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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唐想。”

    “嗯”唐想回头看人,喝得有点晕,眼里有重影。

    他想问她为什么不赴他的约,可还没开口,就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他的那封信,到了嘴边的话问不出口了。

    唐想有点微醺,红着脸蛋,摇头晃脑的:“你叫我干嘛”

    沉默了半晌,他在桌上随便拿了个杯子:“跟我喝一杯吧。”

    唐想倒了杯酒:“好。”

    碰了杯,他看着她,先说了话,客套又生疏:“祝你前程似锦。”

    她眼睛有点红,七八分醉意:“我也祝你前程似锦。”

    那天晚上,江孝林喝了很多,管培陪着他在十七栋楼下待到了很晚。

    唐想酒醒后下来吹风,正好看见了他们,一人手里拿了罐啤酒,蹲在路灯下,她走过去:“这么晚了,你俩在这干嘛”

    江孝林抬头,醉意朦胧了眼,他站起来,趔趄了一下,扶着路灯杆,说:“路过。”

    又是路过。

    他从全世界都路过了吗

    两个男生喝酒,她也插不上话,就说:“那我先上去了。”

    “唐想。”

    管培叫住了她。

    “还有事”

    “抱一下吧老同学,以后就没机会了。”

    管培这人平时就爱开玩笑,人缘一向很好。

    唐想没多想,跟他抱了一下。

    管培很绅士,手没有碰到她,退开后,对后面的人说:“孝林,你也抱一下吧,都被她压了四年了。”

    他就想让他哥们儿抱抱喜欢的姑娘。

    江孝林把酒瓶子放在地上,走到女寝门口的台阶上,伸了一只手,抱在唐想肩上,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也没让她看到他自己的表情:“毕业之后去哪工作”

    她稍稍仰着头,天上全是星辰,夏天的风吹得人脸发热:“应该会去留学吧,还没定下来。”

    他没松手,抱着她:“哪个城市”

    “修斯顿。”

    两个月后,他们又在修斯顿遇见了,就在唐想隔壁的学校。

    唐想问:“你怎么在这”

    江孝林回答:“路过。”

    他不是从全世界路过,是只从她的全世界路过。

    唐想有胃病,江孝林留学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曾经在出租屋里胃出血,是他把她送去医院的。

    当时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因为他向她的房东告密了,房东定了规矩,单人公寓里不能住两个人,她为了分摊房租,与一位白人男生偷偷同租了。

    她的女士香烟被他摁灭了。

    “你不也抽烟。”

    他说:“我可以戒。”

    还真是操心她的肺和胃。

    她把烟盒扔进垃圾桶里:“行了吧”

    江孝林这才满意,他人出去,把垃圾桶也带出去了。

    唐想坐回电脑前,半天静不下心来,她失笑,调整了一会儿,继续工作。

    看完财务报表已经十点多了,她动动脖子,合上电脑站起来,这才发现门口的地上有张纸,她走过去捡起来。

    是骆常芳吞的那三个亿的去向,江孝林故意落在这儿的。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要让她住在他这边。

    榆林公馆。

    江维礼一进门,一堆照片就砸在了他头上。

    骆常芳歇斯底里地冲他吼:“这个女人是谁”

    江维礼被照片刮了一道口子,正要发火,看到了照片上的内容,解释说:“酒家女,陪我逢场作戏了几次。”

    骆常芳根本不相信,大声质问:“逢场作戏需要搂搂抱抱需要去酒店开房”

    江维礼没有辩解,问她:“照片谁给你”

    “别管谁给我的。”骆常芳情绪失控,冷静不下来,“你给说清楚,你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江维礼不咸不淡地说:“睡过几次而已。”

    而已

    他说而已。

    骆常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江维礼,你他妈混蛋!”她抬起手就要扇第二巴掌。

    江维礼抓住她的手,用力甩开,摸了摸脸上的指甲印,恼火:“多大点事儿,你至于吗”

    “多大点事儿……”骆常芳笑了,她脸色苍白,笑起来有几分惨青的阴森气,“这么多年,我人前人后为你打点,什么肮脏卑鄙的事都做过让你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你问我至于吗江维礼,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393:徐纺怀孕一事被知道
    “你问我至于吗江维礼,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江扶离下楼就听见这句。

    “你们俩又在吵什么”她烦躁不已。

    “没什么。”江维礼敷衍了一句,把照片捡起来。

    江扶离走过去,扫了一眼地上的照片,蹲下捡了一张起来。

    江维礼立马抢过去:“这是我和你妈的事,你别管。”

    骆常芳也说:“扶离,你上楼去。”

    江扶离没有管,上楼去了,楼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等声音从客厅移去了卧室,她才下楼去,从垃圾桶翻出来两张照片。

    她拍下来,拨了个电话:“给我查查照片里的女人。”

    那个女人并不年轻,也不漂亮,可她的父亲不仅带她去酒店,还带她出入了好几个别墅,不像是逢场作戏。

    周氏集团。

    唐想把吴葶单独叫到了会议室:“那三个亿的账目,想起来了吗”

    吴葶片刻犹豫后,认了:“是我做了假账,把钱挪出来了。”

    “钱现在在哪”

    她不假思索:“赌博输掉了。”

    唐想让人查过,吴葶的确好赌,她把面前的文件推过去:“这家海外公司是近两个月才和我们周氏合作,具体的采购事项是你的侄子在负责对吗”

    吴葶看到那家公司的名字后,眼神明显闪了一下:“是。”

