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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青梅长相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梦里等花开

    听到喊声出来碰到妻子丁氏,俩人一起疾步走到前院。见老人正站在堂屋前,也不敢进屋,上去扶住陈老太,“娘这是怎么了,我们要有错,你老人家打骂就是,这般生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陈老太用手指着儿子责问,“你可知你媳妇是被退过亲的”陈守川一听知晓母亲所为何事,自己早有准备,“那是因为那家父亲获罪流放,为免拖累旁人方才退的亲。我想原不是什么要紧事,便没有回家禀明。惹娘如此生气,我自当该罚。”“好,好,”陈老太冷笑,“翅膀硬了,可以自己做主了。那她将嫁妆送给对方,你又是否知道还是说你早就不将我和你爹放在眼中,万事你都可做主。”

    “娘,这事你误会了,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解释。”陈守川陪着小心,想扶母亲回屋坐下再说。陈老太拍开他的手眼睛直盯丁氏,“真是奇女子啊,我老婆子活了一把年龄今天是开了眼,第一次见女子把嫁妆不给自家官人和孩子却给旁的男人使的。我们家的门槛可没有那么高能攀上你。”

    丁氏垂首向家婆辩解:“定亲前我特意嘱咐媒人一定要说明没有嫁妆。也不是拿去给谁使,只是救人危难罢了。”又向陈守川道:“是你让人回话说,‘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未免是非,无须再提。’我可有瞒你”陈守川无言应答。

    陈老太也听明白是自己儿子在中间两头欺瞒,想着这个儿子一直以来惯常违逆自己,怒火再难平息,顿足骂道:“我如何养了你这个没骨气的此等妇女也值得你去哄骗求来”又捶胸大哭:“我真是愧对陈家祖宗啊,死后也没脸去见你爹了。”陈守川见老母痛苦,想让丁氏先认个错,却又知此事错在自己,丁氏一向认死理必然不肯。

    小丁氏此时从堂屋出来劝陈老太道:“你老别生气了,全怪我多嘴。”又走过去拉着丁氏,“姐姐你赶紧上前认个错,就说当年不过是年少无知被人哄骗罢了。姐夫也是为你着想,这样的事情让人怎么说得出口。你再不知错,气坏了老人如何得了。”陈守川一听大感妻妹所言甚是,只想妻子能如妻妹所言体谅自己先哄得母亲平静下来。

    丁氏已知是妹妹在婆婆面前捣鬼,见她还在胡说八道,怒道:“此事本无不可见人之处,我又何错之有”小丁氏瞟见陈定川脸露不满,心下暗喜说道:“姐姐,姐夫待你不薄,你却不能为了姐夫退让一步。当年那李公子流放之时,你怕他一家受不得西北苦寒,都能拿嫁妆银子去为他解难。今天你就忍心不管自己婆婆哭坏身子。”

    陈守川只觉得妻妹这番话句句说到了自己心里,自己从不曾嫌弃过她嫁来时身无分文,她如今没有一丝体谅却反怪自己隐瞒,两相对比只怕她心中从来只有个李公子哪有自己。又见老母哭得坐到地上,丁氏却还只顾着与妹妹理论,顿时怒火升起上去就给了丁氏一个耳光。

    丁氏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守川,复又明白对方是被自己妹妹挑拨了,不愿让小丁氏看自己笑话,强自镇定抬手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这样的表情却激怒了陈守川,抬起脚将丁氏踹倒在地,丁氏只当没有疼痛般想爬起来。陈守川将丁氏踹倒后已觉后悔,但丁氏的镇定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眼看丁氏又要爬起,陈守川又是一脚,然后骑到丁氏身上挥拳击打。

    小丁氏此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别怪姐夫打你,似姐姐这般儿女都有了还不收心的谁能容你。”说起来话长,其实就在瞬息之间。陈文兰在听得家婆喊的时候就站到了过道,初见父亲动手时尚未反应过来,父母在她小的时候常有争吵,从到乡下后这几年,两人却是连话都很少说了,这般动手却是第一次。等回过神了,母亲已经再次倒地,忙哭着跑上前要拉开父亲,想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娘子能有多大力气,陈守川又正在气头上,挥手间便将她带翻在地。

    三婶娘杨氏听到动静也从自己屋中跑来,见此忙将陈文兰扶起,苦于对方是自己大伯,不好上前去拉,只得嘴里说着:“叔叔,不可再打了。”又冲陈老太喊到,“婆婆,你让叔叔住手吧,大嫂挨不住啊。”陈老太此时也不哭了,拉着脸看都不看转身进了堂屋旁边的卧房。

