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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有几个大夫围在那里,方才一场喧闹早惊醒他们。
绛儿眼见他们愁眉苦脸,跟治任景时一模一样,她往前挤,打眼一看苗莲莲已经昏迷过去,鲜血淋漓的几处伤口,果然和任景的一样。
魔气,伤口上都带着魔气。
绛儿二话不说,立时对众人道:“我要施诊,劳烦都出去。”
炎鸣神君在旁已打开药箱,物品备置齐整。
那些大夫早听闻这个小大夫救过大将军,何况他们本就束手无策,听言纷纷退出去。
绛儿手中闪现碧绿灵力,抚过苗莲莲大腿、腰腹、肩头,还有侧脸缠绕着魔气之处。
炎鸣神君开口道:“是那只魔,许久未见它再发动战争,原来玩阴的。”
两人从头至尾都没怀疑过苗启青这个憨汉子会真心砍伤他姐。
绛儿凝重点头,道:“但它是如何控制苗启青的,我们在此处它应是不敢靠近。”
炎鸣神君道:“下午我们先行回来,他们应是留在永林镇许久,方才我们又……故疏忽未察觉。”
绛儿不再说话,直接以灵力脱下苗莲莲的外衣,清除阻隔伤口的衣物,止血捣药包扎完之后。
看着她娇美面颊上一道触目的长痕,绛儿闭眸蹙眉半晌,终是抬手以碧绿灵力瞬时将伤口抹去,一张矫靥恢复如初。
炎鸣神君诧异挑眉。
绛儿似知他心中所想,道:“规则。好像永远都是为好人制定的。”
坏魔破了规则插手人间战事,而绛儿这个好仙不敢破坏规则,只能日夜奔波亲手一个个治愈伤者。
到如今魔直接控制了苗启青,伤害无辜的苗莲莲。
完好的容颜对一个女子来说很重要,若她明明知道那是魔造下的伤害,还固守规则让苗莲莲毁去容颜,那与亲手砍伤她又有何异。
即是一丝治愈的灵力对于一个凡人来说也足够她醒来,苗莲莲霍然睁开眼,孟地便抓住绛儿的手,嘶声道:“我阿弟呢?他们抓了我阿弟。蒋神医求求你,快去救救他!”
她醒来的第一时间竟不是震惊苗启青的伤害,更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昏迷前看到苗启青被士兵们按压在地抓住了。
兵营里持刀砍人,就算那是他亲姐也没有可饶恕之地,军法处置不是一句空话。
绛儿安抚道:“他没事,你好好养伤我们立刻去看他。”
苗莲莲目中含泪,悲切道:“他不是故意的,他不会真心要杀我的,神医一定要救救他!”
绛儿重重点首,紧握住她颤抖的手,道:“一定。”
绛儿和炎鸣神君出了苗莲莲的房门,随即隐身飞行寻苗启青,炎鸣神君心念一动,两人已至军营里关押罪犯的地下监牢。
只见苗启青手脚戴着枷锁,蓬头垢面,神思恍惚蹲在牢房角落处,两人现出只让他瞧得见身影,将牢房隔绝以守卫的士兵看见。
苗启青一见到两人,布满阴影的眼里闪过一线光亮,带着重重的枷锁爬起身,响动一片。
将至绛儿跟前,他骤然被坑洼的牢地绊了一个跌跤,扑到绛儿脚下。
绛儿连忙蹲身扶他,苗启青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粗糙的手上染着血,是他姐姐的血。
他到如今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下的事,满腔愧疚、冤屈,更多的是担忧焦急,道:“神医!我姐姐她伤得重吗?她被救回来了吗?”
绛儿心下触动,他甫一开口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冤屈,而是牵心他的姐姐,素手同样握住他颤抖的手臂,道:“她没事,只是受了轻伤。”
苗启青凝注着绛儿,又抬首望了望炎鸣神君,随即一屁股坐在牢房泥地上,颓然垂首道:“谢谢你们,请你们回去告诉我姐姐,我不是真心想伤害她。我跟他们说,他们都不信,我、我或许很快就要被处死了。让她告诉阿娘我是战死的,往后她一定要好好孝顺阿娘。”
他当然不会祈求一个大夫去帮他搞明白连他都弄不清楚的冤屈。
炎鸣神君拍拍他的肩头,道:“事情还有诸多隐情,怎可轻易言死?”
