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豹将道:“她一个妇道人家遇到这种负心汉,说不定……”
“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敖郁低喝,喝声中蕴含妖力。
豹将心生不悦蓄力抵抗,无声的对峙,暗流涌动,险象环生,满堂静默半晌,他额角生汗,竟隐隐有败下阵之势,坚持不住,只好道:“属下半月前曾派过一只小队进入鲛人族小镇里巡检,不料无一人返回。后又派了几个,皆进入不返。”
敖郁喝道:“为何隐瞒不报!”
豹将道:“鲛人族以色悦人,善会迷惑人心,进去巡检的都是男子,想来是被诱惑,乐不思蜀罢了。小小鲛人,法力低微,何以放在心上,他们仍服从龙宫便是。”
豹将手中掌辖的范围之大,是五大妖将之首,敖郁平日里没有足够力量将其打压,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他怎能不抓住时机。
向来温和的敖郁暴怒道:“豹将军,你可知滥用职权,私困妖使,欺瞒不报,桩桩件件该当何罪!”
豹将脾气本就火爆,又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方才隐忍已是他最大的退步,此时听见这毛头小子呵斥他,登时怒从心起,咆哮如雷:“老子做了又如何!好小子,就是你父亲回来也不敢对老子这么说话!”
霎时间一股庞大的妖力自他体内爆射而出,气势磅礴,令人为之变色。
绛儿修为低,但有神君给予的保护罩,只是头晕了一瞬。
封弥却不好过,立时晕倒在地,幸而琳雪立时挥手布下冰雪之力在他周身相护,去性命之忧。
满室充斥这豹将强大妖力的威压,然不过瞬息之间,敖郁周身爆发而出水蓝色的妖力,与豹将妖力猛烈相撞。
满室水波,如遭狂风暴雨,掀起骇浪惊涛。
豹将长啸一声,手中现出一把碧森森的大刀,下了狠力直砍敖郁。
敖郁见他召唤出本命大刀,动了真手段,正欲召唤他的本命武器,但他大病初愈,昨日又被炎鸣神君耗了一晚上真力,此时蓄力有些不足。
正待提气硬战,身旁一道赤红如岩浆的烈焰之力迅猛缠上碧森森的大刀,霎时间,大刀碧色尽数被吞没,霸道无比的大刀登时化为一滩熔浆滴落在地。
前一刻还激烈相斗的大堂内,此时一片寂然,让人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强大的实力。
“聒噪。”炎鸣神君懒懒地斜倚着,懒懒地开口。
方才这一场战斗何其激烈,元婴期的绛儿本对他们的力量心生畏惧,当下眼见神君轻轻松松地将豹将制服,眼中霎时闪着崇拜的光芒望着神君。
炎鸣神君受着小草晶亮亮的目光,心内一阵舒坦,尾巴又开始翘上天去:小小露一手小草就这样敬佩我,唉!
豹将可没有他们这份惬意的心思,本命武器在炎鸣神君随手一挥下灰飞烟灭,导致此时五脏六腑身受重伤,只觉骇不能言,双手发抖,方才若不是他当机立断将大刀迅速丢开,此时他的手只怕也变成了熔浆!
炎鸣神君名不虚传,修为恐怖至此!出手凶狠至此!
有了炎鸣神君的出手,敖郁也不觉得抹了面子,他们可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阿鸣打败的人四舍五入便是他打败的。
想着,敖郁对豹将冷声道:“以下犯上,罪加一等,即日起,削豹将职位,贬为庶妖!”
豹将震怒得目眦尽裂,想要狂吼一声,撕烂这龙宫之主。
然而那红发银衣之人仍在那,眼风随随便便地将他一扫,他再不敢动弹,与在生死面前,什么都可以忍!他含怒、羞愤地提着他那吓软在地的爱女如丧家之犬般溜出门外。
还不忘暗恨炎鸣神君难道能在龙宫一辈子,他迟早还能再翻身。
然而敖郁又岂是庸人,会如此轻易放过他?豹将在他眼里,已如昔年五指山下的孙猴子,绝无翻身机会。
绛儿不知在激烈的法力争斗下面还有复杂的风云涌动,只觉坏人得到了报应,她直想拍手大笑。
但她性子内敛,只是抿起小嘴,嘴角牵起,眉眼弯弯,喜悦之意都快把旁边的炎鸣神君淹没了。
炎鸣神君笑道:“这会子怎么不蹦起来了?”
