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想起念娃,绛儿不由道:“我该怎么做?”
董弘文看了眼炎鸣神君,对绛儿道:“你肯答应?”
绛儿的目光不离那穿戴齐整躺在水晶棺里的女人,她也是个无辜的女人,不是吗?
她微一点头,道:“若我能做得到。”
董弘文一扫哀色,哈哈大笑靠近她,炎鸣神君立时伸手拦住,冷冷地盯着他。
董弘文的喜色没有因此少去一分,他问道:“你是不是继承了南筝的祖先,上古歌神的力量。”
绛儿点首。
董弘文喜得来回踱步,道:“如此就好办就好办,我找不到南筝,终于还是找到了你。”
炎鸣神君不耐道:“有屁赶紧放!”
董弘文一双眼紧紧放在绛儿身上,道:“思娥她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当年被南筝下了歌神一族的禁咒,永世不能入轮回。”
绛儿讶然,炎鸣神君也吃了一惊,他昏迷的十年里,南筝本就为上神修为再加上怨的力量,果然没有被轻易制服,果然找了这对男女算账。
董弘文能担任火神族族长,继承祝融先祖嫡系血脉,修为自然不会低,能令他消失在六界,像丧家犬一样躲在这里的,只有同是远古先祖嫡系血脉的南筝发动了禁术。
绛儿不清楚其中曲折,未能想这么深,只觉从思娥本身来说她是个无辜的女子,永世不能入轮回太过悲惨,很快问道:“难道我能解开这禁咒?”
董弘文点点头,道:“你得到的本就是歌神亲传,当然是嫡系一脉的力量,你只需给她体内贯注一丝力量便可。”
绛儿听言,觉得的确不是难事,道:“那么请你开棺。”
董弘文踌躇道:“我与她相守千年,不若你先将力量传与我,我再亲手救回她,希望你能满足我们这对苦命人小小的愿望。”
绛儿见他说得入情入理,但并不马上点头,她的脑子虽然转得不够快,察觉到有不对的地方并不会鲁莽。
她还未想通,炎鸣神君就暴跳而起,“少在我面前胡扯!你自己也中了禁术被封了修为是不是!真当自己是个痴情人?
你躲在这里千年不过是因为你的神力被禁咒封了!什么借用一丝力量,你是想要她全身修为冲破禁咒恢复修为。
董弘文啊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这一辈子就没爱过任何人,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狗东西!”
董弘文阴恻恻笑道:“不错,不错,我的乖孙子,你祖父当年为了两个不识趣的女人落到这个境地,你莫要再重蹈你祖父的覆辙,将着女人交给你祖父为好。”
他被揭穿,非但面色未变,反而更得意。他蛰伏千年,用尽力气只将恢复了一丝神力,得以外出岩洞,本还烦恼怎么去找南筝要她修为冲开禁咒。
不想老天总算待他不太坏,竟然在人界发现了拥有上古歌神嫡系血脉的化神期小姑娘,只可惜与他太有缘分,他那乖孙子一直跟在她身边。
炎鸣神君冷笑道:“你?就凭你?莫说你现在神力被封,就是全盛时期,你也休想从我身边带走一个人。”
董弘文只是笑,道:“若我没有十足的准备怎么会请你们来?难道还指望你这乖孙子孝敬我来人家。”
说着,大喝一声:“该醒了!怨魔!”
炎鸣神君面色一变,霍然扭头一看,正见身后还兀然一个大黑洞,黑洞中一双碧森森的眼睛缓缓睁开。
熟悉又痛恨的黑煞之气雾腾腾飘散而出。
绛儿低呼一声,她的净化力量越高,对邪魔之气感知越强,这是头很强大的怨魔。
炎鸣神君神色很快恢复镇定,充满力量的大掌握住她的手,道:“别怕,它被人封印囚禁在这里了。”
转头对董弘文讥笑道:“难怪我找个数百年都没找到你,原来是跟这等东西为伍。我父亲知道此处有怨魔?知道你与怨魔勾结?”
