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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鲛人悲泣之泪可化珍珠。
炎鸣神君被小草反驳,提高声调道:“本神君还会稀罕几颗珍珠?”
绛儿停住脚步转身盯着炎鸣神君表情生动的俊脸,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
炎鸣神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语声颇不自然,道:“干嘛!难道我脸上长出了花?”
绛儿回目光,继续向前飞,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神君若有阿郁太子一半温柔,定有很多女子喜欢神君。”
炎鸣神君一听,“切”了一声,不屑道:“爱慕本神君的人比那臭龙少?”
绛儿道:“琳雪就不喜欢你。”
炎鸣神君道:“难道我喜欢那女人?”
绛儿想了想道:“好像也不喜欢,她和阿郁太子在一起,神君一点都不伤心。”
她原来将他二人看做话本上说的欢喜冤家、天生一对,没想到竟是单纯的好朋友。
又疑惑道:“难道神君已有喜欢的人?”
炎鸣神君忽然结巴起来:“你……你知道?”
绛儿认真点点头,“神君说要做神君的仙侣必须要打倒神君,那么不是琳雪就是更厉害的女子,比琳雪还厉害的女子我没见过。”
炎鸣神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本神君尝到了。
绛儿道:“神君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炎鸣神君道:“见什么?”
绛儿道:“神君的心上人。”
炎鸣神君:“……”
绛儿问完,得意地向前飞去,她有个让神君闭嘴的方法,百试百灵。
便是像方才一样,提起神君的择仙侣要求,神君就能很快闭嘴,若再胡说几句话,神君能安静好一阵。
绛儿本不喜欢说胡话,但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觉得跟神君说几句胡话,让风风火火的神君或惊或喜或怒或静,她心里都感到很有趣。
*
安静一阵的炎鸣神君远远望见鲛人族的小镇,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感觉到了吗?”
绛儿点头,面色凝重,她已感觉到怨气,一大片的怨气。
再飞近些,两人看到一个白玉牌坊,上书“鲛人小镇”四字。
两人落地,只感镇内涌出阵阵黑煞之气,绛儿是因为有治愈净化能力,故看得出来,炎鸣神君即使不是修为高而看出,他那体内叫嚣的煞气早已提醒他,里面很危险。
两人并肩站在镇门许久,炎鸣神君伸手握住绛儿的手,侧头问道:“怕吗?”
绛儿小小的手回握他温热的大掌,与他相视一笑,道:“在神君身边什么都不怕。”
高大的身影牵着纤瘦倩影,带着明亮的信心,没入黑煞之气缭绕的小镇。
庞大怨气笼罩之下的鲛人小镇,并没有想象中可怕的怨妖张着血盆大口,没有苟延残喘的病人,没有荒芜破败的街道。
绛儿看着眼前热闹的街市,每个人脸上都安宁、幸福,在热闹的街市中各自忙碌,共同生活,全然没有一丝受怨妖折磨的模样。
两道小贩看到绛儿与炎鸣神君,热情地招呼他们光顾自己的生意。
让方才准备面对强敌,心中紧张的绛儿不觉放松心情,对着他们笑了笑。
按不下疑惑,踮起脚凑近炎鸣神君的耳边问道:“神君,这是怎么回事?”
炎鸣神君轻皱眉心,他绝不相信这小镇是表面上的这般祥和,只因他体内的黑煞之气发作得越来越厉害,怨妖或许在他进入小镇的那刻,便已暗中盯住他。
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对手不可怕,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场,但躲在背后耍阴暗手段的对手最是令人生寒,它不会让你很快死去,它将用比死还痛苦的卑鄙手段,让你求死不能。
鲛人小镇内的怨妖或许便是如此。
炎鸣神君见到这繁荣景象,心下不是放松,而是更警惕了几分。
伸手轻轻摩挲忧心的绛儿的肩头,道:“静观其变,我们先去寻莺娘。”
“嗯!”绛儿查视了大千袋内,封大哥送莺娘的信笺还安好地躺着。
遂一路向人打听莺娘的住处,转过几条街巷,在一条暗巷尽头处,摸到一扇小红门。
绛儿凝立在门外,理了理衣襟,抬手轻敲叁声,提高往日娇细的声调:“家里有人吗?”
“来了,客人稍等。”一道如出谷黄莺的应声,由远及近。
没一时,门扉张开一线,探出半面鹅蛋脸,探究的目光落在绛儿和炎鸣神君身上。
见到文弱清秀的绛儿,门内人本要打开门,转到银衣红发的炎鸣神君,不觉又把门合上半分,问道:“姑娘、公子找谁?”
