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几名亲卫左右看看,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就这么办!先偷马,然后放火……趁着乱冲出营地,去荆州!』夏侯子臧拍板。
若是说上阵杀敌,夏侯子臧等人够呛,但是说偷鸡摸狗……
那是本行啊!
在夏侯尚之处,明确是得不到优待的夏侯子臧,便是毅然决然的『大义灭亲』,准备找到机会就动手……
机会,很快就来临了。
在许县之中的驿馆之中,王昶也做出了决定。
『即刻出城!』
当常方动手的消息传回到了许县的时候,王昶不由得有些无奈。因为骠骑本身的要求就是先期查探,而是不是一上来就动手。
虽然说劫持萝莉这个事情,三爷是本行,但是王昶确实没有想说立刻动手的,毕竟王昶也不太能够确认在新汲的那个小萝莉一定是骠骑交代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可是既然动手了,也就只能是动手了,总不能说让人再将萝莉给送回去?
因此王昶只能是尽可能的掩护常方的行动,并且以自身的行为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正常来说,一般出发的时间会选择在清晨,然后走到黄昏,安营扎寨亦或是找地方进行住宿,甚少人会下午出发的,但是王昶却不得不立刻出发,并且是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离开了许县。
王昶等人显得异常的行为,自然立刻被曹氏哨探禀报了上去。虽然说王昶已经是向天子辞别了,确实随时都可以走,但是这突然动身,便引起了警觉……
就像是猫狗见到了滚动的物体,便是本能的会去追赶,再加上新汲的急报也同样传到了许县之中,王昶的这般行为几乎就是赤裸裸的写着『做贼心虚』四字一般。
距离许县最近的,并且空闲的骑兵单位,当然就是位于北郊的夏侯尚等幽北骑兵。
一张号令紧急传到了夏侯尚之处,夏侯尚也不敢怠慢,立刻点兵追赶王昶等人,却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后营之中有人流露出了兴奋的目光。
……(^o^)/……
十余骑风驰残雪而过。
虽说是在夜间,但是因为下了雪,灰黑色的道路和两侧白雪的界限还是比较清晰的。
王昶一马当先,往前疾驰。
不知道为什么,王昶忽然想起了当年马术不精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不懂得配合战马,腰腿的力量也是不足,使得两股便不得不和硬皮马鞍相互摩擦,若是像是当下这般的长途驰骋,就算是能到达目的地,也少不了一屁股的血。
坐在车辆上,固然是安稳,但是也少了这般风驰电掣的感觉……
回首而望,已经是看不见临时营寨了。
王阖带着人和使者的车辆,留在营寨之中。
王阖会装作王昶还在一般,按照正常的速度行进,日出而行,日落而息。
第一个诱饵是王昶提前出城,吸引曹军注意,设立营寨同样也是为了吸引曹军的注意,营寨就是第二个诱饵,若是曹军追上,不管是要硬闯还是要搜查,都会让曹军耽搁一些时间。
第三个诱饵,就是王昶这十余骑一行了。
王昶不知道常方那边,究竟情况是怎样,但既然常方上报了表示要动手,那么王昶要做的不是埋怨,也不是推诿,更不是袖手旁观,而是必须要相互配合。这就像是人和战马之间的配合一样,不用特别言语沟通,上阵了遇敌了,就是如此。
王昶走北线,若是能吸引越多的曹军,那么走南线的常方那边的压力,自然就是越轻。
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只能是看天命了。毕竟有时候计划很美妙,实际做的时候很悲催,也是常见。
在原本计划的方案之中,是在合适的时机才行动的……
可是话说回来,什么时机才能算是合适的?
这或许也难以有一个准确的标准来衡量。
王昶对于山东之地,对于颍川上下,当然不如常方熟悉,但是王昶知道,若是两军交战,必然需要相互掩护,既然常方选择了动手,那么作为王昶这一边,就需要进行掩护,即便是这样会使得王昶成为了诱饵,需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如果说不愿意承担风险,王昶甚至可以待在许县之中一动不动,然后风平浪静之后在行动身,这样王昶本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却将风险完全压在了常方那边。
虽然在一些人心中,让下属承担风险,自己该甩锅就甩锅,几乎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做官法则,但是王昶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主将不愿意承担责任,那么将来还怎么指望手下去承担责任?主将不以身作则,还能指望下属舍命搏杀么?