董弘文提起儿子,难得露出一丝真切的悲苦,道:“他?他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不用等你来我早就死在他手下。”
炎鸣神君的父亲良茂族长,身为火神族族长怎么会允许族中有人与邪魔勾结,何况是他父亲。
炎鸣神君道:“很好,你挺明白会死在我的手下。”
董弘文笑道:“何必,何必,你我祖孙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自相残杀,阿鸣你可要想好,我待在这里千年,神力虽然被封,但帮助怨魔解开封印绝不是不可能的事。”
炎鸣神君心中一凛,若只有他一个人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但绛儿在此,董弘文打的是要她全身修为的主意。
不觉搂住绛儿,低首在她耳侧道:“待会我送你离开。”
绛儿蹙眉咬唇摇摇头,道:“我能够帮神君。”
她到人间来心境提升不少,修为也有进长,净化之力用得越发纯熟。
而况神君伤势虽有缓势,但她见过太过次他一旦碰上怨气,内外黑煞之气齐齐发作,他毫无还手之力。
董弘文饶有兴趣道:“还是你媳妇儿说得对,不如都留在这里,像我和思娥一样做对苦命鸳鸯吧。”
方才怨魔苏醒,黑雾溢出,炎鸣神君体内潜伏的黑煞之气纷纷抬头,他好容易平静一段时间的体内,又开始叫嚣狂躁,寸寸撕裂他的身体、意志。
他本就怀着对董弘文的恨,此时煞气发作,他登时掠身而起,势如雷霆,开山劈石般重重砸下一个的拳头。
拳头就砸在董弘文的脸上,猛然之间,他的身体就如一个破麻袋狠狠轰到阴冷的岩壁上。
他的修为只恢复了一点,如何能承受得住炎鸣神君的狠厉一击,鲜血箭一般喷射而出,从手上脚上一路流到昏暗的地面。
炎鸣神君看到他遍体鳞伤,非但未有疼惜、愧疚,反而快意无比,这个男人名义上是他的祖父,但无论从哪一方面说,董弘文都没有丝毫能让他尊敬爱戴之处,带给他的只有恨,带给他的家庭的只有痛苦。
绛儿眼看神君身体已经萦绕黑雾,连忙取出笛子吹奏,碧绿的净化之力环绕在他周围,黑雾有消散之势。
董弘文盯着那碧绿的力量,喃喃道:“就是这力量!助我冲破禁咒的力量!我的!是我的!”
“做梦!”炎鸣神君的拳头贯注入神力,就似高山滚落的巨石,威力大不可言。
拳头密雨般落下,董弘文血流成河,黑袍松垮,黑帽黑面绸掉落,露出一张面容,口吐鲜血,却掩不住风流儒雅的风姿。
他笑起来更有一种潇洒成熟的魅力,沙哑低沉的声音道:“你打吧,你愈打怨魔冲破封印愈快。”
绛儿闻言,只见他流下的血到了地上,竟一路在爬,缓缓蠕动爬向那封印怨魔的黑洞。
她失声惊呼:“血祭!”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待
血祭,以己之血破他之封印,血祭破不开自己的封印,而是奉献自己的鲜血破开他人身上的封印。
祝融嫡系血脉的鲜血足以冲破任何封印,怨魔的封印解开了。
炎鸣神君微眯眸子,盯着嘶吼撞击洞口一道无形的屏障的怨魔,要不了多时怨魔便能冲破封印。
炎鸣神君勾唇冷笑一声,乖顺黑发霎时变回耀目红发,手中闪现一把烈焰燃烧的巨斧,有力的指节稳稳握住,银袍吹动,红发飘扬,他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令人屈服的威慑。
这等风姿,这等力量,唯六界第一小霸王炎鸣神君有之。
就连董弘文也不禁为之动容,道:“你天生红发,叁岁时到族堂玩了一趟,就把这数千年来无人能拿得动的开天巨斧取出来,果然是火神族万年难遇的天才。只可惜,今日终究要葬身在此处。”
话落,只听一道惊天狂吼,瞬间满室弥漫令人透不过气的黑雾。
绛儿连忙吹奏翠笛,那碧绿灵力方一出现,又一道震天动地的狂吼,只见黑雾霎时化为要人命的钩锁,如利剑发射直缠绛儿。
“绛儿!”炎鸣神君瞬时抱住她转身连躲道道锋利黑雾,柔和的烈焰神光乍起。
绛儿望着他冷然的面容变为无限柔情,周身神光更盛,他的双目依依不舍地凝注着她,慌忙道:“我不要走,我要陪神君。”
说着,董弘文怒声道:“你疯了!为了这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放开她!放开她!”
