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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本多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葉草
看到眼前景象令他呆立:一大塊冰矗立在山洞內,裡頭冰著好幾個人,有的雙目圓睜,有的露出錯愕的神情,這冰塊似乎將每個人生前最後的神態都保存了下來。而在冰塊前方,一個美貌女子正哼著歌,一邊拿著扇子在其中一人面前搧風。
「……」逢夏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這幕,女子停住歌聲,徐徐轉頭道:「唉呀,想不到這裡也會有人來。」
逢夏指著那一大塊冰,結結巴巴地說:「妳…妳這是在作什麼?」女子輕鬆的笑了:「還以為你是天使部落的人呢!沒看到嗎?我在給該隱大人煽風呢!」
逢夏心想:「這女的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女子卻似乎洞察他想法,淡淡一笑:「這千年玄冰裡冰凍著的,是我族第一流的勇士,當年東西部落大戰後,天父為了意示安撫,便提此建議,將已身亡的勇士們長眠於此,待哪天部落醫療技術進步到可以令其復生,再從千年玄冰中取出。」
逢夏似懂非懂,女子似乎覺得無聊,又在該隱的面前搧了幾下,逢夏覺得可能是眼花了,但那該隱似乎不悅的瞪了女子一眼,女子又說:「初次見面你好,我叫安琪拉,小夥子,我看你這副模樣,本還以為你是天使部落的一份子呢。」
逢夏胸臆間湧起一股奇異的感受:像是忽然被認同的感覺。但他又對這個瘋言瘋語的安琪拉有著排斥感,便沒有說話。安琪拉自言自語:「我對該隱大人仰慕許久,因此自他被冰凍起來後,我便時常來這探望他。」
逢夏一聽,忽然又對她改觀了,安琪拉笑問:「你怎麼會來這啊?」逢夏一猶豫間,將自己的身世簡略說了。安琪拉神色微微一黯,嘆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逢夏疑惑地看著安琪拉,後者微笑著說:「你母親是個好人,當年安琪拉也很仰慕她呢。」逢夏只覺安琪拉說不出的奇怪,但她也不以為意,又輕輕哼起歌來,間或搧該隱幾下。
逢夏見安琪拉自顧自的作自己的事,也沒再說什麼,便離開了山洞,往天使部落的方向走去。





奴本多情 番外篇-6. 十年之後
逢夏下了山,眼前幾棟零星的平房,逢夏心中一股難以平復的心情,不知道那是什麼,似乎越期待就越怕受傷害。
他腦中雖思忖著,腳下可沒停,最後竟然在天使部落中奔跑起來,任那風吹拂著自己的髮絲,逢夏心跳加速,卻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害怕什麼。
一旁的房屋越來越密集,逢夏呼吸急促,氣喘吁吁,只見天使部落似已恢復往日榮景,但他仍注意到其中有幾棟傾頹的民房被黃線拉了起來,地上插了個告示牌寫著:戰爭和平紀念館。
逢夏停下腳步看了幾眼,又開始在部落間奔跑,路上有些行人好奇的看他一眼,卻也不以為意,但經過紀念館後,他便聽到身後有著呼呼的風響緊跟著自己,逢夏不加理會,繼續在天使部落內舉步狂奔,彷彿這能宣洩自己過激的情緒。
後面有人喊著:「小朋友!小朋友!你是誰?這樣到處亂跑很危險的!」逢夏不予理會,那人「呼」的一聲出現在他眼前,只見他騎著一台飛天摩托車從天而降,逢夏目瞪口呆,對他那台摩托車遠大過對他的好奇。
男子擦擦汗,笑道:「你跑的還真快!這台老舊的摩托車快要跟不上你的腳步了!」逢夏好奇的伸手摸了幾下摩托車,摩托車居然發出嗚嗚的聲響,似乎對他的碰觸表示抗議,逢夏「啊」的讚嘆出聲:「真好玩,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男子詫異地望著他道:「小朋友,看來你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啊?」逢夏見那人有著深棕色的頭髮,英挺的外貌,暗暗猜測著他的來歷,男子便開口:「我是騎士團長聖安德魯,小朋友,你怎麼會來這裡?」
