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到了警察局的时候,蒋楚风见符黛好好的坐在那里,倒是对面有个男学生眼眶青黑,旁边还有个瞪眼咬牙的女生,看着倒眼熟。
“怎么回事?”蒋楚风仔细瞅着符黛,问一旁的探长。
探长对蒋楚风自然不会陌生,好声好气陪着笑,道:“就是太太跟这两个学生起了一点争执。”
蒋楚风想也不想就说:“那肯定是他们不对了。”他们家黛黛从来都是个讲理的,怎么可能主动去惹事。
探长咳了一声,小声道:“是太太把人给打了。”这事就发生在他们警员眼皮子跟前,因是学生,他们也不能随意扣留,在这调解了大半天,双方都不让。
打脸打得如此之快,饶是蒋楚风也愣了一下,不过见惯场面的九爷显然抓错了重点,拉着符黛两只小手揉着,“哪只打的?疼不疼?”
一旁的探长不由冒了滴冷汗,没敢吭声。
符黛从开始就一直鼓着嘴,气得跟个河豚一样,虽然知道自己打人不对,可一想就来气。
本来符黛放学后要去温倩那里,路上遇见了符音正跟那个男学生腻歪着,符黛只当不认识没看见,偏偏这个符音嘴贱,阴阳怪气讽刺她贪慕虚荣,嫁了个见不得光的黑道头子。这也罢了,那男学生大抵也是看不惯蒋楚风这类横行满城的权贵,好一顿激昂的批斗,就差指着符黛的鼻子骂了。
符黛心想,你算哪根葱啊,心中一火上去就给那男学生伸了一拳头。
男学生没防备,被她打个正着,揪着符黛也要动手,可巧来了巡逻的警员,这才把人都带了回来。
蒋楚风听了来龙去脉,捏着符黛粉粉的拳头,道了句:“打得好。”
符音不服:“你们也欺人太甚,光天化日打了人,连个赔礼道歉都没有,还有没有王法了!”
符音跟老太太久了,也成天把“王法”放在嘴边,其实自己就是个不讲法的。
符黛哼了一声:“先撩者贱!谁让你说我的。”
“我便说又怎么了!你既做了还怕人说吗?你不就是心虚了!”
符黛就纳闷了,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心虚?
蒋楚风眼见这天都快黑了,可不想把宝贵的约会时间浪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掏了把枪往桌上一放,“你们既看不惯我,想必也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我杀了人也没人跟我讲道理,怎么,打你一拳还要叁堂会审?”
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学生,成天也就放放嘴炮,空谈国事,见了真家伙气势就怂了一半,在蒋楚风面前根本不够看。
杀鸡焉用牛刀,蒋楚风都懒得同他们多说,揽着符黛就走。
符黛回头见那男学生不服气地瞪着眼,转身回去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瞪什么瞪!瞧你那干虾皮似的身板,衣服和鞋加上都没二两,光长了一张嘴皮子!成天爱国爱国,你为国争过一分光吗?上过一分税吗?真要打起仗来,你用嘴去接炮弹?自己不争气,还嫌别人有钱有权,我呸!”
男学生被她怼得脸红脖子粗,又气又羞,狠狠捶了拳桌子。
蒋楚风呆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灼热的目光在她明艳的小脸上怎么也看不够。
罢了,符黛下巴一扬,朝两人轻蔑地哼了一声,挽着蒋楚风的胳膊走了。
上了车,蒋楚风就将人抓到怀里揉了一顿,乐不可支道:“你这小嘴皮子怎么就这么厉害呢?给我看看今天是不是藏了刀子。”
“我就是不喜欢他们那样说你……”明明他开药厂,办学校,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事,虽然霸道可那都是对着不讲理的人,就有些人不分青红皂白,觉得混黑的就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符黛抿嘴嘴,眼眶红红的,还替蒋楚风难过起来。
“怎么还委屈上了,理那些不相干的干什么,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咱不哭啊。”蒋楚风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小姑娘越来越向着他了,算是没白疼。
符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转了回去,倚在他怀里,摸着那把冷硬的左轮手枪,默了半天忽然道:“九哥,你教我打枪吧。”其实从滨州遇险那次她就这么想了,她见过秦芹在沉铎身边的样子,她也想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一味的依赖蒋楚风,关键时刻什么忙也帮不了,或许还会拖累他。
蒋楚风还不知道她想了这么多,倒是很干脆:“行啊,回头给你也配把枪,见谁不顺眼只管开,我给你兜着。”
符黛绷不住笑了出来,道:“你这样会江山不保的。”
“我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让我昏一辈子好了。”蒋楚风对准她粉嘟嘟的唇,用力亲了下去。
符海仁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对于符音闹到警察局这事已经很不高兴,加之姨太太罗盈又生了个丫头,心里更是大失所望。
不过罗盈惯会哄人,知道自己生了女儿必然要遭符海仁和老太太不喜,余秀娟也会借机拿捏她,坐着月子也不误使着自己的温柔小意,是以符海仁虽然失望,倒也没冷落他们母女。
余秀娟憋得满肚子火没处发,见符音成日里还跟那个除了脸白点一无是处的男学生走在一起,直骂她没出息。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倒好,找了这么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你是打算跟着他吃糠咽菜去?我告诉你,你赶紧跟那个小白脸断了联系,别一天天的绉那些酸诗!”
