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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炎鸣神君正色道:“只剩一二分了。”
说完,兀自抱着肚子大笑。
绛儿满心期待化为一腔恼怒,气得举起拳头捶打他。
就连旁边的小竹也看不下去,挥动竹叶手作势也要打那个红头发的人。
却见他们纠在一起打着打着,就滚到一处鲜草芬芳的地上,大笑声、嗔骂声一齐没有了。
小竹歪头疑惑,是不是他们彼此的嘴已堵住,所以只有隐隐传来的粗重的呼吸?
……
这日两人出游回来,但见热闹的军营内甚是静寂,座座帐营之间只见驻守的士兵。
绛儿早已习惯这场景,这表示敌军又来犯,她叹了口气,她虽然认为每一个人都是平等,都不愿他们受伤,但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私心里不由自主希望胜的是宁国,因为她来到这里的时日不短,与不少人熟识,谁也不希望昨日还在一块谈笑的人,今日就变成战场上一具冰冷的死尸。
炎鸣神君清楚她每次开战都要等待在重伤兵营,好争取多一些时间多救一个人,他习以为常地方提着药箱陪在她的身畔。
心里也不由自主想苗启青还会不会回来,那些他敷过药、包过伤,对他说过一声声感激的人能不能够再见到。
从前他总觉时光漫长,见了一次的好朋友分离之后下次就算不想见也能碰上面。
眼下在人间待的这段时日,他才明白时光可贵,相聚可贵,生命更可贵。
日渐一日地佩服绛儿能坚定走医道,毫不犹豫选择人间的战场挽救一条又一条鲜活生命。
大军终于回来了,两人的弦都紧绷起来,宛若等待救治最亲密的好友,凝重又紧急。
他们的确等来了一位亲密好友,只见一名大将遥遥领先大军,勒着骏马疾驰而来,远远便大喝:“神医!大将军受伤请前去救治!”
绛儿与炎鸣神君讶然相视一眼,绛儿已明白任景或许曾喜欢过她,所以神君来之后,任景都没有再召见过她。
本来绛儿对这些懵懵懂懂,能明白自己对神君的心意已是足够。
但神君常常爱吃醋,非要朝着她的耳朵清清楚楚告诉她任景喜欢她,要她不要靠近任景。
绛儿没看出平日里忙于军务的任景哪点喜欢她,若是头先那场吵架说的她摸了任景,任景生出别样的心思,她很快就否定,她是男儿打扮,且她告诉神君任景找的是另外两个女人,不喜欢她。
炎鸣神君不以为意嗤笑一声,说男人的下半身并不代表他的心。
绛儿想了想,难道神君试过?
于是两人的关于任景的话题在暴跳如雷的炎鸣神君按住她饱餐一顿宣布结束。
绛儿明白神君不喜欢她接近任景,任景也没召唤她,她也就没再去过大将军营帐,除非那些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她才会被召唤。
现下大军还未回来完,那大将就火急火燎地请她去,绛儿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任景受的伤定不是寻常伤势。
大将军营帐内。
绛儿虚握住任景的手腕,炎鸣神君在旁蹙眉没说什么,两人的眼睛都盯在昏迷在床的任景身上缠绕的黑雾。
黑煞之气。
绛儿净化完任景体内黑雾,松开他的手腕,看向炎鸣神君惊疑道:“难道是怨魔?”
因他们最近才看到怨魔,首先猜测的自然是否怨魔所为。
炎鸣神君凝眉摇首,道:“阿父不会把它把它放出来的。”
绛儿目光落在任景身上,抬手在他面前一挥,点点碧绿灵力落在他面额上。
片刻任景便睁开眼,看到绛儿的那瞬间,他的眼中闪过欢喜的光亮,余光瞥见炎鸣神君时,他很快便冷静下来,道:“多谢你。”
绛儿道:“不必客气,我们有些话想问你。”
任景目光闪烁,他乃镇国公长子,手握军权,很少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何况一个小大夫。
但他听了绛儿的话,面色很自然,微笑道:“你问吧。”
绛儿道:“先前我第一次救你时,伤你的人是谁?”
