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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她这个当母亲的,也是第一次见她那样隐忍着眼泪求人,“我本应该高兴的——”

    姚碧玺说不下去。

    后面的话,也不用说了。

    周清让给了回应,他依旧心平气和:“我明白您的意思。”

    “对不起周老师。”

    姚碧玺有些无地自容,双手无措地叠放在腿上。

    他摇摇头,坦荡平和,眼里没有一丝怨愤与不平:“没有关系,我和您是一样的想法,我与陆声不合适,也不会有可能。”

    他不怨别人,对所有的偏见,全然接受。

    姚碧玺心理难安,也酸楚,眼睛都红了:“对不起。”她一直道歉,“对不起周老师。”

    她欣赏他,所以从一进来,她就尊称他一声周老师。他是很优秀的人,值得很多女孩子欢喜,可她也是一位母亲,总会偏心自己的孩子。

    “不用道歉,”他说,“没有什么的。”

    她在作恶。

    他不怨,还反过来宽慰她。

    姚碧玺只觉得辟穷见窘无地自处:“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她自私了,“我希望我们家声声可以找一个健健康康、长长久久陪着她的人,希望她少受点罪、少受点苦,就像个普通人一样,找个普通人结婚生子。”

    他理解的,他都理解:“会的,会像您想的那样。”她会找一个健康长寿的人,过简简单单的一生。

    “对不起……”

    声音哽咽了,她一个长辈,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周清让便耐心地一次一次回:“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谁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下午四点,要提前录播。

    助理过来请周清让:“周老师。”

    他安静地坐着,抬头:“嗯”

    “要开始录了,您准备好了吗”

    他摇头,很少这样说:“还没有准备好,可以等我五分钟吗”

    “可以。”

    他起身,拄着拐杖去倒了一杯水,抽屉里放着他常用的药,他把药瓶拿出来,倒了两颗白色的药丸在手心,就着水吞下去。

    他的手心破了皮,是被指尖掐的。

    站了一会儿,他把药放回原处,拄着拐杖出去:“可以开始了。”

    就是这天晚上,陆声喝了很多酒,七八分醉了,趴在家里的餐桌上,也不哭也不闹,就碎碎念念地一直说话。

    “哥。”

    “嗯。”陆星澜坐她对面,不陪她喝,也不拦她喝,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

    平时气场两米八的人,喝醉了跟个孩子似的,委委屈屈地挤眼泪,要哭不哭的样子:“我失恋了。”

    陆星澜喝他的水:“我知道。”

    她拿着洋酒瓶子,往嘴里灌,酒洒了她一脸:“你才不知道。”她嘟嘟囔囔,醉醺醺地抱怨,“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知道睡。”

    就知道睡的陆星澜:“别喝了。”

    她抱着酒瓶子不撒手:“我就要喝,让我喝死算了。”她仰着头,看顶上的吊灯,自言自语着,“我要喝死了,哥你就把我的尸体抱到周清让家里去,我要死在他家,我要埋在他家。”

    胡言乱语!

    陆星澜把她酒瓶子抽走:“再胡言乱语,打晕你。”

    真打晕,不开玩笑。

    陆声被抢了酒瓶子,不满,拖着软软糯糯的调子,不厌其烦地一直喊:“哥……哥……哥。”

    跟叫魂似的。

    陆星澜听得烦躁:“别叫了,烦死了。”他捏了捏眉心,直犯困。

    陆声不叫了,脑袋往他肩上一栽,咕咕哝哝的,像在说梦话:“我真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知道了。”

    她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就安静了。

    陆星澜没睡饱,整个人都犯懒,戳了戳肩上小姑娘的脑袋:“陆声。”

    她没声音了,睡了。

    他把她喝剩的半杯酒喝了,酒性很烈,他一时被刺激得醒了醒神,将她抱起来,出了家门。

    因为他嗜睡的毛病,不能开车,家里给他备了司机,是个叫小北的年轻小伙子。

    小北上前去帮忙来了后座的车门,打着哈欠问:“少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啊”

    陆星澜把陆声抱到车上去,自己也跟着坐进去:“我把地址发你了,我睡会儿,到了叫醒我。”

    “哦。”

    小北吃了片薄荷味的口香糖,彻底醒了神才进去开车,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后座的人就睡着了。

    真是能睡,没见过他这么能睡的。

    听说是一种病。

    地址在一个老式的小区,开车要四十多分钟,到那的时候,陆星澜还没醒,小北把车停好。

    “少爷。”

    没反应。

    小北又叫了一句:“少爷。”

    后面的人还是没反应。

    好吧,叫不醒。

    小北就坐在主驾驶等,等啊等,等啊等,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陆星澜睡到了自然醒,伸了个懒腰,动动睡酸了的脖子,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又是正经的老干部形象,就是嗓音给睡哑了:“几点了”

    小北回答:“凌晨一点了,少爷。”

    陆星澜看了一眼手表,真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小北冤枉,“我叫了,叫不醒啊。”

    也不能强行叫醒,毕竟嗜睡也是个病。

    陆星澜打了个哈欠,把陆声抱下去,放在了周清让家的家门口,就放地上,然后按门铃,再转身走人。

    这是干什么

    小北看不懂了:“少爷,您这是”

    陆星澜上车,把车窗关上:“别吱声。”

    小北闭嘴了,心想,少爷闹哪出啊

    此处是周清让的另一处住所,小区里住的多是电视台的同事,一户一栋,到了晚上跟安静。

    没一会儿,周清让就拄着拐杖出来了,他见到门口睡着的人,诧异了一下。

    “陆声。”

    “陆声。”

    周清让唤了两声,人也没醒,他闻到了很重的酒味。

    夜里有风,睡在地上的人打了个哆嗦,咕哝了一句梦话。

    周清让把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单脚站着,他看着她,许久才拨了个电话:“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

    “没事儿。”是电视台的台长徐锦林,他问,“怎么了”

    “能不能把陆家的联系方式给我”周清让知道徐锦林和陆家的关系很好。

    四十分钟后,是陆景松夫妻过来接的人。

    陆景松见自家宝贝女儿睡在别人家大门口,大吃了一惊,赶紧跑过去:“声声,声声。”

    陆声醉死了,叫不醒。

    姚碧玺喊了一声:“陆声!”

