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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你、你……”绛儿耳听容韶的声音越发靠近,急得气哭道:“我不理你了!”
炎鸣神君哈哈大笑,随手一挥,墨绿衣裙瞬时紧贴穿在绛儿身上。
绛儿坐直,慌慌捋头发,瞪了一眼看赤身裸体神君,没心思看他完美的身躯,对着他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气道:“穿衣服,头发!”
炎鸣神君悻悻吐舌,再惹她下去定然又要打迭赔礼的,乖乖穿上银衣,伸手轻轻抓过她的秀发,熟稔地绾起方才的发式。
“绛儿。”容韶站在门外喊了一声,不见回应,喃喃道:“难道睡了?”
绛儿检视全身无异,急忙穿上鞋子打开门,探出一张还未退红的小脸,轻声道:“夫人,我没睡。”
神鸣神君眼神随着绛儿的身影飘,飘到门口眼见他娘站在门口,一张灿烂的大笑脸,道:“阿鸣这孩子说你有沐浴的习惯,娘给你放好了热水,快去吧。”
“嗯,谢谢夫人。”绛儿回头看了炎鸣神君一眼。
容韶跟着向内望,只见她儿子双手枕着脑袋,躺在床上高高跷起一只脚,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一双眼瞪着她。
无视她儿子那刀一样快能杀人的目光,面容和熙地领着绛儿,转头到浴房去。
炎鸣神君直到听不见两人的声响,才回目光,晃动脚丫子,愉悦地轻哼小曲儿。
不一会儿坐起身,手掌平铺开来,抚在绛儿方才躺过的白色枕头上,抚得平平整整。
将手凑在鼻尖,深深吸了口气,还留着她的独特药香,傻呵呵自言自语:“绛儿……”
又将绸被铺展齐整,自己先钻进去暖好被窝,嘴角含笑,心里甜滋滋地等待绛儿回来。
良久,灯烛将尽,炎鸣神君清楚绛儿沐浴的时长,这会子都能洗好几趟了,难道是他娘非拉着绛儿陪她喋喋不休?
有可能。
炎鸣神君腾地坐立而起,他要去把小草带回来。
正要动作,便见门首走进来一个垂头丧气的少女,头发还湿漉漉的,仿若没有看到炎鸣神君,呆呆挣挣坐到床头。
炎鸣神君挨到她身旁,伸手轻柔抓起缕缕湿发,手中发出热气慢慢烘干,问道:“怎么了?我娘说了什么?”
绛儿眼神木然点点头,不说话。
炎鸣神君见她面色发白,非同小可,忙道:“我娘说话向来大大喇喇,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绛儿头垂得低低,语声哽咽,“夫人觉得我是个坏姑娘,她不喜欢我。”
炎鸣神君一惊,娘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绛儿也不是会说谎的人,心想定有误会,急问:“你别伤心,她不是故意所为,她怎么说?”
绛儿头垂得更低,“夫人说我干了坏事。”
炎鸣神君这霹雳暴脾气对上绛儿这温吞吞的人真是急煞人了,搂住她道:“小草,把我急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你跟我说说娘的原话,她一定不是那个意思。”
绛儿轻轻点点头,被神君的娘亲讨厌她实在太难过了,顿了顿,道:“我沐浴出来后,夫人拉着我的手说:‘绛儿你是个好姑娘,阿鸣那孩子有时候脾气不好,若他欺负你可一定要跟娘讲,不要自己受委屈了。'我说:‘神君对我很好,从来都不凶我。’”
炎鸣神君心想,这不是好好的吗?
