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
她说:“好吃。”
陈淮笑意冷酷,他问她:“还想吃吗?”
陈济咬着下唇,很久没有说话。
沉默触怒了陈淮,他捏着她的脖子,又问,“还想不想?”
陈济的声音怯生生的,她说:“……想。”
陈淮朝床头走去,走动间阴茎晃动,淫水四溅,他说:“自慰给我看。”
坐上了床前的椅子。
陈济的手在床上移动,捏了捏床单,慢慢松开,放在自己的胸上。
她抚摸自己的胸,有些生涩地捏着。
“脱掉胸罩。”
陈淮说。
陈济把手伸向后背,解开胸罩的扣子,重新按上自己的胸,没有文胸的掩盖,她摸到自己胸前的柔软,好似云朵。
“衣服撩上去,把奶子露出来。”陈淮继续说。
陈济慢慢把上衣卷了起来,乳房从白色的文胸和粉色的上衣之间挤了出来,露出她粉色的乳晕和奶头,轻轻晃动着。
陈淮摸上了她晃动的乳袋。
“继续。”他说。
陈济被他摸得轻声呻吟,停下没动了。
“自慰不会么?”陈淮冷笑,“我又不是没见过。”
“当着哥哥的面插自己小穴,手指抠逼,扑哧扑哧的,还叫得那么大声。陈济,你怎么会发出那么淫荡的声音啊?”
“你是不是从小就幻想着被我肏,被我摁着肏,被我按在地上肏,想着我的肉棒插着你睡觉?”
“哦对了,你还包养了那么多男人,这个算一位,你跟他们睡觉,想象是我在肏你,是吧?现在哥哥来肏你了,你开心吗?”
陈济脸上的血色褪尽。
“现在,自慰给我看,叫我的名字。”
“我要看着你。”
陈济闭上眼睛。
她慢慢打开自己的腿,打开得慢了,被陈淮用力撑开,他甚至不太有耐心地撕开了她的裤子,把她的内裤都扯了下来,悬在大腿根上。
陈济把手伸向她的小穴。
她太干了,插入对她来说有点难,只好先捻着她的阴蒂,尝试出点水来。
但陈淮没有耐心。他直接插入她的阴道,用两只手指撑开她,在她身体里出入。
开始很干,后来她摩擦阴蒂,慢慢有了水,声音才响亮起来。汁水四溅。
陈淮把手拿了出来,他把手上沾染的液体擦在陈济嘴唇上,接着探进她的口里,在她舌头上细细地抹着。而她被他打开,嘴里还残留他的液,白色的浊液在她张口时流淌出来,看起来淫靡异常。
他又一次勃起了。
他看着陈济摸着自己的奶子,抠弄自己的小穴,眼神迷离,嘴唇张合,液体滑落到她的锁骨,一片白浊。
陈淮压向陈济,他哑着嗓子问她,“你在自慰的时候,都在叫什么?”
陈济茫然地看着他,小声说。
“哥哥……”
陈淮插入陈济的穴口。
她被突然进入,失控地叫出声,呻吟声大了起来,充斥着整个室内。他也开始吻她,吻得口腔里满是他液的味道,还有女孩子淡淡的果香,让人心神荡漾。
陈淮插入着她,把她抱了起来,从床头的一边走向了另一边,他坐在了林丛然的面前。
交合的地方裸露,直直对着长发的男人,那男人几乎快要休克,眼神充血,愤怒地瞪着陈淮。
陈淮就在他面前肏着陈济。
他把她提起来,又让她坐下去,大开大合,每一次都全部吃下又全部吐出,陈济的呻吟因此破碎而迷乱,她疯狂地喘息,叫着“哥哥”、“太多了”,和“我不要了”。
反反复复的,话音颠倒,意义也含混不清,他们都知道她的意思。
她要高潮了。
交合的性器拍打着,水声响动,和陈济的叫声相持不下,在室内回环震荡,一声声摧毁人的心智。
陈济泄了出来。
她跳动的乳房重重落下,小穴喷溅出汁水,沾到了林丛然的脸上。
陈淮笑了。
他继续肏她,持久的,有力的,节律地插入,终于拔了出来。
他侧开身体,让陈济跪在她身下,把阴茎送入她口里,她下意识含着,他摁着她的口没入到最深。
一波波射了出来。
