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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
裙下之臣罢了。
从此陈济可以轻易调动他的情绪,她可以让他丧失理智、沦为牲畜,变成她的狗。
但她不愿意了。
她站了起来,从怀里挣脱而出,抿唇走掉。
陈淮痛苦地跪在地面上,窒息间有泪水下落,他把头砸在地上,重响,第三次扣入地面时有血溅出,他在模糊的视线里感受到一双柔嫩的手扶上他的额头,小声问他,“哥哥?”
极轻极轻的声音在他心里荡开涟漪,他颤抖着抱住她,就像抱住一团烟或者一簇光,像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一样,脆弱易碎,他不敢抱得太紧。
陈济在他头顶叹息。
她把他放回床上,让他先休息,自己起身去拿纱布,陈淮就在后面跟着她。
她几次让他乖乖等着,他都不肯,执意跟在她身后,任额头的血水打湿眼眶,但只要看着她,看着她走在他面前,他就安然,他就快活,他更开心的是她还在在意他。
他一直知道的,她爱他,只不过是她爱得太痛苦,想要惩罚他而已。
那他就低头伏诛,引颈就戮,等待她的审判。
她拿棉签蘸了碘酒,擦拭他脸上的血,她在触碰到他伤口的时候开口说话,问他“疼么”,小心翼翼的。
陈淮心神驰往,从此以后他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她就是他的吗啡,止痛,也剧毒,让人上瘾,却永远永远无法戒掉。他也不需要戒掉,陈淮想,他愿意的,一辈子都愿意,他要用他短暂的一生来偿还。
偿还她的爱。
“不疼。”他开心地笑了笑,讨好地看着她。
她移开了目光。
不要,陈淮又开始痛了,不要移开目光,陈济。
好像是听到他的呼唤一样,她重新转过头来,皱眉看着他,犹豫再三以后,她挽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了房间。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她在床边问他。
陈淮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疼”,说着笑了笑,语音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让他自己都新奇不已,原来他还可以这样,卑微地陪着小心,屏住呼吸,谨小慎微,他还可以这样,是的,他可以的,他甚至可以更低,更低,虔诚地跪在她面前,把一切都献给她。
她笑了笑。
对。
只是为了看到这样的笑容,就够了,陈淮想。
他愿意的。
他抱着她不撒手,再三地恳求她,“抱着我睡吧”,陈济沉默了,但她没有拒绝。
这让他心跳不已。
她说,“好”。
他的心跳停了。
一切都很好,直到,他的伤口好了。
陈济又开始坐在沙发上独自看书,没有应他的话,不再叫他哥哥。
他绝望地大喊,她都不愿意给他一个眼神。
为什么啊?
他哭了。
他坐在她身边颓然摊开双手,他在想他哪里错了。
他知道她爱他,是的,她是爱他的。
但她又恨他,她想要惩罚他而已。陈淮慢慢想到。
她不愿意伤害自己,她太爱他了。
所以……
应该让他自己来做这一切。
他需要被审判。
他要把伤害都归还给自己,然后重新爱她。
她才会用那双眼睛,那双漂亮的光亮的眼睛抚摸自己,注视自己,长久长久地望着自己。
他现在就应该受到制裁。
所以陈淮走到了厨房,他拿出一把刀,他划过自己的手臂,太浅了,只露出表层的皮肤,过了一会儿才渗出血来。
他又举起那把刀,尖利的刀锋隔开他的裤子,他从膝盖往上划,一直划到腿根,血流如注,立刻染湿了他的双手。
他颤抖着走向陈济,不敢用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掌触摸她的脸颊,只能抱着她的脊背,轻轻抚摸,她大惊失色地任他抱着,问他“怎么了”时声音打颤,慌乱地让他躺下,开始处理他的伤口。
“陈淮,你在做什么啊?”陈济问他,语音里有愤怒,以至于叫上了他的名字。
真好听啊。
陈淮亲吻她的嘴唇。
她还在包扎他的伤口,不敢乱动,想要推开他又怕牵动伤口,欲拒还迎,让他情动不已。