逢夏對他的摩托車燃起了興趣,竟把找尋生父一事暫時拋諸腦後,就說:「大叔,我回答你後,你會借我這台摩托車騎嗎?」聖安德魯瞪大眼睛:「大、大叔…」隨即定定神,說:「恐怕不行,這摩托車現在在部落是珍品,因為戰爭,部落科技倒退幾十年,我是騎士團長才有這資格騎摩托車。」
聖安德魯嘆道:「至於其他騎士沒有配給的,就只好騎飛天掃帚了!想想,天使居然淪落到要騎掃帚,這真是情何以堪!」
逢夏聽他居然發起牢騷,實在沒有興趣聽他廢話,繼續撫摸著那台摩托車,摩托車居然發出舒服的呼嚕聲。聖安德魯打量著逢夏,道:「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來這裡?你的父母呢?」
逢夏看他絮絮叨叨,想著乾脆一次打死,便說:「事實上,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的。」聖安德魯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逢夏原以為他會有更大的反應,見狀便說:「我母親夏奴告訴我,我的爸爸不是以撒就是亞伯,聖安德魯,你知道是哪一個嗎?」這話總算成功激起聖安德魯的反應,他「咕咚」一聲自摩托車上栽下來,鼻青臉腫的爬起來,吶吶地說:「什、什麼…?」




奴本多情 番外篇-7. 認父
逢夏坐在摩托車後座,算是滿足了部分騎車的癮頭,腳旁兩道白色翅膀呼呼的拍動,見著景物在底下飛逝而過,逢夏相當享受。
聖安德魯卻一言不發,自逢夏發出驚人之語後,他便神情複雜的讓逢夏上了車,說要帶他去見以撒和亞伯,逢夏自是欣然接受。
事實上,夏奴只告訴他四大天使中以撒和亞伯的名字和幾許事蹟,逢夏並不知道眼前這人也是其中之一,聖安德魯轉頭偷覷了他一眼,輕聲問道:「你母親有沒有跟你提過我?」
逢夏覺得奇怪,但心思敏感的他沒有直接回答,卻說:「我先前寄養在別人家,與母親相逢十分短促,故沒有時間說太多前塵往事,僅知道以撒和亞伯是部落的四大天使。」聖安德魯「噢」一聲,沒說什麼。
到了一棟大型圓頂建築物前,聖安德魯讓逢夏下了車,道:「這是我們部落的中心議會,以撒常在這開會議事。」見逢夏望著建築物,聖安德魯道:「你在這等等,我進去找他,還有…」他神情複雜的加了一句:「其實我也是四大天使中的一員。」
聖安德魯走了,逢夏忽然升起一股衝動,就是朝他後腦勺巴下去,但還是忍住了,他踹了那台摩托車一腳,摩托車不悅的發出嗚嗚聲。
等待的過程令人心焦,逢夏時而雙手握拳,時而仰頭向天,天使部落的天空一碧如洗,逢夏忽想,到底哪裡才是我的家呢?
遠處兩個人影走了過來,逢夏見聖安德魯帶著另一人,那人有一頭金色捲髮,在陽光下不羈的閃動著光芒,聖安德魯有點不安的說:「為你介紹一下,他就是以撒…四大天使的一員,也就是你母親的…咳咳。」意識到自己失言,聖安德魯假意咳嗽了幾聲。
逢夏心下不快,見以撒神情有點複雜但力求鎮靜的樣子,他便輕描淡寫地說:「以撒,原來你不是獨眼龍啊?」
以撒瞠圓了眼,饒他機智過人,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應,他細細打量著逢夏,心下疑惑:「這小子有沒可能是我的種?」
聖安德魯忙在旁解釋:「10年前大戰,許多天使的確負傷,以撒傷在左眼沒錯,但蒙天父照拂,現在已能視物。」又補充說明:「我和亞伯的傷就嚴重多了,亞伯英勇過人,與基路亞和阿卡洛鬥法,法力耗竭,又斷去一臂,自那之後他纏綿病榻好幾年,即使已將他斷臂接回,花了若干歲月復健,才讓他手臂活動自如。」
以撒見逢夏仍默默打量自己,那雙碧藍色雙眼一眨也不眨的,忽然一陣尷尬,忙道:「我有個私人會議室,我們先去那裡坐坐吧!聖安德魯,可否請你通知亞伯這件事呢?」聖安德魯答應了,騎上飛天摩托車飛上天空,但臨行前,他仍望了逢夏一眼,眼中有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奴本多情 番外篇-8. 血緣檢測
