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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见笑
林素云已经哭得要岔气,喊的喉咙都哑了。医护人员往她嘴里塞了布条,又将她两手都绑在床头,让她两腿大敞着可是他们足足舞弄了要两个小时了,羊水都破了,这孩子就是还没出来。
古谷川看着那床褥一大片的血红,又见林素云疯了一样地扯着嗓子尖锐哭喊,难是要晕头了。他快步走了过来,直接把医生揪了过来,“怎么还生不出来!你到底会不会办事的?”
那医生两手全是血,看过去也是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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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力地开口急道:“骨、骨盆太、太窄了……!”
古谷川皱了皱眉,他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医生见再不说明,自己估摸就要先人头落地,便豁出去一样地吼道:“是、是难产了!”
伴随着医生这一声大吼,林素云又尖声喊了起来。古谷川这会儿也有些紧张了,他转头要走出去,却又临门扭头倒回来,最后却成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侧过头去瞧一瞧林素云。
古谷川先前只知道女人产子乃是一等一的大事,却不知道这是要让母亲往鬼门关上饶一圈的大苦差。他足足在房间里待了又一个小时,林素云身材娇小,十分羸弱,到了这份儿上实在是把命也赔进去了。
眼见林素云翻起了白眼,气息逐渐弱了下来,古谷川见那医生和接生婆都乱了起来,便走到床缘去瞧,嘴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素云迷迷糊糊地摇晃着脑袋,眼神也不大对了,只顾张口弱弱地嚷着。古谷川矮下身去听,只听见她嘴里不断唤着的,正是“阿海”。
古谷川还没来得及与她说上一句话,林素云忽然又歪头要晕过去。医生见实在不行了,就急忙踉跄地走过来说:“将、将军……不、不成了……”
“什么不成!不成我就毙了你!”古谷川捏紧了拳头,厉声吼了出来。那医生简直要哭出来了,却又只能壮着胆子说:“将、将军!现在……最坏的打算,母、母子……保一个!”
母子?保一个?!
古谷川想也没想,狠狠抬手掴了那医生一个耳光,尖声嘶吼道:“我要他们母子平安!一个、一个都不能死!死了谁你们全部都给我偿命!”
那医生听到这话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凄惨地喊道:“将军!没法子了!真没法子了!这样下去,就是一尸两命了呀!”古谷川这会儿真是怔住了,他回头看了眼几乎休克的林素云,又去瞧了那混乱的光景,慢慢地抿紧了唇,目光渐渐地冷了下来。
到了凌晨的时候,林素云剖腹产下了孩子,是个女娃娃。
古谷川木然地瞧着那所有的过程,在林素云几乎要断气的时候,走了过去从医生手里抱过那血淋淋的小活物,并且亲自为她剪了脐带。接生婆是个明白人,连忙走过来,说了几句吉祥恭喜的话,然后要拿布给小女娃擦身。
古谷川却抱着孩子,慢慢走向了床头。
他看着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林素云,缓缓地蹲下身来。然而,在命悬一线之间,林素云仿佛有了感应。
她回光返照似地抬眼看着古谷川,气若游丝地叫了一声:“你、你来了……”接着,她垂下眼来,看了看古谷川怀里抱着的那浑身是血的小娃娃,轻轻地唤了一声“孩子”。
她要抬起手来摸摸孩子,却没了这样的力气。
古谷川看了看孩子,又瞅着林素云,轻声说:“是个女孩儿。”复又强作笑颜地问:“孩子,取什么名字?”
