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仙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皇甫奇
……
这一关过后,陈少君再没有遇到阻拦。
然而一路往内,陈少君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明里暗里总有一些奇怪的目光似乎在打量着自己,一些是驻守在两侧的大内禁军,而另外一些却是一旁经过的宫女太监。
这些人在看到陈少君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驻足停留,仔细的打量。
“皇太子的事情影响很大,这段时间宫里进进出出,大家会关心好奇也是正常,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似乎知道陈少君在想什么,一旁的太医清晏雍道。
“哦?”
陈少君没有多说,只是附和了一声,但心中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些宫女和太监或许仅仅只是好奇,但另外一些恐怕就未必如此了,其中一些目光看向陈少君的时候,明显很是不善,甚至隐隐透出一股杀意。
那一刹那,陈少君心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朝仙道 第二十七章 危机?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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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远就是东宫了!”
一旁太医突然开口道。
两人加快了脚步往前行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站住!”
伴随着一阵铿锵的脚步声,一道庞大的身影巍然高耸,大马金刀的横亘在两人前方,那投下的影子在地上长长的拖曳,将刚刚走来的陈少君和太医全部笼罩在其中。
陈少君抬起头,只见前方的身影身披甲胄,面容冷峻,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如山如海的气息,只是那一双目光如虎如豺,想要择人而噬一般,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这人身上的甲胄制式和宫里的禁军明显不同,看起来颇为华丽,而且散发着浓浓的威严和权势,明显身份极高,不过最让陈少君在意的,是他看向自己时的神情。
杀意……
陈少君心中一跳,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
自己的身份应该还没有暴露,那这人身上的杀意到底从何而来?
一瞬间,陈少君陡然变得警觉起来。
“李大人,您怎么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太医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就在看到那人的刹那,太医连忙躬身低头,一脸顾忌的神色。
“陈君,还不快行礼,这是宫中龙卫的侍卫长大人,负责宫中诸皇子的起居和安全,手握生杀大权,在宫里地位极高。”
说着,连忙推了推一旁的陈少君,似乎生怕他招惹到了这名李大人。
然而对面白玉丹墀上的龙卫侍卫长根本就没有理会一旁的太医,他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陈少君。
就在太医说罢的刹那,他的双眉一挑,目光突然变得冰冷了不少。
“这就是你找的那名替皇太子治病的人?”
那人面色冷峻,忽然从白玉丹墀上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身上陡然透出一股浓浓的威胁意味: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么多的神医名医前来,都失败而归,你们现在居然又找来一个无名小卒。”
“你小小年纪,竟然也胆敢揭榜为皇太子治病,我看你治病是假,居心不良,想要借机谋害皇太子是真!”
“殿下久病未愈,我看都是你们这些小人所害,今天我就杀了你,以正视听!”
那人说着,竟然手按长刀,不由分说,锵的一声,就将腰间的宝剑抽了出来,一时间,一股浓浓的肃杀气息凌厉无匹,立即笼罩住了陈少君。
“大人,不可!”
一旁的太医大惊失色,这位宫中的李大人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才刚刚带人过来,他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要杀掉陈少君。
而且现在看来,对方绝非像他最初想的那样是偶然路过,而是早早的等待在这里。
光天化日在宫中杀人这本身是大忌,但太医却知道眼前这位绝对有这种权力。
“你敢!”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如雷的厉喝突然在空中炸开,就在那名侍卫长刀器加体前的刹那,一旁的少年不退反进,迎着刀器突然往前跨了一步。
少年身躯笔挺,神色凛然,生死关头竟然毫无惧色。
“揭了皇榜,就是奉了圣命,不管我之前是什么身份,从入宫的那一刻起,就是奉了天子诏令替皇太子治病。”
“君令如山,你一个小小的侍卫长也敢违抗皇命吗?”
“还是说你别有用心,表面上说是替皇太子考虑,实际上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四皇子的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清,还有不少漏网之鱼和残党,又或者你就是其中之一!”
陈少君目光雪亮,那幼小的身躯咄咄逼人,竟然爆发出一股毫不逊色与那名侍卫长的庞大气势。
“嗡!”
听到陈少君开口说出第一句话,那名侍卫长就霍然变色,再听到他后面几句更是心惊肉跳,,脸色一变再变,最后那柄凌厉无匹的宝刀,就好像受到一股无形魔力的钳制一样,就在陈少君头顶还有半尺左右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再也劈不下去。
“满口胡言!”