    唐想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为什么采购价比市场高了百分之三十”

    吴葶答不上来,支支吾吾了一阵,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大致算了一下,这中间的差额,再加上假账的税收,差不多就是三个亿。”

    唐想做过审计,对这类财务问题很了解,她的话一针见血。

    吴葶辩解不了,只能承认:“这家公司是假的,根本不存在,那边的负责人都是我让人扮演的,我故意出高价采购,再让那边购入便宜的原料送过来,利用差价和进口关税把公司的钱挪出去。”

    财务造假。

    这种案例唐想见过不少。

    “钱最后进了谁的账户”

    吴葶根本不敢看她,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自己的账户。”

    唐想看着她:“你撒谎。”

    江宅。

    许九如这几日精神头不错,能下床走动了,上午的天儿好,日头不烈,她在后院里修剪花草。

    江川从游廊过来。

    “查到了吗”

    江川回:“查到了,与小少爷说的一样,明洪威的儿子在国外赌马,欠下了巨额债务,他以私人名义向银行借款,但都被拒绝了。”

    赌马这个事儿,也是江织让人牵的头,先把人逼进绝境,等没路可走了,就会死死抓住救命稻草。

    现在就等江家抛出这根稻草了。

    这时,桂氏过来说:“老夫人,小少爷回来。”

    今儿个是十五。

    许九如吩咐:“把他叫过来。”

    桂氏又折回主屋了。

    不肖一会儿,江织就过来了。

    “奶奶。”

    许九如刚净过手,坐在树旁的藤木椅子上:“织哥儿,过来坐。”

    江织坐过去。

    她仔细打量着,露出担忧之色:“好像又瘦了些,身体还好吗”

    江织态度不冷不淡的:“没什么事,已经出院了。”

    二房下药的事揭开之后,他便没有在吃老宅这边熬的药,身体养回来一些,不像去年冬天那样病病歪歪了,只是周徐纺‘没了’之后,他整个人阴郁了不少。

    许九如为他倒了一杯茶,把桌上的茶点推到他面前。

    “你去见过明洪威了”

    “嗯。”

    许九如闲谈一般:“他怎么说”

    百德器械是陆家最大的供应商,要动陆家,就得先把明洪威拉到江家的阵营里。

    “要看我们江家的诚意。”江织说,“除了我们,他还有一条出路,向陆家求援。”

    先下手为强,就看谁先让明洪威看到“诚意”。

    许九如喝着茶,思忖了片刻:“他有什么要求”

    “江家可以控股,但经营权他不想完全交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条件。”

    还有条件,当真是贪得无厌。

    “他还要什么”

    江织不紧不慢地说:“江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许九如神色不悦,嗤笑了声:“胃口不小啊他。”

    “母亲!”

    “母亲!”

    是骆常芳在叫喊。

    许九如暂时打住了话题,呵斥道:“你这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呢”

    夫妻俩拉拉扯扯地一道过来了。

    骆常芳推开丈夫的手:“母亲,求您给儿媳做主。”

    江维礼又去拽她,板着脸,已经极度不耐烦了,怒喝:“你跟我回去,在这儿闹什么闹!”

    骆常芳推搡:“你别碰我。”

    江维礼给她使眼色,声音压低,是警告的口气:“跟我回去说。”

    骆常芳冷言冷语地讽刺:“怎么,怕丑事被人知道啊”

    江维礼忍无可忍,拽着她的手就往外拖:“少在这胡搅蛮缠,跟我回去!”

    骆常芳不肯走,也不顾小辈在场,对着丈夫破口大骂。

    许九如疾言厉色地训了两句,说他们夫妻不懂规矩,命令道:“维礼,你先松手,我听听常芳怎么说。”

    骆常芳直接把丈夫的手甩开,跑到许九如面前,红着眼告状:“这个混蛋在外面有人了,还怕我对那个狐狸精怎么着,死活不肯说人在哪。”

    许九如眉头一拧,语气严厉了:“维礼,可有这事儿”

    正好,小辈们都闻声过来了。

    江维礼好面子,狡辩:“别听她胡说,男人在外,逢场作戏是常有的事,什么狐狸精,没那回事儿。”

    骆常芳平时八面玲珑,可一遇到自个儿的事,就沉不住气:“你还不承认照片都寄到我这儿来了,那狐狸精在向我耀武扬威,你还袒护她,要是你们真没什么,为什么不敢告诉我那人是谁”

    江维礼越是什么都不肯说,她就越是怀疑,这么藏着掖着,怎么可能没鬼,二十多年夫妻,江维礼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她还是知道一些。她有预感,那个女人,绝对不止是露水姻缘这么简单。

    江扶离过去劝:“妈,我们回家说。”

    桂氏在这时慌慌忙忙跑过来:“老夫人,检察院的人来了。”

    许九如诧异:“检察院的人来做什么”

    说话间,人已经过来了,一共来了三位,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是江维礼熟悉的面孔:“哪位是骆常芳”

    此人是检察院的首席,江维礼认得,他态度客气地询问:“几位过来有什么事吗”

    对方把工作证亮出来:“有人举报骆常芳女士财务造假、挪用公款。”公事公办的语气,“哪位是骆常芳女士”

    骆常芳神情略微慌乱:“我是。”

    那位检察官看了她一眼:“带走。”

    “请等一下。”

    江维礼叫住人,走到骆常芳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不要乱说话。”

    之后,骆常芳就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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