林素云睁了睁眼,撑着最后一口气,极力地发出一丝声音:“阿海……说……说……名……”
古谷川低下头去,只听见林素云说了一声“川”之后,就再也没能说一句话了。
古谷川慢慢地抬起头来,沉默地看着那张床上的女人,神色木然。
林素云并没有合上眼睛。
她太年轻,并且还有许多的牵挂她的孩子、还有她的丈夫,抑或还有其他的亲人。
古谷川定睛瞧了许久,末了,他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接着,他把孩子交给了接生婆去打理一番,自个儿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下了楼,慢慢地倒在了客厅的沙发椅上。
他倚靠着椅背,高高地仰着头,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他明白林素云是不晓得自己叫什么的。
那声“川”,是孩子的名字,是叶海涛给孩子选的名字。
古谷川想到此处,肩头便轻轻地颤了起来。他抬手用手背掩住了嘴,眯着眼睛,像是无声地笑着,又仿佛是在哭泣一样。
当叶海涛被人从公馆里接到此处的时候,呈现在眼前的便是这么一个画面。
古谷川两眼充血,神色有些颓废地坐在客厅里,身上还有手上,是已然干涸的血渍。乍看之下,实在狼狈狰狞。然而,叶海涛的内心却升起了一股可怕的预感。
在老大妈的带领下,叶海涛独身上了楼,到了那间房中。叶海涛甫一踏进,眼神便落在了那张床上那里躺着一个人,用白布单子盖住了脸,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
叶海涛握着拄杖的手一紧。
到了这份儿上,他也隐约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叶海涛颤颤地唤了一声“素云”,忽然急促地向前挪动了几步,最后扑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到了床边,用力抓住了那只瘦小的手掌,凑到了脸庞用力地摩挲着,张口嘶哑地唤道:“素云、素云……”
他慢慢地去把白布单子揭开来,抬眼去看,泪水便落了下来。叶海涛伸出手来,紧紧地去环住了妻子的细瘦的肩头,用脸去蹭住了那冰冷的容颜,无法抑制地哭出声来。
他们是在少年的时候相识的。
在叶海涛最孤独的那一段岁月里,是林素云守着他走过去的。在叶海涛受梦魇困扰的那一段时期,林素云不顾舆论和父亲的责骂,时常守在叶海涛的身边。只要叶海涛一惊醒,便能瞧见她坐在床边,沉默温柔地看着自己。
但是现在,他却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了。
叶海涛呆坐了一阵,好容易止住了泪。他抬起手来,慢慢地抚着林素云的眼皮,“素云,我来了……”他低哑地说着:“别怕……我不会让一个人……我马上、马上去陪……”
叶海涛把林素云的眼睛合上,忽然来了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往桌子那方向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桌子上的水晶盘子有个削皮的小刀,只要放在脖子上,用力一抹,什么痛苦就都能结束了。
叶海涛哽咽着,握住刀柄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唤。
“阿海。”
叶海涛下意识地抬起头去瞧。
只见,古谷川站在门边,手里不知抱着什么,用柔软的绸布裹着。古谷川抱得十分小心,他看了看叶海涛,又低头去看了看怀里的娃娃。
古谷川忽然浅笑一声,抬头对着叶海涛,接着目光落在他握着刀柄的手上,冷静地说:“阿海,你不来看看小月儿么?”
小月儿?
叶海涛怔怔地看着他,动也不动。
古谷川继续说道:“我给女儿取的小名,小月儿。”
叶海涛茫然地看着古谷川走来,并将怀里的孩子抱着凑近了自己,轻声说着:“你来,看看孩子。”
小娃娃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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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太清晰,浑身带着浅浅的赤红,眼睛也还没睁开来,简直是个活脱脱的小猴儿。
小刀,慢慢地从叶海涛的手心滑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第二十一回
囚徒
一九四三年六月,昭南岛。
芽笼码头的办事处,叶海涛正坐在写字台前,微屈腰翻看着资料。寂静的办公室内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叶海涛抬了抬眼,只见那五官端正的少年从外头走了进来,对着叶海涛简单地比手划脚一番。
叶海涛将资料搁下,捏了捏眉心,语气颇轻地说:“亨利,既然应征的人已经来了,就快点让他们进来吧。”
亨利也就是当初的小哑巴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门栏处,向外头击了击掌、做了个进来的手势。
接着,便有几个青年走了进来,俱是模样斯文的读书人。叶海涛粗略地看了一眼,和声道:“坐吧。”
那几个青年看去面色有些紧张,相继交换了一个眼神,直到从叶海涛眼里瞧见了一点善意,才慢慢挪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们是来应聘书记和打字员的,现在生活艰难,民族气概已经不能当饭来吃,在这乱世要找一门稳稳当当的行业来做,若不是和日本人有些交情,实在是难办。
来应征的有五个人,叶海涛逐一问了几句话,不多时便让他们全部出去,好等待通知。
亨利看着人鱼贯地走出去,跟着便缓步走到了叶海涛身后,微微偏头去看他手中的名单。叶海涛定睛看了一阵,拿起红笔画了画,便扭头交给了亨利,说:“这个你拿出去给他们,叫他们明天去这几个地方做事。”
亨利将纸张拿在手里瞧了瞧,仿佛要说什么似的看了看叶海涛。
叶海涛挥了挥手,催促他去办事。亨利也只好乖乖听话,正要走出去的时候,便差点迎面撞上一个人。
只见那一身暗绿戎装的高大男子由外走入,亨利一见他便利索地挪步让道,低低地把头垂下来。那男子边走边摘下了军帽,砰地把门给合上,把勤务兵都晾在外头,浅笑地唤了一声“阿海”,便快步走到前方,绕过了写字台,就像是洋人打招呼的方式一样,勾着叶海涛的下颚,就要低头去亲。
叶海涛侧了侧头,说:“现在是在外面。”
古谷川也不管他,顺势去亲了他的脸颊。叶海涛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怕人说闲话么?”
