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符海仁身为一个跟符黛没有多少往来的二叔,岂会因为想要道歉而主动去接近她,他话里漏洞百出,又没有半点逻辑,符月自然不会信他。
符海仁现在是吃了秤砣般铁了心,原也不想直接来硬的,见符月不客气地把自己拆穿,也懒得再装,面目转瞬变得狰狞起来,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既这么聪明,就不要让我动粗,按我说的把符黛叫出来!”
符月喘了几下,眼眦发红,看着符海仁的眼里只余厌恶:“你做梦!”
符海仁急火攻心,将符月拉起来摁着她的头就往桌子上磕,只是见她怎么也不肯松口,便有些心浮气躁。
“没你我还成不了事了,废物东西!”
符海仁啐了一口,将符月的头又往桌子上重重磕了一下,见她晕过去了,才从柜子里拿了一条绳子出来,将她捆了丢到了一旁,整了整衣衫面色自若地走出了门。
符音生怕符海仁因为久不见符月,就对她有格外的关照,所以由不得想过来瞧几眼,见符海仁一个人走了出去,只觉纳闷。
隔了半晌,符音也没见符月再出来,以为她偷摸着要拿走什么别的东西,这才忍不住进了房。等看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符月,符音才吓得变了脸色。
“符……符月!”符音蹲下身叫了几声,探了探她的鼻息,见还有气,连忙跑出去叫人。
罗盈在走廊里碰见她,见她面色仓皇,以为她是暴露了之前的事情被符海仁逮着训了,却见她身后并无一人,遂皱起了眉。
符音指着前面的房里,语无伦次道:“符月……符月在里边……”
罗盈不明,走过去一看也是颇为震惊,当即就朝着符音质问:“你把人怎么了!”
符音一向看不惯符月,他们母子俩也没少磋磨符月,这些罗盈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见符月满头是血的样子,就以为是她又闯了祸。
符音脑子里跟煮了浆糊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罗盈的斥责,也只是发懵地摇头:“我不知道……她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说要拿她妈的旧东西,我只看到我爸走了,半天不见她出来……”
罗盈心里亦是一沉,急问:“你们从哪儿回来?”
“我跟我爸去找符黛了。”
罗盈看着符月头上的伤,脑子里虽还没转过弯来,心里却觉得事情不同寻常,一边叫人照应符月,一边匆匆跑去打电话了。
另一头,符海仁神色阴郁地从家里出来,又折回了符黛那里,未及大门口就似换了一张脸,变得焦急惶恐,像是遭遇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符海仁扑在大门上直喊救命,惊动了客厅的符秋生。符秋生见转眼的功夫他就跟遭了什么劫数一样,惊讶之下忙让保镖把人放了进来。
“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了?”
符海仁扒着他就是一顿哭嚎:“蒋叁爷的人把阿月绑走了!你们快救救她!不然她要没命了!”
符秋生被他拽得晃了两晃,听着他的干嚎脑子就跟撞了钟一样嗡嗡的。
“你先起来。”符秋生拽不动他,只得让保镖先把他扶到一旁。
符黛正在玄关那里喂两只猫,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蒋成良绑了月姐?他在哪里?”
符黛觉得蒋成良未有些多此一举了,都快要自身难保的人了,还会在意这些已经跟对他构不成威胁的事情?难道只是为了泄恨?可是相比较起他对蒋楚风的嫉恨,符月这点子未小巫见大巫了,更何况真正偷听到他上次谈话的也不是符月。
符黛正想不明白,屋内有个佣人走出来道:“太太,罗盈小姐打来了电话,似乎很急。”
符海仁听到罗盈的名字怔了一下,他知道罗盈似乎跟符黛有些往来,这个节骨眼上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符海仁想到被自己捆了丢在家里的符月,心里咚咚直跳,脑子跟抽了风一样,已经容不得他再冷静细想。他见符黛转身要进去接电话,从地上一下爬起来,一把抓住了符黛掏出兜里的枪抵上了她的脖子。
“全都不要动!不想她死就不要动!”
符秋生也没料到符海仁就像个唱大戏的,一会一变样,见他把符黛挟持在手里,吓得语调都变了:“符海仁!”
符秋生扬着手就要打过去,符海仁想也不想冲着他头顶就开了一枪。
“叫你不要动!我真的会开枪的!”
