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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
我没有吞,他就捏我的脖子,试图打开我的嗓眼。
我吐了出来。
他面色极沉,凝重漆黑,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继续看着天花板。
他又试了一次,把粥灌入我的口中,闭上我的嘴巴,静默了一分钟以后,流食从我的嘴角下滑,落到了床单上。
很粘,也很脏。
陈淮摔门而去。
我还是睡不着,也没有胃口,身体极端乏力,几乎油尽灯枯,在燃烧人的生命。
他又回来了。
他把我抱到了厕所,用水清理我脸上的食物残渣,也脱掉我满是污秽的睡衣,把我打开,他脱掉我的衣服,又脱掉我的裤子,把我放在浴缸里。
我平躺在浴缸里,因为没有力气而滑落,他一开始用手固定我,后来发现不行。
他坐进了浴缸里。穿着衣服,任由它被水打湿,接着让我坐在他身上,在浴缸里清洗赤裸的我。
我被水浸泡着,感觉到自己被浮力推动着起伏,身体很轻。
他的手涂抹沐浴液,在我身体上游走,他抚摸我的手臂、手指,抚摸我的躯干,摸过我的乳房、小腹和腰,又抚摸我的腿。
他没有在我胸前流连,很轻也很快地略过,甚至力道均匀、平稳有力,但我感觉到他勃起了。
那物抵着我的背,像被一根钢管戳着,有点难受。
我们谁都没有提。
他清洗我,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甚至有点太过认真了,认真得近乎虔诚。
把我从水里抱起的那瞬间,我听到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他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间。





兄妹关系 秩序的崩塌10
那晚我是和哥哥一起睡的。
他在睡前给我泡了杯牛奶。
他端着杯子坐在床上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林丛然。这样温柔的场景还是和丛然哥哥更配,他做起来自然而然,无比熨贴,而陈淮就差了点意思,他把奶粉洒了一小片在杯沿,跟着他拿动的动作,白色的粉末在我面前飘散,教我很快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
我没有力气,依然拿不了东西,他一开始尝试把杯子送到我嘴边,倾倒间细微的力道控制不均,立刻有液体从唇沿滚落,滑到了脖子上。
陈淮放下杯子,他埋首在我的脖颈之间,去舔那下滑的白色液体,他伸出舌头,舌背细小的隆起舐着我细腻的皮肤,很痒很痒,也很甜,我能闻到那味道,他顺着牛奶流动的轨迹向上,吻到我的下巴,最后含住我的唇角。
他的眼睛低垂,我看不到他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睫毛扇动,眉间的皱纹永远抚不平。
我想我还是爱他的。
但我没有回应。
我慢慢放空自己,让触觉放大,去感受他的吻,这感觉很奇妙,哥哥他亲吻我,在他常年歇息的床上,我们熟稔亲密,我们彼此交缠,爱是心理上的,爱也是触感间的,我们血浓于水,理应彼此相爱。
我想他也是爱我的。
他只是太固执,太迟钝,所以他有时候会忘了他爱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拿起牛奶杯,吞入一小口,含着,俯身接着吻我,把那口温热甜香的奶推到我的口里。
我喝了点,觉得好过了一点,恶心和反酸的感觉消失了,满口的甜。
他接着吻我,一口又一口,到后来吻得呼吸紊乱,眼神幽暗,上牙啃咬着我。
“唔,”我觉得有点疼,刚刚才有了些力气,还受不得太剧烈的活动,轻轻叫了他声,“哥哥,痛。”
他浑身轻颤。
那声哥哥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抬起头,口津牵动银丝在我们之间拉开,暧昧又淫靡。气氛沉默了下来。
我继续躺回床上,他贴着我的分身硌得我很疼,像硬铁抵在身下,让我很不舒服,我往后退了退。
他在同时也动了,摁着我的屁股限制我后退,把我往他身下按去。
我挣扎了一下,他摁得更紧了,那物直接贴在我的穴口外缘,隔着衣物蹭着我。
我听到他发出了一声细微的闷哼。
“哥哥。”我又叫了一声。
他的阳物在我两腿之间也又胀大了一圈。
他想要我。
他想要我?!
