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见笑
啵唧!
追-更:e ( )
囚徒 番外-前缘(沈炼篇)
把孩子从孤儿院回来后,沉长明和陈玉很是真心实意地开心了一段时间,如果非要佳明在这句话前加一个形容词,那就是“盲目”。
他们在盲目地瞎开心,盲目地倾洒着磅礴而绵绵无尽的父爱母爱,仿佛这孩子果然是二人生命和命运的结晶。
他们把他的名字写到了户口本上,男孩子以前叫什么没人关心,现在,他就叫沉炼。
沉炼的炼,是淬炼之火,可这个孩子,跟岩浆似的火焰没有任何关系。
佳明不懂,父母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
沉炼安静地跟着他们回家,家里是叁室一厅的格局,只是最后一间房太小,如今堆满了杂物,也没有窗户。
沉长明抽了半天的功夫,弄回一架高低床,佳明睡下面,沉炼睡上面。
陈玉更是对沉炼开始了无微不至的照顾,沉炼仿佛即使个宝贝疙瘩,是一块不小心遗落人间的钻石,陈玉很爱他,渴望捂暖他。
他们的爱坚持了叁个月,是对佳明的十二倍,然后又惯性地进入了忙碌的挣钱的生活。
他们会偷偷地拽着佳明到阳台里说话,说爸妈知道你懂事,你要照顾好小炼,小炼很聪明,智商远超正常人,假以时日以后一定是个人才,一定会靠上国内最好的大学。你是姐姐,你现在就要学会什么叫责任。
然后佳明得到一大笔零花钱。
佳明回到卧室,沉炼趴在窗边的书桌上,拿着她的水粉笔在她的作业本上乱写乱画。
一套水粉笔二十四只,盒子里七零八落地躺着叁四只,其他的全部散落一地。
她的床单上印着几个黑乎乎的拖鞋印子,挂在床头的书包已经丢到地上,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屋子里一团糟,唯独沉炼干干净净,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
台灯散发出温暖的光泽,照在他还有些圆润的脸颊上。
他的睫毛很长,眼睛也好看,黑白分明情绪却藏得极深。
沉长明和陈玉一直都认为他很正常,是的,他在他们面前从头到尾都没变过,虽然话少,但还算乖巧。
他们已经花了大笔的价钱,预备把沉炼塞到市内有名的公立小学里。
佳明觉得自己成了这个屋檐下最不重要的人,但是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她。
她也从来没有嫉妒这个里外不一的男孩子。
她觉得他像一只狐狸。
狐狸不由人驯养,自己有自己的思维和世界。
佳明越过自己的书本,走到书桌边,歪着头打量沉炼画的东西。
他没画什么,或者说没画什么具体的东西,用色很刺激,就是看一眼就会感到惊动的那种刺激,大部分都是黑色和大红色。
沉炼专注地进行着自己的“事业”,过了很久,睫毛扇动两下,这才做出一个微小的动作。
他偏过头来,眸光超脱小孩的幼稚,似乎有点紧张,又有点不耐烦。
佳明没有试图触碰他,她看得很清楚,每次陈玉摸他的脑袋或者亲他的时候,他总会闪过不耐烦的神情。
“很漂亮。”佳明指着自己的作业本,道:“你画的很漂亮。”
沉炼撇撇嘴,腮帮子鼓起来,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虽然我不懂你在画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些颜色很漂亮。”
沉炼鼻腔里发出懒洋洋的哼哼声。
佳明把弯下去的腰直了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该洗澡了,走吧。”
给沉炼洗澡是件极其费劲的事。他刚来的那会儿,可以拧着一个礼拜不去浴室,陈玉急得不行了,他便衣服也不脱,直接走到水流哗哗的花洒下面。陈玉非要扭着他给他脱衣服,沉炼便呜呜地叫起来,声音凄厉,沉长明冲进来还以为是陈玉虐待了他。
陈玉本是个暴躁的脾气,又不好动手揍她的宝贝疙瘩,于是这项任务就交给了佳明。