    陈文兰眼见母亲这般遭罪,自己又拦不住,急切间突然想到,父亲平常甚宠小妹。忙四处张望,见陈文竹此时正在堂屋前咧嘴大哭,上去一把将她拖过来就往父亲身上推,“爹,别打了,你看小妹害怕啊。”陈守川听得女儿哭喊,这才收回拳头将小女儿抱起到一旁去哄着,这孩子出生时适逢自己大难不死,回到村里后又不像在泸州时要早出晚归,四个孩子中倒只有这一个是在他怀中抱长大的。

    陈守川这时冷静下来,看三弟妹和大女儿合力将妻子扶起,小丁氏站在一边如看了一出好戏似的嘴角上勾,怀中小女儿哭着一声声喊,“娘,娘。”边使劲想推开他,一时觉得索然无趣。陈守川将女儿放下,见院门处挤满了左邻右舍看热闹的乡人,更是厌烦,吼散众人后出门而去。




第五章
    房中陈家二儿媳妇彭氏见没有热闹可看了,缩回头把窗户掩上,对着凑在身旁的小女儿抬手就拍了一下说:“快抓紧绣你的花,你看你大婶娘嫁妆都没有,就靠着手上的针线,他家穿的衣服竟没有一个带补丁的。你不是羡慕吗,那还不认真些”

    丁氏从被人扶起回到房中坐下一直木木呆呆的,陈文兰拿帕子帮母亲擦脸,见母亲脸颊红肿、唇角破裂,喊得一声娘就哭得说不出话来。丁氏听得大女儿喊声方回过神,悲从中来,抱住陈文兰大哭。陈文竹一直小声抽泣牵住母亲衣角不敢松手,此时见得母亲伤心也跟着大哭。

    三婶娘杨氏端着一盆水进到房中,见母女三人抱在一起哭得泪人似的。忙放下木盆将陈文兰拉开道:“快别哭了,去给你娘拧张热毛巾来洗脸,小妹也别哭了,小心眼睛肿了。”然后拉过一张凳子坐到丁氏旁边劝说:“大嫂快别哭了,一会儿林娃、松娃下学回来,见到你这般伤心还不得跟着哭一场。”

    丁氏渐渐收了眼泪,接过大女儿递来的毛巾擦了脸,又为两个女儿擦干眼泪,然后对杨氏说:“让你看笑话了。”

    杨氏知道丁氏是个好强要脸面的,今日大伯怕是伤了她的心。宽慰她道:“庄户人家,有几家媳妇没有挨过婆婆训斥、男人拳头的赶出家门的都有。大家还不都这么过来了,大嫂你也宽宽心,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几个孩子也得把日子过下去不是”又说:“你这妹妹也真是,这么多年没有来过,今天一来就胡说一通。”

    丁氏悲声道:“她怕是早就想来,不过是她婆婆活着时规矩大不许她出门。现如今去世刚过四十九天就跑来,不算晚了。”

    “这亲亲的妹子怎么就见不得你好呢”杨氏疑惑道。丁氏嘴上只说:“在家时我俩就合不来,可能是八字相冲吧。”

    其实心中明白,这二妹在娘家时,见父亲对自己多有倚重,母亲又多看重弟弟,便觉她不受重视。后来又见自己定下一门好亲她也要攀比,却挑挑拣拣找了个还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也不管旁人说那家寡母厉害。再然后李家遭了官司自己的婚事起了波折,她又怪自己拖累了她到十七岁方才出嫁。今天听她话里含义恐怕是把受婆婆刁难、女儿早产全算到自己头上了。

    说话间天色已晚,陈家三个儿媳妇,一人一天做饭,今天正轮到丁氏。杨氏见她情绪低落,按着她坐下说:“我去做就是,你歇歇。”丁氏身上也痛便不与她争,“多谢你了,改天我再还回来。”“说什么还不还的我家山娃平常得你多少衣裳我也没还过。”杨氏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农家一日两顿饭,陈家比村中人宽松一些,晚上多一顿稀菜粥。陈文松、陈文林从大柳镇下学回到家中,见到母亲惨状,几人不免又哭了一场,丁氏晚饭也没吃,陈守川倒是一夜未归。

    过得几日,陈老太黄昏时突然喊三个儿子与儿媳到堂屋去。陈文竹自那日见得母亲挨打以后一直恹恹的,也不出去和小伙伴玩耍,丁氏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此刻见丁氏要去堂屋,拉着她的衣袖不松手眼巴巴地看着母亲。

    丁氏担心带上她会惹婆婆不高兴,陈文兰却劝母亲:“带上小妹吧,她怕是离不开你。”趁着母亲梳头拉过小妹嘱咐道:“要是爹爹动手打人你就上去要爹抱你。”陈小妹点头怯声说:“你们也要快点过来,我怕。”“我们会躲在过道,发现不对,你就赶紧大声哭。”