以撒的會議室不過7坪見方,只有兩組簡單的沙發和一張長桌,而現在,以撒和逢夏就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
氣氛相當沉默,以撒心中閃過許多奇怪的念頭:「所以奴當年真的懷了我的種?」心臟砰砰亂跳,他知道夏奴為何會認定是他或亞伯的兒子,因為這小鬼有一雙湛藍色眼睛,四大天使中僅他和亞伯有。
逢夏審視著以撒,心中也是疑惑:「這看起來有點奸詐的大叔難道就是我爸?」其實以撒和聖安德魯都是相當英挺的熟男,但在更加幼齒的逢夏眼裡,大人都一個樣。
以撒見狀,大概猜的出逢夏在想什麼,忽感一陣窘迫,便問:「所以你與母親生活在一塊嗎?那她怎麼沒跟你一同來呢?」
此話忽然激起逢夏的怒氣,他「哼」地一聲不說話,以撒心想:「這小子真難搞。」逢夏才一臉高傲地說:「還沒確認父子關係前,我們就先別急著敘家常吧。」
以撒默然不語,過一陣子,門開了,亞伯也是一臉不安的走了進來,這讓他感覺好過了些,聖安德魯神情尷尬又帶著點落寞地道:「那麼…你們慢聊,我先走了。」舉步離開了會議室。
亞伯望著兩人,猶豫了一會,終於決定在以撒身旁坐了下來,同樣與逢夏面對面。
逢夏看著亞伯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心中忽然閃過強烈的不安,這情緒在方才就有,只是這一刻到了頂點─逢夏忽然想大力揮舞著自己雙手並高聲吼叫,以宣洩自己高漲的情緒。
以撒嚥了嚥口水,以往,他都是扮演團體中破冰的角色,但在這一瞬間,他巴不得有人能勝任他的工作,隨便出來說幾句也好。
想不到卻是逢夏先開口,他故作鎮靜地問:「你就是亞伯?」亞伯這才想起還未自我介紹,忙回答:「是的。」氣氛忽然又一陣尷尬的沉默。
逢夏見兩人不發一語,心中暗罵幾聲,道:「你們這樣看著我…難道我就知道該怎麼辦?!」他心中惱怒,這兩人不都是成年男子了嗎?為什麼在這場合卻沒人知道該作什麼?
亞伯見狀會意,道:「其實…我們部落有檢測血緣關係的方法。」以撒「啊」的驚呼一聲,道:「你都準備好了?!」此話一語雙關,但亞伯似乎沒聽出他言外之意,回答:「剛剛聖安德魯找我時就已提到此事,我有請人準備好,待會就會送過來。」
逢夏見亞伯雖然雙手微微打顫,但頭腦冷靜、臨危不亂,忽然對他多了幾分好感,看著亞伯那俊俏如冰雕般的側臉,逢夏心想:「該不會…是他?」
不多時,響起敲門聲,門外一男子低聲道:「亞伯大人,您要的東西送來了。」亞伯走到門外,拿進一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燒杯和一個滴管,滴管裡裝著一些透明液體。
以撒吞了吞口水,望了望亞伯,再望了望逢夏,努力比對逢夏與亞伯及自己長相的相似度。而逢夏恍若未聞,凝視著亞伯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奴本多情 番外篇-9. 父子相認
亞伯把托盤往長桌上一放,以撒重重的跳了一下,逢夏瞪了他一眼,藉此緩解自己的情緒。
接著,3人繼續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覷,亞伯忽然開口:「你跟她…住在一起嗎?」逢夏聽這語氣,心中突突亂跳,心知這兩人中必有一人是自己的生父,便誠實回答:「沒有,我生母已另組家庭,先前我是與養父母一同生活,直至他們過世,方來尋找自己的身世。」
亞伯「噢」地一聲,神情有點落寞,道:「難怪…你是獨自前來的。」逢夏壓抑著自己洶湧澎湃的情緒,沉聲道:「既然檢測器具已經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該怎麼作?」
亞伯欲開口,以撒忽然打斷他:「慢著…我們還是先來聊聊你之前的生活吧…」
逢夏感到不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作檢驗?」
以撒額頭卻沁著冷汗,好幾滴汗水順著額角流下,說:「孩子,你不明白我的心情,因為你不是當事人…」
逢夏瞪著他:「我就是當事人啊!」
以撒嘆道:「小子,你知道嗎?如果今天你是一路手舞足蹈的跑過來跟我打招呼,說,嗨,以撒你好,我是你的親生兒子。我還比較不會這麼緊張…」
