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或许这便是最好的友情吧,绛儿如今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炎鸣神君面色一僵,随即恢复过来,跟着小草走出敖郁的宫中。
她牵住他的手轻轻摇晃,双颊带着薄红,嘴里哼着软调小歌儿,眼中的秋波还是那么明亮、纯净,不时述说这两个月分别以来见闻。
炎鸣神君的心神一路放在交握的手上,思绪纷纷杂杂,心头由狂喜慢慢到迷茫再到一股难言的滋味,最后在小草仍纯真的话语中,只剩下一声苦笑。
最重要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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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两章哈,别看漏了。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朦胧
若炎鸣神君在回来的路上还存着某些绮丽的念头。
那回到小草的院子,在听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要告诉他一件要紧事之后,就彻底认清现实。
他继小草的话就是表面的意思深刻认识后,明白了小草的牵手就是单纯的牵手。
“神君不会难过吗?大家都说神君和琳雪……”绛儿鼓起勇气告诉神君琳雪和太子在一起后,试探着问,生怕触及神君的伤心事。
炎鸣神君按了按额角,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长吐口气,“谁说我喜欢她的。”
“大家都……”绛儿察觉神君的不悦,弱弱道。
炎鸣神君道:“谁说的,明日我揪来揍一顿。”
绛儿闭上了嘴,良久又道:“可是与神君亲密的人中,只有琳雪打得过神君。”
她很是相信神君一定要找打得过他的女子成为仙侣,毕竟那是神君放言六界的话。
炎鸣神君眸光复杂地看着她,叹口气道:“我不想寻仙侣,有你这株小草我已经够我头疼了。”
“可……神君寻仙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做让神君头疼的事情,我还给神君治伤。”
绛儿将心中疑惑刨根问底,她化形方数年,大部分时间还用于埋头修炼,于人世间情理有许多不明白之处,有时憋在心里不知问谁,就算是与她要好的琳雪时也不知怎么开口。
然而在神君面前她却能一股脑地问出来了,虽然神君的态度很不好,但她一点都不怕。
炎鸣神君暴跳的青筋按不住了,腾地站起来,看着她娇怯怯的身子,还睁着双水眼对他眨了眨,炎鸣神君憋着那股郁气是不能朝她发的,道:“我许久未见小敖,去找他一趟。”
“哦——”绛儿的求知欲没有得到满足,心下有点遗憾,但他们好友许久未见,她也不能拦他。
看着神君走到门首,绛儿忍不住道:“神君早点回来,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比如封大哥为什么要照顾那个茹娘,茹娘为什么要装病……
“知道了。”炎鸣神君迅疾飞离,再慢一步他的暴脾气就要压不住了。
一路憋着股难以纾解的郁气,到敖郁院内,方落下便听到肆意的大笑传出门外。
“阿鸣真这样怕绛儿,若不是亲眼看到,你如何与我说我都不信。”是小敖那表面温润,心底腹黑的欠扁声音。
接着一个更讨厌的语声响起,“人绛儿都没对他有意思呢,就这样跟在身后摇摇尾巴,若是往后在一起,那……”
像是畅想在往后没有小霸王和她叁天两头吵架打斗的美好生活,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持续没多久,戛然而止,院子里一道银衣红发身影让两个人似被扼住脖子的鸡,失声惊讶。
敖郁和琳雪这一对神仙眷侣体悟到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要笑小霸王时,要躲在被子里偷偷的笑。
不然被他听见,那便是一整夜的以一对二的疯狂打斗,若不是绛儿次日醒来寻神君,敖郁与琳雪怀疑他们要躺在被子里半个月,当然不是笑小霸王,而是被小霸王揍趴的。
绛儿跟着炎鸣神君并肩走在回廊上,道:“神君黑煞之气又发作了吗?”
炎鸣神君揍了一夜两个欠扁的人,神清气爽道:“没有。”
绛儿道:“那神君为何与他们打了一整夜。”
炎鸣神君脸不红心不跳道:“小敖伤势初初恢复,想寻我切磋切磋,后来打不过,阿雪心疼他才加进来一起欺负我。”
“是吗?”绛儿疑道,“阿郁太子和琳雪好像都累得抬不起手了,他们在欺负神君吗?”
这直击灵魂的叩问下,炎鸣神君不回答正题反倒抓住不相干的字眼:“阿郁太子?”
