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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ova
腿心一片狼藉的蜜液,随着季芹藻姿势的改变,被蹭到更多的地方,也让他越发难以忍受。明明是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他却厌恶得视之如同附骨之蛆。
顾采真将他皱眉的动作看在眼里,“我带你去清洗。”她的声音更加地温柔,“洗完,就不脏了。”
季芹藻目光怔怔地看向她。他此刻的意识已经模糊得不太能认出人来,目光顿时少了不动声色的敏锐,也没了隐藏在温润下的强硬,如同一只被磨平了爪子的猫,有种晕晕软软的无害和脆弱。
克制住心里想要抓住男子的脚踝,将人狠狠拽过来压在身下的冲动,顾采真再去抱他,季芹藻果然就乖巧顺从了,但他还是坚持扶着她,自己走。
顾采真默许后,扶着体表温度滚烫的男子走向浴池,她心想,他果然已经烧糊涂了。гouzhaiwu.oгg
等将人扶着入了水中,她自己也下了水,半哄骗半强迫地让他舒展开身体,顾采真看到季芹藻不同寻常的反应,终于意识到一点,就算他刚刚吐得非常厉害,可自己气得失去理智时,在那红糖水里加的春药实在是烈性非常,而此刻,有些药效已经被他吸收了。
她本来做了两手打算:其一,季芹藻压根不会喝;其二,这红糖水里加了大量的黄连与龙胆草,味道古怪浓烈,根本无法下咽,就算他喝了一口,也没办法继续。
不过,那春药是实打实的,并非她对季芹藻恫吓的谎言,而是的的确确下了不少,就算喝下一口都够他受的。
谁知道季芹藻不光真的选择喝了,居然还全部喝完了!刚刚她用手指玩弄他,又耗了好一会儿工夫,哪怕他后来吐了个干净,那么烈的春药也已经进入血液开始起效了。
“唔……”季芹藻墨眸半阖,呼吸变得急促,顾采真恰好捉着他的一只手腕,能感觉到他快速却有微弱的凌乱脉搏。
他的体温更烫了。
他被顾采真固定在池壁与她之间,浴池的水度还比不上他的体温,更化解不了他此刻由内向外的燥热。
他难受而不受控制地抬腰,想去蹭女子的身体,却被顾采真抬起了这条腿架在肩头。在水中收缩不已的穴儿红艳淫靡,他委屈地嗯哼着,探下去一只手颤抖着捏拳掩在腿间,一点点手背的触碰,都让那娇嫩的穴儿饱受刺激。
恐怕他的初衷是想维持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掩盖住隐秘部位,克制自己的欲望,但敏感的身体,多年的调教,体内的相思蛊,烈性的春药,四者叠加;再加上高烧不退,再强大的意志力在此刻都变得恍惚。
顾采真将季芹藻这只手拽开后,他迷蒙的双目积蓄了点滴泪花,像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又试图用另一只手去触碰自己的阳根,同样被拉开了。
“放开……放开……”他扭动着身躯,带得周围水花四溅,连语气都带着丝丝隐忍的哭腔,前端后穴都得不到缓解,更别提发泄,对于如今已经被高烧与欲望折磨得迷糊了的男子而言,实在太熬人了。
“唔……”他剑眉蹙起,浑身发颤,呼吸成了喘息,呜咽成了呻吟,“嗯……”
顾采真不为所动,只按部就班地把人摁在原处,用温水将他清洗干净,一直等到人挣扎得越来越频繁却也越来越无力时,才将他用毯子裹着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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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第一百二十三章诱
季芹藻被卷在毯子里细细战栗着,完全动弹不得,哪怕连蜷曲身体抱紧自己都做不到。蒸腾的热意全被裹在了毯子内,浑身的燥火刚刚窜出苗头,就被强势镇压反向朝里燃烧。
血液早就过了沸点,过度沸腾后,好似正在被逐渐烤干。“啊唔……”季芹藻咬着嘴唇,眼眶完全红了,呜呜的声音却更加动听。
难受……真的很难受……
身体越来越热,肌肤所有的毛孔仿佛都被紧紧缠住他四肢与躯干的毯子盖住了一样,一丝一毫的热气都散不出去,那种由内而外的炙烤带来的高温,全都闷在皮肤下,血管里,骨骼中,上下流窜,到处4虐,却找不到出口,如同沸水滚腾带来的蒸汽,几乎灼伤一切,烫得他绝望。
“嗯……嗯啊……”他在毯子中艰难地扭动着,犹如被束缚了手脚的溺水者,感觉到肺里的空气在急速流失,意识已经完全模糊。
可是,他是不是落在了沸水中?否则怎么会这样的烫,连呼吸都是滚热的……
