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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炎鸣神君望着她怀抱花束的样子,只觉她的泛着红晕的娇靥比怀中的花儿还美,怔怔道:“像,是我和小草的家。”
绛儿听到夸奖,忽然改变了主意,雀跃着步子将花束送到炎鸣神君眼前,笑容比盛开的花儿还灿烂,道:“送给神君,愿神君此生无灾无痛,安康幸福。”
炎鸣神君心头涌起一股热流,想立刻将她抱入怀里,珍之,爱之。但对上她那如一汪清泉澄澈的眼波,神情是那么诚恳、虔诚,他怎么忍心将自己污浊的心思去破坏她对他的那份纯净。
慢慢握住花束,指尖控制不住微微颤抖,压抑着心底越来越强烈的不再是关于友情的爱意,哑然道:“谢谢。”
绛儿清脆的语声回道:“不客气。”
说着,看了神君一眼,觉得神君面色不好,转而忧心道:“神君更难受了吗?”
她已不问神君难不难受,神君进入小镇后,就一直在压制翻腾、叫嚣的黑煞之气,时时刻刻都很难受,所以她才会想让神君开心一点。
炎鸣神君低低地“嗯”了一声,他能感觉到怨妖就在不远处,或许就在那向北十里的圣殿。
绛儿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到床上,道:“那么现在我便给神君针灸,今日试一试扎前面,或许效果更好。”
炎鸣神君唬一跳,就跟小草初次叫他脱衣服一样。
绛儿疑道:“不行吗?不会痛的。”
炎鸣神君突然吞吞吐吐道:“当、当然行,就是你袋子里有没有被子。”
绛儿问:“神君冷?”
炎鸣神君盘坐在床,低首看了看自己腿间覆盖薄薄的银衣,若某种不受控制的东西又不听话的抬头,被小草看到,然后配上小草一脸认真的问神君裤子里揣着根棍子?,那他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语气颇颇不自然道:“有、有点。”
神君神力乃烈焰之力,性格又暴暴躁躁,绛儿每每靠近他都感到一股火热气息,没想过神君居然怕冷。
虽然困惑,绛儿还是从大千袋内取出一铺被子递给神君。
炎鸣神君连忙将被子迭成一个厚厚的方块,挨着肚子盖在大腿上。
绛儿觉得神君今日奇奇怪怪的,又发挥她刨根问底的功力,道:“神君只有腿冷?”
说着,对坐在他面前,冰凉凉的小手摸到神君滚烫的赤裸胸膛,探索地摸了几下,确认神君只是体内煞气太重,并无其他伤势。
心想明明身上烫得要命,怎会无缘无故腿冷,莫不是黑煞之气有了其他伤害神君的方式。
想着,探手往腿上探视。
炎鸣神君如惊弓之鸟,差点能跳起来撞破帐顶。
抓住她的手,声音都颤抖了:“快、快治。”
绛儿察觉到神君抓住她的手在抖动,盯着神君从脸到胸膛都在泛着桃花般的红,若有所思道:“神君你在害羞?”
含羞草绛儿终于意识到神君也会害羞。
炎鸣神君只觉浑身烧得都要炸开,尤其是被子盖住的火热,咬牙切齿道:“你知道就别乱摸!”
绛儿“哦”了一声,认真道:“神君你不用害羞,虽然你前面的身体比后面更加好看,但在我眼里你的肉就是一块病肉。”
炎鸣神君认命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我若知道是哪个人把你渡化成人来要我的命,我定将他揍个鼻青脸肿。”
绛儿登时沉下脸,“你凭什么打我恩人!”
炎鸣神君的眼皮张开一线,能令小草马上生气的也就她那始终找不到的恩人了。
语气突然带着股酸味:“赶紧给我治,我就不去揍他。”
绛儿闻言,一腔对神君的关心瞬时都没了,无论是伤势重的神君,还是忽然温柔的神君,最后都会变成让她讨厌的神君。
竟然要打她的恩人,非常讨厌的神君!