我狂喜之后缓慢但强烈地感觉到愤怒,内心平静无波的水面刹那间暴雨大作。
陈淮你——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对我也有感情,却要这样对我?
我直直地盯着他。
他的眼里情欲浓重,喘息错乱,视线的中心只有我,只有作为食物或者解药的那个我,他把手插入我的发间,把我的头按向他的,吻我咬我,用另一只手抚摸我睡衣下的乳房。
我的视线也乱了,间或看到他的眉峰,嘴唇上的牙印还有他鼻梁上晶莹的汗珠,我在他的抚摸下发出呻吟。
那叫声让我和他都情动不已,他脱下我的内裤,拿手指插入我。
我被突然的进入而填充,自发地发出喟叹,我满足了,那叹息也因此饱满凝实,滚圆地在空气中回环。
他在我破碎的呻吟声里进入了我。
不是第一次,但这感觉却非常陌生。
它和我排练过、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交叠重合,影像冲击着分裂,在这瞬间似乎涌现出了好多个相似的人影,幢幢的人影融合统一,完整成一个陈淮。
“哥哥。”
我叫他。
他插入我,摁着我的屁股下落,想要进入我子宫,我觉得太多了,也太深了,夹动它不让它前进,哥哥咬住我的奶头。
我们都痛且快乐,极端的情绪容易让人陷入迷乱,隐约间我看到他抬起头,又吻了吻我,叫我“陈济”,也叫我“妹妹”,然后说了一句话……
我听不到了。
那瞬间我突然失聪,失明,失去一切,只有漂浮在天空中的快感长久。我高潮了。
潮吹如水涌,湿湿地喷着,也让他的进入更快,更激烈,伴随着巨大的荡水声,他冲刺着,手上力道不住,捏着我手臂留下五指的红痕,深深下陷。
他要射了,我赶紧往后退,想要把他那物挤出身体。
他按住我,他把我的胯骨按在他身体里,让我不能动弹,只能含着他,任他喷出一波又一波浓稠的液,在我的子宫里着床。
他慢慢懈去了力道。




兄妹关系 陈淮番外
陈济出生的时候,陈淮十三岁。十三岁,对人生的理解其实非常有限,即便出生在像他们家这样复杂的世家,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生百态,年龄到底限制了人对事件的理解。
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争吵多年的父母会突然决定怀孕,也不明白到最后两败俱伤、婚姻名存实亡的时候,妈妈为什么没有打掉这个孩子。
是到等陈淮长大以后,他才逐渐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因为爱。
因为爱,所以以子嗣要挟背水一战,希望挽留父亲,因为爱,所以即便同床异梦、恨到极致,妈妈也没有打掉他们最后的孩子。
而爱让人痛苦。
陈济出生以后,爸爸和妈妈终于彻底分居,他们谁也不愿意带这个孩子,再加上敏感的政策原因,最后陈济被放在了老家的别墅,一直养到十岁,由邓管家带大。
陈淮小时候也受邓管家管教颇多,所以他并没有觉得这个决定有什么太大问题。直到他大学因为距离原因暂住老家的别墅,他才发现,陈济和邓管家一点都不亲。
她反而很黏他。
小小的女孩儿,藕节一样软糯,她长得极为漂亮,有一双月亮一般光洁的眼睛。但陈淮不喜欢那双眼睛。
那眼睛里的情绪太纯粹,柔情漫溢,这张和他有三分相似的脸,让陈淮尤其觉得不安。他觉得太软弱了,即便是女孩儿,即便是他妹妹,他依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眼神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总让他止不住地去代入这种懦弱的情绪出现在自己脸上的情景。
他害怕这情景成真。
所以他不亲近这个妹妹。
但她真的很黏陈淮,每当陈淮从学校回来,打开房门,他总能看到沙发上女孩子小小的身影,她娇滴滴地跳到他面前,用那种眼神望着他,依赖的,迷恋的,温柔的目光落在陈淮的身上。他落荒而逃。
后来她十岁了,家里正式将她引荐给外人,她开始上学,拥有正常社交,而他也开始上班,按部就班地进入部队,他们很少再见面了。
再后来,陈淮到了结婚的年纪,他挑选了张家最受宠爱的小女儿作为自己妻子的人选。在此之前,他有过很多女人,有的作为女友已经断掉了联系,而有的作为情人,他还不想这么快处理,他深知爱和性的区别,也深知家庭和责任与欲望的关系。他并没有特别爱谁,包括他的妻子。
而之所以在人群里第一眼看中那个女人,是因为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也许,陈淮想,也许女人天生就是一种懦弱的物种,她们每一个人都拥有这样的眼神,像陈济看着他那样,张邵芸也那样看着他,而那时的他已经强大无匹,不再有少年的恐惧了。
他开始适应这样的眼神。
订婚宴结束以后,他在醉酒间回到了情人的住处,第二夜醒来他走得匆忙,得到她要离开的消息时,是三天以后了,他稍微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特别去追究,殷施给他的信他看过了,逻辑清晰,思维敏捷,在年轻而拥有积蓄的时候离开他,确实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可很快他接到了殷施的来电。
她拿她新的号码在z城给他电话,告诉他,是陈济让她离开的,她离开于五天之前。
那么,那夜和他做爱的人……
是谁?
