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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侬 (民国 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蹄糕
这样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
她宁愿隐姓埋名,远走他乡,都不愿和这个男人再有半分纠缠。
“敏嫣,你根本跑不了,不要白心机了。”赫连锋食指蘸水,一点一点,温柔洇在她干涸的唇瓣。
敏嫣一愣,杏眸凝视他,“你早知道我要走?”
“不让你跑一次,你永远不会死心的。”赫连锋耐着性子道。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宁愿投河自尽,也不愿跟他回来。
思至此,赫连锋眸光黯淡,强忍胸口弥漫出的那股子巨痛。





你侬我侬 (民国 1V1) 杏子酸·壹(ωоо1⒏ υiр)
初夏,梅杏青青,暖风熏开大片安石榴,通红如火,花香四溢。
丫鬟将棠枝行李,小心翼翼,一件件搬送上福特汽车。
这是赫连钺的意思,他要去重庆,但不放心棠枝独留梁城,所以仍将她送回宛城。
棠枝乖乖颔首同意,不过现在她后悔了。
她望眼欲穿在赫连府大门直等了许久,结果连他半个人影都未瞧见。
赫连钺居然都不来送她,早知这样就不答应他回宛城了。
“我给你准备了乳油卷和沙琪玛,饿了让春杏拿给你吃。”汪琬拉着棠枝手,嘱咐道,“还给你备了几本杂志解闷。到了宛城,可千万记得让人给我捎个信。”
棠枝点点头,一脸担忧地说,“麻烦四嫂照顾大嫂。”
自从上次敏嫣逃跑失败,被士兵抓回后,就被赫连锋关在院子。
不准她出来,也不准任何人进去看望。
棠枝离开梁城,最担心的就是敏嫣,听给她诊治的西医说,她的情况很不好。
汪琬拍拍她手背,轻声道,“放心。”
侍从官来请棠枝上车,棠枝恋恋不舍往远处瞧了一眼,赫连钺依旧没来。
“小姐上车吧,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别等了。”春杏眼瞅自家小姐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蹙眉道。
棠枝此番回宛城,乘坐的乃是赫连钺为她安排的特别专列。为避上次情况,整列火车全程不停站,一路驶回宛城。
头等车厢,童妈春杏正忙碌将几本小说杂志寻出,以供棠枝消遣。
绿莹莹窗台旁,摆着一篮鸢尾,柳编椭圆的小篮子,盛满淡蓝紫小花,上面还斜斜插着爱心状的银色小卡。
“谁送的的花?”棠枝好奇,用手拨玩花瓣。
春杏瞥了眼,摇摇头,招来侍从询问,回答是齐小姐送来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春杏不屑,抬手就要将那篮花丢出车窗。
棠枝拦下,从花篮抽出那银色小卡,字迹倒是秀丽柔婉,十分好看。
“您不在梁城的时日,奕奕会替您好好照顾六少。勿念。
齐奕奕敬上”
棠枝脸色顿时大变,气得她将卡片捏成球,当即愤愤道,“我要下车!”
负责此次护送工作的,依旧是那位年轻副官。他可不想再受棠枝连累,重蹈上次覆辙,遂立刻派人通知赫连钺,请求指示。
“小姐,你别闹性子了。”春杏苦口婆心地劝,“我们还是先听姑爷的话回宛城,到时候再打电话向姑爷问个明白。”
棠枝不肯,嚷嚷要下车。她要是真回去了,她的玩具非被人夺走不可。
……
赫连震派赫连钺前往重庆,替他接见一位贵宾。
赫连钺正欲动身,却到消息,棠枝死活要下车,嚷着不回宛城。
“六少,不如我去找少夫人了解情况。您还是先去重庆吧,要是有所延误,恐司令不悦。”叶元亮眼瞧赫连钺神色凝重,旋即自告奋勇。
赫连钺几乎没有思忖,立刻吩咐,“备车,我去找她。”
他虽不知棠枝怎么了,但他知道要是自己不亲自去哄着,后果会很严重。
车厢内,传来纷杂脚步声。
棠枝抬眸,对上赫连钺疲惫俊脸。或是风尘仆仆,墨绿戎装都不似往常挺括,但依旧将他颀长而健劲的身材,衬得英姿勃勃。
赫连钺深如黑潭的锋利双眸,在望向棠枝时,总会不自觉软下。
“怎么又不愿回去了?”他凝着棠枝红通通眼眶,皱眉轻问,“哭过了?”
