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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与太阳(1V1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圆镜
沉铨从包里拿出一小盒馥颂酒心巧克力,一束冬青和欧石楠,放在墓前。他半跪在枯黄的草地上,用湿纸巾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墓碑,低垂的眸子隐隐有水光一闪。
慈母林白雀之墓。
子,沉青舫立。
陆冉想起沉铨有个弟弟,墓碑应该是他弟弟立的。沉培给他买火车票,原来是要他在生日这天探望亡母,也是,他妈妈泉下有知,肯定会想他。
“阿姨好。”陆冉恭恭敬敬地鞠躬。
距离近了,才看见墓碑上刻着四行花体字,是法国文豪雨果着名的悼亡诗《明日,破晓时分》里的句子:
“j'irai par la forêt, j'irai par la montagne,
穿过森林,翻山越岭,
je ne puis demeurer loin de toi plus longtemps.
我不愿在远离你的世界里停留片刻,
je marcherai les yeux fixés sur mes pensées,
我默默思索,孤独前行,
sans rien voir au dehors, sans entendre aucun bruit.
不看,不闻。”
“阿姨在法国上过学吗?”陆冉用一种好奇而礼貌的语气问。还喜欢吃名牌酒心巧克力,看起来是个时髦的贵族小姐。
沉铨的目光轻轻地落在照片上,“她以前在里昂国立美院学油画,后来考进巴黎美院,在法国待了五年,原本不想回国。”
陆冉十分钦佩,八九十年代出国留学的女孩子很少,如此专心艺术、勤奋上进的富家小姐不多见。巴黎美术学院是世界殿堂级美院,徐悲鸿、吴冠中等大师都从这里毕业,学校选拔严格,这让她不禁想到基因传承,原来沉铨的绘画天赋、还有不经意间流露的艺术气质都来源于母亲。不过她光听别人说,还没亲眼见过沉铨画画呢。
于是她说:“你和你妈妈真像。”
这话出口,心头掠过一丝异样,她又仔细看了一眼墓碑,上面只有两个名字相依为伴,萧瑟冷清。
“房子里是不是有她的画?”陆冉表现得很有兴趣,“我可以看一看吗?”
沉铨原本不想进屋,可他拒绝不了她的请求。她没有问任何关于他家族的事,没有问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也没有问那个陌生的名字,而是像新认识了一个画家那样,征求他是否可以去参观展览。
这让他感到分外舒适。他想,母亲一定会喜欢这个姑娘。
别墅常年无人居住,锁孔生锈,转了几次才打开。老旧尘封的气味让陆冉捏着鼻子连打叁个喷嚏,然而灯光乍亮,客厅的陈设让她“哇”了一声,要不是沉铨还在找鞋套,她早就蹿进去四处蹦跶了。
建筑外在虽然是中式风格,但起居室完全是法式装修。棉窗帘印着淡绿的百合花,椭圆餐桌上铺着缀有流苏的亚麻桌布,天花板的水晶灯有一半已经不亮了,但正好使光线变得柔和,暖黄的光唤醒了法金盖尔椅和沙发上刺绣的玫瑰与夜莺,让屋中多了一种盎然生机。室内色搭配得很巧妙,没有过于浮华甜美,而是突出生活气息,仿佛每天女主人都会在厨房准备丰盛的早餐。
这样的公主屋,是个女生都没有抵抗力。一共有八九个大大小小的房间,总面积比阿尔马蒂别墅大,即使很好奇卧室里什么样,陆冉也没有强求沉铨把它们都打开看一看。
沉铨把她带到一个四十平米的大房间,按了好几下开关,灯才忽闪忽闪地亮了。眼前摆放着许许多多蒙着白布的画板,他掀开第一张,鲜亮的颜色磁石般瞬间吸住了陆冉的视线。
那是一棵巨大的猴面包树,叁个黑人儿童手拉手坐在树枝上,一只明黄色的小鸟从枝头飞过,险险地擦过捕鸟网。
陆冉以为林白雀画的是古典主义油画,人物肖像、风景建筑之类,但几幅看下来,每一张都很生活化,尤其钟爱非洲景物。她喜欢画憨态可掬的孩子,捕沙丁鱼的老渔民,田野里色斑斓的鸟类,用热烈的色去表达情绪。
她也画名着里的插图,陆冉看见一张,忍俊不禁——她把《悲惨世界》里巴黎绅士带儿子喂天鹅的场景改了,把天鹅画成了两只小鸟,一红一黄,伸爪踢开人类施舍的面包屑,芝麻大的黑眼睛露出轻蔑。旁有裴多菲的诗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是红嘴火雀和织布鸟!对吧?”陆冉发现自己能认出来,得意地笑了。
沉铨没有应答,他站在画室尽头,凝视着一张画板。
陆冉怕惊动他的沉思,悄悄地走过去。这幅水与其他画作相比,显得过于简单,但它是那样独特,让人见之难忘。
泛黄的纸上,笔刷扫出一个蓝灰色的小星球,叁棵猴面包树拔地而起,根须如网,包裹住星球表面。一个戴围巾的孩子抱膝坐在树根上,孤寂地望着巨大的太阳,他牵着一只小羊羔,身边的玻璃罩里有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画名是《第四十四次日落》,为圣埃克苏佩里的传世名作《小王子》作的插图。
一行潇洒的字迹写在右上角——
“致我亲爱的小王子,我的小船,
但望你记住:
当第四十四次日落来临,
只要有一朵玫瑰花,
猴面包树就不会长满整个星球。
爱你的,
妈妈。
25/12/2000”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沉铨听到吸鼻子的声音,抽出纸巾给她擦拭,柔声问:“怎么了?”
