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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高小祖
她沉下气,定睛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心莲面色煞白,声音发颤,见徐锦融一动不动,觉得她好像没有在看自己,又觉得她就是在看自己,终于又抖着声音,再道:“侯,侯爷,心莲拾一下汤羹,您什么时候回,我再给您送新的过来。”
徐锦融摇头,没说话,但松开了手。
心莲低下身子去拾东西,她定看着,看她小心又害怕,又不敢表现出来,纤手不住发颤。她下意识伸手到腰间去掏那只瓷瓶,却想起来今日已经吃空过了。
心莲抬头,见到徐锦融已走向那边院门,她弱弱唤了一声:“侯爷?”
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她从地上立起来,僵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又冷又热。
***
“世子爷,”
贺昭自灯前抬头看了一眼,侍从走到书房中,垂目禀道:“王爷传话,要你明日一定要回王府,至少回去用个晚膳。”
就用个晚膳?那还成:“行。”
见他点了头,侍从随即告退。
在书房待了许久,夜色深浓,方起身回了主院,但一进房中,贺昭呼吸随即敛。
此中有人。
脚步缓缓走进里屋,全身已绷弦蓄势,一步一步逼近,做好随时迎击的准备。
而进到帘内,贺昭不由怔在那里。
不速之客就在屋中,不曾掩饰。自此处看去,还能看见床沿外露出的两只靴底。
他站在床边默了一会,方掀了纱帐,低膝上去,缓声问道:“锦融?”
徐锦融整个和衣躺在他床上,只把靴子架在外边,眉心并不舒展,但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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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冷静
他凝眸看她一会,终于还是把她叫醒:“锦融?”
徐锦融一时有些怔忡,看向周围,怪道:“我睡着了?……你完事了?”
他应了一声:“我不知你过来了。”
本以为今晚她不会来的,这有些出乎意料。贺昭准备起身:“我去沐浴。”
而起来的时候徐锦融并没有松手,甚至手脚俱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一块起来,贺昭不得不弯身托住她背,圈在腰后的两只靴子已经滑到腿后了。
他失笑:“你这?”
她滑到他胸口,脸埋在衣裳里,两手抱着他身后不放。
“要同我一起么?”他问。
“嗯,”许是姿势的原因,这声音听着发闷,“我也没洗。”
进了浴池,地方比马车里便于施展,少不了一番亲昵欢爱。但徐锦融跟还没睡醒一般,贺昭试探着,哪怕控制不好重了些,她闷哼几下,也不见多说什么。
他终于叹口气:“锦融,看着我,宝贝。”
她睁开眼。
他低头咬了咬她的唇,舌尖勾勒一下:“想什么呢?”
她心不在焉。尽管是奔来找自己,但他没法不去想,她是在为了什么而分心。
徐锦融静默一会,唇角线条紧合,黑眸迎视没多久,又移下看着他下巴,手指跟着摩挲把玩:“没想什么。”
水波下的肉体温润柔和,沾着氤氲热气的头发随即贴到耳畔,贺昭看不见她的脸。
“锦融,”掐着她腰的手紧了几分,“叫我一下罢。”
她唤道:“贺昭。”
浴池中热水汩汩翻起,水气熏得酣畅淋漓,每一个毛孔都激爽透骨,但心里总觉缺了什么,也不知如何填补:“锦融,再叫我一下——”
“贺昭!”
她全身湿漉漉地躺在他怀里,一直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贺昭便不再问,仔细给她擦拭,揉干头发,吹灭了灯进到床里。
不要着急,他说服自己,拥着她嗅怀里发丝的气息,慢慢来。
而黑暗中她忽然睁开眼,鼻息喷在颈际,羽毛轻扫一样麻痒:“贺昭,”
“嗯?”
“你说我近日要是回堰头城一趟,皇上会不会很不高兴?”
堰头城?
他凝视着看不分明的帐顶:“……去查崔彦祁那桩案子么?”
崔彦祁那桩案子?
徐锦融撑起身来:“彦祁要去堰头城查案?”
“他或许不去,”贺昭淡淡说道,“但那店家伙计的案子落到刑部来查,他们在安排人手。”
徐锦融还是维持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这个事。贺昭皱眉:“你要回堰头城做什么?”
