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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见笑
古谷川看着面色通红的叶海涛,又见他鼻子红得透亮,晕头转向的模样确确实实带了点少年时候的可爱,不由得心生喜爱,俯身执起了叶海涛的手,在那手背上一连亲了几下。后来又隐约从那里尝了点酒味儿,便微微地侧头低下身来,把眼睛闭上,温柔深情地在叶海涛的嘴上轻啄了几回。
叶海涛无知无觉地受了轻薄,古谷川认为自己受了点蛊惑,有点想要继续下去玩乐的意思。不过他厌恶叶海涛满身酒味儿,若要脱光衣服亲热,还是得里外洗干净了才能舒服尽兴。
古谷川来了兴致,就伸手去把叶海涛抱了起来叶海涛只有一身骨架有点重量,穿上西装还能勉强过眼,可要是把外套一脱下来,根本就是个干瘪茄子。他把叶海涛抱进了浴室里去,先去扭开水管蓄积热水,接着才像个奴才一样,熟练地去脱叶海涛的衣服,然后再小心轻放地让叶海涛半躺在浴缸里,拿起香皂去搓那一架子的骨头。
叶海涛在迷蒙的雾气之中忽然眼神清明起来神智是依旧模糊,不过他的手本能地向旁边去抓了抓,嘴里嗫嚅着隐约就喊了几个“酒”字。
古谷川以为他说醉话,只专心致志地去把叶海涛搓洗干净了,包括了内侧的地方,那可是个快活之地,古谷川此生也许没机会再进入宝地,不过总要时不时去做一番详细的探查他老怕叶海涛与谁再看对眼,背着自己好上。这样的事情,单是想象就足够让古谷川嫉妒的五脏俱焚。
然而,叶海涛那一处一直是紧窒如初,古谷川探了一阵便觉得满意,摸了一下叶海涛发热的头颅,奖励似地去亲他的额头。叶海涛不知是难过还是痛苦地低吟了一声,糊涂地伸手不知要去拽什么,古谷川以为叶海涛酒后现真情,来点劲了,便眯着眼亲他,微笑说:“一会儿洗干净了,去床上疼你。”
古谷川偏好在床上说些下流话。但是,他这些话可说的满怀真心,乃是毫不装模作样地下流。他向来不屑道貌岸然,给叶海涛舔那男人的东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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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臊,横竖也只有这一条活路让两人过瘾了尽管他自个儿过的是干瘾,挠得心痒、难受。但是能让叶海涛发自肺腑地哼唧出声,表露出一点快活来,那还真是什么也值得了。
古谷川把叶海涛从水里捞出来,把自身弄得湿漉漉也不在乎,直接便往床上抱去了,顺道去把窗帘拉上,却把房里的灯给打开来古谷川不喜欢在阴暗不明的时候干这种事情,他总要把叶海涛浑身上下瞧得清楚,并且为此感到无比满足。
叶海涛由头发到脚趾头,可都是自己的。
古谷川心里这般想,摸着叶海涛的脸庞,也不由得要肉麻一番:“我从头到脚,也是你的。”
叶海涛迷迷茫茫地觉得有些凉意,后来觉得有什么湿软的东西直往嘴里钻,还深的厉害,哽得他呼吸都不舒畅了,大脑便渐渐开始有些醒觉,于是便睁开了眼。而叶海涛一瞧清楚,马上便要惊得蹬起腿来但是古谷川把他的腿给压制住了,叶海涛只能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要撑起身子。
古谷川此时正爱抚着叶海涛的大腿,见叶海涛总算是神魂归窍了,便轻声安抚说:“阿海,你别怕,我亲你一回就成了。”之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道:“你要是觉得累,躺着便好了,我让你舒服。”
叶海涛听到这话,忽然变脸,颤颤地挥手去推搡着古谷川,胡乱地说:“我、我不……不跟你做这种事!你下去!你下去!”