披散的墨发如同上好的黑色丝缎,掩住季芹藻的半张俊颜,线条优美的下颌精致白皙,启开颤抖的红唇水润光泽,但不知是发烧还是春药催发的情欲带来的口渴,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反复舔着嘴唇,“嗯唔……”他发出呻吟与喘息混合的声音,但语调实在太压抑,让人觉得他好像被折磨得快要哭了。
顾采真伏下身,轻而易举捏住季芹藻
的下巴扳过他的脸,只见他长睫上点滴晶莹,眼眶泛红一圈,眼尾更是蓄着明显的水光——看来是真的快哭了。
被春药与高烧熬得绵软的季芹藻,迷迷糊糊不会反抗,配合地仰着头任她托住下巴,睫毛颤抖,眼含泪水,脸颊上的肌肤如落入雪地中的樱瓣,莹白透粉。
他已经连扭动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呼吸急促凌乱地不停加快。
“唔……嗯……”他的呻吟也变得飘忽,如同陷入梦魇中的人在呓语。身体因为太热而靠近低温的本能,以及迫切想要纾解欲望的本能,都让他不由自主地留恋着顾采真的指尖。
那一点微凉,那一点柔软,让他渴望至极。
他侧过脸颊,姿态透出一股亲密与讨好地蹭了蹭顾采真的指尖,就是那一点低于他体温的触感,往日是避之不及的万恶之源,如今却是饮鸩止渴的那一点甜。
而他,从来都拒绝不了甜。
“唔……”一开始的触碰的确带来极细微的愉悦,但随即他就发现,这个法子只是杯水车薪。身体和心里的燥热依旧如同丹炉里的真火,几乎要炼得他骨血都要化了。
顾采真只是静默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她太喜欢季芹藻这个样子了,明明包裹得异常严实,却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一股浑如天然的……欲。
难怪她每回看着他一身白衣齐楚敛容的模样,就总会格外地有兴致。
因为她尝过,他层层叠叠包裹里面的,洁身自好纤尘不染背后的……隐藏的放荡。
他的敏感,根本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总不可能全是她调教出来的。
只能是天生的……适合……被玩弄。
她是这样想的,也在床笫之间,在他濒临失控的瞬间,一遍一遍地告诉他。
“季芹藻,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骚浪更下贱的人了。”
“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下面咬得我多紧,一肏腰就软,一插就能射,啧啧。”
“要不是做我的妃子,就你这副身子,当个妓子,才不算浪费。”
他空白无望的表情,以及瞬间湮灭的眸光,每一次都不会让她失望。
真的……美极了。
令人回味。
季芹藻喘息着,湿漉漉地眨了眨眼睛,眉间是越积越多的不满足,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远远不够。
不够……不够啊……远远不够……
太热了……要怎么办……гouzhaiwu.oгg
他求救一般看向眼前的人,其实视线根本无法完全对焦,混动的脑海里已经分辨不出这个人是谁了。但身体有记忆,这个人虽然很危险,可是能帮他——能帮到现在难受得要死了的他。
帮我……
帮帮我……
或者,杀了我吧……
他想向她伸出手,但肩头往下都被裹在毯子中。脸颊的薄红愈发艳丽,如火烧的云霞。他委屈又可怜地呜咽着,只能尽量侧头,如同一只猫咪,蹭了蹭她摊开的掌心,露出脆弱的咽喉,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缠绕她的指间。

顾采真安静地垂头,专注地看着他,仿佛带了一丝怜悯般抚了抚他的脸,若画面就此定格,倒也有着无限缱绻。
“呜……”当她展现出准备抽回手时,男人怎么肯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慰藉与希望。他此时行事已经全照本能,而本能只想挽留。但他全身受制,根本没有办法拉住她,一时情急干脆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季芹藻意识不清醒,心情又急迫,自然咬得很用力,玉白的牙齿上下一合,顾采真的手指登时被咬出了血。微凉的血液,同样对如今燥热高烧的季芹藻,有着无上的诱惑,他改用舌尖卷住她的指头,吮了起来。
“唔……”水红的唇瓣含住她的手指,湿滑的舌头不时探出唇齿间吸吮舔舐,顾采真看着意识不清的季芹藻,乖巧又温驯,主动又诱人,眸子中顿时暗色翻滚。
她甚至用灵力,让自己的手指多出了一会儿工夫的血,好让他多吮吸一会儿。
这样堪称美色的场景,可是难得见。些许付出一点不算什么的代价,就能多多欣赏片刻,她自然愿意。