『使君!』在王昶身后的护卫高声喊道,『马出汗了!要找个地方歇一下!』
冬季走马,最为重要的就是要保持战马的体温。
战马和人一样,失温了都会出大问题。
人一旦失温,就会产生一系列寒颤、迷茫、心肺功能衰竭等症状,甚至最终造成死亡。战马也是一样,必须要保持战马心肺等维持生命的主要器官的温度,虽然战马比人体更耐寒一些,但是在战马跑出了汗之后,若是不加以处理,补充能量清除汗水,随着汗液在战马体表冻结,就会导致战马的体力耐力迅速流逝,最终也会导致战马的死亡。
王昶伸手在战马脖颈之处摸了一下,也是感觉到了冰冷湿漉的汗水,便是大声呼喝道:『找一个避风之所,歇马!』
虽然说歇息战马可能会导致后方的追兵进一步的逼近,但是王昶一行人没有多余的战马可以更替,所以尽可能保持战马的体力,自然就是需要特别注重的问题。
王昶等人找到了一个避风处,便是张开了遮风的油毡,然后卸马鞍的卸马鞍,给战马搽汗的搽汗,就连王昶也是从行李袋中取出了特制的糖炒豆子,往战马的嘴里塞,还从怀里取出温热的水囊,给战马喂水。
马可以歇,但是人没办法歇。
『使君,这些事情我们来做罢!』王昶护卫上前说道。
王昶摇了摇头,取了一块干巾,给自己的战马擦拭脖颈和身躯上沾染的汗水泥水,『不必,这些事情我也能做!多一个人手,便是少耽搁一刻!』
王昶知道,若是曹兵追上来,他留下的营地并不能阻挡多久,曹军在营地之中找不到他,必然就会会追上前来,所以他必须在曹军追上来之前,跑出更远的距离,最好能直接跑进河洛地区!
河洛地区长期有骠骑人马斥候游弋,到时候即便是曹军追上来,也就自然是奈何不了王昶了!
……ヽ(`⌒′)?……
黑夜之中。
要夜间出逃,最重要的当然就是……
要有经验。
而夏侯子臧这方面经验很丰富。
必须要穿厚皮裘布袍,不能穿铠甲,否则兵甲会有动静。
拉开栅栏什么的要注意,别发出噪音来,尤其是牵马要给战马些吃食,战马才不会叫唤。
行走时要避开灯火……
说起来,这些都是夏侯子臧小时候避开父母,偷偷熘出去得到的经验。
多数的营寨堡垒,都是从内部腐化败坏的,夏侯尚的营地也不例外。
夏侯尚接到了调令,急急带着一部分人马前去追赶王昶,结果就给了夏侯子臧一个绝妙的机会。
在营地之中,又有谁会想到夏侯子臧竟然为了出逃,连自家粮草辎重都敢烧呢?
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的行动。
细小的火苗,在干燥的草料之中燃起,然后很快的,火苗就变大了起来,在夜风的呼啸之下扑向了更多的辎重,发出了欢畅的哔卜之声。
『走水了!』
升腾而起的火焰,被巡逻的兵卒发现了,尖锐且凄厉的警报声在营地之中轰然响起!
兵卒狼狈的冲出了帐篷,在寒风之中奔走。
『快救火!』
『水!快取水!』
曹军兵卒来回奔走着,或是提着木桶,或是拿着木盆,奋力救火,他们却不知道,放火的人在这些曹军忙乱,来回奔走的光影晃动之中,偷偷搬开了后营的寨门,鱼贯而出……
『哈哈哈!』夏侯子臧抽打着战马,眉飞色舞的呼哨着,『爷爷逃出来了!』
在纷乱之中,夏侯子臧便是带着人偷偷的熘出了营地,朝着荆州方向狂奔去!
诡三国 第2780章夏侯蛮横过关卡,关中游骑救王昶
彭越和常方一样,潜伏在颍川是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了。
当年刘协到了许县之后,骠骑一度派遣了一队人马来作为天子的禁军护卫,但是对于曹操来说,哪里会愿意在眼皮之下扎这么一根大钉子呢?