古谷川以为叶海涛还在因为小月儿的事情与自己闹脾气,便要出口把叶海涛哄一哄。但是,叶海涛今天显然是不愿意合作了,他的思想已经踏进了死胡同里,身心皆疲惫到了极致。忽然之间,他觉得胃部一阵绞痛,扶住床头,低头便吐了起来。
古谷川见叶海涛确实是不舒服,连忙去拍抚着他的背。叶海涛吐了一大滩的酒水,古谷川皱眉,心想日后再也不能给叶海涛碰一丁点酒了,不想他正在思忖的时候,忽然瞥见床沿有些零星血红。
他赶忙把叶海涛扶了起来,强硬地去把叶海涛捂嘴的手拉扯下来还真是吐血了!
古谷川二话不说,直接找来一件长袍给叶海涛套上,手脚麻利地抱起他,冲下了楼去。
这会儿亨利正顶着黑眼圈要上楼去,正好与楼上下来的那一对人碰上了。古谷川一瞧见他便厉声喊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备车!”
亨利终于注意到了叶海涛满嘴的血,整个人凌乱凄惨地软倒在古谷川怀里,登时惊跳起来,踉跄混乱地跑了出去。
◎◎◎
叶海涛成功地被救治回来了,而这原来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症,总归来说,就是旧疾犯了,又饮酒过度,才把血给吐了出来了。
叶海涛在医院吃了药,打了针之后,便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动也没法动了。古谷川守着他睡过去,便转头去把面如土色的亨利拎起来,徒手暴打了一顿。
到了最后,亨利抽抽噎噎地趴在地上,哭求着要来了纸笔,把先前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了。古谷川打他本是为了教训这奴才没把叶海涛照看好,不想却牵扯出一段真相来,而他掌握了一点来龙去脉之后,内心便也有些懊恼起来,很觉着自己近来诸事不利,走上了霉运。
在亨利那里发足了脾气之后,古谷川的心也平静下来了。
古谷川好整以暇地走回病房去,坐在一旁沉默地等着叶海涛醒来。过了中午的时候,叶海涛总算是睁眼了,古谷川立马微笑迎面,重重地握住叶海涛的手,低头和声细语地道:“阿海,你现在觉着好些了没有?”叶海涛不说话,古谷川习惯他的冷漠,伸手去揉着叶海涛的肚子,好像这样做就能把叶海涛的胃给安抚好:“你看看,不吃饭,光喝酒,这样还不出事的话,你还真能当我爷爷啦。”
叶海涛这话听得糊涂,但是,古谷川的声音听起来悦耳,轻柔有力。
“阿海……”古谷川盯了叶海涛一阵,忽然认真地说:“你真的,把我给吓到了。”
叶海涛看着他,觉着古谷川这神情有些扎眼,便闭上眼有气无力地说:“还死、死不了……”
古谷川也不去计较这叶海涛的语气,只是站起来抱住了叶海涛的肩头,将他的头缓缓揽进怀里,贴近胸口,下颚抵在叶海涛的头上,轻声说:“你听听看,是不是还怦怦跳着?我”
古谷川轻拍了叶海涛的肩头,若有所思地轻喃:“真怕呀……”
叶海涛不说话,古谷川见他醒过来了,应该是不碍事了,当天就把叶海涛又带回公馆里。
医院那种地方不好,晦气。
叶海涛这般安安稳稳地待了两天,古谷川自然是不能时时刻刻把他盯牢,只好在亨利那里下足了马威,并且亲自把屋子里的所有含有酒的东西全都往窗外摔出去了,全砸个稀巴烂!