他自私自利了一辈子,从未想过会有人会舍弃自己的性命换一个人的一身修为,所以他以为放出怨魔便胜券在握,炎鸣不可能为了保护这个女人,拿命和怨魔拼,那女人的修为很快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忍受了千年的苦痛终于结束。
董弘文看着炎鸣神君竟直接将绛儿送走,一点退步的余地都不留,嘶声怒吼:“炎鸣放下她!放下她!只要你放下她,怨魔绝不会伤你分毫,我保证你毫发无伤离开!”
再盛的怒意,再诱人的条件,再难熬的煞气,都没有动摇炎鸣神君的半分心意,烈焰神光非但没有减灭,反倒越增耀目,绛儿知道他若独自留在这里,凶多吉少,急出眼泪道:“你敢自己去送死我就不嫁给你了!”
炎鸣神君抿唇笑了笑,低首珍重亲了亲她的唇,道:“这么不相信你夫君吗?乖,回去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绛儿张口疾呼不要,但满室只剩下她惊恐的声音,没有董弘文,没有怨魔,更没有神君。
她如惊雷的孩子,怔怔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她已经被送回军营的小营帐,而神君仍被困在与怨魔恶斗。
或许不是恶斗,而是神君单方面受折磨。
若单是怨魔的力量他当然能够对抗,但还有潜藏在他体内千年的如毒蛇随时咬他一口的黑煞之气,无情无义的董弘文,内外夹击。
绛儿仿若已经看到神君倒在血泊里,嘴唇艰难的张动,唤她最后一声,闭气而死的模样。
她急奔出营帐,跑到董弘文带他们到前往岩洞的地方,疯狂发动灵力,灵力围绕周身,绛儿心内生出一线希望,暗暗默念去岩洞,去董弘文的岩洞!
焦急、诚心地祈祷良久良久,灵力只是围绕在她周身,竟没有传送到岩洞,也没有瞬移到任何地方。
绛儿眼见时间流逝,眼前闪过神君身子的每一处,每一处都皮开肉绽,血流成河,站立不稳跌在阴冷的地面。
她心口凉了大半,像坍了架,丢了魂,跟着神君扑跌在地,一身素雅衣裳混入尘泥。
任景便是这个时候看见她的,她绾上了女子的发髻,穿上了女子的衣裳,像个无助的小姑娘坐在泥堆里哭泣。
他慢慢走近,一路凝注着她,心口不断狂跳,她并不是美得看一眼便令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她的美含蓄内敛,就像是她的人羞怯可人余韵悠长。
她流泪时不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她哭得很真切、很伤心,让人看一眼心也跟着她揪痛。
任景一步步踏近,每一步都踏在他曾无法说出口的心事上,站定在她面前,“蒋炎,你怎么了……”
绛儿打转泪水的眼中出现一双致的锦靴,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别哭了,有什么难事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绛儿看着那只手甩甩头,泪水飞洒,低首抱紧双膝道:“没事,谢谢你。”
任景听到她娇怯的声音,心头又酸又涩,曾经以为她是个男子他不敢向前,如今她已为女子,却心有所属。
沉默许久,道:“这里凉,你回去等他吧。”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猜出他们两个人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致她如此伤心难过。
绛儿悲切摇摇头,“我、我就要在这里等他,等我的夫君,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娶我……”
后面的语声已经很低,低到像是在跟自己说,像是在给自己信心,神君一定会回来的。
任景听到她娇细的声音说出“我的夫君”,心口宛若被一只巨手狠狠捏住,快要窒息。
他暗暗苦笑一声,立身静静站在她旁边,为他没有机会再说出口的情意,为他或许最后一次与她独处。
风很冷,他的心也很冷,但他陪着她站着一日却不觉得难熬,夜幕降临,寒风凛冽,地下的女子已经哭得没有眼泪,一动不动。
他心底开始不由自主地滋生一个念头,他希望她等待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
他期盼着,直到月上中天,他欲要开口劝她回去,她太冷,太娇弱,她需要一些关心,爱护。
若是在这冷夜中,她等不到她的心上人,她的心会不会冷,她的心又会不会被他温暖。
他痴痴凝注着那单薄的身影,终于开口了:“蒋炎……”
话声方出口,她整个人就跃起,喜悦狂呼:“神君!你回来了!”
她轻盈的身姿奔向一个人,那人银衣红发,浑身浴血。
炎鸣神君张开双臂,站立不住的身体,却稳稳当当地接住飞奔而来的心爱姑娘,苍白的脸颊上双目却闪着光闪闪、鲜活生动的光芒。
俊朗的面庞上露出很是宠溺的笑容,低首望着珍爱的姑娘脸上的泪痕,道:“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吗?我的小草怎么又变成小哭包了?”