“赫连钺,你个大骗子!”棠枝将整个花篮,砸到他胸膛。
赫连钺没躲,鸢尾花便像蓝蝴蝶般,从他身上纷纷飞落地面。
他捡起地上皱巴巴小卡,不解地问,“因为这卡,就气成这样?”
赫连钺接连赶路,实在累极。他坐下,拿起圆桌上,棠枝喝过的小茶杯。
棠枝一把夺过杯子,拧眉立目道,“才不给你喝,你去找你的齐奕奕吧。她又会扎风筝,又会放风筝。你那么喜欢她,我索性把这个破六少夫人让给她。省得劳烦她,天天变着法子来气我。”
她气呼呼往车门走去,却被赫连钺从后用力抱住,满脸疑惑问,“什么扎风筝,放风筝?”
“你还装糊涂!”棠枝眼泪开始啪嗒啪嗒掉,濡湿大片胸口。
上次因他为了维护她,不惜和赫连锋闹掰。棠枝便没向他追问齐奕奕的事。
可是现在,她又来气她。如若她和赫连钺没有苟且,她怎敢叁翻四次这样。
“我没有装糊涂。”赫连钺心口发堵,认真回道。
棠枝怒了,抢过他别在腰间的手枪,子弹上膛,怼着他肩膀,一字一句问,“赫连钺,你还不说实话?”
“小姐……”一旁的春杏面色惨白,身体抖如筛糠。
自从上次事件后,赫连钺特地命人教会棠枝开枪,结果万万没想到,她现在居然用来射杀他。
“你小心走火打到自己。”赫连钺不敢动,生怕她受伤,只是冷声提醒。
棠枝嘴唇上翘,恨恨道,“赫连钺,明明是你自己怕死。”
闻言,赫连钺直接将手枪,挪移到胸口,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与棠枝对视。
打死他算了,居然那么不信他。
“棠枝,我们之间就没有信任吗?”他问。
棠枝悄悄将枪口往下移,反问道,“如果我和别的男人扎风筝,放风筝。你会怎么样?”
“我会杀了他。”赫连锋毫不犹豫地说。
棠枝冷哼一声,“我也是,不过我不杀女人,所以我要杀了你。”
赫连钺黑眸深深,望着气鼓鼓的棠枝。
他俯身,不顾胸口顶着手枪,拼命吻咬她湿红唇瓣。舌尖往里,篡夺她的丝丝甜美,直吻许久,仿佛要将这辈子的吻都亲完。
过了半晌,他方缓缓抬起头,对棠枝淡笑,“好了,开枪吧。”
棠枝眼泪汪汪凝着他,差点不争气地哇一声哭出来。
赫连钺眼见她不闹腾了,遂小心接过手枪,将保险关掉,心里长舒口气。
不消一会儿,棠枝便哭花了脸。
赫连钺只得搂在怀里,慢慢哄劝。棠枝嘟嘴,想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开,只得委委屈屈,蹭进他怀抱。
“既然不愿意回宛城,那和我一起去重庆。”
赫连钺捏捏她脸,反正他也舍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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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侬 (民国 1V1) 杏子酸·贰
湛蓝苍穹,白云缓浮,谷鸟隐于浓绿树荫,啁啾鸣啭。
巷子口美丽的重庆姑娘,戴着顶细梗草帽,露出两节溜圆藕臂。她将烂漫杜鹃花一捆捆扎好,浸在小木桶,不时有路人驻足,询问价钱。
赫连钺牵着棠枝,双双走进街尾的西餐厅。这家西餐厅以香煎鹅肝最为出名。
江嘉颖早已对餐厅进行清场,侍卫更是将整间餐厅团团包围,防范得密如铁桶。
不消片刻,一位身穿白衬衫,高大瘦削的男子,在数十人保卫下,迈着笔直长腿,步入餐厅。
棠枝这才知晓,原来他们今日招待的客人,乃是从上海来的黑帮大佬。
她因着好奇,不多瞧上几眼,一直听说黑帮大佬皆是猥琐老头。但眼前男人不仅年轻潇洒,且手握上海滩过半码头。虽不似赫连钺等穿着军装,却自带锋芒,令人望而生畏。
“吃这个。”赫连钺将切好的叁文鱼递给棠枝,然后继续和那位上海来的陆先生谈话。
棠枝嘟嘴,其实她更想吃鹅肝。不过赫连钺怕她舟车劳顿,冷不丁吃油腻的,肠胃会受不住。
赫连钺亲自赶来重庆,招待这位陆先生,足可见永军诚意。不过这位陆先生,话里话外,皆是不愿卷入军系斗争。