苗启青抬头望向他往日看不顺眼的董绛,如今却觉得亲切不少,复低首摇摇头,道:“大将军有令军队里持刀伤人,无论什么缘由,都得处死。”
军令如山,何况是言出法随的大将军。
“任景?”炎鸣神君又提起这个讨厌的名字,“我去和他说。”
任景不是个蠢人,宁国军队连连吃败仗,他突然出现就打了场胜仗,对方的异常与他的异样,任景不可能没察觉到。
炎鸣神君是并不想心隐藏,而那只魔打的什么主意,他现在还有些猜不透,当下之急是救下苗启青为妙。
携起绛儿,正待离开,忽听牢房内喧闹大乱,只听道:“又有人持刀伤人了!快去抓回来困住。”
两人一听,当即闪身离开,立于半空,正见不远处众人举着火把,火光闪动包围住一个手持大刀、双目赤红的士兵乱砍乱挥。
绛儿凝心盯着那发狂的士兵,清晰地看到他身上萦绕的魔气。
炎鸣神君眯起眼眸,道:“主使不是敌军那只魔,背后的人借用了它微弱的力量造成迷惑,他能瞒着我再附身一人,力量或许与我相当。”
绛儿心中一凛,细细打量那渐渐被众人制服的兵士,忽道:“他与苗大哥相熟。”
说完,稍缓一口气,六界能与神君力量相当的人屈指可数,若真的是这样的人与他们作对,那可真是不小的麻烦。
现在看来,能在军营里瞒住神君附身两次的魔,似乎另有隐情。
炎鸣神君听言,携着绛儿闪身回到监牢,苗启青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登时以为自己再无一线生机。
绛儿抢先问道:“苗大哥,我们离开永林镇后你们在那待了多久才回来,期间有没有去旁处?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苗启青遭逢大变,到现在脑子还是混混沌沌,静了片刻道:“戌时方从家中回来,期间哪里也没去,在家里陪着阿娘做好糯米团子就回来,丽花当时还玩得不亦乐乎。”
“丽花?”绛儿疑问,有了念娃的教训,她不由多注意起孩子。
苗启青点首,道:“正是神医你托阿娘照顾一段日子,他们正住在我们家。”
绛儿道:“我知道,之后呢?你回来的路上没遇到任何人?叁更半夜你怎么跑到你姐姐房中?”
苗启青道:“我与姐姐回到军营天色已完,我回到住处将带来的糯米团子分给一屋的兄弟就睡下了,之后……”
他痛苦地抱着脑袋,“再清醒时便是我手持大刀砍伤了姐姐……”
他看着自己的手上还沾着疼爱他的亲姐姐的血,忆起姐姐满身是血,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样子,双手剧烈颤抖,猛然要抱住神医,神医是他信任、尊敬的人,他太害怕,他太想得到一丝抚慰。
炎鸣神君立时隔绝二人,苗启青将他抱了个满怀,炎鸣神君虽然不自在,但没办法,谁叫他把绛儿当成男的,是绛儿的朋友。
苗启青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忽听一道熟悉的声音高喊:“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干的!有鬼!有鬼!”
苗启青登时冲到牢房铁门,向外张望,大喊:“农二!农二!”
急忙转头盯着二人,满面恐惶悚惧,嗄声道:“他、他就睡在我旁边,真的有鬼!”
炎鸣神君主动上前,握住他的肩头,直视他惶恐的双眸,道:“没有鬼,是有人捣鬼,很快我们就能还你们清白。”
苗启青望着他温暖、坚定的目光,渐渐平静下来,点首道:“我相信你们。”
话音未落,牢房中又一阵嘈杂喧闹,绛儿以灵力向外探视,只见整个兵营骤然大乱,魔气弥漫一片,就像一沾即中的毒药,越来越多的人染上魔气,丧失神智。
炎鸣神君在苗启青眼前微一挥手,苗启青瞬时闭目睡倒在地。
两人马不停蹄,隐身出现在兵营上空,在一片慌乱求救、喊打喊杀的混乱中,看见任景身穿盔甲,手持梨花铁枪,雷霆大喝:“众将清点手下没有疯的士兵躲好,不要靠近发疯的!”