绛儿点点头,解释道:“就是敖郁太子。”
炎鸣神君当然知道,但他的重点是这个吗?
“何时叫得这么亲密。”
才认识叁个月就阿郁阿郁的叫,而到现在还叫他神君。
绛儿道:“原是叫太子,但阿郁太子说太见外,便改口了。”
果然是这死腹黑的主意。
炎鸣想着,心下稍缓,又觉昨日把两人揍轻了,这样忽悠天界弱小的人,下次他再遇见他若不为天界讨回公道说不过去。
绛儿不知自己为太子招惹了个小麻烦,问道:“神君怎会突然来?”
炎鸣神君道:“你不想我来?”
绛儿微顿住脚步,垂下头眼睛盯着踩在琉璃地板的绣花鞋,凝着缀小花鞋尖,轻声道:“想的,很想见到神君。”
炎鸣神君心头忽遭什么东西软软一撞,撞得他心尖发颤,不觉间落后半步,认真凝注着她玲珑巧致身影。
她已成长不少,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段,都不再是那初入天界含羞带怯,处处畏惧的小草。
她越是成长,与他越亲密,却又在成长、亲密中,始终保持着她最原始的纯真,他便越觉心底泛着说不出的苦涩,能与她做这样的好朋友,她很想见的好朋友,是幸还是不幸。
“神君。”绛儿回头,轻风吹动她春花般侧颊的细发,吹动包裹身段长裙衣摆,吹来她清脆甜蜜的声音。
“我在这里。”炎鸣神君怔怔地凝着她,怔怔开口。
绛儿停下脚步等神君走近,道:“我还想告诉神君,我的恩人没有找到,神君以后不要这样说我。”
她指的自然是昨日神君说她找到恩人而忘记他这位朋友。
“就算我找到恩人,我还是很记得神君的。”
这一番深情告白,换谁都能感动的一塌糊涂。
偏偏炎鸣神君吃过大亏,谁把小草的话往深了想就是自讨苦吃,他尽力停留在表面意思。
道:“很是记得我是你最重要的好朋友?”
绛儿重重点首,“对的。”
炎鸣神君苦笑一声,道:“知道了。”
带着淡淡惆怅过后,炎鸣神君又恢复小霸王的散漫神态,道:“方才不是问我为何来此吗?”
绛儿道:“嗯!神君先是来看我,还要来做什么?”
炎鸣神君遥望虚空,“早该见到的一个人,他终于请我来了。”
绛儿疑道:“是谁?”
炎鸣神君又手痒轻轻扯了扯她的细辫,道:“你一株脆弱的小草不要有这么多问题。”
绛儿不满撅起小嘴道:“我已经元婴四阶。”
炎鸣神君道:“哦,小草真是厉害极了。”
绛儿没听出他中的笑意,她修炼速度之快,在神君面前她才露出她的一点得意,“我很快就能化神,然后渡劫,升仙,就能治好神君了。”
炎鸣神君拍手道:“好极了,我很快就能被医术高明的小草治好。”
绛儿听不出他话里的顽皮,只是听到曾经说一只手指能碾死她的神君这样夸她,难飘飘然起来。
炎鸣神君见她小小得意的神色,暗自笑破肚皮,发现了一项逗小草的乐趣,把方才怪异的情绪抛到脑后。
绛儿听了神君一阵的夸奖,羞得她直抿唇不再说话。
这样要好的一对朋友正享受着他们的时光。
偏偏一只蜜蜂“嗡嗡嗡”来打破这美好。
炎鸣神君只见那蜜蜂幻化成一个高大、憨厚的男子,面上匆匆,奔向小草,激动往前就要碰到小草,他眼疾手快将一股推力将他阻拦。
绛儿见他焦急,忙道:“封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个月来她已知晓封弥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陪在茹娘身边。
他们虽看起来郎情妾意,但跟琳雪和太子的感情完全不同,绛儿不觉又多一点不喜欢那坏脾气的茹娘。
封弥急得连都忘了向炎鸣神君行礼,道:“妹子,可否带我去见一面太子,我、我有急事找太子。”
绛儿见他急得非同小可,立即答应道:“行的。”
炎鸣神君见两人一口一个大哥妹子,将他完全无视,清咳了声,还不待开口,就见绛儿已带着那蜜蜂往敖郁院子方向去。
炎鸣神君:“……”草大不中留。
*
明亮、宽大、肃静的大堂内,封弥跪在下首,连连磕头,“求太子、求太子救救莺娘!”