陆冉觉得看书、听音乐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冷静地说:“这叫共情,共情可是人类最伟大的情感。”
猴面包树在书中代指杂乱的欲望,玫瑰花代指爱,小王子独自在他的星球上每天看四十四次日落。每次看这本书,她都会哭,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画板重新蒙上白布,沉铨道:“走吧。”
“你不在这住吗?”陆冉惊奇地问。
沉铨无奈道:“我快二十年没有回来,房间里都是空的。”
原来他小时候和她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过,陆冉咧嘴笑了。沉铨看她又哭又笑,实在摸不准她的心思,揉揉她的头发,“不生我的气了?”
陆冉立刻板回脸:“我回家了,你自己找个酒店住吧,明天我坐十一点的高铁回南京。”
她走在前面,恋恋不舍地打量着漂亮的客厅,看到玻璃橱柜里摆着几张照片。说了要走,便不好意思多留,只瞟了几眼,都是年轻美丽的母亲和孩子的双人合影。他小时候一点点大,好可爱啊……她压下汹涌澎湃的心潮,脱下鞋套出门。
院子里的梅花香沁人心脾,经过墓碑时,她在心中默默对林阿姨说,沉铨他现在很聪明,很勇敢,很自信,就是老喝咖啡爱熬夜,有时候烟抽得也凶,这几点不好,要改。
大体来看,做母亲的可以放心。
天晚了,陆冉不想在冷风里等公交,叫了辆出租。
她坐进车里,敲敲半开的窗:“喂,傻站着干嘛?上车啊。”
沉铨在人行道上抽烟,听她唤他,指间的烟掉下去,脸上是来不及褪去的讶然。
陆冉觉得自己平时对他没有那么绝情,怎么他都变成惊弓之鸟了?她托腮道:“十点钟,你让我一个女孩子自己打车回家?”
司机师傅很上道:“是呀,我要是绑架犯怎么办?小伙子也不上点心。”
沉铨踩灭烟头踢进下水道,无声地笑了。
车门开合,带着霜花的风灌进来,陆冉拢了拢围巾,轻哼一声,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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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倒计时:1
尊敬的顾客:
在新春佳节来临之际,小圆镜餐厅将为您准备主厨套餐,遵循法餐顺序,提供开胃酒(apéritif)—前菜(entrée)—主菜(plat)—甜品(dessert)的极致味觉享受。
主厨已经拿好了刀,看看明天是哪个不给珍珠评论藏的人来吃霸王餐(???)





