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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与太阳(1V1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圆镜
外层是淡而脆的杏仁壳,舌头压破圆壳的一瞬间,清甜冰爽的蜜桃浆在口腔内肆意流动,美妙的感觉让她全身都舒坦了,真是塞过活神仙。
“啊,忘了拍照!”她一拍脑袋,懊恼地嘟囔。
沉铨看她这么好哄,松了口气,一路静静地揽着她回到酒店。
今天可真够累的,她勾着头涂润脚膏,凉丝丝的触感缓解了一部分肌肉疲劳,涂完了倒在枕头上,眼睛睁不开,嘴里逸出叹息。
沉铨擦着水珠从浴室出来,一顿,“怎么了?”
“好失望。”
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都没有像小说里那样给五百万支票让我离开你!一点都不总裁文。要是哪个作者这么写剧情,活该没榜单没藏没珍珠。”陆冉嘟着嘴。
沉铨:“……”
他就值五百万??
“而且啊,”她愤愤不平地说,“她还说你在西非建了个垃圾公司,真坏。你要是不努力,就得回去继承千亿家产了。”
“让她说去。”沉铨满不在乎。
“可是我们家沉小船最棒了呀!超级超级厉害的,又会开公司,又会谈判,又会整人,还会画画弹钢琴……”
细柔的嗓音似一脉清泉流过心田,抚平了所有余火。他伏低身子,温热的唇如雨点落下,她痒得躲,“不闹了,我困。”
他箍住她的双腕,气息不稳:“没有自觉吗?总这么撩我,后果自负。”
“远期合同!沉先生,合同!”她叫完才想起已经过期了。
“什么合同……”沉铨吻遍她的锁骨,手指探入睡裙,握住滑腻的腰,喘了一声,下颌到脖颈的线条绷得斧直。
陆冉还没来得及吱一声,就被他推在床上,里里外外揉了一遍,想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一边揉她,一边抓住她的手,伸到腰下的浴巾里揉自己,抬起密密的睫毛,两颗黑眼珠无辜又迫切,就像守在家门口摇尾巴的小狗,“冉冉……”
他怎么这么硬?她腾出一只手抵在他胸前,抿嘴不语。
沉铨又说:“我想要。”
她捂住眼睛,不看他,耳垂红透了,他俯低身子,继续说:“我想从后面……”
“还想你在上面……”
“想做两次……”
“做完抱着你睡……”
“……”
“啊啊啊啊啊!”陆冉抡着枕头打他:“你不要说这种,这种话!快点闭嘴啊闭嘴!”
沉铨摁着她,就要说给她听:“做起来很舒服,里面很紧……让我进去好不好?昨天晚上梦见做了好几次,没戴套,你求我射在里面,我就一直做到天亮……”
“沉铨!我求你要点脸!!”
他好像根本不想要脸,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手,下巴蹭着她的脖子,“冉冉,我真的想要,你答应我吧。你不给我,我就总会想怎么把你弄到床上……桌上,沙发上,阳台,浴室,哪里都行,只要让我进去。冉冉,好不好?你摸摸它……它好硬,好难受。”
陆冉快被他搞哭了,他脑子里怎么全是这些……
“前天,前天不是才做过吗,少一天你会憋死吗?”
他慢慢眨了眨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光黯淡下来,薄薄的唇微微抿起,坚硬的下身在她腿间暧昧地摩擦着,嗓音压抑着喘息:“冉冉,你好坏啊,欺负我。你明知道你这样,我会死的。”
陆冉:“……”
他不是给什么附身了吧??
谁欺负谁?!
