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维尔。”
男人的声音低沉,很是好听。
肖麟书是歌手出身,一副嗓子自然是好。
江维尔紧张地四下看看,拉着人到一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先松开我,会被看到。”
肖麟书非但不放,还伸手环她的腰:“看到了就公开。”
他一向温文尔雅,倒难得这样耍性子了,只是哪能公开,她的身份若是被扒了出来,有了江家这层关系,江织又是她侄子,肖麟书再怎么努力,怕是也要被人说成是内幕。
“你签宝光了”
“嗯。”
肖麟书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磨蹭着,有些不开心:“为什么不到我这儿来”
他是混血,五官轮廓立体分明,又有些东方人的精致漂亮,性子尤其温和,出道三年,已经是圈子里一线的流量艺人。
“哪里都一样,”江维尔乖乖让他抱着,嘴角笑意清浅,“避避嫌也好。”
他声音醇厚,低低地响在她耳边:“维尔,等我拿了影帝,就公开吧。”
她笑,乖巧又温软:“好。”
这时,有人在喊麟书。
江维尔松手,推他:“你去吧。”
他亲了亲她的脸。
等人走远了,江维尔才走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两张熟悉的脸。
端着下巴阴阳怪气的那个是薛宝怡:“啧啧啧,”语气十分的不爽,“腻腻歪歪,江织他姑,你辣不辣眼睛啊你。”
江维尔没搭理,走人。
“维、维尔。”薛冰雪着急地喊她,脸涨得通红。
江维尔回头:“嗯”
她穿了白色的长裙子,化了淡妆,还留了刘海,看起来特别邻家女孩,乖巧极了。
她以前从来不穿裙子的,也从来不化妆,薛冰雪皱了皱眉,细声细气地说:“要是圈子里有人欺负你了,你、你来跟我说。”
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妈的,都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货还紧张。
薛宝怡没眼看,嗤了声:“江家的五小姐,江织的五姑姑,谁敢欺负她呀。”他目光在江维尔身上上上下下地扫,那白裙子简直刺眼,脾气受不住了,对她冷嘲热讽,“江维尔,你窝囊不窝囊,为了个男人,拔了刺,霸王花变小白花了”
还穿裙子呢,搁以前,这货一脚踹一个两百斤的汉子,就是那姓肖的喜欢小白花,这朵霸王花就把刺都拔光了,穿起了淑女裙,跑到娱乐圈当个小助理。
薛宝怡越想越气:“你他妈以前一挑三的霸气哪去了”
江维尔舔了舔唇,忍不了了,上前,一脚踹过去:“滚你丫的,再管你姑奶奶的事,揍死你!”
踹完人,抓了一把短发,她扭头就走了。
薛宝怡抱着小腿,疼得龇牙咧嘴。
妈的!
他气啊,气得火冒三丈:“也就在我们面前横,在肖麟书那跟只拔了爪子的奶猫似的,没出息的东西!”
薛冰雪悲痛欲绝的表情:“你别这么说维尔。”
薛宝怡怒其不争啊:“你还维护她!”真想戳他这傻白甜的脑袋,“我老薛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没种的,惦记人家十几年了,居然让别人半道截胡,丢不丢人你!”
薛冰雪更伤心了,脑袋耷拉着,自我厌弃:“维尔她不喜欢我。”他能怎么办
瞧这点出息!
薛宝怡恨不得踹他一脚:“你就不会用强啊!”
薛冰雪一听,脸红了个透,生怕被还没走远的江维尔听到,把薛宝怡拽到一边,气得瞪他:“你、你臭流氓!”
薛宝怡:“……”
这种傻白甜,活该被截胡!
薛冰雪是薛家老来得子,江维尔是江家老来得女,两人生日就差了一天,性格一攻一受,一个叔辈,一个姑辈,按理来说多么佳偶天成啊,可偏偏,薛冰雪从十四岁到二十八岁,暗恋十四年了,还连人家的小手都不敢拉。
好气啊。
薛宝怡大逆不道地踢了他叔一脚,跑了。
导演休息室外。
阿晚贴在门口,轻声喊:“江少。”
里头的人睡得惺忪,声音哑哑的,还有气泡音:“睡觉,别吵。”
要是别人来,阿晚肯定不会来打扰这位起床气极其严重的祖宗,他说:“贴膜的周小姐来了。”
------题外话------
**
江织:阿纺,你不想跟我困觉吗
周徐纺:你的身体……
江织:我在下面,躺!好!了!
**
还是那句老话,我写的不只是男女主,是一个世界,完完整整一个丰满的世界,所以,配角戏别一目十行,故事框架复杂,跳了后面怕你们缕不顺看不懂。
暗黑系的老粉应该知道,我喜欢把每个人都写活,重点——每个人!