狮子与太阳(1V1甜) 沈青舫
【chapitre39 - mon petit bateau】
她家住苏州中学附近的小区,晚上车少,开过去一刻钟。陆家夫妇去太湖东山赏梅,今晚住景区民宿,她放心大胆地把危险分子带进单元楼,为了安全起见,给他找了备用棉拖,又把他的皮鞋拿到楼上卧室,翻箱倒柜找她爸的旧睡衣。
四室两厅的六楼公寓,装饰简洁大方,木地板一尘不染,沉铨第一眼就注意到墙上挂的硕大结婚照。美丽的女人身穿洁白婚纱裙,盘着高雅的发髻,含情脉脉地望着身边书生气的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陆冉和父亲长得很像,明朗的气质偏母亲,沉铨不知不觉看了许久,连自己结婚时要穿什么牌子的西装、打什么颜色的领带、请哪些教授参加婚礼都想好了。
一声清脆的使唤打断了他的联翩浮想:“我先洗个澡,厨房里有酒,你开一瓶,冰箱里有熟食,垫垫肚子。”
酒是陆冉在法国留学时寄回来的,到现在还没喝完,沉铨挑了一瓶奥克西塔尼区产的甜白葡萄酒。陆冉把客厅空调开了,不一会儿穿着粉色旧睡裙下来,看到他把五德居的狮子头拿出来热了两只,还盛了一碗放在炉子上的银耳莲子粥。
她叁下五除二消灭狮子头,沉铨吃不下东西,就着她的勺子喝了几口热粥,其余全进了陆冉的胃。居民楼水管老化,夜深了气温低,出水不畅,陆冉让他赶早洗漱,自己在厨房刷了牙,出来一拍脑袋,看到玻璃杯里还醒着酒。
……他连酒都不敢再喝,只给她倒了半杯。
又不是他家酒,这么小气干嘛?她不禁好笑。
沉铨用的是陆冉卧房里的浴室。进门处一串贝壳风铃叮叮当当响,米黄色的墙壁贴着烫金奖状和意大利电视剧《金玫瑰洞》的海报,正对蔚蓝色大床,一支淡紫芳香烛在床头柜燃着,旁边书橱码着近百本书。
撩开窗帘,对面每户都亮着灯,有拉小提琴的,看电视的,衣服的,吵架的……他倏然起了一种执念,觉得住人的地方就该是这样。
洗完澡下来,他见到的是陆冉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杯子舔的画面。
十四度的酒少了两百毫升,她根本不能喝,窝在抱枕堆里小猫似的嗅着琥珀色的酒液,眼神都飘了。
“嘀——”
屋内霎时一片漆黑,空调扇片卡卡哒哒合上,断电了。
冬天线路不稳定,常有的事,陆冉四仰八叉地靠在扶手上,不想动。
沉铨在厨房里找了五分钟蜡烛,听到她在客厅大着舌头喊:“沉先生,我来给你表演背诗吧!一、二、叁,开始——”
他好笑,不待回答,她就拖长嗓音,摇头晃脑地背: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叁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沉铨走过来,欲取走她手里的高脚杯,她护食一般不让他动,然后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全喝了,继续认真地跳着背,“……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纤纤作细步,妙世无双。”
她突然停下来,疑惑地咕哝:“我为什么要背这首啊,这么长又记不住……为什么呢?”
冥冥中好像有股意念催着她背,也许继续下去,就能找到答案。她嘴里絮絮叨叨,就差敲个木鱼,背一背想一想,是个挤牙膏的典范。
他坐在她身边,清新的薄荷味儿让她不自觉地往那边靠,沉铨看她有些困,把蜡烛放在茶几上,揽过她低语:“别背了,回去睡吧。”
她严肃地摆摆头,按着太阳穴念念有词,“……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不对,不对。良吉叁十日,今已二十七,交语速装束,络绎如浮云。络绎如浮云……”
一豆橘色的烛火在跳跃,她伸出手指,虚虚触碰他在墙上的影子,弧度饱满的额,高挺的鼻梁,翘起的睫毛。
老人们常说,额头生得开阔,是有福气的相貌。
“络绎如浮云,青雀白鹄舫……”
尾音随着一口酒气消散在空中。
葡萄酒的榛子香在黑暗里愈加浓郁,仿佛诱人的毒药,陆冉忍不住将空杯子放在鼻尖,深深嗅了几口,脑袋里一半是酒香,一半是轻悠悠的泡沫,所有思绪都被灼热的血液冲得没影。
她懒懒地眯起眼,透过玻璃杯看他越来越近的脸,忽然推了他一下:
“你是谁呀?”
这声音带着一缕鼻音,如同猫咪刚睡醒叫的那一嗓子,又绵又软,撩得沉铨险些没忍住。他夺下她的杯子,抬起她熏红的脸颊,直直望进亮晶晶的瞳仁,低声道:“喝这么多,都不认得我了?”
“沉总……”她把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红润欲滴的小嘴耷拉下来,“你不是沉铨。”
他长长的眉一舒,烛光下没有惯常的锋利,连沉静的眸子也刷了一层含笑的暖晕,“那你说,我是谁?”