李姓侍卫长面色如霜,身上的杀意更是浓郁到了极点,然而手中的长刀却停在半空,再不敢轻举妄动。
作为宫中的侍卫长,手握重权,地位极高,远非常人可比。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这个少年也只是个无名小卒,就像蝼蚁般轻贱。
然而少年口中的那番话,却比他手中的刀剑还要锋利,如果他继续劈下去,按照陈少君的话,就等于是违抗君命,自己承认是乱党。
“不错不错,揭了皇榜就是领了天子之命,李大人万万不可动手,还是等入了东宫再说。”
一旁的太医此时也开口道,心中暗叫侥幸。
身旁的少年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别的不说,单单是这番胆色,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刚刚那一刹,他都以为陈少君必死无疑,然而陈少君寥寥几句话,竟然将李侍卫长都镇住了。
要知道这位李侍卫长一直仗着和宫中诸皇子的关系,蛮横霸道,说一不二,要不然也不敢光天化日杀人了根本没有人敢违抗他。
——这还是清晏雍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让这位李侍卫长吃瘪!
“荒唐!就算你巧舌如簧又如何,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让你进入东宫吗?”
李侍卫长冷然道,但神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强硬,眼前的少年远比他想象的难缠。
“是吗?既然如此,皇榜在此,李大人,你现在就动手吧!”
陈少君冷冷一笑,不但不退,竟然还往前又跨出了一步,距离那位李侍卫长不过半步之遥:
“胆敢公然违抗皇命,我倒要看看,你会是什么下场!”
说到最后,陈少君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在这寂静的皇宫中,显得极为醒目。
一刹那,四周围就连宫中的那些禁军也不由被吸引,看了过来。
白玉丹墀前,这小小的方寸之地,顿时成了众人瞩目的中心。
这下形势的主动权立即逆转。
面对咄咄逼人,极为强势的陈少君,李侍卫长神色一窒,神色明显变得有些尴尬,现在的情形他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他从未想过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难缠,竟将他逼到了这种地步。
“清大人来了,大人们已经收到消息,正在里面候着,快进去吧!”
就在气氛僵滞,李侍卫长有些骑虎难下的时候,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只不过数息的时间,数名锦衣太监,身上有着明显的东宫标志,从后方大步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人出现,李侍卫长心中突然长舒了一口气。
“哼,我暂且放你一马,不过治不好皇太子的病,你就是死路一条!”
丢下这句话,李侍卫长长袖一甩,借着这个台阶,迅速转身而去。
他已经不敢和眼前的少年再纠缠下去了。
陈少君见状只是嗤声一笑,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再耽搁,陈少君随着来人一路往前行去。
越接近东宫,气氛便越是紧张和沉重,再没有人去留意陈少君。
“听说皇太子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还好我没被分到东宫,这几天皇太子/宫中的侍女换了一批又一批,听说都是服侍不周,冲撞到皇太子的,被皇后娘娘罚下,只怕都有去无回了。”
“我听侍前的小李公公说,皇上那边已经下令,如果皇太子过了十五还没有好,那些关押在牢房里的嫌疑犯就要统统问斩。”
“嘘,这也是我们能够讨论的吗?赶紧收声!”
……
不远处,几名宫女抱着一个个木盆,里面放着各宫收来准备浣洗的衣物,低着头匆匆走过。
在经过东宫的时候,她们的身体有些僵硬,下意识加快步伐,似乎想要远离这处不祥之地。
几人很快离开,她们的声音压得极低,在宫中,这样的“闲言碎语”再寻常不过了,但陈少君依然忍不住心中一沉。
一行人继续往前行去,踏上白玉丹墀,眼前就是金碧辉煌的大商东宫。
宫殿周围由一名名高大魁梧、孔武有力的禁军把守,而飞檐斗拱的屋脊上,雕刻着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四脚蟠龙,还有随处可见的龙纹,无一不显示着这里的尊贵。
“轰!”
就在陈少君踏上台阶的刹那,东宫巨大的宫门轰然洞开,眨眼之间,两名脚步沉稳的金吾卫跨过门槛,拖着一道身影大步走了出来。
那身影神色恐惧,不停嘶吼挣扎着:
“我可以的!我可以救助皇太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死!我不要!”
然而两名金吾卫神色冷漠,根本听若未闻,只不过片刻就拖着那人经过陈少君身旁,消失在了远处。
有那么一刹那,整个东宫前一片死寂,气氛变得压抑无比。
“又一个!”
