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符黛看他每天陀螺一样转,也不心疼,“你不用每天陪着我呀,我现在能走能跑的,你跟屁虫一样反而烦人!”
“那你陪着我好不好?”蒋楚风不理会她的嫌弃,一个劲往她脸跟前凑。
“你怎么变得这么黏人了。”符黛笑着不住闪躲,却敌不过他手臂一将自己抱了满怀,“不要闹,我一会还要回去看月姐。”
“那你就更不用去了。”
符黛不明白他的话,水汪汪的眼睛疑惑地转向他。
蒋楚风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直黏糊得她开始不耐烦才道:“七哥方才去了。”
“七哥?”符黛想起来,前些日子他们去医院的时候就见蒋行舟跑来跑去的,难不成……
符黛隐约觉得蒋行舟和符月之间生起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情愫,只是也不敢确定。
蒋楚风也只道:“七哥的事情我向来不多过问,不过总不是坏事。”
蒋行舟的人品符黛自然信得过,他若真能跟符月有个好结果,他们家人都是乐见其成的,只盼符月不要因自己的缺陷太过自卑才好。
“那我们先去外面逛逛吧,就用走的,傍晚就能顺路到我家去蹭饭了。”
“好啊,想去哪里逛?”
蒋楚风说着,起身的时候就将符黛背了起来。
符黛踢了踢脚道:“我又不是你捏的,动辄就要人背。”
蒋楚风没有说话,似乎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一种享受,径自往前面宅子的车库走去。
并不远的路程,符黛却觉得蒋楚风走得有些慢,一步一步,脚步沉稳,让她只是呆在他背上就安全感十足,好像偶尔穿过的寒风都不是那么刺骨了。
符黛歪头贴在他后颈处,有些贪婪地紧了抱着他肩头的手臂,轻唤了一声:“九哥。”
“嗯?”
蒋楚风旋即就应了一声,声音里都满载着柔情,让符黛忽然觉得眼眶酸酸的,眼泪一不留心也没兜住。
蒋楚风觉得脖子里掉落的湿润,身躯僵了一下,赶紧把符黛放了下来,转过身便看见她揉着眼眶,想哭又忍住不哭的样子。
蒋楚风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沉闷闷的。他太后帮符黛擦眼泪,头一次不知怎么说话了。
符黛看见他的样子,抽着鼻子道:“你其实不用这么迁就我的,我……我也是大人了,我知道的……”
“黛黛……”蒋楚风抚着她的头,只觉得满喉咙的苦涩。
这些日子以来,对于那些发生的事情,蒋楚风每每思虑良久,临到口中却又不知如何讲明。虽然知道符黛也并未完全不知情,可他总是不自觉小心翼翼,不敢稍有提及。
符黛也想与他谈谈心,只是怕自己忍不住哭鼻子,弄得他越发自责,现在一开口果真还是没忍住。
符黛看到蒋楚风眉眼间流露的自责,也顾不得抹眼泪了,近前捧着他的脸道:“我的确很难受,可也不想因此耿耿于怀一辈子。我们还有许多未来可以期盼,还要一起走的。”
蒋楚风见她这样,心里反而更加难受了起来。
符黛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思,缓了缓气息道:“你对我是怎样的心,我也是一样的,我不想你因此负罪,九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黛黛。”蒋楚风没让她再说下去,一把揽过她,抱得死死的,“我们一起走出来。”
符黛点点头,闭上眼睛任泪水划过,闷了许久的心里悄然明朗起来。
人生总有一些阴影,就如同一杯盐水,纵然不能使之变成糖水,总有使之变淡的一天。
彼此之间的心思明朗之后,这便不再是符黛的禁地,日子在周转不停间渐渐泛起了甜蜜。
陈玉有时候看见两个人,恍惚觉得是刚刚嫁了女儿一样,觉得年岁都留不下痕迹。
符秋生玩笑道:“那敢情好,你就当自己还是那个年纪,长生不老。”
陈玉白了他一眼,见符黛在自己翻出来准备种小白菜的地皮子上捣乱,只好把菜籽先起来,喊道:“别玩疯了,一会回来又带两脚的泥,蹬不干净别进来!”