符音也是少女初怀春,生来随了余秀娟捧高踩低的势力眼,哪可能真的死心塌地跟着对方,贪过了新鲜也就散了。
余秀娟见她这样子,也寻思着张罗起来,跟老太太商议着,怎么通过符海仁的身份找个显贵的女婿来。不过符海仁一直嫌余秀娟没见识,应酬场合就算是带罗盈也不带她,更别提跟她如出一辙的符音了。
老太太千算万算,一径把符音手把手地教养在身边,想让她钓金龟婿,却忘了教给她该有的规矩礼仪,长到如今还一副乡下野丫头的脾性,没有公主命倒成就了个公主病。
符海仁来符家送过满月酒的帖子,对符月只问了几句,也没说让她回去看看,仿佛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
符黛对这一家子都没好气,也不知道父母去没去,反正那天只管跟着蒋楚风出去玩了,倒是后来有次逛街,不期然碰见了出了月子的罗盈。
罗盈的身材还是很苗头,即便卸了货也没见半点臃肿之态,符黛暗道怪不得她二叔对这位姨太太爱得紧,连正牌夫人都逊色叁分。
罗盈倒是落落大方,对符黛有着一股自然的熟稔,也不过与阿谀,一切拿捏得恰到好处,所以符黛对她也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
罗盈跟她说了几句,似乎急着回家,便道:“我得回去照顾囡囡了,二小姐若得闲了,来这里喝喝咖啡什么的,是我朋友开的店,不让她你钱!”罗盈说着指了指跟前复古风情的小店。
“哪里的话,改天有时间,该是我请姨太太出来喝茶。”
罗盈也不拘什么,笑道:“那倒是,你可是早就预定好的蒋太太了,我得早点巴结巴结你!”
符黛微笑着谦虚了一下,送她上了黄包车,看她催着车夫赶快些的样子,还真没想到她是个顾孩子的人。
符黛看见街上不时有别的孕妇或者带孩子的妇人走过,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腰肢,她不会生了孩子也成了水桶腰吧?符黛为这个还没影子的事情,犯起了愁。
[民国]秀色可餐(限) 订做婚纱
蒋楚风言出必行,不日就带着符黛去靶场练习打枪。
符黛为此特意换了一身英气的打扮,衬衫马甲加长裤,蹬着一双小皮靴,多了一分平日不见的飒爽。
在蒋楚风眼里,依旧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打一见着她,眼里那火苗子就在窜。
那跟要把人烧着了似的眼神儿,符黛想忽略都难,躲在靶子后面,只露出一颗脑袋,瞪着眼道:“你教不教了,不教我就回去了!”
小绵羊的警觉性越来越高了。蒋楚风如此想着,站起身来。
符黛见状,下意识又往后缩了缩。
蒋楚风笑道:“不是要打枪吗?你站在那里是当靶子不成?”