符秋生只觉得那一枪震得耳膜发麻,见他像个恶鬼一样,全然没了半点人样,心里又气又恨。
符海仁知道这满院子都是保镖,来的时候就没敢大意,将外面的西装一脱,腰身一圈全绑帮着炸弹。他将两个手雷塞在了符黛的衣兜里,顿时让周围的保镖不敢再轻举妄动。
“快给我准备车来!快点!迟一步我就往你们九爷的心肝宝贝身上开一枪!”
符秋生见他特意来挟持了符黛,又岂会轻易放过她,给他准备了车还不知要把人带去哪里,当下急得六神无主。
符海仁一刻也不敢等了,他这也是脑袋勾了欠走到这一步了,若不趁机把人送到蒋成良手上,等蒋楚风出现他就完了。
符海仁如此想着,便又朝着符黛的脚边开了一枪。
子弹从地上迸射起来,溅到符黛的脚踝上,也是一阵生疼。
保镖见状,不敢再迟疑,忙叫人去开了一辆车来,私下里又让人赶紧通知蒋楚风。
符海仁开着车子歪歪扭扭地出了大门便绝尘而去,陈玉追出了大门口,哭得快要接不上来气:“快点……你们快点追啊!把黛黛找回来!”
保镖们不敢耽搁,紧随而后跟了上去。
车子相继驶到街道上,斜刺里却忽然钻出来好几辆车,不要命似的横挡在了前面,保镖开的车正踩着油门,一下撞上去连车门都撞得粉碎,更别提里面的人了。
保镖们转过车子再看时,已经不见了符海仁的踪迹。
不等保镖去查探车子里的人,就听一声枪响,里边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直接开枪自尽了,没有一个活口。
保镖敛了神色,沉声道:“通知九爷,蒋成良的人动了。”
(写完回头一看这一章的分段开头好多“符”啊,快要不认识了,得琢磨着改变一下这种开头_(:3」∠)_)
[民国]秀色可餐(限) 报应
饶是蒋楚风也没想到,符黛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带走。
一众下属连头都不敢抬,挂着冷汗任低沉的气压往自己身上压。
在暴怒之中的蒋楚风根本思考不了别的,韩元清听了下属的回话,多少清楚当时的情形。
就因为他们知道符黛是蒋楚风心头的宝,当时那番情况谁敢掉以轻心,若是一个妄动,不只符黛活不了,这满院子的人也得炸成灰。
有道是小人难防,蒋楚风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忽然冒出个符海仁来,早知道当初就该一并斩草除根了。
蒋楚风虽有把我蒋成良逃不出越州城,可他若拿捏着符黛,他心里就慌得没了底。
蒋成良逃也罢死也罢,总之黛黛不能少一根头发。
符秋生也从未见过符海仁那发疯的样子,说是他干出来六亲不认的事也是有可能的,这一会已经愁得面容都萎靡了几分。
陈玉扶着头在沙发上抹眼泪,根本想都不敢想,一想心里头就跟针扎一样。
多拖一刻,符黛也就多一分危险。
韩元清把所有的人手都调了出去,连秦芹也联系过了。一时间,满城喧嚣,人走在路上就跟被猫追着的耗子一样,忙不迭闪躲。
符海仁亦对惧怕于蒋楚风,带着符黛冲破重围后,就直奔跟蒋成良约好的地方。
蒋成良不敢在外露面,一路上叁十六计都使遍了,才躲藏在江湾底下的一艘破渔船里。
江湾附近没什么人烟,符海仁把车停进了一片树林子里,下车后鬼鬼祟祟瞧了许久,才拉开车门将符黛一把拉了下来。
符黛被蒙着眼睛,手还被反绑着,也不清楚自己来到了哪里。符海仁一拉她,她没站稳,双膝一下跪到了冷硬的地上。
符海仁是提着自己的脑袋赚这笔钱,害怕之下就如同着了魔,根本不管符黛怎么样,拖着她从地上站起来,朝着长满荒草的斜坡往下走去。
符黛疼得抽气,背后的手默默紧,把装香料的荷包口又往开挠了挠。
早在符月那桩事开始,符黛就知道这个二叔是个没良心的,有这一日也不奇怪。只是不知他的胆子竟这样大,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不走运了。
“叁爷!叁爷!”符海仁揪着符黛靠近江湾,瞅着四下着急地叫唤着,看见蒋成良从破渔船里露出头来,因为兴奋眼眦都开始发红了,“叁爷!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蒋成良看着被他扯得东倒西歪的符黛,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叫了两个人出来把人带过来。
符海仁还存了个心眼,指着符黛的枪始终没放下去,见蒋成良的人要过来接手,反而在停下了步子。
“叁爷……”
蒋成良看见符海仁发亮的眼神,朝一个手下扬了下手指,手下从渔船里拎了两个箱子出来,丢在了符海仁脚边。
箱子的锁扣不稳,崩开以后可以看见里面金灿灿的东西。
符海仁一下就将符黛放开,蹲到地上去翻看两口箱子。
摸着冰凉的金条和成沓的现金,符海仁的心砰砰跳着快要从喉咙眼出来,他忙不迭整理好箱子抱在怀里,朝蒋成良连连弓腰,“谢谢叁爷!谢谢叁爷!叁爷交代我联系船的事也办好了,等六点准时来接叁爷!”