“陈女士好凶。”符黛没正形地朝蒋楚风告了下状,拿着锄头在地上掘了个坑。
蒋楚风看着那坑的大小跟她的脚丫子差不多,就将她一提放了进去,“站好了,给你浇点水看明年能几成。”
符黛双手一圈自己的脸,笑道:“我只开花不结果。”
“那就看看是开的喇叭花还是狗尾巴花。”
符黛没被他的话刺着,反将他也一把拉了过来,道:“要想成好,肥料少不了,你这坨牛粪可得努力了。”
“行啊符黛黛,长进了不少,都学会反将一军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比喻用得太好了。
符黛骄傲地哼了声,待要抽脚出来,看见鞋面上蠕动着一直蚯蚓,当即吓得哇一声尖叫,往起一蹦就猴在了蒋楚风身上。
蒋楚风想帮她都不知道往那儿使力,只好将她的腰箍着,将人横抱过来,抓着她的小腿把脚往旁边的树上磕了磕,那蚯蚓一下掉回土里,翻滚了几下忙不迭就往里钻。
“刚还夸你呢,就这点老鼠胆,一个蚯蚓能把你吓得窜上房梁。”
符黛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也没了翻地的乐趣,快步跑到院门口,进门的时候还脱了鞋子在台阶上狠狠磕了几下。
蒋楚风笑着跟进去,见她一路往沙发边跑也不穿鞋子,拿了双毛线织的拖鞋老妈子似的提过去:“春寒料峭,光着脚又要着凉。”
符黛往沙发上一坐,把脚翘起来,任他把拖鞋套了上去。
拖鞋是陈玉特意给符黛做的,白底的鞋面上扎着一颗红红的毛线球,套在她脚上越发显得小巧可爱。
蒋楚风心念一动,就抓着她的脚不放了。
符黛吃吃笑着踹了他好几下,怕陈玉看见了怪难为情的,脚趾一缩干脆将拖鞋留给了他。
蒋楚风的手却比她还快,一手扣住她的脚,沿着凝白的脚背细细摩挲。
符黛的脚略凉,搁在他温暖的掌心里倒有几分舒服,她转瞬便忘了自己是羊入虎口,把脚尖又往他那边伸了伸。
蒋楚风笑骂她是得寸进尺,一双大手却尽职尽责地帮她按摩起来。
符黛舒服得十个脚趾头都张开了,把沙发上的靠枕垫在了脑后,眯着眼大肆享受起来,还懒洋洋地品评:“手艺不错。”
“我按别的地方更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符黛想也不想就拨开了他往上游移的手,嗔他色胆包天,在家里也敢耍流氓。
有长辈在,蒋楚风确实不敢的,不过心里的念头一旦种下,就是隔上个叁五月也忘不了了。他偷偷把这桩事记下,全心帮符黛按了起来。
陈玉撒完了菜籽,见两人还在沙发那头黏糊,提醒没敛的符黛:“数你会享受,改天把你放米缸里当米虫算了。”
符黛比划了下手,道:“那要个大点的缸。”
陈玉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见张妈已经快做好了饭,便顺便喊了他们:“起来洗洗手吃饭了,楚风那手上估计沾了不少脚汗了,记得用香胰子。”
“哪里就有脚汗了……”符黛虽这么说着,不还是有些担心,把脚掰着朝向了自己跟前,一闻之后反而面露满足。
陈玉都看不下去了,道:“自己的脚丫子还能闻得这么陶醉,可把你美的。”
“臭也不碍事,反正没人嫌弃。”符黛脚一伸,大喇喇地搭在了蒋楚风的大腿上。
蒋楚风俯身圈着她,声音低沉而蛊惑:“黛黛自然哪里都是香的。”
符黛被他夸得心喜,脸一抬主动送上了一枚香吻。
只是空了许久的蒋楚风并不满足于此,趁着陈玉在餐桌前转过身的时候,扣着她的后颈来了个火辣辣的湿吻,罢了拔身而起,留下她一脸发懵。
[民国]秀色可餐(限) 眷属
天气回暖之后,街上的人也像树上抽的芽一样渐渐多了起来。
符黛之前跟着陈玉去相熟的店铺里裁了两身春衫,原本娘两个今日要去取,不过陈玉跟着符秋生去喝喜酒了,符黛便自己出了门。
走之前符黛接到了蒋楚风的电话,蒋楚风听她要出门,千叮咛万嘱咐了好一顿,让符黛不耐烦地打断,直说他像个老婆子一样。
蒋楚风对着传来盲音的听筒,还没唠叨完的话只能咽了回去。
符黛不喜欢出门上街身后跟着一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保镖,可蒋楚风不放心,只能又找了些身手不错的女将,专门贴身照顾她。
都是姑娘,反而能时刻都跟着,符黛也不会觉得那么不自在了。
只不过身边这些姑娘都太客气了,让符黛总感觉自己是旧王朝的宠妃一样。
“太太要回府还是去找九爷?”