陈淮的面前浮现出一张脸来。
他吓得肝胆俱裂。
他连夜赶到z市当面见到了殷施,女人慌乱地把一切和盘托出,怀疑变成了肯定,殷施不能留了,他让手下做掉了她。
没有人能承受这样隐秘而背德的爱。包括他。
他又连轴飞回a市,在回程的路上拿到了资料,看到他唯一的妹妹这些年做的事情。
她包养了五个情人,每一个都跟他有几分相似,要么是眼睛,要么是气质,要么整张脸都几乎一样,而她来往于这些情人之间,和跟他相似的男人们交媾。把他们想象成他。
陈淮踹开房门,看到了陈济。
他的妹妹,他小小的莲藕一样的女孩,和跟他一样声音一模一样的男人通过电话做爱,她白皙的手指在她的私处抽插,在他进入房门时,那深幽的穴口仍在翕合颤动,潺潺留下浊液。
那瞬间他愤怒得无以复加,他震惊到颤抖,不受控制地想杀死她。
她就用那双眼睛看着他。
充满爱意。
也充满欲望。
他害怕了,松开手。
陈济九死一生。
他在医院的抢救室外面整整抽了半包的烟,那东西并不能让他冷静,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唯一的妹妹,想要跟他做爱,而他懵懂不知之间,真的就跟她做过。
他是畜生。
但更不知廉耻的是她啊。
是她设计他,和他做爱,又在他婚礼上带了别的男人,亲吻调笑,用看着他的眼神看着别人,仿佛无事发生。
他把她从那人怀里拎了出来。
他跟她在教堂的内室里谈话,女孩子笑得娇滴滴,月亮般皎洁的眼睛轻轻眨动,她说哥哥,我忘不了,忘不了和你做爱的样子呢。
陈淮震怒交集,心惊胆战,他转过身,掩盖自己的慌张。
最终落荒而逃。
没有人知道,他在那夜的欢好里恍惚间看到过陈济的脸,女孩子朝他笑,有点娇气地转过身,说她弄疼她了。他不敢置信,甚至屏住了呼吸,才终于驱散了幻象,用更强硬的手段逼她含着他那物,并吞下他的液。
怎么可能呢?陈淮想。
怎么可能在做爱时想到自己的妹妹呢?