他吻她,血水打湿她的衣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陈济有些担心,大力推开他,想要先给他做一个包扎,他却固执地不肯罢休,非要把她吻得气息不稳、呼吸困难,最后放开时她的衣衫凌乱,汗水打湿额头的碎发,满脸的红潮和迷离。
她含着泪水给他处理伤口,问他,“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嘱咐他“别再伤害自己了”。
他听过的。
那是他在她昏迷清醒后的白天抱着她说出的话,现在主次颠倒,他们调换了次序。
受威胁的人是她了。
陈淮开心地想着。
他看着陈济忙来忙去,脱下他的裤子,在他腿根抹上透明的胶液,然后担忧地看着他,问他“疼不疼”。
他大言不惭,把手放在她后脑笑着说,“你给我口我就不疼”。
她满脸通红,娇滴滴地骂了他一声。
然后她俯下身,隔着裤子舔了舔他的阴茎。
阳物瞬间立了起来,突然变大,打到了陈济的脸上,她捂着脸往后退,嗔怒地看着他。
真可爱啊。
陈淮看着她脱下自己的裤子,张开樱桃小口含住他勃起的阴茎,她吞吐着,在他的腿间上下起伏,口津顺着肉棒打湿他的阴毛,她接着含得深了,含住他湿润的阴毛,往后带了带,轻微刺痛,让他痛苦也快乐。
他想,她真的是玛咖呢,所有的痛苦在她手里都变成了快乐,他享受和她有关的一切。
一切。
包括她在他伤好以后不再理他,他又自残引起她的注意,她反复着游离的态度,若隐若现的爱意,还有那背着光随着上下起伏时隐时现的笑脸。
他都爱到极致,痛苦和快乐的极限含混,他便只能感受到一种感觉。
这就是爱吧。
他想。
他跪倒在陈济面前,痛哭流涕,一遍一遍地问她。
“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能一直看着我。”
“求求你。”
女孩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她的脸被光照到一半,眼睛因此分出了区别,瞳孔的缩小并不一致,但都明显的惊人,人在极端恐惧和快乐时才有的表情突然出现在她的脸上,被她柔美的五官而衬得有些怪诞。
她轻轻开口,直直盯着陈淮。
“什么都可以吗?”
她这样问道。





兄妹关系 秩序的重建8
从透明玻璃外向里望去,可以看到录制室里坐着的男人的半身。
他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套头衫,五官清秀,表情投入,对着录音设备皱着眉头,身体紧绷着摇晃,却半天都没有张嘴,似乎是在录制什么哼声。然后他轻轻抬起头,把气息长长地送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变化,痛苦中带了点快慰,一点点笑了起来。
抬头的瞬间视线变广,他的余光里映出一个俏丽的身影,虽随着他转动的动作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这一瞬间他流利的日本语里生生加入了一声国骂,“我艹?”的语气里声调明显,引得外室的导演出声询问,他有点尴尬地站了起来,稍微解释了几句,推开门以后敬语变得更多了,他向外面的人鞠了个躬,双手合十着抱歉,最后和导演一起转头,把视线落在角落里那个人影身上。
“嗨。”少女伸出手,五指在空中逐一晃动,朝陆秀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
她笑起来的瞬间冰雪消融,脸颊上有对称的酒窝,那样甜蜜的笑容让陆秀颇为不自在,他打开录制室的大门,把陈济引了出去。
“你怎么过来啦?”陆秀问她。
“跟丛然哥哥来日本看樱花,他说你也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啦。”小女孩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软软地偏了偏头,任发梢在她脸上跳动,留下蝴蝶般炫动的影。
“那他怎么不来啊?”陆秀下意识抓了抓头,问。
“丛然哥哥说你不想见他呢。”陈济笑得更开心,从她口里说出的话即便是嘲笑的语气也听起来有些娇嗔,小孩撒娇似的挠了挠陆秀的心窝,她说,“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放弃国内大好前程,跑日本录乙女drama啦!”
“十八禁擦边球,唔……都不是擦边球了吧,陆秀哥哥?”