佳明同样不能用强的,沉炼虽然不大,但是挣扎起来的力气绝对惊人。
头一次她把浴缸里放满了温水,然后将自己偷偷买的小黄鸭丢到水里面,她坐在浴缸边,把手伸进水里搅出无数洁白无瑕的泡沫。
“来这边吧,这里好玩点。”
沉炼浑身湿哒哒地瑟瑟发抖,眼角因为刚才的挣扎还发着红,看上去就是个受尽欺凌的幼崽。
佳明觉得他有点可怜,可她不是他的母兽,没办法直接把这人叼进温暖的水里。
她能做的,也不过是试图诱惑他。
佳明同样不脱衣服,踢掉拖鞋踏进浴缸,身子大部分埋进水里后,双手捧起轻飘飘的泡沫。
她撅起嘴唇,朝泡沫吹了过去,不一会儿浴缸里里外外都飘满了云朵似的东西。
接着她又抓了小黄鸭,捏着它的肚子,让它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沉炼沿着墙壁,以这种可笑的行路曲线,终于靠过来。
佳明朝他伸出手,微微笑:“进来呀,跟我一起。”
————
囚徒 番外-前缘2(沈炼篇)
佳明照例叫沉炼去洗澡,沉炼蹙起眉来,颇不情愿的放下了水笔,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现在她已经可以熟练地脱下他的衣服。
沉炼很瘦,但是屁股上的肉肉还挺饱满。
小孩的身体干净又洁白,躯干骨骼,是个非常优雅的比例。
她故意忽略小孩的两腿中间的东西,虽然那东西看着也很干净,还很有些可爱,但是她是女生,知道能不看就不要。
沉炼慢吞吞地把自己埋到水下,光是露出一个脑袋和一截削瘦的肩膀。
佳明换上了短裤进来,拿了浴球搓出泡沫,然后落到他的脖颈上:“抬头啦,嗯,再转过去。”
洗到后背的时候,她的动作顿了顿,小孩子后背有一道陈年的疤痕,除了这处颜色颇深的地方,肩膀后和腰上也遗留着浅色的印子。
印子很细,像是有人拿细韧的柳条抽出来的。
每次她洗到这里,沉炼会猛地缩起脖子,两手紧紧抓着浴缸,似乎预备着随时暴走而逃。
佳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继续轻轻地擦拭。
她没跟父母提过这件事,她以为他们看到了,都不说就有不说的理由。
她也没问沉炼,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冥冥之中,这只不爱说话的小狐狸,根本就不希望有人知道,有人看见,有人谈起这个话题。
佳明贴过去,捏捏他的耳垂,捏完又揉,再拍拍他的脑袋:“好啦,自己洗屁股哦。”
她把浴球塞到他的手心里,小孩偷看她数眼,然后迅捷地抓了浴球送到水下面。
水波胡乱地荡了几下,然后他望着她,睁着湿漉漉的双眼。
“好吧,这就算洗好了。”
佳明拿来干燥的大浴巾,包住从水里站起来的沉炼,这家伙缩着肩膀,湿润的发尾蹭到她的胸口上。
陈玉半夜回来,悄悄地拧开房门进来,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孩子们乖乖地躺在床上。
她亲了亲沉炼的额头,满意地出去了。
第二天,陈玉开车送孩子们去学校。
中心小学而二中没隔多远,就叁条街的样子。
到了五点钟,她接了沉炼再去接佳明。实际上佳明不需要她接,以前她都是自己坐公交车去学校,沉炼来了,她才有了这个被接送的待遇。
两个孩子坐在后车座上,陈玉给老公打电话,话没两句就是争执。
倒是车后座既平和又宁静。
佳明仔细打量沉炼,她突然多了新的问题需要考虑,以前不关心的问题突然成了必须关心的。
沉炼在学校里还好吗?会有人打他吗?会有人瞧他不合群故意欺负他吗?
会不会就算挨了打,他也打算不吱声呢。
沉炼避开她的打量,扭头望住窗外。
可是他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晚上洗澡时,佳明站在浴缸里洗。
这次她拿着浴球将他从头到脚洗个透,连脚丫子都不放过,好在他身上没有出现新的伤痕。
佳明满意了,一抬头,就见沉炼深深拧着眉头瞪住她。
佳明眨眨眼,疑惑着问道:“弄疼你了?”