“许久没回去了,要拾拾老宅,”
徐锦融已经又躺下来,心里此时方有所清明。高管家说的对,这事蹊跷,她不能太冲动。上次差点瞎了一双眼睛,这次虽然……
要冷静,她心里念着,撇开乱絮一样涌来的东西,要冷静。
“不久就是祭天大典,你回去就不好赶回来,皇上想来是会有所不满,”
贺昭手指拢着她头发,“现在北狄使团还在,皇上登基后是首次祭天,对此很是看重。”
她安静了很久,贺昭又道:“你明日还来么?”
“来,”她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凑去贴在他下巴上。
肌肤相触,刚沐浴后的身体温暖舒爽,干净清香,抱着缠着都很舒服亲昵。
他说得对。皇上这一茬,还是不能不当回事。
“明日我回来晚一些,”
“你去哪里?”
“回王府,跟父王母妃用个晚膳。”
徐锦融听了,忽然又抬头起来,语气正常得很,毫无见外:“我也去。”
“……”这一阵一阵的:“怎么你也要去?”
“我有事问问宛王叔,”
“什么事?”
“我爹以前的事。”
贺昭讶异,听得她不打算多说,也只哦了一下,未再多问。
徐锦融的父亲啊……
他只有见徐锦融跟她堂弟徐淳斗气的时候,听他们提过徐鉴,从自己父王这里听到的不多。那该是个心智过人但也不乏粗俗的主儿,贺昭觉得,徐锦融跟他想必不算太像。
堰头城边关偏远小镇,治城太守家宅与普通平民相差无几。北狄一役战胜,启安帝追赏护城功绩,念徐鉴身死,仅留一个孤女无依无靠,本要封徐锦融做公主,在宫中养大成人,但问过她本人后,此事不提。
自此封侯入世,效忠帝王家。
“宛王叔,丽姨,我来蹭饭了,”
穆平侯走进王府大堂,衣饰挺括,长身玉立,自带华丽之气,待行完礼时才发现他们神色微讶。
“这是?”
她望向席间,见到户部王尚书和尚书夫人坐在那里,还有一个异常漂亮的少女坐在贺昭的对面,才意识到,自己今日怕是来得格外不巧。




疯侯 婚事
入了座好一会,徐锦融也已看那个少女好一会,才能移开眼。
肤如凝脂,墨眉星目,当真是一字不差,面孔致得跟瓷釉雕出来的一样,跟着王大人和王夫人一同行礼问好,小心翼翼地,但也不失灵动好奇,惹人生怜。
“我都不知,王大人家里还藏了个仙女一样的千金,”
她出声道,宛王夫妇和王大人两个于是解释,这是王夫人母家陈姓的女儿,年方十六,近来上姨母家小住几日,顺道同王大人夫妇来王府上坐坐。
“……甚好。”
心不在焉地念叨着,她寻空瞟了手边端坐的贺昭一眼,他自坐着用膳,回视来时微微摇头,眼神里告诉她他也不知道这事,此外并不多话,仿佛与己无关。
可徐锦融还是难坐立不安,只得心不在焉跟着闲聊。
宛王妃不停在问陈小姐各种不算直白的问题。
“平时喜欢做什么呀?”
“琴棋可都是会的?”
“读什么书多一些?”
“身体康不康健?”
陈小姐脸上微红,但都一一答过,话音轻柔,灵秀清婉。
贺昭终于叹口气:“母妃,这都是你们爱吃的菜,多吃些罢。”
宛王妃嗔怪看他一眼,自己确是满意陈小姐的,笑道:“怎么,母妃不过多问几句,陈小姐还没觉得累呢。”
贺昭噎了一噎,那边宛王已经带头笑了开来,王夫人也扶了扶低头微赧的陈小姐一下,席间融融一片。
徐锦融也配合地哈哈干笑两声。
用过晚膳,徐锦融得了空当,便同宛王在府里走动散步。
据启安帝临终所言,徐鉴曾在阵前托孤,除此之外,是否还提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如今也只能先同宛王询问一番。
“当时我在,”宛王回忆着,但不觉得奇怪,“我记得你父只求保他子嗣平安成人,其他……”
他摇摇头:“没有其他了。”
徐锦融不失望。
“怎么了,锦融?”宛王问道,“怎么忽然想起来问你宛王叔这事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知道他有没有提过我娘。”
“你娘?”宛王惊讶:“她不是已故去多年?”