“我不是小哭包,我只是太担心神君了……”绛儿抬袖随便在脸上胡擦了一把,一心打量神君的伤势。
炎鸣神君发凉的手捂住她的眼,发冷的唇贴在她的耳边,道:“回去再看,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绛儿想起任景还在旁,面色一红,忽又感觉到身体向来火热的神君手脚竟然是冰冷的,他伤得一定很重,顾不得其他,赶忙搀扶着他回营帐内。
炎鸣神君没有说谎,回到营帐内绛儿想看哪里边看哪里,因为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绛儿没在看病人时这么心疼过,神君身上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每一道都似割在她的心上。
当她的灵力探入神君的体内时,又是吃惊又是心酸,神君的体内黑煞之气又变成从前那样,她日夜为他针灸稍缓的伤势顷刻间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更加严重。
她手脚利落剥光炎鸣神君沾满血污的银袍,这是他母亲为他缝制的绝品法器,一模一样的银袍有十数件。
绛儿闪烁着满手的碧绿力量,轻抚在炎鸣神君身上缠绕黑雾的每一处血口,似母亲爱摸她的孩子,小心又珍重。
此刻的炎鸣神君岂不正宛如新生的婴儿脆弱,赤条条紧闭着双眸躺在床上,安静可爱。
绛儿治愈他体外触目的伤口,一副健美的身子恢复如初,绛儿俯首亲了亲他闭合的唇,轻笑道:“安静的神君好像更好看。”
说着,从大千袋内取出一件银袍,目光打量在健硕、线条优美的身体上,她想起第一次在月华池看到他裸露的上身时,那时就在想,藏在水下面该是如何动人的风景。
再到初夜那次肉体交缠,她羞得不敢看他的身体,却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健硕有力,充满力量。
现在她可以放心大胆地看了,这风景实在太完美、太诱人,她不愿再让这应该珍之爱之的身体遭受一丝一毫的损伤。
忽地,刚拿出来的银袍被扬起丢落在床头,绛儿身上素雅的衣裳也跟着落在银袍之上。
突然之间,方才明明床上只是躺着一个如新生婴儿的人,现在却有一对交缠的双生儿,他们正用最原始的方式相依相偎,就连身上闪烁的光芒都是最原始、最古老的碧绿颜色。
炎鸣神君舒开眉头,睁开双眼,犹疑此刻不像是一场激烈战斗后,浑身疼痛地醒来,反倒像刚泡了一场最舒适的温泉,通身畅快。
他很快就发现缠在身上的娇怯躯体,来不及有任何绮靡的意动,他登时弹坐而起,大声道:“你用修为给我治伤!”
绛儿含羞地缩起赤裸的身子,做出决定时就已经想到他的反应,连声调多大,神情如何她都猜得分毫不差,不禁得意的笑了笑。
炎鸣神君咬得牙痒痒,大掌捏住她的脸道:“你还笑!你的修为是平白在地上捡来的吗?”
神君的语气、表情无论有多凶,绛儿一点都不怕,扑进他宽阔的柔滑的手臂搂住瘦窄的腰身,娇嗔道:“我做错了,神君骂我吧。”
“你、你!”炎鸣神君紧贴着她缎子般柔腻的娇体,灯光之下她以最本真、最有效的方式撒娇,无论是什么样的火,什么样的气他都无法再说出一句重话。
竟然骂不能骂,气没处发,只好多吃点甜头,一把将她抱坐到腿上,不想绛儿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跟条泥鳅似的滑走,身上瞬时套好一件新衣裳,银袍也就跟着他的脸砸来,娇笑的声音:“天太冷,神君还是穿件衣服吧。”
绛儿实在太开心,神君能够平安回来,她能够帮助神君治愈伤势。
只要神君安好,她做什么都很欢喜。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暗流
炎鸣神君老大不乐意地穿上银袍,想起绛儿方才光滑诱人的娇躯,恨恨地将她拉进怀里,恨恨地亲咬她的唇。
绛儿只是偏头咯咯乱笑,炎鸣神君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没有,见她笑得愈开心,他心头不能发泄的邪火越燃起来,气得一把捏住她盈盈包裹的胸脯。
绛儿惊呼一声,炎鸣神君满意地揉动,虽隔着衣衫软软绵绵的感觉倒也还不赖,唇角挂着邪笑。
绛儿果然不自在扭动身躯,挣扎要走,羞红了脸,道:“神君,快放开……”
炎鸣神君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低首咬住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脖颈上,低声道:“知道羞了?给我治伤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
绛儿涨红脸,道:“神君昏过去了,什么都看不到,当然……就不羞。”
炎鸣神君道:“刚刚呢?扑过来的时候好像也一点都不知羞。”
绛儿嗫嚅道:“我没反应过来……所以没羞……”
炎鸣神君停下的手复狠狠地捏了一把那软绵绵一团,恶声道:“以后我伤得再重都不许用自己的修为治,不然休怪我把你的胸捏烂,知道没有!”