陆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盯着荧幕看电影那样认真,水亮的黑眼睛露出得意的神色,拉长声线,一字一顿地说:“沉——青——舫。你是小王子,很会画画的小船哥哥………”
他愕然一瞬,突然丧失了所有棱角,温柔的神情浸满了整张脸庞。这个从尘埃里扑面而来的名字准地击中了他的心脏,冷硬的荆棘如阳光下的冰片,嚓地一声,碎得彻彻底底,化成水汽蒸发在她炽热的目光中。
她接着念:“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
林白雀,沉青舫。
原来他曾经有这么美的名字。
原来他也是被人放在手心里呵护的小王子。
原来他的金属外壳下,有一颗江南烟雨氤氲出的,种着玫瑰花的心。
她掩唇娇笑,推开他想上楼睡觉,随手扯扯裙摆,遮住无意中露出来的kitty猫内裤,冷不防被他一拽,坐到他大腿上。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些懵了,几次撑起身都被他按住,最后他失了耐性,干脆将她的手腕反剪在背后,低头覆上她的唇。
馥郁的芳香充斥着狭小的空间,舌尖一寸寸探寻疆域,他按住她的后颈,逐渐加深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
失重感让她胡乱抓握,被引导着缠在他的脖子上。她全身的肌肤都在发烫,努力偏过头,恍惚中以为还置身于热带的别墅,“空调………”
他的嘴唇落到温软的颈项上,她叫出声,听来却是楚楚勾人的呻吟。沉铨眼神都变了,抱起她大步走上楼。
从楼梯到房间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可她觉得只过了一秒钟,身子就落在床垫上。
电热毯的余温还在,她仰面躺着,窗帘外渗进来的光让她觉得好刺眼。月亮是那么圆,那么大,照着她的窗户,把他站立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像一棵扎根在她心上的树。
薰衣草蜡烛的芬芳宁静地弥漫,陆冉缩在被子里,抬起一双雾濛濛的眼睛看他,露出一只圆润皓白的肩,仿佛海面初升的小月亮。
沉铨在床沿坐下,摩挲着她红彤彤的脸颊,“别怕。”
“生日快乐,小王子。”她贴在他胸口,小声说。
沉铨心头的弦又被拨了一下,震荡随着奔涌的血液波及四肢百骸。
他俯下身,吻她薄薄的眼帘,滚烫的脸颊,在唇上一咬,轻轻吮吻起她敏感的脖子,激起细细的战栗。昏暗中,他的眉眼似乎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放在领口的扣子上,执着而恳求地望着她。
两个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陆冉的手指动了动,慢慢地替他解开睡袍的纽扣,一粒一粒。
棉袍剥落在床上,他光裸的上身在烛光下镀着一层暖融融的淡金,如同画室里向阳的静物。她被他攥着往下抚摸,指尖像着了火,沿着胸膛间隐隐的细线,滑过匀称结实的六块腹肌,停在内裤边缘。
火烧得越来越旺,汗湿的掌心都要烤干了,她感到他的肌肉绷得极紧,每一根线条都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在她继续往下时,微微一震。
就好像身体里饥饿的野兽嗅到了猎物的气味,凶猛地扑在钢铁笼壁上。
须臾,两条弧度优美的人鱼线完全露了出来。
陆冉别开眼,咬着唇,企图用被子遮住脸,沉铨跪在她身侧,扯开障碍物,让她看见自己,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
“我把它交给你,好不好?”