“应该是的,”徐锦融心中涩然,“我只是怕当年火中尸骨难辨,或许她还活着,只是不来见我。”
宛王叹口气,转身拍了拍她肩膀:“她若还在,一定是会想见你的。”
“嗯,”木木应了一句,宛王又道:“走,你王姨前几日从宫中回来,说是有话要跟你说的。”
再进厅中,宛王妃见她回来,叫贺昭继续陪王夫人和陈小姐说话,便拉她到一边,上下看着,微微叹气。
徐锦融有点尴尬:“丽姨,今日我是得跟宛王叔问句话,不是有意要来添乱的。”
“添乱说不上,我还同你王叔说呢,你要在,昭儿也能给面多坐一会,”
她愁得皱眉,“咱们也不用结交那钦贵之家,奈何昭儿在外这名儿本不大好听,如今京城里哪家好的听了他都要犹豫几分。好容易有个远道来的合适小姐,又生的这么抓人模样,想来他能中意得长久一些。你做妹妹的,也帮丽姨多说他几句,”
徐锦融胡乱应着,就听她又道:“你呀,也是,二十二了,老大不小了。前几日我从宫中回来,太后还让我寻空问问你的婚事,”
徐锦融顿时愣住:“我的婚事?”
“对,”宛王妃伸手顺顺她头发,“太后说啊,你要是真喜欢哪家公子哥儿,她告诉皇上给你指婚,再追加一个公主之号,一切均行以皇家纳婿之礼。”
……也就仗着她曾寄养在宛王府,对丽姨的话还能多些耐心了。
让贺琛来管自己朝外之事,孰不可忍。
“我上心的自己就能去弄到手,不劳太后皇上一直担心了。”
宛王妃呀的一声,脸上飞红:“你这丫头,多大人了,怎还是这样不知轻重礼数……”
推搡着自里间出来,那边坐着的几个俱回头看,这么一眼,徐锦融只觉贺昭与陈小姐端的是相配得很,心里不由滞了滞,撇了个难看的笑:“我先告辞了。”
不待去牵上马,贺昭已追到后面:“坐我马车回去吧,天冷。”
她摇头:“不用。”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臂,拉她停了下来。
这还是在王府里,徐锦融不有点紧张。
“上我马车吧。”
贺昭说着,手下不动,她不好在王府里这般推扯,只得跟他进了车里。




疯侯 又上车(算h吧)
才坐进车,咣的一下,贺昭把车门自里反扣上,徐锦融顿时直盯着他:“你做什么?”
“没什么,”
贺昭在对面握着她手:“别生气,我来前也不知道是这个安排。”
“我没生气,”
徐锦融说,但又停顿,她是气的,但好像也说不清在气什么,很多。
她默了一会,说:“你与陈小姐,确实相配。”
贺昭苦笑:“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话听着耳熟,徐锦融愣了愣。
“其实什么类型都是会讨人喜欢的,”她又说,“你比我明白。”
逼仄的空间里再一声轻笑,贺昭向前凑去,距她很近:“我这样的类型,也讨人喜欢了?”
她没说话。
贺昭也不追问,但话音变得沉肃。
“我见过的女子不少,什么样的都见过,像陈小姐这般品貌出色的也不少,可我心里另有其人。”
被念叨的太久,得到的回馈却不多,方才定看对面那张美丽恬婉的面庞时,一瞬间不是没有想过,若娶陈小姐为妃,自当是众人皆羡,美满无求。
可是越想越觉得,好像在想的是别人的日子,自己心里没有波澜。而刚刚看徐锦融那样背影平直,独自走在这浓郁暮色里,心里忽然像是给割开一样。
面前黑暗里,她看着只像一个影子。
这个影子出现在他眼前许多年了。曾试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起作用。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他周旋着试图冲淡这个影子,但那无边夜色里野兽一样侵袭而来、让他心脏遽跳的黑影,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女郎,一直萦绕不去。
“不用吃醋,宝贝,”他吻了吻她眉心,她好一会没说话了,“我也还不想成婚,别人不懂,你也该懂我的。”
“我哪儿吃醋了,”她开始辩解。
“好,没吃,”贺昭微叹,又低语道,“那我们吃点别的东西,好不?”