陈济软软地挣扎着。
陈淮放开她的头。
白色的液体从她口里、小穴里同时流出。
迷茫的,分不清方向的。
她看着林丛然。
兄妹关系 秩序的重建5
林丛然休克昏迷。
“陈淮,”陈济衣衫不整地趴在他身上,高潮后浑身瘫软,勉强按着他的胸膛撑起身子,有些着急地道,“医生、快去叫医生。”
陈淮捏着她的下巴,他拇指横扫,把陈济唇边的液重新摁进她口里,淡淡地说,“不急。”
陈济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笑的时候,她的嘴角自然下垂,沉默不语间,凝重的气氛蔓延。
陈淮把她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从床上坐起,往房门口走去,走过林丛然身边时他的速度慢上两拍,同时开口打破沉默,他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给我我想要的,我就答应你。”
陈济把头埋在他颈窝,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安静地看着椅子上的林丛然。男人失血昏迷,开始轻微抽搐,又被绳索束缚,一次又一次地压出红痕来。
陈济环住陈淮的脖子,柔柔地笑了笑,说:“哥哥,你最好啦。”尾音上翘,娇滴滴的。
陈淮脚步一滞,低头扫视她的侧脸,女孩子把头埋在他怀里,拿额头和发梢蹭着他的锁骨,转动时呼吸喷薄,细微的痒。
妈的。
他用力掐了一把她的乳肉。
陈淮把陈济抱到了浴室,脱掉她早已破碎凌乱的衣衫,光洁赤裸的女孩儿满身的水光,安静地坐在浴池里,任他用沐浴露在她身上涂抹打泡,还颇为好玩地捧起身上的泡泡,吹了陈淮一脸。
……真乖啊。他想。
他想得心痒难耐,克制地不再流连在她的胸脯,而是轻轻抚摸她的脖颈,脊背,圆圆的屁股,还有修长的四肢,她的皮肤太细了,抚摸时好像抚摸缎子一样,一滑到底。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陈淮沉默着,他放空地回想,如果再早一点,如果在每一个她等他的夜里所有回应,是不是早就可以拥有这一切?
拥有他的女孩儿,拥有她的笑颜,还有她温柔的目光。
就像现在这样。
陈淮抱她起来,刚把她全身擦干,她却突然踩到水里,泼了陈淮一身,去解开他的皮带。
“哥哥好臭,也洗洗嘛。”她的小手滑入他的衣衫,向上游走到他的胸脯、乳头,向下把玩着他的分身,那物早就抬头,随她的触摸颤抖,所有的禁忌全然崩塌,陈淮粗重地喘息,低头吻上她。
他们在浴池里做爱,这一次她的顺从和刚刚还不一样,她主动地坐在上面,耸动屁股,把乳头送到他的口里,让他品尝她的味道。
陈淮扶着她的腰,她热烈而激情地上下移动,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哥哥……”
她叫他。
陈淮闭上眼睛。
黑暗间触感放大,快感崩塌般倾泻,他能听到她的呻吟,还有那声小小的“哥哥”。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死在她身下,被她的小口一下下夹死,最后喷出浓烈的液和血来。这是极致的爱。
很久以后,她才慢慢伏倒在他身上,用手在他乳头外一圈圈划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说,“哥哥觉得怎么样?”