    还是叫不醒。

    陆景松担心坏了:“咱们宝贝这是怎么了怎么赖在别人家门口”

    姚碧玺懒得跟丈夫解释,催促:“还不把她抱到车上去。”

    “哦。”陆景松赶紧把宝贝女儿抱上车。

    姚碧玺拿出手机,给周清让回了个谢谢。

    等车开远了,门才开了,周清让站在门口,望着远处,许久都没有回神。

    车里,陆星澜评价了一句:“这他妈是个傻子啊。”




286:开庭审案,骆家报应(二更)
    车里,陆星澜评价了一句:“这他妈是个傻子啊。”

    人都送上门来了,还不收,不是傻子是什么

    都凌晨一点了,小北犯困,生理眼泪直往外冒,也不敢打瞌睡,掐着大腿醒神:“少爷,二小姐已经被接走,咱们也回去吧。”

    咚。

    陆星澜的脑袋磕在了车玻璃上。

    “少爷。”

    “少爷”

    人睡了。

    小北:“……”

    三月半,骆家的案子开庭受审。

    开庭的前一天,骆青和因为身体原因,再一次申请了外出就医。

    还是老习惯,许泊之捧着玫瑰花来看她,他把花插好:“明天就开庭了。”

    骆青和坐在病床上,为了外出,她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憔悴消瘦的不成样子:“怀孕证明开了吗”

    “开了。”

    许泊之坐过去,伸手摸她的脸。

    她侧了一下脸,躲开了他的手。

    许泊之也不介意,收回了手,昏暗的灯光映着他幽幽发亮的眼睛,亦真亦假,两个瞳孔不对称,有种诡异的别扭感:“有个人想见你。”

    “谁”

    “你见见就知道了。”

    许泊之把她的被角掖紧,起身出去,对门外的看守的民警点了点头,随后那民警走到一边。

    一会儿之后,有人过来了,推门进去。

    “堂姐。”

    是骆颖和来了。

    骆青和冷眼看她:“你来干什么”

    她把口罩摘了,走到病床前:“明天你就要和大伯父对簿公堂了,你告他杀人,他也告你杀人。”

    她笑了一声。

    这对父女,真是可笑。

    “你有胜算吗”她幸灾乐祸的心情藏都藏不住,眼里都是迫不及待,“要不要我再帮你加个筹码”

    骆青和知道她的来意了:“你是乞丐吗在江织那儿要了东西还不够,又跑来我这儿再要一次。”

    骆颖和也不生气,她胸有成竹:“大伯父有你买凶杀人的证据,就算你的律师再能言善辩,”她目光一扫,落在骆青和的肚子上,“就算你肚子里还有块肉,也不可能无罪释放,我要的东西搁你那儿也没用了,何不给我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

    尝了点甜头,就得寸进尺、洋洋得意,怪不得成不了气候。

    骆青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要什么说来听听。”

    骆颖和俯身,眼里的贪婪一览无余:“你手上的股份,都给我吧。”再加上江织给的,骆家就是她的了。

    “呵,”骆青和笑出了声,“你怎么跟你那个妈一样不要脸。”

    骆颖和笑着的脸冷了下来,破罐子破摔的口吻:“你可以不给,我明天不上庭就是了。”她提前准备好的文件放下,“想好了就在这儿签字。”

    骆青和这么骄傲的人,居然肯委身于许泊之这个独眼龙,足见她有多想替她母报仇,就算是趁火打劫,骆颖和也不怕她不签。

    病房外面。

    民警守在离门口几米外的地方,他四下瞧了瞧,没其他人,便拨了个电话:“江少。”

    他压着音调,说:“骆颖和来见骆青和了。”

    晚上九点,骆颖和才回家,是一路哼着歌回来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徐韫慈还在客厅等她,见她回来,起身去问她:“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她敷衍了一句:“办正事儿去了。”

    徐韫慈因为骆常德的事情,这几天忙晕了头,抬精神状态很差:“你能有什么正事”

    骆颖和往楼上走:“你别管。”

    徐韫慈在后面问:“我给你留了饭,你还吃吗”

    骆颖和进了房间,关上门:“不吃了。”她兴高采烈地趴到床上,给圈里的好友打电话,“沈琳,周末出来玩,我请你。”

    “有什么好事吗这么高兴。”

    当然有好事,骆颖和说得眉飞色舞:“我大伯家那两个不是都要完了嘛,以后骆家就归我了。”

    沈琳是天星的艺人,骆氏就是她的金主,她自然要巴结着骆颖和这个二小姐:“真的吗,恭喜你啊。”

    骆颖和洋洋得意:“那还有假,明天我就出庭,只要我去作证,骆常德就玩完了。”

    咚的一声,门被徐韫慈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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