古谷川觉着有些滑稽地一笑,伸手去揽了揽叶海涛的肩,道:“谁有这胆子多嚼舌根,我就放枪让他永远没办法说话。”
叶海涛自觉不该与古谷川多说废话,转头去看了看亨利,摆手让他出去做事。
亨利略带迟疑地点头,又诡异地看了两人一眼,才打开门小心地走了出去。
古谷川从方才走进来之前就注意到了外头的几个华人青年,他因为时时关心着叶海涛,故而便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缺人手了?”
叶海涛无言地点了点头,看似专注地瞅着手里的资料。古谷川是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叶海涛先前的书记是个姓松川的日本人,前些天就被他给辞了。松川是有点小背景的,兄长是南洋部队里的一个团长,近来在主帅面前都说了几句不必要的话。
“呵。”古谷川想到此处,便古里古怪地笑了一声,并伸手去揉了揉叶海涛的后脑勺,轻声问:“你给那几个人都安排了事情做?”
叶海涛先是一静,接着才抬起头来,转头去看了古谷川一眼,平静地问:“你不高兴么?”
古谷川从来不怪叶海涛行职务之便,去帮助自己的族人。他捧住那张脸,凝视着叶海涛,温和地说:“阿海,既然你缺人,我来给你办事吧,你要怎么差遣我都成。”
“你是将军,我一个小小经理,高攀不起。”叶海涛已经很习惯古谷川的疯言疯语,已能应答如流。古谷川不自觉地勾起了笑容,自觉这样的对话十分甜蜜融洽,让他的心跟着有些荡漾起来。故此,他覆在叶海涛大腿上的手鬼使神差地往下移去,叶海涛顿时蹙起了眉头,声音都沉了下来,“别闹了。”
古谷川先前认为他这假道学的面孔十分可恨,如今却越发觉着这样的叶海涛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古谷川有力地去环住了叶海涛的肩,凑到他耳边低喃:“阿海,我想你了。你让我亲亲你。”
叶海涛原本要去推拒一番,可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的手又硬生生住了。古谷川知道叶海涛面皮薄,像是要让他放心一样,先站起来去把门给拉上锁了,才快步走回来,直接把叶海涛从位置上了起来。叶海涛东歪西倒地晃了一阵,古谷川顺势单膝跪下来抱住他的腰,十分利索地去解开那牛皮腰带。
叶海涛站得笔直,双手自发地搭在古谷川的两肩上好做支撑。他没敢把头低下去看,只好扭到旁侧去,眯着眼用一个诡异地眼神盯着窗外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透着一股冷清的死寂,隐隐约约的海浪声似乎夹杂着那挥之不去的哭嚎哀凄。
古谷川在这样的事儿上已经修炼成。
也许是他那东西不争气,心里便对叶海涛这玩意儿十分喜爱,就算平日不做这等快活事情,也要摸着搓揉一番才能心安叶海涛这玩意儿可是他的宝贝,谁也觊觎不得。他三两下便把叶海涛的裤衩拉了点下来,像是馋极了一样地去整根含住,弄得叶海涛整个霍地大缠,简直要仰头惊呼了出来。
兴许是古谷川这手段高超,但凡他提起神去弄,叶海涛总撑不了多时就要泄出来。古谷川也不浪,将嘴里的东西全咽了下去,接着又留恋一样地用脸去轻轻地蹭了那软下来的地方,两手紧紧地扣住叶海涛的腰肢,以防他脚软没法承受,往后跌去。
叶海涛出了汗,仰头吸了几口气,过了一阵子才缓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古谷川的肩头,哑声口吃地说:“够、够了……起、起来吧……”
古谷川知道这事情不能多来他觉着叶海涛的东西今天有些稀,想来是前晚玩得过火了,不小心虚了身子。他思忖至此,便有些心疼地去将手帕掏出来,细细地替叶海涛擦了擦那地方,又亲了几下,才掖回了裤子里。
古谷川这才站起来,叶海涛便有些脚软地要倒下去。好在古谷川及时扶住他,并且趁此去要低头去亲叶海涛的嘴。不想那嘴里还残留的味儿让叶海涛皱了整张脸,难过地伸手去拍古谷川的脸,愠怒说:“够了……!”