紊乱的鼻息喷洒在她的指缝间,如同春日微醺的风,不知不觉就让人浅醉。“滋滋”的含吮声带着一点点酥麻,从指骨传遍全身,直到季芹藻无力地松开她再也吮不出一滴鲜血的指尖,她才好似拆开一份专属她的礼物般,心情愉快却又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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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第一百二十四章纯净欲(主动梗,坐腿梗)
带着独特光泽的毯子被解开,自季芹藻的肩头滑落,露出他布满薄汗的白皙胸膛。
“唔……”被毯子缠裹得层层叠叠的男人,终于恢复了上身的自由,他的双手乍然得到解放,一时还未反应得过来,只无措地揪紧了半压在身下的毯子,胸口剧烈地起伏。在毯子被揭开的瞬间,身体里的燥热缓解了刹那,但根本没有得到本质上的消减,反倒因为他神经的放松而有了可趁之机,更加猛烈地席卷周身。
他侧过身蜷着,一边细细颤抖,一边重重喘息,压在喉管里的低沉呻吟,因为高温也因为缺水,沙哑得如同荒漠中的流沙,又像是初夏穿堂的风,微热微暖,让人生出一股接近愉悦的热,听得顾采真通体舒畅。
颗颗可见的晶莹汗珠,仿佛落在舒展花瓣上的朝露,又似不溶于丝缎的醇香酒滴,随着季芹藻的扭动而在他白皙精瘦的胸膛上滚动。两点红得不像话的茱萸已经颤巍巍挺立,可能刚刚费劲想挣扎时,被迫与毯子摩擦得狠了,娇嫩敏感的乳尖已然呈现出微微的红肿,那一圈圆晕更是艳丽极了。
顾采真随手覆上一侧,甚至没有捏捻,只是掌心按住揉了揉,就听到季芹藻忽然蹙着眉头闷哼了一声,身体一绷,侧蜷着身体额头抵住床榻,短促又高昂地“啊!”了一声。
乌黑的长睫终于不堪重负,汗珠与泪珠一起滴落。他低头咬住了毯子,呜咽与呻吟已经完全分不清,“唔……嗯啊……嗯……”
“难受吗”顾采真强势地压住他的肩头,将人按成平躺的姿势,一边继续玩弄着他嫣红的乳首,一边明知故问。
季芹藻的眼前有汗也有泪,被高烧和欲望熬炼得神智混沌,眼神迷蒙地循声看向她,根本认不出人来,也不知能不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两截修长劲瘦的小腿从毯子里踢蹬而出,力气有限地试图绞紧并拢。
他身上一惯清净温和的气息,此刻又混合了一点别的什么更暧昧也更诱人的熟悉气味,在空气里一丝一丝地飘散。
顾采真扬了扬眉,将男人半扶到自己怀里靠着,又把那缠在他腰臀间的毯子完全解开,一股更加浓郁的腥膻之气,顿时四散开来。
男人平坦结实的小腹向下一片,全是肉眼可见的乳白色黏腻,连毯子的内侧也是一样,他一向爱洁,这样滑腻黏人的感觉让他不适地皱眉。
顾采真却笑了起来,带着凉薄的恶意,以及掩饰不住的自得,“原来不是难受,是舒服了啊。”
“我不过碰了你一下,就射了这么多。”她微笑着低头,对准那双被咬得艳红的双唇吻了下去,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味,却又好似居高临下送给对方的赏赐,“这得……多骚啊……”
“唔……”季芹藻对于“骚”这个字眼,多少还有点反应,因为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浑身发抖,像是想要反驳,但由于紧接着就被顾采真的深吻封住了嘴,本就难以集中的注意力,又立刻被她所吸引。
香滑的舌头灵活地在他口中四处游走,他低低呻吟了一声,并不反抗,反倒是抬手主动地勾住顾采真的后颈,有些费劲地昂首,唇舌缠上她湿滑的舌尖,试图吮吸她的口津。
安静的寝宫内,唇齿勾缠的水声格外清晰,顾采真已然不再有所动作,而是任凭季芹藻索取。
男子的长发如同泼墨,披散于赤裸曼妙的肩背,他扬起上身,胸脯贴住她的身体,有些难耐地扯着她的衣襟,虽然沐浴后的顾采真穿的只是简单的系腰款常服,但是腰带未解,衣衫怎么撕扯都不过凌乱微敞开。гouzhaiwu.oгg
可他实在太渴望肌肤相亲的感觉了,渴望着她微凉的体温,能够解他的热。但几番努力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他揪住她的肩袖,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季芹藻气喘吁吁,呼吸在持续的亲吻里急促又紊乱,除了让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都消耗殆尽,他并没有能实现与顾采真如何亲近。
“嗯……”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泄气的委屈,有些脱力地快要跌回毯子上,顾采真却刚好屈起双腿,让他坐在了她的腿上,同时诱哄着他继续这个绵长的吻。
