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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蒋成良尚未说话,一旁的杨秀欣扶着肚子,脸色发白道:“成良,听他的吧……也许还能走。”
大太太照着她的胳膊拍了一下,咬牙切齿道:“这时候了你还添乱!你是巴不得我们早死是不是!”
杨秀欣只是朝着符黛看了一眼,撑着手往起坐了坐,摇头呢喃:“他不会放过我们了……”
大太太都顾不得再搭理她乌鸦嘴,缩在船舱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蒋成良笑得越发厉害,罢了却道:“蒋成良你当我傻呢,我动了你的女人,你岂会放我离开?这可是我的通行证,出不了越州我是不会放人的,让他们都让开!”
蒋楚风旋即叫自己的人退离包围圈,又让沉铎撤人。
沉铎扭头看向他,“可——”
“我赌不起!”蒋楚风没等沉铎把话说完,有些暴跳如雷地吼出了声,继而又是失神般地念叨,“黛黛我赌不起……”
印象中,沉铎还从未见过这么没有把握的蒋楚风,看了一眼对面后,还是放下了枪,转头吩咐人都撤离。
蒋成良看着逐渐退开的船只,前头的江面漆黑无垠,却预示着无尽的通路。他的脸上涌现一丝狂喜,不由将符黛箍得更紧。
符黛感觉到脖子上紧的力道,有些难以喘息,于昏昏沉沉中略微苏醒过来,眼前虚实不分,迷茫了好久才对准对面船头的蒋楚风。
“九哥……”
蒋成良见符黛醒了,枪口往她的太阳穴上抵了抵,低声道:“不想死就安分一些,只要我出了这越州城的地界,你或许还能有命跟你的九哥相会。”
符黛嘲讽地牵了牵嘴角,脑海里翻涌起来蒋楚风跟她讲的那些过去,对不知悔改的大太太和狼子野心的蒋成良都厌恶到了极点。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蒋成良母子再有机会逃出去,这么多年的恩怨是时候清算了。
符黛趁着蒋成良不注意,低头便咬在了他勒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上,牙关合得死死的,一瞬就见了血。
蒋成良吃痛不已,下意识抬手用枪去磕符黛的头。
沉铎见蒋成良露出来的半个头,眼睑微缩,提起手里的步枪连瞄准镜都没用,砰地一声就开了出去。
众人都因这一声枪响吸了一口气,蒋楚风看见蒋成良带着符黛直勾勾地从船板上栽到了江里,叁步并作两步一跃而下。
蒋楚风的动作太快,以至于旁边的沉铎都愣了一下,他朝人扬了下下巴,帮忙将人捞上来。
深秋夜间的江水亦是森冷无比,人泡在里面一会就觉得四肢发僵了。符黛虽然学会了凫水,可是神志仍有些不清,落进水里蹬了几下脚便不动弹了。
蒋楚风一个猛子扎下去,也未去管已经死透的蒋成良,找到符黛带了上来。
“黛黛……黛黛……”蒋楚风拍了拍符黛惨白的脸,见她双眼紧闭,连半点反应也没有,忍着心里不断涌上来的恐慌,在她胸口不住按压着。
韩元清和秦芹蹲在两头,不断揉搓着符黛僵冷的四肢,心里也是没了底。
就在众人都相继沉默下来后,符黛磕了一口水出来,似有转醒的迹象。
蒋楚风欣喜不已,抚了抚她湿漉漉的头发,换到了韩元清那边揉着她冰凉的胳膊。
只是符黛似乎神志有异,秦芹见她微睁的眼缝之间尽是眼白,像是很难受一样,平躺着拧了几下,一偏头又吐出了几口水。
秦芹闻着异常的香甜气息,脸色一变:“是鸦片水?!”
韩元清闻言一愣,不由自主便朝蒋楚风看去,见他神色一顿后涌上来的森冷,心里也惴惴的。
蒋楚风转到符黛身后,手臂勒紧她的腰腹,迫她将鸦片水全吐出来。
韩元清也不清楚蒋成良是给符黛喂了多少鸦片水,只见她哇哇不停地吐,后背寒毛直竖,也恨得咬牙。
船只靠岸后,蒋楚风便抱着符黛上了沉铎的车开往医院,韩元清便留下来处理其余的事情。
“韩爷,里边那个好像也不行了,要送医院么?”