他的骄傲和软肋。
掌握在她手心里。
她的小手那么软,让他越来越硬,挺立着对她致礼。淡粉色的冠头在纤细的指头上来回厮磨,经络渐渐浮了出来,前端的小孔流出几滴清液,她甚至能触摸到他的脉搏,一下一下,为她生生不息地跳动。
他伸臂从包里摸出一个套,借了点油抹上去,腰身开始浅浅地动,耐心地教她抚慰坚硬如铁的柱身,从顶端到粗壮的根部,再到两颗盛满欲望的囊袋。她好奇地用指头戳了一下,微凉的,弹弹的,像装了水的小气球……他立时在她手里胀大几分,急促的喘息让她烧红了脸,不敢再乱摸。
他带着她动了几分钟,她觉得手心要擦破皮了,弱弱地唤他:“手,手酸……”
沉铨拉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牢牢扣住五指,黑眸被幽微的火光染得明亮,仍专注地望着她。他的右手越动越快,蓄势待发的物体离她很近,她几乎能看见它是怎样对她垂涎欲滴的。
她害羞地撇开视线,不去看他动情的脸,墙壁上的影子不知疲倦地晃动着,像寒风中狂乱摇摆的枝桠,过了很久,他倏然昂起头,凸起的喉结颤了颤,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随即锁骨一凉。
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滴落在皮肤上。
陆冉一下子把头埋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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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餐厅顾客:您的开胃酒(aperitif)——法国occitanie大区出产的甜白葡萄酒(酒度14%)已经品尝完毕。下一章金牌服务生沉喵喵将为您准备前菜:法式牛肉蔬菜清汤。主厨选经过防疫检测的可溯源国产牛腩,辅以当季有机蔬菜,让牛肉的鲜与胡萝卜的甜完美融合,在煮制过程中加入迷迭香,洒上茴香叶碎,使汤汁拥有清新暖胃的独特风味,又不失柔和湿润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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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与太阳(1V1甜) 生日礼物
【chapitre40 - le cadeau d'anniversaire】
沉铨呼出一口气,静了片刻,抽了两张纸巾擦去流到她胸上的白浊液体,去浴室戴上套,洗了手回来,她已经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了。
“冉冉。”他叫了几声,她临阵退缩,好半天才闷闷地应了。
“不会很难受,相信我。”
她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像被他欺负惨了,委屈得很。
“疼就告诉我。”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一定会停,好不好?”
半晌,她含糊不清地喃喃:“那,那你不想停,就轻一点嘛,你一定要轻点呀……”
后面又说了什么,他伏低身子,她很小声地在他耳边念:“你那个太大了,看着就很疼……”喝酒壮胆没用,看到实物就给吓醒了。
这话听得他全身的血都往下涌,死死压抑住想掀被子的冲动,她还在那里哭丧着脸叫:“怎么又大了?变小一点啊,你脱衣服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沉铨被她叫得头昏,熟门熟路堵住她的嘴,把她吻得晕晕乎乎发出轻哼,才低声道:“因为它想让你舒服。”
她眯着眼睛“唔”了一声,他又在她唇角舔了一下,葡萄酒味儿让他有些上头,“我想要生日礼物,冉冉,我想要你……乖,被子松开。让我亲亲你,不会疼……”
“吹蜡烛,你吹蜡烛……”她琉璃似的眼珠紧张地望着他,娇气地命令。
沉铨拿起烛台,她的脸红得快滴血了,秀气的眉毛被光照得抖了抖,到处都透着股易碎品被推到悬崖边的可怜劲儿,干净,又无辜。
眼前霎时黑了。
一缕烟雾袅袅飘散,有些呛鼻,下一瞬,薄荷牙膏的味道迅猛地逼近,从唇间钻进来,让她清醒了几分。
陆冉半推半就地放开棉被,屋里的暖气因为停电消散大半,皮肤暴露在凉丝丝的空气中,立即起了层细细的疙瘩。他察觉到了,把她抱在怀里,“一会儿就不冷了。”
沉铨捧起她的脸,从眉心吻到下巴,噬咬着锁骨,唇舌滑向诱人的沟壑,细致耐心地品尝,像一只在正餐前优雅享用头盘的猫科动物。
那里是他标记过的地方,没有人可以碰。他饿得发疯,想一口一口吃掉她,听她发出美妙的呻吟,全身都在他的攻击下瘫软、颤抖,流出甜美的汁液,灌进他的喉咙。
他要慢一点,耐心一点。
黑暗中感官更加敏锐,他的身体像一堵温暖的墙,覆压住她,重量分担在两条有力的腿上。她的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腰,感到他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宣泄。
沉铨捋起睡裙,不轻不重地舔舐着两只酥软的乳,嫩红的果实在吸吮下颤巍巍地挺起,变得成熟丰腴,散发着草莓沐浴露的香气,甜暖得让人沉醉。他高挺的鼻梁摩擦着丝绸般光洁的皮肤,那儿如海浪般沉下去,又颠起来,头顶上她呼吸愈重,嗓子里无法控制地飘出呜咽,是情欲最好的催化剂,他一边喘气一边匆匆褪去她最后的遮挡,牙齿叼着乳尖放肆地吞咽,潮湿暧昧的声响萦绕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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