古谷川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笑道:“这不是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要觉着恶心呢?”他用鼻尖去蹭了叶海涛的额头,用力地吸了口气,陶醉地说:“阿海,我多喜欢啊。”
叶海涛听不得这样不正经地话,气得抿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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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无可奈何地坐回了椅子,生硬地开口:“我想看看小月儿。”
古谷川听到这话先是一顿,叶海涛一直观察古谷川的面色,以为他要拒绝,有些激动地说:“我、我有好几天没去看她了……!”
古谷川见叶海涛语气扬了起来,便安抚地说道:“好,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她,这样成么?”
实话来说,古谷川并没有限制叶海涛父女见面,不过他把小月儿藏起来自己照顾,倒是不假。
他这般小心翼翼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林素云刚死那时候,叶海涛成日有些疯疯癫癫,常常要忽然哭出声来。古谷川没想到叶海涛这般爱着林素云,心里真是复杂到了极处,后来叶海涛又诡异地要寻死,这让古谷川不得不使点卑鄙的手段了。
然而,这样的手段效果确实不错的。
叶海涛这大半年来都过得十分安分,古谷川给他在码头那里谋了件轻松的差事来干,并且时常与他一起去瞧瞧女儿。
他每时每刻都盼着叶海涛真正地死了一条心,明白并接受自己的心意。
◎◎◎
古谷川把先前那空置的花园洋房让人心打理了一番,一大所的房子就一个小娃娃和几个下人。
车子一在大门前停下,叶海涛便径自拿起拄杖从车上下来。
“阿海,别这么急啊。”古谷川从后面嚷了一声,叶海涛也不去理他,一推开大门,便高声地满屋子地欢喜唤道:“小月儿,爸爸来看了。”
古谷川摇头轻笑地走了进去。
亨利从驾驶座跳了下来,也在古谷川后头快步跟了上去他前些时候刚学驾车,如今叶海涛出入都是由他来接送了。
古谷川一走进屋子里,就见叶海涛已经走到楼上去了。奶妈从房间里头快步走了出来,亲热地唤道:“二爷您可来了,小月儿才刚吃完了奶,也不睡觉,现在皮着呢。您等等,我去把她给您抱来。”
叶海涛没等多久,奶妈就把小娃娃给带出来了。小月儿现在七个月大,正是爱闹腾的时候,叶海涛从奶妈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爱怜非常地低头去看着女儿,频频地轻声叫道:“小月儿,爸爸来看了,想不想爸爸呀?”
小月儿自然是不懂得应话的,不过这孩子不怕生,撅着红润的嘴,一双大眼睛东张西望地,没一刻闲下来。
古谷川从后头走过来,探头过去,伸出手指去轻轻地勾了勾小娃娃粉嫩的脸蛋儿。也许是当初两个人隔着肚皮有过别于一般的交流,古谷川只要一逗她,小月儿便十分捧场地咿呀笑了起来。
叶海涛毫无自知,以为女儿是对自己笑,连忙兴奋地说:“看、看,小月儿跟我笑了!”