符黛目带犹疑,磨磨蹭蹭从后面出来。
蒋楚风看着她比例极好的身材,由不得就幻想着他抱着那翘臀,那两双长腿缠在自己腰上的情景,怎一个销魂了得。
符黛见他呲着牙的样子,由不得就浑身一抖,又缩了回去。
蒋楚风啧了一声,摸着下巴,调整着自己过于暴露的意图,难得装出一副正经:“不闹了啊,我们正式上课。”
不得不说,蒋楚风装正经的时候还挺能唬人,要是架上一副眼镜,拿上一根教鞭,俊脸不苟言笑,立马就让人有一种立正站好的自觉。
小绵羊观察了半天,觉得危险消除,这才彻底从窝里挪出来。
蒋楚风倒也不急着露出獠牙,很认真地同她从枪支的本身开始讲起,然后手把手教她怎么拿枪。
符黛是一心想学,听得也很认真,可是身后的男人环着她的时候,温热的鼻息就喷薄在她的颈窝处,原本就人娇手软的她,更是连枪都拿不稳,不由恼羞成怒地推了蒋楚风一把,“你走开,我自己打。”
蒋楚风挑眉,“这还没学会呢,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符黛振振有词:“你在我身边影响我注意力集中。”
“小狐狸。”蒋楚风掐了掐她的脸,插着兜站到了一边。
符黛砰砰砰连着放了几枪,自然没有一枪是在靶子上,面露沮丧。
蒋楚风昧着良心道:“拿枪的姿势不错。”
这一夸还不如不夸,符黛气鼓鼓道:“光好看有什么用,那不成了花把势?”
蒋楚风安慰道:“学什么都得慢慢来,我从十岁起就开始拿枪了,十八岁才打中第一个人,可想而知,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符黛听他这么一讲,觉得自己也是太急于求成了。他那样厉害的人,都学了十多年,自己还不知道要多久呢,符黛这么想着,越发泄气。
蒋楚风笑道:“你又不是要去当女督军,学个一两分,能护自己周全也就行了,定那么高的标准为难自己干什么。”
符黛听了,觉得也对,豁然开朗起来。
蒋楚风看她神色多变的脸,只觉得可爱的紧。
韩元清来的时候,正看见符黛在那浪子弹,直呼蒋楚风昏君。
蒋楚风很任性道:“我喜欢高兴爱,有本事你也昏一个去。”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想当年叱咤越州城的蒋九爷,如今竟然沦落至此,整一个妻奴!”韩元青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蒋楚风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也奴一个去。”
符黛听韩元清这样说,也觉得自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但是并没有改过的自觉,而是伏在蒋楚风身边,道:“九哥,拖他下去!”
蒋楚风随即一扬手,“来人呐,拖出去枪毙五分钟。”
韩元清喊道:“哎哎哎,你俩还演上了,一唱一和的。”
蒋楚风笑了笑,道:“你怎么有闲心来我这儿了,最近不是跟沉铎那个背后灵打得火热么。”
符黛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秦芹,八卦的目光投向韩元清,“你跟秦芹在一起了?”
“什么打得火热好上了!”韩元清被他们一个一句曲解得彻底,不由跳脚,“我就是见她功夫不错,相互之间切磋切磋!”
“哦。”蒋楚风和符黛齐齐点了下头,心里都不以为然,蒋楚风更是不屑地撇嘴,暗道迟早切磋到床上去。
几人说笑了一阵,蒋楚风送走了韩元清,搂着符黛也往外走。
“去哪儿?”符黛对打枪正在兴头上,还有点意犹未尽。
蒋楚风曲指勾了勾她的鼻子,“把你卖了。”
“那你不赔本么。”符黛嘻嘻笑着,转而挽住他的手臂。
蒋楚风直言:“无价之宝,岂能赔的了。”
纵然听过蒋楚风许多情话,符黛还是不被哄得心花怒放。
两人到了一栋商厦,自是被以贵宾迎到楼上。符黛看见橱窗里各式各样的礼服衣裙,才知是要裁制婚礼穿的衣服。
对于明年的婚礼,蒋楚风比谁都上心,一应都要最好的,当然也要征求符黛的意见。
“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蒋楚风见符黛站在橱窗前,上前揽住她,看着里面红白交迭的衣裙问道。
符黛觉得白色的婚纱轻盈浪漫,红色的旧式裙子也华丽,一时还真有些难以抉择,“都想要,怎么办?”
蒋楚风根本不介意,大手一挥,道:“那就都穿一遍。”
符黛被他土豪的样子逗笑,“就结一天婚,哪穿得过来。”
“你要是喜欢,天天穿都行。”
符黛白皙的手指比住他的油嘴滑舌,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娶几位太太呢。”
“仅是娶你就耗完我一辈子心血了,哪还有力气娶别人去。”蒋楚风不满她怀疑自己的真心,啃了下她的纤细的指尖。
符黛想了想,又觉得有些早,便道:“得明年六月份呢,现在做好了放着不是蒙灰么?”