他唯一的,亲生的,血脉相连的妹妹。
在蜜月旅行的夜晚,他在酒店相连的窗户里看到了陈济,她赤裸着上身,乳袋晃动,挑衅地看着他,直直坐进别人的身体里。
陈淮觉得自己疯了。
他疯狂暴怒,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支配了他,让他在异国他乡杀死一个已有知名度的艺人,并扇了陈济一巴掌。
他不想打她的。
她撞上床板发出巨响,他知道她一定很疼。
就像他的心一样。
他抱起陈济,用最快的速度冲入车库,把她带到医院。
她慢慢醒了过来。
陈淮终于舒了口气。
回房间的时候,他依然觉得心有余悸,张邵芸坐在他腿上,他抱住她,突然想到的是那扇联通房间的窗,他想起他看到的陈济和别人做爱的样子,那双跳动的乳房,还有她满是情欲的脸。
陈淮撕开了张邵芸的衣服,他插入她,抬头,视线上移,看到了那扇圆窗。
灯火通明,那个人不在那里。
张邵芸把他拉回现实。
“哇……”,她呻吟着出声,“极……光。”
陈淮向天空眺望。




兄妹关系 番外
此处应有番外。
但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说明作者还没填坑。




兄妹关系 秩序的重建1
黑暗中视物模糊,隐约可以看到床上两个赤裸的人影交缠。男人极倦,沉沉地睡着,大腿压在女孩儿身上,腿间的阴茎自然下落,浊液滴滴,教垂直的床单上洇了一圈深色的渍,而女孩则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对着虚空眨了眨,她光洁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红交错的吻痕,和瓷白的皮肤对比明显,更加衬得狰狞。
她轻轻动了动,似乎是想起身,才刚刚把手探出床外,就赫然被人抓住,突然听得一沙哑的男声道,“你想干什么?”
那是兽类才有的敏锐直觉,即便是没有任何节制、昼夜不停地欢好做爱,也没有教他失去这种本能,陈淮在黑暗里睁开眼睛,问陈济。
“想去哪?”
女孩子柔柔弱弱,好像不太有力气的样子,被操弄得狠了,她的身体直到现在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她小声地、甜甜地叫了声“哥哥”,说:“我去一趟厕所。”
陈淮坐了起来,“我陪你。”
陈济在她怀里靠坐,拿额头去蹭他的下巴,“不用啦,你再休息一下吧。”
她从陈淮的怀里钻了出来,不算敏捷,在掉到地面的瞬间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男人平缓有力地伸出手,固定她,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牵动她软弱无骨的小手。
陈济慢慢把手抽了出来,侧头看着陈淮,轻轻笑了笑,又继续转过身,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在转身的那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处,长久保持了同样的角度,隐秘的月光只照到她一半的脸,黑暗中有种吊诡的氛围从她身上蔓延。
她走到了厕所。
打开浴池,把花洒调到最大,水流漎漎,陈济走到镜子前,捧起冷水砸在脸上。冬天的冷水从她脸颊滑落到前胸,冰冷如刃,本应冻得人刺痛,但却奇异地,令她止住了颤抖。
她冷漠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七岁的女孩子容颜有些憔悴,眼泡浮肿,嘴唇干涩,可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她的妍丽,她的眼窝微红,睫毛扇动如蝴蝶,闭合的瞬间好像世界的光都褪去一般,只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子,蜜桃般诱人的粉唇轻轻张合。
她把手指抠入口腔,干呕。
水声在安静的夜里分外明显,她呕吐的声音被淹没,没有人发现异样。
久未进食,从她口里吐出的泻物都是水,混合着水还有乳白色的奶,夹杂着胃酸的臭味,分外怪异。
她没有在意,继续吐,直到液体从白色变得透明,又变成泛黄泛绿的胆汁,她才慢慢停下手来。
整理盥洗池,在等待气味散去的时间里她又将自己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
她走出了厕所。
站起的瞬间头晕目眩,她靠在房门的外沿,看到从床上起身奔来的陈淮。
她摔倒在地上。
醒来时陈济看到坐在他身边的陈淮。
男人揉动眉间的山川,睁开眼,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陈济,女孩子在他的注视下移开目光,侧头看向窗外。
陈淮额前的青筋跳动,他勉强自己放平语气,叫她,“陈济。”
“吃点东西吧。”
陈济仿若未闻,没有说话。
陈淮抚摸她的脸颊,女孩皮肤细软,是上好的缎子,轻抚之间细腻入微,他不禁放缓了呼吸。
“昨天不是还跟我说话的吗?”