蒋成良懒得同他说话,手里接下嘴边的半根烟,吐了口烟雾朝他挥手。
符海仁点头哈腰,顾不得箱子有多重,拎着就往回跑。
符海仁自知此番举动已经没办法在越州待下去了,连家都没想回,打算开着方才的车去码头,也找辆船先离开越州。
蒋成良站在渔船边,看着符海仁在半腰高的荒草里走得着急慌忙,不动神色地接过了手下的枪,朝着前头瞄准。
砰地一声,埋在荒草堆里啄食的麻雀四散飞去,前方的人影向前一扑,再没了动静。
“处理干净。”蒋成良放下很冒着硝烟的手枪,转而向一旁的符黛看去。
符黛听到那一声枪响,大抵也知道了符海仁的下场。与虎谋皮岂能长久,蒋成良这般连自己亲兄弟都能下狠手的人,对一条给自己卖力的狗又会留什么情面。
符黛微微一哂,却又浑身发凉,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却也不知晓。
虽说人多力量大,蒋楚风的人脉也广,可是此刻却犹如大海捞针,直到太阳落山,还是没有符黛的消息。
就是上次符黛被余秀娟掳走,蒋楚风也没有像此刻这般慌乱无神。
原本清除了鸿门叛变后的意气风发,现在消磨了没了丁点,脸上已经隐隐浮现了一丝疲惫。
蒋楚风将烟头捻进已经堆得溢出来的烟灰缸里,捏了捏发紧的额头,仰靠在椅子上没有言语,可神色之间却暴露着内心的情绪。
“九爷!”
蒋楚风听到人声,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紧紧盯着进门的下属。
下属见他这副样子,喉咙里的话滚了两滚,才小心地吐了出来:“在江湾附近找到了符海仁开的车子,但是还没有太太的踪影。”
蒋楚风颓然摔回椅子里,片刻后又忽然振起神色来,“带路。”
蒋楚风说着已经提步往外走着,连外套也没带,下属急忙顺手拎上。
“九哥。”韩元清正在江湾那里,见到他来连忙走上前,“我已经加派人手找了,九哥先到车里坐一会,别九嫂找到了,你也撑不住了。”
蒋楚风旧伤未愈,这半天水都没喝一口,韩元清是真怕他熬坏了。
蒋楚风倚在车身旁,只顾看着夕阳染就的山坡和道路上四处搜寻的人,手插进裤兜,没摸到香烟,眉毛皱得更紧。
韩元清点了根烟递过去,跟他并排站着。
蒋楚风猛吸了几口,仿佛烟草能暂时麻痹他紧绷的神经,很快一支香烟就只余下了烟蒂。
蒋楚风指间一松,闪着微光的烟头落进荒草中,不待燃起星星之火,就被一脚踩灭了。
空气中腾起一股烧焦的烟味,又夹杂上来一种淡淡的香气。
蒋楚风眉间一紧,一下抓住了韩元清的胳膊,略微涌上来一丝紧张:“香味!”
“什么香味?”韩元清被他忽然的神色惊了一下,左右嗅了嗅,隐约闻到了一股香气,“哪儿的香味?”