他吻过来,徐锦融想再思考思考,又伸不去手,只好在心里天人交战。
“不管你想不想,我给宛王叔添的乱够多的了,不能再这——唔——说真的——唔——”
贺昭可真会亲啊……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舍不得。
马车里全是愈发加重的呼吸声,丝毫没有冷意。外面经过夜市,喧闹和叫卖声远远传进马车里,浓浓的烟火气。徐锦融从没发觉自己意志力会这么差,还是贺昭太会动手,这没多会身上关键衣物已经全解下扔在一旁。
“啊”
乳珠给嘬吮得厉害,忽然一个猛吸,她抱住贺昭的头,身子差点撑不住,腰线靠着座椅折起了一个弧度。
这样行么?
这样好么?
他没有留下喘息的机会,抱着怀中躯体,隔着衣物顺胸脯一路吻到肚腹,再往下撩开裙裳下摆,一下将硬挺花核挺夹在硬齿之间,齿际上下揉错扣弄,不忘锁住她意欲挣动的胯骨。
一阵酥麻从腿心直钻胸腹,徐锦融紧抓他的手,左右扭动也脱不开,喘息间只把他按的更紧。
“锦融,”
他抬头之前,舌尖沿着缝隙一记勾连挑逗,她不禁抖了抖。双腿横着打开,架坐在他腿面上,肉柱顶端在穴口画圈,沾着液体打湿了一片,才挺刺进去,许是姿势的缘故,硬得有点刺痛感。
贺昭扶着她的腰,手掌自下腹向胸乳逡巡,爱不释手,扶着她剧烈起伏,狭小的空间里呼吸和肢体交缠织错,车身颠震和躯体起伏已完全分不清楚。
他亲她的唇,面对面感受她身体深处的温软,爽意一下一下,怎么也要不够:“锦融,宝贝。”
除开真正俱是初次的那次,她这里的功夫是不大够看,也不知她穷追不舍的那些个小白脸们是追到哪里去了。贺昭嘴角微弯。
不过他也不需要她多做什么,只要她像这样,因自己而情动。
手下温热缠绵,眼前情意试探。
本是凛冬峰,化为春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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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留言了,虽然不多但是感谢愿意留下一点话的小天使,看到你们才觉得不是自己在自娱自乐~
女主某种程度上是完美与缺陷并存(我认为的,不知道写不写的出来),会是个有点悲剧色的人,不是一帆风顺,也确实比较坎坷,不会什么都由别人(包括男主)出手拯救拾铺路,这样说会有人弃看吗?不要啊,此文应该不算悲剧,俺也不喜欢悲剧,但是也不喜欢无聊的大家都喜剧啊
假期最后一次更,没有猪猪嘛!




疯侯 火药
一边穿好裤子,贺昭在上方给她整理里衣,徐锦融一时有点想不起来刚才是为什么在着恼了。
想起来的时候又觉得,好像也没多大事,自己这什么臭毛病,不必老跟他们计较,反正也不会照办,为啥还要往心里去。
哪像贺昭,大事小事,好像从没见他生气过,一直这么舒缓,真是好啊。
贺昭见徐锦融一直瞧自己,一边系上最后一根衣带,略加平整:“又这么看我?”
“嗯,”她随口问,“你用的什么熏香?”
“衣物用檀香,”贺昭道,“不过用得少。”
她朝他胸口趴去,隔着衣物,也觉这令人羡慕的壮硕肌肉板正结实:“你很香。”
贺昭一时无语。
她叹口气,睁眼看着马车壁,不自觉已去握着贺昭的手指:“你愿意的话,我们还是这样吧。”
贺昭凑近,再亲了下她脸际,“舍不得我?”