韩元清闻言,看了眼后面靠过来的船只,听到杨秀欣的痛呼,悠悠别过了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又又又又又感冒了,今年的疫格外差,一年的大假都请成了病假_(:3」∠)_睡到五点多醒来,发了一身汗终于神清气爽了!生病很难受,大家记得添衣裹好小被子呀~)





[民国]秀色可餐(限) 天堂地狱
凌晨的医院本该最是寂静的时候,此刻却从里到外守满了人。
蒋楚风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身上被江水浸透的衣裳已经滴干了水分,皱巴巴地拧在一起,看起来更加狼狈了。
这样的场景何其熟悉,只是蒋楚风的心境已经完全颠覆了,等到旁边的门一开,他就起身扑了过去,让刚卸下眼镜的大夫也不由吓了一跳。
秦芹忙道:“大夫,里边的人怎么样了?”
大夫回过神来道:“性命是无碍,只是被灌了那么多大烟水,身体还是吃不消的,如果染上烟瘾那就麻烦了……”
众人听了由不得心里一沉,蒋楚风的眼底黑沉沉的,就像是海面上即将要掀起惊涛骇浪的风暴,连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阵阵凉意。
偏这种时候,大夫又扔了一个消息出来:“病人还有两周的身孕,只是这样的情况,显然是保不住的。”
蒋楚风的脸在一瞬间就白了,身体摇晃一下险些站不稳,“你说……什么?”
大夫瞧见他的样子,都不敢重复,只能略微颔首表示遗憾。
在场的人大抵也能明白蒋楚风那种切身之痛,只是蒋成良如今已死,蒋楚风就是再怎么恨,也只能鞭尸发泄了。
只是符黛未醒,蒋楚风也无心做其他的事,连着几天都寸步不离守在符黛床前。符秋生来了几次要替换他,他也不肯走,无奈之下只得由他了。
符黛昏迷的这几天,蒋楚风的内心亦是折磨不已。他既后悔霸道地将符黛扯入自己的世界里,又贪恋她给予自己的温暖,也害怕符黛会因此怪怨他,脑子里反反复复,一刻也未能停歇,几天下来,就跟一个跋涉而来的流浪汉,看着没有一点意气风发。
韩元清来医院的时候,看见他都吓了一跳:“九哥,你这样不行啊,九嫂醒了见你这副样子可不得嫌弃你!”
蒋楚风没有心情听他说笑,抹了把脸哑声问道:“人处理得怎么样?”
“鸿门这边的都尾了,至于蒋老叁那边的,死的活的我都给你张罗好了,你样样神再去应付不迟。”
蒋楚风没有说话,只是握着符黛的手,视线又从她脸上移了回去。
韩元清见他这样,摊了摊手靠在一旁没有吭声。
蒋楚风埋着头,眉头紧蹙,也不知又在想什么,忽而觉得手中的指尖动了动,登时跟弹簧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黛黛!”蒋楚风弯下腰,见符黛蹙着眉眼皮轻颤,似乎要转醒,连忙大叫着医生。
韩元清急忙出去帮忙叫人,一阵忙乱后,大夫总算说人没什么问题了,只需好好休养即可,只是关于烟瘾的事情也不好一口否认:“大烟这个东西不好说,心里有瘾和身体有瘾是不同的。总之你们多留意一下,发现苗头不对多规劝引导,只要不是刻意吸大烟,这个东西也好挺过去,等时日长一些也就好了。”
蒋楚风听大夫这么说,心里也是沉沉的。当年自己的母亲被大太太陷害染上了烟瘾,从云端跌落泥里,想不到如今竟是重蹈覆辙了……
蒋楚风深吸了口气,满心的难受已经分不出来是对大太太的恨多一点,还是恨自己的大意多一点。
符黛的神尚佳,看见蒋楚风胡子拉碴的,细声细气地嫌弃:“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我一睁眼你也不说打扮得帅气一点,丑死了。”
蒋楚风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神,脸上总算由衷露出来一点笑意,亲了亲她的额头,叹了一声:“我一会就去拾。”
符黛靠着枕头伸了伸胳膊,有点懒洋洋道:“那我们今天顺便出院吧,我都觉得自己躺得四肢退化了,身体都轻飘飘的,像是缺了什么似的。”
蒋楚风的视线在她腹部一顿,又急忙别开了头,喉咙里的话斟酌了良久,还是不知怎么明白地告诉她。喉头更是犹如堵着沙一般,发涩不已。
“好,回头我安排。”
符黛醒过来,众人都算松了一大口气。
蒋楚风陪着她吃过午饭,说安排好人下午的时候再接她回家,让陈玉他们暂时陪着才有暇去处理之前的事情。
“我想起来你当初中的那一枪,我也是担心了一整夜,你这孩子倒是个有后福的。”
陈玉将还腾着热气的鸡汤递到她跟前,却被她轻轻推开了。陈玉见她眼睑下带着两分落寞,微微一怔:“黛黛……”
符黛扭头看向她,也不愿再骗自己,只问道:“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没了?”