蒋楚风蹲下身,抛开脚下的荒草,在烟头那里捻起了一粒被烫了半边的香料。
符黛闲暇时常制香,都是蒋楚风陪着她,所以对于一些香料他尚能分辨清楚。不说这荒山野岭怎会平白出现制过的香料,既然已经锁定到了这片地方,证明符黛一定来过。
蒋楚风得到这个信息,几乎压不住心绪,忙让人把狗牵了过来,循着香味搜寻。
(尾的阶段还是有点卡,一直在想怎么写。唉,天天盼着放假_(:3」∠)_)
[民国]秀色可餐(限) 迫在眉睫
罗盈在看到昏死的符月时,就发觉事态不对,原本想打电话知会符黛一声,可是半天都没有动静。
夜里八点多钟,符海仁的死讯经由符秋生那边传了过来,罗盈一身被窝里热出来的汗渐渐冷了下来。
老太太还不知晓白天发生的事,一味指着符音骂:“你跟你父亲一道出去的,回来也没见人,现在怎么没了?你说!你带着你父亲干什么去了!”
符音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听见老太太的骂声,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她这才渐渐反应过来,那个要说帮自己母亲讨公道的人,是挨个将他们利用了。
符月被罗盈送去了医院,现在还昏迷不醒,而符黛始终没有下落,罗盈觉得符海仁死得也算迟了。
罗盈跟了符海仁几年,一开始也是互有所图,心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彼此再清楚不过。
打从符海仁上了蒋成良这条船,罗盈就知道他走不长久,所以早就帮自己打算好了,不然也不会发觉苗头不对去提醒符黛,只是终究晚了一步。
老太太骂了一通,又开始嚎啕大哭。罗盈原本预备着符海仁的丧事,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符海仁的尸首运回来。
罗盈通过电话得知,符海仁的尸首是蒋楚风带着人找到的,她心里一紧,觉得符海仁也是个死无全尸的命,便没再叫人张罗。
所有的事情老太太都不知情,兀自骂得难听:“我就知道你这个狐狸不安好心,海仁尸骨未寒,你就连一分一厘都不愿意出了!”
罗盈冷笑着呛道:“你儿子得罪了蒋九爷,一口咽气也算走运了,若是被蒋九爷活捉,你当他能好过?人都死了,你也少跟我发脾气,他在的时候我尚且不怕你,何况他走了?”
老太太闻言,气得一个倒仰,指着罗盈摇曳而去的背影,半晌都没能说上话来。
蒋楚风一行人循着香的踪迹,也只找到了江湾一带,之后就没了踪影。
蒋楚风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眼底透着微红,像一只躁动不安的豹子。
韩元清看着见面上零星几只船,暗想蒋成良会不会坐船离港,可秦芹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应该是还未离开。
上面的公路上亮起两束车灯,韩元清看了蒋楚风一下,提步走了上去,看到是许久未见的蒋学为,心里还要些诧异。
韩元清对蒋学为这个人的感觉有点复杂,既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就是看他成天跟蒋成良闹腾挺欢乐的。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蒋学为倒是韩元清在蒋家第叁个较为顺眼的人。
“蒋二哥这时候来,必定是有要事?”韩元清递了根烟过去,倚在一旁打算细听。
蒋学为看了眼还在江岸边的蒋楚风,接过香烟在指间翻转了一下,出声提醒:“蒋成良早就疏通了码头的洋人,老九在这儿找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这点韩元清倒是不怕,道:“我也想过蒋成良会坐船离港,不过督军府立秋之际不是已经发出了通告,夜间的客轮货轮只能进不能出,蒋成良应该躲不过盘查才是。”
“闸口只在明面,过了那个地段谁还能拦得住。”蒋学为将烟点上,往车边走了几步回过头,“对蒋成良,老九没我清楚。”
韩元清叼着烟看着蒋学为来去如风,琢磨了片刻他的话,猛然骂了声操,如同针扎一般弹了起来,边往下跑边喊:“九哥!快去码头!蒋成良估计出闸了!”
蒋楚风听到他的话,眉头皱得死紧,“怎么回事?”他虽有疑问,可脚步已经朝韩元清迈开了。
韩元清招呼上众人,一刻不停地往码头赶,根据蒋学为的话解释道:“我们都以为蒋成良坐船会经过盘查,可是忽略了码头的闸口只是荡住上面的船只,可江底却是空的,想要过去并不难!”