沉炼揪住她领口的衣服,负气搬撕扯好几下。
佳明忽然低叫一声,随即脸都涨红了。
小孩子的手撞到她刚发育的胸口上,随便一碰,酸痛得刺人。
沉炼无措地松开手,然后冒失地要掀开她的t恤,佳明不让,他立刻表现出明显的愤怒,凶恶地瞪她,手指死死地住她的衣服不松手。
佳明头疼:“真不能看,你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不方便让你看啊。”
沉炼嗓子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不管不顾地,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就要看!”
佳明没办法,他很少表现出一要什么,但是只要表达出来,就是一件必须达成的事。
如果没有达成,他会把自己给气死。
佳明深吸一口气,想着他这么小,看了也就看了,又有什么所谓。
只是她自己还有点羞赧,不由得咬住嘴唇,慢慢地把上衣掀开。
胸口上隆起两个小山包,山包不高,所以她也没穿内衣。班里有女孩子已经发育得很好了,她们都是穿内衣的。
沉炼十分好奇,伸手要摸,还拿清澈的眼神询问她痛不痛。
佳明知道他的脾气,只能默认着然他摸了,他摸得很小心,像是第一次捧起小黄鸭那么小心。
“好啦,你一摸我就会痛的。”
沉炼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史无前例地懂事乖巧,帮着佳明把衣服拉下来。
追-更:e ( )
囚徒 番外-前缘3(沈炼篇)
眨眼佳明上了高中,她的轻松日子一去不复返。
一个是沉重的课业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不属于那种一点就通的学生,很多知识点都是通过死记硬背才能应付过去。
再一个,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态出了点问题,还是不小的问题。
是巨大的问题,正如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多想的人,从爷爷奶奶家里搬到市内跟父母一起,从乡下小学转到市内小学,从没有弟弟到有了沉炼....
这些对于她来讲,就如春日的河水自然而然地淌过河床,不由她来决定,但是她可以从容的接受。
只是某一天醒来后,她突然就不从容了,没法从容了,一不小心精神就会陷入恍恍惚惚的状态,好像谁突然把她丢进沼泽地里,她一个人在里面翻滚、挣扎,努力的伸出双手想要抓点什么东西。
佳明觉得痛苦,这种痛苦发生得不太明显,可是一直存在,一直在心脏某个很深的角落,不断地生根发芽、茁壮生长,然后就变成了一颗带刺的八爪鱼树,肢节躯干张牙舞爪地包裹着红彤彤软绵绵的心脏。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反思,是不是因为身体已经太过成熟,反过来开始吞吃她的理智。
佳明翻了一个身,看着头顶上的床板,上面曾经睡着一个沉炼。
哦,也许还因为沉炼。
沉炼已经不是以前的沉炼了,他不再是那个会把手心主动塞到佳明手里的小孩。
他们家没人、包括佳明,没人会想到沉炼会如此早的大放异彩。
现在几乎人人都会知道他们家有个叫沉炼的少年,天才少年,从小学开始跳级,初中也跳级,跳级对于他来说是信手拈来家常便饭。
他们两隔着五岁啊。
沉炼小学刚毕业就被学校举荐到a大有名的附属中学,里面是全省的尖子生。
陈玉说别的小孩都有的,沉炼都必须有,让他自己挑选兴趣班。沉炼说无所谓,妈让我选什么就选什么。
当时特别流行男孩子学钢琴,陈玉更是醉心于此,她认为钢琴非常优雅,是上流的标志,于是大手一挥,送他去了一家钢琴培训机构。
沉炼没在那里待多久,因为机构老师说没法教他了,陈玉激动得几晚没睡好,接着开始四处奔走,高价给儿子请了名师。
在名师的倾情指导下,沉炼开始参加各种比赛,市内的、省内的、全国性的,照射在他身上的镁光灯越来越多。
他们家出了一个天才沉炼,然后佳明就成了透明人。
几年前,家里来了客人,或者是父母偶尔带她出门,外人会夸佳明,夸她长得清秀悦目,夸她一看就是很乖很懂事的孩子,还夸她学习不用父母操心。佳明从来没有把这些夸奖放在心上,可是这微乎其微的存在感,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地消失了。
不管是谁来到家里,问的永远是沉炼,问他得了什么奖,问他平常吃的什么,长得又高又帅气。
就连佳明在学校,老师和同学提起的也是她那个天才弟弟。
佳明告诉自己,以前不是适应得很好么,现在也不会出问题。
可是问题还是出了,日复一日,日积月累,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客厅的电话里骤然响了起来,佳明等了片刻,电话还在响,她不得已爬起来去接。
那边是陈玉,问她一个人在老宅里还好不好?