奶妈自然要去附和一番,弄得叶海涛满心的欣慰得意。
古谷川也不开口说话他怕破坏了这样温暖的气氛。他温柔非常地看了看女儿,又抬眼紧紧瞅着叶海涛,心满意足地微笑起来。
亨利兴奋地在楼梯口那里伸长脖子踮起脚去张望,最后目光转了转,有些落寞地垂下眼来。
第二十二回
囚徒
古谷川既然带叶海涛来看女儿,自然是要待上大半天的。
叶海涛因为很爱小月儿,只要一来看她,就要亲亲热热地抱上一整天,谁也没法从他手里接过来。一直到小月儿闹脾气了,在叶海涛身上撒了一泡尿,才总算从这父亲怀里脱手了。
一直到天黑了下来,古谷川将怀表掏出来看了一眼,才从客厅的沙发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楼上去。他转过楼梯口的时候,瞧见正挺直着背站着的小哑巴亨利,骤然把脚抬了起来。
亨利动也不动,脸上除了闪过一丝的畏惧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古谷川的脚顿然打住,优雅地了回来。他看着这微垂着眼的小洋人,仔仔细细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慢慢地抬手捏住了那削尖的下颚,将亨利的脸给抬起来。
眉眼如画、鼻如悬胆……啧啧,确实是个标志的美人儿。
古谷川眯着眼将这小哑巴严格地审视了一番,忽然扬起一抹笑容,透着怪气。
“阿海是教的不错,瞧……才一点时间,就人模人样的。”古谷川在亨利白皙的脸蛋上轻轻拍了拍。
亨利感受到那恶毒的目光正在打量着自己,他抿紧了嘴,把眼帘给垂得更低,好使自己看起来谦恭有礼,而非胆小。他的双手捏紧了裤管,手心的汗似乎要落下来了。
古谷川看过去并没有要为难他,反而颇为欣赏地拍了拍他单薄的肩头,轻声说:“放心,你待在阿海身边,只要好好干,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然而,古谷川说到此处,目光猛地一冷,捏住他肩头的手慢慢紧,落下一句:“记着,你再怎么样也是个冒牌货,肚子里别生出什么坏主意……给我把他看牢了。”
亨利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颤颤地抬眼,一对上那双阴冷的眼神,双腿一软,差点又要跪了下来。
古谷川见自己达到了恐吓的目的,并且认为这小洋人与自己只是形似神不似,没有任何的威胁,便也安心地嗤笑一声,大步走上楼去。
亨利在古谷川一走,便七手八脚地扶着楼梯把手站稳了,大气也没敢喘一声。
古谷川的多疑向来是不需要理由的。他除了自己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他是认为那哑巴洋人很有贼心要干些蠢事,不过却也找不出一点堪称证据的东西。叶海涛对这哑巴的好,所有人是有目共睹的,古谷川尽管要吃味,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吃,而且他的内心也因此感到万分复杂,甚至在瞧见叶海涛对这哑巴上心的时候,心中还会生出一股诡异的窃喜。
毫无疑问,古谷川必然是认为,叶海涛把小洋人当成了过去的自己他们的模样,生得有八分相像。
古谷川走到了楼上的房间时,刻意把脚步放轻。他无声无息地走到门前,轻悄悄地去把虚掩的门给推开。
叶海涛就坐在摇篮边的椅子上,黄昏的余辉就映在他脸上,而他嘴角噙着笑,正满目爱怜地看着摇篮里头安睡的小月儿。这在古谷川心里,是一幅无价的美景,他就是至死也无法忘怀。
他恳切地思考也许他所追求的,就只是这样一个笼统朦胧的东西罢了。
“阿海……”
古谷川刚开口唤一声,叶海涛就猛地把头抬起来,严厉地肃起了眼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古谷川心里觉着他这模样有股说不出的可爱,缓步走到摇篮边去,探头去瞧了一眼,便伸手进去要掰开小娃娃的嘴来看。
“诶!”叶海涛的眼睛都瞪圆了,直接去抓住古谷川的手,压低声量说:“你要干什么,小月儿才刚睡下来。”
古谷川笑了




囚徒 分卷阅读99
一下,心里觉着叶海涛这父亲做的实在太紧张了,便轻声应:“小月儿长牙了,你刚才都不让我抱,现在让我看看还不成么?”叶海涛闻言一顿,与古谷川对看了一眼,接着便紧紧张张地争着要去掰开女儿的嘴巴,结果小月儿猛地一睁眼,就冲着叶海涛“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叶海涛连忙着急起来,手脚慌乱地要去抱女儿,不想古谷川一阵大笑,早他一步先把女儿从摇篮里捞出来,大声道:“小美人儿,给爸爸亲一亲。”说罢,便当着叶海涛的面前,把嘴巴凑上去,在小月儿脸上用力地亲了几下。
叶海涛没想到古谷川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前非礼女儿,连忙上前去把女儿给夺回来,道:“什么爸爸,我才是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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