符黛刚出了店门,手里的东西已经被人接了过去,她见自己的女保镖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微微弓着腰,轻叹着摆了摆手,“说了多少次了,不必这样。”
女保镖不说话,只是把头又低了几分。
符黛摸着自己的脸,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哪里十分吓人。
左右时间还早,想必蒋楚风还在忙着,符黛也不想早早回去,环视了周围一圈,看见对面有个十分雅致的咖啡厅,便打算进去坐坐。
咖啡店的门面不大,不过胜在致。
符黛点了一杯咖啡,临窗看着街上发了会呆,听到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就说看着眼熟,真的是二小姐。”
符黛一回头,看见罗盈端着托盘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将腾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了自己面前。
看见符黛脸上的讶异,罗盈笑道:“这是我跟朋友合开的店,小本经营,平日里捡两个生活。”
罗盈跟在符海仁身边这几年,也攒了一些积蓄。符海仁死后,她也没有一走了之,把之前的宅子挪了一半租了出去,再加上这经营的店面,生活倒也宽裕。
再者,老太太还在,符秋生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管。
说起家里的情况,罗盈也没有愁眉苦脸,摆着手道:“家里那个老的受了一顿打击,现在倒是安生了不少,小的也懂事了,平日不过一口吃喝,不了多少心思。”
符黛点点头,也真没想到罗盈会留下来,大抵是年少时颠沛流离苦过了,现在偏安一隅也不想再多动弹。
店里雇了一个侍应生,不必事事都需要罗盈张罗,不过因为是新店,现在许多年轻人也都喜欢赶赶新潮来此地约会,一时间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罗盈坐着跟符黛说了会话,便要起身去忙,见符黛椅子上放的东西,便随口一问:“二小姐一会还要去哪里逛?我倒新发现了几间服饰店,二小姐有空可以去看看。”
罗盈一向穿戴得时髦,符黛也很欣赏,闻言便记下了她说的地址,又道:“一会看完中医我就去逛逛。”
符黛自从上次受创,小日子来得都不怎么规律,根基一直没有补上来。她怕往后受孕困难,所以也跟蒋楚风说过,想寻个靠谱些的中医看一看。
“二小姐要看中医?”罗盈对符黛之前的事也有所耳闻,猜想她可能就是为着调养身体,当下也没戳人痛处,凭着记忆给她说了处地方,“前面的大街中央有间灵草堂,百年老字号了,听说在南北两地开了不少分号,是做得最大的中药行,二小姐可以去那里看看。”
“你可真是个百事通,看来往后有什么事找你就对了。”
听着符黛的玩笑,罗盈也笑了,“二小姐若不嫌弃,有什么事只管来问我,这越州城的吃喝玩乐、衣食住行,倒没有我不清楚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告了别,符黛出门看了看方向,便让司机把车子开去了灵草堂。
符黛以往不曾接触过中医,倒是不知道越州还有如此大的中药堂,见门庭那里来来往往都是人,不禁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中药店还跟赶集一样热闹。”
符黛看了一圈,见前面的隔间门口还排着队,想必要看诊也得不少时候,便打算改日再来。
快到门口的时候,符黛见对面的阁子里出来个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在人群里十分显眼。
“沉少帅?”符黛还真有些惊讶在这里遇到沉铎。
沉铎往前走了一步,打招呼的方式也十分简短特别:“来看病?”
符黛张了张嘴,只得嗯了一声。
沉铎抬起手,将符黛往前请了一下,一边朝向后面跟出来的一个斯文青年,一边道:“薛大夫颇得祖上真传,可以找他。”
那薛大夫也没想到一出门沉铎就给自己塞了个病人,愣了一下后急忙反应过来,见符黛似乎跟沉铎相熟,便往里一请,“小姐移步里边。”
听沉铎的话这位薛大夫想必有两把刷子,符黛朝沉铎报以一记感激的微笑,跟着人走了进去。
沉铎旋即又跟那位薛大夫道:“那改日我来接你们,到时候把日子定一定。”
薛大夫点了点头。
符黛听了,由不得猜想沉铎说的事。她以前听蒋楚风说沉铎跟一家的姑娘订了亲,似乎就是姓薛的,看样子他们离喝喜酒也不远了。
符黛从灵草堂出来的时候,蒋楚风已经在门口了,看见她手里拎了两串药包,眸光之间闪过一丝了然,伸手接了过去,继而抬头看了看门框上方的牌匾。
“灵草堂的应该不错,不过不能让他们配丸药么?”
