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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绛儿深吸口气,清爽、潮湿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正是她最亲切、思念的气味。
她说道:“昆大哥,把我放在东面的岸上便好。”
昆海犹豫道:“可神君嘱咐要把你送入龙宫。”
绛儿道:“我想先回‘家’看看。”
昆海闻言只好把她放在东岸,这儿是南海太子的地界,向来太平,应不会出事,他与绛儿略一告别,便振翅高飞回天界向神君复命。
绛儿回到她的‘家’,一片荒芜中已长出稀稀疏疏的杂草。
她坐在一块石头之上,朝着刚冒出随风摆动的杂草说道:“你们好呀,我原是住这里的。”
没有回答,它们只是没有生智的杂草。
泥土还是从前的泥土,海水还是从前的海水,只是她的含羞草姐姐妹妹们永远回不来了。
绛儿已没有家,她坐在冰冷的大石块上抹了一阵眼泪,蹲在捧起潮湿的尘泥放入灵府中。
珍重地再往一眼曾经的故土,转身朝龙宫寻去。
绛儿吃了颗避水丹,跃入南海当中。
她长于南海除了喝喝蔓延到岸上的海水,实在没有碰过海。
此时甫一入海,只觉眼前一黑,再看清眼前景象时不禁呆住了。
只见深海之中投射而入的阳光呈七绚烂之色,照在丛生的海藻、林立珊瑚之上,色斑斓,水母、鱼虾看不尽的水中之物翩翩起舞,美不胜。
最令绛儿震撼的是中央那座闪耀梦幻色的琉璃水晶宫,仿佛装着世间所有少女最美丽的梦。
绛儿眼睛都看着直了,怔怔飞到琉璃宫门前,抬首一眼,只见美绚烂的水晶门口上悬着晶莹的玉牌,上书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南海龙宫。
南海龙宫,比绛儿梦中想象的还要美。
不知她梦中的恩人,又是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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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回复一下写肉问题,这两主角谈的是懵懵懂懂的恋爱,离出现肉还远,如果突然画风转向每日肉战,那人设便崩了。
这本书最开始构思的时候没想到是发在po这里,定位不是肉文,甚至发在po这里显得格外清水(瑟瑟发抖),大家能点进来看很感激。
跟大家说明白了也怕读者弃文掉藏,毕竟有越来越多的人看是继续写下去的动力,但也不想现在这个剧情阶段大家对下一章再下一章的期待有肉落空,权衡之下还是说清楚,坚持我最初的剧情构思同时,你们看得开心些。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南海太子
“站住!站住!”两声呼喝响起。
南海龙宫入口,一对长戟交横拦住绛儿,正是守门的虾兵蟹将。
绛儿连忙取出仙界户籍,古朴的纸页上写着:天界医馆仙氏,绛儿。
那是以特殊的仙力写上,冒充不得。
她道:“两位大哥,我想入龙宫。”
虾兵取来一看,是个小仙,盘问道:“来此何事?”
绛儿道:“寻太子。”
蟹将问道:“仙子可是我们太子的朋友?”
绛儿摇头,道:“不是,我从未见过太子。”
虾兵蟹将对视一眼,打量着她青衫素面,身材娇柔,虽有几分颜色,但却也不致让人见了便倾心。
瞧着她往宫门内张望,心想又是一个爱慕太子的想进入龙宫一睹太子风采的少女。
见怪不怪,两人熟稔地说起用了不知多少遍的措辞,道:“太子近来不在龙宫,姑娘改日再来罢。”
绛儿道:“那、那我进去等他,可以吗?”
虾兵见她说话羞怯,不是难缠的人,立即道:“太子外出有要是,说不准百年也未归。”
绛儿闻言,轻声疑问道:“不对啊,琳雪说太子出不了南海的,怎么外出百年。”
南海太子不能出南海知道的人不少,但也不多,凭她一个小仙寻常是不会得知。
蟹将见情势不对,正欲详问绛儿寻太子何事,忽听一道银铃般悦耳的女声,由远及近,“绛儿你果然来了。”
一道雪白的倩影闪现而出,带着风雪般寒意抚人面颊,这样的语声、这样的风姿,非琳雪神女莫属。
绛儿欢喜道:“琳雪!”向前奔几步。
两人亲密交握的手,唬得虾兵蟹将威风凛凛的长戟都了起来。
还不待他们向绛儿道冒犯之罪,两个少女已手牵手入龙宫。
原来龙宫很大,不是进入龙宫便能见到太子,龙宫有七十二宫,太子住在正中央的紫薇宫,往日里非太子召唤寻常人不能入内。
幸而琳雪不是寻常人,他们自小长在一处,早不分你我。
琳雪带着绛儿进入紫微宫,绛儿踏在水晶阶梯上,只见来往翩翩宫娥,个个美貌不凡,所用建筑黄金琉璃,金光闪闪。这样奢华之地,又想起或许很快就要见到恩人,绛儿心内不禁生怯。
琳雪知她为了找寻恩人所付艰辛,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道:“小敖品行温良,你不必怕。绝不像那小霸王。”
绛儿听她提起神君,忙问道:“琳雪还没跟神君和好吗?”