叶海涛身体是能治好的,不过这心上的病实在是药石无效。他平平静静过了两天,难又要胡思乱想,转而便去翻箱倒柜地找酒叶海涛这会儿就跟瘾君子犯了毒瘾一般,找了大半天不果,就去把亨利叫来要酒。
但是,亨利仅仅是摇了摇头,两手揪紧了裤管,把头低下去。
叶海涛隐约记起了古谷川说起要戒酒的事情,内心很不以为然,只从抽屉里找到了几张钱,塞到亨利手里,心不在焉地吩咐说:“去!去买几瓶回来,什么酒都行。”
亨利的脸都白了,好像觉得那钱非常烫手一样,三两下甩开了。
叶海涛见状绷起了脸,原本想开口训斥,后来却惨笑起来,自暴自弃地说:“也对,这钱不是我的,我给日本人做事,还陪他们将军睡,怎么这点工资也没有?我是贱到骨子里去了。”
亨利吓坏了,他颤颤地低头去把钱给捡起来,又看了看叶海涛,眼眶泛红地快步走了出去。
亨利并没有真的拿了钱去买酒,反而快步跑到书房那里,往古谷川的办事处发了电报。他深知在这件事情上绝不能依着叶海涛的意思,故此只好盼望着将军赶紧回来。
好在当时古谷川正好也在办事处里训话,田代副官攥着这电报交上去的时候,古谷将军马上变脸,摆手放走了一干下属。然而,古谷川并没有直接赶回去,而是先到了另一处的洋房去。
此时,叶海涛正一脸惶然地来回挪步。他听见了脚步声,以为是亨利买酒回来了,抬头去看叶海涛简直有些大吃一惊。
古谷川怀里抱着小月儿走了进来,并且向叶海涛缓步走了过去,亲自把女儿交到他手上。小月儿刚吃了奶,这会儿正是神的时候,当叶海涛伸手去碰她的时候,还咯咯笑了起来。
古谷川见叶海涛脸上有了点笑意,知道事情成了,便软言软地诱劝:“阿海,我带小月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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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了你说得对,我不该阻拦你们父女一起,小月儿还是该接回来,亲自照顾才是最妥当的。”
叶海涛木着神情,频频点头,两只眼睛对看着女儿。古谷川去摸了他的短发,持续地摆迷阵:“阿海,但是在那之前,你得把酒给戒了。酒毕竟不是好东西,要是你醉了没把小月儿照看好,那可就要坏了。”
当下,叶海涛立即摇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古谷川,出口承诺道:“不、不……我不喝了,你让小月儿留下来,我、我不喝酒!我、我发誓!发誓!”
古谷川听到这话,亲热地去在他们父女脸上各亲了一口,满意地将他们都揽进怀里。
第二十五回
囚徒
古谷川改变主意了。
他把小月儿给接了过来,并且决定长久地把这可爱的乖女儿给安置在屋子里。尽管古谷川先前是颇有顾虑的,不过后来他释怀了、想通了,决定稍微改变一些策略,好使感念出他们之间的情分。
而古谷川的想法确实是一点也没错,家里有个孩子,是足以让人心柔软下来的。
叶海涛天天有女儿陪伴,越发觉着自己该有点当爹的模样,正正经经地过活他之前还控制不住要碰点酒,转眼去瞅瞅摇篮里的女儿,想起古谷川的话儿,咬紧牙关扭曲地笑笑,忍住了。小月儿也是个知心的,往日不怎么亲近叶海涛,来到公馆里,反倒是只讨叶海涛的抱,连古谷川的帐也不买了。
古谷川每次瞧见叶海涛哄着孩子,一瘸一拐地走上走下,辛苦得汗水直落,心都要疼得一抽一抽的。于是,他怀着好心走过去,抬手点了点小月儿的鼻头,“阿海,小月儿我让奶妈顾着,你歇着吧。”
叶海涛搂着女儿侧过身去,满脸不情愿地逞强说:“我不累,一点也不。再说……”他提了提女儿,低头去亲女儿的脸蛋儿,弄得小娃娃咯咯直笑,接着向古谷川瞥了一眼,“小月儿好容易跟我亲近了,你不要来又来离间我们父女的关系。”
古谷川哽得说不出话来,叶海涛这会儿心里有点得意了,低头问女儿:“小月儿,爸爸说的对不对?”