“大多的中药都这样,哪是什么都能配成丸药的。”符黛空了手,挽住了他拉开的臂弯,“再说了又不是你吃,瞧你这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
“我是为了谁。”蒋楚风见她又嫌自己烦,不禁咬牙捏了把她的鼻子。
符黛笑着歪向他,脸上的明媚与春日的暖阳遥相呼应,泛起一片柔色。
“回家么?”蒋楚风一手拎着药,一手拉着要去踢路边石子的符黛。
符黛蹦了两蹦,又偎回他身边,道:“陈女士说晚上回来要做拿手好菜,所以叫我们一起去。”
“也好,多吃两顿妈做的饭,把肉快点养回来。”
蒋楚风说着单臂抱着符黛的腰往起提了一下,颠了颠她的重量。
符黛借着他的力量抬了下脚,笑问:“怎么样,是不是比上回又多了些斤两了?”
蒋楚风略微满意地点着头:“嗯,过不了多久又可以开动了。”
符黛撅嘴甩开他,朝前了几步倒退着冲他刮脸:“你个大尾巴狼!”
蒋楚风见状,很配合地佯装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她嗷一嗓子窜了上去。
符黛惊得一叫,下意识就撒腿跑,最后还是被蒋楚风一把逮住了。
两人就势偎在一起,看着江滩边上落日余晖,虽然没有说话,可心里尽是满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蒋楚风听到符黛忽然感慨地念了一句诗,觉得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可不适合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夕阳之后还有璀璨夜色,夜色之后也有朝阳初升,日复一日,美色依旧,所以说也不算可惜。”
“说的也是。”符黛颇为赞同地点了下头,忽而又朝向蒋楚风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隐隐带着一丝羞涩,“不过我觉得,有九哥在的景色才是最美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告白让蒋楚风也愣了一下,他低头吻了下符黛的前额,伴着温柔笑意落下一句:“我亦如是。”
这天地四季,春有花夏有雨,秋有月冬有雪,唯有彼此相伴才不负这盛景。
(正文就到这里了,应该没有什么漏掉忘交代的吧?后面有黛黛和九爷的几个小番外,还有韩元清和秦芹的,年前争取把黛黛九爷安排好,小王八的可能要拖后一些时间。黛九的红烧肉也会炖上的~)
[民国]秀色可餐(限) (番)急切的小绵羊
大概因为失了一个孩子的缘故,符黛在怀孕这件事上表现得有些急切,特别是调养了一段时日身体后仍旧不见动静。
她跑过几趟灵草堂,大夫都说她的身体好得很,没有任何问题。
“难道不是我的问题?”符黛趴在被窝里,不住地胡思乱想。
蒋楚风从浴室出来,见她还像个懒虫一样把自己裹在被筒里,走到床前伸手顺着她光溜溜的脊背抚了一把。
“下午要到新厂那边看一下,会迟回来一些。”
“那你回来吃饭么?”
刚从睡意中起来的声音尚带着一丝沙哑,软糯喜人。蒋楚风听着由不得俯下身去,攫住符黛的檀口,不厌其烦地做着每天都热衷的事情。
一记热吻让晨起的些微清凉都化作了热气,符黛翻过身,正待下意识地把腿抬到他腰际,却见他已经撤离了。
符黛半撑着身,迷离的眼神还未回缓过来。
蒋楚风啄了下她泛起艳色的唇瓣,这才哑声道:“我尽量,回来陪你吃晚饭。”
符黛呆呆地点了下头,看着他穿好外套出了门,自己又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哗地坐起身来,穿了件睡裙走到穿衣镜前。
符黛对着宽大的落地镜,一会摸脸一会挺胸撅屁股的,最后拧着眉毛嘟囔:“也还好啊……没有变丑变胖啊。”
符黛越想越不明白,怎么好像蒋楚风对自己的性趣减少了很多?即便是昨夜,也只是浅尝辄止,很早就睡下了。方才她还以为他会按捺不住再提枪上阵,可没想到他居然临阵退缩了,难道……他不行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符黛便由不得越往这方面想,仔细对比蒋楚风近来的力,与往日确实不可比拟。
符黛咬了咬唇,再呆不住,洗漱拾了出门去了。
晚上,蒋楚风推了外面的应酬,赶回家跟符黛吃饭,坐到桌前看到满桌的枸杞炖羊肉、羊肉萝卜汤,还有各种大补的菜肴,眉梢不禁慢慢挑高,看向还在厨房不停忙活的符黛。
“黛黛。”
符黛应了一声,又端了一锅东西出来,边拿碗盛边道:“你先喝一碗粥,还剩一个菜待会就好。”
“还有谁要来么?”
