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你外面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打算告诉我”
江维礼只说:“你妈的事跟她没关系。”
江扶离根本不信他的话:“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跟她有没有关系”
“她没有那么大能耐。”
他还在为那个女人开脱,除此之外,闭口不谈。
江扶离觉得奇怪极了,很多解释不通的疑点:“如果不是她,那些照片是谁寄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还在查。”
江扶离冷眼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江维礼:“那个女人最有动机不是吗只要我妈不在,你就可以把她扶正了。”
“你觉得你爸这么没有分寸吗”江维礼呵斥了一句,在外是个笑面虎,对女儿也算千依百顺,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我那个位置多少在人盯着,光陆景松一个就够我应付了,我是一点差错和把柄都不能被人抓到,你妈做的事哪一件不是跟我有关,我怎么可能让外面的女人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江扶离嗤了一声:“那你还出轨。”
江维礼哑口无言了。
她起身,上楼去了。没过多久,她接到了私家侦探打过来的电话。
“江小姐,那个女人的资料查到了。”
“发过来。”
对方把资料发过来了。
她在电脑上阅览完,立马回拨过去:“你是怎么查到我爸把股份给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
她的感觉没有错,那个女人不是露水姻缘,还给她父亲生了一个儿子。
“她在外面炫耀过,说她给高官生了个儿子之后,就拿到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股份。”
江扶离全想明白了,怪不得他父亲总说,为什么她不是个男孩儿。
她下楼去,直接推开江维礼的书房,质问:“爸,那个女人是不是给你生了个儿子”
江维礼神色立马紧张了:“谁告诉你的”
他没有否认。
她又问:“你还把你名下的股份给了你儿子”
江维礼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睛都红了,睚眦欲裂:“到底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还是没有否认。
江扶离心里有答案了:“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江维礼不作声。
“怪不得我妈让你把股份都转给我的时候,你总说再等等、再等等。”她冷笑,“原来是要留着给你儿子。”
江维礼从商,不管家族生意,他们二房分到的那些股份,那么多年来都是她在代管,反正是她是独女,以为早晚都会给她,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一个子儿都不是她的。
“扶离,你听我说。”江维礼急着解释,“在你弟弟满十八岁之前,是没有继承权的,那些股份还是由你——”
由她代管,却不属于她是吧。
江扶离听不下去了:“弟弟”她怒目而视,冷言冷语地嘲讽,“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弟弟。”
看她反应这么大,江维礼心里不踏实,也不解释那么多了,他叮嘱:“这件事不能让你妈知道。”
一旦被她知道,估计会跟他鱼死网破。
江扶离慢慢冷静下来,然后打了个电话:“梁律师,安排我和我妈见一面。”
梁平永回复她说:“安排不了,这个案子上面盯得很紧,判决之前,当事人和家属不能会面。”
“那你带一句话给我妈。”
“请说。”
她就当着江维礼的面说:“我爸把股份都给他外面的女人和野种了。”她盯着江维礼,“不想坐牢,就把东西吐出来。”
江维礼一听急了:“扶离——”
“爸,我说的都听明白了吧。”父不仁,怪不得她不义了,“不希望我妈乱说话,明天之前,就把所有的股份都转到我名下。”
江维礼当场傻眼了,他这个女儿,当真是狠。
一个小时后。
梁平永给江扶离回了一通电话:“江小姐,你母亲把你父亲供出来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带话给她了吗”
“我到看守所的时候,已经晚了。”
其实早在一小时前,骆常芳刚见完律师,就“收到”了江维礼和他儿子的dna鉴定结果,以及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的复印件。
那个私生子,居然那么大了。
当时,她脑子里什么想不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跟江维礼同归于尽。
江氏集团。
江孝林坐在老板椅上,戴了副金边、有链条的眼睛,尤其显得斯文风雅,内线电话按了免提,他握着钢笔,俯首在写什么::“东西送到了吗”
“送到了。”
他挂了电话,放下笔,靠着老板椅,手指敲着桌子上,等啊等。
八分钟后,他父亲江维开来电话了。
“你二叔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
嗯,他料到了。
骆常芳这个人,别看她八面玲珑,其实很好对付,一激就怒,一怒就咬人。
他心情好,挂了父亲的电话,又拨了个号。
“干嘛”
这女人,就不能稍微对他温柔一点点
他像个大爷一般:“晚上我想吃红烧鱼。”
唐想问:“你几点下班”
“要回一趟江家,大概八点回去。”
她应:“嗯。”
江孝林觉得诧异:“怎么回事,居然这么听话”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让她帮忙打个领带,都要他软磨硬泡半天。
