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长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花喵
身子渐渐有了温度,她也缓缓的睁开了眼。
剔透的水珠滚着热泪往外翻涌,泪水打湿了眼前的一切,隐约可见院长妈妈那张慈祥的面容。
身心疲惫的慕糖再也憋不住,用仅剩的力气抱紧身前的人,埋在他怀里,哭得委屈至极。
“疼...院长妈妈....糖糖好疼...”
全身湿透的男人半跪在她身侧,将虚弱的小人紧紧抱在怀里。
血液一点点回到他体内,过去的半分钟,他差点以为自己已停止了呼吸。
在场的数百人同时失声,人均一张难以置信的错愕脸瞧着这个a市最浪荡的男人疯了似的给落水的小人做人工呼吸。
略长的湿发极速往下滴着水,他猩红的眸,发白的唇,那是几乎所有人未见过的顾溪远,他淡漠随性的面具下,那个有血有肉的另一面。
豆包跟钟意火急火燎的赶至会所时,恰好撞见面色铁青的男人将半昏迷的小人抱上车。
豆包直接吓哭了,狠掐着钟意的手,“小舅,你看糖糖..她怎么成这样了?”
“别哭别哭。”
钟意心疼的给她抹眼泪,“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如何。”
豆包吸吸鼻子,点头如捣蒜,跟着他急冲冲的跳上车。
一路上小人都紧巴巴的粘着他,一会呼冷一会呼疼,同她说话也不搭腔,嘴里不住念叨着“院长妈妈。”
她时而抽泣,时而大哭,眼泪从头至尾没断过,哭的顾溪远心都捏碎了。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恶心的不配做人。
即使爱到骨子里,他仍舍不下心底最后那点儿骄傲,变着法的折磨她,也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时间紧迫,只能就近寻了家普通医院,医疗资源同那些高端医院完全没法比,但此时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钟意跟豆包追上手术室时,门外的顾溪远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低头,背靠着墙,颓废的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
高野站在他身侧,一脸的担忧。
两人默契的没有选择靠近,豆包担心坏了,不停的问钟意,“糖糖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不会的。”
钟意不厌其烦的安抚她,小丫头一急就上蹦下跳的缠着他。
小丫头自言自语道:“是我,都是我害的糖糖,这种豺狼虎豹聚集的地方,她一个人肯定会被坏人欺负的..小舅...都是我的错...”
钟老板无奈,只能抱着小丫头柔声哄,试图稳定她的情绪。
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微胖的女医生走出来,她拉下口罩,面色凝重。
“哪位是家属?”
听到召唤的男人从地上一跃而起,“我是。”
在这种普通医院,医生几乎不可能认出顾溪远,所以开口的语气也算不上多好。
“病人现在情况很危险,肺部渗入大量液体,引发急性肺炎,机体缺氧缺血,若不尽快手术,恐会影响脑功能。”
医生的声音跟宣布死讯那般冰冷,毫不客气的质问:“再则,病人孕期不过才6周,还未脱离危险期,这种特殊时间让她落水,这孩子你是不想要了吗?”
话音一落地,炸穿整个场子。
在场四人均瞪圆了眼。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而后统一看向已然吓呆的某男。
顾溪远以为自己出现的幻听,不确定的问医生,“你刚说什么?”
医生好没气的怼他,“病人怀孕了,有流产征兆,你连这都不清楚,怎么做人丈夫的?”
怀孕?
顾溪远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很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沉重而迅猛。
他脚一软,往后退一大步,幸好被身后的高野接住,“少爷。”
他尽量稳住嗓音,“通知陆院长,立刻安排转院。”
他没法将慕糖的生死安危交给没有任何保障的医院。
他想,她若真出了什么事。
自己即使是陪葬,都还不清亏欠她的罪孽。
顾溪远。
你真特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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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喵一样想大刀砍死骚顾的没有~有请举个爪~)
(最后一波虐已完毕,骚顾你就安分的追妻吧,谢谢。)
溪水长流 第七十章,欺负(4)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渗人的血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
凛冽的狂风呼啸,吹散她脑后凌乱的长发,从冻僵的皮肤上穿刺而过。
她伫立在悬崖边缘,往下,是沉不见底的深渊万丈,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说话。
“跳下去...死了...就解脱了...”