绛儿嘀嘀咕咕着对神君的怨念,手上还是稳稳当当地取针刺入穴位。
清凉的灵力抚过炎鸣神君体内狂躁的黑煞之气,连带着他那从心底生出的燥热都平息了。
绛儿见他闭着眼睛好不容易安分了这么久,方才生的那点气早就散去。
还没欣慰满一刻钟,那双光闪闪的眸子睁开了,咧开嘴一笑,“小草。”
绛儿抬头,对上他灿烂的大笑脸,“哼”了声低头继续转动银针。
小草的“哼”也有很多种意味,炎鸣神君知道她这是假装生气,没在意地伸手抓过她垂在脸侧的一缕长发。
粗手粗脚地开始干起某一种细活。
良久。
“如何?”炎鸣神君在她头上动作半日,手中闪出一方明镜,照着绛儿的脸。
绛儿抬头往镜子里一瞧,只见神君刚刚完成的编发杰作,比捆麻袋的麻绳还难看地挂在她清丽的面颊上。
炎鸣神君洋洋得意地等夸赞,结果等到小草表情像吃了隔夜馊饭一样难以言喻。
登时挺直扎满银针的胸膛质问:“不好看吗?”
“唉。”绛儿只叹了声气来回答,抬手将发辫疏通。
炎鸣神君见她竟一点都不珍惜他为她心编的细辫,气得站起身。
绛儿的银针还在他身上,连忙按住他道:“好看好看,神君的手真是天下最巧的手。”
炎鸣神君像只被顺毛的猫儿,翘着傲娇又高贵的尾巴坐下。
绛儿暗暗失笑,她一点都不觉神君老了,她觉得他比她还小,像个小屁孩脾气。
炎鸣神君毛被顺得比绛儿的头发还要顺,又乖乖坐下来,抓过几缕头发,开始他心灵手巧的大事业。
绛儿施完一场针,头发已变成一窝搅合在一起的杂草,又不敢马上疏通招惹那个一点就炸的神君。
顶着头乱发,浑身别扭地坐在桌前看了一会儿医书,忽听门外宛若出谷黄莺的声音:“姑娘在里面吗?”
“在的。”绛儿立时施展法术将头辫全散开,梳得整整齐齐,飞也似的奔出门。
炎鸣神君枕着脑袋,慵懒地睁开半线眼皮,瞧那离开的背影,柔顺的发丝在空中飞扬,不由“切”了一声。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消息
绛儿出到帐篷外,正是莺娘唤她。
只见莺娘身旁站着一个衣饰端庄的妇人,她头发虽梳得一丝不苟、妆容致大方却也难掩她自内透出的疲惫之意。
莺娘向绛儿介绍道:“这位是我旧年的好友,她听闻姑娘医术高超,来求姑娘为她重病的女儿诊一诊。”
她说着,那妇人脸上带起对着绛儿示好的笑容,她一笑起来满脸的皱纹夹着浓厚的白粉,说不出的苍老憔悴。
绛儿见了,猜想她定是为她女儿的病所担扰,心下一动,道:“明日圣女降临,百病可治,我医术尚浅,恐怕深负重托……”
那妇人立即靠近,上前恳切地握住绛儿的手,浑浊的眼中泛着辛酸的泪光,一字一句道:“仙子!仙子!我女儿等不到明天了!求求仙子救救我女儿!”
绛儿不禁动容,答应道:“我且去看一看。”
这话方说出口,炎鸣神君已捏了个隐身术转在她身旁,密音传道:“大医师的善心又发作了。”
绛儿瞅了他一眼,噘嘴不说话。怨妖控制范围之下,她何尝感觉不到这突然的恳求有不对劲之处,但告诉了她有位病人将死,她怎会袖手旁观。
随着妇人转过七八个帐篷,进入顶甚是华美的帐子,绛儿方才瞧那妇人富丽的衣着已猜想她非普通人家。
未料帐营里的华贵装饰不输龙宫的奢美半点。
绛儿展目四瞧,这帐篷虽不过是个临时居住点,但房内珠光宝玉随处摆放,四面挂列样式美、制作繁复的衣裙、珠宝,绛儿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妇人笑道:“媚儿爱俏,她往日里出不去,我这做母亲的只能在这一方逼仄的房里让她尽可能满足她的心愿。”
绛儿见她笑容中带着浓浓的苦涩,忙起目光,跟着她往里。
只听内里传来一道软媚的语声:“是阿娘回来了吗?”
“好媚儿,阿娘给你带回来一个朋友。”妇人脸上终于现出的不再是苦涩的笑容,而是充满了喜悦幸福。
绛儿走近朝那话声处走近,只见一张柔软的大床,床头放满绽放的鲜花,鲜花衬得坐在床上的人身姿清瘦、面容煞白,几近白纸透明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格外夺目,明媚的眼波,竟比之满屋鲜花珠宝还要绚烂。
那妇人道:“这便是小女媚儿。”
媚儿果然很媚,绛儿从未见过一个女子,生重病在床还能有这样的美丽风姿,她的眼睛媚,她的声音更媚,媚得不带任何邪惑,只是轻轻开口,眼波流转在绛儿身上,如带着童真的话家常:“你是我的新朋友吗?”