绛儿知道他在嘲笑她方才骂那茹娘,从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竟带有娇嗔的味道。
炎鸣神君被她娇细的声音拂得心痒痒,又起了逗弄她玩的心思。
偏偏有一个没眼力见的又开口了,只听敖郁道:“阿鸣,我便先去处理宫中事务了。”
敖郁刚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又听说西岸鲛人族出了问题,自然有一阵忙的。
“且慢。”炎鸣神君道。
敖郁顿住脚步道:“阿鸣有事?”
炎鸣神君微一沉吟,道:“鲛人族,交给我处理。”
敖郁见势态不对,转回身,问道:“是鲛人族有什么玄机?”
南海统辖之下的鲛人族,他自然有些了解,她们虽然天生美貌,但长久以来一直安分守己,断不会突然魅惑数人入内不出。他方才也正是着急查此事。
炎鸣神君点点头,“它,在里面。”
敖郁悚然变色,“那你不能去!”
琳雪一听,更是跳起来道:“臭小子你又想去送死!”
绛儿听得满头雾水,想问神君“它”是谁,但瞧着他们好像吵得很激烈,没有她询问的余地。
最后神君不耐烦吼了声,“你们难道希望我一辈子受这邪魔牵制!”
琳雪叫得更大声:“好!你去你去!死在里面,我给绛儿找世间最俊美的男人,你就当个死鬼看着他们恩爱吧!”
炎鸣神君吼得房屋都要震动:“你敢!”
琳雪哈哈大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去啊,去送死,你还能拦住我做事情!”
敖郁本来也在劝说炎鸣神君不要去,后来就变成了夹在两人中间,手忙脚乱,安抚了这个,那个又暴跳起来,按下了那个,这个又蹦得叁尺高,温和焦急的声音:“阿雪、阿鸣,先不要吵了。”
绛儿看这两人吵得昏天暗地,听见琳雪口口声声说神君要去送死,心里着急忍不住拉了炎鸣神君暴跳的衣角。
炎鸣神君跟琳雪吵得起劲,哪里注意安静的小草靠近,不一小心将她撞到。
绛儿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跌倒,脑袋磕到椅背,
炎鸣神君唬了一跳,连忙蹲身将她搂起,满身暴怒立时变为担忧,上下检视小草没伤到,松了口气。
随即恶狠狠地瞪着琳雪,“你给我等着,今晚我不把你拍成肉泥白瞎我小霸王的名号!”
敖郁扶额,本打算好好劝说他不去鲛人族,但这两冤家一聚起来就总能吵到偏离话题,最后互放狠话。
这回琳雪倒是没放狠话,她满腔怒火,被绛儿的一倒浇灭了,她终于深刻体悟,为何绛儿能把小霸王治得死死的,方才可是连她都跟着揪心。
她这如风中柳絮的一跌,就把她两人的吵得能拆龙宫的架势化解。以柔克刚,果是故老相传的至理名言。
炎鸣神君气哼哼几声,耳内听见小草的细声细语:“神君不要吵了,琳雪也不要吵了。”
两人没好气地同时扭开头,炎鸣神君横抱起绛儿,大步走出堂室。
好朋友受伤了当然要抱,绛儿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周身被神君一如既往滚烫的气息包裹,耳侧是神君有力的心跳。
她的脸颊不禁烧红,脑袋晕乎乎的,或许是因为方才磕到了额角,但那不正常的心跳,她已知道那不是心悸。
“神君……”绛儿轻轻开口。
炎鸣神君心里装着方才那场吵架,不是吵架的人,是那场吵架的缘由,听到呼唤,垂眸看向脸烧得通红的绛儿,道:“什么事?”
“鲛人族里面有什么危险?为何琳雪说你去了会死。”绛儿细声问。
炎鸣神君一听那泼女人,想起她放言给小草找世间最俊美的男人,直想“呸”一声,面上装得自然道:“她疯疯癫癫的,向来喜欢胡言乱语。”
绛儿听了这话,忽然安静了下来,直到神君将她抱到院子里,放到床上,都没再开口。
炎鸣神君蹲身在她面前,伸手指尖轻抚在方才磕到的地方,问道:“疼吗?”