领头的锦衣太监摇了摇头,扭头看着陈少君的目光也透着一丝怜悯:
“公子,你想反悔的话,这是最后机会了。”
“先生,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一旁的太医清晏雍也有些不忍道。
皇命不可违,一旦失败就是死,陈少君年纪轻轻,清晏雍不想他就这么折损在这。
“不必了,我心意已决。”
陈少君的神色坚定无比。
开弓没有回头路,不管前面如何危险,他都不会回头。
这一次不用众人领路,陈少君从后方跃步而出,跨过门槛,首先进入东宫。
……
朝仙道 第二十八章 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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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空旷无比,一道长长的青色帷幔垂下,将大殿分为前后两个部分,而前殿之中,一排排宫女正低着头,肃手而待,她们神色忐忑,很是不安。
她们手指拧在一起,手指掐得泛白都不知道。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从各宫抽调过来服侍的了,所有人都明白,她们的性命已经都和东宫那位紧紧绑在一起,如果那一位出事,她们也难逃一死。
气氛压抑到极点。
砰!
当陈少君踏入宫中,就像一块石子落入湖中泛起涟漪,瞬息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一道道目光都落到陈少君身上。
森寒,压抑!
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
这是陈少君踏入东宫的第一感觉,随即,陈少君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
前前后后,已经不知道多少人揭榜入宫在这里替皇太子熬药治病,以至于这里每一寸空气都散发出缕缕药香,只可惜,这些人都失败了。
“可以了,进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东宫深处,那一道如瀑布般落下的长长帷幔后,传来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
到了这里已经是皇宫重地了,不管是清晏雍还是那名领路的锦衣太监,都已经没有资格进入这里。
陈少君深吸了一口气,掀起帷幔,走了进去。
和外殿不同,内殿中一片幽静。
皇太子是诸皇子之首,自出事以来,这还是陈少君第一次踏入风暴中心。
踏足这里,陈少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三座一字排开,大约四尺高的龙纹香炉,香烟袅袅,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如麝如兰的清香,沁入心脾,显然这是为皇太子治病的顶级药香。
再往前,陈少君看到一张暗金蟒榻,蟒榻上躺着一名二十六七的年轻人,他身着蟒袍,脸色苍白,气息若有若无,就好像死人一般。
然而即便如此,陈少君也感觉出来蟒榻上的人器宇轩昂,即便是昏迷中,也有着淡淡,自然而然的威严。
而目光旁移,陈少君看到一旁的龙形小几上有一叠奏折,其中几册打开着,上面还加盖了印章,显然都是阅览过的。
奏折记录的都是军国大事,偷看奏折就是死罪,是极其犯忌的,那名青年能获得阅读奏折的权力,足以见其特殊之处。
目光后移,陈少君看到墙上挂着三把宝剑,一青一靛一紫,造型风格各异,看得出来都不是凡品。
只是三把宝剑束之高阁,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而且从三把宝剑上沾染的灰尘来看,宝剑主人显然修练的并不怎么勤快,这些宝剑装饰的意味,远远大过实际作用。
目光下移,就在宝剑旁边,陈少君看到了一排排书架,里面满满当当摆着许多书籍,占据了整个大殿绝大部分的空间。
陈少君仔细打量了一眼,隐约辨别出了一些,有《平天策》、《治国方略》、《礼记》、《商史》……,都是些和治理国家相关的书籍。
这些书册边角翻起,显然是被反复阅览过。
大商皇太子!
电光石火间,陈少君脑中闪过一道念头,心中一片明了。
眼前这位显然就是引起一切风暴的源头。
看着床榻上的青年,陈少君心中泛起道道涟漪。
皇太子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哪怕陈少君是户部侍郎之子,也很难接触的到,不过尽管如此,对于这位东宫太子,陈少君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大商皇子众多,而这位东宫太子却和任何人都不同。
身为诸皇子之首,这一位并没有一般皇子的那种傲慢,反倒是仁义恭谦,礼贤下士,所以整个东宫上下,从侍卫到婢女对他都极为爱戴。
——这次牵连如此之大,绝非皇太子本意。
另外皇太子励精图治,勤勉好学,一般的皇子勤修苦练,更喜欢强大的权势和武力,但东宫这位却喜欢关心百姓疾苦,在民间的声望极高。
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陈少君原本以为这些传闻多多少少有些失实,或许特意为皇太子宣传,但是眼下看来……恐怕事实确实如此。
只是此时的皇太子情形看起来极其不妙,在他的身体中,陈少君感觉到了浓烈的死亡力量,整个人的生命气息也有如风中烛火,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目光所及,不远处地面木盆中,陈少君看到换下的床单被揉成一团,上面血迹斑斑,那黑褐色看得人触目心惊。
不过只是一瞬,陈少君就收回了目光,眼下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陈少君目光一转,很快注意到了皇太子寝宫中那一排站在蟒塌旁的太医。
和之前遇到的清晏雍不同,眼前的这些太医发如银丝,目光威严,而且身上穿着的也并非普通的常服,而是带着一道道的蟒纹。
蛇蟒蛟都是龙属,只有身份地位很高的人才能使用这些纹饰,显然这些太医的身份还远在清晏雍之上,是真正的太医领袖。
皇太子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整个大殿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情绪。
身为太医领袖,这些人身负重任,在这里随时待命,照料皇太子。
“小娃娃,你师父呢?”