016: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要是别人来,阿晚肯定不会来打扰这位起床气极其严重的祖宗,他说:“贴膜的周小姐来了。”
里头安静了好一阵。
刚睡醒的那位少见得有点慢半拍,声音惺忪,出奇得显得无害,他说:“门没锁。”
周徐纺进来的时候,江织刚把外套穿上,他抬手时,她刚好看见了他黑色毛衣下一丝丝皮肤,但很快被他用毛衣遮住了。
江织看了阿晚一眼:“出去,带上门。”
“哦。”
阿晚出去,关上门,守在休息室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然后屏气凝神。
“找我什么事”江织坐下,手里捧着杯热水在暖手,刚被叫醒,脸上被压出来两道红痕还没消。
这人睡觉一定不老实,周徐纺想。
她把黑色背包放下,搁地上:“送给你的,赔礼。”那只鸡在他身上拉屎,她很过意不去。
江织目光从她脸上挪到那个包上:“又是鸡”眉宇的嫌弃,到底藏不住。
“不是,是牛奶。”她顿了一下,补充,“两箱。”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没什么表情,可语气,又总是一本正经,给人有呆又冷的感觉。另外,这个牌子贵得很,两箱牛奶,她得贴多久的膜
怪人。
江织把杯子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趿着拖鞋走到离她一米的地方,看她的眼睛,这双眼睛漂亮是漂亮,深看不得,会让人心慌。
“周徐纺。”他叫她名字,第一次这么叫。
周徐纺抬头,目光定定的,心想,原来他不止长得好看,声音还好听。
江织又往前一步,神色不明,一双眼深邃得瞧不见底,黑漆漆一片,他问:“我好看吗”
周徐纺表情呆了一下。
他语调漫不经心的:“我问你,我好不好看”
他为什么明知故问呢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跟她的盒子一样好看,她也不瞎,视力那么好,怎么会看不到。
她点头:“嗯,好看。”
江织嘴角弯了一下,果然,他这该死的美貌。阿晚那个智商欠费的,倒说准了一次,这个家伙,是瞧上他的美色了,所以才做出一系列引起他兴趣的古怪举动。
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见得多了去了。
他下巴一抬,心情不错,语气也算友好,说:“你别喜欢我,我对女人没兴趣。”
这人虽怪,但挺有意思,如果她是个男的——
“好,我不喜欢你。”
江织被她正儿八经的回答噎了一下,一口气堵住,脸爆红,肺都疼了,捂着嘴就猛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怎么跟追他的那些男人女人不一样不应该他拒绝后,她死缠烂打地非要继续追他吗
“咳咳咳咳咳……”
越咳肺越疼!
周徐纺气定神闲地站着,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问:“你有没有事啊”
江织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也顾不上烫嘴,灌了一大口,顺了气,脸还热着,冷着眼瞅她:“你嘴硬什么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周徐纺表情由呆变懵了。
她没嘴硬啊。
的盒子再漂亮,她也只是会多看看,不会怎么样,江织也一样,她喜欢他的样貌,但是她不贪图,她也喜欢粥店新买的那个吊灯,每次去送外卖都会多看几眼,但她不会偷回家的。
江织被她的表情搞得有点烦躁,背过身去解扣子:“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哦。”
周徐纺就走了。
江织:“……”
她智商是不是跟林晚晚一样!
他这午休就睡了一会儿,再躺回床上就睡不着了,浑身都他妈的不舒坦,他自尊心被她踩得粉碎了,胜负欲和征服欲也被她激得空前绝后了,他怎安睡得了。
下午,有三场戏要拍,有一位女演员状态不好,一直ng,很显然,导演很生气,脾气很大,直接撂了手里的剧本。
“不用拍了,去调整状态,要是明天还是这个样子就不用来了。”
那个女艺人白着脸,一直道歉。
周徐纺问方理想:“她是谁”
“你说程妃然”方理想在吃鸡,抽空瞄了一眼,“天星的艺人,不怎么有名气,好像是个新人……靠,这个菜逼,会不会打呀!”
一局游戏结束,方理想毫无悬念地输了,气得她直骂娘,遇到一个傻逼,技术菜得不行也就算了,还老是装逼,最后两两对战的时候……那菜鸟居然把身为队友的她给炸死了。
好气好气!
方理想深深吸了口气,问周徐纺:“怎么了”
她摇头。
她听力太好,今天忘了带隔音耳机,刚刚听见了那个女孩打电话。
“我不会放过你们!”
“那些肮脏的勾当,我会全部公开。”
“我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程妃然。
周徐纺在浮生居见过她,那次,她被几个男人欺负。
因为那个程妃然ng次数太多,原本五点能拍完的戏,拍到了七点,周徐纺当群演的那场排在最后拍,她回御泉湾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她点了份外卖,蹬了鞋子坐在沙发上吃。
霜降上线找她:“有新的委托人了。”
她起身去冰箱,并没有刻意避着电脑的摄像头,从沙发到冰箱以她的速度,只用不到两秒。
拉开冰箱门,她拿了罐牛奶出来:“委托人要我做什么”
她不做饭,以前也没有冰箱,因为最近喜欢上了江织喝的那个牌子的牛奶,就买了冰箱,她发现冰着更好喝。
“委托人在珠峰大厦存了东西,让我们七天后把东西取出来,送去电视台,周清让收。”电脑屏幕上,霜降打字过来,“委托金两百万。”
两百万,不低了。
周徐纺靠在冰箱旁,特别认真地一口一口喝牛奶:“委托人呢”
“我调查过,没有什么特别的,叫程妃然。”
程妃然……
又是她啊。
“接不接”霜降问她。
她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捏着罐子抬手,一个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接。”
周末,薛宝怡把哥儿几个约出来,说有大事商议,大事就是——陪他吃鸡,这货最近迷上了游戏,有点瘾,偏偏菜得要死。
乔南楚一进包厢就在打电话。
“那个报案人有点古怪。”
他边讲,边把领带扯掉:“都请了律师了,又中途撤了案。”
“你再去查查。”
他后靠着沙发,一双修长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手里捏着根烟没点:“先不用上报,调查清楚了再说。”
这件事说完,又说了另一件案子,十多分钟了电话还没挂,薛宝怡用打火机扔他:“差不多得了,大周末的别开口闭口都是工作,赶紧上线,帮我干死这孙子。”
乔南楚挂了电话,笑他:“你几岁了,这么幼稚。”
二十五了,打个游戏还能上火。
薛宝怡不服:“他丫的,那个孙子骂我菜逼,这能忍”他忍不了,恶声恶气地催促,“快上游戏,帮我狠狠地虐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