绛儿取出信笺,道:“姐姐你好,我受人所托来寻莺娘,莺娘可在家?”
门内人并不应答,反问:“托你的人是谁?”
绛儿微一犹豫,回道:“封弥。”
门内人沉默得更久,她盯着那信笺半晌,终是大开门扉,露出一个窈窕身姿的妇人。
“我就是莺娘,两位客人家里请。”莺娘说着,迎绛儿和炎鸣神君入内。
小小的一方宅子,布置得非常雅、温馨,莺娘请二人入座,奉上茶盏。
绛儿谢过,抿了一口,便迫不及待捧上信笺,她十分盼望两位失联已久的有情人能够得到对方的消息。
那莺娘面上含着和婉的笑,双手接过,并不打开看,面上神色也淡淡,“多谢两位跑一趟。”
绛儿奇怪,但想起封大哥交信封给她时那殷切的眼神,不由得道:“封大哥很惦念姐姐。”
莺娘和善的笑容中带着冷漠,道:“他?他早已是位高权重豹将的佳婿,还惦念我这独身妇人做什么?”
绛儿忍不住解释:“封大哥没有……”
忽地一声尖锐孩童啼哭从侧屋传来。
莺娘面色一变,道了声失陪,便匆匆进入侧屋。
眼前莺娘对封弥到信笺的反应与未料到的孩童,绛儿不禁疑惑看向神君。
炎鸣神君到底是活了千年的人,对上小草的眼神,道:“她独自抚养封弥的孩子已有两年有余。”
他们分开已有叁年,还保持这联系,若这孩子是别人的,莺娘断然不会能背着丈夫能与封弥联系叁年。
那孩童啼哭半晌,越哭越凄厉,听在绛儿心头一阵难受,禁不住站起身,踱步片刻。
不知不觉间靠近侧屋,目光透过门帘,往里一瞧,不禁骇了一跳,只见莺娘坐在地上软毯,怀抱着那两岁多大的孩子,藕节般白嫩的小身体萦绕着浓浓黑雾,正是怨气所化的黑煞之气。
绛儿顾不得许多,连忙掀帘入内,跪坐在软毯上,对莺娘道:“我是个仙医,我帮他看看。”
莺娘对她突然闯入不由一惊,听了她的话,焦急地将孩子递给绛儿。
绛儿动作僵硬、生疏地抱过,莺娘一瞧便知她没抱过孩子,她将孩子屁股放在绛儿腿上,又在一旁托住孩子的脑袋。
绛儿一手抱着婴儿,一手闪动青翠灵力,和缓地贯注入婴儿体内。
片刻间,他周身的黑煞之气便被净化,哭声渐止,然而绛儿凝心细瞧,却看到他跳动的小心脏缠着浓郁的黑雾,暗暗心惊,难道他自打娘胎出来就染上了黑煞之气?
绛儿停下净化的动作,心脏染上的黑煞之气若要净化,极难、极险,何况是个脆弱不堪的婴儿,她不敢轻举妄动。
莺娘松了口气,道:“多谢你,念娃好了。”
念娃正是这孩子的小名。
绛儿疑问:“姐姐怎么知道他好了?”她应是看不到黑煞之气才是。
莺娘道:“这些年来圣女每每为他降下圣光,他便是这样,代表着他能够好一阵。”
绛儿问:“圣女?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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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方出口,那念娃又响起尖锐的啼哭,
绛儿吓得手臂一抖,她没尝过小孩哭起来的威力,疑惑抛之脑后,忙问:“他怎么又哭了?”