就在这个时候,为首的那名太医领袖开口道,说话的时候,目光越过陈少君,望向他身后的方向。
“回大人,只有小生。”
陈少君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淡然一笑,从容道。
“什么?”
众太医闻言都是神色一变:
“不是说来的是一名神医吗?怎么是这么一个小子?”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能有什么本事,下面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去把清晏雍给我叫过来!”
“荒唐!皇太子的性命攸关国体,如此大事竟敢儿戏,此事必须严惩!”
……
众太医一个个愤怒无比,至于陈少君直接就被他们无视了。
神医需要尝百草,明药理,还需要众多的实践,身体力行才能够达到,绝不是随随便便看几本书就行的。
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最多也就十五六岁,如此年轻能学得了什么,又能懂得了什么?
连太医院这么多资深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又岂是一个小娃娃能够做到的。
陈少君心中哂然,知道众人是因为他年纪太小,起了轻视之心,一路过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诸位大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在下年纪虽轻,但却并不见得不懂医道,不能治皇太子的病。”
“若是看我年纪轻就觉得没本事,那为何不见在场的诸位太医治好皇太子?”
陈少君施施然一礼,不卑不亢道。
一句话出口,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不由一时语噎。
眼前的少年,年纪虽轻,但谈吐锋芒毕竟,并不像众人想的那么简单。
“伶牙俐齿的小鬼!”
“不过就算如此,也并不见得你就有治愈皇太子的能力!”
……
几名太医领袖依旧板着脸道。
术业有先后,陈少君在众人面前,可并没有表现出多大恭谦,更不用说那番话听起来有多刺耳了,虽然是辨白,但分明是讽剌众人无能。
众人岂会给他好脸色。
而且这是为未来天子医治,兹事体大,不可不慎重!
“哈哈,这位应该就是贾青贾大人吧?”
陈少君微微一笑,打量着其中一名对自己敌意最重的太医领袖,突然开口道:
“我如果是你,就绝不会站的那么近!”
“什么意思?”
太医院左丞贾青闻言顿时勃然色变。
太医又称“御医”,这御字代表的就是宫中地位,这小子竟然敢当众威胁他?
好大的胆子!
陈少君见状摇了摇头:
“贾大人误会了,你这段时间,在东宫之中服侍太子殿下,旰衣宵食,应该有很长时间吧?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大人身上是不是有一条银线,从左手少阳脉,一直延伸到颈后的风池穴和天柱香。”
“开始的时候应该还是灰色,最近几日,已经变成银灰色,而且每日的戊时、刻时,大人就开始半边身子麻木,足心涌泉穴,腰后命门穴如针剌,无法起身,更有眩晕、昏迷感。”
“如果我没猜错,另外几位大人应该也多多少少有些类似症状吧?”
说到最后,陈少君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其他几名太医领袖。
这番话,陈少君说的平平淡淡,波澜不惊,但贾太医连同其他几名被陈少君瞥到的太医却是骤的变了脸色。
“你怎么知道?!”
贾青一脸见鬼的表情,这段时间他确实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但只以为是劳累所致,根本没想到竟然另有内情。
更没有料到的是,其他人竟然和他有类似症状。
“呵呵,贾大人,你该不会以为,皇太子的病真的只是走火入魔那么简单吧?”
陈少君意味深长道:
“皇太子的疾病会传染,如果我是你,就早点告诫其他人,如非必要,不要轻易靠近皇太子。”
“哗!”
陈少君的声音一落,大殿里顿时一片混乱,一名名服侍的宫女如避蛇蝎般,纷纷慌慌张张的往后退去。
就连床榻的那些锦衣太监和东宫皇太子一系的人马都露出了紧张和顾忌的神色。
朝仙道 第二十九章 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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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的病会传染!
——这一点,事先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
倒是大殿中那一名名太医领袖,一步都没退过。
职责所在,不管有没有传染性,都由不得他们后退,倒是陈少君……,众人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神色凝重了许多。
“这个小子,不简单!”
贾责一脸的严肃。
这段时间,宫里进进出出,替皇太子诊治的那么多,这还是第一个看出皇太子病情有传染性的!
只这一点,眼前的少年就比之前的任何一个“神医”都要强上许多。
“够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打断了双方的对话:
“他既然已经通过了前面的考核,自然就有了进入这里的资格。让他试一试,自然立见分晓。”
陈少君心中一动,大为意外,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只见众太医领袖的后方,靠近皇太子寝宫的角落处,几道威严的身影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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