比起她声音里的清醒和婉转,他的嗓音低哑难掩,锈钝的刀划过纸面,他说:“很好。”
然后陈济笑了,继续开始耸动,仰头看着天花板,手撑在他腿上使力。
“那哥哥,要记得答应我的事哦。”
陈淮的脑子钝了。
酸涩、愤怒和难堪迟迟地迎了上来,随着浴池里的水波拍打,轻微却锋利地割着他的肉。
他差一点就当真了。
所有的温情,所有的柔软,在氤氲的雾气里破碎弥散,她在利用他。
陈淮把手放上她的腰间,女孩子仍在耸动,垂头时发梢跳动,挑眉看他的瞬间风情万种。
为什么啊?不是爱他的吗?为什么要为了别的男人求他?陈淮觉得愤怒,觉得恨意难当,但他奇异地忍了下来,他皱眉看着她,眼前是女孩赤裸的身体,跃动的乳袋,和那张完美的容颜,他们有三分相似,嘴唇最像,亲吻时分不清彼此,是真正的亲兄妹,他们血脉相连,他们也心意相通。
所以陈淮忍耐了下来。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她只是要惩罚他。
而他只能服从。
她又一次趴在他身上,拿那张柔软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舔弄他的锁骨,然后叫他“哥哥”,“好哥哥”,“陈淮”,甚至省去了姓,用一个字的名唤他,“淮”。
他当然听到了,他又硬了几分,搅得她在水里失声大叫,好久以后才重新适应,稳稳地落在他身上。
“哥哥快点啦。”她催促着。
陈淮沉声,假装不知,反问她“什么”,静默地注视她的眼睛。她被看得有些生气,可即便是生气,她依然娇滴滴的,脸颊绯红,起伏短促,咬着牙说,“当然是救丛然哥哥了”。
“我还以为,”陈淮把她的头拉到他眼前,压着她脖颈让她贴合自己,在耳边吹气,说,“是想让我快点射呢。”
陈济抬手锤打他的胸,池水飞溅,声音清脆。
“能不能快点,”陈淮躺回池沿,看着她含住他的地方,“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陈济娇娇地笑了笑,声音媚到极致,太酥,是连着他肉棒的穴都打颤的酥,陈淮呼吸沉沉,紧紧盯着她,她就把手撑在他胸上,不快不慢地吞吐着,不进不远地看着,然后摆头笑了笑。
她太会了。抬起头时睫毛在逆光下颤动,水滴从下巴滴落到细长的脖子,那双皎洁的、湿润的眼眸里有世界上最能醉人的酒,随着她张合的唇瓣流动到他的身体,渗入他的心间。
然后她慢慢张开口,在那样深刻的目光里轻轻地说。
“我爱你呀。”
陈淮立刻泄了出来。
妈的。他想忍的,他甚至想无论如何都不要射,憋着一股劲让她求他,让她继续撒娇,继续任他摆布。可现实就这么突然而然,猝不及防,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射了出来,喷薄的液汹涌至极,一波又一波,连绵不断的,像在暗讽他的懦弱。
黏糊糊的,软塌塌的,那样柔软的情绪,重叠在他脸上。他从此有了弱点。
只能受制于人。
那个牵引绳索的人咧开嘴角,奖励似地吻了吻他,轻声细语地说,“哥哥答应啦,要给丛然哥哥看医生呢。”
阴茎疲软,从交合的性器中垂落,白色的液体被池水冲淡,陈淮低下眼眸,水光的倒影波诡、变形,他看到她影子里徒然生出利器,每一把刀都能割开他的胸膛,就像她的手掏开他心窝那样轻而易举。
她说:“丛然哥哥受伤了,我好心疼。”
她说:“丛然哥哥现在没事吧,他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说:“哥哥你快点去啦,不是答应我了吗?我想见丛然哥哥。”
陈淮从水中出来。
身体修长,比例完美,出浴时仿佛活的希腊雕塑,水从他的赤裸的肌肤上滑落,转身后现出脊背上的伤疤,面目狰狞。他应该是暴怒的,狂躁的凶物,走动间风云剧变,煞气凛然,他也确实愤怒、不甘、额间青筋暴动,但他却一言不发。
她轻佻,闲散,懒洋洋的。杀人诛心。
他沉默,隐忍,硬生生的。照单全。
兄妹关系 秩序的重建6
可陈济还嫌不够。
她赤裸着一双玉腿,在羊毛的毯子上虚晃,身体趴在林丛然的床前,把头轻放在他的腿上。陈济看着林丛然的侧脸,小手在他自然屈曲的手指间轻按,偶尔停下按动,用指腹绕他的掌心打旋。
陈淮看着她,满目都是她温柔的笑意,甜蜜的表情。
他转过头去。
林丛然未醒时,一切对他来说已经万分难挨了。
陈济日夜守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床上的人,目光如水般倾洒,她越是专注,陈淮就越是暴怒,他像狮子在房间里踱步,气势汹汹,即便用力地砸毁家具和墙面,陈济也只是淡淡地投来冷漠的目光,不给他一丝柔情。
等到林丛然醒来,她眼里便完全是他了。
他们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讲话,一起入睡,全然不把陈淮放在眼里。
他的忍耐很有限,尤其是在分享他的爱人的时候。
他努力尝试平和地和她沟通,无果。
他觉得自己疯了。
有一半的陈淮想要跪地求饶,想亲吻她的脚趾,虔诚地伏倒在她面前,告诉她他爱她,祈求她的垂怜;另一半的陈淮暴戾恣睢,他想要杀死林丛然,甚至想要杀死陈济,他要剥开她的身体,掏出她的心来看一看,让那颗脆弱易碎的心脏在他手中跳动,只为他跳动。
陈淮抱住了陈济。
他用所剩无几的理性抱住她,殷切地轻声恳求,说,“好妹妹,别这样对我。”
陈济挑眉看着他,说,“怎么样?”