“没有啊。”符黛还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
蒋楚风看了看满桌子的菜,翻遍脑海都不记得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符黛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蒋楚风看见里面的羊肉碎,顿了一下。
“怎么全是羊肉?”蒋楚风不解地蹙起了眉。
“羊肉是好东西啊,滋补。”符黛说着给他夹了一块肉,自己嘬着筷子尖巴巴地看着他。
羊肉炖得恰当好处,入口生香,确实是道不错的菜,可若满桌子都是它,便有多少肚子也吃不下。
蒋楚风挨个尝了一遍,除了有个韭菜炒鸡蛋,没有一点绿色的蔬菜,又喝了一碗汤就饱了,可桌上的菜还剩了大半。
符黛自己倒是没吃多少,还在一个劲儿地给他往碗里添。
“你再尝尝这个红焖羊肉,是我跟妈新学的。”
蒋楚风只觉得饱得都要溢出喉咙了,再者这些大补的东西,他吃多了还不得血气上涌流一晚上的鼻血。
蒋楚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揣着事儿,拿了会儿筷子实在是没肚子盛了,转而去捏她的手,“我看你这一晚上不对劲,说说吧,又自个儿琢磨什么鬼点子呢?”
“哪有。”符黛眼神犹疑,不肯承认。
“让我猜猜。”蒋楚风撑着下巴,斜眼掠过桌上的菜,“不是补肾,就是壮阳,黛黛这是怀疑我不行?”
一下被他说中心事,符黛反而有些心虚起来,起身便要拾碗筷,“你要是吃饱了我就拾掇了。”
蒋楚风手心一压,将她的手扣住没放,然后朝着自己拉了一把,将她抱了满怀,“要说什么最补,怎么能比得上现成的‘羊肉’。”
符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往肩头一抗,朝着楼上走去。
虽然这是自己期待的结果,符黛还是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进了房,蒋楚风将符黛往床上一扔,便跟着压了过去。符黛笑了几声,伸手揽上他的脖子,显得格外柔顺。
蒋楚风将人揉在怀里亲得七晕八素,一翻身喘了几声,却不动了。
符黛敞着领口坐起来,见状便是脱口的担忧:“你不会真的不行了吧?”
蒋楚风僵了一瞬,反手朝她肉呼呼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符黛摸摸自己的屁股,委屈又不解地撇嘴。
蒋楚风看着她叹了口气,又将她抱坐到自己怀里,“我的身体没问题。”
符黛一听,他身体没问题那是真对自己没性趣了?想到这里,符黛更是委屈得要转出眼泪花。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蒋楚风看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想岔了,不禁又拍了她一巴掌。
“那你……”符黛曲起膝盖,朝着他的下半身瞄了一眼。
“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要光把这事当成造人的任务。”蒋楚风组织了下语言,终于说了实情。
鱼水之欢本来是件快活事,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更是感情升温的催化剂,可是如果只是当做一件任务一样去完成,让蒋楚风总觉得差了几分味道。
有没有孩子对蒋楚风来说并不是大事,可这要是符黛所求,他也愿意倾力去配合。只是这些日子符黛的急切他也看在眼里,总怕她越来越在意,反而把自己弄得焦躁起来。
符黛听了他的话,反思了一下,低头扣着他胸前的衬衫扣子,低声嗫嚅:“对不起……啊!”
符黛话音未落,屁股上又吃了他一巴掌,不禁恼怒得看向他。
“尽说傻话!”蒋楚风戳了记她的脑门,十分不喜欢听她说这些。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