“今天心情好,不同你计较。”
她语气轻快,听上去是挺心情不错的。
心情能不好吗骆常芳跟江维礼夫妻反目了,在狗咬狗。
“巧了,我今天也心情好,想逗逗你。”
唐想:“……”
这是什么恶趣味。
她正要挂电话,江孝林问她:“你跟江织什么关系”
电话那边的唐想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关系,就是觉得他脸长得好看。”
她大三的时候,跟着骆怀雨去过江家,那是她头一回那么近看江织的脸,当时她确实有点失神了。
当时江织躺在一张小榻上,身上披着一张大红色的、狐狸皮毛做的毯子,桃花眼半开半合,偶尔几声咳嗽,美若西子,那是三分病弱七分娇。
她是个颜控,被他惊艳到了,那张脸,根本不应该是人间之色,真是绝了。
就因为这个,江孝林损了她好几年。
到现在,他还酸溜溜地怼她:“你真肤浅。”
唐想懒得辩解:“是,我很肤浅,行了吧”
江孝林问了个很不符合他人设的问题:“我脸不好看吗”
唐想拒绝回答。
“哪里不好看”他语气听不出玩笑的成分,倒有几分不甘心却要认命的无奈,“说出来,我去整。”
“……”
自从江孝林表白之后,唐想就觉得他跟换了个芯似的。
“你是不是跟江织的女朋友关系不错”他问了句正经的。
怎么又扯到人家的女朋友了。
“你知道的挺多啊。”
他语气挺正式的:“要是我跟江织不对付,你会和周徐纺绝交吗”他不是什么大孝子,他就算真跟江织干起来,那也是因为利益。
江织那只狐狸精,说不定哪天就跑他头上来拔毛了。
“江孝林先生,”唐想提醒他,“请问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跟朋友绝交”
江孝林先生笑得很浪:“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爱我爱得要死要活。”
唐想直接挂电话了。
晚上七点,陆景松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辈,他手里提着用红丝绸仔细包裹着的木箱。
木箱里面,放着婚书。
395:洞房要不要?许九如吐血
木箱里面,放着婚书。
老人家捧着那个木箱,因为上了年纪,布满老年斑的双手微微发颤:“接了礼箱,就是半个陆家人了。”老人眉目慈祥,笑着问,“想好了吗”
江织和陆景松都站在长辈身后,穿得很正式。
周徐纺看了江织一眼,他在笑,也正瞧着她,还难得戴了一条红色的领带。她收回目光,红着耳朵尖点了点头。
老人家下巴上有银灰的胡子,慈眉善目的:“接着吧。”
周徐纺伸手接了,动作笨拙地捧着箱子:“要一直拿着吗”
林秋楠笑:“碧玺,你带徐纺去屋里。”
姚碧玺便拉着周徐纺进了屋。
她还捧着箱子,也不嫌重。
姚碧玺把箱子接过去,放在床上:“本来这些应该由你母亲来做的,你母亲不在,我就代她了。”她拉着周徐纺坐在床上,解开木箱上的红丝绸。
里面有八个精致的小木盒子,盒子上雕刻了纹路,纹路里镀了金色。
姚碧玺把中间那个小盒子拿出来:“这是戒指,一对玉的,一对金的,寓意金玉满堂。”
“尺寸问了江织,应该合适,款式是江织奶奶挑的。”
是很简单的款式,什么花样也没有,素净大方。
姚碧玺又打开了一个木盒子:“龙凤喜镯一对。”
镯子是黄金的,上面雕刻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
“聘金和饰金各一盒。”
里面是金子和珠宝,还有玉饰。
“酒四支,京果四样,寓意感情浓郁,子孙兴旺。”
装酒和装四京果的木盒要稍稍大一些,那些干果里头,周徐纺只认得花生。
“以前景松来我家送婚书,里面装的也是这些东西,我当时就想,这是哪儿的习俗啊,怎么这么老套。”姚碧玺眼角有淡淡的细纹,笑得温柔,“他说是她母亲那边的,他父亲娶他母亲也要下聘送婚书。”
周徐纺摸摸那些木盒的纹路,心里很欢喜。
“本来里面还要放一套嫁衣的,来不及准备,你奶奶的意思是等孩子生下来了,再带你去量尺寸。”
周徐纺点头。
姚碧玺把木箱底部的红纸拿出来,下面有一本黄色缎面的折子:“最下面就是婚书了,老太太请了陆家那边辈分最高的长辈写的,你拆开看看。”
她把婚书拿起来,给周徐纺。
折子里面写的是古文,周徐纺很耿直:“我看不懂。”
姚碧玺忍俊不禁:“我也看不懂。”她扫了一眼上面的字,字大部分都认得,连在一起就很拗口,还好陆景松提前跟她说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我们家江织钟意你,想迎你过门,再问你的意见之类的。”
周徐纺捧着看了又看,她看不懂意思,就在段落里找江织的名字。
“我要回吗”
“要回你的生辰和婚期。”姚碧玺把木盒子一个个仔细合上,放回木箱里,再用红纸盖着,“你舅舅会毛笔字,他下播后就会过来,让他回你的生辰就行了,婚期暂时不定,你和江织商量好了时间再告诉我们。”
“好。”
姚碧玺出去后,周徐纺听到了电子爆竹的声音。
那位送婚书的长辈没有留下来吃晚饭,江织把林秋楠提前准备好的谢礼送上,喝了茶之后,陆景松把人送回去了。
晚饭还没好,林秋楠和姚碧玺拿了喜糖去楼上发,来来往往的大人小孩都会送一个喜包。
方理想高兴得发了朋友圈,但周徐纺还活得好好的消息还在保密,所以只对薛宝怡一个人可见。
八点左右,周清让过来了,在婚书上回了周徐纺的生辰。
江织给他敬了一杯茶,将回复好的婚书接过去,给周徐纺收着。
晚饭过后,江织把忙了大半天的林秋楠和姚碧玺送回了陆家,回来后洗了个澡,他进房间的时候,周徐纺正捧着婚书在看,手上还戴着那个小金戒指,她趴在床上,看得很认真。
江织擦着头发走过去:“不是看不懂吗”
“也不用全部懂。”她坐起来,把婚书给江织看,“照问之子是你。”
陆景元字照问。
“周氏女徐纺,是我。”她指着婚书上的两个字,“还看得懂这个词,心悦。”她笑眯眯的,眼睛里头跟坠了星光似的,“你心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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