小月儿爱笑,挥动着胖乎乎的小手,口水全滴到叶海涛的袖子上去了。
日子兜兜转转,最炎热的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小月儿也要满一周岁了。
这几乎是这长久的时间来唯一的喜事了外头局势又要乱了,南北都有人要作乱,古谷川被搅得闹心,不过又觉得情形没想象中的坏,昭南岛还是太太平平的。
古谷川满心要给小月儿办个热热闹闹的周岁宴,不过又觉着自己没有什么往来的亲戚好友那些同僚自然是算不上,若硬要昧着良心,也许是该给久保晃一郎或是某个德国医生送一张帖子过去的。不过这是行不通的,古谷川认为那两个人乃是败类中的奇葩,若非必要是绝对不需要有何牵扯的。
古谷川拿定了主意,便打算回去同叶海涛提起这事情来了。
叶海涛当时正拖抱着女儿,小心翼翼地想教会这小娃娃走几步路。
古谷川孤单地叫了几声“阿海”,叶海涛也没闲暇回头去理会他,只一劲儿地小月儿傻里傻气地笑哄古谷川坐在沙发上侧过身去看,一会儿瞧瞧咿呀叫嚷的女儿,一会儿看看跟着呵哈笑的叶海涛,内心觉着这画面美丽,应该拿照相机留影才好。
说到了照相机,古谷川忽然轻拍大腿,仿佛是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他怎么忘了,既然是一家人,自然得全家合影,做个纪念!
古谷川笑着拍了拍脑袋,决定给小月儿庆生的那天,一定要找个技术高超的摄影师过来。
古谷川趁着这空档在脑海里策划了一切,忽然听见一声“哇”的哭声,扭过头去看,就见叶海涛紧紧张张地把小月儿从地上扶起来,提起来抱着,满脸歉意和心疼地哄:“小月儿、乖女儿,爸爸错啦、别哭啊别哭啊……”
小月儿嗓门大,哭声可说是威震四方。古谷川见叶海涛这亲爹有点要跟着哭的架势了,便犹如救世主亲临一样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轻巧地走过去伸手说:“阿海,我来哄哄来来,小月儿,爸爸的小美人儿”
叶海涛如今也不和古谷川在这事情上斗嘴了,在古谷川把小月儿接过去的时候,紧张兮兮地说:“小月儿刚才摔了,快看看,红了没有?”
“我看看。”古谷川把女儿提高了点,抬起她的腿来看。叶海涛立马又嚷:“你仔细点!”
古谷川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辩的,故此满脸笑意,被骂的心甘情愿,接着低头去看看小月儿哪里摔着了,不想他顿了顿,忽然抬起眼来。
叶海涛是个有些紧张过度的父亲,连忙问:“怎么了?”他看见古谷川有些变脸,心都给提起来了。
古谷川很冷静,他拔高嗓子喊了一声,奶妈就快速地从楼上走下来了然而,那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小月儿撒尿了。
◎◎◎
晚上的时候,小月儿让奶妈给抱走了古谷川定下的铁律,使得叶海涛与小月儿分开一段时间,有闲心与自己相处。
古谷川白日皆是规规矩矩,到了夜里扯了领子,就要去把叶海涛给折腾地四肢百骸瘫软为止。叶海涛如今已然习惯这样的事情,或者说是麻木。
叶海涛原先坐在房内的沙发椅上心不在焉地看报纸,古谷川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台留声机,忙碌地捣弄一会儿,等播放出了音乐后,便满怀兴致地去牵起叶海涛的手,古古怪怪地说要跳舞。
叶海涛在学院念书的时候,是学过点交际舞的,一点皮毛总还是会的。他那时候只林庄文这一个练习对象,后来深觉自己的舞技颁不上台面,舞会什么的也就不常去了,也就和同学有了隔阂。
