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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
真好啊。
我朝他笑了笑。
他说:“你把这副表情给我起来。”命令的语气。
我更觉得好笑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在缝隙里看到他身影变形,同时想象着,他被我毁掉的时刻。
多好啊。
在幸福快乐、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突然被拉入深渊里。
陈淮他应得的。
他捏着我的下巴,靠近我,吼我。
“我说,起来,你没听到?”
我睁开眼睛,保持微笑的表情,“你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个的吗?”
他的动作滞了滞,接着慢慢懈去手上的力道。
他说,“我知道你的事了。”
我看着他。
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的,但我故意不接茬。
那些话对他来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他在开口时表情极为不自然,面容有些扭曲。
他说:“你包养的几个人,我都查过了。”
我依然不动声色。
他站在原地,回想起自己作为兄长的身份,长长叹了口气,“我这些年在部队里,确实对你忽略了,照顾的少……”
“是我做的不好。”
他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尤其坦诚,我也应该借此机会对他袒露心扉,他望着我,甚至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我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你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住回家里,多照顾你,你也把那些你包养的人都处理掉,我们……”
“我们还可以继续做好兄妹?”我打断他。
我这次是发自内心笑了。
这可能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睡过觉的兄妹?哥哥把鸡巴插在妹妹口里的兄妹?”
“哥哥呐,”我靠近他,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再往前,他没再退了,而是捏着我的肩膀。
我努力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可是我忘不了呀,哥哥。”
“我永远记得你肏我的样子……”
他转过身去。
我扑了个空,在原地晃了晃。
看着他留给我的背影。
“我会处理的。你也会去看医生的。”
“你还小,陈济,一切错误都来得及纠正。”
他说。





兄妹关系 秩序的崩塌4
婚礼后的派对声势浩大。
陈淮和张邵芸站在人群中央,众星拱月,他们来往应酬,所到之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我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看着陈淮举起酒杯。他点头和旁人应和,低头和新娘耳语,好生庄重,风度翩翩。
他的笑容很浅,即使是笑的表情,看起来依然有点狠戾,仿佛是丛林来的狮子,这周遭城市化的一切对他来说兴致缺缺,乏善可陈。
他结婚,为了结婚而结婚——张邵芸只是最合适的那个而已——其实是没有爱的。
他不会爱别人,我说过的,他根本就不懂。
可新娘的眼里柔情漫溢,女人的娇俏在婚纱的盛装下被无限放大,她美得惊醒动魄,那满溢的爱也让我心惊到胆战——凭什么呢?凭什么是陈淮呢?
他根本就不配啊。
我朝人群走去。
在熙攘的宾客里挤出一条道路,站在两位新人之间,自然而然、亲密无间地挽上张邵芸的手臂,甜甜地叫了声“嫂子——”。
女人的惊讶根本藏不住,她生硬地僵了一下,然后才调整姿势,顺势也挽住我,说:“陈济妹妹。”
我贴着她,在陈淮的对面笑得娇滴滴,哥哥他凝神盯着我,表情严肃,似有警告。
我转过头跟张邵芸讲话,“你真的好漂亮呀,哥哥能娶到你太好啦,我很喜欢你呢。”
她冲我温柔地笑,有些不好意思,脸也红了,挽住我的手放柔了力道,小声说:“我也喜欢你……”
我拉着她远离陈淮,“真的吗!”
“我想跟嫂子一起玩,我们一起去那边好不好——”,我指了指远离人群中央的湖边喷泉,“我们不跟臭男人一起玩!”
她转过头看陈淮,我在她转头后也看向哥哥,男人往我们的方向看来,目光深沉,移动间定格在我身上,没有说话。
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好。
张邵芸跟着我走着。
我跟着她在长椅上坐好,像所有十七岁女孩一样好奇地、懵懂地问她问题,从圈里的八卦到学校生活,再到她的工作、家庭、爱情,还有我的——我假想的、可能的爱情——我们天南地北地聊着。
陈淮在不远处看着我们,他的目光锁定在我身上,姿势紧绷,那攻击的准备动作我熟悉,我也认得,只要我有异动,他会立刻来救场。
但我怎么会有异动呢?