蒋楚风反应过来,原本铁青的脸色唰地就白了,心口和背后的伤在瞬间一齐撕扯起来,连呼吸都差点换不过来。
“开快点!”蒋楚风吼了一声,一阵一阵的眩晕从脑海翻涌上来,让他一下颓然仰靠在后座上。
越州临江而立,一头一尾共两个闸口,一个连通内陆,另一个便是通往南洋的。
军队对通往国外的通路监守得都比较紧,尤其近来诸事不断,排查得更为严密。
沉铎坐船沿岸视察了一下驻扎的军队,便坐船返往码头。他摸了下军装的口袋,发现忘了带表,便扭头问秦芹:“什么时候了?”
“十点整。”秦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又望向前面漆黑的江面,“督军说薛小姐的船十点半进港,还来得及。”
沉铎转回头没有再说话。
流畅行进的船只忽而缓了一下速度,转了个弯后速度越来越慢,船头响起几个船员的议论声。
秦芹接到沉铎的示意,提步去了前头查看,只见船员指着江面上议论纷纷,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怎么会忽然出现这种东西,太不吉利了……”
秦芹顺着江面一看,只见上面悠悠飘荡着一只棺材。
沉铎得知后,冷峻的脸上也浮现出困惑,叫人把棺材打捞过来后,看见前面还钉着两条足有二十来米长的铁链。
众人不禁猜测这棺材里葬着什么怪猛鬼不成,居然还用铁链。
沉铎垂眼看了片刻,拿起一旁的军用望远镜朝着漆黑的江面上张望,开口吩咐:“调头,出闸。”
秦芹愣了一下,不敢耽搁吩咐了下去,回过头来也拿起望远镜察看,只有远处有些微闪烁的灯光,不禁有些奇怪。
“少帅可发现了异动?”
沉铎连着看了几次,只是摇头,表情之中也没有确定。
秦芹见状,只能安静地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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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秀色可餐(限) 赌不起
夜里的江面寂静异常,清冷的月光投撒在江面上,照出一道波光。
岸边停靠着几艘船,水里不时窜出许多人来,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诡异。
蒋成良从船舱里出来,低声催促着,望着远处无垠的黑暗打了个激灵,仿佛那里下一刻就会窜出来什么咬人的东西一样。
“事情都处理好了?”
上了船的下属抹了把被浸得有些僵硬的脸,回道:“放心吧叁爷,任是谁也不会想到咱们用棺材运人的,大晚上的常人看到泡在江里的棺材,吓也吓死了。”
蒋成良顾不得多说,转头吩咐开船。
引擎在江面上搅起一阵波涛,正要蓄势待发时却忽然抛了锚。
蒋成良站在船头一晃,险些栽到水里去,不禁恼怒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船抛锚了,我去看一下。”下属说着走进了船舱。
蒋成良扶着船头的栏杆掏了一根烟,低头挡着夜风去打打火机,被远处直射过来的一道光正照在了脸上。
他不适地眯了下眼,旋即脸色大变,一把扔掉香烟跑进船舱。
大概是连老天爷也不肯帮他,偏他坐得这艘船抛了锚,死活再启动不了。
蒋成良急出了一头汗,忙让人把另外的船并过来,让大太太和杨秀欣过去,自己一把抓起躺在角落里不知死活的符黛,一手拿着枪也往过挪着。
随着远处的灯光离得近了,船只的引擎声也频繁起来。打头的便是沉铎的船,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转瞬就将蒋成良他们围成了一个圈,船头的大灯将方圆的江面照得如同白昼。
蒋成良见势不妙,将身前的符黛紧了紧,黑洞洞的枪口指上了她的脑袋。他着急慌忙地也没看清对面船只上的是沉铎,大声喊道:“蒋楚风!你要是想让你的心肝宝贝一起死就尽管来!”
那厢蒋楚风他们经蒋学为一提醒,也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蒋楚风看见沉铎在船头举着一杆步枪,从来都是波澜不兴的脸上露出了一片惶然,两步跨上船来抓下他的胳膊,“别开枪别开枪!”
蒋成良听到蒋楚风明显慌乱的声音,癫狂一般在那里大笑不止,却始终用符黛挡在身前不肯露头。
沉铎瞄了好几次都找不准时机,嘴角微微冷凝了几分。
蒋楚风的目光只紧锁着符黛,见她似醒非醒,一头秀发遮着脸也不知如何了,便完全不敢耽搁,咽了咽喉咙道:“把她放了,我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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