琳雪“咯咯”笑道:“什么和好,我与他吵的架没有五百次也有四百九十九次,转头就忘了,谁放在心上。”
绛儿问道:“那神君……”
琳雪道:“他还没转头就忘了。”
绛儿:“……”这便是书上说的欢喜冤家吧。
说话间,两人沿着曲曲折折的回廊来到一个房间,房门虚掩,琳雪在外道:“小敖,我带绛儿来了。”
房内响起一道如清泉般温和、舒适的语声:“快请进来。”
绛儿入内,只见一间华而不奢、贵而不繁的房室,正如他的主人那般清雅、华贵。
绛儿朝着那南海太子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他头生两角、貌如美玉,举止文质彬彬,正是她在山洞幻境中看到的少年公子。
原来她一直惦念着寻恩人报恩,而龙宫的龙只南海太子一人,在她心底便隐隐把他当作了她的恩人,那怨鬼探视她的内心,幻化出一个南海太子,哪知她根本没见过南海太子,故才会对幻境中的少年公子茫然不知何人。
南海太子仿若未看到她的异样,含笑斯文行礼,“这便是绛儿姑娘吧,在下敖郁,宫中人失礼,冒犯了姑娘。”
他似是已知晓宫门口的情况。
绛儿忙回礼,道:“见过太子,是绛儿不请自来,叨扰太子。”
琳雪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客客气气,片刻便不耐烦,拉着绛儿坐下来到:“诶唷,我看着都累。”
敖郁见此,摇首带着亲昵的无奈看着琳雪。
琳雪抬头与他对视,眨眨美目,道:“绛儿来寻你是有要事。”
敖郁往珊瑚扶椅坐下,苍白的手按在色斑斓扶手上,温声问道:“不知绛儿所为何要事?”
绛儿微一垂首,小手不自觉按在腰间大千袋上,说道:“是为了来寻渡化我的恩人。”
说着,脸上不觉浮起一抹红晕,她乃含羞草而生本羞见生人,而况这人可能是她的恩人。
敖郁闻言,抬手置于唇前咳嗽几声,道:“哦?愿闻其详。”
绛儿捏了捏衣角,道:“我本是东岸的含羞草,数年前幸得一位恩人渡化为人,但却不知他为何人,到如今才有机会能来相寻。”
说着,她的脸上现出回忆之色,“恩人渡化我的那日晚上,天色很黑,一丝月光都没有,狂风猛烈,很快下起了大雨,还打起了雷……”
说到这里,绛儿又想起就是这雷夺取了她的姐姐妹妹的生命。
琳雪察觉到她的悲切,无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
绛儿语声微一停顿,接着道:“在风雨中,我听到了猛烈的打斗声,就在天雷劈到含羞草丛的那刻,一声龙吟响起,一滴热血随之滴到我的身上,不仅救了我的性命,还将我渡化成人。如此大恩,我虽有心相报,却没看到恩人是谁,故此来寻太子,相问太子可知那日救了绛儿的人是谁。”
说着,她忽然变得大胆起来,热烈地凝注着太子,盯着他苍白的嘴唇。
她等了那么久,日夜不间歇修炼,终于能够来到龙宫问太子,心中砰砰跳动,期盼他的答案。
敖郁轻皱着眉心,似在回忆,凸起的喉结动了动,显是在斟酌开口,片刻后张启嘴唇道:“那日我的确在南海东岸上空,但我并未受伤……”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百年来都没有那样黑的夜,那样大的雨,那样大的雷,那样一个人人都躲在家中的日子,他居然还在陪一个人打架。
他正要往下说,忽见对面琳雪眼中闪着古灵怪的眸光,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顿住语声,捂唇咳嗽几声,咳得消瘦的身子颤动,顶着绛儿期待的目光,半晌才道:“那日情形太乱,具体是何人,绛儿给在下些时间,在下定替绛儿找出那位恩人究竟是谁。”
绛儿心下略一失望,本期待快些寻到恩人报恩,此时一听,仍感激太子的好意,向他行礼道谢。
敖郁反倒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颊,道:“不如绛儿先住在龙宫,我有消息便告诉你。”
绛儿本不知往何处而出,当下一听更是感激,目光忽然落在他的脸上,苍白中带着病色,突问道:“太子身上有伤?”