    堂屋里,陈老太见陈小妹跟着大人一起进来也没理她。大家坐下后,陈老太就开口道:“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想把家分了。”此言一出,众人神态各异。陈老太见三个儿子皆是满脸不愿,丁氏搂着陈小妹神情自若;彭氏是强压欣喜故作镇定;杨氏却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陈老太举手拦着三个儿子让他们不要说话,“从你们父亲去世我就想过分家,如今我也没得几年好活了。”

    斜眼瞟了下丁氏又说,“有些事我眼不见心不烦,分了家我也乐得清静。你们也别不同意,都是为人父母了,这家迟早也是要分。不如趁我活着给你们分个清楚,也免得日后你们兄弟再因为分家伤了感情。”三兄弟听老母亲将话说到这一步也不好再反对,只说一切就依母亲的意思。

    陈老太这几日已经将分家的事情反复想得明白,此时先冲着陈守川说:“当年我们刚到陈家村时,买地开荒你都没有出过一分力。后来你出息了,一共带回来二十贯钱说是给父母养老的可对”见陈守川点头又说:“从你们一家六口回来后,吃住在家里我没有要过一分钱。分家后我是要跟着老二一家过,家中房屋和田地都没有你的,你可愿意”

    陈老太见陈守川低头不语,叹了一口气,“大郎你也别怨我不公,当初收到你的钱想要添置点地,可这四周的荒地全被那些富人买走了,家里就只有刚搬来时买得的五十亩地,剩下的六十亩还是与人租种。”

    顿了下又说:“后来盖房花了十贯,你三弟结婚再加上你爹的后事去了四贯左右。这些年因咱们家地少,刨掉一家人吃喝,卖的粮换成钱也没能攒下几个。我手里如今还剩不到五贯,你要的话也可以拿去。”

    陈守川心中虽有不满却也说不出要将钱拿回的话。

    陈老太看大儿子仍不言语,转向丁氏道:“老大家的,从你来到家中,你两个弟妹农忙时都要下地帮忙干活,我却只让你在家做饭。林娃和松娃你说要让上学,我虽然不愿可也没有阻拦,你们一家六口最后只得大郎一人下地,家里怕忙不过来也不敢再租地。我对你们三个儿媳也算是一碗水端平了,你们私下赚的钱我也没有要过。”

    丁氏心想虽然婆婆一直不喜自己和几个孩子,但也确实没有刻意刁难过,大家吃喝也都一样。自己来到陈家村后做绣活供两个孩子上学以及自己一家人的衣裳,手里也还攒了些钱,不怕一分家就喝西北风。这丁氏原就是个不看重钱财的女子,遂点头称是。

    陈老太一看最难分的一块敲定了,自己最怕的就是大郎家的不愿意,“村子中间你远房堂兄陈五娃一家前不久搬到大柳镇去了,他家房子年租一百钱我已经交了一年,你们收拾收拾就搬吧,现有的存粮按人头分好你们一并带去吧!”



第六章
    陈守川一看,自家这算是被老娘扫地出门了。他自娶了丁氏以后,钱财便交给了丁氏,自己要用时再从丁氏手里拿。回到陈家村后,吃住有老娘安排不愁,偶尔出去打牌喝酒也能从丁氏处拿得十几二十文,虽然各方面都比不上在泸州时的宽裕,但在陈家村万事不必操心的生活陈守川却很满意。

    晓得老娘一旦定了主意,自己说破天也讨不了好,如今见丁氏点头同意,自己也乐得不管。丁氏牵着陈小妹起身对婆婆行礼告退,后面的分家与他们已经没有关系,还不如早些回屋收拾。

    陈文兰姊妹四人聚在房中,陈文竹将家婆分家的话复述得**不离十,话音刚落,陈文兰跺脚指着陈文竹道:“你就是个傻的。凭什么用爹的钱盖的房子,咱们倒要搬出去”

    “爹和娘也什么都没说。”陈文竹委屈地说。

    陈文兰更是生气,“他们不说,你不会说啊家公也就罢了,凭啥三叔结婚都算到爹的头上”见陈文竹扁嘴要哭,呵斥道:“你还有脸哭。”

    大哥陈文林(十一岁)在一旁看不过去说:“大姐好没道理,小妹才多大能知道这些”

    二哥陈文松(九岁)却站在大姐一边指责小妹,“她就知道哭,一会儿爹回来听到了,又要害我们挨骂。”

    陈文竹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陈文松不愿继续讨论,“咱们说再多有什么用爹娘又不会听我们的。歇息了吧,明天还要早起去镇上上学。”

    接下来两日,陈文林、陈文松两人依然是早出晚归上学,陈文兰在家继续做自己的针线,她跟着母亲学了七八年刺绣,如今已能帮着母亲做一些针线来贴补家用。陈文竹天天拿个扫把跟着爹娘去新家打扫。她年纪尚小,父母也不指着她干活,只当是逗她玩耍。