任景道:“是敌方的军师,我与他们打了近十年的仗,有胜有败,但这位军师在一年前出现后就连连吃败仗,后来……”
他看了炎鸣神君一眼,“他杀死他后,敌军又换了一个军师,才慧甚是平庸。”
绛儿点点头,道:“那么这次伤你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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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景忆起这一次交战,后背不禁发凉,悚然道:“没有人,只是脑子一阵刺痛后就失晕过去,且敌方的大将也昏了过去。”
绛儿追问:“你已经昏迷过去,你怎知此事。”
任景苦笑道:“那只因我们当时正打得火热,突然之间脑中有根针似的扎进去,眼睛闭上之前是对方跌落下马的身影。”
绛儿听言,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对他道:“好,那么你好好歇息吧。”
她心里装着事,下意识地牵起神君的手走出去,完全没有听到任景又说了句什么话。
两人回到营帐,炎鸣神君摸摸她心事重重的脑袋,道:“别想了,它行事向来只敢躲在阴暗里使些卑鄙手段暗算人,我们防不胜防,只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绛儿仍然放不下此事,道:“若不是怨魔,那么是谁呢?”
炎鸣神君无奈笑道:“怨魔,怨鬼……只是它们聚集在一起足够强大时才有了这称呼,还有许许多多飘散的怨气,永远的找不完除不尽。”
绛儿目中闪烁倔强的光,道:“难道就没有人去制服他们吗?”
炎鸣神君道:“与它们打交道比与六界任何强大恐怖的存在都要危险,它们钻的是人心的弱点,无处不在且永生不死不灭。”
绛儿喃喃道:“不死不灭?”
炎鸣神君痛心点首,“正如怨妖,观音大士虽以修为净化了它,其实不然,只能说是一个强大的怨妖被消除。怨和爱一样,每天每时每刻都会产生,只要活着,就有爱有就怨,或许再过百年,一个强大的怨妖又会诞生,这岂非就是不死不灭?”
绛儿想起什么,忽问:“那怨呢?”
炎鸣神君眸光复杂地看了她半晌,回答道:“它?它已成为一个超脱六界的存在,它不是简单的怨气聚集在一起而成,需要操控人才得以作恶,而是诞生出自己的肉体,属于自己的力量,攫取天下怨气增长力量。
只不过它就算有了肉体也改不了本性,很少与人正面对抗,常常用的也是操纵人的手段。”
“肉体?”绛儿惊声,“它岂不是能够轻易混在人群中?”
炎鸣神君揉了揉她的秀发,笑道:“它还没有强大到这地步,若是如此,六界中根本无人能与它相抗。它的身体是怨气铸造而成,所经之处皆是冲天怨气,它不敢现身。”
绛儿忙问:“那它如今在何处?”
炎鸣神君摇首,道:“众人对它避之不及,怎还会去寻它?”
绛儿咬唇凝思半晌,道:“难道就这样任它强大,这么多拥有净化之力的大能都束手观望?”
炎鸣神君见她显是为怨造成的灾难愤恨,叹道:“净化之力能消除它的黑雾,但永远都防治不了它蛊惑人心,抓人弱点的冷箭。世上没有内心毫无弱点的人,要与它作对难会中冷箭,难顷刻陨落。”
绛儿听了这话,垂首默然良久,抬头问神君道:“神君千年来都没有受它控制,神君不是没有弱点的人吗?”
炎鸣神君好笑地捏着她的脸颊,道:“我体内的只是儿时南筝欲要杀我时侵入的黑煞之气,如此抵抗起来都如此力,若是遇到本体,你当我还能坚持多久?”
绛儿听言,黯然把头垂得更低,那她更是不可能了,她的弱点好像不少。
常常爱哭,又胆小怕羞……
但是……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付怨吗?
她摊开白嫩的双手,碧绿的力量闪动,心想:若是我以后不爱哭,不胆小羞怯,能够强大到救下每一个像神君这样深受怨气折磨的人,让他们幸福快乐就好了。
这时绛儿还不知道,姑娘家哭花脸并非弱点,胆小羞怯或许也有人爱护。
而她看尽人世百态之后仍能固守最初的心,保持天真,也是种难以战胜的优势。
*
炎鸣神君终还是去了一趟岩洞,临走前给绛儿周身又布上保护罩。
绛儿挥别他,心内总觉不放心,便去找苗家兄妹俩,制了两个银镯子贯注入净化之力给他们戴上。
苗家兄妹误以为是绛儿花银钱买来的,连连推脱,绛儿好容易劝他们戴上,想到给予自己相熟的两人戴上银镯子都如此力,便弃了给每一个士兵戴上护身的想法。
绛儿惴惴不安地想道: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事总不遂人愿,绛儿的担心非但没有多余,而是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方送完手镯,片刻后猛然号角齐鸣,拉起军警。
绛儿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出发,任景被簇拥在军队中央,绛儿怔怔地凝注着他,凝注着每一张见过或没见过的脸。
……
宁国虽然打过不少次败仗,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溃败得这样快,弃甲丢盔,军形散乱,仿佛身后有一头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鬼追在后面,纷纷狼狈急奔回来。
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绛儿此刻的震惊,当她看着数万军将全都染上黑煞之气归来之时,一股愤怒、怨恨升腾而起。
任景勒着骏马停在她身前,目光灼灼盯着她道:“刚一交战,我军敌军便都遭受黑雾席卷,那究竟是什么?”