敖郁刚被炎鸣神君从床上揪起来,坐在上首宝座紧拧秀眉,道:“莺娘是何人?发生了何事?你从头如实说来。”
绛儿坐在旁侧连连点头,这莺娘是谁,那装病的不是叫茹娘吗?
封弥又磕了两个头,往日见太子惯来没有磕头这一礼节,他当下如此行事想来是急得走投无路了。
立时道:“莺娘是南海西岸的鲛人,她与我本是情投意合,叁年前我们已在准备婚礼。”
绛儿听着,心里疑惑,那为何如今寸步不离地陪着茹娘?
想着,封弥又道:“叁年前那个夜晚,我们从人间游玩回来,至人妖交界处,发现一个赤裸的妖族女子被凡人网在一张铁网之中,当时数名人间大汉朝着那妖族女子欲行淫事。我与莺娘瞧见非常焦急,但六界有规定,不得随意伤凡人。莺娘心地善良,听着那女子困在铁网凄惨的哭声早急得就想要上前相救,我拦住她商量了一会儿,便由莺娘引开那些大汉。
那些大汉本就是淫邪之人,如今有个女子网在铁网逃不脱,自然追莺娘去了,莺娘虽法力不高,但摆脱他们还是绰绰有余。那几个大汉一走,我立时破开铁网。那在铁网中啜泣的赤裸女子获救立时扑到我身上浑身发抖,我当她是骇极了,脱下外衣给她穿上,带至南海水岸,等待莺娘回来,我们一齐将那女子送回家去了。”
说到这里,封弥恨恨地长叹几声,“那女子本是贪玩误被有些邪门歪道手段的凡人所擒,没想到却是豹将的爱女。”
敖郁道:“那么你们救了豹将爱女本该是大功一件,怎么今日来求救?”
绛儿听着,坐不住了,着急为封大哥辩解,因为她知道那女子就是茹娘,坏脾气的茹娘。
炎鸣神君早注意她紧攥拳头,满脸愤愤不平,早猜出一二分,伸手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辩解。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情事
封弥听太子问,道:“此番莺娘生死不明,我也不再怕他们父女。今日请太子给我们一个公道。”
说着,又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敖郁听到豹将,不自觉认定这应是桩冤案,想到豹将往日作风,眉头更是拧得更深,道:“你且说。”
封弥道:“我与莺娘将那豹将之女,便是茹娘平安送回豹宫,还好生安抚了一番才走。未曾想、未曾想那茹娘第二日便寻了我来说要报恩。我说请姑娘不必客气,我们救你并非为了恩情,若要谢也该谢莺娘。但那茹娘哭得凄凄切切,说她一颗心已放在我身上,定要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绛儿听了,兀地轻声嘟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还没嘟囔完,炎鸣神君就愤然道:“想都不要想。”
在场众人不禁齐齐看向炎鸣神君,在敖郁旁边的琳雪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但为防又是一夜挨揍,她表现得不敢太明显。
炎鸣神君察觉失态,尴尬地干咳两声,还未缓解他的尴尬,忽地门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的弱柳扶风的女子,跪到封弥旁。
接着又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踏步而入,威风凛凛。
敖郁扫了眼那女子,揪着张白手帕,擦拭在比手帕还惨白的脸上,泪花汹涌不止。
转目到那威风凛凛的大汉,含笑道:“豹将军许久不见。”
貌将冷笑一声,“若再不见,我们父女可被这低贱的信使污蔑了去。”
封弥一听,长久的忍耐变成满腔怒火,猛地站起来就要反驳。
敖郁眼疾手快,施展妖力将他安抚在地,对那豹将疏离而又有礼笑道:“这里好像未曾有人污蔑将军父女。”
那豹将冷哼一声,声大如雷,全然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自顾自寻了张椅子坐下,翘起脚盯着封弥道:“那你继续说,老子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
封弥此刻冷静下来,见那豹将威风,心里又忍不住发忤,倒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莺娘。
敖郁复对封弥点首道:“你说,我为你做主。”
声音不大,但分量却是极大。
封弥得了太子的承诺,连忙又跪下,看也不看那茹娘一眼,接着道:“茹娘当初说要以身相许,我断然拒绝了,我已有莺娘怎么去做那等负心汉。”
敖郁道:“好,好汉子。”龙宫中还没有多少人能舍了那位高权重的豹将女婿不做。
这话更给了封弥勇气,他接着道:“谁知茹娘紧紧纠缠,我在龙宫当差,她以豹将爱女身份之便处处跟在我身边,说甚么她愿意接受莺娘,她做大,莺娘做小。”
封弥说着,自己都为莺娘感到不平,“呸”地一声。
就像直吐到身边茹娘的脸上。
那茹娘哭得哀哀切切,道:“封郎,你、你竟如此看我。”
封弥怒目瞪向她,不复从前的耐心柔意,道:“你们父女两使的什么奸计,心里没数吗?还在这喊冤。”
豹将见爱女受欺,一拍椅子扶手,登时震碎,怒喝道:“小贼大胆!”
