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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
她转过身,沈佳瑛却喊住了她,“你来找哥哥的吗?”
陈济转过头,她似乎是想到什么,笑了起来,“是啊。”
“你是他的什么人?”
陈济看着男孩,她因笑意眯起的眼睛渐渐打开,平和地看着他,陈述,“我不知道。”
“你喜欢他吗?”他又追问。
陈济扬起头想了想,回答,“有时候喜欢。”
“什么叫有时候喜欢啊?”这回答让男孩皱起眉头,隔着眼镜,他皱眉的表情重合了画集里沈意瑛某个海报的特写。
果然是亲兄弟呢,陈济想。
“人生很长,有时候喜欢,有时候不喜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她看着他说。
少年沉默了下去。
久到陈济以为他不会再说了,他突然开口,“刚刚爸爸给你了什么?属于哥哥的东西。”
陈济把那张照片拿给他。
只是展示性地伸手,男生却自然地接过照片,把它握在手里。
他看着画面上的少女,又看了眼陈济,依然安静着。
陈济伸手拿,他回手去。
他把照片握在手里,“哥哥的东西,我有权起来。”
“你走吧。”他对陈济下了逐客令。
陈济起身,她只能到他的肩膀,贴近以后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轻轻抱了抱她。
“哥哥喜欢你就够了。”
她听到他这样说。





兄妹关系 秩序的重建10
陈济坐在人海里。
万人的体育场里人影幢动,黑暗中一根根高举的荧光灯汇成一片海,个人的存在被模糊了,只有台上那个人永恒闪耀。
他是岑嘉。
舞动间力量喷薄,唱跳极稳,一首动感舞曲被他唱得火气全开,现场燃烧般沸腾,荧光海洋激烈地浮动出波浪,她们尖叫着,他仿若未闻,兀自沉浸在表演里。
粉丝基数太大,尤其是当她们被含混成舞台下的一簇光时,他更加难以分清,所以个人的存在只能虚拟归一成合集的概念,他才能把爱均分,变成长久的陪伴和扶持。
“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们,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很多小的挫折都会把我打倒。在这里说我是一个没那么坚强的人,可能会很怪异吧?”他自嘲地笑了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眉上挑,勾人而不自知,“也许塑造一个完美的偶像是一种安全的解法,但对我来说并不适用,我愿意在这里分享真实,在我十八岁的成人礼上,分享我的过去,而这些过去我们共同经历,是你们成就了我。”
舞台背后的巨大屏幕适时亮起,实时播放着摄影机传来的现场画面,随着岑嘉话音落下,摄像机器在现场来回摆动,尽量把在场数万人每个人的身影都囊括进去,投放到这巨大的屏幕当中。
岑嘉看着屏幕,他看着屏幕上一张纸陌生的脸露出的相似神态,真诚地笑了笑,然后移动视线,在屏幕上角的某个地方突然顿住。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岑嘉转过头去。
看错了吧?他想,她怎么会来呢,还坐在观众席。
但他还是记住了那个座位号。
互动环节里他在纸箱里抽出号码,他捏着中央区的座位编号,并没有直接念出这个编号,而是用刚刚记下的座位号替代。
他又一次看到了陈济。
女孩子上台的时候,带了他熟悉的那股香气,她在他不远处站定,拿着话筒笑意盈盈,伴随三分的拘束,两分的狂喜,倒装的像真的粉丝似的。
岑嘉心里冷笑。
“你有什么话想对今天的寿星说吗?”主持人询问她,给她时间准备,酝酿台词。
她眨着眼睛朝他笑,永远都是这副表情,岑嘉暗想,在他身下时也是这样,笑得太假。他在心里暗暗磨牙,面上却不显,冷淡而疏离地看着她。
“生日快乐呀,岑嘉”,他听到她这样说,那张他曾亲吻过无数次的薄唇轻启,软软地张合,“我希望你能永远像今天这样开心”。
这句话倒用了几分真心,很难得的,岑嘉心里一动,蓦地又起了怒火——今天开心吗?他并没有那么开心。
十八岁的成人礼举办的空前盛大,他为了这场演唱会尽心血,忙的不可开交,即便到现在也依然吊着一口气,不敢有半分差错。
他并不开心。
他甚至说得上有些愤怒,在此时注视着她的时候,他用演员的身份露出一张挑不出错处的笑脸,跟她说,“谢谢”。
主持人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说完了。
岑嘉抬眼示意,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才又一次进入下一轮抽签。
场面重新热闹起来。
一直到演唱会结束,岑嘉都吊着这口气,他为完美的落场感到轻松,却并没有那么快慰。
直到他在后台又一次看到陈济。
女孩子等在那里,抱了一束花,垂眼看着地板。
他特意从她眼前晃过,却不叫住她。
她差一点就没有看到他,岑嘉咬牙切齿,还在暗忖要不要重新再从她身前走过一次时,她终于拉住了他的衣角。
岑嘉轻而易举地停了下来。
他的果断让自己唾弃和暗暗后悔,自艾的情绪没有上来,他听到她说,“哥哥,你今天对我好冷淡哦,我都给你带了花呢”。
谁要这些东西了?岑嘉转过头来,他低头注视陈济,冷眼看她,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他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那句话。
“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这么多留言,你为什么都不回?”