敖郁微一诧异,不自觉看向琳雪,见琳雪朝着他点点头,他道:“正是,乃是旧年所伤。”
绛儿医者之心又升起,不开口总觉得浑身难受,道:“可否让我替太子一诊。”
敖郁点首,伸出惨白的手腕放在桌案上。
绛儿连忙移动椅子,端坐凝神,伸手虚握上他的手腕。
青翠灵力向内探查,只觉太子体内寒冷。
龙族生于海中,体寒本不是怪事,但怪就怪在太子寒冷的妖力中纠缠着黑气,与炎鸣神君一样的黑煞之气。
只不过这黑煞之气比神君的弱,仅是纠缠着他的妖力,并未融为一体,深入骨髓。
绛儿心头不禁疑惑,为何他好友叁人有两人都染上了黑煞之气,据辛艾散人的记载,他们年幼时怨鬼已附身在辛艾散人身上,被他压制着,又怎会有力量去伤害天界火神族长的儿子、南海太子,要知他们身份尊贵,修为高深,幼时更有高手相护,怎么被黑煞之气侵蚀入体。
绛儿知道这是他们不能开口的秘密,按下心头的疑惑,催动灵力在太子体内各处自己诊视,心中有了较量,问道:“太子为何不能出南海?”
这是医者询问病况,她并不觉冒昧。
敖郁道:“我吸南海中带着寒意的天地之力才可压制体内黑气。”
绛儿点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道:“太子的伤势并不重,不知可否让绛儿医治。”
说着,她眸中闪动期待之色,能正式使用她的针灸之法疗伤,她很是激动。
敖郁看见她的眸光,那是一种追求钟爱之事所带有的狂热,他含笑道:“那便劳烦绛儿了。”
绛儿在心中欢呼雀跃,面上抿了抿嘴唇,嘴角止不住扬起。
这样内敛的情绪表达,敖郁和琳雪只以为她不过在含羞微笑,若是炎鸣神君在此,定知道这株小草很是开心,接而冷哼一声,看别人的身子有这么开心?
好在炎鸣神君不在,绛儿的医者道路没有为此受阻。
琳雪带着绛儿来到给她安排的房间,绛儿心里惦记着如何给太子的医治伤势,跟琳雪闲聊时都心不在焉的。
琳雪看出她好容易升到元婴,从满脑子修炼到满脑子行医救人,站起身伸出纤指一刮她的琼鼻,笑道:“你啊,就是个劳碌命。”
绛儿也觉自己冷落了好朋友,笑嘻嘻地起身送她出门。
转身便坐在房中又软、又大的珍珠贝壳床上,取出众生典,如捧珍宝,小心翼翼翻开。
翻开记忆中的那一页,点在一行字上,上面写道:染怨气,体寒带煞,轻者,需元婴修为以二十四星针灸温养半年即可祛除,如医者为具有净化能力,叁个月便可治愈。
绛儿确认自己记得没错,又翻过治愈体寒带煞者所需针灸的穴位图,反复熟记推演,明日好顺利为太子治疗。
炎鸣神君:没戏份的第一天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旧友
次日,绛儿怀着期待的心情往太子房中。
她到时琳雪已在和太子聊天。
绛儿走到门口立住脚步要敲门,难听到里头传来的话音。
“阿鸣真的被她吃得死死的?连脾气都很少发作?”是敖郁温和的声音。
“你往后瞧见了就信我的话,别说发脾气,就是连话都不会说重几分。”琳雪的语声有点幸灾乐祸。
“我还是不信,阿鸣那样的暴脾气,绛儿这样软的性子。”
“这叫以柔克刚。哈哈!这死小子终于有人治得住他了!”