绛儿一阵语噎,这是对她身为医者的藐视,这点磕碰她治愈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炎鸣神君不知道如此浪漫的问话,在小草心里歪曲成那样,见她面色不悦,他就是满腔的心事也没心思去惦记了。
问道:“耍什么脾气呢?近来你越发有小脾气了是不是。”
绛儿道:“与你无关。”
炎鸣神君自觉好笑,他都不知道何时这么能忍受这株小草,若放在旁的女子给他摆脸色,他早就甩手走人,还要听她甚么与你无关。
他想归想,面上嘻嘻笑着,捏着嗓子,学她往日娇声娇气道:“神君难道不是我的好朋友了?”
绛儿低首不看他,闷闷道:“不是好朋友了。”
炎鸣神君居然还在笑脸相迎,“我得罪小草了?”
熟悉的问话,那是从前小草问他是否得罪了他,才会疏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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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怨
绛儿道:“没有得罪,但神君不把我当好朋友,我也不把神君当好朋友了。”
轮到炎鸣神君疑惑了,道:“我何时没拿你当好朋友,你跌倒了我连架都不吵了。”
说出去可是极损他神君的威严,竟然有人能让他炎鸣神君没吵赢就不吵了。
转念一想,心内突然咯噔一下,不会小草知道他多多少少怀着点对她超越朋友的心思了吧,她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
小草没机灵,炎鸣神君不知该叹还是该喜,只听她问道:“那为何大家都知道你不能去鲛人族的缘由,而我问了你,你却不说,还拿话骗我。”
炎鸣神君道:“我哪有骗你。”
绛儿道:“你说琳雪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炎鸣神君:“……”这好像是事实吧。
说道:“因为这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绛儿问:“为什么?”
炎鸣神君头疼,真的很头疼,小草刨根问底的毛病真不知是好是坏,还是如实道出为妙,说道:“这一次引我到这里来的,是怨妖。怨妖隐身于鲛人族。你知道我靠近它,非但神力大降,黑煞之气亦会发作,且这回的它乃有备而来。”
绛儿听了这缘由早把方才置的气抛到脑后,静坐半晌,显是在思考,问道:“上次那个明明是怨鬼,这回怎么是怨妖?以前是怨妖伤的神君吗?”
她早前便疑惑,为何怨鬼缠着辛艾散人却有机会能伤到神君和太子,未料到竟有两只怨气化身的邪物。
炎鸣神君脸上难得沉静下来,摇摇头,道:“不是,小小怨妖不足以造成当年那场大祸,伤我的是‘怨’。”
“怨?”绛儿疑问。
炎鸣神君坐到她身旁,默了半晌,凝着她白生生的手放在膝上,像她的人一样,素白干净,心头一动,他遭污邪怨气纠缠近千年,此时尤其想去抓住这纯净。
抬手,犹疑了一瞬,到底不敢唐突,转而轻抚上她的如缎子柔滑的秀发,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反问道:“今日我听你说,茹娘不爱你那封大哥,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绛儿点点头,她在人世生活越久,便渐渐理解起人世间的感情,“就是像琳雪和阿郁太子一样,很甜蜜幸福,还像封大哥和莺娘一样,即使分开叁年,阻碍重重仍惦念着对方。”
烟民神君抓住她的一缕秀发在手里揉了揉,道:“那你可知,因爱生怨。”
绛儿目中有些迷茫,或许是因为她遇到的都是好人,从不知怨是什么,不觉看向神君,只见神君面上沉静、安宁,说不出的好看。
炎鸣神君道:“怨正和爱一样,是天地间最古老、最永恒的一种情感。那茹娘正是因爱着封弥却得不到而生出怨恨,才将他与莺娘生生拆散,若是莺娘此番有不测,那封弥也许也会生出怨。”
绛儿恍然,她今日说茹娘害封大哥,却不知茹娘口口声声说爱封大哥,为何行动起来确实害他。现下明白了,是因爱生怨。
她听神君接着道:“世间人人都会有爱,爱自己、爱朋友、爱家人、爱情人、爱钱、爱财、爱名、爱利……然而,世间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守不住心的人,难会生出怨。故此人鬼有怨,妖魔有怨,神仙有怨,就连超脱世外的佛都避不开产生怨。他们的怨聚积起来便会成为怨鬼、怨妖、怨魔、怨仙、怨神,甚至有过怨佛,但佛的怨终究很少,当年出了那事,很快便被佛祖抹杀。这‘怨’便是当年它们六界的怨合为一体。”
绛儿听得目瞪口呆,她上次见到怨鬼不过附身聚财鹰、敛宝猿已那般厉害,神君体内的煞气就要了他半条命,若是此回面对真正的怨妖。
绛儿连想都不敢想,风光霁月的神君满身是血,强大无比的神君倒在血泊里,活蹦乱跳的神君奄奄一息,她最喜欢的神君永远离开她而去……
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悲伤,仿佛下一瞬神君便消失在眼前,她急得伸手抱住神君,紧紧抓住,不让他逃离,哭声道:“神君不要去。我不想离开神君。”
炎鸣神君猛然被她搂着腰身,软绵绵的娇躯倒在他身上,一股淡淡馥郁,青草气息拂在他的鼻间。
他浑身僵硬,挺直了背脊,脑中乱成一锅粥,满心满眼里只有她。
“绛儿。”
绛儿已因想象到神君永远离开她而哭花了脸,抬起头,瓮声瓮气道:“神君不去了?”