她仍牵着林丛然的手,指尖相触,安抚地朝那个男人笑笑。然后她转过头,在陈淮的怀里挣扎,抗拒地推开他的胸膛,想要脱出他的禁锢。
“哥哥,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她也会疼呐?
陈淮恨恨地想。
他咬牙切齿,不顾身份地威胁,像个投鼠忌器的小人。
“我可以随时让他死。”他说。
陈济停止了挣扎。
他感觉到了她的顺从,也感觉到她的柔软,但那柔软不是为他,这让陈淮更加愤怒了,他恨得牙痒,图穷匕见,伸手就掐向面前苍白的男人,那男人倒是能忍,一言不发,慢慢额间潮红、冷汗涔涔、面容扭曲,也依然沉默不语。
陈济叫住了他,“哥哥!”
“陈淮,你放开他!”
他放缓了力道,思维迟钝,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他没有办法,他被狂怒裹挟,理智粉碎,只能故我,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济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她好像受伤似的——明明更受伤的是他啊,陈淮磨牙暗想——哭泣着,太息着,说:“你放开他啊,哥哥,你让丛然哥哥走……”
“你先放他走……”
陈淮放下手来。林丛然还很脆弱,他孱弱得让他恶心,挥手把他投在床上,陈济想跑去抱他,陈淮一把把她抱起,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挣扎,剧烈地挣扎,咬着他的手指,刺痛从陈淮的指缝间传来,却让他心里的痛苦消磨了几分,他居然有股快慰的感觉。
“把那个男人送走。”他对房门外站立的黑衣男人下达命令。
他带陈济回到了房间。
刚吃过晚饭,冬夜的晚上理应家人团聚,围坐在沙发上聊天。
但他们只有彼此。
陈淮抱紧她,她平静地躺在他怀里,忧虑地,恳切地看着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想看着丛然哥哥走。”
不可能。陈淮想说。
除了我以外,你的眼里不能有别人。
他甚至想在半路上改变口令,让那男人永远消失,但看着陈济,看着他动人的、红着眼眶的女孩,他在心间钝痛的同时又觉得心痒难耐,他亲吻她,她受着他的吻,不太专心地移动着目光,最后又问了一次。
“我想看看他,哥哥,丛然哥哥一定会安全的,对吧?”