是的,家里经济状况比以前更好,现在沉家夫妻经营的是电器大卖场,又在a大附近买了新房,两百个平米。
买房的原因是沉炼需要一个单独的卧室,新家里还要腾出地方放钢琴,陈列沉炼的各种奖杯。
佳明心里空空的,说没问题,妈你就不用操心我了。
陈玉叽叽喳喳地说了两分钟沉炼,然后突然捂住话筒,说我吵到你弟弟了,好了就这样吧。
佳明再一次失眠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很久突然蜷缩着一团虾米簌簌的发颤。
第二天是周日,她每个礼拜就这么一天假,睡到中午才起来,从冰箱里拿出燕麦面包,只吃了一片。
她开始对付作业,时间一晃,窗外的天际已经燃上了红霞。
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佳明猛得僵住,耳朵高高的竖了起来。
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明显,然后背后房门骤然拉开,一股清风随之从后涌来。
佳明转过身去,身高颀长的少年穿一套蓝色的短袖运动衣,浑身汗淋淋的,手臂和腰上卡着一只篮球。
沉炼的身高每年都在发生变化,他现在已经比她高上了一个头。
汗水打湿了他的鬓发,沿着线条姣好的脸颊一路往下滚,t恤前胸已经湿了一大片。
虽然隔着几米的距离,沉炼身上的热气仍旧扑面而来,他呼吸的幅度带动了胸口。
他朝她看过来,眼珠黑幽幽地,面上带着他标志的冷淡和内敛。
佳明懵了好一会儿,这才回神,用着平淡的口吻道你回来了。
沉炼随意点一下头,丢开篮球,过来橱柜这边翻找自己的衣服。
佳明终于合上书本,她惯性地要去照顾他,所以出去倒了杯柠檬水给他送进来。
沉炼还在翻柜子,佳明抿抿唇,问道:“衣服不够穿么?叫妈给你买新的就好。”
沉炼翻动的手臂顿了一下,猛地拽出一套衣服,擦过佳明的肩膀直接去了浴室。
囚徒 分卷阅读95
,叶海涛也不再浪体力了只是,古谷川也许是禁欲太久,这段时日开了荤,渐渐往禽兽之路进发了去,没两天就要狠狠地来上一回,简直要把叶海涛给活脱脱榨干了。
早上,叶海涛晕乎乎地睁开眼来,就见到小哑巴正在给他擦拭身体。他见叶海涛醒过来了,脸上先是一笑,而后由低下头,默默地揪着毛巾。叶海涛看了看他,忽然沉声说:“男孩子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扭捏的动作。”
小哑巴张圆了嘴,不解地看着。叶海涛有心要把小哑巴训练好,便严厉地喝道:“站好,把腰挺直。”
小哑巴吓了一跳,连忙听话照做。叶海涛这才点了点头,软言说:“以后在别人面前,别只管低着头闪躲。你是个男人,别这么胆小,知道么?”