炎鸣神君看到他最怕的泪水,抱着温香软玉,哪里还能说出一句拒绝的话,话头在喉咙里转了很久。
低声问道:“小草希望我今生都受这邪气折磨吗?”
绛儿哭哭噎噎道:“我会努力修炼,治好神君。”
炎鸣神君只觉她环住他腰身的手更紧了些,他全身更是僵直,性感的喉结忍不住滚动几下,若是别的事,她落泪的那刻他就顶不住立即答应她了,但这件事非同小可,纵是软玉在怀,他也只能狠狠心,终于还是说道:“不只为了我,我……还为了一个人,我不得不去。”
绛儿闻言,问道:“是神君很重要的人吗?”
炎鸣神君点首,眸中掠过痛色,低沉的语声道:“很重要。你见过的,在山洞中……”
绛儿的眼眶里的止不住的泪花忽然消散,脑中闪过数年前见过的那气韵温婉、容貌倾城的女人,怔怔道:“比我还重要吗?”
炎鸣神君闭上了嘴,他至今仍不愿提这个人,在小草面前更不愿提及那现在一想起还痛不能言的往事。
绛儿只觉心头扎入无数尖针,阵阵刺痛,缓缓松开手,坐直了身子,理了理鬓发,擦干泪水,道:“神君去,我也去,神君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你……”炎鸣神君抓住她的手,嘶声道,“你不能去冒险,我或许无法护你周全。”
“我偏要去。”绛儿甩开他的手。
“小草,听话,我定平安归来。”炎鸣神君能和敖郁吵,能和琳雪闹,偏偏对小草说不出一句重话,只能哄着。
绛儿轻“哼”,一扭头。
这就代表她不答应。
炎鸣神君叹了口气,他觉得小草比黑煞之气难搞多了,正无奈着,忽脑际一亮,道:“你的恩人没找到,你不找恩人了吗?”
绛儿果然犹豫起来,低首绞着手指,想了一会儿,“陪神君去鲛人族回来再找。”
她来南海已叁个月有余,太子虽答应她帮她找恩人,但迟迟未找到,她平时里给小鱼小虾们治伤也在不断打听,甚至把南海岸上的花草树木都问了个遍。
然而那一夜电闪雷鸣,鱼虾惊得都躲进深海,草木怕得低首抱头,天色昏暗,纵有人抬头,也看不清那夜争斗之人到底有谁,故绛儿到如今也没寻到恩人。她心里已经做好寻找恩人的长久战,陪神君去一趟鲛人族无妨。
炎鸣神君无奈,这小草当真打不得骂不得,呵斥一声就能哭,哄还哄不动,他堂堂英明神武的炎鸣神君认栽了,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真拿你没办法。”
“嘻嘻。”绛儿知他答应了,朝他笑了笑,她不用离开神君了。
炎鸣神君捏捏她还挂着泪痕的嫩颊,笑道:“小花猫真难看哟。”
*
“什么!”尖利的高叫传遍整个龙宫。
正是第二日听到消息的琳雪,现在谁也拦不住她的暴脾气,指着炎鸣神君的鼻子,怒喝:“你个天杀的董炎鸣自己去送死还不够!居然带绛儿去!”
炎鸣神君抱着手望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答应小草不和这疯疯癫癫的女人吵架。
“琳雪姐姐。”绛儿挨着她,挽住她的胳膊,“是我求神君带我去的。”
琳雪怒容稍敛,斜斜睨了绛儿一眼,这丫头多多少少沾上了董炎鸣那厮的傻气?不然怎么上赶着去送死。
不是她反应大,而是当年那场阴影对他们叁个人的影响太大。
敖郁见此,上前道:“阿雪,你不必再问绛儿,若是我要去,你不陪我去吗?”