棠枝还是第一次见赫连钺碰人钉子,心下莫名暗爽。
餐毕,赫连钺安排他去重庆着名景点游玩,可陆先生却提出想去重庆的医科大。
江嘉颖只得连忙撤回早已沿途安排下的哨卡,改去医科大周遭布防。
忙活半日,陆先生也只是在不远处略略流连,望着校门口熙熙攘攘的学子,却并未进入校园。
“真是个怪人。”棠枝偷偷吐槽。
晚间,他们又陪同陆先生,参加在歌乐山举办的宴会。
整个宴会,棠枝依旧气鼓鼓,没和赫连钺说话。
虽然他赌咒发誓绝对没和别的女人放风筝,但她心里还是不信任。
宴会过半,棠枝嫌闷,遂踱出别墅,坐在花园的乳白秋千架,摇来荡去。
晚风轻拂,棠枝看到一美丽女子,急急往外奔跑,全然不顾脚下踩着细高跟。
眼见就要摔倒,棠枝忙从秋千跳下,上前扶住她,担忧地念叨,“小心点。”
“我要去找他……”女子哽咽,听口音并不是重庆本地人。
棠枝顺着她眸光望去,隐隐绰绰,似看到一男人背影。
她又望了眼女子的高跟鞋,好心提议,“你穿我的鞋子去追。”
女子点头,换上她的软缎平底鞋,来不及道谢,就往外狂奔,倩丽身影逐渐消失于苍茫夜色。
棠枝换上细高跟,这还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因此只能勉勉挪到一面粉墙旁,在那倚着,想着该怎么回去呢?
她百无聊赖,瞧着墙角几丛野蔷薇,右手食指抵在墙面,默默画圈。
“少夫人怎么站在这?”一直守在不远处,暗中保护棠枝的江嘉颖,疾步上前询问。
棠枝脸红红,没回答,总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穿了高跟鞋,不会走路吧。
江嘉颖识趣离开,不一会儿,棠枝便见到赫连钺向她走来。
赫连钺瞥了眼她的高跟鞋,利落蹲下身,“上来,背你回去。”
棠枝冷哼,问,“陆先生呢?”
“他有急事,回上海了。”赫连钺一面说,一面将棠枝拉上自己后背。
这还是赫连钺第一次背棠枝,后背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心里很踏实。
“棠枝,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赫连钺向背上的人发问。
真是没见过比她还容易生气的人,而且一生气就不理人。
棠枝歪脑袋想想,有点不想生气了,总是嘟着嘴确实有些累。
她搂紧赫连钺脖颈,坏坏道,“听别人说,山巅有株紫叶重瓣碧桃,你背我去瞧。”
“好。”赫连钺柔声答应,就要往山巅进发。
从这去山巅,要行无数台阶,一个人爬都累,更何况还背着一个人。
“我和你开玩笑,桃花都快谢完了。”棠枝凑在他耳畔,小声嘟囔。
要是把他累坏了,她准得心疼死。
赫连钺没回,只是将棠枝整个人往上托托,严肃道,“搂紧,别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会怎样?”
“会死掉。”
“我死了,你会怎样?”
他愣住,旋即淡笑,“下去陪你啊。喝孟婆汤你会嫌苦,走奈何桥你会怕黑,我不放心。”
“向来鳏夫娶新,寡妇守贞。你以为我是叁岁稚童吗?听你乱哄我。”
“棠枝。”赫连钺低低唤了她一声,很认真地说,“你要是成了寡妇,不必为我守贞,自己快快乐乐地活着就好。”
“乱说!”棠枝气得打他背,统兵打仗的人居然这么没忌讳。
山风微凉,将棠枝长发吹散,暧昧缠绕在两人颈间。
遥遥地,有几缕晕黄光亮,是走在最前方的侍从,在为他们照打手电筒。
棠枝瞧着直触青天,高高的山巅,蓦然希望他们永远都行不到,仿佛这样,时光便可以绵长停留在这一刻。
她又想起晚宴的那位女子,也不知她有没有追上那个男人?
如果没追上,换了她,一定会伤心许久。
待棠枝与赫连钺爬上山巅时,正是黎明时分。
他们手牵手,站在那棵紫叶重瓣碧桃前。
唯见桃花瑟瑟,随着冷风簌簌飘落,满地残红夹杂重迭,一树碧桃,终是谢得干干净净。
棠枝蹲下身,随手拣个小棍,开始挖土。
赫连钺不解,戳戳她脸,“大晚上玩泥巴?”