小腹似被千万个针孔来回穿透,疼意密集而尖锐,掏空她的身体与灵魂,腐蚀着逐渐冷却的血液。
慕糖缓缓闭上眼,任由冷风狠狠剐蹭她惨白的小脸,细碎的步子一点点向悬崖边挪动。
死了,真的可以解脱吗?
她勾起唇,扯出一抹极惨烈的笑,面若死灰,决然的终身一跃。
忽的。
四处窜动的火苗燎燃了星空,也在这一秒,点亮了她眼前所见的一切。
在那个模糊的,清晰的,混淆黑白的死亡枯地中,有一团血肉模糊的小东西正朝她慢慢逼近。
“妈妈...救救我...”
短促稚嫩的声音,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朝她重重甩来。
慕糖崩溃的捂住两耳,尖声大叫,“不要过来!”
胸腔猛烈一震,持续动荡的余音不断撞击着身体每一处敏感的血脉。
“糖糖...”
似醒非醒间,有个亲切而温柔的女声在呼唤她,如清风细雨般漾过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她睁着惊恐的眸子,大口大口的喘息,似在混沌世界中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残缺不堪的生命。
全身的血液开始缓缓流动,体温却依旧低的惊人。
她呆呆的盯着素白的天花板,良久,一动未动。
纤弱的指尖试探的微微抬起,却被一双温热的手紧紧握住,慕糖心一颤,小力挣扎着欲缩回,她轻轻吐息,极艰难的偏过头。
病床边,是一张慈祥和蔼的笑脸。
深棕色的瞳孔中泛着粼粼水光,嘴角的笑意渐深,像是喜极而泣。
慕糖有些不确定,舔舔干涸的唇瓣,嗓音哑的几近失声。
“阿姨?”
感性的顾母慌忙擦干净眼角的泪光,将她微凉的小手裹在掌心里,细细的按揉。
“糖糖,你终于醒了。”
她又哭又笑的模样让慕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想去为她擦干眼泪。
可身子一动,小腹处像被人从中大力撕开,蚀骨的疼意从热烫的血液中疯涌出来。
她眉头紧瞥,呻吟出声,“疼...”
“别动。”
顾母起身,冷静的控住她试图乱晃的身体,按下病床边的紧急按钮。
约莫十秒钟左右,由院长亲自率队的医务小组迅速进到病房内。
刚恢复清醒不过几分钟的慕糖,全程晕乎乎的配合医生的各种检查。
最后,美艳的护士小姐为她挂上几瓶营养素,屋内的其它人才陆续撤离。
一室静逸。
她半倚在床头,一张木讷呆滞的小脸,眸底黯淡无光,像极了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
她不愿说话,顾母也不多言,陪在她身边静坐了好一阵。
顾母心疼的瞧着她,越看,心揪的紧,她憋了会,又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抚摸她的脸。
慕糖的情绪依旧不稳定,脑子总比实际慢一拍,眨眼的频率异常迟缓。
她侧目看向眼眸湿润的顾母,淡粉的唇瓣微微张着,却没有出声。
顾母深叹了一口气,像是不忍见她这副模样,“糖糖,你饿不饿?阿姨让人给你准备些吃的。”
一下,两下,三下。
纤长的睫毛徐徐煽动,她摇了摇头。
“不吃怎么行?”
顾母声线放软,苦口婆心的劝,“小宝宝还在发育阶段,需要吸充足的营养,糖糖,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你多少也吃点,好不好?”
小女人歪着头,空洞的眸子里挂满了困惑与不解,“阿姨,您在说什么?”
她喉间艰难的崩出音符,“什么...小宝宝?”
顾母摸摸她的头,而后,握着她的小手轻至腹部,那双深褐色的瞳仁闪烁着亮光,“糖糖,已经当妈妈了...”