他已看出只要稍一靠近发疯的士兵,正常的士兵很快就会癫狂起来,朝着经过他面前尖叫有鬼的士兵踢了一脚,怒道:“有个娘的鬼!老子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左将,第一个发疯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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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背后之人
绛儿眼见愈来愈多的人癫狂伤人,甚至杀人,她犹豫地看了眼炎鸣神君。
炎鸣神君望向她,道:“放心去做,有什么事我担着。”
绛儿点点头,不再犹豫,取出翠笛放在唇边吹奏,一段还可入耳的笛音流泻而出,盘绕在军营上空,碧绿色的灵力飘洒落下军营之中,蛊惑人心的魔气瞬息净化。
数百双目发红、乱砍乱杀的兵士软泥般倒下。
军营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每个人都木立着听那道不算悦耳的笛声,宛若一双充满安抚力量的手赶走惊怖惶恐,继而身心舒畅。
任景看着眼前突然失去力量的疯狂兵士,仰首眺望空荡荡的天际,若有所思。
正当此际,日出东方,柔和的霞光抚平一夜的混乱,又是新的一天,昨日的恐怖已去。
任景看到那小大夫匆匆揭开门帐,他身后跟着将他揍得不轻的战神,替他拿着医箱。
任景拦下二人道:“先不要靠近他们,待我去检查过再治。”
绛儿没有用力量治愈他们的伤口,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让凡人亲眼看到伤口自行愈合,那他们就会更坚定鬼神之说,对于他们这些一生平凡,不入修炼一途的人来说不是件好事。
绛儿点首道:“劳烦将军。”
任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察看昏倒在地的士兵,又下令召集昨日被砍伤的士兵到一处营帐内。
昨夜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身边亲密的兄弟突然砍了自己几刀,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所以受伤的人不少,幸而魔气清除,寻常的大夫也能够为他们看伤包扎。
绛儿在治疗伤兵的当儿,不忘想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她与神君都猜得到,魔气的起源来自于那糯米团子,苗启青和同屋的人染上魔气,外出砍伤人,被砍伤的人接着染上魔气。
这魔气的力量虽然不强,但他这么做是为何?
难道是宁国的敌对国那只魔见战场上不可胜,便从内部造下祸事?
但它一只魔插手人间之事做什么?它若想当人间的帝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人间的帝王也为六界之主,是按着人间命势,任历史选择,另外五界之主有共同守护人界的责任,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绛儿的猜疑没到一天便有了答案。
夜近子时,绛儿还在炎鸣神君怀里问他今日去看苗启青,苗启青情况如何。
炎鸣神君道:“安心,军营里疯了数百人,任景不可能将他们全部处死,他不会有事,只不过要关一段时间。”
绛儿“嗯”了一声,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道:“神君,我总觉得对方是冲着我们来的……”
她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地猜测,全凭直觉。
不想炎鸣神君赞同道:“不错,此处边境,闹得再大也不过是宁国兵败,魔界之人不值得大周章。昨夜的祸事恐怕只是他的一次试探,他还会再来。”
话音刚落,营帐忽映上一道黑影,沉重沙哑的声音道:“不错,我来了。”
绛儿唬了一惊,缩进炎鸣神君怀里,炎鸣神君有力的臂膀搂住她,向那黑影道:“阁下向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影哈哈一笑,“炎鸣,你还是老样子。”
绛儿心中吃惊,难道这人真的是屈指可数的与神君力量相当的那几位人物?若是那几位人物,神君与他定是互相认识。
炎鸣神君没把谁放在眼里过,他打得倒的打不倒的,都没有畏怕这一说,哼声道:“既是旧相识,总不能不出来见一面吧。”
黑影道:“极是,极是,我已有很久没有见到你,是该见一面,不如带上你媳妇儿就到我家里去做一做客。”
炎鸣神君低首凝着绛儿,道:“我自然少不得给个面子走一趟,但咱们两个大男人相见,我媳妇儿最厌酒味,不必一道去。”
黑影朗声笑道:“无妨,无妨,家里还是有位女主人家款待她的,你我许久未见,当然不能够失礼。”
炎鸣神君正要直接拒绝,绛儿悄然捏了捏他的手,表示她也要一道去。
炎鸣神君将各界的几个老东西都想了一遍,哪个都不像是这种鬼鬼祟祟的人,而他认识的人太多,懒怠一一想过,遂道:“也好,若没有我满意的美酒美食招待,我的脾气你应该是知道的。”
黑影依然在笑,“不必忧心,不包君满意。”
炎鸣神君换上银袍,绛儿也套上件合身素雅的衣袍,两人携手出外,那黑影已行到远处等待。
二人走近,绛儿极力想看清那人的面容,只见他黑衣黑袍,面上覆着黑绸,那黑绸以特殊的布料制成,以灵力探视不得。
炎鸣神君压根懒得探视,开口道:“请吧。”
黑袍人微一点首,只见四周神光乍现,往他的府邸而去。
神光太过耀目且蕴含力量,炎鸣神君伸手遮住绛儿的眼,盯着那黑袍人,阴沉笑道:“董弘文,你胆子不小啊,还敢来见我。”
此话一出,绛儿登时打了个失惊,董弘文?神君的祖父?