“你才玩泥巴。”
棠枝脱下他左腕的洋金壳圆手表,将表冠拔出,时间便滴答一声,永远停留在这一秒。
她又从怀中掏出那方绣着两只小蜜蜂的帕子,用它裹着手表,塞到刚刚挖好的小洞,再盖上层浅浅泥土。
天畔透出些许灰红,群山朦胧耸立,无数道金光在周遭渐渐腾漫,雀鸟扑棱翅膀,往苍穹最高处飞去。
棠枝扬起小脸,眸子闪着朝阳初升的光亮,她朝他笑,“赫连钺,等下次来时,我们再将它挖出来。”




你侬我侬 (民国 1V1) 杏子酸·叁(大哥X大嫂)
明月高悬,梁城赫连府门口。
赫连锋刚下车,一位穿水紫晚礼服,曲线毕露的女人,便快步迎上,软体蚯蚓似地附在他胸膛。
“大少,你不是说好来看人家新上映的电影么?”安娜媚眼斜睨,绯红腮红似晚霞般,在桃腮晕晕铺漫。
赫连锋皱眉,黑眸闪过厌恶,欲想推开,却见给敏嫣瞧病的西医,正从府门走出。
他急忙上前询问敏嫣病况。
西医摇头,忧心忡忡道,“少夫人本无大碍,但她不肯进食。我现在用营养液给她勉强拖着。但长期以往,也实在不是个办法。”
话落,赫连锋的心宛如被人拉扯般巨痛,连呼吸都沉重几分。
自从上次敏嫣逃跑失败,便用绝食来抵抗。她是宁死也不愿再留在他身边。
可他亦是宁死也不愿意失去她。
“大少……”安娜搂住赫连锋腰,高耸乳房顶着男人硬实发烫的胸膛。
她不明白上次慈善舞会,这男人还对自己百般怜爱,怎么现在就突然转性了?
况且城中议论纷纷,说赫连锋即将出征,自己要是再不来他面前混个脸熟,恐怕真要被他给完全忘记了。
黯淡月光,虚虚笼罩万物,一切皆是惨白的。
敏嫣躺在床榻,抱着必死心念,她已多日未曾进食。如若不是西医将那寒冷砭骨的液体,注射进她体内。或许她早已得到解脱。
她咬唇,没想到连死对她而言都这般难。
蓦地,房门“嘎吱”被人推开。
她寻声往去,只见赫连锋搂着安娜,两人百般恩爱站在门口。
安娜俏脸挂着胜利者的耀武扬威,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赫连锋怀抱。
敏嫣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笑靥,比起她现在病病歪歪的模样,男人都会选择光照人的安娜吧。
可是为什么,他宁愿这样,都不愿意放过她。
赫连锋扫视了眼桌上冷透的吃食,怒火在胸口狠狠燃烧,神色愈发冷峻狠厉。
他低眸,右手锢住安娜纤腰,火热窒息地吻住她诱人唇瓣,暧昧的啧啧声在房间蔓延。
安娜不时娇喘两声,柔夷纤纤,往赫连锋腹部下方探去。
敏嫣愣愣望着他们,心如死灰,竟连半分涟漪都无。
过了好半晌,直至安娜脸颊砣红,眼神迷离涣散,一只玉手勾着赫连锋脖颈,死活不愿撒手,红唇轻启,不住喃喃,“大少……”
“看到没有?”赫连锋眸?布满阴霾,对着敏嫣冷冷道,“你要是死了,有的是女人接替你的位置。你不要妄想用这招逼迫我,你是死也逃不过我的手掌。”
敏嫣唇角浮起轻蔑的笑,她和这个男人实在无法沟通。
她躺下,将被子拉高,将那股淫声浪语阻挡在外面。
赫连锋被她这股子宠辱不惊的模样激怒,他一个箭步上前,将轻飘飘的敏嫣从床榻往上提溜。
“你就那么喜欢装死?你是不是非得逼我,在你面前和其他女人上床。你他妈才会有反应?”