她说:“宝宝还很小,很脆弱,但他在你身体里,同你血脉相通,糖糖,他是你的宝宝,你能感觉到的。”
掌心与小腹间,间隔着松软的棉被,可抚上的那刻,她的心脏仿佛受到了暴戾的锤击,全身跟触了电般,呼吸紧卡在咽喉处,滚烫的热液蔓延进五脏六腑中。
那是生命的力量。
她低头,将小小的手心摊开,指尖微颤,灼人的暖流汇聚在掌心,烫伤了她的感官神经。
片刻后,小女人抬起头,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情绪。
“我的...宝宝?”
顾母笑中噎着泪,点了点头。
灰暗的眸子里注入璀璨夺目的星河,她嘴角轻轻上扬,一字一句的重复,“是我的...宝宝..”
她的手放在小腹处,温柔的抚摸,心里小声嘀咕,“还是梦吗?”
“如果是,不要醒来好不好?我想多陪他会儿...一会儿就好...”
顾母见小女人的状态稳定不少,
她嗓音温和,试探着发声,“糖糖,他一直在门外,他很担心你,见见他,好吗?”
小女人张着咪蒙大眼,“谁?”
顾母愣了愣,轻声答她:“溪...”
远字还未出口,慕糖幽黑的瞳孔倏地僵直,她似见着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满眼的惊悚与恐惧。
她耳边持续不断的散着诡异的魔音。
“跳下去...跳下去..”
“呜....”
“呜....”
她缩紧身子,细细小胳膊用力环住自己的肩,扯开嗓子大嚷,哭腔四溢。
“你不要过来..不要....求你了...”
“不要伤害宝宝...呜呜...宝宝是无辜的.....”
顾母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懵了,一时间惊慌失措,两手轻碰她乱颤的肩,“糖糖...你怎么了?”
“阿姨...他想害死宝宝....”
小女人似受了极大的刺激,顾母一凑近,她宛如惊弓之鸟,猛地扑进顾母怀里,埋着头不敢往外看瞧。
“你救救我...救救宝宝...呜呜...”
顾母心里五味杂陈,虽说知道儿子干的混账事,但真亲眼瞧见被折磨成这样的慕糖,她仍感痛心疾首。
小女人的身子抖得不像话,仿佛在那处恐怖怪异的幻境中,有一个剥皮抽血的恶魔在追杀她,多瞧一眼便会被它完全吞噬。
许是屋内的动静太大,病房门忽的大开,医务人员动作敏捷的冲进来,几人齐齐上阵,试图将小人从顾母的怀中硬拉出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她情绪愈发失控,大哭大闹的用力挣脱,如同一只发了狂的猩红小兽。
医生被逼无奈,指挥一名男护士压在她身上,所有人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勉强强的控住她。
最后,一针冰凉的镇定剂注入到她体内,小人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高涨的情绪也逐渐恢复平静。
闭眼的那瞬,原本狂躁弥乱的气息慢慢松缓下来。
她终于逃离了那个阴森骇人的恐怖禁地。
顾母不忍看小女人被医生粗暴对待的画面,她侧目看向窗外,眼眶通红湿润。
“夫人,慕小姐刚醒,身子很虚弱,不宜再受任何刺激,还是让她静养为好。”
医生恭敬的叮嘱两句,顾母点头应允,随着他们一行人往门外走。
门一开。
一步之外,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光而立,遮挡住身后所有的亮光。
他就站在那儿,不知呆了多久,也不知听了多少。
顾母一声惊呼,“儿子。”
男人抬起头,衣衫散乱,两手低垂,那双如墨般的黑眸像被浓稠绵密的乌云覆盖。
他仿佛背叛了全世界,又似被全世界嫌恶的遗弃,冷漠将他扔向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十分钟前,他推门而入的前一秒,胸腔内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怼着嗓子眼狂跳不止,可就在一秒,他清晰的听见屋内小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音。
“他想害死宝宝...”
“阿姨...你救救我...”