绛儿失声道:“两方军队全都遭了黑雾?”
任景沉痛点首:“逃得快的还活着……逃得慢的……”
他用力攥紧双拳,眸中说不出的哀痛,他的将士是为了保家卫国血洒沙场,而不是平白无故结束性命。
他的目光锐利而悲切,一瞬不瞬盯着绛儿,一字字道:“黑雾,与你们有关系是不是?”
“我……”绛儿愧疚垂下头,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似乎无从解释,凡人本就是最无辜的存在,他们不参与任何修炼争夺,只是想要活好平凡的一生。
讷讷半晌,只余一句无力的道歉:“对不起……”
任景深深地看了眼那垂头愧疚的清丽脸庞,勒马转身,道:“希望你们能明白,凡人也有父有母,每一条性命不比你们低贱。”
绛儿的头垂得更低,轻声道:“我知道……”
任景或许已经猜到了他们的不同,或许把这场灾难归结到了她身上。
但她无法解释,她也无暇解释,黑雾正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苗启青手上的银镯不断发亮,正时刻抵御黑雾,他神色很匆忙地找到绛儿,道:“神医,兵营里的兄弟好像都不行了。”
绛儿敛神问道:“怎么回事?”
苗启青道:“我们遇上了黑雾。”
绛儿道:“我知道。”
苗启青道:“黑雾方一出现时,大家都以为是敌方使诈,后来发现我军和敌军被黑雾缠绕的人全都惨声大叫瞬息就死了。有人大叫有鬼,军队很快就大乱,丢了兵甲四处逃散,逃回来的兄弟以为躲过一劫,但现在他们都躺在床上好像病得很重。”
绛儿问道:“你呢?你感觉如何?”
苗启青挠挠头,道:“当时我离黑雾太远,好像并没有沾到它。神医,那究竟是不是鬼啊?”
绛儿抿唇皱眉,坚定道:“不是。带我去看他们。”
苗启青首先带着绛儿来到自己的住处营帐,绛儿急匆匆坐下,握过一个人的手腕,凝神贯注入灵力,只见他体内灰茫茫一片,却不是黑色。
“神医,他情况如何?”苗启青看着绛儿只是握着他兄弟的手腕,既不拿药箱也不诊脉。
绛儿仿若未闻,方才她只是查视这人体内的邪气,这时催动些许净化之力入内,她担心凡人的身体不能承受,缓缓贯入一丝碧绿力量。
那碧绿闪光甫一进入灰雾,灰雾猛地化作血盆大口霎时将绿光吞噬。
绛儿握住那本气若游丝的人也登时弹坐而起,张开大嘴,往绛儿身上直咬。
“大刚!这是神医。”在旁一直关注的苗启青眼疾手快按住那人。
那个叫大刚的男人转动双眼,看向苗启青。
苗启青对上他的只有双眼,惊觉他的眸子只有眼白没有眼珠,诡异地灰茫茫一片,骇得松开手倒退几步。
大刚趁势暴跳而起,张口咬住苗启青的手臂,绛儿瞬时挥动紫色灵力将他打回床上。
苗启青看不到灵力,只见忽然发狂扑向他的大刚直挺挺躺回床上,睁大一对灰茫茫的眼白,诡秘惊怖。
他骇得在寒冷的晚冬里汗如雨下,毛骨悚然,不觉挨近绛儿,抓住她身穿破旧棉袄的手臂,声音都发抖了,道:“神、神医,他真、真的是鬼附身了……”
绛儿的心也乱成一团,给大刚施了一个睡术,大刚灰白的眼睛不时便闭上了。
暗暗衬着这究竟怎么回事?