逢夏不耐煩聽他廢話,轉頭看著亞伯,亞伯正看著他的臉神遊物外,一看他轉頭登時會意,便催促著以撒:「早驗、晚驗,也是一樣的事…」
逢夏雙手抱胸,故意裝作一臉若無其事,但他的唇卻發抖泛白,這無法逃脫以撒銳利的眼光,以撒愉快的心想:「這小子早熟歸早熟,呵呵,畢竟還是小孩子。」但隨即又憂慮的想:「看來這就是難搞的叛逆期,如果這小子真是我兒子,那之後該怎麼辦呢?」想到這,竟然有點笑不出來。
亞伯逕自開口:「首先,我們各自滴一滴血在這燒杯裡…」他拿起兩個燒杯,續說:「而孩子,你在這兩個燒杯各滴一滴血,然後我會用這滴管內的透明液體,在這兩個燒杯中各滴一滴,如果沒有血緣關係,那液體就仍是透明的,如果有的話,就會呈現藍色…」
逢夏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全身血液似乎都凝結了,以撒怔怔的坐著,忽然希望眼前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從未有過一個孩子,也從未有一個孩子跋涉千里前來認父。
但亞伯下一刻就抽出小刀,以撒只好不情願的劃了一刀,鮮紅色的液體滴入燒杯中,他忽然覺得有點恍惚,那血珠子凝成一顆小小的圓球,在燒杯中閃爍著魔幻的色澤。
亞伯也如法炮製,在這節骨眼上,他倒顯得心平氣和,逢夏一聲不吭,任亞伯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然後,亞伯用他微微發抖的手指捏住了滴管,以撒忽然希望他能不小心打破它。
當亞伯將滴管內的液體滴入燒杯內時,以撒終於忍無可忍,摀住了眼睛,待他終於有勇氣移開雙手時,看到亞伯的燒杯內漾著藍色的液體,而亞伯牙關不斷打顫,雙眼緊緊盯著逢夏不放。




奴本多情 番外篇-10. To be Continued…
亞伯激動的看著逢夏,道:「你是我兒子…我跟你母親的孩子啊…」他雖努力使聲音顯得平穩,卻仍然難掩激動。
逢夏卻一臉不屑:「哼,那又如何,養的大如天,生的放一邊,我跟你不過有點血緣關係,但在我成長過程中,可從未見過你的影子。」逢夏嘴上雖硬,但雙手卻緊抓著自己膝蓋,指節已然泛白。
亞伯誠懇地說:「十年前東西部落大戰,我重傷難癒,因此臥病在床好幾年,待我身體日漸康復,要再尋你母親的身影,已遍尋不著,更加不知道我與她還有一個兒子,若可以的話,讓我有機會補償你。」
逢夏沉默了,其實他一再壓抑自己的心情,以一個10歲孩子來說,他最想作的事情其實是對著生父怒吼:「為什麼在我小時候,你從未出現?」但這樣一來不符合逢夏一向自負的早熟形象,因此他壓了下來。
以撒見已經沒有他的事了,便悄悄退出了會議室,心中雖有點失落,但又好像放下一塊大石。
逢夏喘了幾口氣,壓抑自己激動的心情,他從背包裡拿出已經斷成兩截的鎖龍鍊,說:「這是我母親給我的,我不需要了,給你吧…」
亞伯鄭重的接過鎖龍鍊,道:「那你接下來要何去何從?依我看,不如留在天使部落吧,我可就近照拂你。」
逢夏冷笑:「怎麼?現在才開始要盡父親的義務嗎?我看也是因著天使部落的利益吧?你著眼於我強大的潛質,想為天使部落張羅一名出色的戰將。」
亞伯對他的冷嘲熱諷不以為意,只認真的看著他,道:「不,這不是作為一名天使,而是作為一名父親的請求。」
逢夏望著亞伯誠摯的眼神,心中有一塊地方被打動了,但他不知為何,還想擺擺架子,最好讓亞伯求他,心裡會比較痛快一些,逢夏的成熟度超越同齡小孩太多,故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幼稚,但不知為何,就想幼稚個一回。
逢夏緊緊抿住嘴唇,想裝成自己不當一回事,但看著亞伯那熟悉的五官,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逢夏知道眼前這男子體內與自己流著相同的血,那是相隔千里也無法阻絕的呼喚,忽然,逢夏想流淚了。
倔強的逢夏忍住鼻頭的酸意,他小小年紀,已經遭受了太多磨難,這磨難的源頭,則是源自於當年天使部落的決策,之後環環相扣,這才造就了眼前這樣的場景。但事到如今,又能怪誰?又怪的了誰?