他们聊得很是兴奋,完全不怕有人听到。
绛儿听了,觉得他们不过是在聊朋友之间的事,并不放在心上,轻轻敲了叁声门。
“请进。”敖郁的声音总那么有礼。
绛儿手上拿着一个陈旧的针灸袋,向太子见礼。
敖郁温笑着虚扶起她,道:“你与阿鸣、阿雪都是朋友,怎的还与我讲这些虚礼,唤我阿郁便是。”
绛儿面色一红,低首道:“太……我知晓了。”
说着,悄然打量敖郁今日的气色,思量今日治疗的分寸。
琳雪一瞧她心思全写在脸上,拍手笑道:“大早晨的,小劳碌命又要开始忙活咯。”
这话把敖郁点醒,忙道:“不知绛儿要在何处施诊。”
绛儿被琳雪说得面色愈红,想起第一次要给神君针灸脱上衣时,他极力地拒绝,她斟酌开口道:“床上,针灸需脱上衣,行吗?”
敖郁面色自然,笑道:“遵医所言。”
说着,竟含笑先请绛儿坐到床上。
绛儿没见过这样温柔的男子,不自觉摸了摸发烫的脸,道了声谢带着针灸袋坐到敖郁的床上。
敖郁跟着盘坐到她身前,背对着她慢条斯理地褪下上衣。
绛儿一瞧,只见一个消瘦、泛白的背部。
没有神君好看。
这念头方一闪过,绛儿立即将这念头甩脱,师尊说过治愈病人时,对待病人的身体,无论是白肉、黄肉、黑肉、粗肉、细肉……全部一块需要治疗的病肉,没有任何美丑差别。
绛儿打开针灸袋,平铺展开,露出银光闪闪的二十四星针,她取起一根“角木蛟针”。
捻起银针那刻,绛儿面上羞怯尽数消失,凝神聚目的认真模样,闪着自信的光芒,即使她这是第一次真正以此法治愈一个病人,但她随着渐渐对医道的了解、掌握,已让她的手很稳、心很静,自信她能治愈这个病人。
第一次的针灸果然很顺利,最后一根针拔出来时,绛儿长吐一口气,敖郁的修为也很高,她又是初次尝试治疗他的病症,所耗的心神与灵力抵得上给神君治疗叁日。
倒不是她给神君治得不用心,而是神君屁股上总像长着刺,治疗没多时就要到处转转才能再次坐下来。
绛儿给敖郁治疗了大半日,琳雪也坐在旁看了大半日。
她见绛儿针,立时站起来,替敖郁穿起衣服,这动作好像很是熟练。
绛儿见此,不禁盯着她的动作呆了呆。
敖郁原紧闭的眸子睁开,伸手轻轻握住琳雪的手,抬头朝她温柔一笑,琳雪也朝他笑了笑。
绛儿不禁看痴了,她从未见过这么柔情的琳雪,实在是她与神君常常吵架,一言不合就动手,给绛儿的印象便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敖郁转头对着绛儿,虽还在笑,但那笑容温文有礼,说话进退有度,“近千年的病根,今日绛儿一治,竟觉得舒缓了不少,真不知该如何相谢才是。”
绛儿察觉自己失态,忙低头拾银针,低声道:“不必客气,你本是神君和琳雪的好朋友。”
话里忽然有些难过。
她卷好针灸袋,下床寻了纸笔,刷刷地写下一副药方,递给敖郁道:“明日劳烦在针灸前服下以上头的法子、药材煎制的汤药。”
琳雪在旁一同看了,犹豫道:“这里面有几味是大热之物,怕服下反激起小敖的伤势。”
绛儿道:“激出黑煞之气我才好尽可能多的祛除。若你们不放心,也可不服。”
琳雪道:“我……”
话方出口,敖郁悄然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止住话头。
他道:“绛儿的药方自然信得过,明日定按时服下。”
绛儿点点头,道:“我有些累,便先回房了。”
琳雪在她治疗时看得最清楚,确实力极大的力,忙道:“你回吧,待你闲了我再寻你说话。”
绛儿点点头,正要告退,忽想起一事,问道:“这儿可有信使?”
敖郁道:“有的,我马上让他到绛儿院中候命。”
“谢谢。”绛儿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回到敖郁给她安排的院子中。
方踏入院门,忽听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绛儿立时心头一喜,朝那声音的方向望着,果然看见一只黄褐色的蜜蜂,它振翅而飞的声音甚是亲切、熟悉。
蜜蜂“嗡嗡”两声,幻化成一个高大男子,落在绛儿身前,见礼道:“见过姑娘,小使名封弥乃龙宫信使,接太子令而来。”
绛儿眸光喜悦,将他左瞧瞧右看看。
看得那信使封弥不知所措地挠挠头,不知这位姑娘为何对他很是热切。只听那姑娘道:“真的是蜜蜂大哥吗?”