他故意将话说得更重,动作更粗鲁,好让她这株表面乖顺,实则根本没入耳的草记在心里。
表面乖顺的草果然立时乖巧点头,道:“记得了,一定不用了。”
炎鸣神君气笑一声,明知她若有下次依然会用这法子,但他对她最凶狠的警告也仅止于此。
从绛儿处没法子,他也只好警醒自己少受伤为妙。
想到此处,长眉不禁拧起,绛儿似有所感,问道:“神君,你祖父和怨魔怎么样了。”
两人闹了一阵,炎鸣神君还是听到了不愿提的事,回答道:“被我锁在那岩洞里了,但我的神力带着黑煞之气,对怨魔的威胁大打折扣,只能困他们几日。”
绛儿忙问:“那神君准备如何?”
炎鸣神君叹了口气,道:“或许只有传信给父亲,让他去处理了,但……但我怕他听了这消息承受不住。”
亲生父亲母亲都与被世人最厌恶、最唾弃的怨为伍,良茂身为素有正义之名的火神族族长,他这个为人子的知道真相后,该是如何绝望痛心,又该如何去处置他的父亲。
退一万步讲,自己最亲近爱重的两个人都被怨所纠缠折磨,他却无法助他们脱离苦海,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助孤怜。
当年南筝盛怒极悲之下,自愿与怨勾结,本该被毁去形神,最后只是镇压在叁绝山,本就是六界各界大能看在火神族和歌神一族的面子上才网开一面。
如今火神族前任族长也与怨魔勾结,火神族的面子再大也不会对董弘文留情了。
这也是炎鸣神君为何多是独自处理与怨有关的事,从未求助于外人,只因怨与他们家的关系太大,稍不小心他的家人就会受到群而攻之。
为今之计便是封锁住怨魔与董弘文,既能瞒住六界保住董弘文的性命,又不至于使怨魔祸害世间。
绛儿因为神君已和怨气打过不少交道,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由握住他的手,道:“总会有一个好办法。”
炎鸣神君长吐口气,道:“但愿吧。”
随着念娃跟怨妖、董弘文跟怨魔的出现,炎鸣神君隐隐预感到,这场纠缠了千年的恩仇快要落幕,背后真正的操纵者“怨”很快重现于世。
他不知道它布局了千年到底为了什么,它缠了南筝、念娃、董弘文的身,人人见而诛之,最终都不可能彻底成为它的躯体受它驱使,它折腾了千年好似给他们留下一身的苦痛便什么都没得到。
还是天地间的怨气聚集在一起本就是为作恶而生,他们家很不幸成为了它戏弄的对象。
他想了千年都想不通,如今答案近在眼前,他也不必想了,他只要竭力守护最在意的人,保护绛儿,救出南筝,让父亲母亲从痛苦中解脱。
*
炎鸣神君最终还是传信给了他父亲。
炎鸣神君并没有见到他父亲一面,听说父亲封锁董弘文之后,回到火神族将事务全交给了族中长老处理,带着母亲云游西方。
炎鸣神君很明白他的痛苦,他当年也完全无法接受敬爱的南筝一夕之间变为人人鄙弃的恶魔,而他的父亲经受了两次这样的苦痛。
这种痛唯有时间能抚平,但仍像根刺梗在心口永远都无法释怀。
绛儿知道神君近来很难受,每日看完一些必要诊治的伤者后,两人便携手往各处游玩。
行至景色美妙处,绛儿总喜欢取出翠笛吹奏一曲,才能尽情道出她的愉悦心情。
吹完之后不忘问炎鸣神君评价,炎鸣神君总是笑道:“十分的美景配上你的乐音……”
说着,似在斟酌怎样的词语才能形容这乐音的美妙。
绛儿眼中闪着光亮,期待道:“配上我的笛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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