我要和我可爱的嫂子培养感情,把自己变成一个天真的贵族少女,不谙世事、性格娇蛮,甚至有些不懂分寸。
她对我放下戒心。
于是我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她手心里,笑眯眯地说,“哥哥和嫂子去冰岛度蜜月,我也好想去哦——”
“我可以带男朋友跟你们一起吗?”
她同意了。
哥哥要处理掉我的情人。
陆秀是我第一个联系不上的,我找了一阵,后来林丛然告诉我他人没事,也没多说别的情况。然后是岑嘉,他是资本方得罪不起的流量,但哥哥有的是办法——我看到新闻里他在演唱会遇到了事故,舞台倒塌,压到他的腿,骨折了。
丛然哥哥帮我提醒、接应他们,但他自己也应接不暇,哥哥开始攻击他的企业,即便林丛然很早就把事业重心转移到国外,可面对正面交锋,他确实受到了不少冲击。
只有沈意瑛最惨,丛然哥哥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雪藏,甚至在夜路上被人尾随。
真的很快呢,哥哥。
他说让我明天见到心理医生,并处理掉我的情人,所以只是一夜,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我又怎么会如他所愿呢?
我带上我的情人,不是丛然哥哥、不是岑嘉,而是跟他有三分相似的沈意瑛,教我可爱的嫂子察觉不到异样,而让知情的陈淮食不知味、难以下咽,却又无法与人启齿。
我带着沈意瑛和他一起坐上了飞往冰岛的飞机。
我们一起度蜜月。
旅游的时候人总是心情很好。
尤其是北欧环境清爽,冰岛气候温润宜人,即使是冬天也算不上冷。风吹得人浑身爽利,空气清凉,带着淡淡的薄荷气味,令人很是惬意。
我牵着沈意瑛往海边走。
他自机场看到哥哥之后便面色古怪、沉默不语,直到入住酒店依然闷闷不乐,我便拉他到海边走走。一起吹吹风,看看异国他乡的景色风光,也顺便说会儿话。
他比我之前见到时消瘦了些,唇沿留了一圈淡青色的胡茬,眼圈泛黑,带有浓浓的郁色。
我笑着问他:“见到我这么不开心,是怕你的演艺生涯葬送在我手里吗?”
他皱着眉头看我,手从我手里挣了出来。
“是你哥哥做的吧?”
他问我:“雪藏我、追杀我的那个人……是他吧?”
我把手放回他手心,顺带挽着他的手臂,安抚地捏着他的后背,揉了揉,软软地说:“哥哥放心哦,以后都会补偿给你的,之前说的投资,代言和电影,也都会有的……”
他看着我,没有因为我刚刚说的话改变一分一毫的表情,依然凝重地皱眉,很是固执的样子,问我:“你叫我哥哥,是因为你喜欢你哥哥吧?你喜欢他,包养我,不、甚至还有别人,所以他要杀掉我们,不想让你们之间隐秘的关系暴露于人前……”
我的笑容慢慢也凝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他皱眉,我面无表情,两个人在海边的礁石上对视。
三分钟后,他先败下阵来,抚额说:“我只是想死的明白一点。”
我说:“不会的。”
我又笑了起来,牵着他的手,看着他那双跟哥哥一模一样的眼睛,轻声说:“你还要爱上我呢,才不会让你死掉。”
他捏着我的手,稍微用了点力,这次终于主动牵住了我。
他说:“是吗?”
我跟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冬日的太阳很薄,其实并不暖和,但冰岛的天气很奇怪,风里带着湿气,温热、暖和,人也慢慢热了起来。
我把外套脱了下来,让他帮我拿着,在水里晃荡双腿。
“哥哥,”我问他,“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他茫然而不知所措,在我旁边坐着,扶着我,把我抱在他怀里,问:“什么怎么想的?”
我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腹肌,在他手心里画圈圈。
“‘只是想死的明白一点’,为什么会这么说?很奇怪诶。”
他侧头看着我。
“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资源嘛,为了戏路更广,爬得更高点——”
“现在什么都没了,你难道不怪我?”