(骚顾,你亲妈我并不同情你,谢谢。)
(小可爱们周末见,喵多写点给补上,爱你们~)
(大家没事偷猪偷牛,争取冲破4000评论,啾咪~)
溪水长流 第七十一章,牛皮糖(1)7000字
自那日慕糖情绪失控后,主治医生婉约的叮嘱他们,腹中的胎儿还未脱离安全期,为了她的身子安危,这些天还是卧床静养为好,且万万不要再让她受到任何刺激。
言下之意便是,任何会刺激她的人或事最好都能选择性的掠过。
这段时间,顾母一直陪伴在她左右,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她身子虚弱,似散了灵气的木偶,即使每日按时输送营养液,小脸依旧苍白的吓人。
卧床的日子兴味索然,大多时间她都是一脸木讷的看着窗外,沉默不语,亦或是一手抚着小腹,低喃轻笑。
过了第8周,胎儿各项指标均达到正常值,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医生团队更是夸张的相拥而泣,一脸虔诚的感恩上天的怜悯之心。
可谁知她身子刚刚好转,随即而来的妊娠反应,又似狂风暴雨般摧残着小女人本就衰弱的身体。
她胃口极差,但对气味尤其敏感,煲了几小时的鸡汤送到她跟前,那腻人的香气窜进鼻息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啦哇啦”的吐着酸水,眼泪鼻涕更是失控般的往外狂飙。
一通折磨下来,本就身型纤细的某女成功瘦成皮包骨,昏睡的时间愈发绵长。
顾母是过来人,清楚怀孕遭罪的感受,所以即使小女人孕吐的模样再过狼狈,她都不愿让外人插手,始终亲力亲为的小心呵护着。
接连好几次,吐到胃痉挛的慕糖奔溃的拽紧顾母的手,在她怀里哭的声嘶力竭,顾母柔声软语的哄着,只待她哭累了,才差人将她抱上床。
顾母坐在床一侧,擦干小人额前的湿汗,她眼底噎着剔透的泪光,瞧多几眼,心脏都疼的受不住。
开门时,一直守在门外的男人焦急的迎上来,神色凝重,满脸担忧。
“妈,糖糖她..”
“嘘...”
顾母侧目,未他瞧见自己红肿的眼,低声叮嘱,“她睡了,你轻点声,别吵着她了。”
她顺势带上房门,关门前朝里瞧了一眼,叹息着直摇头。
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足足两周的静养 ,男人始终不敢在她清醒时出现在她眼前,担心狠了,便偷偷倚在门外,听她同豆包聊天时轻柔的笑音,偶尔聊到兴头上,小女人捂着嘴“咯咯”的笑,屋外的男人背倚着墙,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小小的幅度。
这些天,慕糖总睡得不太安稳。
她能隐约感受到一股灼烫的热气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似一团骄阳的焰火,轻易融化她冰凉似雪的肌肤。
偶尔会有温热湿润的软物轻落在自己的眉心,鼻尖,最后停留在小小的嘴唇上。
她讨厌如此亲密的碰触,皱着眉头欲闪躲。
仅一瞬,那团簇拥的热力瞬熄,顷刻间退的一干二净。
睡眼惺忪间,她极艰难的睁开眼,身边却空无一人。
小女人吸吸鼻子,翻个身,将整个人藏进被子里,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是梦吧。
她想。
是怪异的,又令人无比熟悉的梦。
熬过噩梦般的孕吐期,慕糖一改先前的低迷,胃口出奇的好,顾母为她心准备的营养套餐,她几乎来者不拒,人也是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
病床上,小女人低眼瞅着微微凸起的小腹,似一座小小的山丘,里面孕育着神奇且美好的小生命。
小女人侧目看向窗外。
深秋的暖阳似被套上一层深橘色的光圈,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
她的掌心轻抚着软绵绵的小肚子,轻言细语的同“他”说话。
骨肉血脉里似被人一点点注入新鲜滚烫的热液,她眉宇间豁然开朗,笑容甜蜜而满足。
豆包来陪她的次数愈发频繁,每每都会捎上一份致可口的甜食供她解馋。
病床上,穿着浅蓝格子病号服的慕糖盘腿坐着,长发分两侧束起,松松的垂落在肩头。
小女人垂眼,纤长的睫毛浓密卷翘,增添了几分俏丽可爱,她专心致志的品尝豆包带来的草莓芝士蛋糕,唇角笑意满满。
床边的豆包两手托着肉肉的下颚,一双眸子亮闪闪的,“糖糖,你越来越有妈妈的味道了。”
慕糖嘴里塞了颗大草莓,含糊不清道:“你..唔..说什么?”