陈玉也以为她还不知道,这一问倒是将她问了个哑口无言。
其实符黛在手术室的时候并未完全昏迷,只是时醒时晕,偶然间也听到了医生的对话,说她怀的孩子保不住。她醒来之后,恍惚觉得那像一场梦,可是身体的反应总归让她觉得不适,就是再怎么偏向于哪一种理解,也是改变不了事实的。
陈玉张了张嘴,再多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便揽过她只让她痛快哭出来,心里也好受一点。
符黛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准备,也怕蒋楚风因此心中有愧,所以才忍了这半天,这一哭起来反倒止不住了。
符秋生站在门外,听到娘俩的声音,握着门把的手又放了下去,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扶额叹气。
年轻时,因为老太太和二房,娘俩个也没少受罪。想不到隔了这许多年,自己女儿受到最大的伤害,居然也还是因为二房。
符秋生想着想着,也开始自责起来。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面前有阴影,那是因为身后有阳光。只是对于大太太来说,就从前之后都是阴影了。
她呆在昏暗的地下室中,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了,听到外面铁门上的锁链哗啦啦响,下意识就撑起身来,想要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飞扑过去,找寻出路。
只是她的脚腕也被墙角一条铁链拴着,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
铁门再度轰然合上,皮鞋落在冷硬的地砖上,一下一下清晰异常。
大太太看着停在面前的皮鞋,浑身就像被冻住了一样,连头也不敢抬。
头顶,蒋楚风嗜血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直盯得她浑身发毛,开始禁不住发抖,那种压迫力才稍稍移开。
“有些日子不见你那宝贝儿子了,想他了吧。”
大太太听到蒋楚风的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唯恐蒋楚风下一刻就解决了自己,不住往墙角缩去。
蒋楚风扬了下手,旁边铁栅栏之后的遮挡蓦然移开,对面就挂着蒋成良的尸体,在外面暴晒了几日,已经脱干了水,像是个橡皮胶做的假人一样。后面的窗口打进来的光,几乎能从他额头上的窟窿眼儿里透过来,直射进大太太的眼睛里,刺得她眼底发疼。
大太太发疯一般挥了两下手,看向蒋楚风的眼神也一样透着刺骨的恨意:“你还是害了我的儿子……还是害了我的儿子!当初就该弄死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
“我也后悔,怎么没早点弄死你们娘俩。”蒋楚风是真的后悔没早点动手,为了所谓大局,一直暗中布置了这么多年,虽然大获全胜,也让黛黛受了不少罪。
他觉得蒋成良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好在还留下一个。
蒋楚风看向大太太,晦暗的眼里闪烁着幽光,如同摄人心魂的鬼魅。
大太太坐在地上颓然了一阵,知道自己跑不了,豁出去般闭着眼就往墙上撞,想自己寻个解脱。
蒋楚风腿一抬,踩住了她脚腕上的铁链,轻易就将她的动作止住了。
“急什么,你这么赶也不可能在黄泉路上追到蒋成良了,不如多留一阵,也好给他烧烧纸,得到了那头还吃不饱穿不暖的。”
蒋楚风没说一句话,大太太就觉得身上的凉意增添一分,捂着耳朵直摇头。
蒋楚风又叫人抬了一只大箱子来,箱盖一打开,里面扑鼻的味道不难让她辨认出是什么东西,她浑身僵硬,冷汗都浸透了身上的毛线衣。
“太太似乎格外喜欢这个东西,作为晚辈,怎么也得孝敬一点。”
箱子里装的都是提纯后的大烟,是吸一口就能让人上瘾的东西。大太太深知这东西的可怕,不然也不会用这东西去害自己所憎恶的人了,她吓得连连后退,觉得无论怎样都是死路一条了,这样却是比死还可怕。
蒋楚风将手下递来的烟管绅士地举到大太太嘴边,循循善诱:“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好东西,绝对纯正,太太该尽情享用才是。”
“不……不!”大太太一把推掉他递来的烟管,一味朝旁边爬去。
蒋楚风看着她避之不及的态度,眼底渐渐凝起了冰一般的冷意。
她自己也害怕的东西,就那么轻易地施加在了他娘和黛黛身上,这个女人真是死一万遍都难泄心头恨。
“伺候太太。”
蒋楚风冷声吩咐了手下,掏出纤尘不染的手绢擦了擦拿过烟管的手指,转身从地下室走了出去。
里面传出来大太太高声的喊叫,只是在这昏暗的底下也无人理会。
“看着些量,别一下就弄死了,直至她染上烟瘾为止。”蒋楚风吩咐完,这才转向一旁佝偻着腰,捅着袖子擦鼻涕的蒋维申,“等回头你带着她,有你一口吸的,就不能少了她。钱没了自去银行取,务必让她活得比你长。”
蒋维申现在越发被大烟掏空了脑袋,只要有钱抽大烟,谁让他干什么都是言听计从。蒋楚风吩咐的这等好事,于他而言既不力,又能享受,便是做梦也没想到。
“九弟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她!”