他抱我抱在怀里,脑袋搁在我头顶,沉默着。
我听到海水的声音,拍打浪花和岩石,鸟鸣萧索,他的呼吸细微却可闻,听起来很轻。
“有一点。”
我笑了起来。
他虽没岑嘉那么幸运,但也算少年成名,人有锐气,在见面第一次就教我领教过了,后来我发现他的另一面——坦荡地找到我,直截了当地跟我说交换——他明,说不上世故,更多的是理性。
这个人很奇怪呢。
但我并不讨厌他。
我们没办法讨厌坦荡的人,不是么,纵使你知道他聪明、算计,可他却狡猾得泰然自得,宽广如砥。
他说:“但现在不怪了。”
“因为你来找我了。”




兄妹关系 秩序的崩塌5
我们回房间的时候,哥哥他们已经回来了。酒店灯光如昼,落地窗外树影摇晃,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海滩。酒店的泳池和海岸共享一条水平线,入夜,漆黑的天空模糊了这条线的轮廓,我突然想到,冰岛的极光是在猝不及防的时候瞬间降临的,也不知此行能不能有缘见到。
我坐在沙发上和张邵芸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有些认真地想了想,说她在做攻略的时候查过,可能这两天就能见到,还跟我约了个时间一起去海边拍照,说她学过几年的摄影,肯定能把我拍的很漂亮。
做攻略,学摄影,带相机,漂亮的女孩子嫁给心爱的男人,此行一定是人生中最难忘的记忆,她准备得又充分又详尽,大概憧憬过很多年了吧。
我看着她甜甜地笑着。
用十七岁的女孩儿该有的俏皮打趣,我说:“嫂嫂你真好呀,我就说要跟你一起玩儿,哥哥都不带我的。”还不够,娇嗔还要再多一些,多到无理取闹的程度之下一度,不惹人烦,但也让人无奈那种——“我男朋友也不会,男孩子真的好傻哦,才不想跟他们一起玩,最喜欢像嫂嫂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啦!我这次过来带了好几套眼影,嫂嫂我给你试试,e家的限量版人鱼泪那个色号超美的!”
她笑着劝我,正是那种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表情,开始以大人的口吻和我讲道理——太晚啦,明天早上再来找你好不好——然后说起了别的话题。
我自然被她不动声色地带着转移话题,开始说起其他。
后来说到哥哥,我凑在她耳边讲:“哥哥超凶的,都不想带我过来,天知道我爸爸妈妈多忙,哥哥一次都没有带我出去旅过游,他竟然还不带我……”
她眼神闪烁,这次没有说话了。
嘛。
任谁的蜜月插了个外人进来,都不会开心的。
但我“懵懂不知”,不会察颜观色,继续晃着她的胳膊撒娇,“还好嫂嫂你人好,能让我过来,还要给我拍照,太开心了吧,你帮我看看我穿什么衣服好不好——”
她被我拉了起来,向门口的方向迈了一步。
不情不愿。
当然不情不愿了,到小姑子娇蛮的要求,希望能做个好嫂子,无法拒绝,所以自食苦果。
她的表情从本能的下沉转换为笑容时有些卡顿,狰狞了一瞬。
“陈济。”
我听到哥哥叫我。
他从外面打完电话,走到房间里,盯着我拉着张邵芸的手,眼神狠戾。
我松开手,朝他做了个鬼脸,同时也面对张邵芸,回目光对她笑了,说:“嫂嫂,你看我哥凶我!”
她转过头去。
我在她转头的瞬间起笑脸,冲陈淮扬起下巴,眨眼间轻佻又下贱,用舌尖抵住口腔,把脸颊的软肉送出舌尖形状的凸起,上下游移,鼓动着抽插。
他朝我走来。
他疾步往我的方向走,动作突然,以至于张邵芸也转过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早就在她准备回头时调整好表情,放开她的手往后退:“嫂嫂你不帮我——”
“哥哥好凶哦!”