她享受着他的主动,完全由着他来,只是伸手用指尖在那一片狼藉的下腹与股沟间一路滑动,每一寸移动,都叫依偎在她怀中的男人战栗不已。
“唔……”指尖探过会阴,绕着圈摩挲着水淋淋的后穴口。季芹藻张腿坐在她的大腿上,臀后刚一接触裙摆,就弄得那处的布料明显印出一大片水渍,顾采真垂眸看了一眼,胯下登时胀得发疼。
柔软的料子擦过臀缝间,也刺激到了季芹藻,他呜呜咽咽地将双手放在顾采真肩头,腰部下沉,脚趾内勾,双腿夹紧,臀部不由自主地在她腿上前后摆动,无师自通地试图通过这样的摩擦,缓解自己的难受。
再细腻的面料,质感都与肌肤千差万别,柔嫩水润的穴儿边缘被布料擦过,本能地一收一缩,顿时产生阵阵强烈的酥麻,“嗯啊……”季芹藻呻吟着,因着这一点刺激,穴内顿时流出更多的蜜液来,滴滴嗒嗒地落下,将顾采真大腿上那一块裙摆的水印,弄得更大更深了。
而顾采真看准了机会,不怀好意地直接掐住他一侧的腰窝,紧跟着大腿朝上顶了顶,刻意让布料狠狠擦过他臀缝间的嫩肉,惹得季芹藻腰一酸,差点就此瘫软下去,“啊!”
他一双长腿岔在她身子两侧,无助地蹬着毯子,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上身哆哆嗦嗦地紧紧攀附着她,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全都喷洒在她的鬓角耳边。
“唔嗯……”过于敏感的体质与长期强制的调教,早就让他腿间那处穴儿形成了习惯,又淫又妙,只要稍加撩拨,那儿可谓格外的乖巧,该湿润的立马湿润,该收缩的即刻收缩。更何况,但凡顾采真催动了相思蛊,哪里还由得他不动情。而今日又因着高烧与烈性春药的缘故,生生把人逼得神志不清了。
否则,哪怕再怎么威胁逼迫,季芹藻也不可能做出这样淫荡的姿态。
可这不认得她,也不会反抗,甚至不会面露抗拒的季芹藻,明明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却依旧美得干干净净、不染杂质。欲望与圣洁矛盾地糅合在他身上——他可……真好看啊。
好看得让人心生暴虐,只想——得到他,或者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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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真 第一百二十五章师傅乖(伪骑乘梗,指梗)
如果是平日的季芹藻,顾采真自然是能毁就毁,谁叫他越被毁得厉害,就越是美得厉害呢。
因为,这种美是她一手发掘的、调教的、缔造的,也是她独属的。
也因为,被毁掉的季芹藻,等于另一种意义上的,人间罕有的……美好。
每一次情欲交合,每一回把他逼去高潮巅峰,肏得他浑身发抖又发软,肏得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听从她的掌控,最终把自己的东西完完全全射进他身体里,都既是对他更深入的一次调教,也是令她更满足的一场折磨。他失神的目光,屈辱的表情,隐忍的呻吟,失律的喘息,无一不妙极了。
曾经看起来温柔有度的男人,仿佛是在岁月沉淀中的静水深流,如今在她亲手打造的梦魇中挣扎受辱,身陷囹圄,于漩涡中下沉,醒不过来。
可对他而言的噩梦,是她的美梦。
顾采真总以为美梦已经足够美了,却没想到,美之一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场景,更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季芹藻。
这已不仅仅是美,而是美好。
如今的季芹藻认不出她来,因为高烧迷迷糊糊,又因为春药而十分主动。这可比平时她暗中催发相思蛊,单纯让他动情有意思多了。
这样的美好,对顾采真而言,比她活在人间这件事本身,还要难得。
因为,往日就算被迫动情,季芹藻也是完全清醒的,他不知道相思蛊还存在,更不知道她便是当初那人,他只会因为自己的身体反应羞耻又痛苦,身体有多接纳和渴望她的侵犯,心里就有多排斥和抗拒。他压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姿态与情态。
顾采真目光沉沉地凝视着他,甚至有种提前而生的、看一眼少一眼的遗憾。
毕竟,漂亮的东西,总是让人怎么都看不够的。
她知道,如果季芹藻清醒过来后还记得这过程,只怕顿时会如同身处无间地狱,被侵犯的痛苦与对她的仇恨,都会翻倍。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要是不够恨她,怎么对得起她的恨呢?