“嗯。”
这里暗,目光看不分明。贺昭只感到她的手心微热,看不到她眼里那点徘徊难定。
“去我那里歇息吧。”
“我得回侯府一趟,”徐锦融说完,再继续解释:“高叔可能真以为我要回堰头城,我回去交代明白。”
这是真的,尽管不想。而且药吃没了,也得去跟高叔拿。
***
“……所有查得切勿隐瞒,都要告知于我。”
心莲听到话声,几乎下意识回头就要走开,屋里穆平侯的声音响起来:“何人?”
她才顿住,拎着食盒应了声:“是握,心莲。侯爷且忙,我待会再来。”
穆平侯叫住了她:“进来吧。”
她小心进去,高管家与穆平侯对面坐着喝茶,皱着眉头不大高兴地看着她。
侯爷拂袖而去,高管家从门里出来后急了一整天,但侯爷清清爽爽地回来,两人就和解了。
……她并不想知道他们之前在争执什么,一点也不想知道。
汤盅在几前摆好,穆平侯身上是赴宴的装束,还是英挺端坐,同初见那日一样俊美扎眼,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副浓眉杏眼之间已不复那时的一点阴戾之气:“这汤深得我心。再来一盅吧。”
心莲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应了声好,就拾食盒出去了。
穆平侯像是要跟高管家聊很久。这汤是替高管家要的。心莲心里略松口气,又一次想起那些本医书上写的东西来,都说常人吃了无损,她翻了好些本,都这么说。
那这是为何……
她眼前浑浑噩噩,决定明日寻时间出门去医馆,去找有名的大夫问上一问。
合上门,听到里面一点交谈余音,她终于不由定住不动。
“……你还挺照顾她。”
高管家这态度,心莲都已经习惯了。
“是,”穆平侯道,“我不想再吓到她了。”
***
今日早朝之上,朝堂一片哗然。
然而众臣意见不统,各说纷纭,有赞成有疑虑。
“……现下北狄边境尚有不明朗之处,这使臣之女即要封妃,如何说得过去?”
“……称臣之国,献女以示俯首效忠,结约修好,如何说不过去?”
“那末使团初来献宝之时也未提及此事。况且以四妃的品级加封一个北狄执笔作译的小小文官之女,闻所未闻!”
“这还不好说么,陛下想要纳妃,北狄那边自然先得抬级封号……”
“陛下!听闻此女年不满十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陛下还需叁思,莫蹈前代妖女乱朝的祸事啊!”
元坤帝坐于龙椅之上,一声嗤笑:“不过是纳一个异族妃子,已经有人把朕等同前朝昏君了。”
“陛下,臣并非此意,只是如今边界安定不过数年,虽有和平盟约,但北狄一边仍试探不断。如今后位空悬,妃嫔数寡,陛下若中意此女,不妨充入宫中,但封以四妃之位,若往大了去瞧,一时怕要令人心不稳,甚至有怠军心啊!”
众臣言之凿凿,龙袍之下,元坤帝手掌绷紧,面上如罩寒霜。
天色已晚。宫中御书房里,人声忽然略涨:“穆平侯!”
话音出口之前,徐锦融已经站起,直盯着书案后的元坤帝。
午间从炼场回来,晚些时候应召入宫,方知今日早朝有过这一番争执。封妃一事已然按下,这异族女子纳入宫中,赐了个美人之号。
元坤帝见徐锦融这样反应,面上更是难看:“你这是何意?”
近日来的风言风语,元坤帝怎么对一个使臣之女宠爱有加,徐锦融也有所听闻:”那些传言都是真的?陛下心仪北狄小女,中断议事,也要陪之游乐?“
元坤帝嗤了一声:“这都谁说的传言?”
徐锦融忍住涨起的不快,吸了口气:“陛下要问今日早朝之事,我以为这一处置妥当。”
鼻尖还能嗅到一点炼场带回来的淡淡火药味,真他妈应景。元坤帝面无表情。所幸今日她不在早朝之上,否则场面怕是要更加难看。




疯侯 征求
“你也觉得,朕封了个异族之女为妃,就与昏君无异了?”
“皇上,”徐锦融笑不出来,昏君不昏君岂是一个妃子就能为此担责,但这不是此事重点:“臣敢问皇上,那日马场试火枪,皇上早早打发我走掉,是不是准备去陪美人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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