绛儿治好了念娃,莺娘对她的态度亲切了不少,笑道:“这磨人的小东西是饿了,烦你替我抱一抱他,我去给他煮些米糊糊。”
绛儿呆呆应下,手足无措地抱着念娃。
炎鸣神君一进门,当头便见小草抱个烫手山芋似的,口里焦急哄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哦——哦——宝宝不哭——”
说是不哭,哭得越发大声,直能把屋顶掀翻。
他听得脑壳疼,走近盘腿坐下,随手将婴儿的胖屁股托起。
“啊,神君你在干什么?”绛儿见他把那瓷娃娃似的婴儿就用一只手掌托走,吓得惊呼。
炎鸣神君一只手臂托着念娃在空中左右随意摆动,那啼哭渐渐止住,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
绛儿看得心惊肉跳,道:“神君快放下他,别摔坏了。”
炎鸣神君又将念娃往上一抛,高高飞起,坠落而下,稳稳接住。
绛儿一颗心都停止了跳动,不断想着神君把孩子玩坏,她该怎么赔莺娘一个孩子。
然而那念娃还好好的,好好地咯咯大笑,呀呀而语:“飞……飞……高高……”
炎鸣神君得意地把那株呆傻草一瞄,“这种臭孩子在本神君可没有哭的机会。”
绛儿点点头,这就是以暴制暴吧……
念娃笑得愈加开心,炎鸣神君又嫌他笑得闹耳,放到地上软毯让他自己爬动。
念娃蹬动小胳膊小腿,爬到绛儿身上。
绛儿抱着不哭的念娃,觉得比方才可爱多了,抱那软乎乎的身子,满心欢喜。
念娃扒着绛儿的衣裙,呀呀道:“姐姐……香香……”
绛儿抿唇笑眼弯弯,抱起他到怀里。
念娃伸手拍拍绛儿的肩头,又好奇拍拍她的胸膛。
小胖手拍在绛儿身上,绛儿更觉欢喜,跟着念娃玩起来。
“软软……喝奶奶……饿……”念娃咿咿呀呀道。
绛儿听他说饿,不由向外张望莺娘煮米糊回来了吗。
炎鸣神君见他胖手摸在小草起伏的胸膛上,脸登时黑成锅底,伸手一提溜过念娃,在他屁股上一拍。
绛儿知晓神君不会伤到念娃,便没在意。
哪知念娃“哇”地一声,又放声哭起来。
炎鸣神君不待他哭第二声,曲起手指在念娃脑袋上一敲,那力道用得正是既不会受伤,又能让他感受到立时止住哭声的痛感。
念娃委屈得扁住嘴,大眼里蓄满泪水,看向那红头发的人,嘴唇颤动几次,想张嘴哭,忆起方才脑袋上的一痛,又不敢再哭。
炎鸣神君朝他扬扬拳头,任你再皮在他小霸王面前也变成小鸡崽。
念娃小小脑袋里隐隐觉得自己整整两岁横行霸道的生涯受到了挑战,蔫耷耷脑袋爬到绛儿身边,抓住她的裙角。
低声哭语:“哥哥……打……打……宝宝……”
绛儿瞬时转头瞪了炎鸣神君一眼,道:“神君不是在和他玩?他那么小,神君怎么能打他?”
她没想到神君爱打人的毛病在小孩身上都发作。
任你再狂的小霸王在绛儿面前也变成小鸡崽,干咳了声,道:“我没打,陪他玩呢。”
念娃抱着绛儿的大腿,“打……痛痛……”
绛儿怜爱地抱起念娃,嫌弃地瞥了神君一眼,安慰念娃道:“哪里疼,姐姐看看。”
手中闪动青翠灵力,摸摸他的头,碰碰他的身子,并没有发现有伤处,只好抱着这满眼泪水的娃娃哄。
炎鸣神君不屑地“切”了声。
闹腾间,莺娘端着米糊进来,给念娃喂了,皮娃娃吃饱后合眼睡去。
日近薄暮,莺娘请他们在家里住下,院子中有两间空屋,正对着莺娘卧房。
莺娘请绛儿住在较大的一间房内,间壁留给炎鸣神君。
在这小镇内,炎鸣神君时刻警惕着心,道:“不必劳烦,我与小草一屋。”
绛儿不觉有甚么,她在神君处留过宿,知道神君晚上不用睡觉,又不会占她的床。
然那莺娘一听,阻拦道:“姑娘与他并非夫妻。”
绛儿道:“不是。”
莺娘道:“既还不是,那姑娘该保护好自己。不然……不然……难会落得我独自抚养念娃这般境地……”
炎鸣神君:“……”
我看起来很不正经,很急色吗?