尤其是叫上他名字的时候,陆秀的心都颤了颤,酥软的声音让他突然没办法思考,慢慢才看清她的笑脸,好奇和探究的表情,还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啊,”陆秀被戳得晕头转向,干巴巴地解释,“这次是友情出演啦,我录的是正经drama。”
“我也不是不想见林哥,”陆秀低下头,“原东家出了点事,很多不利因素指向我,是林哥给我机票和钱……在日本也挺好的,得到了很多cv前辈的指导,只是到底比不上国内,总有些限制,现在混成这样,啊,不敢见他啊……”
他越说头越低,到最后快贴到胸上了,只听到耳边传来笑声,还有少女甜美的气息,几乎燎到他的耳垂,让他触电似的抖了抖。
“陆秀哥哥很棒呀。”他听到她说。
“我有听陆秀哥哥的碟呢,”她继续往下说,说得陆秀从耳根烧到整张脸,“少年音和青年音都很好听,喘息的声音很妙啊,舔耳超级棒诶,每天晚上听的时候,都可以想象到陆秀哥哥认真工作的样子呢。”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这会儿已经走到了陆秀的休息室,本来只是单纯想请她喝喝茶,现在他背对着她,下身隐隐抬头,他有点难堪地握着门把手,很久没有动弹。
“陆秀哥哥?”女孩子担心地往前走了一步,把手握在了他的手上,安抚般地询问着。
陆秀被烫到,慌乱间打开门,一进房间就坐到了办公桌上,把下身藏了起来。
“你怎么啦?”陈济柔声问他。
陆秀强装镇定:“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工作没有做,现在要看看。”
陈济从善如流,安静地关上了门,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身侧,支起脑袋看着他,说,“陆秀哥哥工作时的样子果然很帅呢。”
陆秀转过头来,努力将视线专注地放在电脑上面,他命令自己摆动手臂,点击鼠标,打开文件夹里的干音,但她贴的太近了,脸颊就在他一拳的范围外,他只是移动鼠标就能碰到她的身体,碰到她细腻的皮肤和柔软的小臂,白嫩嫩的,还有香气外露,异常好闻。
陆秀吞了吞口水。
干音开始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
糟糕,怎么是这张碟……陆秀一惊,想要关掉文件,突然听到陈济出声,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刚刚说出的那句日语,语音急促,青年音阴鸷,犹在耳边。
陆秀看着陈济好奇的表情,小声翻译,“想跑去哪呢,你根本跑不掉啊。”
“哇,”女孩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懵懂探寻地继续听,接着又停了下来,问陆秀,“那这句呢?”
陆秀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乖一点吧,当你乖一点的时候,我才会对你温柔,如果你挣扎……”
陈济看着他,大眼睛扑扇,“如果我挣扎,就怎么样呢?”
陆秀的心里一个咯噔,他情不自禁地开口,把听到的话按照原样复述出来,“我就会直接打开你的腿,不管多干,都插进去哦。”
“哇?”陈济眨了眨眼睛,笑着看他,“哥哥这么凶的吗?”
“我没有。”陆秀下意识否认。
音频继续,下一句话听得他面红耳赤,陈济又问他,好奇地睁着眼睛,懵懵懂懂的,“那这句是什么意思呢?”
“别问了,”陆秀讨饶,喘息急促,他试图转变话题,把握主动,“你又不是来学日语的。”
“那,”陈济把话尾拖长,绵长的话音更加软糯,挠得人心痒难耐,她问他,“那应该来干嘛呢?”