那妇人悄然歉意地看着绛儿。
绛儿心下领会,这媚儿像是长久重病,常年不见天日,更不与外人接触,她笑道:“我叫绛儿。”
媚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好奇地在绛儿身上转,拍手笑道:“你叫绛儿我叫媚儿,可不是生来就是姐妹。”
但她身体病重,每说两个字便喘一口气。
绛儿见她天真,含笑握住她的手,道:“想来是的。”
不动声色地催动灵力探入她体内,只感她几乎没有修为,绛儿片刻便查视出来。
暗暗心惊,媚儿得的不是病,是黑煞之气,布满全身的浓郁黑煞之气。
绛儿看了眼等在旁侧的妇人,道:“我这就为媚儿施治,烦夫人回避。”
妇人露出为难之色,她显是很不放心女儿。
绛儿道:“若是夫人信不过我……”说着,作势要起身。
妇人忙道:“仙子留步,我这便出去。”
说着,到底安心放下女儿,高呼道:“媚儿不要多话烦仙子。”
媚儿睁大一双明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绛儿见夫人出帐,悄悄向转在身后的神君使了个眼色。
炎鸣神君捏了个诀,给整个帐篷都加了道阻音墙。
绛儿放下心,握住媚儿的手,望向那透着单纯的明媚大眼,含笑道:“媚儿几岁?”
媚儿伸出一只手,依次伸出拇指,认真道:“一、二、叁、四、五,五岁……”
绛儿暗暗摇头,道:“是五百岁吗?”
媚儿拍手道:“对!阿娘说是五百岁。”说得欢欢喜喜,乐不可支。
绛儿跟着她欢喜笑道:“那媚儿便是我的姐姐,现在我要问媚儿姐姐一件事,媚儿姐姐能告诉我吗?”
媚儿盯着她,语气极为认真:“当然能!我们是好姐妹。”
炎鸣神君在旁看得一阵汗颜,他原还担心小草遇到不轨之人算计,好了,现在她遇到比她还傻的人了。
绛儿道:“媚儿姐姐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染上重病?”
媚儿睁大双眸,疑惑道:“重病?媚儿没有病。”
绛儿换种问法,道:“就是有时候会很难受,为什么会难受媚儿知道吗?”
媚儿点点头,一字一句纯真的语气道:“知道,因为大巫师。”
听在绛儿耳里,斗然一惊,在这鲛人小镇大巫师仿佛成为一个禁忌话题,谁也不敢多言,此时媚儿竟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绛儿忙问:“大巫师对你做了什么让你难受?”
媚儿道:“没做什么,他对我很好。”
绛儿凝眉道:“对你很好怎会让你难受呢。”
媚儿用力摇摇头,重复道:“他对我非常好。”
绛儿追问:“如何对你好?”
媚儿又拍拍手,直乐道:“你真傻,他是我的父亲,怎么对我都是好的。”
绛儿登时惊愕不已,神秘的大巫师竟是眼前这位天真少女的父亲。
这一消息,直把绛儿这两日所听所闻纠缠在一起,像团乱线。
全是女子的鲛人族,她们的大巫师竟是个男子,那么方才那位妇人又是谁?何以她的丈夫是大巫师,她的女儿却染上如此严重的黑煞之气。
方才妇人说她女儿活不过今日,绛儿如今已诊视媚儿,她的病不是今日才这样重,而是长久以来便是这样,难道从她一出生便染上煞气?
念娃如此,媚儿也如此,他们又全都与大巫师有着或深或浅的关系,那么这位鲛人族中唯一的男子——大巫师是不是怨妖,或者被怨妖缠身控制。
他为何抛了妻女,躲在圣殿里,还不允许那圣殿里那位同样神秘的圣女见男子?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与怨妖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复杂的事,她一株小草理不清,只能等着回去问神君。
绛儿与媚儿一面闲聊,一面净化她的黑煞之气,结果她体内的黑煞之气方净化一分又立即滋生出两分。
绛儿只好不再白力气,把溢出媚儿身体外的煞气净化,让她惨白的面色好看些。
遂拧眉坐在那里,沉思媚儿体内的黑煞之气为何净化不了。
媚儿见她的新朋友与不说话,道:“你在发呆?我每日都发呆。”
绛儿回神,道:“从来都是?”
