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乔南楚嗤了声,开了游戏。
薛宝怡又给了薛冰雪一个号,然后瞅向江织:“织哥儿,就差你了。”
他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累了,玩不动。”
薛宝怡过去拉他。
他背过身去:“别烦我睡觉!”
“……”
妈的,就他娇贵!可偏偏就是这个娇贵的人儿,往那一躺,什么也没做,只是时不时轻咳低喘,时不时舌尖红润那么一舔唇……荣华若桃李,美人如斯。
这个妖精啊!薛宝怡踹旁边的人:“叔,喊上江织她五姑,她游戏玩得溜,让她顶上。”
薛冰雪一脸的不情愿,他言辞里一股子小媳妇气:“别去烦维尔,她发了朋友圈,很忙的。”
“……”
靠,全是草泥马!
薛宝怡舔了舔唇,算了,打开绝地求生,他跟那个骂他菜逼的约好了,十点互干,谁不来谁是孙子!
十分钟后……
“南楚,快来快来,他打我他打我!”
“叔,你扶我一把。”
“……”
“救命啊!快来救我!”
“……”
“我去舔包!”
“有人埋伏!妈呀,南楚,叔,你们在哪啊”
乔南楚:“……”
薛冰雪:“……”
薛宝怡还在嚎:“南楚,南楚——”
乔南楚一脚踹过去:“你他妈的能不能安静点,吵得老子头疼。”
刚骂完,手机的小人往后一倒,被击毙了。
“……”
乔南楚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他顶了顶后槽牙:“薛宝怡,你娘的炸我干什么”
薛宝怡紧张地出汗了:“哥儿们手滑了。”
艹!
乔南楚扔了手机,拿了抱枕把薛宝怡按在沙发上打。
这时,阿晚推门进来。
“江少,”他上前,“您上头条了。”
乔南楚和薛宝怡停止了打闹,都瞧过去。
江织还闭着眼,睡他的,没给反应。
薛宝怡就问:“这次又是什么事儿”江织怎么说也是大导演,又长了那么张脸,上个热搜头条什么的,是常有的事。
阿晚想了想:“算是花边吧。”
薛宝怡兴趣来了:“哟,织哥儿居然闹绯闻了,和谁呀哪个大明星”
“和那个贴膜的。”阿晚说,“周小姐。”
江织悠悠睁开了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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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徐纺不贪图他美色的第一天,烦。
周徐纺不贪图他美色的第二天,很烦。
第n天——
江织:你怎么能不贪图我的美色呢,你必须贪图!
周徐纺:贪图你的牛奶可以吗
江织:……
017:江美人今天打脸了吗?
江织悠悠睁开了眼。
阿晚又道:“周小姐进您休息室的照片被拍了,网上都在传你们的关系。”
那几张照片,都不是很清楚,但眼尖得都认得出来江织。
薛宝怡问:“是哪家媒体牵头”这么不长眼。
阿晚回:“陆家的。”
这就难怪了,大多媒体不敢惹江家这位小主子,可陆家不同,同是四大世家,陆家也不差了江家多少,两家又素来不和。
这帝都脚下,敢给江织不痛快的,也就只有这陆家了。
乔南楚瞧了瞧江织,他不知道在思忖什么,秀眉轻蹙。乔南楚把平板扔给了他:“那群狗仔动作可真快,这就找到主人公了。”
屏幕上一张放大的脸,正是周徐纺。
江织敛目瞧了瞧。
一群记者把周徐纺堵在了影视城的门口,她戴着鸭舌帽,手挡着脸,满眼戒备。
“你们是什么人”
她语气不同以往的淡,冷得刺骨。
“我们是华娱日报的记者。”
她始终挡着脸,紧皱的眉头看得出来她的防备与敌视:“为什么跟踪我”
有记者说:“我们没有跟踪你。”
她还是那句:“为什么跟踪我”
“我们想访问你一下,你和江导是什么关系”
她沉默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江导指谁,推开摄像机:“我和他不是很熟。”
记者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从他——”
她把帽子拉低,挡着脸,只见一双眼凌厉:“不要再跟着我。”
记者还要追上去,她抢过摄像机,砸了,走人,动作利索得让人瞠目结舌。
视频便到这里了。
江织那双桃花眸半掀半敛着,让人瞧不清颜色。
想是生气了,毕竟绯闻不实,阿晚请示:“江少,要不要发个声明辟一下谣。”
他把平板扔茶几上,神色似愠非愠:“辟什么谣。”从沙发里坐起来,撑着下巴,目光临去秋波那一转,“人姑娘不是说了,不熟。”
什么瞧上他的美色,鬼扯蛋。
他舔了舔唇,喉咙有几分痒意:“我明天想喝鸡汤。”
阿晚一懵:“啊”
怎么好好的突然提起鸡汤了
江织睫毛长,往上一抬,灯光就落下一片影:“那只鸡,宰了吧。”
不熟
送他鸡时怎不说不熟
“哦。”阿晚懂了,雇主是生贴膜小姐的气了,所以,把气撒在一只无辜的公鸡身上。
江织又坐起来,把平放在茶几上的平板翻过去,眼含秋水雾里看花般,喜怒藏于那双眸子里,道:“今天就宰。”
不熟
夸他好看时怎不说不熟
徒惹得人心烦!