绛儿闻言,道:“神君你去旁边那边住吧。”
说着,朝他抿了抿唇。
炎鸣神君知道小草抿唇的意味有很多种,现下这种是在叫他离开。
他悄然把她身上的保护罩加强,嘟嘟囔囔满是不乐意地离开往间壁去。
莺娘将她的男客人赶到另一间房,面上无甚愧色,跟绛儿客气了几句便回房。
*
夜凉如水,朗月疏星。
绛儿支起酸梨枝木窗,望向院中,柳梢弯月。
一簇昏黄的烛光,自莺娘房屋内落入庭院,绛儿目光不禁落在那扇大开的窗口。
只见屋里小床上,念娃那皮孩子呼呼大睡,他的母亲莺娘一人独倚窗沿,垂首读一封信,簌簌泪下。
绛儿看着莺娘读封大哥那封信,冷月凄清,独自一个妇人守着两岁大的婴孩,漫漫长夜,她深深思念她的丈夫,然而丈夫却抛下了她们母子,在别的女人身边陪了叁年。
虽有很多理由为她的丈夫辩解,但谁也不能否认她独自受了多少苦。
绛儿心内顿时升起一股深深孤寂、哀怜,仿若自己也是遭受抛弃的妇人,忍不住低泣哀鸣不公的命运。
“发什么愣?”破坏王小霸王不仅能破坏建筑,还能破坏意境。
炎鸣神君从窗户翻进屋内,自顾自坐到床上脱下衣服。
绛儿为神君的不解风情叹了口气,关上窗户,转身到床上。
炎鸣神君赤着上身坐在床上不耐烦地挪动屁股,还没开始针灸,他就坐不住了。
绛儿取出二十四星针,冰凉的小手按在炎鸣神君宽厚的背上,灵力向内探寻,只感黑煞之气翻涌,问道:“神君今日觉得如何?”
炎鸣神君盘坐着对墙上一面绣画出神,回道:“还行吧。”
绛儿不说话了,低头取出银针。
小草的安静也有很多种意味,有时她是本身性子静,而此时是不想理他的静。
炎鸣神君改口如实道:“有些难受,还压制得住。”
绛儿“嗯”了一声,凝神施针。
炎鸣神君却是坐不住静不下来的性子,没一时就耐不住开口:“小草。”
“嗯?”绛儿应道。
“我看出那孩子身上染了很重的怨气,不如你去问问莺娘,那孩子如何染上的。”炎鸣神君道。
“嗯,好。”绛儿心神在银针上,随口应道。
“你怎地不问我为何叫你去问。”炎鸣神君偏要没话找话。
绛儿道:“为何。”
炎鸣神君道:“莺娘被男人伤透了心,祸及池鱼看本神君不顺眼。”
绛儿问:“祸及池鱼何意。”
炎鸣神君坐着不耐烦,老想跟人说话,这时又喜欢上好问的小草,道:“这便是不读书的后果。”
绛儿不服道:“若我活了千年,比神君还老,我知道的定比神君还多,现在我才一百来岁。”
炎鸣神君道:“你觉得我老?”
绛儿想了片刻。
这片刻让炎鸣神君的屁股跟火烧似的,坐也坐不住。
绛儿见他乱动,弄得她手握银针都不稳,早把刚刚的问题抛到脑后,道:“别乱动,神君真是我见过最闹腾的病人。”
炎鸣神君重重地哼了声,坐在那既不动也不说话了,嫌他老又嫌他闹腾的小草,他不乐意搭理了。
绛儿巴不得他能安分一点,重新稳住心神,调动灵力源源不断送入银针所刺穴位。
堂堂英明神武的炎鸣神君单方面不理小草还没到一柱香时间,嘴巴张动几次,憋着喉咙里的话声终是出口:“小草真的觉得我老?”
绛儿道:“我没觉得神君老啊,我只是说比我老。”
炎鸣神君:“……你说我比你大。”语声微顿,忍不住补充:“我也才成年不久。”
绛儿疑道:“有差别吗?”
“当然……”炎鸣神君话方出口,兀地一道撕心裂肺的婴孩啼哭声传遍院落,打断了炎鸣神君的话声。
绛儿忙取下神君背上的银针,开门瞧莺娘房中状况。
只见莺娘抱着念娃,满屋子地踱步拍哄念娃。
念娃非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越哭越凄厉,听得绛儿一阵揪心,按捺不住走出门外,到莺娘窗前,道:“莺娘姐姐,我来为他看一下。”
满脸焦急、心疼的莺娘如见救星,忙放念娃到床上,大开房门请绛儿进入,歉意道:“打扰姑娘休息了。”
绛儿摇摇头,立时坐到床沿替念娃净化黑煞之气,一面问莺娘道:“莺娘姐姐,我为念娃诊治发现他身上的黑雾极重,你知道他是何时染上这种邪魔之气的吗?”