媚儿面露出一股孤寂,道:“从来都是,父亲从不让我出门,我坐在这里已有五岁。”
绛儿知道她说的是五百年,悚然问道:“从一岁就开始难受?”
媚儿点点头,道:“阿娘说看到父亲那刻便难受,阿娘说她太傻了,被父亲骗得痛不欲生还连累我难受。”
绛儿问:“你的父亲……”
媚儿仿若打开话匣子,“我的父亲不回来,他丢下我和阿娘在那个叫圣殿的地方。”
绛儿抓住时机道:“他骗了你阿娘,你都没法见到他,想来你说他对你很好是假的。”
媚儿立时反驳道:“我能见到他!”
绛儿见她一直温温顺顺此时竟被她激怒,连忙道:“那你现在叫他来看看你,你这样难受,他既对你好不应该来看吗?”
媚儿像个打了败仗的兵士,气势顿靡,道:“现在不行,明天才能见到他。”
“明天?他约了你?”绛儿问。
媚儿得意道:“当然,父亲每年都会来看我两次。”
绛儿道:“在哪?我怎么没瞧见他在附近,明天怕是赶不来了。”
媚儿急道:“他会来,他会来,就在日出时分。”
“日出时分……”绛儿呢喃,接着问,“他是和圣女一道出现?”
媚儿道:“圣女?不知道。但阿娘总是骂他遭狐狸迷了眼,是那位圣女吗?对了,父亲身边总站着一个很美的姑娘。”
绛儿听言,正待继续问,神君忽然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耳朵。
绛儿不耐烦地拍开,神君这几日隐身时总是手痒得不行。
在几乎没有修为,又傻得天真的媚儿跟前,炎鸣神君连密音都懒得传,贴着绛儿的耳朵道:“你再耽搁下去,那女人在外边就急疯了。”
说着,去掉阻音墙,果然听外头不断急促的呼唤,“仙子,媚儿情况如何?”
无人应答,又道:“媚儿常胡言,仙子不要见怪。”说着,掀帐门入内,见媚儿脸上病色稍缓,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像并未多言,不觉松了口气。
绛儿迎出门仿若没看到那妇人紧张的神态,行礼道:“绛儿医术低微,未能治好媚儿姐姐。”
妇人拉着她出到外帐避开媚儿,含笑道:“好孩子,她的病哪里是好治的,不过一会儿工夫媚儿便好了不少,你的医术当真是我见过数得上号的好。”
绛儿被她拉着客气了一番,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媚儿是否说漏嘴,
绛儿没想到为帮神君找出怨妖,自己说谎话的工夫这般强。
她长的模样就有羞怯的韵味,微微垂头说:“媚儿整个人自夫人走之后都闷闷的不说话,给她治伤也不大乐意。”
说话间都透着股难过之意。
妇人彻底放下心,安慰道:“她这孩子脾气古怪,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绛儿垂首失落点头,心里暗暗好笑,她还怕媚儿说漏一丝一毫的消息,殊不知能够漏出来的,媚儿几乎漏了个空。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少男的心
帐内。
绛儿一走,媚儿眼波四转,停在炎鸣神君隐身处,轻声道:“谁在那里?”
炎鸣神君微诧,又见那叫媚儿的女子道:“我看见你了,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黑雾。”
炎鸣神君略一沉吟,从前他没在同样染上黑煞之气的人面前隐过身,未料这黑煞之气还有惺惺相惜之意,竟能冲破他的隐身术。
开口道:“看见又如何。”
一道清朗的男声传入媚儿耳内,她霎时惊讶得张大了小嘴,苍白的脸上忽然红得像熟透的红苹果,柔媚的声音更媚了,“是哪位公子?”
炎鸣神君走近,一双光闪烁的眼睛面对面地盯着她,瞧见她目中的茫然之色,确认她只是看到黑雾,而非他的人。
那媚儿眼见黑雾靠近,那道有着清朗声音的男人好像就在她近前,她的心不禁砰砰直跳,忍不住抓过床头的一束花,双手紧紧住花束送与那黑雾,羞怯道:“送给你,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炎鸣神君凝着那比现在正躺在他神府内,小草送他的花儿还鲜艳的花束,媚儿那比小草还真诚的眼波。
默立半晌。
只吐出叁个字——“不愿意”。
说完,抬步便走。
他堂堂炎鸣神君岂是会随随便便被一束花感动,交这样甚是又烦又傻的娇怯少女为朋友?