陆秀锈顿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乱了,脑子轰鸣,只能听到沉默里音频继续播放,他听到自己发出的舔弄声,舌尖深入穴口嘶溜嘶溜地舔着、吮吸着,他听到自己的呻吟还有那声充满情欲的“嗯?”,色情得让自己都感觉到陌生,他在说“你湿得好厉害哦”,“小穴还在夹我呢”,“小穴抖得太可爱了吧”……
陈济天真地望着他。
她没得到他的回复,又重新成为了之前的好奇宝宝,仔仔细细地问他,“那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带了七分撒娇,和三分女孩的妩媚。
媚眼如丝,就像她曾经在黑暗里和他交媾时,他想象的画面一样。原来是这个表情啊,陆秀想。
哪里还听得到他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勉强可以听清的是他大声的吮吸,舌尖挑动水面,荡涤淫靡的回声,他看着她的表情,似乎也因这个声音情动,她的脸颊浮上一层轻轻的绯红,薄唇微张,询问他,等待他……
陆秀觉得自己快射了。
陈济抿了抿唇。
陆秀吻上了她的唇角。
太想要了,只是贴上她的身体,陆秀就浑身颤抖,他那尖锐的勃起硌在她腿间时,她还不安分地摆动双腿,蹭得他一阵喘息。他只想把她压在身下,打开她的腿,把他的肉棒放进去,搅弄她,让她也叫出声来。
一定很好听吧。他动情地亲吻她,用双手解开她的内衣,终于有柔软的乳肉入手,那柔软让他兴奋,让他狂喜,他看到她在揉动间脸色通红,怯生生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陆秀解开皮带,腿间那物从内裤中跳了出来,他把阴茎放在陈济的肚子上,从上而下深入她的内裤里,陈济紧紧地抱着他。
他把阴茎插入了她的腿间,他在狭小的缝隙里探出生路,来回抽插着,她被他的动作带得上下晃动,小手抚上他的脊背,温顺地抚摸着他的尾骨。
触及尾椎时陆秀颤了颤,阳物跟着他往上提,她的穴口湿润,正滴着水,啪嗒打在他的龟头上,细腻的爽感仿佛电流袭过。
他立刻胀大,对准那穴口来回探了探,第三次准备插入时,陈济的电话响了。
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终于往前一挺,把肉棒送入穴口,夹紧的瞬间他满足得快射了,忍得难堪至极,额间汗涔涔。
陈济接起电话,那声“喂”酥得他要昏死过去,然后他听到她轻轻笑了笑,说,“丛然哥哥。”
陆秀僵在原地。
他进退两难,那物仍饱满壮大,只想更多地插入和拔出,身体比他的脑袋反应得更快,他插入她,她忍得轻轻闭上了眼睛,从鼻子里发出极细极细的哼声,太小声了,但也太尖了,像针一样刺向他的大脑,刺得他头皮发麻。
“我在……陆、秀哥哥,这里哦……”,陈济对电话说。
她停顿时拉长语调,勉强装作正常的模样,可陆秀知道,她并不如声音那样镇定,她的穴口疯狂地搅着她,每一下插入都让他进到极处,他们都颤抖着。
“你说、声音啊?”陈济说。
她抬眼看了看陆秀,那一眼好像是话本里最凶最奸的妖,摄人心魄的艳鬼,她舔动嘴角的口津,带出银色的丝,对着电话说:“我们在听、他的,干音……”
音频没有被关掉,陆秀的呻吟里带着日语的“好爽”和“太紧”,舔弄声大得吓人,也不知被林丛然听去了几分。
“很快……”,她颤抖着说,受陆秀的撞击,咬着牙把剩下的话顿了顿,她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吸食人的理智和气,战战地说,“就、出来啦。”
陆秀抱着她,继续在她身体里冲刺,他爽得不知今夕何夕,满眼只有陈济的笑脸,他亲吻这张笑脸,她在他的亲吻下张开嘴,继续说:“等我哦……”
陆秀看着她挂断电话,终于敢用上全力,进入到最深和最快,让她挤出了那些浓郁的淫叫声。
“陆秀哥哥,”陈济环着他的脖子,“你好坏啊,在丛然哥哥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肏我。”
陆秀脸色通红,羞愧难当,但仍没有停下动作,他插入她的穴口,拔出,整根没入,听得她一声长长的“啊——”,他又开始开心了。
“陆秀哥哥,”陈济拿手指划他的后背,“你真的好坏。”
陆秀把头埋在她胸上,慢慢射了出来。
没有力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很久以后平息了,他才想清楚。
他慢慢抱住她,说,“我会对你好的。”
陈济轻轻笑了起来,抚摸着他的头发。




兄妹关系 秩序的重建9
陈济拐了个弯,终于从小路走到了大道,小区的花园在她面前露出真容。
洛可可风格的人形雕塑挺立于喷泉两侧,花岗岩神女举起的水壶里有水柱喷溅,水声淙淙。
鸟语花香的季节,本应是神清气爽的,但此刻广场却有十来位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聚集,她们手捧鲜花,排着队向草地上的某个土堆上走去,神色肃穆,满脸的悲恸。越过她们的队伍往前,陈济用余光看到那个大理石墓碑上鲜红的名字,“沈意瑛”。
她大概知道这里的情况了。
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她拎着手提包,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可能是这副少女的打扮让她们注目,队伍最后面的女孩小声跟她搭话,“你也是来悼念意瑛的吗?”