小哑巴默默地点了点头。
叶海涛叹了一声,伸手去摸了摸小哑巴柔软的头发,轻声道:“扶我去洗一洗。”小哑巴闻言立马微笑,殷勤地靠了过来,双手扶着叶海涛,好让他从床上起来。
事实上,叶海涛这段日子并没有闲着的。他找到了一件事情来做把小哑巴给教导好。他们虽然互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不过在这段日子里却有了深厚的情谊。叶海涛虽然谈不上学富五车,却怎么也算是高等学府的毕业生,要当个教书先生也还算是绰绰有余的。
而在教导小哑巴的时候,叶海涛就像是林庄文附身那般方法模式全是一样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相像。在小哑巴眼里,叶海涛在教书的时候,几乎要变成另一个人,而且相当严格。
不过……也、也挺好的。
◎◎◎
古谷川说要过中秋节,自然是要认认真真、踌躇满志地去大办特办一番。
在这时期,寻常人家买米吃饭都成了问题,又逢国家沦陷,是不会有什么闲情去庆祝的。就算没什么应景的玩意儿,古谷川也来了想法,不仅去安排了好菜好酒,还让人搬来一张石桌放在院子里好做赏月之用。
此外,他也有点讨好的意味,跟个小情郎似地怀着浪漫心思,亲自动手做了灯笼这事儿自然是鬼鬼祟祟地操办好的,决不能大肆宣传。
叶海涛没想到古谷川有这等闲情,心里自是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却也没摆着一张脸,倒是难得的面色柔和里头有几分真假,就不值得去探究了。
叶海涛平日很关照小哑巴,这时候也从柜子里找了件新衣新裤和袜子,让小哑巴换上。
小哑巴年约十五、六,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那件旧长裤太短了,白净的小腿都露出一截。身上的衬衫也洗得发黄了,布料软得要散了一样,那袜子也破了几个坑,到了晚上一点也不保暖。
小哑巴到这些东西,便欢天喜地地在叶海涛面前直接脱衣服在叶海涛面前,他丝毫不忌讳。
小哑巴的人生得标致,稍一整理就是个活脱脱的富家少爷,体面漂亮。叶海涛看了也由衷赞了一声“好看”,小哑巴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忽然走到叶海涛跟前,把腰给弯下来……
“阿海。”古谷川这时候进来了,瞧见这一幕的时候还愣了愣。
叶海涛倒是很坦荡,毕竟小哑巴只是弯下腰,什么事儿也没有。他侧了侧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古谷川。小哑巴做贼心虚,这会儿真是活生生被吓破了胆,整个人惊跳起来,差点又要躲到叶海涛身后。好在他想起了叶海涛的教导,只好强压下恐惧,把腰板给挺直了。
古谷川古古怪怪地看了这对主仆一眼,可又觉得这两人一副坦荡,并无不对估计是自己看花了。古谷川很快地释怀了,大步走向叶海涛,浅笑着说:“今晚没下雨,月亮圆着。楼下饭菜都送来了,一起下去吧。”
这好节日古谷川只愿和叶海涛这唯一的“亲人”过,故此,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着实让叶海涛看花了眼,也不管古谷川愿不愿意,拉着小哑巴一块儿坐下来。
古谷川就忙着伺候着叶海涛,偶尔拣了几颗菜吃,肉类丝毫不动。小哑巴在旁边战战兢兢地坐着,跟个慑于大房淫威的小妾似的,只顾低头吃着眼前一盘菜。这样来瞧,实在是一顿堪称诡异的饭局。
吃完了饭,古谷川便要扶着叶海涛去院子,并且率先把其他人都赶走了花前月下,他自然是生出了要同叶海涛亲热的龌龊心思。
然而,古谷川这算盘打得太,总要在临门出个不得了的意外。
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亲信勤务兵去接听了之后,也顾不得古谷川的命令了,急忙闯入禁地,用日语老远便大吼一通。
古谷川听罢脸色一白,诡异地看了叶海涛一眼,猛地站了起来,扔下一句:“阿海,我出去一趟。”之后,便疾步走向车子,迅速地赶到了郊外的公馆去。
第二十回
囚徒
古谷川实在没想到原来生孩子也能挑时辰的,他坐进车子里便沉着一张脸,把那充作司机的勤务兵后脑勺都快要拍出个窟窿来。
一到这郊外的楼房来,古谷川一踏进屋子便听见了那阵阵的尖声哭喊,当场便发起火来,开腔便对着一屋子的下人大吼:“出了什么事了!孩子呢?在哪里?!”说罢,他就要大步上楼闯进房间里去。
“将、将军!”这会儿老大妈真是拼死也要把古谷川拦在门外了,她老泪纵横、汗水直流,如今这紧急的时刻,口齿也伶俐了起来:“将军,女人还在生孩子,您就别进去瞧了”
老大妈才刚苦口婆心地劝完一句,房里头又传来一声极其尖锐的哭喊,直接砸在古谷川的心尖上,使他整个人一震,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生个孩子能这么嚷么?!滚开!”
古谷川捏着老大妈的肩,将她往后推去。老大妈哪里见过这么莽撞的男人,真是一丁点儿也不忌讳啊!她翻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就见古谷川脸色大白地往后退了一步。
诚然,古谷川确实是看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画面。
他甫一推开门,便闻到了一屋子的血腥。医生和几个医护人员团团围着床上不断哀嚎的林素云,还有一个接生婆凑到一旁,靠着那点经验嚷嚷着:“姑娘!用力点啊!还瞧不到头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