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陆星澜伸手,把她的脸抬起来:“你先亲我的。”
她目光飘走,不敢看他:“……嗯。”
“亲了四次。”
“……嗯。”
其实是五次,最后一次她睡着了。
陆星澜又想亲她了:“陈香台,我们——”
他想提交往。
然后等她点头。
然后把她按在床上亲。
可没等他说完,小姑娘先开了口,一副自责得不得了的表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她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我就是想让你吃我的口水。”
529:我女朋友陈香台!(二更
“我就是想让你吃我的口水。”
“就是”这个词,陆星澜不喜欢,让他有种一腔热血浇到了冰山的感觉,满身燥热都给她弄冷了。
他想起来,她说过的那些醉醺醺的话“你的口水能治病”
陈香台点头,她相信恩公是个好人,不会出卖她,就一五一十地招了“我以前被抓去做过人体实验,后来基因突变了。”
人体实验。
陆星澜想到了周徐纺。
“普尔曼”
陈香台吃惊“你怎么知道”
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为什么要给我喂口水”
她满脸诚意“想给你治病。”
他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问“为什么想给我治病”
“因为你是我的恩人啊。”
所以,不是馋他的身体、馋他的吻。
厉害了,这个小疯子,把他搞到手,又给他当头一棒。
也真是色令智昏,馋身体这种鬼话他居然还信了,信了也就算了,还给她馋,脑子里把她所有说过的话过了一遍,然后他迅速抓到了重点“毓秀公园小鱼饼干”
陈香台惊喜“恩公,你想起来了!”她很激动,眼睛都亮了,“要不是你给我买了小鱼饼干吃,我就饿死在毓秀公园的滑滑梯里了。”
怪不得。
怪不得她不要命也要冲进停车场找他。
陆星澜目光冷掉了“你找错人了。”
“啊”
他眼里压着怒气,还有压都压不住的失落感“我没有给你买过小鱼饼干,也没救过你。”
说来也奇怪,他这么生气,居然还想吻她。
小姑娘像是被惊吓得不轻,有点慌神“可是你手上有痣啊。”
他都要气死了,可他还想亲她。
她是第一个这样的人,他越生气越想对她做点什么。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亲我”
她还想再确认“陆星澜先生,你——”
陆星澜直接咬住了她的唇,把她所有话全部被堵死。
她眼睛瞪大,傻了。
他松开,在他牙齿咬过的地方轻舔“陈香台,你亲了我四次,得还。”他说完,把她按在了床上,发了狠地亲。
带着怒火的吻,温柔不了,她嘴巴被他咬破了。
亲了很久,她嘴都麻了,他才起身,背对她“你出去。”
“陆先生。”
床上的小姑娘伸手,怯怯地拉他的袖子,懵懵懂懂,羞涩有,害怕有,还有点委屈。
陆星澜甩开她的手“出去。”
“……哦。”
她眼睛红了,爬下床,衣服都没拿,穿着袜子往外走。陆先生生她气了,陆先生再也不想理她了。
外面在下雪。
“回来。”
他用命令的口气说,很凶。
陈香台扭头,脸上是很难过的表情“嗯”
她嘴巴破了,有点肿,头发乱糟糟的,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去床上躺着。”
她搞不懂了。
陆星澜也没解释,拿了外套就走了,刚到楼下,姚碧玺给他电话了。
“星澜。”
他正烦着“什么事”
姚碧玺一听就听出来了“你火气怎么这么大春梦做到一半被打断了”
“……”
陆星澜“有事就说。”
“谭秀晶是谁”
老谭跟他提过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她的”
“我来公司,刚好撞见那位谭女士在秘书办里闹,她说要见你,还说是你长辈。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我不认识的长辈”
陆星澜也没走远,站在楼下的路上,抬头在看楼上,外面在下雪,他没拿伞,没一会儿肩上就落了一层雪“她是陈香台的妈妈。”
姚碧玺立马抓住了重点“你和陈护士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相互喂口水的关系。
这种关系,在陆星澜这里不会有第二个定义,他单方面认定“我们是男女朋友。”就算现在不是,等他气消了也会是。
如果她不同意……
想到这里,他更烦了。
“天!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姚碧玺女士在那边毫无形象地发出土拨鼠尖叫,“老天开眼啊,你终于有人要了。”
陈香台要是敢不要……
烦,贼几把烦。
陆星澜没有烟瘾,但他突然想抽烟了。
电话那边,姚碧玺女士还在嗷嗷叫“陆星澜,我跟你说,你要是跟你女朋友亲热的时候,千万别给我睡着了,再困也要做完了再——”
她那么好骗,能不能先把她骗上床……陆星澜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立马打断了姚碧玺“我女朋友跟那位谭女士关系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她今天还对我女朋友动了手。”他的语气像在告状。
姚碧玺心里有数了“那你过不过来”
陆星澜听见声音,是陈香台出来了“不过去了。”
“行,你陪女朋友,我帮你应付。”
那姑娘耷拉着脑袋,衣服都没穿好,小斗篷都是歪的,她没精打采,被人撞到了都不抬头。
陆星澜不想理她。
可是,他没管住腿,跟在了她后面。
530:星澜跟妻狂魔,虐渣妈(一更
她像一缕游魂,四处飘荡。
这时手机响了,“游魂”看了一眼来电,瞬间“诈尸”。
“陆星澜先生!”