蒋楚风回视线,提步往外走去。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天堂和地狱谁也不清楚,不过与其妄想老天爷做出公断,还不如自己审判来得快。
他便要在这常世,看着那个人如坠地狱。
(玻璃渣我这就拣出来了,你们不准打脸!不准拿刀!)




[民国]秀色可餐(限) 暖冬
如今越州也算是尘埃落定了,蒋家的余威经京城里这一役后彻底归于沉寂。蒋家旗下的生意倒是让蒋学为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不过蒋学为生就也不喜欢经营这些,之前跟蒋老爷赌气,跟蒋成良斗,似乎也耗光了所有的力气,现在看见这些人一个个得到了下场,人生反而有些迷茫起来。
蒋学为将产业七七八八分了一顿,想把大头交给蒋行舟,只是蒋行舟醉心研究医药,对此也不感兴趣。
蒋学为也没有强求,拾掇了一番离开了越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气已进入隆冬,下了一场大雪,将越州整个笼在白茫茫的世界里,显得一切都安静祥和。
车轮压过落了雪的街道,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路上少见人影,零星的一两个显得有些孤单单的。
蒋楚风从车窗看出去,见前面的身影眼熟,打开车窗叫了一声:“元清?”
前面的人转过身,还真是冻得直搓手的韩元清。
韩元清看见蒋楚风,就直往车里蹦,蒋楚风揶揄道:“怎么你这大少爷也开始艰苦朴素了,大冬天的用上自己的两条腿了?”
“这不是半道上车子抛锚了,没剩两步了我就自己走了,谁料这天冻得人肉疼!”
蒋楚风笑了笑,没有过多言语,等车子驶进宅子就率先下了车。推开房门,屋内的暖意扑面而来,蒋楚风四下里一看,见躺椅跟前的毛线团被两只猫挠成了一片,出口便问:“黛黛呢?”
陈玉照料着厨房的红豆粥,闻言朝后边努了努下巴:“刚下了一场大雪,早就呆不住了,估计跑后花园去了。”
蒋楚风没换鞋子,径直从外边绕了过去。
韩元清不想当电灯泡,捏了下冰凉的耳垂,腆着笑脸甜着嘴巴去讨红豆粥吃了。
后花园的积雪还未来得及清理,莹白的雪地上只留着两排小巧的脚印。蒋楚风循着那脚印,不多时就看见了站在梅树底下仰头发呆的符黛。
“不冷么?在看什么?”蒋楚风上前两步,将她整个身子抱入怀中。
“我看到花开了。”符黛从暖手筒里抽出手来,指给蒋楚风看那指头打出来的花苞。
经过一夜哭喊,枝头的寒梅悄然绽放,细细一闻,尚有一股沁人的余香。
白地有些发亮的雪中,符黛伸出来的手就像是刚出炉的糯米糕,蒋楚风恍惚觉得她的手都冒着热腾腾的气儿,忍不住抓回来小啃了一口。
符黛缩了缩手,似乎感到他食指大动,提议道:“陈女士煮好了红豆粥,回去吃?”
蒋楚风爱不释手地揉捏着她的手,别有深意地问道:“红豆粥里有没有糯米圆子?”