古谷川这会儿拉起了叶海涛,强逼叶海涛与自己共舞叶海涛被动地让他拉扯起来,拒绝的话根本来不及出口,而叶海涛也没力气要去与古谷川吵,只好任其摆弄起来。古谷川盼望自己与叶海涛的生活日日快活有趣,又清楚自己在某事上不行,若要与叶海涛亲近,得在其他方面下点功夫。
故此,他脑子诡谲地想了这堪称浪漫的法子,而到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由留声机旁兜圈子兜到床上去了。
叶海涛被摁倒在床缘,腿还没来得及提上去,就让人拉下了裤子,吸着含着逼出了点透明水儿。古谷川口技了得,弄得叶海涛呜呜出声,把头埋进枕头里,赤条条的两条腿毫无主张地划了划,最后被提到了古谷川的腰上,两个人紧紧贴一块儿,滚到了床上去。
古谷川做这事儿向来是稳如泰山,办事看去用力快速,实际上毫不猴急鲁莽。他老早便琢磨着让叶海涛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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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无法离了自己,就企图把这具躯体进行一番隐蔽的调教。而事实上,叶海涛确确实实是天赋异禀,寻常男人经历这种事情,若非天生的兔子,怕是难以要有什么快感。他一声不吭地让古谷川把手指给粗鲁地探了进去,用力地抽了十几下,最终满面潮红地觉出了一点的麻爽,扭过头去频频吸气。
“阿海,有点意思没有?”古谷川去啄了下他的嘴,带了点邪气地笑起来:“舒服的话你也得告诉我,我下次还一样这么做。”
“胡、胡说……做你的吧!”叶海涛的手指都扭一块儿了,他永远都没法听这些下流话,每次都觉着自己要疯过去。
古谷川的手指粗糙,指节都长了厚茧,用力磨起来实在是疼得紧。在探入第四指的时候,叶海涛也感受到了一点痛楚,他皱起了眉头有意要推拒的时候,腰身被握住提了起来。古谷川一手环住他的腰,让叶海涛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用手指用力地顶了起来。
叶海涛无法抑制地闷哼几声,古谷川知道他要好了,就把手伸到前方来,前后夹击地撸了一阵之后,果然掌心都沾了那温热的玩意儿。
叶海涛瘫了,古谷川便满足了,抱起他两人一块儿去洗了鸳鸯浴由相逢以来,古谷川从未在叶海涛面前脱过裤子,最多光了上身,可绝对不会把裤子给拉下来。叶海涛正好也怕那东西,从来不主动去问他宁愿被对方这样玩弄,也不愿像以前那般,糊里糊涂地就干出更荒谬的事情来。
古谷川把叶海涛放回了床上,也被过身去换了衣服,然后才跟着爬上了床。留声机的音乐还在无止尽地播放着,古谷川笑容暧昧地去环住叶海涛的腰身,另一只手还不正经地在叶海涛大腿间摩挲。
叶海涛脑子稍微清醒了,脾气就要来了,他毫不客气地拍开古谷川的手,语气却平静地道:“别闹了。”
“好,我不闹,我跟你说正经事。”古谷川依言把手回来叶海涛今晚确实是不成了,弄了这么久还提不起反应。
叶海涛背过身,完全不在意那所谓的“正经事”,他很清楚古谷川与他不对盘,乃是不同世界的人。
古谷川并不气恼,他凑上前去轻声细语说:“我要和你说的是小月儿的事情,很重要的。”
这会儿不容叶海涛不睁眼了,他慢慢地回过身去,有些沙哑无力地问:“……什么意思?”
古谷川见自己达到了吓唬的目的,心满意足地挨近叶海涛,与对方耳鬓厮磨,柔软地说:“阿海,你这爸爸做的太不留心了,小月儿快一岁了。”
叶海涛沉默下来这事情他当然知道,不过每次他一想起,难就要觉得万分心痛。小月儿……小月儿的生日,可不就是素云的忌日么!