    新家比老房子小了很多,一进门的院子约十七八平米,迎面一间瓦房挨着左侧围墙作为堂屋,旁边搭建一个低矮的小屋作为灶房,灶房旁边是个过道通向后院,沿堂屋后方并排有四间茅草盖的屋子,后院一角只用几块板子隔出一间茅房。

    新家看起来简陋了很多,但是陈文竹却是高兴的,不用成天瞅家婆拉着的脸,姐姐也不会再嫌弃她睡觉不老实。她拥有了自己的卧房,即便她的房间只摆着一张刚搬过来的小床。以后约她的两个好朋友来屋子玩耍,想着她俩羡慕的表情便开心地咯咯笑,小孩子的心思简单容易满足。

    要搬去新家的前一晚,三婶娘杨氏到丁氏房中哭了一场,丁氏才知晓分家的完整情形。家中买的地婆婆自己留下六亩跟着她带到老二家,余下的按人头分,老二家算上去年大娃娶的媳妇一共八口,老三家才三口人。房屋是将后院从中间隔断另开一个小门,前院全归了老二一家。婆婆另给老三家分了一贯钱。

    在一个院子时,丁氏刺绣能换点钱,老二家有婆婆私下贴补,只有老三家没有一点经济来源。事已至此丁氏多说无益只劝杨氏道:“眼前是难,但要看长远。你是个能吃苦的,如今地少了你俩人倒是不算忙,抽出手让小叔去城里干点零活,或者去学点手艺总比现在这样强。”

    杨氏也看开了,婆婆一贯就是如此做派表面看似公正,实则处处偏帮,这个分家的时间也选得合适,没有算老二家两个女儿陆续就要出嫁,自己如今肚子里这个已经四个月了,现在看来大嫂的事只是婆婆找的由头。“我听大嫂的,你们归家前三郎还跟人学过一年木工活,如今我让他继续去学起来,以后家里也有个进项。”

    陈守川一家在新家安顿下来,丁氏开始拘着陈文竹一早起来先跟着姐姐学习一个时辰识字,然后再学习针线。陈文兰教起来没有耐心,遇到陈文竹忘字的时候就要训斥半天,弄得陈文竹一紧张更是磕磕巴巴地不会念了。

    丁氏放下手中针线说长女:“对妹妹怎么这么不耐烦想想我当初是怎样教你的。”

    陈文兰却不服气,“她太笨,明明昨天刚学的今天就忘了。”

    “你一天教了多少她又忘了多少”

    陈文兰晓得自己心急,“教十个,忘了两个。”担心母亲怪自己又解释说:“我也是想多绣点帕子好换钱。”

    丁氏晓得大女儿是担忧家里没钱,叹口气说:“家里的事情何须你这孩子操心,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主意,总会有办法的。教小妹识字你却不能胡来,你三四岁时我便抱着你开始教也没如此训过你。虽说你俩是女孩,不比男孩可博取功名,但是读书识字算术学了将来用上了,娘的心就算没白费。”

    陈文竹心底隐约明白是家中缺钱,此后怕再惹姐姐生气,当天学会的字一有时间就反复用手默写,有次还拿着针就往腿上比划扎出了血珠。字是没有忘过了,针线活上却不见长进。

    陈守川分家时知道地里今年的收成没有自己一家的份,也就再没去地里干过活,每日里就和三五朋友喝酒打牌。分家时眼看要到秋收存粮不多,陈守川一家共分得糙米三石,一家六口一月就得一石多,也就够吃两个多月。

    丁氏找陈守川商量,现如今从人手中租地交十之四,家中只得陈守川一个劳力,租地也顶多能租二十亩。平均一亩产稻二石,一季得四十石,扣去租金余下舂米后只够一家人吃用四个月。大柳镇比不得泸州繁华,丁氏母女俩的刺绣在这里一年只得四贯。

    明年林娃就十二了,丁氏想送他去泸州上学,毕竟青庐书院的先生都是通过州试的举人比大柳镇强出不少,可是光这束脩就得一贯,加上吃住穿用少说也得再加一贯。松娃留在大柳镇读,一年八百文,还有一家子的穿衣花用一年少说也得两贯。这样算下来如何能够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钱,说到最后丁氏劝道:“你原是做过掌柜能写会算的,前两年就劝你再去泸州谋生,你只是不愿,到如今我们却再不能坐吃山空了。你是如何想的总要拿出章程来。”



第七章
    陈守川听得一大家子人如何吃喝也心烦,但上次的牢狱之灾彻底磨灭了他年轻时的一点豪情,这些年家中有事也习惯了丁氏做主,只说:“让我去泸州之事你再休要提起。林娃识得几个字就行了还去泸州上什么学”

    “林娃是一定要去上学的,先生也说他聪慧有悟性,我们怎么能因家贫就耽误他。”丁氏在孩子的事情上一贯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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