她真狠啊。
陈淮的眼里似有血泪滴下,他哑着嗓子,咬着她的唇,“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陈济低头垂泪。
陈淮撕开她的裙子,用手指捅入她干涸的穴,她痛得皱眉,那表情让他快慰,他扭曲地笑了笑,心间是一阵酸和爽,喘息着又吻了吻她,她吃痛,嘤嘤地恳求着,泪水落在他手上。
陈淮满意了。
“你只能看着我。”
他说。
陈济闭上了眼睛。
那晚之后,陈济又开始失眠,他抱着她入睡,每次半夜惊醒时,总能看到少女圆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缥缈地不知看向何处,他唤她,她也不语,只是静静的。
在知道带走林丛然的车队遇伏,男人不知所踪之后,陈济放声大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
他带她去吃饭,她就坐在桌前发呆,让她喝水,她就看向窗外,睡眠时也永远睁着眼睛,她成了失去灵魂的玩偶。
灵魂随那个男人去了。
这样的想法让陈淮惊惧,更让他震怒,他又一次吻她,用嘴灌入药剂和汤汁,她尽数吐了出来,吐得身上和床上都是污秽,然后冷冷地看着他。
即便是这样,即便她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她也圣洁得可怕,像渡上一层圣光的天使。
只是这天使不属于他陈淮。
他真的疯了。
他剥开了她的衣服,用手指和器物进入她,她疼得皱眉,却一声不吭,那穴干得厉害。
太干了,她没有一点点水,就算他口她,吻她的阴蒂,挑逗她,她也只泌了一点点爱液,根本无法插入。
他在进入她的时候感觉到阻塞无比,他疼入剥肤、痛入骨髓,灵魂上的痛苦因为身体上的痛苦减轻了,他在这痛苦中一次又一次进入她,直到她渗了血,让液体重新打湿她的下身,他才渐渐在快感里泄了。
他又开始后悔。
他忏悔地抱住她,抚摸她,心料理她的起居,用巧劲撬开她的嗓眼,让她吃下一些汤粥。
可她依然无动于衷。
无论他是伤害她还是爱护她,她都是一个表情。
冷静的,漠然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平和的。
那表情让陈淮肝胆俱裂。
他太痛了。
思虑过度,他终于肉眼可见地枯槁下去,可女孩还是年轻盎然的模样,她盛开着,平静地静默地度过一天又一天。而她根本不需要他。
陈淮终于病倒了。
兄妹关系 秩序的重建7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
如果可以回到十多年前,他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回到老房子的那天。那天他从学校回来,刚下车,进入家里的草场,穿过湖泊,看到一个小小的女孩从假山上爬了下来,她怯生生地躲在管家的后面,用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他。
叫他,“哥哥”。
如果可以回到那一天,他点头往别墅走,小女孩跟在她身后,在他停在门外打开房门时,小小的身体撞上他的大腿,他转过头,看着她捂着脑袋,讨好地朝他笑了笑,把她头顶歪歪扭扭的花环取了下来,双手合十,递给他。
他应该接下的。
如果可以,他应该抱抱她,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叫她,“陈济”,跟她说,“哥哥回来了”。
“我来陪你了。”
但是太晚了。
他醒悟得太晚了,她已经被他伤害,她的灵魂破碎,不成样子,在痛苦和绝望里反复飘摇,日日夜夜泣着悲啼的血。而他没有哪怕一刻真正爱护过她。
真的太晚了。
他梦到陈济,梦里女孩子的身体被分成三份,她捧着自己的残肢哭泣,一声声地令人心碎,听得他痛彻心扉。他跑向她,抱住她,她轻轻笑了笑,叫他,“哥哥,你来了呀?”
然后她拿出匕首,开始插入自己的身体,肢体破碎,她慢慢开口,说,“好痛啊……”
“为什么哥哥不早一点来呢?”
“为什么让我这么痛苦呢?”
他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想拿开那把匕首,身体却透明而穿出,只能看着她,看着她挖出自己的心脏,捧在他面前,说,“我爱你啊,哥哥,你知道的。”
“我爱你。”
喃喃自语,跳动的心脏喷洒鲜血,染了她半张脸。她转过头,用那半张脸看着他,一遍一遍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我爱你呀。”
陈淮从梦里惊醒。
陈济趴在她床头。
他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温柔,女孩子因为他的惊醒而被触动,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看着他,没有说话。
好像只是要确认他醒了,她确认后就已安心,于是起身,她想要往房门外走。
陈淮拉住了他。
他抱住她,亲吻她,把她抱得极紧,扣入自己的身体。
“陈济……”,他颤抖着叫她的名字,“别离开我。”
“我爱你。”那些本来对他有些难以启齿的话,轻而易举地从他口里说出,他甚至觉得自己说得晚了,他不应该有顾忌,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没有什么比陈济更重要的,他必须要告诉她,他爱她,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陈济静静地靠在他的手臂上,又开始沉默下去。
“别这样……”
陈淮皱眉,他的心滴血,她的沉默让他刺痛,呼吸都困难起来。
所以那句话被他说了出来,比他想象中的更为轻松。
他说“求求你”。
一旦开启一个漏口,所有的堤坝轰然失陷,潮洪崩溃,烟焚突隙,他失败失守失陷,他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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