我往后退走,出了房门。
这间酒店的别墅设计非常特别,两间房装潢、规格一样,都有巨大的落地窗对着海,并被一条玻璃走廊间隔开,间隔的那面墙各开了一堵圆窗,可以看到对面房间内的情景。
我走回房间时,顺着这个窗户看到里面的哥哥,他面对我,跟张邵芸在讲话,表情敛了刚刚朝我走来的汹汹气势,但也没太温柔,眉眼锋利,眉间沟壑重重。
我看到他的手指轻捻,似乎是想抽烟,又碍于女士在场,最终作罢。
我躺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想着这一天,突然发现这是哥哥离我最近的时候了——除去假装他情人和他做爱那夜之外——即便是在家里,哥哥回来了,住在一楼的他的房间,离我的房间隔了一层又隔了两间客房,睡着时也离的极远。
其实他从来都没有离我近过。
不是么?
我站了起来。
突然地、急促地,被内心的冲动和恶意支配着,走到了床下。
看着圆窗外静默的哥哥,一个想法在我脑内成型。
我让沈意瑛站在我眼前,他背对圆窗,坐在茶几上,因坐姿而矮我几分,所以要仰头才能看到我的表情。
我想朝他笑笑,但不知为什么,惯用的表情在此刻突然有点失灵,它不那么好用了。我不想笑了。
我平视窗外,看着哥哥,对沈意瑛说话。
“摸摸我。”
他有些意外。
于是我拿他的手按在我胸上,内衣有点碍事,但总体是软的,它在我们十指交扣的双手压下的瞬间化成一滩水,随意改变形态,摇摇晃晃。沈意瑛无师自通、下意识握住了我的胸,抬眼看着我。
“唔……”
“帮我把内衣脱掉吧。”
没有笑了,我的表情说得上是平静,在暧昧的话语间凸显出来,反差得诡异。
他把手伸进我的衣衫里,解开我的内衣扣子,两只手环住我,在脱下内衣以后按在我的腰上。他的眼睛理性、清明而没有情欲,倒映我的我的眼睛也是,这种清醒让我刺痛,我俯身咬住他的脖子。
可能是有点突然,也可能是有点痛,他轻哼了一声。
“想要吗,哥哥?”我在他耳边吹气。
他没说话。
于是我把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移动到胸前,盖着他的手捏着我的乳房,它们太软了,按压又回弹,还连带着抖了抖,小巧但饱满的乳房刚好被他一手握住,我感觉到它晃动时的重量,起伏着、跳跃着,稳稳地被他把控着。
他玩的有点开心,本能地去捏乳尖中心那小点,我被捏得有点儿感觉,发出了像猫一样的轻吟。
他这次抬眼看着我的时候,眼里不复清明。
我又开始笑了起来,甚至很有耐心地去吻他,亲吻他的嘴唇和长舌,又往内亲到他的脸颊、下颌和耳。他的耳垂有点韧,不算太软,被我含在口里,像含着一块水果硬糖。我在亲吻间偶尔抬头,对他吹着气,叫他哥哥,使唤他继续脱我的衣服。
他的手不再那么有力了。
他缓慢、反复,抬手又静止,又颤抖着上移,脱下我的内衫,他把我的衣服推了上去,胸罩也一并拉起,将我的乳房完全暴露出来。说完全也并不恰当,胸罩垂落,遮住了胸脯的上半,留下的另一部分仿佛锅里的馒头,刚刚掀起蒸笼盖儿,露出大片赤裸的白。
他自然地捏住了我的乳房。
不需要我说,不需要我指示,他熟练地抬起我的屁股,让我坐在他腿上。我在坐下时被他腿间的勃起硌到,摆动好几次才勉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呼吸粗细不均,专注地盯着我的前胸。
于是我又问了他一遍,“好哥哥,你想要吗?”
