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啊……九哥你慢点儿……”符黛感觉到轻晃的桌子,觉得动作再大点外面的人都要听到了,到时候可要丢死人。
蒋楚风一身马甲西裤基本没变,皮带解开,裤子微褪,露着一块结实的臀肌,紧绷的肌理正在释放着无穷的力量,征伐着前方的幽密道路。
符黛撑了一阵就觉得腰酸脖子困,一下瘫到了桌面上。蒋楚风旋即将上身也压过去,扛着她一条雪白玉腿,进得更深了些。
不住上下蹭动的频率,让符黛有些头晕目眩,甬道内欲望快速的抽插与摩擦,让快感像煮沸的热水,转眼就要溢出来。
符黛伸着手胡乱抓挠,只触到光滑的桌面,没办法只能放回唇间,轻咬着指节,抑制不断翻涌的快感。
婉转的娇吟隔着指尖成了闷哼,蒋楚风似乎还有些不满,一只手将符黛的双腕卡在头顶,扶着她的腰臀奋力挺进。
符黛晃着头,一下拔高了声调,双腿不自觉往里缩着,盘在蒋楚风结实的腰上难耐得蹭动。
“啊……啊嗯……唔唔……”符黛挣了挣手,脸上的酡红蔓延到脖子,晕染出一片瑰色,水汪汪的眸子看着眼前俊郎的面庞,露出濛濛的哀求之色。
蒋楚风勾起唇角,低了低头凑近她,碰了碰她柔软的唇珠,见她急急地往上凑,才心一软一口吮住,缠绵悱恻地纠缠起来。
湿热的唇舌紧紧缠在一起,符黛好似才找到情潮安放的感觉,虽然总是被男人占据着上风,还是尽力伸着柔软的小舌同他共舞,吞咽不及的津液蔓延到唇角,湿亮一片,色情又淫靡。
蒋楚风对符黛身上的任何一处都有着发疯一般的热情,热吻不断的同时,一只手摸进了她的旗袍里,将她胸前的柔软揉弄半天还不过瘾,将衣领刨得更开,凸出来嫩旺旺一个尖,一口嘬了上去。
“啊……嗯……”符黛被抠着手腕,只能拧着上身缓解全身乱窜的酥麻,不期然将整片胸部往前挺了挺,将粉嫩的乳尖又往他嘴里送了几分。
蒋楚风不客气地照单全,吮得啧啧作响,叫人羞愤欲死。
符黛觉得脸上的热度都提升了好几度,咬着嘴唇奋力地挣扎了两下。
接到她不满的抗拒,蒋楚风坏心眼地吮得更用力,几乎将整个脑袋都埋进去。下身的进攻也愈演愈烈,红褐色的粗长肉棒在粉嫩的小花穴里进进出出,将汁水淋漓的花瓣蹂躏得楚楚可怜,却还一张一缩得夹裹着青筋满布的棒身,努力地接纳吞咽。
蒋楚风尽根抽送了半天,才稍稍解了点渴,符黛已经抖着腿根高潮了两次,轻声哼着嗓音都颤了。
蒋楚风站直身体,大开大合地抽送了几下,将软成一滩的符黛抱了起来,跨步走向前面的沙发。
符黛娇小的身体攀在他结实宽阔的身上,看着就没什么重量。
蒋楚风抱着她摔坐在沙发上,胯间的硕大随着他的姿势,噗滋一下就钻得更深,挤出来一团黏腻的蜜液。
符黛一记呻吟打了叁个颤,小腹那里止不住又一阵抽搐,小穴口反射性地夹裹着充斥的巨物,紧得蒋楚风都开始抽气。
“嘶哦……黛黛放松一点,夹得太紧了……”
符黛很想翻个白眼,她要能控制的话,哪里还会是现在这番境地。
符黛撑着他的肩头,跪坐着想要起身,肉棒上凸起的脉络一寸寸剐蹭着甬道里细嫩的肉璧,没等拉出来一个头,就蹭得她浑身一抖,一股春水哗啦啦浇灌在了圆乎乎的龟头上。
“哦——”蒋楚风被一刺激,粗吼一声,捏着她雪白的臀部一摁,将肉棒又插了进去,抵着深处的柔软餍足地厮磨。
符黛听着他带着粗重喘息的磁性声音,也按捺不住叫出声来,随着他挺腰的节奏,也越来越没法矜持。
“哦……好深!哦哦……啊啊……不要……啊不是……”
办事儿的时候,蒋楚风从来都把符黛的话反过来听,符黛记住了这一点,刚叫出口就想重申一下,未想蒋楚风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就是再怎么表达,也还是乖乖受着的命。
符黛被掐着腰,顶得颠叁倒四,哭哭叫叫地控诉:“啊你个大猪蹄子……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蒋楚风挺腰抽送,嘴角挂着痞气的笑容,看她在自己身上沉沦娇吟,就觉得一阵满足。
反正他是禽兽,抓紧时间逞兽欲才是正经。
蒋楚风把符黛翻过来覆过去折腾了一遍,下班时间都过了许久了。
符黛窝在沙发上,腿软得根本立都立不住,身上的旗袍皱巴巴的,后摆还湿了一大片,想想就丢人。
反观那个纵欲的禽兽,裤子一提,腰带一别,又是一副人模狗样。
符黛半躺半坐在沙发角落,一头长发堆在肩头,将细白的小脸显得越发纤弱而楚楚可怜。她看着堪堪挂在自己脚尖上的玻璃袜,一阵肉痛。
蒋楚风坐过来去拉她的袜子,她脚一抬有点生气地就想甩在他脑壳上。
蒋楚风把那条千疮百孔的玻璃袜拉离她的脚尖,抓着亲了一口,开始不厌其烦地诱哄开来:“等明天我再陪你上街买新的,想买几条买几条!”