亞伯彷彿能與他心靈相通,輕聲道:「我是不會強迫你的,我看的出,你天賦異稟,若能跟著我,我願傾囊相授,若你不急著離去,或許可以先留個幾天試試看…?」
逢夏不發一言,但亞伯知道他是同意了。亞伯一直觀察著逢夏,他知道這孩子綜合了自己與夏奴的諸般特質,頭腦冷靜這點像了自己,但倔強、易心軟這點又像了他母親…想到這,亞伯那淡漠的胸塞間又塞滿了各種情緒,幾乎令他透不過氣來。
想不到,當年天使部落的決策會以這樣的結果呈現,亞伯百感交集,還有自己與夏奴的一段過去…會是以逢夏作為一個延續…生生不息的延續。想到這,亞伯多年不曾濕過的眼眶,終於再度蓄滿了淚。
逢夏見著此情此景,第一次由內而外的,承認了眼前這名男子就是自己的生父。他再也忍耐不住,從沙發上跳起來,抱著亞伯嚎啕大哭,好像要把這幾年心中的苦楚一併傾瀉完畢。
之後,逢夏跟著亞伯學習法術,父子倆性格雖不盡相同,但相處倒是融洽,亞伯相當了解逢夏,他對逢夏的理解程度,竟比養育逢夏10年的養父母更來的深。他對逢夏悉心指點,從沒有一絲一毫不耐煩,就像當初他對夏奴那樣,這份情到了逢夏身上,將更加深遠的延續下去。
逢夏資質本就優異,但如此出格的天賦,若未遇著明師,只遇著庸才教導,可是要憾恨一輩子的…逢夏何其有幸,得了個生父,又得了個人生的師父。
父子朝夕相處、相濡以沫,若將過程看作個結果,或將結果看作個過程,那麼都同等圓滿,逢夏的技藝越來越高超,竟有超越亞伯的趨勢。
但過了5年後,逢夏15歲了,許多人都選擇在這一天離家獨立,逢夏也不例外。
逢夏笑著對亞伯道:「我也該出去闖闖了!不該老跟你廝混在一塊。」
亞伯神態依舊平和:「你要去哪裡?」
逢夏聳肩:「或許去魔界吧!天界已經開發過度了,聽說魔界是個尚待開發的原始地,去那裡或許會很有趣。」
亞伯早知道有這麼一天,生性淡漠的他還是忍不住喟道:「但這千山萬水的,我若想念你,那該怎麼辦?」
逢夏微笑,胸有成竹地回答他的生父:「這千山萬水的,我尋到了你;若你想念我,也該尋著千山萬水來找我。」
亞伯只是一笑,沒說話,任著逢夏離開了他的視線。或許沒人知道,鎖龍鍊老早就被他珍重的放在辦公桌上,不時被眷戀的拿起來把玩。
逢夏一路直到了天界往各界的通道入口,一名守衛站在一堵厚厚的灰牆前,神情倨傲:「小子,想幹嘛?」
這灰牆是個強大的結界,通常天使想前往通道,最常用的辦法便是買通守衛,但逢夏卻不這麼作。
逢夏一言不發,伸出手來對著那堵牆,「轟」的一聲,整座牆塌了下來,守衛目瞪口呆。逢夏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過守衛身邊,進入往魔界的通道。
(番外篇完)




奴本多情 後記
這一篇是單純的碎碎念,跟本文沒有太大關係。(笑)
其實當初在寫《奴本多情》一書時,原本的構思是設定幾個個性、外表相異的角色,再以不同類型的角色去帶出不同style的性愛。
可以說這是一部以h為主題的小說。
本來是不打算寫任何劇情的,就算有劇情,也只是為了順理成章發展h才寫出的劇情,盡可能寫的合理些,因為唯有在較為合理的情境下,h才會比較有真實感。
至於要寫哪幾種情境的h,原先是預定與四大天使輪完兩輪後,慢慢演變成多p、女女、男男的h,最後被西部落抓去,大輪姦完後,雷龍搭救,青梅竹馬式h…
唯一沒料到的大概是與四大天使,尤其是亞伯產生了感情。因為寫大綱和梗概時,我只隱約知道,之後女主角不會像一開始那麼討厭天使,可能會多少有點情愫在。
可能小說主角有他們自己的生命吧,不知為何,寫著寫著,到第二輪的時候,夏奴就對亞伯動情了,原本大綱只設定好她會懷上四大天使其中一人的孩子,但到了這一刻,作者忽然就知道她會懷亞伯的孩子了。xd
不得不承認寫到後來還是有點揪心,現在越來越清楚知道寫一對一的故事好處在哪了(淚)。亞伯一整個是熟男,真的好揪心啊好揪心…
不過順帶一提,我朋友是雷龍派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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