敖郁只轻轻看了他一眼,轻轻开口:“豹将请静下来听。”
这轻轻的一句话,仿若千斤压到豹将身上。
豹将被一股迫力往下压坐,心中暗惊这毛头小子何时有这般力量,难道他的伤恢复了?
自老龙王出游后,他仗着资历老,太子年轻,又身有伤势,力量比不上他,这些年来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哪里把这龙宫之主放在眼里。
封弥早已豁出去,现在终于有人给他撑腰,急道:“我断然拒绝茹娘几次,本以为她就此放弃。没料到我低估了他们父女的卑鄙奸诈,那日豹将找上门要我赔她女儿的命,不然他就把莺娘生不如死。我一个小小信使哪里遭过这样大的事被豹将呼喝,听了他说茹娘因我病危,唬得我急忙去看她。便是这一看,让我再也见不到莺娘。
我到了豹宫内,果见茹娘在床上气息奄奄,恰那时正巧莺娘传信来约我在海岸见面,说有一件大喜事告诉我。我安慰了茹娘许久,望她以身体为重,谁料她发了疯,抢了我的信笺,撕了粉碎。豹将更困我在豹宫,言明茹娘病势不好,我休想离开,莺娘的性命也难保。
我被他们关在豹宫半个月,茹娘的病渐缓,我出宫的第一时间便去找莺娘,但莺娘再不肯见我。我早已知道,豹将一面用莺娘的性命来威胁我,一面又用我的性命威胁莺娘,但我人微言弱,怎抖得过这对狠毒的父女。”
那茹娘哭哭啼啼道:“封郎你何以这样说我,你夺了我的清白,却还心心念念那女人,你可知我有多苦,我除了你,这一生还能依靠谁去?”
绛儿此时听得怒气腾腾,不忘问炎鸣神君她心底小小疑惑,好让她理清封大哥的事,凑近炎鸣神君道:“神君,夺清白是什么?”
炎鸣神君嘴角一抽,又来了,小草这个好问宝宝又来了。
绛儿见他不回答,又急着听封大哥怎么回答,联系上下对话,忙问:“是夫妻之间交合吗?”
炎鸣神君诧异道:“你懂?”
绛儿点点头,道:“懂的,近来我研读了不少医书,上面的人体绘画形状很清楚。男子和女子下面长得不一样,便可以交合。”
炎鸣神君:“……”不必解释得这么详细。
绛儿只顾着关心封大哥后来如何,没瞧见神君复杂难言的面色。
又听封大哥道:“清白?我何时夺过你的清白,我尽心尽力照顾你叁年,谨守礼节,寻名医无数,就为了你父女俩承诺你的病一好,就放过我与莺娘,不然我怎会忍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如此之久。”
茹娘顶着惨白的面色,声音更凄惨:“那日我赤裸之身已被你相抱,如何不是要了我的清白!”
绛儿歪头想了想,喃喃道:“如此说来,那我夺了很多女子的清白。”她可治过不少有着美丽胴体的姐姐。
炎鸣神君:“……”
封弥一听缘由在此,登时像被倒空的麻袋,跌坐在地,痴痴怔怔地想,他与莺娘受了这叁年的苦,竟是因为当初好意把这女人相救而惹下的。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不会救,他好像还会,莺娘定是还会,他们都太善良,但善良的人仿佛总得不到善待。
那茹娘见此,猛地扑到封弥身上,紧紧缠住,哀婉低泣:“封郎,封郎我为你得的这病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忘了她吧,我、我才是最爱你的……”
这缠绵的画面,炎鸣神君不觉伸手挡住小草的目光,谁知那小草听得满腔愤然,猛地将他放在眼前的手扒下,刷地站起来道:“胡说!胡说!你根本就不爱他!”