只听绛儿又道:“夫人拍拍我的手,神色郑重说:‘你们两个孩子能好,爹娘很开心,只是有一件事,你身边没个长辈叮嘱,娘今日跟你说了可一定要记在心里。'我问夫人:‘什么事?我一定记得。’夫人压低声音说:‘便是夫妻之事。’我唬了一跳,以为夫人知道了方才的事,神君明明说夫人没听到的。夫人又道:‘阿鸣老大不小了,若他拿话骗你做那种事,你若不愿意千万不能答应,还没成亲呢,只有坏男人才会急巴巴地哄骗女人做那样的事。’”
炎鸣神君:“……”您可真会坑您儿子,又想道:坏男人不是他吗?怎么小草说自己是坏姑娘,思及小草向来神奇的脑回路,心下隐隐明白了。
绛儿语声发颤道:“我问夫人姑娘做了那样的事,是不是坏的。夫人她……她点点头说是。然后夫人还不断和我说别的,可是我是个坏姑娘,不敢再跟夫人说话了,夫人若知道我干了坏事,一定不会喜欢我了。神君,夫人不喜欢我了可怎么办,我不能够和神君在一起了。”
炎鸣神君话都噎在喉咙了,合着她出去半天是在小脑袋里胡思乱想,娘的意思他懂,之所以说姑娘做了那样的事是坏的,是怕绛儿被他哄得心软,不是出于本心的愿意,哪知她儿子才把人家姑娘哄了一遭。
他娘也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很了解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在和心爱的姑娘长久在一起,是控制不住那那档事的。
眼看绛儿失魂落魄,非寻常话能哄,念头一转,问道:“刚才爹娘送你的盒子了。”
“在这里。”绛儿闷闷回话,取出流光溢的长盒。
炎鸣神君动用神力向内探视,眉梢微挑,竟真的是那个东西,不禁失笑,儿子的心思在亲娘面前果然藏不住。
对绛儿道:“打开看看。”
绛儿仍兀自觉得辜负夫人族长的喜爱,“还是还给夫人吧……”
炎鸣神君笑道:“你看了就不想还了。”
绛儿心想她又不是贪图珠宝财物之人怎么不还,只见炎鸣神君修长的手指拨动盒子开关,亮出一套莹润的碧绿珠宝,纹饰古朴美,光泽却不甚明亮,不像是新物。
“这……”绛儿疑惑看向神君,夫人族长断不会无缘无故把旧物送给她,除非他们刚开始就不喜欢她。
炎鸣神君但笑不语,取出美古朴的项链,围着绛儿的白玉脖颈,小心戴上,从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软玉肩头,眼见项链水滴状的宝石垂落在她那小巧的双乳之间,低声笑道:“这是南筝传给我娘的,我娘戴上之后,我阿父可高兴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绛儿一腔悲伤化作羞意,伸手摩挲水滴宝石,染红面颊道:“知道,是、是夫人喜欢我,想让我做神君的媳妇儿。”
炎鸣神君笑道:“这就对了,那么小草就没有做坏事。”
绛儿心下稍缓,又道:“不对,是送首饰在前,夫人叮嘱在后,并不是因为有了首饰而不是坏事,不然夫人也不会对我说那些话,我明天还是向夫人赔罪吧……”
“别!”炎鸣神君急道,“好小草,这真不是坏事,你别听我阿娘乱讲。”
绛儿认真思索片刻,道:“但夫人说得很有道理。”
炎鸣神君心内哀嚎,他想吃草已经很难了,他娘还给他添了个大堵。
嘴里委屈道:“你只想着我娘,都不关心我吗?”
绛儿立时扭转过身,与他四目相注,“我是很喜欢神君才会特别在意夫人想法!”
炎鸣神君见她小脸认真无比,心里明白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和娘说的,至多在她的小脑袋里纠结几天,现在怎么和她说也没用,轻笑道:“知道了,很喜欢我的小草不要胡想,睡觉啰。”
说着,抱着她往床上滚。
绛儿趁势挣脱开他的怀抱,滚到床里侧,卷起被子道:“今晚你不要和我睡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反正你也不用睡觉,以后也不要在一起睡了。”
炎鸣神君一怔:“那怎么成!”