*
娇怯少女绛儿被炎鸣神君拉回帐篷内,伸手乱揉一通她柔顺的秀发,道:“往后不要到处跑,这小破镇子有些不简单。”
绛儿低首捋顺乱糟糟的头发,嘀咕道:“知道了,神君真烦。”
炎鸣神君双耳忽然变得跟狗一样灵敏,立时听到那小草细细的话声传入耳内,登时将绛儿揪到身前,面色凶煞地扬了扬拳头。
绛儿吓得紧闭双目,清秀的五官都皱了起来。
一声“嗤”笑之后,绛儿只觉脸上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搓面团似的揉捏,接而是神君的声音:“还烦不烦了。”
绛儿睁开被揉得变形的双眼,嬉笑道:“不烦了,绛儿最喜欢神君,一点都不烦。”
炎鸣神君笑容忽敛,一腔玩闹的乐趣顿消,松开手道:“早些歇息,明日开始不安宁了。”
绛儿问道:“是因为明日圣女和大巫师要现身吗?神君觉得大巫师是怨妖吗?方才媚儿……”
她一肚子疑问如数家珍般全倒出来。
炎鸣神君面带笑容听了半天,面带笑容回道:“你问的问题我一个也不知道。”
绛儿:“……”
追问:“若大巫师是怨妖,神君打算怎么对付他?”
炎鸣神君还是维持着微笑看着她,脸上写着:我不知道。
绛儿急得到处帮他打听情况,结果他就在那皮笑肉不笑,直看得她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伸拳狠狠锤了拳神君。
炎鸣神君登时落叶般倒落在床上,仰躺闭眸,死一样不动弹了。
绛儿唬得缩回手,暗想难道神君伤势已经重到她一拳便能推倒?
连忙爬到床上查视神君的状况,不料方一沾到床沿,一只有力的手掌将她的手腕猛拉。
绛儿惊呼一声,跌到床上,直压在神君身上。
“扑通!扑通!”
绛儿听到神君心跳的声音像是在打鼓,她现在就趴在神君火热、强壮的身体上,惹得她全身也跟着火一样的发烧起来,忽然觉得朋友不应该这样,心内升起一阵退缩之意,欲要从神君身上爬起来。
房帐之内燃着灯烛,柔柔地包裹绛儿玲珑的躯体之上,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少女,至少在身体上是。
娇怯的眉眼在灯光的映照下越发动人,炎鸣神君本是要将她恶作剧地拉倒在床吓她一番,但她的人贴在他身上的那刻,一切都变了。
此时他忍不住伸手锁住她挣动欲要逃离的身子。
她的身体紧贴着他,是那么样的柔软,淡淡的药草气息非但没有让人清醒,反倒是那么样的惑人迷乱,让他升起千年来从未有过的柔情。
他曾在昏迷中抵御黑煞之气日夜不间断的侵扰,保持心境澄明、意志坚定足有十年。
但如今他在怨气包围的小镇中,他守不住了,他守不住那道友情的底线。
剧烈跳动的心一遍又一遍告诉他,他日比一日强烈的情意,在她一次又次的懵懂的告白中,缴械投降。
他输了,他输给了绛儿。
“神君,放开我。”这忽然变得陌生的神君令绛儿手足无措,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炎鸣神君闭着双眼,痛苦挣扎地告诉自己放开她,但双臂仍紧紧锁住了那娇躯,她惊骇的声音越是让他放过她,他越是将手臂用力紧。
她柔软的胸脯挤压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她扭动着要离开,炎鸣神君却恨不得将她揉进火热的骨血里,沙哑的声音中不知压抑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欲望,道:“你逃什么?”
绛儿在他有力的怀抱里已慌得手脚发软,哭声道:“神君,神君欺负我……”
炎鸣神君嗤笑一声,不是是在嘲笑绛儿,还是在嘲笑自己,“你总说能打败神君的定是位厉害的神女,却不知只要你愿意,我为你倒下又如何?”
绛儿听了,怔怔不能言,她从来没想过要打败神君,神君只是她重要的好朋友。
炎鸣神君终于说出掩埋在心底深处的话,他再也不能控制欲望,猛然翻身将绛儿压到身下,目中燃着烈火,盯着她那满是惊慌无措的水眼,扭头不敢看她纯净的双眼,转而埋首在那软玉般的肩头,深深吸了一口属于她的香甜,灼热的唇咬住她的耳垂,撕咬着吮吸着,也不足以将他心头燃烧的爱意发泄,急促的呼吸着,道出他隐忍许久的心事,“绛儿,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我不要再做你的朋友……我想、我想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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