宽阔的大堂突地响起一道清亮、愤怒的声音,茹娘与那豹将不都吓了一跳。
原来豹将与茹娘进来的时候,炎鸣神君早就将他和绛儿的身影隐藏了起来。
他如此做是为了敖郁,他知道那老霸王豹将向来压着敖郁,如今敖郁身体已好,该是立威的时候,他这小霸王若坐在这里,那就没人敢称霸王,敖郁也无法灭豹将的威风。
人有失算,他只隐了身形,没料到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小草听了这段故事这样愤慨,居然挺身而出。
他不知道绛儿在茹娘处受过委屈,更不知封弥与她有着一段旧事,此时也只好顺着小草,将隐身术撤了。
绛儿柳眉倒竖,水眸圆睁,朝那茹娘道:“你身体好好的非要装病,把他困在豹宫,他们好心好意救了你的命,你却反过来要他们的命,你不是在报恩,你是在挟恩,你不是爱他,你是在害他,你这个……你这个坏女人!”
炎鸣神君第一次听到她骂人,虽然是憋红了小脸,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不痛不痒骂人的话,但小草骂人这件事已够让人震惊。
琳雪惊讶的张大了嘴,她虽也觉豹将父女所作之事过分,但她着实没料到能激起绛儿这么大的反应。
好友叁人的重点都转到了反常的绛儿身上,那豹将乍一见到那红发银衣身影,吓得不轻,不可一世的坐姿都端正起来。
要知这小霸王虽然也受伤,伤得比南海太子还重,但这小子就是个天生的战神,当今六界除了那深入骨髓的病痛能压制他,便再没人能与这小子一争锋芒。
他方才离这小霸王的这般近,他仍轻而易举隐身,可见其修为远远超过他。
那茹娘看了一眼绛儿身边的炎鸣神君,便不敢再抬头,心想绛儿居然真的和炎鸣神君关系非凡,她害怕绛儿已告诉炎鸣神君当初她威胁的事。
遭了绛儿呵斥,更不敢反驳,连封弥都不抱了,垂首跪在下面瑟瑟发抖。
炎鸣神君震惊过后,见了此情此景,细想觉得不对劲,问绛儿道:“你怎么知道她装病?给她治过病?”
绛儿被提起不开心的事,轻“哼”了一声,不说话。
炎鸣神君见此,眯了眯眸子。
敖郁见他一眯眼,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便知他的龙宫在被拆的边缘徘徊,连忙道:“阿鸣,我来处理。”
炎鸣神君也不悦地重“哼”了声,但小敖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敖郁正了正衣襟,见那豹将、茹娘不敢再插嘴多话,他问封弥道:“你方才说要救莺娘,她可是发生了何事?”
说着,逼人的目光射向豹将。
南海西岸,鲛人族,豹将的管辖范围,若要下手,可称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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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鸣神君怒敲作者狗头,天天拿本神君在评论区里当工具人,还不给加点戏份?
绛儿:神君的戏已经够多了。
炎鸣神君:???隐隐约约有被小草内涵到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往事(300珍珠加更)
豹将已察觉到敖郁的伤势恢复,若只有他一人,就算力量增长,豹将也不必过于悚惧,但还有琳雪神女在旁,最要命的还是炎鸣神君。他叁人的关系有点见识的人都知晓。
他不得不站起身,微微低首,道:“回太子,属下并未对鲛人族动手。”
敖郁看向封弥,封弥立时道:“但、但莺娘已有半个月没与我联系,往常我们虽无法见面,但能以吹海螺五天联系一次,最迟十天,绝不会超过半个月。若不是豹将只手遮天,我怎会叁年都见不到莺娘一面,如今连她的消息都失了。 ”
说着,他不禁忆起他本该与莺娘早已成婚,过着他们的幸福小日子,却因一时心善遭受了叁年横祸,莺娘还落得个生死不明。这么个高大的男人,落下了泪。
“封大哥……”绛儿一腔愤懑转为同情。
炎鸣神君这才发现这株小草共情力那么强,拽了拽她的衣角,让她坐下。
敖郁心内有了较量,对豹将道:“我龙宫统辖范围内叁日一巡,你没动手,那你来说说鲛人族最近如何?为何莺娘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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