绛儿听了夫人的话细思起来,神君真的是在哄骗她,哪有用手摸摸就能治好的伤,生气道:“神君是个坏男人,引诱我做坏事。”
炎鸣神君愣住,这是真放在心里了是吧。
想到适才还做着日日有绛儿的小手疼爱的美梦,此时因为他娘的一句话又回到解放前,盯着绛儿凝重的小脸半晌,大有真的不再跟他一块睡之势。
心想算了,忍受的那点痛苦,怎么能每日跟抱着温香软玉在怀的甜蜜比。
于是跟着骨碌碌滚到她身旁,隔着被子环腰抱住,软语道:“美丽大度的绛儿仙子,炎鸣小使太冲动做错了,原谅我吧,炎鸣小使不敢有下回了。”
堂堂炎鸣神君自损一千,伤自八百,打出世以来就没这么伏小做低过,想着说出来的话,他都替自己臊得慌。
随即听到“扑哧”一声娇笑,他又觉得只要小草能笑一笑,就算要他跪下都心甘情愿。
绛儿见他态度诚恳翻过身,将被子分一半在他身上,炎鸣神君迫不及待钻入内,抱住软乎乎的身体,埋首在她的脖颈之间深吸口气,:“好香,是哪里来宝贝这么的香。”
绛儿抿嘴笑道:“方才夫人给我准备了玫瑰花瓣。”
炎鸣神君最喜她从来不把气放在心里,来得快去得快,又打迭起一肚子哄人的话,逗得绛儿心花怒放。偎在他怀中,揪住胸前的衣袍,“神君不要说了,我不好意思了。”
此时叫她的声音哪里还有半点责怪,像是刚出炉的一团糖糕,叫得甜到人心里去。
炎鸣神君爱极她偎在怀里只对他一个人道来的软糯糯声音,手痒伸指挠挠她的脸,道:“怎地到现在了还叫神君。”
他娘对绛儿说那些话或许也因绛儿表现出来的爱意比他少了太多,这神君的尊称便是头一遭。
绛儿仰起脸,眨眨眼道:“那该叫什么?炎鸣?可是叫神君怪好听的。”
炎鸣神君垂眸看她散着一头青丝,衬得小脸愈加娇嫩,低首亲了一口道:“天上可不止我一个神君,还有一个称呼更好听。”
绛儿欣喜问道:“是什么?”
炎鸣神君故作高深道:“你听了就要叫吗?”
绛儿道:“好听当然叫,是什么?”
她又问一遍。
炎鸣神君低头,唇瓣附在她白玉般的耳廓,轻吐热气:“夫君。”
说完,只见那嫩白的耳朵肉眼可见迅速烧得火红,最后整张脸都红得发烫。
炎鸣神君每日以挑逗小白兔为乐,驾轻就熟地顺势含住她的耳垂,厮磨道:“好听吗?叫一声夫君听听。”
绛儿闷闷地“嗯哼”一声,鸵鸟似的扎进他怀里,小手越发揪紧他的衣裳,不出来了。
炎鸣神君哈哈大笑,抱着她羞怯的娇躯,心里满满的,全部都是她脸红面容,好不惹人欢喜。
绛儿又被他逗弄,心想神君总喜欢讲羞人做羞人的事的话,她一棵含羞草真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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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魔君
回天界后,绛儿一株孤身降生于天地的草,在神君日比一日的宠爱,师尊更关爱她的日子里,再加神君爹娘也没有讨厌她,不时送东西来关心,她渐渐遇事不惶恐,终于有了一种叫做归属的感受。
虽事事顺心,但绛儿心里仍惦念着一件事,便是将修为升到地仙,治愈神君体内的黑煞之气。
近来她修炼遇到了瓶颈,因着神君,六界许多人都认识她,不少修为高深的人也来寻她治病。
本来该是顺顺利利的突破,但总触摸不到突破的壁垒,她去问神君,一出生就是上神修为的炎鸣神君挠挠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绛儿转头去寻师尊,只闻师尊道:“化神修为往上突破在于悟。”
“悟?”绛儿问道。
黄参真人捋须点首,道:“你修医道,应在于对医道的悟。”
绛儿若有所思点点头,当初她南海一行,所见所闻虽对她实质增长修为无用,但元神之内总是好似获了什么,或许这便是悟吧。
如今她长日呆在天界,又有神君这尊大神,哪里有人敢招惹她,在修炼一途更无波澜,这或许并不是好事。
又问道:“那么是都突破至化神十阶便可升仙?”
黄参真人摇摇头,道:“若是如此,天界的人将会多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绛儿讶然,才发现自己之前太顺利,把事情想得太理所当然,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黄参真人道:“修医道者欲升仙唯功德圆满尔。”
绛儿连忙问:“怎么样算功德圆满?”
黄参真人摇首道:“无定论,有人救了一人就算功德圆满,有的人救了万人至死也未得升仙。”
绛儿问道:“这是谁说了算呢。”
黄参真人道:“天道。”
“天道?”绛儿喃喃,“那不知道天道看我顺眼吗。”
黄参真人笑道:“但行善事,莫问前程。”
绛儿面色一红,自觉她近来为了突破实是浮躁,当下被师尊点出,愧色满面,拜谢道:“谢师尊指点。”
黄参真人扶起她,道:“六界之中修炼者最终功成名就,多出于人界你可知为什么?”