符黛瘪嘴睨了他一眼,心道就是买一百条,还不是都要被你撕坏的下场。
夜色笼罩大地,办公楼里也没几个人了。蒋楚风拿休息室里的一件大衣将符黛从头到脚包了起来,抱着就往车里走。
符黛缩成一团,真心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她,这样出门,实在是叫人浮想联翩。
车子驶回宅子,蒋楚风径直把符黛抱上了楼,放到床上摊开裹着的大衣。
凌乱的旗袍掩不住玲珑的身躯,一双雪白纤长的玉腿微微交迭,紧覆着腿间的春色。
蒋楚风滚了滚喉结,顿时就又觉得浴火翻腾,待要倾身而下,佣人敲响了门。
“九爷,韩先生来电话了。”
蒋楚风在距离符黛唇间一厘米的距离停住动作,犹豫了一下站起身,顺手在符黛腿上揩了把油,出去接电话了。
符黛在床上躺了半天,才伸了个懒腰坐起来,脚一着地就觉得花谷里一阵液体涌动,自腿心间流了出来。
符黛红着脸夹紧腿,连忙去看床上的大衣有没有沾到痕迹,见上面还干干净净的,松了口气往浴室走去。
韩元请以前吃过教训,以为这个点打电话总不会破坏自家九哥的好事,殊不知又撞在了枪口上。
“放。”蒋楚风一拿起听筒,就干巴巴地朝那头甩了一个字。
韩元请知道这是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也没空猜测他九哥是不是又白日宣淫了,忙道:“九哥,我刚听到消息,蒋老叁那边又开始活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动手了?”
从去年开始,蒋老爷的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如今更是泡在了药罐子里,大太太整日砣不离称,打的也无非就是拢家产的主意,而蒋成良也再次开始为自己的前途筹谋起来。
蒋楚风抽了口烟,呲着牙笑着的样子就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先放蒋维申给他逗逗闷子。”
韩元清自从找到蒋维申,也养了好长一段时日了,就盼着他给蒋成良添添堵,现在一得令,乐的跟什么似的,摩拳擦掌就去了。
蒋楚风站在客厅里抽完一根烟,散了散身上的烟味,才上了楼。进了卧室就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水声,蒋楚风看着堆在浴室门口的旗袍,一边解着自己上衣的扣子,一边迈步走进去。
不多时,浴室的水声里就掺杂了些别的声音,娇娇软软,柔柔弱弱,旖旎之夜才将将开始。
[民国]秀色可餐(限) 暗涌
除了逢年过节,蒋楚风并不常回蒋家大宅,符黛被他圈着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也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婆家了。
最近听闻蒋老爷身体不大好,符黛才和蒋楚风去宅子探望。
对于蒋楚风和蒋老爷并不怎么亲厚的父子关系,符黛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倒不是她冷情冷性,而是觉得蒋楚风作为蒋家众多儿子中的一员,蒋老爷也并没有过多关切过,他能有今天,全赖老爷子的栽培,所以如今这种相处情分倒不多不少刚刚好。
大概人到中年,又百病缠身,修身养性的蒋老爷把蒋家这九个儿子看得门儿清,对谁什么态度都摆得很清楚。因为蒋楚风自立门户,所以蒋老爷反而对自来就没什么存在感的老七蒋行舟比较信任,现在基本走哪儿都少不了他。
算起来,符黛自从上次端午节来过大宅一回,也有两月有余没见过蒋老爷了,今天一看还被他白了大半的头发吓了一跳,看着神也十分不济,好似整个人的养分都流失了一样。
符黛问候了几句,见蒋老爷似乎有话跟蒋楚风说,就先出去了。到了客厅,却看到许久未见的蒋昀旗一家,不由暗想蒋老爷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蒋昀旗因为跟大太太有隔阂,自从带着妻女定居滨州之后,已经好多年不曾回来过,就连她和蒋楚风结婚,也是托了朋友捎礼,现在看来……
符黛摇了摇头,觉得蒋家怕是要开始不安宁了。
即便过了这些年,大太太对骆敏依旧看不上眼,对她还像对外人一样。
蒋昀旗见她还是冥顽不灵,也不由拉下了脸,冷着声道:“我此次回来是为探望爸爸,您要觉得我们碍眼,也不必心了,回头我们就去住旅店。”
大太太闻言,立时坐起了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难道是你的外人不成?你挂念着你爸爸,就丝毫不顾念我?”