绛儿连忙点头,觉得这话对,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琳雪见就她心力阻拦,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不干了!
一甩手道:“好,你们去,你们都去,我可不会为你们尸。当初是我无能,我没资格管!”
她生来好强,千年来为了小敖和阿鸣的黑煞之气,不是往南海照顾黑煞之气发作的小敖,就是在天界给阿鸣做陪打。
若是称赞她一句她为朋友尽心尽力,她在黑夜中一定会独自痛哭,只有她知道这些年的奔波,不过是让愧疚的心好受一点。
当年的那场灾祸,她的两个伙伴以身护她周全,可她只能躲起来,害阿鸣遭受非人的折磨。
她心里爱慕小敖,但千年来她从来没表露过一句,只因她不能丢下阿鸣,从前她丢下了他,成为她一辈子磨灭不去的痛,她发誓绝不会让阿鸣独自一个人。
叁个人的朋友关系保持了近千年,她越发长大,小敖待她越来越好,向她表明无数次心意。她心底越痛苦,她不能与小敖说也不能与阿鸣说。
幸而绛儿出现了,一个把阿鸣从孤独痛苦中拯救出来的人,她知道阿鸣这辈子都不会再独自一人,她才在小敖的不断热烈的追求下点头接受。
现在他们却都要去面对那怨妖,她害怕,害怕尝到那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
她与小敖当然打过陪他们一道去的主意,但阿鸣那臭脾气发作起来,也只有绛儿能说得动他,阿鸣断不会让他们去。
琳雪送走他们,怔怔回到龙宫,她是神女,却在敖郁的陪同下神像前跪了一天一夜,祈求阿鸣和绛儿定要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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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作者发言】:不是白月光
哎哟,不剧透了,又被猜出来了我还要不要面子啦!
(为了傻大儿神君仅剩无几的英明神武形象操碎了心)
【打脸作者发言】:我……我求多留言没有多投珍珠的暗示哈(挠头),主在想知道大家喜欢我的两个娃,哈哈,更没有不喜欢大家投珍珠的意思昂。主要目前涨得太快,作者能力有限,如加更而赶数字,势必要削减日常更新的数字和文章质量。如果不能按数准时加更,见谅见谅。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莺娘
绛儿将封大哥托她交给莺娘的信小心好。
捏着飞行诀往南海西岸鲛人族去。
炎鸣神君慢悠悠地跟在她身边,忍不住道:“小草,你真的不是在散步吗?”
绛儿道:“我已经很快了。”
炎鸣神君撇撇嘴,法力低到小草这种程度他真没体验过,没法感同身受替她着想,何况他这人只有让别人受他脾气的,没有他去考虑别人的。
此时他跟在绛儿后面,不是他突然变了性子,能共情起来,而是他心中的一个法则日渐变得重要起来。
与小草相处法则:让着她,让着她,让着她。
于是他百无聊赖地跟在飞得像散步的小草后面,从她头上扎了马尾的秀发开始打量,嘴里也停不住:“怎么不绑小辫子?”
绛儿觉得神君这人有时很烦,一边催她飞得快点,一边又和她聊天令她分心,没好气回道:“你天天扯,很烦。”
将她此时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炎鸣神君“哟嗬”了一声,这小草脾性真是越发大了。
随即与小草相处法则又顶到他头上。脾气大点就大点吧,他有什么办法呢。
接而打量到她穿的碎花短裙上,一双修长的玉腿,海水波动,掀起裙摆,露出几寸白皙大腿。
绛儿又听神君莫名其妙跳脚道:“怎又穿那么短的裙子。”
绛儿缓下飞行速度,回道:“阿郁太子鲛人族里全是美貌女子,没有坏人,像街会上那样的坏人。”
炎鸣神君道:“后半句也是他说的?”
绛儿道:“不是,是我说的,说错了吗?”
炎鸣神君道:“没错,说的很好。”
他对小草执着穿各式各样的裙子不理解,还尤其喜欢穿短裙子。
露出一双腿,难看。
是被人瞧见那双腿了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不想绛儿主动开口了,“听说鲛人族以美貌、歌喉闻名,神君这么着急,是想见见吗?”
炎鸣神君不忍戳穿是她修为太低,他嫌她飞得慢,道:“几张脸有什么好看的,笑起来还能开出花?哭出来还能掉珍珠?”
绛儿道:“能的,能掉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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