因此曹操想方设法的除去了统领这支禁军的黄贤,然后吞并了这些兵卒。
当时作为黄贤的副手,一个是杨武,另外一个就是彭越。
黄贤身死。
杨武投靠了曹操。至于具体原因是什么,或许只有杨武自己才清楚。
彭越当时则是趁乱逃离了,先是猫在山林之中转职作为山贼,后来才和斐潜手下联系上,潜伏在了颍川之中,作为陈滨常方等人的后备力量。
这一次行动,常方死在了新汲县城之中,而从新汲县城之中抢来的萝莉,就自然成为了彭越的责任。在后世抢夺萝莉,那就是很刑的一件事情,怎么说也是三年起步,但是在大汉么……
来来,我们来采访一下三爷。
三爷?
三爷躲哪去了?
算了,反正三爷你不出来,大家都清楚……
在大汉还是一些律法荒漠的地带,抢人,甚至抢新娘,都不能算是什么大事。
关键是抢的人是什么身份。
如果身份高,比如三爷的那位,说不得还能成为皇亲,但是要是一般的百姓么,比如匈奴鲜卑年年南下劫掠的,又有几个人的会被写在了青竹之上?
大汉,有秩序,但是也未必所有地方都有秩序。就像是彭越现在藏身的地区,其实就在博望坡左近。这一带的丘陵山林极多,虽然这里是豫州荆州必经之路,商户往来不断,但是还有很多地方,一般是没有人去的。
博望坡,有曹军驻守。
彭越带着两三个人,就趴在博望坡一侧的山梁上往下看。
一般来说,如果彭越等人单独过博望坡,那么问题并不大。
因为博望坡的位置是处于曹军势力范围的内部,驻军不多,平常搜查也不严。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博望坡已经是戒备森严。
一方面是当下已经是冬日,道路上的客商什么的相对稀少了,另外一方面则是收到示警……
也无怪博望坡的曹军如此,在颍川境内,忽然便是有二十余骑,可以深入颍川腹地,又是战力不俗,不仅是侵入县城,而且还冲杀出来,虽然说一般的曹军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重要军情,亦或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街道了号令,将博望坡南北封堵起来,严加搜查。
『头,怎么办?过不去啊!』彭越手下问道。
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两天了,找不到破绽。
说起来么,这多多少少是要怪黄忠的,要不是黄忠之前过博望坡的时候像是回家走客厅一样,曹军也不会在博望坡加强了兵力……
曹军在博望坡加强兵力,当然不会特意通知在颍川的常方和彭越了,因此常方和彭越制定计划的时候,便是按照之前松懈的状况来定的,结果就被卡在了这里。
现在别说是带着萝莉过关了,就算是彭越等人要过去,都是一件难事!
……(〒︿〒)……
夏侯子臧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只觉得头昏眼花,腰酸腿疼,连哎呀叫唤的气力似乎都是欠奉了。他从小到大……嗯,至少这几年来,真没有吃过像是当下这般的苦头。
夏侯家一开始也并不是很富裕的,尤其是在曹氏起兵的初期,那简直是盆干瓢净啊,但凡有三瓜两枣都被拿去充当军费了,那个时候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在加上在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大人都在担忧着前程,害怕那一天就全家投了,亦或是要被当成人质送往袁老大那边去,还有什么心思去好好教育孩子?