“您不也将我们当外人,既是这样,也不用相看两相厌了!”蒋昀旗说着,就去拾行李准备走人。
“昀旗!”大太太气得一拍桌子,就要跟着上楼,一不小心碰到了刚从院子里跑回来的圆圆,当下没耐心地拨了下她的脑袋,“碍手碍脚的!让开!”
圆圆不过丁点大点儿,哪能禁得住大人一推,一下子摔坐在地上,咧着小嘴就哭了起来。
符黛觉得大太太真跟自己奶奶一样讨厌,连忙上去把圆圆抱了起来,语气也有些生硬:“太太身为长辈,这样对待孙女,未太不妥了些。”
符黛向着蒋楚风,蒋楚风平时怎么称呼大太太的,她也就跟着怎么称呼,半分不想与她亲近。
大太太顾忌蒋楚风,从不与他正面起冲突,现在正在气头上,还被符黛数落一顿,就有些忍不住,厉声道:“我教育自己的儿子孙女,有你什么事!你一个新进门的媳妇,倒还给我摆起谱来了!”
“摆谱的明明是太太,便是外人也没有这种待客之道。大哥大嫂这么多年没回来,什么原因我想大太太自己心里清楚。”
“你——”大太太气不过就要动手,刚一扬起胳膊,就听到老二蒋学为吊儿郎当的声音。
“大太太气神儿倒挺好,不像我爹在上头病得要死。”
蒋老爷卧病在床,眼看也就是准备后事的状况了,大宅里人人都端着样子做事,就盼着给蒋老爷留个好印象,大太太闻言心里的警钟也敲了两下,压住脾气回房发去了。
蒋学为见没怼两句人就走了,怪无趣的,又晃去外面了,也不知是不是又去找蒋成良的晦气了。
骆敏抱过圆圆,有点担忧地看向符黛,“黛黛,你这样跟太太说话,她以后怕是要针对你……”
“我又不常回来,她就是想为难我,也找不着人啊。”到底是蒋昀旗的亲生母亲,符黛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太多,抱歉地朝蒋昀旗看了一眼。
蒋昀旗甚至自己母亲的个性,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远走他乡,何况其他人呢。这次父亲病重,她怕是还要大展身手。
蒋昀旗面露讥笑,觉得一回来这个家就透不过气来,当天还是拾东西搬了出去,住在离家不远的酒店里。
蒋楚风大概也看出来蒋老爷的情况不怎么好,留在大宅的时间也长了一些。
蒋老爷挂完水,趁着人还神一些,忽然说起要立遗嘱,硬是要蒋行舟和蒋楚风把自己推去书房。
大太太听了这事,忙打了电话给外面的蒋成良,蒋成良马不停蹄赶回来,就怕蒋老爷趁他不在把家产分得不均匀。
遗嘱的事,蒋老爷也早有打算,只是一直没起草成书,现在有感自己大限将至,这事也就托不得了。
蒋成良急匆匆跑回来,就见蒋行舟和蒋楚风推着人出来了,急着想问又不敢问,只得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爸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蒋成良说着,人已经主动走过去,接替了蒋行舟的位置。
蒋行舟素来不爱与人争什么,也自然让到了一边。
“成天在床上躺着,人也僵了,趁着你大哥也回来了,正好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多年以来的团员心愿得意实现,蒋老爷打心底里觉得高兴,久病苍白的脸上也显得红润了些。
大太太刚把蒋昀旗气走,现在听他一提,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件错事,当下也不敢告诉他,忙道:“昀旗说顺便去看个朋友,下午的时候出去了,我一会去给他打电话,可能要晚点回来。”
“也不急在这一时,他几年没回来,也是该会会以前的朋友。”蒋老爷笑呵呵地说了几句,又抬头看了看蒋楚风,“先推我回房吧,等昀旗回来了,让厨房做几个好菜。”
蒋成良连忙主动献殷勤:“我推您回去。”
蒋老爷却直接打了他的脸,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件事要问一问老九,你先去忙你的吧。”
话说到这份上,蒋成良也不能觍着脸上去,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蒋楚风。
对于蒋老爷的信任和亲近,蒋楚风并没有太大感觉,历来就是尊他是自己父亲,略尽一分为人子的孝道罢了。