“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处理,可是回一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生生憋住了其他的质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冷下来的是他的表情,他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看着陈济,等着她的回答。
她圆圆的眼睛里有光点晃动,泪光闪动间嘴唇开启,她说,“对不起。”
谁要听这句了!岑嘉怒气冲冲,他转过头的时候依然愤怒得颤抖。
不想听你说对不起,岑嘉想,他想捏着她的肩膀质问她,逼她说出一句承诺的话来,但是他没有。他转过了身,朝门口走去,他要放弃了。就算很难,他也要放弃了。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次。
他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岑嘉哥哥……”
岑嘉被定住了。
他回过神拉住她的手腕,“你叫我什么?”
陈济眼眶红红的,柔柔地任他捏着,任他大力抓着她往他怀里扯去,又问了一句,“再叫我一遍。”
“岑嘉哥哥,”陈济小声说,“你不生气了吗?”
岑嘉抱着她,没有说话。
“你别生我气啦,你刚好凶哦。”他听到她说。
他轻轻笑了起来。
生日快乐。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希望永远都可以像今天这样开心。
林丛然把车停了下来,陈济解开安全带,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丛然哥哥,”她蹭了蹭他的脸颊,把手伸入他的衬衫里,捏了捏他腋窝上的软肉。
林丛然任她玩弄,吻着她的嘴角,柔声问,“要我陪你吗?”
她说“不用了”。
“累不累?”林丛然又耐心地替她整理额前碎发,把鬓角别到耳后,露出她白皙的脖颈,他朗声说着,“这些都可以先放放,你能好好休息,在家看会儿书都好。”
“可是我不想嘛,”陈济在他手掌下轻摇,“在家很闷的,医生也让我多出来走动呀。”
“等我的病好了,哥哥就可以每天跟我在一起啦,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旅游,哪里都可以去玩儿。”
“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林丛然手掌向下,抚摸她的脸颊,“你知道的。”
陈济捏着他的手,朝他笑了笑,“丛然哥哥,如果我的病治不好,你就先结婚吧。”
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显,温柔的笑意因这句话而停滞,极为难得地表现出强硬的一面,他把陈济固定在怀里,反问,“你说什么?”
表情浅淡,眉头微微皱起,所以透露出的那一点点痛苦便被衬托得明显非常。
“医生说,我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陈济小声说。
“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我现在就想娶你,”他松开她,看着她的表情,语气带上了几分惶惑和不安,“……如果你愿意的话。”
“丛然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她看着他,虽还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却罕见的现出些许认真的神色,她正正经经地数着,“一、二……五,六,我的喜欢被分成了这么多份,我没有办法还清你对我的感情,这对你不公平。”
“你太好了,”她眨着眼睛看他,诚恳地看着他,平静地说,“你应该得到公平,也应该得到完整的爱。”
“所以呀,”她勾住他的脖子笑了笑,玩心大起,有些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你要是结婚了,我允许的,这是你的特权。”
林丛然侧过头去,避开了她的手,徒然不说话了。
他好像生气了。
陈济跨过格挡,坐在了他身上,正面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只能直视她。
“怎么啦?”她俯下头,把额头贴在林丛然的头顶,问他。
“怎么还不高兴啦,好哥哥,我哪里惹你啦?”
林丛然直视她的眼睛,冷冷地开口,“你想看着我结婚?”
“看着我跟别人在一起,跟别的女人接吻、做爱,生两个孩子,你觉得无所谓是吗?”