绛儿垂手询问,道:“请师尊指点。”
黄参真人道:“人界凡人,生命最脆弱,寿命最短暂,却苦难最多,活得最顽强。”
绛儿回味这几句半晌,复恭恭敬敬拜谢道:“师尊,绛儿明白了。”
黄参真人慈爱和蔼地笑望着她,“若有难处,告知师尊。”
“嗯!”绛儿又变成个小姑娘,扑到他怀里,“师尊是我的师父,也是我尊敬的长辈。”
这个长辈她煞不好意思直说,她把他当成了父亲。
黄参真人亦是草木出身,并无血缘亲友,幸得这么个小徒弟,乖巧又懂事,早成了他半个女儿。
*
绛儿下定决心去人间。
这本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但她是独自去。
斟酌着怎么和炎鸣神君开口,恰巧他今日去天庭上朝会,散会后偶见魔君来找天帝下棋。
炎鸣神君一见到他就躲得老远,魔君一见到他就立马追上去。
这简直就是反了过来,能让小霸王这样反常的自然和绛儿有关。
魔君大摇大摆、得意洋洋伸臂勾住炎鸣神君的脖子,笑道:“躲什么啊,我给你传信多少次去你家喝酒,你怎会不回。”
炎鸣神君盯着他那妖孽柔美的脸,道:“不就喝个酒,咱上酒馆去。”
魔君摆摆手,“听说你家有瓶万年陈酿,有位美人,藏私?”
炎鸣神君额角青筋一跳,反手掰下他的手臂,道:“你小子皮痒?”
魔君嘿嘿一笑,这家伙到现在居然还没动手,看来传闻不假,道:“方才冒犯、冒犯,我准备了一瓶万年陈酿打算拜访贵府。”
炎鸣神君见他手里忽提着一个青玉瓶,还真像那么回事,人礼都备好了,他还能赶人回魔界不成?
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魔君这张男人看了都有点喜欢的妖孽柔美的脸,勉为其难道:“去可以,但你得叫她一声嫂子。”
魔君:“……”千年了,还不忘占他小半岁的便宜。
咬牙答应道:“行!”
魔君不待炎鸣神君带路,立时往他府里飞去。
炎鸣神君将他后领一揪,转了个方向。
魔君问道:“往哪去啊?”
炎鸣神君道:“天界一条街。”
魔君道:“是得去给嫂子买些礼物。”
片刻,两人就落至天界一条街,炎鸣神君径直带他到医馆。
皮痒嘴也痒的魔君脑际一亮,问道:“你不会是入赘了吧。”
炎鸣神君登时揪住他打迭整齐的衣襟,扬起拳头就要揍这欠扁的小子。
“神君回来啦!”绛儿心里藏着事,正在门首等他。
炎鸣神君一听话声,高扬起的手,紧揪魔君的拳头,瞬时平铺而开,以手熨了熨他的衣襟,一派好兄弟场景。
魔君暗自笑破了肚皮,没料到有生之年能见到他这副怂样。
面上挂起风流倜傥的笑容,手中变出一束包扎巧致的玫瑰花,信步走向医馆门首,朝着绛儿微一躬身,“在下星旭,区区担任魔界魔君,久仰绛儿姑娘芳名,鲜花配美人,望姑娘笑纳。”
绛儿呆了呆,怔怔地看着他那张致柔美的脸庞,愣愣地接过花,花香扑鼻,甜笑道:“谢谢你。”
炎鸣神君素知这小子天天在女人堆里风流的德行,故多次不理他要来家喝酒的传信。
此时他一见到小草果然又使出讨好女人的手段,恨得咬牙切齿。
绛儿听他说是魔君,便知是神君的朋友来拜访,客气含笑地请他进屋。
至院门首,魔君星旭抬首一望院门上书字样,不知哪里变出把鹅毛扇,故作风流地摇着,念出院子的名字:“碎星院,哈哈,小嫂子,我合该要来拜访的,可惜来得晚了些,小嫂子不会怪罪吧。”
绛儿道:“客人来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候。”
推开院门,飘来淡淡草药伴着花香味儿,原本单调植种草药的院子里,已增设一片蔬菜地,亭子里安上了圆桌木椅,套上裁剪合适的布套,置一架秋千在院墙,开满灿烂小花,房子旁开辟一间厨房,炊烟袅袅,处处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真真正正的属于绛儿与炎鸣神君的家。
绛儿请他到亭子里坐,道:“春日坐在外头更畅快,在屋里反正闷。”
说着,看到他手上提的酒瓶,道:“家里也还有几瓶陈酿,我给你们拿出来。”
这时炎鸣神君也落坐,听了绛儿的话,说道:“小心别又撞到了。”
绛儿道:“好。”
蹬蹬跑去藏酒的屋子里,又转去厨房炒了碟花生米。
厨房里的东西她很少用,反是神君见她爱吃人间的菜,特地回去跟他娘学了几手,没事煮了哄她开心。
也就客人来时,绛儿会备上酒和花生米,让神君和朋友过得舒意一点。
没一时,绛儿便将酒杯和菜碟子摆上,坐到神君身旁。
