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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作什么证”

    骆颖和吓了一跳,回头瞪了:“妈,你怎么不敲门!”

    徐韫慈语气很急,平时是个慢慢吞吞的软弱性子,这会儿,眼神逼人:“我问你话呢,作什么证”

    骆颖和先打发电话那边的沈琳:“回头再跟你说。”她挂了电话,反正也要板上钉钉了,就没再隐瞒了,“骆常德杀了他的妻子,我亲眼看到了。”

    徐韫慈只愣了一下,立刻否决了她,态度强硬,语气不容置喙:“你看错了,不准去。”

    骆颖和回嘴:“我为什么不能去”

    徐韫慈也不解气,不由分说地命令:“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平时软弱无能的人,一碰到骆常德的事,就疾言厉色。

    哼,怪不得骆青和说她不要脸。

    骆颖和也没好脸色了:“妈,你别无理取闹。”

    徐韫慈脱口吼道:“我没无理取闹,你要是敢去作证,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她怎么能让他们父女……

    徐韫慈放软了态度,劝她:“颖和,听妈妈一句劝,别跟你大伯过不去。”

    骆颖和哼了一声:“那你别认好了。”

    她拿了包,起身就走。

    徐韫慈叫了她两声都无果,冲上去,一把拽住了她。

    轰隆一声,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

    周徐纺翻了个身。

    江织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她睡不着:“明天会顺利吗”

    屋里没开灯,外面在闪电,劈出一道道强光。

    江织抱紧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会。”

    周徐纺趴在他胸口,蹭了蹭。

    “纺宝。”

    “嗯。”

    江织问她:“你想不想要骆氏”只要她想要,他就去抢来给她。

    她想了一下,摇头:“不想要。”她说,“骆家的钱不干净。”

    是不干净,骆家人的手都脏。

    “那毁掉”骆氏的股份现在大部分都在骆颖和手里,她人蠢,比骆青和好拿捏得多,要摆她几道轻而易举。

    江织完全看周徐纺的意思,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毁掉好可惜。”周徐纺思考着,说,“可以拿去做好事。”

    江织笑:“怎么这么善良,”他亲亲她的额头,“我们纺宝。”

    周徐纺埋头笑,心里的不安少了很多。

    次日,大雨滂沱。

    骆家的案子在第一人民法院审理,不对外公开,九点开庭。

    骆怀雨也来了,上次骆家大火,他浓烟入肺,年纪大了,身体恢复得慢,还没休养好,让徐韫慈搀着。

    在法庭外面,他遇着了周清让,立马横眉怒目了:“你还敢来。”

    周清让坐在轮椅上,目光相对,丝毫不避:“我为什么不敢来”

    骆怀雨冷冷嗤了一声:“也是,你都敢在我骆家纵火杀人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认定那场火是周清让放的,目的是跟他同归于尽。

    周清让也不否认:“我都敢纵火了,的确没什么不敢做的。”他停顿了一下,对上骆怀雨怒火中烧的眼,“所以,你别睡得太安稳了,保不准我哪天就潜进你家,一刀把你解决了。”

    骆怀雨震怒:“你——”

    周徐纺从周清让后面站出来,她把他挡在后面,满脸戒备地看着骆怀雨,眼神森森,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骆怀雨只觉得她眼熟:“你又是谁”

    周徐纺道:“周清让的保镖。”

    这个女孩子,他一定在哪见过,眼睛很像一个人。

    “骆家老爷子,”

    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江织到了,他走到周徐纺旁边,目光幽幽地瞧着对面的老人:“你一把年纪了,盯着别人家女朋友看什么。”

    她是江织的人。

    骆怀雨若有所思了。

    江织牵着周徐纺:“进去吧。”

    一行三人,进了法庭,乔南楚已经在观众席等了,挥了挥手,把人叫过去。

    江织刚坐下。

    他说:“骆颖和还没有来。”

    江织眉宇轻蹙了一下:“人现在在哪”

    “联系不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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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徐纺发现秘密,惊现尸骨(一更
    “人现在在哪”

    “联系不上。”

    周徐纺问:“她不来的话,能不能给骆常德定罪”

    乔南楚往被告席看了一眼:“那要看他的律师能耐有多大了。”

    骆青和把蒋春东请来了,骆常德就把蒋春东的死对头杜邵兴请来了,两个都是律师圈里的名嘴,把死的都说成活的。

    “虽然警方在骆家的花棚里搜出了钢筋和锤子,但不能直接证明那就是八年前的凶器,方大顺的口供也只能证明骆三是他杀,证明不了是骆常德所杀,只有许泊之这个口头证人,而且,连最重要的杀人动机都拿不出来,要给他判重刑,”乔南楚觉得吧,“勉勉强强。”

    骆青和杀人未遂的罪是跑不掉了,就看她能不能把骆常德也拉下水。

    杀人动机是关键,骆颖和不指证骆常德的话,他连杀害骆三的动机都不成立。

    周徐纺思忖了一小会儿:“我去找骆颖和。”

    江织拉着她坐好:“你待着,我去。”

    她摇头:“我更快一点。”

    “你不在这儿,我也坐不住。”他不也阻止她,意思是要跟她一起去。

    周徐纺想了想:“那兵分两路,你顺着骆怀雨这条线找,我负责徐韫慈。”

    江织点头,嘱咐她:“要小心。”

    “嗯。”她起身,“舅舅,我很快就回来。”