这一次他依然没有说话。
动作替代了他的回答,他迅速低下头,埋在我胸前,舌尖挑动我的乳头,牙齿的力道不重,啃咬间酥酥麻麻,接着他转动舌尖,在我的乳晕上画着圈圈。
我感觉到涨。
也感觉到痒。
我慢慢向后仰去,看着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像极了高潮的瞬间人抵达的天边。
眼前一片白,所以视觉被弱化了,加强的是他舔弄我的触感,还有那坚硬、钢铁般的阳物在我腿边的摩擦。
我发出细小的呻吟,从鼻腔里挤出,所以每一声都短促,像泥土砸在地上。
我也湿了。
我用腿夹住他的腰,稍微把自己往上提了一点,对着他那物坐了上去。
他闷哼。
隔着衣裤,我们两的性器厮磨,我的爱液打湿内裤,让我不太舒服,他的状态更差,眼里的情欲极深,迷乱地拉下拉链,褪下裤子,把那物放了出来。
他抵着我。
我继续隔着裤子蹭他,他不满,抬起我的屁股一把扯下我的裤子,他想进来,插入我两腿的缝隙,挺了挺,直直陷在我的两腿之间。
我夹着他的腰,朝他笑了笑。
“好哥哥,你再亲亲我罢,”我用腿肉挤了挤他插在我腿间的硬物,“你再亲亲我,我就给你。”
他没有立刻照做,而是抬起我的屁股,隔了点距离,淫水流淌,染得他的肉棒一片湿,他说:“这样都不要?”
我娇滴滴地笑了笑。
他又亲了亲我,亲吻我的嘴唇,一路吻到脖颈,我仰头也侧开身子,余光看到窗外的陈淮。
他面对我。
他看着我。
我兴奋得浑身颤抖,用力让自己悬空,然后垂直坐下,终于含住了他的肉棒。
我疯狂地叫着,发出大声的呻吟,音浪起伏,混合着沈意瑛的皮带拍打在桌子上的声音。
好像哥哥的鞭子打在我身上的脆响。
我看到了陈淮的眼睛。
远远的,甚至有些太远了,以至于那双永远漆黑暴怒的眼睛,在那时候只剩下一道残影。
他朝我走来。
房门被踹开,我还在沈意瑛的身体里起伏,阳物拔出又插入,乳房晃动如水袋。
哥哥把我提了出来。
我常常听人说,人类无法分开交合的野狗,我想他们是对的。
但人类可以轻易分开交合的人类,就像此刻。
哥哥把我扔在床上,他指着门外,字音落下如巨大的冰雹,它砸碎了房间的玻璃茶几,他让沈意瑛“滚”。
我躺在床上,仍沉浸在情欲里,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乳房轻摇,穴口开合,小腿也有点抽搐。
哥哥拿被子盖上我的身体。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就给我回去。”
我说:“不。”
他在我床边落下拳头,另一只砸在床沿,响声震天,眼眸里凶光泛红,似有死亡伴随,直视间让人战栗。
我却依然摇头。
“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陈济,我真不想有你这样的妹妹,你让我恶心。”
我听到了。
我听到了,他说话的时候牙齿摩擦,鼻息厚重,依然是那只狮子模样,我不怕。我甚至有些想笑,我想要大笑着讽刺他,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那你杀了我吧。”我最后说。
他掐着我的脖子,用力,我冷眼看着他。
才说完“别以为我不敢”十秒,他手上动作一滞,突然松开了。
我得以呼吸。
这场交锋终于在此刻达到了最低点,我们发现彼此都无法向对方妥协,不,更多的是他单方面触到暗礁,在这时终于发现他其实撼动不了我。
谁能改变一个萌生死志的人的决心呢?
他不能。
所以他更愤怒了。他砸烂了床板、踢翻了柜子,玻璃被他扫开,弹到门框旁边。
暴怒地走了。




兄妹关系 秩序的崩塌6
沈意瑛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他慌忙地整理我的衣衫,想让我坐好,而我软得仿佛没有骨头,几次从他的手臂间隙滑落,依然黏在床上。
“陈济,你起来。”他着急地叫我。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他把我的衣服给我穿好,拖着我的后背用力,焦躁地说:“我们快离开这里。”
我的手自然下垂,从床上提起到他的腿上,摸向他的两腿之间。
我问他:“你被吓软了?”
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我朝他笑了笑,“哥哥,你会不会不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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