“说你啊...”
豆包抽出张纸巾,边擦她嘴角的奶油边笑言,“瞧你这一脸慈祥的母爱,看的我心底都暖洋洋的。”
“真的吗?”
慕糖摸了摸凸起的小腹,笑眼盈盈的,“医生说,小宝宝现在还很小。”
小女人咬着唇,眸光柔化了,“但糖糖你信吗?我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阿姨说,他融在我身体里,能体会到我的喜、怒、哀、乐,所以我要时刻保持平和的情绪,这样小宝宝才能愉快的成长。”
她眼底璀璨的星光闪亮如宝石,太过耀眼的光泽,看的豆包不禁扬唇微笑起来。
聊了一阵后,豆包起身在房间里瞎转了一圈,视线撇向沙发时,她竟意外的发现一个银灰色的打火机。
豆包眼眉一挑,无需细想,她眼前便脑补出一副真实可信的画面。
某男畏畏缩缩的潜入慕糖房内,呆坐在软质沙发上,深沉的眸光紧盯着床上沉睡的小人。
他不敢吸烟,只能用把玩火机的方式来勉强抑制内心火热狂躁的火焰。
小丫头眼珠子“滋溜”一转,故作困惑的问:“糖糖,病房里有男人来过吗?”
慕糖摇头,“没有。”
“咦.....”
豆包几步走来,将小巧致的火机摊在手心给她瞧,问她:“这东西你见过没?”
慕糖低眼一瞅,小小的火机,没有繁琐的花纹,光滑亮泽的质地。
仅一眼,她便神色慌乱的移开视线。
嚣张的热焰在体内迅速升温,连带着心跳声都变得快慢不一,狠厉的锤击着胸腔。
她怎会没见过?
从她认识顾溪远至今,这男人几乎火机不离身。
两人甜腻的那段日子,他虽从不在她面前抽烟,但烟瘾若上来,男人要不吃她来解馋,要不就将这小玩意搁手里转悠着玩。
偶尔慕糖会斜着眼怼他,“小孩儿玩的东西,幼稚。”
男人也不恼,勾眼笑着,不紧不慢的靠近,待小女人后知后觉时,自己已被他重重压在身下,贴的严密合缝。
“顾溪远!”小女人推他胡作非为的大手,瞪着眼低吼。
“别急...”
他声调慵懒,唇角笑意未脱,一挣一脱间,薄薄的衣裙缩回至腰部,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大腿。
小女人的娇吟声还未出口,某男动作利落的顶开她紧闭的两腿,同一时间,一个冰凉凉的硬物抵着湿软的花心,划着圈的轻轻碾磨起来。
慕糖皱眉,“凉。”
他眸光一沉,有些粗暴的堵住她的小嘴,湿热的舌尖勾舔她软软的嘴唇,缠着小舌用力的吸吮。
“唔...”
性事上,她向来不是他的对手,他只需稍稍引诱,她便毫无抵抗力的陷入他的节奏里。
男人极有耐心,技巧用尽,撩起一波又一波清脆淫糜的水声,小女人隐忍的埋在他胸前,感受着下身汹涌且热烈的快感。
极致的愉悦边缘,邪恶的某男咬着她的耳珠,低低的笑,“小孩儿的东西,好玩么?”
“糖糖?”
“啊。”
豆包突然发声,把陷在回忆里的小人吓一跳。
她两掌轻拍发烫的脸颊,示意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你怎么了?”豆包问。
“没事。”
慕糖摇头,编了个自己都不信的瞎话,“就是有点...热。”
豆包瞧在眼底,也不急着拆穿,只问道:“这个你见过吗?”
小女人眼一低,“没。”
“哦...”
豆包倒也洒脱,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摆了个投篮的姿势,“那我扔了啊,反正留着也没用。”
某女低头不语,可就在抛送的前一秒,她突然开口叫住豆包,“不要。”
豆包手,歪头不解,“嗯?”
话一出口小女人便后悔了,下意识的举动才是最折磨人的,因为那是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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