陈济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接着说了,他侧头躲避她的亲吻,她就追咬他的唇,胶着间陈济把手放在他的脖颈,捧起他的脸颊吻在他下巴上,“还是有所谓的。”
“丛然哥哥只能喜欢我一个人,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她贴着他的额头,咧开嘴角轻笑。
林丛然的愤怒来得汹涌,几下被她拨平,仍觉得不爽,他冷冷地哼了两声,没有主动亲她。
她朝他笑了笑。
又来了,她惯用的那个表情,湿润的眼眸和漫溢的柔软,她知道自己最大的武器,也善用自己最大的武器,她太聪明了。
她说,“那我就和丛然哥哥结婚好啦。”
伸出小指头勾着他的手指,陈济笑得天真烂漫。
“等我的病好了哦。”
“嗯。”林丛然说。
燎起的怒火骤平,他心里有脉脉的温情溢出,看着她的背影走出车外,进入了诊所。
她走后天地沉默,车内的音乐浮动,串入他的耳朵。
轻柔的风,潮湿的空气,氤氲的光。
沙哑的女声平静地唱着:

it’s you, it’s you, it’s all for you
everything i do
……
they say that the world was built for two
only worth living if somebody is loving you
baby now you do





兄妹关系 所有的一切(完)
我穿过走廊。
走到神病科的前台时,值班的护士看到我,和善地挥挥手,跟我打招呼,“小妹妹又来啦?”
我点点头,说,“是呀,姐姐好呀,今天还是这么漂亮呢。”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往尽头走去。
走廊最深的办公室用密码开锁,我走进室内。
狭小的室内有空气流通,推门时风吹起我的头发,我关上了门。
我把办公桌前的椅子往后推,站在了书柜正前方。抬起手刚好可以够到第三排的书,《坎贝尔骨科学》、《心脏手术学》、《克氏外科学》被我拿了下来以后,空出的书架露出一个致的机关。
机关按动。
书柜轰然向两边开启,露出了里面的房间。
光线明亮,家具良,是我在别墅的家的翻版。
而哥哥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从书里抬起头,看到我走来,想要站起来,却忘记自己腿受了伤,差点摔了一跤。
我赶紧去扶他。
我把他抱在怀里,因他比我高得多,我被压得有点狼狈,推了推他,我嗔道,“哥哥,你把我压倒啦”,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顺势真的把我压在地上,开始亲吻我的头发。
“好妹妹,你都去哪了,”他埋在我发间,声音低低,“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我出去啦,出去玩,出去学习,我还要工作呢。”
“多陪陪我吧,”他支起身看着我,爬行时又一次暴露了他的腿伤,“我真的好想你。”
我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他,“哥哥,我听医生说你这次用的神经毒素,如果再不解,你真的会残废的……”
他吻住我的唇。
虽腿间没有力气,但上身依然强壮,他轻而易举剥开我的衣服,吮吸我的乳房,像小孩儿似的咬了咬,把手伸进我的裤子。
我被他的手指捣得呼吸混乱,媚汗涔涔,他开心地笑了,说,“我只想你在我身边。”
“哥哥,你别再伤害自己了,我会难过的。”
他继续插入我,第三根手指没入后我意识混沌、呼吸困难,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开始拿他的阴茎抵我。
“你先看医生啦!”我推了他一把。
他捏住我的手,吻着我的嘴角,“不要。”有点固执。
他终于插入我的身体。
“嗯……”
“只有你能医我。”他满是情欲的眼睛看着我。
我回望他。
慢慢的,真诚的,满意地笑了。
我们唇齿相依,性器融合,在亲吻和抽插间互相交换体液。他抱着我,疯狂地进入我,简单的动作里充满了原始的欲望,快乐也变得纯粹了。
我在破碎的呻吟里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你。”
他微闭的眼睛眉头紧皱,仿佛被这句话触碰扳机点,徒然射了。
快感倾泻,液喷薄而出,浓郁的味道满溢室内。
啊。
哥哥。
我的哥哥。
陈淮。
我爱你呀,哥哥。
我趴在他高潮后筋挛的身体上,犹自感受他的颤动,他的腹肌贴合我的脸颊,皮肤的摩擦触感温润,身体因刚才的激烈而热于我一些,让我觉得暖洋洋的。
我在他胸前轻轻笑了起来。
嘴角上扬,眼睛舒服地眯成一条缝。
世界只剩下一个黑白的影子。
哥哥。
啊,哥哥。
你应该感到惭愧啊,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
所以这所有的一切……
你、都、应、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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