缠着兵士的不是黑煞之气,而是神秘的灰雾,她的净化之力都不触碰不了的灰雾。
想到此处,她心底忽然生出巨大的恐慌,她的净化之力对付不了灰雾,那么这些受难的凡人该怎么办?
绛儿一天之内,巡视完所有归来的士兵,就连敌国的士兵她也隐身去探视过,发现一开始纠缠他们的黑煞之气全都变了样,变成了灰蒙蒙的雾,每一个人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杀气冲天的战场成了死气沉沉的病人聚集处。
绛儿试过给数人净化灰雾,无一例外,石沉大海毫无效果。
奔忙了一整日,她的手愈来愈凉,心愈来愈冷,无法医治的灰雾,在她心里化作满腔无助的恐慌,她害怕下一瞬就有数万人死在她面前。
这时候她十分想要躲进神君的温暖的怀抱里,神君会告诉她,不要担心,一切都有他。
神君回来了,她拥进神君有力的怀抱,心却更沉重更寒冷,令人窒息得透不过气。
神君告诉她,董弘文死了。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临世
“死了?他真的死了?他怎么会死……”绛儿惊声问。
炎鸣神君默然点头,他心里虽然曾千百遍恨董弘文恨得希望他立刻去死,但他真的死时,忽然又有些哀痛,血脉相连的人就算争得目光尽赤、恨入骨髓,他若忽然死去也会生出悲痛。
炎鸣神君道:“我去过岩洞,他、思娥还有怨魔全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他又耍了什么手段逃了出去,正欲去寻他。
不想族中长老传信于我,说他的魂光已灭,彻底陨落于世间。我赶回族堂之内,长老将他的灵牌都摆上了……”
他带着无尽悲哀、遗憾,深深叹息一声,“他终究是死了……”
纠缠千年的恩怨,董弘文最终落得个形神毁灭地陨落。
绛儿跟随着神君的情感,心中触动,静静陪着神君坐立良久良久。
炎鸣神君忽然道:“若是也我死了,你再有欢喜的人千万不要去祭拜我,不然我会死不瞑目……”
绛儿吓了一跳,立时提高声调道:“神君说的什么话!”
炎鸣神君苦笑一声,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道:“你知道能让董弘文死的是谁吗?”
绛儿道:“是……是怨魔吗?”
炎鸣神君轻轻摇首道:“怨魔还不至于有这么大力量,董弘文的神力虽然被封,但他的神体依在,且他和怨魔乃相互利用的关系,怨魔断不会杀他。”
绛儿悚然道:“难道……难道……是……”
炎鸣神君温柔注视着她,点首道:“怨。它终是现世了。”
绛儿已惊得说不出话,炎鸣神君仍用他那带着悲色的语声道:“它杀了董弘文,绝不会放过我,千年前早就种下的因果,它折磨了我的家人千年,我也绝不会躲在起来吃哑巴亏放过它!”
“可是、可是神君……”绛儿说不下去了。
炎鸣神君见她满脸焦急,反笑道:“我在它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是吗?”
绛儿极其不情愿又不得不点首。
炎鸣神君道:“一个人若拼命时,猛虎都惧叁分,何况是我堂堂小霸王,你以为我的名声是躺着得来的吗?”
说到这里,他恢复了往日骄傲自信、神采风扬。
绛儿听在耳里却没有一丝鼓舞,反凄怆抱紧他的腰身,哭声道:“你去拼命,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
炎鸣神君搂住她道:“我怎舍得不要你。”
话方出口,他已觉胸膛泪湿一大片,他暗暗后悔不该与她说这些话,全怪董弘文死了也不省心,今日让他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才会脑子一热说这些丧气话。
好了,小草又变成哭包,他是不敢再说死了。
手掌捧起她埋在怀里的脸,柔柔擦拭,道:“我只是说了最坏的打算,头先我们去鲛人族小镇,是不是也抱着必死的决心,后来一点事都没有不是吗?”
绛儿止住泪水,抽抽噎噎点点头,道:“都怪神君乱说话。”
炎鸣神君低首亲上她的泪痕,柔声道:“怪我都怪我,以后我再乱说你就打我,不要哭。”
绛儿瓮声瓮气道:“我又打不疼你,那有甚么意思,不如我多哭哭让你心疼,哭出来我的心里还更好受。”
炎鸣神君笑道:“这么说来小草变成哭包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绛儿听着只觉甚有道理,盈着泪水的眸中大亮,道:“是呀,是这个道理,这简直是件好事,神君,我少了一个弱点!”