    周清让说好,让她当心。

    周徐纺先出去了。

    江织后一步才走,走之前给乔南楚留了句嘱托:“把骆怀雨这几天的通讯信息都发给我。”

    “给我十分钟。”乔南楚给刑事情报科的同事打了个电话。

    阿晚在三号庭外面,就见周徐纺跟江织一前一后地走出来,不是都快开庭了吗怎么还往外走

    他跟上他老板。

    “不用跟着我。”

    阿晚:“”

    江织边走边拨电话:“你去跟着周徐纺,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阿晚:“哦。”

    阿晚换了方向,去跟周徐纺了。

    周徐纺没有走电梯,她走了楼梯,把随身带着的耳麦戴上:“霜降,现在有空吗”

    这个耳麦的连接端能将声音转换成文字,也能将文字转换成声音,霜降几乎第一时间里就回复了她。

    “有。”

    “帮我查一下徐韫慈最近的联系人。”

    “好。”

    她推开楼梯间的门,进去了。

    阿晚紧跟在后面:“周小姐。”他也推开楼梯间的门,“你等等我——”

    呼~

    一阵冷风兜头刮过来,楼梯里影子都没一个。

    阿晚:“!”人呢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职业跑腿人的圈子里会把z传得那么神。

    周徐纺找遍了骆家每一寸地,依旧没有寻到骆颖和的影子。徐韫慈最近的联系人是三天前,她联系的是骆常德的律师杜邵兴,而骆颖和昨天还和圈中好友通过电话,当时她就在家中,在这之后,外面的监控没有拍到她出去。

    很有可能,人还在骆家。

    楼梯口有声音,周徐纺没有躲,从房间里出去,正好撞上了上来打扫卫生的帮佣,周徐纺认得她,是厨房的刘大妈。

    她幼年的时候,刘大妈没少扣她的口粮。

    “你是什么人”刘大妈被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你在这干什么”

    周徐纺把手指按在唇上:“嘘!”她说,“别出声。”

    骆家的排场一向大,家里光是佣人就有好些个,周徐纺不想打草惊蛇。

    别墅里突然多了个人,还穿得奇奇怪怪、包得严严实实,刘大妈以为是进贼了,当场就大叫了一声:“来人啊,抓——”

    ‘贼’字还没喊出来,周徐纺就移到她面前。

    “你、你、你,”就一眨眼功夫,‘贼’就‘飘’过来了,刘大妈被吓得白眼一翻,四肢发抖,嘴唇哆嗦,“鬼鬼……”

    周徐纺捏了个小尖嗓:“嗯,我是鬼。”说完,对着刘大妈吹了一口‘鬼气’。

    刘大妈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她神神叨叨念了两句‘菩萨保佑’,然后两脚蹬地,直往后退。

    周徐纺伸手拽住她的腿。

    她两眼一翻,要晕了。

    “我问你,”周徐纺不准她晕,捏着她的脚踝,用了一分力道,“骆家有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密室之类的。”

    刘大妈不敢叫,脚又疼,头上冷汗直冒,抖着声儿回:“没、没有。”

    “真没有”

    她快要被吓死了,哆哆嗦嗦地赶紧说:“有、有个酒窖。”

    周徐纺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带我过去。”

    刘大妈点头。

    只要不锁她的命,鬼差大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两腿打着抖地把人领到厨房后面的酒架前。

    把酒架挪开,就能看到一扇门,门上上了锁。

    周徐纺看了刘大妈一眼,她立马摇头:“我我我没钥匙。”

    那就没办法了。

    周徐纺后退一步,一脚踹开了门。

    刘大妈:“!”

    吓死个人哟!

    地窖在别墅的下面,没通窗,里面一片幽暗,周徐纺把背包里的手电筒拿出来,借着光沿着楼梯往下走。

    地窖上面,刘大妈在大喊:“鬼啊!”

    周徐纺管不了那么多了,继续往酒窖里面走,里头很大,酒架层层叠叠,上面摆放了各种红酒。

    因为是地下,常年不见天日,里面又冷又阴森,她走到最底下,用手电筒敲了敲墙面。

    “哒——哒——哒——”

    响了三声之后,有人回应她了:“呜呜呜!”

    周徐纺寻着声音走过去,绕过两排红酒架子,在后面的木桩上找到骆颖和,她嘴巴被胶布贴上了,脚上和手上都绑了很粗的绳子,整个人被拦腰落在木头酒架上。

    骆颖和看到手电筒的光,也不管是谁,呜呜地求救。

    周徐纺打着光走过去,把她嘴上的胶布撕了。

    骆颖和这才看清人,立马问:“你是谁”

    周徐纺用手电筒照她,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来救你的人。”

    穿得古里古怪的,不过骆颖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快点从这个该死的地方出去,她催促:“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周徐纺:“行。”

    不过——

    她一本正经:“要付钱。”

    骆颖和:“……”

    这人不是潜进来偷东西的小偷吧,不然怎么开口就勒索。

    “你要多少钱”

    周徐纺:“两百万。”

    靠!敲诈啊!

    骆颖和立马戒备了:“谁让你来的”

    周徐纺不回答,就问:“解不解”她竖着拿的手电筒,白色的光照在脸上,鼻梁上的特殊眼睛在闪着红色的光。

    看着打扮就不像好人,骆颖和越打量越心慌,有点怕了:“……解。”

    周徐纺就帮她解了脚上的的绳子。

    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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