她扒开神君的手,睁眼一看,只见几人已至一个溶洞内打造的府邸,壁上点着几盏灯烛,火光冰冷。
昏暗的房中只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阴凉。
黑袍人叹了口气,道:“唉!唉!你这孩子还是这样的顽皮,祖父的名字做孙子的不要随便乱叫。”
见他承认,绛儿更是惊诧,她听神君说他昏迷的十年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他祖母南筝被镇压在叁绝山,祖父董弘文也消失在六界,他起初日日夜夜都在找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找个几百年人影也未见便暂搁了。
炎鸣神君盯着他,目中遮掩不住的仇恨,道:“是我父亲替你找的好地方吧。”
嗤笑一声,“倒挺像个老鼠洞,就适合藏你这种下流无耻见不得天日的老鼠。”
董弘文听了他孙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未见有气,反而佝偻着身躯,宛若白发苍苍的老人,道:“我知道你怪我,当年我也有苦衷。”
炎鸣神君跳起来道:“有个屁的苦衷!你不要以为当时我小就能欺骗我,我可不是南筝会信你这个狗东西的鬼话!”
董弘文仿若未闻他的愤怒,喃喃道:“南筝?南筝?是了,听说她被镇压在叁绝山下,过得还不错吧。”
南筝因他这个男人,镇压在叁绝山下,从神坛跌落受六界奚落,日日夜夜受“怨”的折磨,这男人居然说她过得不错。
怒从心起,抬脚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董弘文竟不闪不避,飞跌在石凳旁,炎鸣神君尤不泄愤,再欲朝他心口踢去,绛儿在旁连忙拦住,轻声道:“神君,先问清楚。”
董弘文颓然坐起抬眸看了绛儿一眼,道:“这女娃子不错。”
炎鸣神君喝道:“你还不配评价她!”
董弘文呵呵笑道:“好,好,当年只会打架的孩子也会疼媳妇儿了。你既知情爱,怎会还不了解我的苦衷,当年我下凡历劫忘了前尘往事,才会与思娥成婚,我与思娥也是真心相爱,但我又何尝不爱南筝,若是她大度一点,大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炎鸣神君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董弘文你扪心自问,就那点失忆屏障能制得住你?偷腥就偷腥,下贱就是下贱,还给自己立牌坊。你凭什么叫南筝大度,南筝当年就该一刀剁死你这个负心汉,她也不至于被怨缠身。”
董弘文恍然道:“是怨,是怨,怨曾经也缠过我的身,我当初的确犹豫过要不要和思娥成婚,忽然被什么控制了,才答应与她成亲。后来南筝找下来,思娥已经有了孩子,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炎鸣神君气急反笑,道:“这么说是怨逼你成亲,逼你们上床,逼你们有孩子了?逼你传信给一再退让的南筝,让她做大房接受那女人,做你那妻妾在侧的美梦!
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那怨就算缠上你的身,至多动摇了你一点念头,我火神族族长下凡历劫,皆要到族堂接受先祖之力庇佑。
你这话说出来,非但我替你臊得慌,连老祖宗羞于有你这么个东西曾任族长。
我被黑煞之力缠身千年,从未做过任何问心有愧的事,你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董弘文啊董弘文,不是怪南筝就是怪怨,还恬不知耻谈爱,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狗德性,你可真他妈不是个男人!”