说着,一扫郁色坐直身子,揽住炎鸣神君的脖颈,凑首“啵唧”一口亲到他脸上。
这来的快去得也快的悲伤令炎鸣神君失笑不已,跟随着她天真的想法问:“那还有一个弱点是什么?”
绛儿颇是不好意思道:“不是一个,是两个。”
炎鸣神君挑眉问道:“是哪两个?”
绛儿凑近他的耳朵,生怕有人偷听似的,轻声道:“怕羞和胆小。”
炎鸣神君朗声笑道:“这好办,我有一个法子担保能治你这弱点。”
绛儿欢喜问道:“是什么法子?”
炎鸣神君为难道:“就怕你不愿意。”
绛儿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道:“我愿意的。”
若是没有弱点,她是不是有机会可以帮助神君对付怨呢?能治愈兵营里士兵们遭受的灰雾?急切地又问了炎鸣神君几遍。
炎鸣神君咬着她的耳朵道:“怕羞就常常做羞羞事,做多了就不会怕了。”
才说了半句,绛儿的耳根立时通红起来,如受惊的兔子逃窜,炎鸣神君早料到她的反应,牢牢锁住她。
接着道:“你瞧,你这就是胆小了,而且还不轻,看来不是要常常做,是要每天做。”
绛儿满脸红晕直染到脖颈,睁着水眸咬唇道:“你胡说……哪有这种办法的……”
炎鸣神君轻咬她的另一半唇,闷笑道:“我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相信我很有成效。”
说着,他后仰两手手掌撑在床面,嘴角擒着玩味的笑意。
看在绛儿眼里确实自信的笑容,他在担保着个法子没错。她垂首盯着玲珑胸脯,似是已经看到神君粗喘着含上尖尖粉头,不禁面红耳赤,但能够克服她的缺点太过诱人,一番心里挣扎,半晌才嗫嚅道:“那神君快来吧……”
一面挥出一阵风要灭去光耀的灯烛。
“哎……”炎鸣神君阻下那道风,灯烛稳稳映照床上两个俊郎羞女,“既要改掉怕羞的缺点,同往日那般怎么行呢。”
绛儿听着颇有道理,但神君一脱衣服就变得坏极,光贴着他的身体,听他胡乱说话就大大遭受不住,若在灯下那岂不是事事看得清清楚楚么?
炎鸣神君长叹口气,摇摇头:“我不逼你,我的乖绛儿怕羞羞又胆小也无妨,我自会保护你。”
作势要灭去灯烛。
“不!我不要神君保护!”绛儿霍然扑到炎鸣神君身上拦住他的动作。
炎鸣神君心里暗暗得意大笑,面上微蹙眉尖,“不用逼自己,怕羞就怕羞吧,没人笑话你。”
“我不怕羞!”绛儿气鼓嘴,瞪大眼直视炎鸣神君。
炎鸣神君投降道:“好好,你不怕。”脸上摆出的却是委实不信神色。
绛儿见他眼神闪烁,游离避开她的目光,便知他是在哄她玩儿。
人但凡对自己的某一处越不自信就越想证明自己可以做得很好。
绛儿微一思衬,伸臂勾住炎鸣神君的脖颈,娇躯贴着坚实的胸膛,动作笨拙地蹭了蹭,自认为十分胆大,小嘴对准他的耳朵,认真重复:“我不怕羞!”
“嗯。”炎鸣神君附和点点头,那小眼神却控制不住地一扫挂在脖子上的玉臂,眸中不以为然。
仿佛在说,就这?
绛儿直被戳一口心窝子,登时好胜心窜起,偏头将粉唇重重印在他的侧颊,没有一丝柔情蜜意,只是想迅速证实某件事。
炎鸣神君浑身一抖,似是唬了一大跳,语气夸张道:“阿!小草好大胆啊!”
绛儿被他拙劣的演技,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语气得紧咬嘴唇,倔强的双眸闪着委屈的眼波,对上炎鸣神君越发玩味的笑容。
绛儿这回看懂了这笑,羞恼交迸,猛然凑上,因气急速度过快,贝齿撞上炎鸣神君还扬笑的嘴。
清脆的银齿碰撞,炎鸣神君倒是疼惜她是不是撞疼,但绛儿一心被他的行为恼得脑际冒火,一径张嘴咬住他笑得灿烂的唇,想立即将嘲笑她的唇咬烂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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