他问,轻轻托起她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
女孩子睁着眼睛,放空地看着,茫茫然没有焦距。
“陈济。”
他又叫了她一声。
依然没有回应。
陈淮把她放回床上,抬头看了眼挂在床头的吊瓶,长长的针管连接少女的手腕,有透明的液体在安静地输送。她太久没有吃饭了,医生除了葡萄糖还另外配了瓶蛋白,乳白色的吊瓶紧挨,瓶身很大,看起来要打上很久。
陈淮叹了口气。
他连夜接来了医生,一晚上没有合眼,终于等到陈济醒来。
可醒来后,她又不跟他说话了。
他有些疲惫,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陈济在等他,似乎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可一旦她拒绝讲话的时候,陈淮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哪怕一句,他也不知道。
他想抱她在怀里,亲亲她,像昨天一样吻她,听她在被进入时发出的呻吟,然后她甜甜地叫他哥哥。
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重新活了过来。
可现在的她太脆弱,他怕她碎了,于是不得不压抑着欲望,回手来。
他靠着椅背,慢慢闭上了眼睛。
许是因为太疲惫,陈淮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恍惚间看到陈济正坐在床上看着他。
眼神灼灼,坐姿软软,但不知怎么,他本能地觉得诡异。
很猝然地,有一条细长的电流在他脊背上游走,迅速地、强烈地,那感觉冲击他的天灵盖,让他无法呼吸。
——陈济把针管拔了出来,插到动脉里,那瓶白蛋白被她的血混成一片粉,另一瓶葡萄糖里满是鲜红,孔洞里血液滴落,染了一满床。
陈淮立刻抽出她血管里的针管,按住了她的动脉,他崩溃地大叫“医生”,发狂地抱住她,他抱住她往外走,浑身发抖,抖如筛糠,步子踉跄不稳,把陈济送到了医生手上。
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着她,陈淮松开手,看着她被推远了。
他如石像般站在原地,蓦然想起冰岛那片极光,绿的,蓝的,还有一点点的红,那种灿烂让他浑身冰冷,他没有想过,原来失去她的时候,他也会死。
他还想起在医院的病房调来了她所有的病例,七年,整整七年,她承受同一种病。
双相障碍。
重度抑郁。




兄妹关系 秩序的重建2
几乎三十六小时没有合眼,陈淮一眨不眨地睁着眼睛,他静默地注视着陈济,看着吊瓶里的营养液全数输入她的静脉,等到她把点滴打完,医护人员拾器具走开了,他才重新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他把陈济放在腿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腿根,而陈济目光空洞,任凭摆布。
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大半,很多杂务等待他处理,但他没有心情。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进入冬季以后天黑得特别早,房间里昏暗无光。
他在朦胧不清的光线里细细抚摸陈济的脸颊,轻手轻脚,又一次尝试叫她的名字,她没有应。
于是陈淮俯身吻她,她侧过脸躲避。
他知道她醒着。
迟钝地盯着天花板,仿佛神游在外,灵魂和肉体都分离,但其实她清醒,她清醒地拒绝了陈淮的亲吻,并移开脸不想看他。
陈淮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想,明明就在昨晚他们还肌肤相亲,她还在他的身下承欢,叫他哥哥,用她娇媚的嗓音喁喁细语,拿那双婉软的小手滑过他的胸前,承受他的进入,回应他的亲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低下头亲吻陈济的额头,嘴唇紧挨,声音经过颅骨加成,如水荡涤,他说:“好妹妹,你别这样。”
他垂下眼眸。
“陈济,妹妹,别这样对我。”
有那么一瞬间,陈淮感觉到了害怕。到底是害怕陈济将永远沉默还是别的,他说不上来,他想起的是少年时代看到的妹妹的眼睛,他童年的恐惧几经周转,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来不及细想,他看到陈济迷茫的眼睛重新聚焦,把视线定格在他身上,她终于出声了。
小声问:“哪样?”
不太有力气,气息落入湖面,连水波都吹不动,却让陈淮心颤。
“别伤害自己。”他说。
他把陈济抱了起来,在怀里好生爱抚,从额头亲吻到修长的脖颈,他听到自己说,“我会心疼。”
“真的吗?”
仿佛生气注入,这句话点亮了陈济的眼睛,她笑得妍丽到妖冶,手掌按动陈淮的心间,追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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