当然,这也不能全数都怪大人,毕竟也有逆境当中饱受苦难依旧可以健康茁壮成长的孩子,只能说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多方因素共同作用,形成了当下夏侯子臧的性格。
因为夏侯子臧是偷跑出来的,干粮本身就不多,而且最关键的是,没有人带多少马料,所以到了现在,不仅是人要吃的,还要给马张罗吃的,毕竟当下天寒地冻的,想要让战马去啃青,都不知道去哪里啃去。
嗯,即便是啃青,其实也只能算是给战马当些点心而已,战马一旦长驱起来,如果只是啃青的话,那么消耗是大于摄入的,要不了两三天就会开始消耗战马本身存储的脂肪,然后眼见着就可以看战马瘦下来,然后就渐渐地没有了耐力和体力……
夏侯子臧的亲卫已经先一步跳下马来,扶着夏侯子臧找了个干爽一些的地方坐下,然后说道:『主上,再往前一些就是博望坡了,过了博望坡,就快到襄阳了……』
『呼……对!』夏侯子臧咬牙发狠,『对!到了襄阳,爷爷就要吃肉!牛肉羊腿肉!肥的炙!瘦的烤!在抹上一层西域香料……嘶……』
夏侯子臧说着,不仅是他自己,连他身边的亲卫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主上……』亲卫有些无奈的说道,『前面是博望坡,路被堵上了……这会不会是……要拦着我们的?若是要过去,我们手头上没军令……』
夏侯子臧一愣,下意识的就问道,『还有什么路可以绕?』
亲卫缓缓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会有博望坡,而不是什么短板道之类的,还不是因为这一条路最适合人类行进?非要计较说其他路不是不能走,但是也要清楚并非人人都是贝爷转世啊。
夏侯子臧沉吟了一下,捶了两下酸胀的腿,『冲过去,成不成?』
虽然说夏侯子臧说是要绕路,但是实际上真要绕路他也受不了。
亲卫蹲在了夏侯子臧面前,捡起一根落枝在地上划拉了两下,『原先军寨在这,现在不仅是在路上搭建了哨卡,还增加了不少的拒马……冲不过去……』
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沉默。
『干!要甚军令?!』夏侯子臧忽然一拍巴掌,怒声骂道,『爷爷是谁?爷爷是夏侯!上马!直接过去!谁不让爷爷过,爷爷就抽谁!』
毕竟是逃出来的,以至于夏侯子臧都有些受限于逃亡的思维模式了,勐然之间夏侯子臧才想起他自己还有一个身份,顿时便是气势雄壮起来,大呼小叫着上马的上马,呼哨的呼哨,惹得周边林子里面的雀鸟都是乱纷纷一阵飞旋……
……(`?′)Ψ……
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在河洛之地。
官道之上,还是相对夯实的,虽然说泥雪混杂,但是比起周边的那些泥地来说,还是能让战马奔驰的,一旦离开了官道,说不得那块地里就是泥水混杂,陷进去摔个人仰马翻。
虽然说如今追兵已经临近,但是一鼓作气冲过去的可能性依旧是不小!
王昶虽然有身为诱饵的觉悟,但是能不被抓到,不被吃下,当然是最好。
所有人都身躯前倾,尽可能的减少风阻,贴在马背上,配合着战马的起伏,沿着大道往前直冲!
还好前两天下雪,以至于道路现在多数是泥雪混合,否则光是烟尘,就会让王昶一行远远的就暴露了……
两队人马,一大一小,沿着道路激起狂奔,眼看就要前后接在了一起!
这么异常的情形,当然引起了在河洛区域的第一势力,杨氏人马的注意。
可是注意归注意,上报了之后,却得到了一个无奈的回复,驻守城防,闭门不出。
也就是就当做没看见……
对于杨修来说,他就像是夹在两个大国之间的小邦,两方面的大老都可以随意在他体内……呃,境内毫无遮掩的进进出出,虽然有时候杨修会忍不住叫两声,但是更多的时候便是忍了,一声不吭。
早些年的时候,杨修是觉得西凉没前途,也就是斐潜是兔子尾巴长不了,成不了气候。这种认知,当然是一方面是因为杨氏本身家族定位形成的,另外一方面也是山西士族一两百年来的惯性思维造成的,所以杨修一开始是努力在和曹操眉来眼去的,甚至偷偷摸摸的会替曹操解决一些小问题什么的。
可是在后续的演变之中,关中并没有像是原本杨修意料之中出现衰败的情况,甚至是越来越强大,这就使得杨修的计划全盘落空,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他和斐潜之间的关系……
咸鱼么,也是有梦想的。
杨修原本计划,是觉得斐潜手下的西凉派系,武夫是无法治国的,也无法和荆襄体系合作,双方必然会分道扬镳,相互决裂,所以他就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一个机会,若是斐潜垮塌,那么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冲进关中,进驻长安收拢残局,也就可以顺利的膨胀实力,继承关中基业!
可是杨修等啊,越等便是越心凉!
梦想渐渐破灭,咸鱼自然就依旧是咸鱼。
摆烂么,谁不会啊?
河洛这一段时间以来,就因为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多少是有些摆烂了,反正东西两个大老,爱怎样就怎样罢!