“婚纱的制作比较繁复,早点做了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好尽早改。”蒋楚风一面说着,接过了店员的软尺,帮着符黛量起身来。
符黛张开手,笑道:“你会量吗?”
“这有什么难的,我用手都量出来了。”
符黛嗔了他一句,小声告诫着他不要乱摸。
蒋楚风一副被冤枉的无辜表情:“我是那种人么。”
符黛哼了一声,都懒得说他。
敲定了婚纱和礼服,蒋楚风又交代人在这两天做身骑马装出来,符黛不明,蒋楚风道:“元清的马场快修整好了,改天带你去骑马。”
符黛觉得他们真讲究,骑马还要专门的衣裳,揪着自己衬衫的荷叶领,很是纳闷:“我觉得我这身就挺好的啊。”
蒋楚风顺着视线定在她隆起的胸口,摸了下鼻尖道:“是挺好的。”瞧把那胸口和小腰勒的,勾人得紧。
符黛抬头,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警觉地捂上胸口,“你往哪儿看呢!”
“隔着衣服呢,我能看到什么。”
“噫!你这臭不要脸的!”符黛羞赧地推了把他的厚脸皮,心想以后就该穿那种宽大的旧式衣裳,得这人见她就发情。
殊不知,在蒋楚风眼里,她就是裹叁层棉花,也照样是春色无边。
[民国]秀色可餐(限) 衣冠禽兽
婚纱齐备了,自然少不了首饰钻戒,蒋楚风拉着符黛各个商厦转,恨不得把她拿玉石裱出来。
符黛看着他败家,简直心惊肉跳,死活不肯再看,蒋楚风夹着她径直往里走,“最后看一样,看完了咱就回去。”
符黛郁闷道:“你是嫌钱烫手吗?”
蒋楚风咧着嘴直言道:“你不花我没动力赚。”
符黛头一次觉得,花钱也是件愁人的事。
这些高端的商厦里不像其他处一样熙熙攘攘全是人,而蒋楚风所到之处,都是贵宾级待遇,有什么东西都是老板捡好的捧到面前。
符黛看见老板小心翼翼端上来的丝绒盒子,不拧眉:“又是什么东西啊?我可不要项链耳环了,我平常都不戴的!”
蒋楚风安抚地揉了揉她,接过盒子打开来递到她面前,“结婚戒指总要有的。”
饶是符黛,看见盒子里璀璨的鸽子蛋也吃了一惊。符黛小心取出戒指,觉得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戴手指头上久了不得压折了。
符黛的手不大,那枚鸽子蛋戴上去更是十分惹眼,符黛左看右看,都觉得没安全感,这要走在街上,不是成了小偷的目标?
“戴着硌手,还是拆分成对戒吧。”
富人家的太太老板见过不少, 还没有人说这鸽子蛋硌手的,哪个不是一门心思要,这位蒋九太太倒奇了。
蒋楚风捏着她的手指头道:“就数黛黛会替我省钱。”
符黛现在是真的骑他头上了,扬起下巴,轻哼道:“我就是嫌它丑,你要做小点好看点,我十个手指头轮着戴。”
蒋楚风笑得眼睛都眯弯了,纵容道:“那选几样你看中的,到时候轮着戴。”
符黛看他这人说风就是雨的,十分无奈,拿头顶拱了拱他的胸膛,声音软软的,“哎呀我就是说说,你可别折腾了,不然我们家连嫁妆都陪不起了!”
“哪里用你陪什么嫁妆,乖乖等着嫁给我就行了。”
符黛听着这话虽然很受用,可规矩在那儿,她一个女儿家说了也不算,符秋生可是早就开始筹谋了,举凡有什么稀有的古董玉器,都藏到了仓库里等着给符黛添嫁妆。
符秋生别的不说,眼光是一等一的好,也不是没鉴过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所以说起来符黛的嫁妆还是挺足的。
从商厦出来,蒋楚风原本要去西药厂看一看,怕符黛跟着无聊,就让司机先送她回去。
符黛勾着他的手,不舍之意明显,蒋楚风一乐,干脆就带着她了。
西药厂这边,一直是蒋行舟兼顾得多一点,在药品的研制上,他更是主力。
符黛一直对蒋行舟抱有一种十分崇拜的心思,觉得能研究出来治病救人的东西,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是以每次见他,眼神都要比看别人亮一些。
蒋楚风蒙了把她的眼睛,佯装凶她,“去一边玩去!”