莺娘闻言,面露踌躇,迟迟不肯回答。
绛儿道:“我身为医者必须了解病患的状况。”
莺娘道:“姑娘你别问了,明日我便带着念娃往圣坛而去,念娃能好上半年。”
绛儿在一到行医面前变得执着起来,道:“他是一出生便染上这黑煞之气对不对?你也知道,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缘由,我能够治愈他的。”
莺娘忽然落下泪,低泣道:“治愈他又如何,若是得罪了他,我们娘俩也不必在这鲛人小镇生活了。”
绛儿悚然道:“他?他是谁?”
难道是怨妖?在念娃一出生就给他种下黑煞之气,才会深入心脏。若不是怨妖,有什么力量能在被怨气笼罩的小镇里让莺娘知道真相也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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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腿……冷
莺娘摇摇头,咬紧牙关,怎么也不愿再开口。
绛儿不再强问此事,转过话头问道:“姐姐说到圣坛就能让他好上半年是怎么回事?圣坛那里有位高明的医师吗?”
莺娘见念娃哭声渐止,睁着大眼滴溜乱转,松了口气,道:“不是医师,是圣女,我们鲛人族的圣女。圣女每半年就会从圣殿出来,为我们的族人吟诵圣歌。只要能听上一场圣歌,我们族人的这一年的病痛全都会消散。”
绛儿问道:“只是歌声就能治人?不能治愈?”
莺娘摇首道:“若要治愈,要寻圣女亲自治疗。”
绛儿道:“圣女如何选出的?”
莺娘道:“是族长,也就是上一任圣女的女儿,在大巫师的加冕下,成为我族圣女,继承先祖之力庇护我族。”
绛儿问道:“大巫师是谁?”
莺娘闭上了嘴,就像不愿提及念娃为何染上黑煞之气。
绛儿看出其中端倪,心下有了计较,这位大巫师她和神君是要见一见的,状若无事问道:“那明日我能随你们去那圣坛瞧一瞧吗?莺娘姐姐你知道我是个医者,实在很想瞻仰圣女吟诵一首圣歌便能治疗病痛。”
说着,眼中闪烁渴望、仰慕的光芒。
炎鸣神君因不放心绛儿离他太远,抱手倚在外头屋墙,不禁勾唇一笑,这小草也学会骗人了。
莺娘看了看在她安抚下沉睡的念娃,答应道:“可以去,但炎鸣神君不能去,大巫师不喜圣女见男人。”
银衣红发,再加上做不得假的威风气度,她这妇道人家再孤陋寡闻也知道那是炎鸣神君。
绛儿立时点头,鲛人族修为通常不高,她让神君捏了隐身术便是。
*
次日,炎鸣神君果然捏了个隐身术跟在绛儿身边,跟随莺娘往圣坛处去。
开不了口说话,便转在绛儿身旁,不是戳戳她的肩头,就是挠挠她脸上的痒。
好在绛儿脾性温和,若是他这小霸王有人这样烦他早就揪着人打上一架。
莺娘的住处在小镇外围,而圣坛居于小镇中心,几人走了好一阵子才到那神秘的圣坛。
只见一片广阔的平原,风吹草低,正中央一座叁层的汉白玉砌成的方坛,伫立一个十丈高的人身鱼尾雕像,面容朝天,嘴巴微张,似在仰天高歌,让天籁之声传遍草原。
草原上遍布帐篷,正是赶来此处的鲛人在这居住一晚,等待明日圣女降临。绛儿和莺娘寻了一处空地,取出帐篷。
莺娘道:“明日圣女日出时降临。”
绛儿点头,看了看她怀里的念娃正自安睡,问道:“圣女住在何处?”
她其实是想打听大巫师在何处,但她稍一提起大巫师,莺娘便一字不答,绛儿只能从那同样神秘的圣女处下手。
莺娘对圣女的情况倒是不隐瞒,道:“在圣殿,从此处向北十里便是圣殿。”
绛儿听着,手心忽然被人捏了捏,她知道是神君,遂拒绝了莺娘要与她一同居住的邀请。
绛儿施了个术法搭起帐篷,又从大千袋内取出床凳椅等东西,布置了半日终于弄出个小房间。
炎鸣神君憋了半日没说话,这时非常乐意小草指挥他将床往这边放下,把椅往那边安置。
绛儿到草原上采了一些野花想要插在花瓶里,回到帐篷内展目一瞧,温馨且舒适,非常满意自己布置的成果,道:“这像不像一个家?”
因为她没有家,所以对在落脚处有像一个家的地方格外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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