封弥一头雾水,问道:“姑娘是?”往她身上探视,却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出门道。
绛儿身带神君保护罩,轻易不被他人看出原形,但她此时迫不及待道出原形,道:“我叫绛儿,是南海东岸的含羞草,蜜蜂大哥记得我吗?你每次经过都会采我的蜜。”
封弥一听,恍然大悟,随即眼语声哽咽,“你……你没死……”
他虽化形已久,但仍保持着化形前的习惯,有百年时间里他经过东岸一片含羞草丛时,尤喜欢采后方一株含羞草的蜜,他多年的经验知道,它的蜜最甜。且嘴也很甜,每次都会说蜜蜂大哥你好,蜜蜂大哥再见。
后来龙宫里忙碌,他忙活一阵后再去采蜜,那片含羞草竟化为了灰烬。
他有心打听发生了何事,但草木的性命,谁会在意,后来他便放弃了寻找含羞草的死因。
他心地善良,此时看到原以为死去的含羞草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还竟化为人形,不由又惊又喜,上前紧握住她的手,“太好了!太好了!妹子你没死!”
绛儿看到曾经的友人,心底泛酸,道:“嗯,只有我活着了。”
她同样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这是生死之后,朋友之间深沉的珍重。
她做草的时候根扎在一处,不能动不能走,看的风景全是一样,和姐姐妹妹们聊天也聊不出新花样,长日除了吹吹风,听听海浪之外,有一只能自由飞翔的蜜蜂经过,她都会觉得新鲜,何况是常来采她的蜜,和她说话的蜜蜂大哥,她一听他飞动的声音便能知道是他。
在失去姐姐妹妹们之后,绛儿再见到这位昔年旧友心底说不出的激动。
两人话了一会儿旧,绛儿说她现在有了师尊爱护,还有神君、琳雪、昆大哥这样的朋友,封弥由衷为她高兴,他们这样弱小的生物能走到这一步,只有彼此知道有多么难。
绛儿说到师尊,道:“本是要写信给师尊,遇到蜜蜂大哥,全高兴忘了。”
封弥挠了挠脖子,道:“妹子你快去吧,写完了我立刻给你送去天界。”
“好,谢谢蜜蜂大哥。”
绛儿乍见旧友的欢喜,将方才的一丝难过冲散,回到房中写了张信笺。
信笺上告诉师尊她平安到了南海,南海太子和琳雪待她很好,还未找到恩人,或许要耽搁些时日。末了写到最后,添上一句,若师尊遇到神君,烦转告一句绛儿在南海很好,不用担心。
写毕,交与封弥。
封弥接过,说了句“包在我身上”后,振翅而去。
*
绛儿至次日清晨如约到敖郁房中,这回房门大开着,绛儿转过回廊,当头便看到琳雪坐在床沿,纤手端着碗汤药,俯身亲了亲坐在床上敖郁的脸颊。敖郁笑得幸福,脉脉含情凝注着她,张口喝喂来的药。
两人如此亲昵之态,若绛儿还不明白他们的关系,那这几年的人是白做了。
只觉心内抽紧,她本该为琳雪高兴,但却控制不住生出悲伤。
呆站在门外片刻,绛儿进门为敖郁施针。
敖郁喝了药,体内黑煞之气果然翻涌而出,剧烈发作起来,他面上虽平和,但额上直冒汗,显然是在强忍。
绛儿连忙敛下心神,摒弃杂念,取针、刺穴、送入灵力一气呵成。
由于今日黑煞之气涌现得更多,绛儿诊疗起来比昨日还力,一场针灸下来,她面色已发青发白,了针便立即闭眸调息。
待灵力源源不断地恢复,绛儿只见修为又增长不少。现下她不像从前那般日思夜想渴望修为增长,但她实是奇遇甚多,此回为敖郁治伤所获裨益比给神君治伤还多,只因她治敖郁确实施之有效,而治神君至多让他舒适一阵子,若是黑煞之气发作起来还是拦不住。
绛儿想到神君,睁开的双眼里有些悲色,对着琳雪和敖郁那对璧人的关切之声也有些恹恹。
两人以为她耗心神之巨,使用灵力之多,故此神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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