符黛隔着衣服都能闻到他散发出来的醋味,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起身在周围溜达。
蒋行舟温和地笑了笑,难得开起玩笑来:“弟妹要多来几次,我在这西药厂的地位怕是不保了。”他们老蒋家这个醋坛子,不得先把他发配得远远的。
“七哥哪里的话,我顶多加把劲让她眼里只有我。”
蒋行舟对他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行为表示强烈不适,起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
“新药基本都已经步入正轨,价格呢就是当初定的,不过如果大批量进入医院和门诊,价格就不在我们控制范围了。”蒋行舟一伙计算了研究成本,最终的价格已经是足够良心了,刚刚够回本。
“我们是商人,只管赚钱,至于其他的,就是他沉铎的事了。”
蒋行舟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大抵跟沉铎那边通过气了,略微放下心来,“这样也好,有政府出面,也不至于把价格炒得太高,到时候人都买不起,研制药品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两人聊了一阵,又去场子里视察了一圈,符黛跟着去凑热闹,见机器里不断跑出来的药丸子,十分好奇:“这药丸子怎么搓这么圆的?”
蒋楚风忽悠她:“那机器里藏着几百双手呢,你去看看。”
“尽胡说八道。”符黛虽然不相信,可听他说得这么瘆人,就没胆子去看。
药厂西侧的一栋楼,是蒋行舟他们的研究室,除了数量可观的书籍,就是些瓶瓶罐罐的器皿,蒋行舟带两人去了楼上的休息室,没闲一会就被叫学生叫走了。
符黛叹道:“我听七哥还在大学给人讲课,回来还要研究这些东西,可真够辛苦的。”
“怎么没听你说我辛苦呢。”蒋楚风又不是滋味起来。
符黛看他每天省下大把时间来耍流氓倒是不说辛苦,没什么诚意地给他捶了捶肩:“行,你最辛苦好了吧?”
蒋楚风抓着肩上的小手占便宜,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不能光嘴上说啊。”
符黛一下将他的脸挤了起来,笑着骂他:“你就没一刻是安分的,我不理你!”
蒋楚风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咬着她的耳朵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私密话,直羞得符黛一个劲掐他。
毕竟不是自己家里,蒋楚风还不至于太过分,得闹起火来难受的反而是自己,只是乐此不疲地捏着符黛的手指头。
符黛看见茶几的书本上放着蒋行舟替换的眼镜,想起什么,取过来给蒋楚风架到了鼻梁上,镜片后他狭长的眼睛一瞥过来,将他的霸道压住了几分,却又转化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魅惑来。
符黛一瞬间就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没留心就真给说出来了。
蒋楚风眉目一凛,拍了记她的屁股,“说谁禽兽呢!”
符黛看着他一挑眉一瞥眼的神采,心跳都漏了一拍,道:“还好你没去学校教书,不然真是误人子弟。”
说的好像他是一个祸水一样,蒋楚风扶了扶眼镜,靠在沙发背上,像只慵懒的豹子,“黛黛怎么能以貌取人呢,要不今天晚上我给你上两节课,没准能让你获颇丰呢。”
符黛默默地摘下了他的眼镜,决定今晚就赖在自己母亲屋里不出来了。
[民国]秀色可餐(限) 生病和跑马
天气渐渐转冷,符黛没留心就成了感冒大军中的一员,赶制出来的骑马装没能穿着上场,心里不高兴,又因病中感性,小脾气比平日闹腾些,陈玉说没两句就开始掉金豆子。
“这娇气包也就楚风能受得了!”陈玉端着药碗跟符黛对峙了半天了,就是哄不开她的嘴,不由戳了戳她红通通的脸颊,直说是蒋楚风把她惯坏了。
符黛委屈地撅着嘴,整个人蔫蔫地缩在被窝里,对着那药碗苦大仇深。
符月放学回来,一径走到符黛房里,扬了扬手里的纸袋,“黛黛我给你买了山楂球!”
陈月无奈地瞥了眼符黛,道:“药还没喝呢,还给她吃什么山楂球,让她馋去!”
符黛期期艾艾的小眼神了回来,嘴一扁就往眼眶里续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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