蒋老爷从轮椅换到床上,气息就有些不稳,喘了好一阵才平缓下来。
蒋楚风喂他喝了两口水,坐在一边不问也不说。
“楚风啊,遗嘱的事……”
蒋楚风闻言,也不等他说完,便道:“您自己决定就好。”
蒋老爷知道他有鸿门,并不在乎这点东西,以前他亏欠他的母亲,也忽略过他,总想着临死的时候能弥补一些也好。可是蒋家的一些事情他也清楚,怕大太太和蒋成良因此再为难蒋楚风,闹得不得安宁,权衡之下还是决定稳住这对母子。
“我也知道,成良和他母亲有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们毕竟是亲兄弟,又不是要争皇位,还要闹得自相残杀起来。他们所图的也无非就是这点子家产,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填补上他们的私心,也就算了。”
蒋楚风听他说了一大堆,除了把复杂的事情团成一团挪个地方,并没有实质性的解决,便扬了扬唇角,不置可否。多年以前他是这样,现在还是半点没有改变,对所有事情只会优柔寡断,一遍一遍用所谓的怀柔政策暂作安抚,让原有的矛盾滋生得越复杂。
不过,现在他做什么决定也不会妨碍到自己,所以也都无所谓了。
“我都知道,您按自己的想法来就好,我不会有异议。”
蒋老爷见他如此干脆,心里的压力也小了一些,罢了又叹了口气,看着他半天,才犹豫道:“作为父亲,我也许真的不合格,不过父子一场,我还是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还记得你爷爷在的时候,你曾答应过他,在他有生之年不会动太太和成良。”蒋老爷喘了几口气,看向垂着眼睑的蒋楚风,多了几丝认真的恳求,“我知道你一直记着你母亲的死,你现在有能力了,我也不能拦着你做什么,只望你能留他们一命。”
蒋楚风的脸上没什么神色,起身又喂他喝了一口水,将毯子往他胸口拉了拉,拍了拍他的手道:“我答应您,只要他们安分守己,我就不会动他们。”
蒋老爷闻言,灰暗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哀伤,颓然躺回枕上,浅浅叹息了一声。
他跟大太太夫妻多年,蒋成良也是他一手教大,他们会不会安分守己,他再清楚不过。
蒋家的纷争,他终究是没办法去阻止了。
蒋楚风服侍蒋老爷吃过药,见他睡熟了,才从房间出来。黑沉沉的眸底,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以前答应爷爷不动蒋家的人,是感念爷爷对他的栽培。爷爷死后,他本可以一解心中郁结,之所以一直没动手,一方面是自己需要韬光养晦,另一方便也是为了成全他们父子一场。
如今这最后一点情义将散,他更没有必要等着那对母子骑到头上来还隐忍不发。
[民国]秀色可餐(限) 往事(1)
蒋楚风等得蒋昀旗来吃过饭,又坐了一阵才动身回去。
一路上,符黛见他沉着声不说话,以为他还在为蒋老爷的病情担忧,挽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像是小猫崽呵护自己喜爱的东西。
蒋楚风回过神,看着她清亮的眼瞳,笑了笑揽过她。
符黛张了张嘴,脑海里过了一遍一些节哀顺变的安慰话,却又觉得不合适。人还没死呢,节的什么哀。
她的表情蒋楚风都看在眼里,一时笑意更甚,反过来安抚她:“放心吧,我不伤心。”
符黛扣着他胸前的口子,嘟着嘴道:“可你明明不开心了……”
对于她这么紧张自己的情绪,蒋楚风觉得心里很熨帖,他语带感慨:“我只是有点为我娘不平罢了。”
符黛闻言,扒着他胳膊坐了起来,“说起来,我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娘。”符黛戳戳他胳膊上结实的肌肉,有点小委屈。
她都嫁给他了,他似乎还有好多事情都没跟她坦诚,对于那位逝世多年的婆婆,别说提一嘴,就是清明都没处上坟。
“以前的事情太沉重,我并不想你为此闹心,你只要开开心心的,我也就开心了。”蒋楚风抵了抵她的额头,眼里散碎着温柔的星光。
可是符黛觉得,能够同甘共苦才是夫妻,他以前的经历她没能参与,不想那些不好的记忆还留给他独自舔舐。
“一个人兜着事老得快,你都这把年纪了,再不分一点给我,都快要当我爷爷了!”