但是,她的恨意与审美,原本就是两件独立的事情,即使再痛恨季芹藻,她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季芹藻实在太美了。
如今她看他的每一眼,都是在欣赏着几乎不属于人间的……无上绝色。
男人苍白的脸上染着病态的红,劲瘦的身上挂满汗珠,两腿不知羞耻地大张着坐在她身上,肌肤泛着诱人的水光,温度高得吓人。他的胸膛起伏不定,两粒茱萸红艳诱人,“嗯……啊……”他两手搂住她的脖颈,腰酸腿也软,但又勉强自己将腰肢挺直了配合着,因为顾采真正不停地顶膝,裙衫的布料反复摩擦他臀缝间的嫩肉,指尖还随着动作不停摸索着他蜜液四流的穴口。
一阵阵细微的酥麻缓和了身体里的热,就像是一碗苦药中掺了蜂蜜,虽然改不了口味,到底多了一丝苦涩的甜,让人得以下咽。季芹藻神智再迷糊,身体的感觉还是敏锐的,甚至比平时还要敏感。因为发烧带来的浑身酸痛都消散了,胃部的不适也好像不见了,尽管依旧从里到外烫得可怕,但欢愉感正在扩散,隐隐压过其他所有的感官。他觉得好受了一些,继而又发现这样还不够……
有些快感是活生生刺进骨肉的钉看子,合着血敲击钉入时有多么疼,疼痛退散后的满足感就有多刻骨铭心。即便觉得恶心觉得羞耻觉得不应该,却还是无法抗拒地会上瘾。那种疯狂到极限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生难以忘怀。
可如今的季芹藻不会觉得恶心,也不会觉得羞耻,更不会觉得不应该,他本能地想要更多。
他气喘吁吁地摆着臀,一双腿修长极了,便是屈起岔在她身子两侧,也好看得如同两节玉竹,膝盖打着颤,显然没了气力。饱满弹翘的臀肉随着他自己的动作,微微挤压变形,在顾采真的裙摆上留下一大滩暧昧的水印。他前头的玉茎又挺翘起来,之前的阳精还残留在柱身上泛着水光,顶端又开始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可到底发着烧又中了春药,无甚体力,本能的驱使让他有些疯狂,但毕竟身体存在着极限,他很快就软了腰。
“唔……”他将下巴搁在顾采真的一侧肩头,凌乱的呼吸如同鹅毛扫过她的肩颈。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隔着衣襟紧贴着顾采真的上身,压住的娇挺柔软带着男性所没有的肉体特征,隐约让季芹藻更加兴奋。
他的阳根直挺挺地顶在两人的腹部之间,之前留下的精液与后来马眼又分泌的清液,将顾采真的衣服上弄得乱七八糟。
他的呼吸沉重又费劲,顾采真却不打算给他缓口气的机会,她忽然扯住他脑后的长发,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然后笑了一下。除了意识不清的季芹藻,没人得以窥见她此刻的笑容,那是白骨成堆杀人不见血的消沉风流,亦是琼玉高楼坍塌前的繁华笙歌,明明她已是这世间至强至尊之人,这笑容中却有着命若悬丝的病态和扭曲。
季芹藻怔怔地看着她面上的笑容,也不知他如今是否能看得清,看得懂,他只是这样看着她,眉眼间含着欲色风情,目光定定了一瞬,再次失去了焦点,仿佛一尊会动会呼吸的漂亮人偶——犹如在等一个能够让他活过来的咒语。
“芹藻。”顾采真念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咬字很重。
他茫茫然抬眸,似半盲的人循着光瞧了过来似的,瞳仁如同墨玉,漾着剔透的水头,又好似玄碳,烧着安静的明火。
顾采真陡然松开扯住他发丝的手,而后一下搂过他无力的腰,另一只手一直在抚摸着他后穴的手指,直直朝上一戳,“噗嗞”一声插入已经润滑无比的入口。
“啊!”季芹藻本想继续埋头于她的肩颈处,此时却大受刺激,头颅后仰,脖颈昂成一条优美的直线,黑长的发丝在空中甩出一个轻盈的弧度,无措的双手搂紧了顾采真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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