停下脚步,陈济未置可否,她把头稍微低了低,做出几分泫然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女孩子果然认为她也是粉丝,又是哭又是笑地和她聊了一会,然后转身,从书包里掏出画册,递给她。
陈济接过,道了一声谢谢。
重新启程,陈济继续往小区的深处走去。
上了电梯。
她在电梯上翻出那本画册,粗粗地看了看,那是沈意瑛的饭制纪念册,比较完整地录了他生前的所有活动,综艺,采访,演讲,还有微博。里面几乎以沈意瑛的视角还原了他的整个演艺生涯,其实这生涯并不长,毕竟他本人非常年轻,但那画册却不薄,很厚,看得出他做出的多种尝试,还有每次尝试后真诚分享出的喜悦。
陈济在其中发现了一条特殊的微博,写于沈意瑛在学校里跟她摊牌,把银行卡还给她的那个夜晚。
配图是一张不太清晰的夜景,他站在昏黄的灯光下自拍,残影里有一张模糊的石桌,男孩子笑容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是在笑,但眼神却坚毅,像极了他每一个下定决心去尝试新方向的目光。
他发的那条微博只有四个字,“一念之愚”。
陈济摸了摸照片上男孩子不太清晰的脸。
脸颊细腻,鼻梁高挺,她一直觉得他眼睛最为漂亮,现在才发现,他的嘴巴也很好看,唇型性感,淡漠时也带了撩人的弧度,风流天成。
陈济敲了敲面前的门。
面容苍老的两位中年人把门打开,看到陈济以后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把她迎入房间。
换鞋的时候,陈济听到中年人朝房间里叫了声“佳瑛,有客人”,紧闭的房门里有一个跟沈意瑛声线相似的少年音传出,他说“别烦我”。
中年人朝陈济抱歉地笑笑。
他们坐在沙发上,沉默,悲恸让中年人丧失了表达的欲望,只能被动的等待别人的询问,即便有些探询可能带有目的,出于中产阶级的淳朴本性,他们都尽数说了真话。
“我把沈意瑛的钱包拿过来了,还有他的一支手表。”陈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看着他们,表情柔软而温和。
男人拿起钱包的手颤抖,女人瞬间红了眼睛,她哭着哭着,抬起头看着陈济,说,“他不在的时候,是跟你在一起的,听说他在车祸的时候抱住了你,为了不让你受伤……”
“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景吗?”
陈济低着头,长长叹了口气,她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真的很意外,我后来也失去了意识,并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我们也没有别的求的,”中年女人啜泣着拉住陈济的手,陈济想躲,但她手劲大得吓人,握住就没有松开,“我们只是想要他的尸体,运回来落叶归根,以后也有一个念想……”
陈济慢慢敛了表情,她默默抬头,看着中年人,“我试过了,”她说,“但没有办法。”
她转头不再看女人了,任她的手把她白皙的胳膊抓得通红、渗血,她都无动于衷,表情淡淡的。
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她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声音催人泪下,听得陈济都垂下头来,静静捻着自己的手指。
很久以后,男人突然抬头看向陈济,他从沈意瑛的钱包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照片,“我想这个应该还给你。”
是陈济。
打在白卡纸上的,陈济的照片。她坐在男生寝室的椅子上晃荡双腿,侧头往镜头的方向看去,露出一张微笑的脸。
……
一念之愚。
原来是这个意思么?
陈济接过照片,迟迟笑了笑。
她起身往紧闭的那扇房门里走去,沈佳瑛正背对着她写作业,她走到他身后时,男孩儿还以为是父母,转过头一脸凶相地盯着她,在看到来人是陌生人之后,他顿了顿,表情一滞,仍有几分凶狠。
只有那眼睛和哥哥尤其相似,但不巧,被笨重的黑框眼镜遮住,又因泛滥的青春痘弱了整张脸的美感,他看起来并不像沈意瑛。
“我来看看你,马上就走。”陈济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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