蒋楚风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被捶了几下才整了整表情,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符黛用双手划了个圈,“你的一切我全都要知道!”
“有点贪心啊小绵羊。”
“快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看着符黛认真的神色,蒋楚风也起了几分玩笑,藏在心底的那些事情,再次被翻了上来。
蒋老爷半生风流,拥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蒋楚风的母亲钟婉清,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双亲家教颇严,最看不上蒋老爷这种财大气粗的生意人。
蒋老爷年轻气盛,钟婉清又是怀春少女,在一通罗曼蒂克的追求下,一颗芳心便落入他怀。
钟家当时怎么也不同意钟婉清跟蒋老爷在一起,尤其还是去做姨太太,这对一个书香世家来说,犹如丑闻。钟婉清为此跟家庭决裂,毅然跟随蒋老爷入府,成为他第一房姨太太。
大太太跟蒋老爷是商业联姻,为了利益和面子,蒋老爷还是得顾及一些事情,比如不能让第一个儿子从钟婉清的肚子里蹦出来。
不出一年,大太太生下老大蒋昀旗,却因此伤了身子,为怕以后难受孕,一直在调理身体。
而这期间,蒋老爷早已忘了钟婉清的温柔小意,一房接一房的姨太太被抬进了门,原本紧盯着钟婉清的大太太也眼花缭乱起来,根本没法把心思花一个人身上。
蒋家内里明争暗斗不止,素来淡泊的钟婉清自己移居到后面的小洋楼,至此鲜少出动。
蒋家的儿子如同雨后春笋,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大太太如同打地鼠,打了这个那个就会冒出来,一时间疲于应付,对一直以来都没动静的钟婉清就忽略了很多。
大概是大宅内的事情搅得蒋老爷也开始不安宁,他才又想起那个被自己放置的花瓶,在一大帮女人的勾心斗角中,钟婉清作为第一房姨太太,生下了最小的儿子蒋楚风。
大太太回过神来,看见蒋老爷对钟婉清母子关照有加,愈发心火难息,处处打压针对。
在儿子遍地的蒋家,蒋老爷也不会对蒋楚风有多大的区别对待,最初的新鲜过后,也就当了甩手掌柜。
钟婉清的注意力分在自己儿子身上,也就不那么在意蒋老爷来不来了,母子俩依旧住在小洋楼里,如非必要,也不会出现在大太太面前。
只是大太太并不会放任其他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得太自在,随着蒋学为的母亲暴毙,大宅内暗潮汹涌,蒋老爷醉心生意,对宅子里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大宅里,倒是八姨太方柔跟钟婉清的关系比较好,大概同属于书香门第,两个人的性格也比较接近,很能聊得来。
“说实话我倒挺羡慕你的,跟儿子住在这里清静。”没事的时候,方柔总喜欢来小洋楼找钟婉清说话,又能给儿子蒋行舟找个玩伴。
钟婉清听了她的话,笑道:“羡慕什么,前头有什么事,是能少得了我的。”
“唉……宅子里这么多姨太太,想不通大太太一个一个针对有什么好处,就算没了我们,还不是会有后来的人,盯着我们还不如盯着老爷呢。”方柔发了一顿牢骚,见两个孩子在外面玩泥巴,便推了推钟婉清的胳膊,“大太太今天去上香了,正好不会寻我们晦气,我们也出去转转吧!”
钟婉清犹豫了一下,也不忍拘着蒋楚风跟自己总是缩在这一亩叁分地里,就点头答应了。
身为蒋家的姨太太,虽然在家里被大太太压一头,出门在外倒也不会太没面子。方柔带了两个人跟着,也没叫车,牵着儿子沿街闲逛。
蒋行舟比蒋楚风虚长两岁,今年九岁,言行之间倒颇有兄长的风范,钟婉清也很喜欢这个孩子,见他买了糖葫芦自己不吃却给了蒋楚风,便笑道:“看不出来行舟小小年纪,当哥哥也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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