古谷川很了解叶海涛的想法,“不能因为林素云,就让小月儿没生日过。阿海,这样对小月儿,影响不好。”
叶海涛与古谷川对视一阵,默默地点了点头,垂眼,算是应了。
古谷川看他这模样反倒是扬了扬笑,拉起毯子,去亲了一下叶海涛的脸颊他并没有胡思乱想,他必须专注地、认真地,给小月儿办个风光体面的周岁生日。
第二十六回
囚徒
古谷川生了门心思去鼓弄这些事情,大张旗鼓地去张罗一番公馆里的下人都是从那花园洋房里带过来的,零零散散的也有十个人,古谷川认为屋子里该更加热闹,又再去找来一批,并且把杂草丛生的院子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和修整。
亨利也过得很忙碌,叶海涛现在全然是不管事了,空占着经理的位置,手里的事情实际上都是亨利去处理的。故此,他在这短时间里也是越操越成材,穿了一套小西装,出门也完全是一表人才的模样儿。
但是,亨利内心却认为自己活得很孤单,他现在可是没办法随心所欲地去接近叶海涛了小月儿不喜欢他。亨利曾经试图想要去接近这个小主子,结果小月儿狂哭不止,还老扯他的头发。亨利被扯得头皮发麻,心里也怕极了这小主子,但是叶海涛对这小娃娃可说是爱不释手,对自己那一点零星可怜的宠爱也就更加地淡然无存了。
亨利每天牵着黄毛大犬,孤零零地在院子角落幽晃他现在勉强算得上有点事业了,不过内心满满的都是失恋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扭头,瞧见了那一头美丽的画面。
古谷川穿着暗色西装,头发用发油擦得黑亮。叶海涛随意一些,短袖衬衫和褐色长裤,斯斯文文的。小月儿倒是打扮的漂漂亮亮,一身白色小洋装,小短发还绑了个朝天辫子。摄影师其实那人并非是真的摄影师,本职乃是一名昭南报社的记者,是由田代副官给古谷川引荐的。
“好,看镜头”摄影师喊了一声,打了个手势,蹲在了相机面前。
古谷川的手便搭上叶海涛的肩,微笑地把他往自己胸口揽。叶海涛难得没要闹脾气,只是抱着小月儿,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
亨利低头去揉了揉黄毛,后来又觉得这条大笨狗与自己同病相怜,一直与自己相依为命,便蹲下来去用力抱了抱它,满脸的失魂落魄。
叶海涛抱着小月儿和古谷川拍了一整天的照片,原先还绷着一张脸,古谷川老在他耳边道:“阿海,对镜头笑一笑。你这样苦着脸,小月儿大了看照片,问我她爸爸怎么这么丑,我怎么跟她说呀?”
叶海涛抿了抿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稍稍扬了嘴角,古谷川马上拉着他对着镜头,春风满面地对摄影师指使说:“再来几张。”
这一小叠的照片赶在小月儿生日当天就洗好送过来了。
那一天整幢房子都好好地打理装饰了,这时节米粮值万金,古谷川自然不会让叶海涛父女委屈,依旧是好吃好穿的供着,而这下要办喜事,自然是又要大周章。他不仅给叶家父女都裁制了新衣,还给了笔钱让奶妈去处理买些糕点或是喜饼,派给屋子里的全部下人。
古谷川这些习俗都是从旁敲击的,一切按照华人的传统来办,好让叶海涛明白自己确实是有十足的诚意的。
古谷川把原来的长方餐桌给撤下去了,换上一个崭新的圆红木桌。他这是听奶妈偶然提起的一家人嘛,围着圆桌吃饭才好,团团圆圆的,谁也不分开。
尽管古谷川这样大张旗鼓地,弄得跟要过节一样,实际上也就只有叶海涛父女和他自己三个人要一块儿过而已。叶海涛先前还会酸一两句,只说煮顿长寿面红鸡蛋,打个金锁也就得了。古谷川满嘴称是,转个眼就把叶海涛的话给扔到脑后他也是小月儿的爸爸,这次一定要照他的意思来,决不能让女儿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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