符黛没反应过来,老实地点头:“有的,我特意叫陈女士添的。”
她这样老实,蒋楚风反而不忍心逗弄她了,沉沉地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符黛觉得他这样一笑就生坏主意,便往开走了一些,却被他一下又拽了回来。
蒋楚风半蹲在她面前,道:“上来,背你回去。”
“我没那么娇弱。”符黛嘴上说着,却已经从善如流地从他背上扒了上去,两腿一抬,做地惯常自如。
韩元清吃饱喝足,正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看见两人这般姿态亲密地进来,便哟了一声:“九哥和九嫂真是数年如一日的腻歪,这大冬天的让单身汉看着都扎心。”
符黛不明,他跟秦芹的事儿也都不是秘密了,怎么还成天说自己是光棍汉?
符黛一时嘴快:“你该不会还没被秦芹承认吧?”
韩元清一口气没换上来,捂着拳头咳个不停。
蒋楚风也道:“无事不登叁宝殿。你今天找我不会只为了蹭一碗红豆粥吧?”
韩元清缓了下气息,变得正色起来:“九哥,我想回平洲。”
“说说什么打算。”
“我只是觉得,与其一直跟家里面保持距离,事到临头的时候声嘶力竭却又无能为力,不如自己彻底接手过来,届时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也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蒋楚风这一役的危机,倒是让韩元清想明白了许多。
许多时候,不是他不去争就行了。韩家始终是个庞大的贵族,便是没有他韩元清也会旁系去不断支撑着。而权力的更迭和发展,势必要与旗鼓相当的对手产生不可避的碰撞。韩元清明白,只有自己成为韩家的主宰,才能随心所欲。
现在四大家已经没落了两家,韩家盘踞平洲,蠢蠢欲动也是迟早的事。
蒋楚风一直都知道韩元清是要回去的,韩家是日益壮大,还是也走上分崩离析的结果,他们都未可知。
“你自己有主意,我也不多干扰。撑不住的时候也别硬咬牙,现在鸿门清洗得干净,有事只管说。”
“谢谢九哥。”韩元清抿了下嘴唇,似乎另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还有件事……得托九哥帮忙。”
蒋楚风似乎隐约猜出来他要说什么事,笑了一声:“说吧。”
韩元清扭捏了半天,才嗫嚅道:“就是……我想带秦芹去平洲,九哥能不能跟沉家说一下……”
这是让他说媒来了。蒋楚风暗骂了几声臭小子,不过对于兄弟的终身大事,还是比较上心的。
“我要是不说,你还不得带着人跑了。”蒋楚风睨了他一眼,这事儿也就当应了。
符黛在旁边刮了刮自己的脸,冲着韩元清揶揄:“这下彻彻底底改姓王了吧?我就算到会这样!”
板上钉钉的事,还是自己提出来的,韩元清纵然犯窘,也只管硬着头皮顶下来了。
对于韩元清和秦芹的事情,沉铎倒也没阻拦,只道:“秦芹自小就在沉家,也算是我的义妹,这嫁妆自不必说,聘礼的事情,韩公子可自己拿捏。”
韩元清怎么说也都是鸿门的二当家,这些年攒的老婆本也够了,拍着自己的胸脯十足自信:“我韩元清就是吃糠咽菜也不可能委屈了自己媳妇啊!”
沉铎瞟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豪言壮语,只是略带提醒道:“我不管韩家在平洲是什么地位,秦芹既入了你韩家门,两家之间就不会泾渭分明了。相安无事自然最好,要是生了什么矛盾,我可不会手软。”
沉铎的话倒是让韩元清更加坚定了接手韩家的决心,他已经受够了家族之间因为利益的不断斗争。若是可以,他想要这种无休止的争夺在他手上彻底湮没,韩家人也好,沉家人也罢,都可以无所顾忌地往来两地。
有了沉铎作保,韩元清和秦芹的事情也没有多经历磨难,两人在越州办了一个小型的婚礼,叫唤了婚书,年关过后就北上了。
而这终身大事的解决,远在平洲的韩老爷子也只是听闻,符黛暗想等他彻底反应过来之后,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今天没撒上糖,明天撒!)




[民国]秀色可餐(限) 跟你一样的心
没有了韩元清的聒噪,符黛觉得日子都有点单调了。她偶尔也会去店铺里转转,只是神尚未恢复到以前,一件事做得久了就会觉得发虚头晕,所以蒋楚风也不许她太劳神,通常是趁着中午日光正好的时候在院子里多晒晒太阳。
鸿门经过这一次清洗,尚有许多事情要重新拟定,不过蒋楚风还是将能推的事情都推了,大半的时间都用来陪符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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