绛儿怔怔地看着,她从来都没见过神君这么愤怒,带着强烈恨意的愤怒。
她无法说出一句劝他的话,南筝对他多重要,董弘文对他整个家庭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没有亲身体会过,没有资格劝深受苦痛煎熬的人放下。
董弘文被自己的孙子破口大骂,并不反驳,只是低垂着被黑帽遮住的头。
他曾经也是身带烈焰之力的火爆脾气,也是地位尊贵的火神族族长,娶得天界最具美名的南筝神女,当时六界能比他风光的人很少。
因为下凡的一场阴差阳错,他拥有的一切全都毁了,他成为六界的笑柄,甚至他那日益强大的孙子想杀了他。
他躲这阴暗的岩洞里数近千年,任何棱角都已经被磨去了。
何况他有些畏怕这个孙子,他儿子偶尔来看看他,坐没多事便要走,总是说若是炎鸣发现,他别想安宁待在这里。
他不相信炎鸣会杀他,但他怕行迹暴露,六界耻笑于他,他的神力已被封印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他缩在此处千年,他等待了千年,终于让他等来了要等的人。
炎鸣的小媳妇儿。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祖孙
董弘文任炎鸣神君骂,待他骂够,开口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辜负了南筝,我躲在这里千年也活得没什么兴味,我请你们来,只为一件事,这件事能了,我就到南筝面前谢罪。”
炎鸣神君完全不吃他那套,唾弃他就像嫌弃一条缩在角落里的病狗,道:“南筝不需要你这种人谢罪,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家人面前!”
董弘文长叹一口气,道:“阿鸣,祖父也是你的家人啊,你阿父常常来看我,你为了南筝这么恨我,你忘了我们才是同根而生的家人啊!若你真的这么看重南筝,你也该想想南筝一定会教导你与我亲睦。”
“闭嘴!”炎鸣神君怒喝,“你早已不配提她,也不配提我父亲,他们为了你这个自私的男人忍受了多少痛苦,你想轻飘飘的揭过?无论你今日想提什么要求,就算是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我,都不会答应!”
他转过身,牵起绛儿的手,道:“我们走。”
绛儿看着他愤怒得青筋暴起,脸颊的肌肉都在颤动,不觉忧心地捏捏他的手。
炎鸣神君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面上没有那么狰狞,侧头对她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嗯。”绛儿乖巧点点头。
正是这乖巧落在董弘文的眼内,他忽拍掌,声音清脆响亮,一直低声下气的语声转变,“好,好个董炎鸣,百闻不如一见,不愧是我的孙子。可惜、可惜,今日你大义灭亲,也怪不得我再去向凡人索命。”
绛儿果然停下脚步,她已有些怒,“你已经见到我们,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凡人!”
董弘文抬起一双亮的眼盯着她,道:“当然是为了你。”
绛儿大惊,道:“为了我?”
董弘文站起身,不再是佝偻的姿态,而是挺直站立,道:“我的孙子竟然这么不讲情面,我也不必再和你们废话,我今日请你来,是为了救她。”
“她?”绛儿怔怔问。
方一问完,只见地下石面缓缓升出一个水晶平面。
绛儿不禁好奇注目,那水晶慢慢升高,露出晶光闪闪的长方体。
竟是个水晶棺材!
棺材内躺着一个女子,似在安静甜睡的女子。
“思娥,我的思娥。”董弘文扑到水晶棺材上,隔着透明的棺材,像是在爱抚她的面容。
绛儿心下明了,这是念娃的母亲,董弘文在凡间的妻子。
听到他凄惨饱含思念的语声,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千年过了,这位思娥或许已死,被他藏在水晶棺材里,与他在这阴暗的岩洞里共同度过千年岁月。
绛儿虽知他的所作所为,此时也不禁为之动容,不想耳旁传来一声极其讥诮的笑声,“好痴情的人啊。”
绛儿见董弘文是动了真情的伤心,不觉捏了捏炎鸣神君的手,低声道:“神君……”
董弘文抬起头,一双眼睛盯着绛儿,道:“我听闻你医术高明,请你来救救她。”
绛儿听言,不觉抿起唇。
小草的抿唇有很多含义,炎鸣神君连看都不用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犹豫答不答应。
果听她说道:“我该怎么样才救得了她?千年过去,她本是个凡人为何还留在世间,她不是早该入轮回了吗?”
董弘文道:“你要救她,很简单,不过举手之劳。”
绛儿走近几步,凝注棺材内的人,这并不是一个太美的女人,若是从外貌上跟南筝比,简直一处都不如她。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董弘文背叛了南筝,让念娃的执着靠着怨妖停留在世间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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