魔君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笑道:“小嫂子可真贤惠。”
炎鸣神君立时道:“几瓶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绛儿眼见神君的暴脾气又要发作了,他前几日曾和朋友喝着喝着酒就打起来了,此时她甚是警醒,道:“魔君是在夸我,神君不要凶他。”
炎鸣神君轻哼了一声,闭起嘴喝酒。
余光瞟见绛儿不时抬眼偷瞧魔君,而后又羞涩低头抿唇。
那魔君勾搭女人的手段不知几何多,眼见小霸王被她制住,他倒要试探这是个如何特别的女人,频频给她送秋波。
绛儿红起一张脸,垂首不敢再看他。
魔君心里突然冷哼,还以为能服炎鸣的是什么了不得女人,当着他的面就这样水性杨花,炎鸣这千年老光棍接触过的女人少,一时被她骗了,此时还是让炎鸣认清她的面目为好。
想着,又是与绛儿一番眼波勾连。
炎鸣神君见绛儿异样,他是不会疑心小草刚见一个人便会倾心,即使这人样貌再妖孽,手段再如何了得。
因为若要她的心思往这方面想,比他千百年不打架还难,与他在一起后虽初识人事风情,但心思还是纯正无邪,又忍不住心里好奇道:“他有本神君好看吗?”
绛儿又偷觑了魔君一眼,对上魔君忽变不屑的眼神,她吓了一跳,凑到炎鸣神君耳边,充满好奇悄声问道:“神君,这是不是魔君的妹妹假扮魔君的身份出来玩,他这样貌美又柔情,还常常像姑娘家一样眨眼睛,眨起眼睛来比琳雪还好看,真的是魔君,不是魔君的姐姐妹妹吗?难道魔君本来就是个姑娘?”
炎鸣神君登时“噗”地笑出声,而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绛儿几乎是咬着神君的耳朵说,语声虽小,但本想看这女人耍什么花样魔君还是一字不差地听在耳里,柔美白皙的立时面上又青又红又白。
原来人家以为自己女扮男装才不好意思相看,一腔自作多情被兜头而下的冷水浇灭,这是他在女人面前败得最快的一次,而那女人只说了一句话,还不是对他说的。
方才有多心里有多嘲笑炎鸣神君,现在就有多羞恨地看着狂笑的他,咬牙暗道:行!这就是了小霸王的女人,本座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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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好
绛儿眼见神君笑得东倒西歪,魔君脸色忽然铁青,自觉事情不对,暗想是否不应该戳穿他的身份,赶紧扯了扯神君求救。
炎鸣神君一把搂住她的肩头,也凑首附耳道:“他就是个姑娘,被你戳破了身份不大乐意了。”
魔君只见她投来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而后又羞愧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鲁莽的。”
魔君今日打的是气炎鸣神君的好算盘,结果交手没到五回合他就憋了一肚子气,又只能强忍没法发作,还得面上含笑道:“小嫂子不必自责,我天生好样貌,被误会为女子是常有的事,但只有小嫂子敢说出来,我这才吃了一惊,并没有怪罪小嫂子。”
绛儿一听,这是又否认了自己是女子,暗暗掐了炎鸣神君一把,竭力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哄骗我呢。”
炎鸣神君还喜不自禁绛儿无招更胜有招地准打击这乱献殷勤的魔君,笑意满满道:“他对你这样殷勤,可不是想与你做姐妹。”
转头又对方才骄傲得像只大公鸡,现在成了头落汤鸡的魔君,挑眉道:“是吗?小魔,我家绛儿做你姐妹不亏吧。”
魔君此番与炎鸣神君无实招对战宣布惨败,破罐子破摔道:“得与小嫂子这样的佳人交游,不胜荣幸。”
炎鸣神君心想不愧是风流多情的魔君星旭,到这时候还能温笑以礼好语相待,难怪身边女人多得如过江之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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