因此王昶一路逃,杨氏上下不管,夏侯尚带着人追,他们也同样不管。
只不过因为王昶等人的战马体力消耗较大,渐渐的也就被夏侯尚等人追了上来。
……(*?Д?*)……
夏侯子臧声势浩大,直扑博望坡的军寨哨卡。
在面对曹军普通军校的时候,夏侯子臧施展出了十成,不,十二成的功力,不仅是态度蛮横,而且还用马鞭直接抽打,顿时就将军寨哨卡搅得乱七八糟。
夏侯子臧的怒吼声,几乎是响彻云霄,若是不清楚其为人的,说不得以为他和三爷一样,都是有练什么嗓门上的独家功夫……
夏侯子臧没有官职在身,但是有私印的。并且夏侯子臧宣称是要去襄阳找曹仁,这高等衙内要找亲戚,这样的理由充分不充分另说,关键是谁能较真?
谁敢较真?
这些曹军名义上是大汉的军队,但是军粮军饷却是走得曹氏夏侯氏的手!
虽然夏侯子臧没有军令,但是有没有军令,似乎在夏侯二字面前,并不算是多么大的事情了。
原本森严的哨卡,在权贵衙内面前,就像是纸湖的一般,这般情形,顿时启发了一直都在观察和思考的彭越。
为什么只能是冲和绕呢?
『我有办法了!』彭越忽然有了想法,他对自己的手下说道,『我一个人先过去,然后去引援军前来!我们没办法对付这些哨卡,但是有人可以!』
『你是说……黄将军?』彭越手下也是目光一亮。
很显然,这些哨卡的曹军对于成规模的小队特别敏感,要不然也不会撞到了夏侯子臧的马鞭下
『我还有曹军的装备……』彭越低声说道,『很显然,方才过去的那支小队,没有军令……所以,这就是个好机会……』
很显然,即便是没有夏侯子臧的大嗓门,没能听得见夏侯子臧喊一些什么,光看闹腾得这么大,也知道这些人不是走正式的路子。真要有通行军令,直接拿出来,三两下的事情就过去了,何必折腾半天?
要知道,彭越之前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汉皇室禁军!
虽然说当下彭越离职了,可是因为没有办离职手续,所以他手里自然是还有一整套的大汉禁军的装备……
这年头,谁认得谁?不都是看着衣冠来办事的么?
只要黄忠一来,这小小军寨,又有谁能拦得住?
……ヾ(^▽^ヾ)……
彭越找到了破局的方法,王昶却陷入了危机之中。
王昶的队列,本身就不是以战斗为擅长的队伍,作为出使的护卫,只是一些简单的兵器和必要的装备而已,一些更犀利的武器还有一些更先进的装备,都没有带,这就导致了当王昶一行战马气力衰减被追上来的时候,王昶等人并不能给与夏侯尚强烈的反击,只能是被动的抵抗。
夏侯尚虽然本人的武力不高,但是在幽州北部看着曹纯指挥骑兵,多多少少也是懂得一些方法,便是让左右两翼的骑兵沿着道路往前,像是一张网一样朝着王昶一行人兜上去。
曹军骑兵不吝惜马力的疯狂追赶,两侧渐渐地逼近了王昶,和王昶一行人平行起来,这就导致了王昶等人开始承受曹军骑兵的弓箭射击。
箭失在风中呼啸而至,虽然说准头未必都是很理想,但是就像是摸奖一样,一旦被摸中了,在王昶等人没有全身备甲的情况下,不免就会造成了伤害。
在外侧的护卫有人被不幸射中了,哀嚎一声便是摔落马下,滚了一滚,便是消失在泥雪之中。
在疯狂的奔驰之中,王昶忽然看见了前方似乎有些什么让他熟悉的东西一闪而过!
王昶勐的一转头,看向了前方远处的一片树林。
树林之中,有些亮光一闪而过,然后又是一闪。
王昶心中勐的一跳,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铜镜反射过来的光芒!
这代表了询问的信号!
作为在尚书台待过一段时间的王昶,知道在河洛地区,其实有不少的骠骑斥候往来游弋的,一方面是保持对于山东军事的监视,另外一方面也是练兵。
当然,随着杨氏兵卒上下进一步的摆烂,借杨氏兵卒练兵已经不能满足骠骑斥候的需求了,所以往往会有一些兵卒越来越逼近于山东的区域,与陈留或是河内的曹军斥候进行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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