阿晚:“……”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吧。”
江织又搁沙发上躺着,合上眸,倒像那旧时闺阁里的娇人儿,金针倒拈,绣屏斜倚,懒之态;长颦减翠,瘦靥消红,病之态。只是,不消一会儿,他便咳起来,且越咳越厉害,脸上红潮晕浓。
薛宝怡认得他二十几年了,怎会看不出来他憋着一股火,连忙给他顺气,冲他贼笑贼笑:“不对劲啊,织哥儿,你好像反应有点过头了。”少见了,这反应,薛宝怡挤眉弄眼,“怎么,看上贴膜的小姐姐了”
江织微拧了一下眉。
他厌恶女人。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周徐纺却是那个古怪的存在,古怪得让他产生了二十几年来都没有生出过的、对异性的好奇,甚至是胜负欲。
这一点,让他很烦躁,异常烦躁。
江织掀了眼:“老子好男风。”
说完,他便瞧着薛宝怡,没饮酒,却透着一股微醉的魅。
又来了,这勾人桃花眼!
“你别这么看我。”薛宝怡往后缩,“我是直的。”别想把他掰弯,他有钢铁意志,他抵死不从!
江织目光微敛:“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薛宝怡:“……”
这要不是个美人,他早揍了。
被这么一搅和,江织彻底没了玩乐的兴致,拿了外套起身走人,刚出包厢,又停下了。
阿晚赶紧上前,不知道这喜怒无常的雇主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别宰了。”他说。
“啊”阿晚是真的跟不上雇主阴晴不定的思维。
“那只鸡。”
说完,脚步快了,咳嗽声也重了。
雇主好善变啊,阿晚跟上去:“那我接着养着”
不过是一只鸡,他到底在折腾什么江织垂眸,蹙起了眉,他是怎么了怎么就让那个家伙在心窝上点了一把火,越烧心越不甘。
电梯门开,他停顿须臾,抬脚进了电梯,往旁边一靠,垂着眼睫,灯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情绪,只是细听嗓音,总归有几分愠色:“先饿个几顿吧。”
“……”
好无语哦。
江织的绯闻在热搜上待了两天,之后,热度被一条轰动娱乐圈的新闻覆盖了——知名女星自杀,留遗书揭露某娱乐公司性招待丑闻。
天星也是国内顶级的娱乐公司,与薛宝怡的宝光是死对头。
听到这消息,薛宝怡很是幸灾乐祸:“天星这次恐怕要脱层皮了。”
饭桌上,就发小几个,说话也没顾忌。
乔南楚接:“不一定。”刑侦队那边的事,他也有涉及,“受害人前几天去警局报案,才刚立案就撤了,背后的人应该阻挠过。”
一个小艺人,怎么可能杠得过一个大公司,处处碰壁无处申冤才是现实。
薛宝怡倒了一小杯红酒,摇了摇:“这群畜生啊,非得把人逼自杀。”
娱乐圈就是这样,非要用人命逼出点人性,不死个人就不起事儿。
这时,薛宝怡的秘书进来,把平板递给他,交代了两句就出去了,是这件事又有后续了。
“天星的手段真厉害,甩锅的公关方案已经出来了。”薛宝怡把平板给江织。
程妃然自杀未遂,天星娱乐第一时间把脏水全数泼回了去,声称某女星为了热度,捏造莫须有之事,并且表示会追究到底。
江织要了一盅汤,慢条斯理地喝着:“天星是谁在管事”
“骆家是最大的股东,应该是骆青和在管。”乔南楚手搭在椅背,懒懒靠着,“你也想掺一脚”
他不置可否:“差了点实锤的证据。”汤只喝了一小半,腻了,“阿晚,去医院查查那个自杀未遂的女艺人。”
“哦。”
因为白天没有活儿,周徐纺窝在家里睡觉,早上开始睡,到黄昏才醒,一天没进食,她饿了,去冰箱里觅食,刚喝完一罐牛奶,霜降找她。
“徐纺,程妃然出状况了。”
电脑屏幕上,网页自启,调出了程妃然事件的全过程。
周徐纺看完,把牛奶罐扔进垃圾桶:“救过来了吗”
网上对程妃然就只有寥寥几笔,把她目前的情况概括成了八个字——自杀未遂居心不明,应该是走投无路孤立无援吧,人没死,舆论都不站在她那边。
屏幕上都是网页,霜降不方便打字,用特殊语音软件发了合成声音过来:“已经脱险了,人还在医院。”
周徐纺坐到电脑前,把手机打开,叫外卖:“今天第七天了。”委托人说,七天后东西转交,“把收件人的详细信息发给我。”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电脑旁连接的打印机里几张a4纸落下来,周徐纺捡起来。
人工合成的声音很机械,念着:“周清让,男,新闻联播主持人,37岁。”
这个人,就是程妃然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活路。
周徐纺看着纸上的信息,一页一页翻过去:“人可靠吗”
霜降没回答,反问:“徐纺,你是不是要做什么”
除了委托范畴内的事,她们从来不插手其他相关事项,她有预感,周徐纺这次要破例了。
“程妃然没有撒谎,那些人是坏人。”周徐纺只揍人,不会骂人,但她还是要骂,“他们都是牲口!”
牲口……
霜降由她了:“嗯,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的。”又说,“周清让的信息我已经全部发给你,他应该可靠,他和天星娱乐背后的骆家有仇,肯定会把程妃然的证据公之于众。”
程妃然委托给她们的是被迫性招待的视频,是这件事的实锤证据,她大概也知道,她会无处申冤,也定料到了天星娱乐不会放过她,才提前把证据转移。
周徐纺看着a4纸上的照片:“他看上去很年轻。”
三十七岁,快到不惑之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肤色过白,看上去极其年轻,相貌也生得好,俊逸清雅,只是眉眼淡漠,少了几分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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