现在她是“诈尸”的陈护士。
诈尸的陈护士以为陆先生消气了,终于肯理她了,可陈先生还是很冷漠的样子:“去买伞。”
“啊”
“快去!”
“哦。”陈护士想问问他是不是消气了,“陆星澜先生——”
陆星澜先生挂了。
哎,还在生她的气啊。短暂“诈尸”的陈护士又变回一缕“游魂”,前后左右看看,有没有便利店。
前面有一家。
被雪淋成落汤魂的陈游魂去便利店买伞了,她后面五十米,有个臭豆腐摊。
摊主搓搓冻僵了的手:“先生,要买臭豆腐吗”
那位先生半蹲着,身子藏在豆腐车后面,畏畏缩缩像个刚偷完东西贼,这贼穿得人模狗样,长得还贼俊,他说:“不买。”
摊主直翻白眼:“不买你蹲我摊子下面干嘛”肯定是想偷钱!
陆星澜:“……”
他在干嘛
他站直,掉头回去。
一分钟后——
雪越下越大,路上行人越来越少,陆星澜小跑着折回来,懊恼又认命。
臭豆腐摊主看着“小贼”偷偷摸摸地跟在一个撑着红伞穿着红斗篷的姑娘后面,心想要不要报警
算了,忙于糊口,管不了闲事。
才傍晚,天就已经全黑了,姚碧玺在陆氏三楼的咖啡厅接待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她很客气,穿了一件毫不起眼的大棉袄,端的是大气和善:“谭女士是吗”
谭女士穿皮草:“你是哪位”
姚碧玺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我是陆星澜的母亲。”
谭女士露出笑容:“原来是陆夫人啊。”她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星澜不在公司吗”
星澜
叫得倒挺亲切。
姚碧玺笑,从容淡定:“他很少来公司,谭女士找他有什么事吗”
谭女士也是二十分钟前,才在警察局知道了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今天因为香台的原因,我儿子和星澜闹了点误会,我特地过来赔个不是。”说到这里,谭女士问了一句,“陆夫人知道我女儿香台吗”
重点来了。
姚碧玺:“知道。”
“星澜已经带她见过你了”谭女士佯装恼怒,嘴上抱怨,“这孩子,怎么也没跟我说。”
谭女士把她的“爱马仕”提过来,拿出纸巾,擦了擦手。“爱马仕”是陈德宝托朋友在国外给她买的,说要小两万呢。
“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年纪也都不小了,陆夫人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们安排个时间,两家吃个饭,把日子定下来。”
姚碧玺优雅一笑:“不急。”
谭女士急啊:“我们香台也快二十五了,在我们镇像她这么大的姑娘,孩子都能下地走了,早点成家也好,再过几年我就老了,带不动外孙了。”
谭女士来之前让陈德宝打听过了,这陆家的女儿嫁了身体不好的瘸子,看来陆家也不是什么高眼界的家庭,瘸子都能接受,没理由不接受陈香台,而且,这陆家的大少爷还是个有古怪病的,也是,不然怎么轮得到陈香台。
姚碧玺:“呵。”
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谭女士有点摸不准,打算旁敲侧击一下:“不怕陆夫人您笑话,我们家香台模样长得好,镇里好几户人家都托人过来说媒,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好。”
意思是你们家再不娶,我就把女儿嫁给别人家。
“而且在我们镇啊,女孩子出嫁男方都是要给彩礼的,别人家的姑娘也就十几二十来万,我们家香台就不一样了。”谭女士炫耀,“镇长的儿子带了五十万的彩礼来我都没同意呢,彩礼再多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香台她自己喜欢。”
呵,原来是来卖女儿的。
啧啧,为难小香台了,有这么个掉钱眼里的妈,还能成长得那么好。
姚碧玺也听明白了,就顺着问了一句:“如果我们家星澜去提亲,谭女士觉得带多少彩礼合适”
谭女士立马说:“他们两厢情愿,说彩礼多见外。”
姚碧玺:“呵。”
“不过陆家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太寒酸了,”谭女士闲聊似的口吻,“不知道会不会有外人说三道四。”
姚碧玺:“呵。”
谭女士:“……”
气氛短暂地尴尬了一下。
姚碧玺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不紧不慢:“谭女士可能不知道,我们家没有给彩礼的习俗。”
谭女士的脸立马拉下来了。
姚碧玺看完了“变脸”,这才说了下文:“一般都是直接给股份。”
洪城有不少外出做生意的人,谭女士当然知道股份是个宝,眼睛发光了:“股份可以卖吗”
她还是觉得钱可靠。
“当然。”姚碧玺不轻不重地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给了香台那就是香台的东西,她怎么处理都行。”
谭女士声音拔高:“给香台”哪有彩礼不给女方家里的!
姚碧玺温柔一笑:“是的呢。”
这软刀子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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