“随你便,赫连锋。”敏嫣虚弱的脸颊还是挂着淡笑,她微启唇瓣,力地一字一字往外吐。
“好!好!这才是我娶的好老婆。”赫连锋气极,反手将敏嫣粗暴推回床榻。
他疾步走到书桌,找出一本古籍,从里翻出张泛黄相片,黑眸嗜血望着它,下一秒便要将它狠狠撕碎。
敏嫣呆了,疯了般冲上前和赫连锋抢夺。
赫连锋没给她机会,只是将碎如粉屑的相片,往敏嫣脑袋扔过去。
安娜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与赫连锋扭打在一起的敏嫣。她从未想过,那么纤弱美丽的女人,体内居然会迸发如此强大的力量。
可惜敏嫣的捶打,对于赫连锋而言,宛如挠痒般无足轻重。但他的心还是生疼生疼,只是一张相片,居然就可以令她这般发狂。
“赫连锋,我恨你。”敏嫣死命挣脱开赫连锋的捆绑,拼尽全力甩了他一巴掌。
赫连锋右脸浮出红鼓鼓的五指印,俊脸歪垂向左侧。
“大少,你没事吧?”安娜小跑到赫连锋面前,满脸关切地问。
赫连锋抬起手背,冷冷擦掉唇角鲜血。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沧错愕望着她们,沉声道,“大少,司令找您。”
正堂,赫连震正在听取秘书长的报告。
赫连锋走过去,低低唤了声“父帅”。
赫连震瞥了眼他制服上艳丽的口红印,以及右脸颊的浮肿,皱着眉没说什么。
“我们马上要和奉军开仗。家里有个金枝玉叶的前朝格格。舆论这方面,会对我们很不利。”赫连震沉默半晌,拍拍赫连锋肩,“你知道该如何做了。”
赫连锋一愣,英俊的脸颊顿时僵住,“敏嫣和想要在东北复辟的逊帝并无来往。”
“记者不会管那么多,奉军也不会管那么多。”赫连震不耐烦地道,“我刚到消息,蒙古族骑兵已经决定为奉军助阵。这场仗看来会对我们很不利。”
“我愿担当永军急先锋,请父帅给予机会。”
赫连震冷眼觑视赫连锋,缓缓劝道,“你当初想要娶她,我并未反对。只是身为男人,需拿得起放得下,你和她夫妻缘浅。还是趁早登报解除关系,对你们彼此都好。”
“父帅,我不能没有敏嫣。”赫连锋垂眸,近乎乞求地说道。
“这件事,现在我还愿交给你去办。”赫连震嗓音冷漠,“你要是不情愿,等我出手,你是知道后果的。”
赫连锋抬眸,凝视赫连震,直过半晌,终是一言未发,转身离去。




你侬我侬 (民国 1V1) 东风恶·4

赫连锋慵懒倚靠门框,鹰眸凛凛,s向跪倒在地的敏嫣。
昂贵的缠花羊毛地毯上,nv人紧搂焦尸,虽默默垂泪,但x脯起伏剧烈,整个人如同被撕扯般,不住痉挛颤抖。
三天了,她的嗓子早已损坏,发不出任何声响,连带泪水g涸,只剩下一双猩红肿胀的眸子,无神安放在她茫然麻木的脸庞。
但她还是哭得这般用力,拼尽全力地哭,仿佛随时都会哭si过去。
在给了希望之后,又给予彻底的绝望,这对她应该是沉重的打击。
赫连锋看了一会儿,便不想再欣赏下去,他抬眸凝望窗外,今晚月se极美,如纱似烟,轻柔笼罩万物。
他的心情也随皎月,逐渐变得明朗愉悦,长腿悠悠迈向酒柜,低眸选了瓶法国廊酒,拧开瓶盖,给自己斟了个八分满。
他仰颈喝掉大半,然后手持杯柄,有一搭没一搭,微微旋晃,琥珀se酒ye顺着光滑杯壁,缓缓流淌。
不知是酒蜜还是心甜,赫连锋心情竟是出奇的好。
他深知,从此以后,她便完完全全属于他赫连锋一人,从心到身,再没有人能将她夺走。
他将是她唯一的拥有者……唯一!
就算那男人享有她的ai又如何?他si了,yyan相隔,再没有同他竞争的资格。
赫连锋手托高脚杯,一面轻摇啜饮,一面好整以暇地望她,薄唇笑意深深,藏都藏不住。
些许是酒喝多了,不消一会儿,他便血脉贲张,心跳略微加速,全身燥热,b得他只能脱去军装外套。他又扯开两颗衬衫粒子,露出x感分明的锁骨。
忽地,只见他放下酒杯,带着浑身yan刚雄壮的气息,走至敏嫣身旁,冷漠开口,“让他落葬吧,明天是个好日子。”
敏嫣仿佛置若罔闻,仍是忘我的大恸,将怀中的焦尸搂抱得愈加紧。
他淡淡看了眼那尸首,心中吃味,倘若有朝一日,自己马革裹尸,不知她会不会这般难过。
“我们后天要离开东北,到时候可就没人给他落葬了。”赫连锋握住她纤弱战栗的肩胛,耐着x子劝,“难道你想让他当孤魂野鬼?永生永世都无法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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