她捏着他的脸,试图把他脑袋里的虫都晃出来,最后放弃了,沉铨还在锲而不舍地说:“冉冉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会答应我的对不对?我一定能让你舒服,还能做很久,你不会对我失望的。我们明天去那家会所吃饭好不好?我让主厨给我们做好多好多巧克力球,可以吃一星期……”
“我不要吃巧克力球,”陆冉咕哝着,瞄了他一眼,“你跟我说说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
沉铨立刻安静下来。
她呼出一口气,明白了,原来这是王牌灭火器!于是满意道:“我腰还酸着呢,你不累我累,睡觉吧。”
她关了大灯,卷过被子,美滋滋地闭上眼,还没到半分钟,温暖坚实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手臂环住她,炙热的鼻息喷在她脖子上,“好,我跟你说,做完说。”
陆冉僵了片刻。
半晌,她幽幽道:“沉先生,你在前天之前,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沉铨看她默许了,欣喜地咬住她小巧玲珑的耳垂,恨不得把她的睡裙撕成两茬,掰开腿就急匆匆想进去。她叫了一声,使劲推他:“你套呢?没套不做!”
他一头热被浇了盆冷水,爬起来戴套,戴完了要进去,她又叫:“préliminaire呢?你这服务什么质量?就第一次过得去是吧,欺骗消者,我要投诉……唔……”
他忍到现在都快爆炸了,她还说这些,真是太坏了!但他不能让自己的商誉打折扣,堵住她喋喋不休挑剔服务的嘴,手指落下去。
陆冉不知道他看什么片学的,就是很会,也许是天赋禀异,又或者是因为她太喜欢他漂亮的手了……总之没几下,就湿了。
他很急,动作就没那么轻,又快又深地搅弄,不一会儿就让她不自觉咬起了被子。他记得位置,大概在头脑里过了千万遍,就想着怎么挤出更多的水,加倍努力地在甬道里按摩刮擦,微屈指节刺激着敏感点,让温热潮湿的内壁紧紧绞着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
他已经能想象出插入时的令他疯狂的紧致,身体里的破坏欲正在挣脱枷锁,隐隐扼住他的神志,他喘了口气,声线有些抖:“难受就跟我说。”
她是真委屈,还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嗔道:“你那么那么那么粗,肯定——”
沉铨没让她说完,抬高她一条腿,腰往前一挺,那东西就势如破竹地闯了进去,捣得她发出一声哀鸣,膝弯在他手里如上了岸的鱼,挣扎着跳了两下。
“——肯定疼啊!”她哭丧着脸,感觉又要被撑裂了。
“疼?”他舔吻着她的侧脸,腰往上送了两下,调整位置。
陆冉觉得自己要被他给舔秃噜了,他这什么癖好……要是她长了一身毛,她得给他买几盆猫草炖汤,让他把毛球球都吐出来。
他看她神游物外,咬了她一口,手里的腿举得更高,性器兴奋不已地往上顶,舒服得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快慰的叹息,活像一个月没碰过她,前天晚上就是一场意犹未尽的梦。
她的身体又暖和又柔软,窝在胸前很舒服,那对又白皙又娇嫩的乳,握在手里也很舒服,底下的小嘴又湿又紧,把他吸得舒服极了,大脑皮层的电流一阵阵地刺激,让他把一切愤怒焦虑都忘得彻彻底底,硕大的分身次次都顶到花房深处。她叫都叫不出来,甬道里的水一波波往外流,两片花瓣开到最大,抽泣着噬咬喂进来的东西,整根咽下去,再吐出来,累得疲力尽。
他疾速冲撞了一会儿,依然不知足,依依不舍地抽出坚挺的凶器,把她瘫软的身子翻过来。她吓了一跳,声音都发抖了:“你干什么……”
沉铨问:“是不是腰很酸?”
“嗯嗯嗯!”她一个劲儿地点头,放过她吧,她明天还要上班啊!
他轻轻一按,她就唉哟一声趴在了床上,听上去没撒谎。
所以他托着她腹部往上一提,她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跪姿,臀部高高翘起,光洁如玉的脊背深深伏下去,黑色的长发海藻般散开在床单上。
沉铨还往她肚子下塞了个枕头,防止她经不住力道塌下来。
他觉得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自己更周到的男人了,在雪白的臀尖吮了一口,留下一个玫瑰印,认真而理性地对她说:“这样就不酸了。”
“……”
她终于学聪明,放弃了说话,闭上嘴节省力,这男人疯起来太可怕了。
他食髓知味,却没吃饱,此时饿得厉害,性器一下下戳弄着缝隙。台灯的光很亮,把眼前的美景照得清晰,他低头,慢慢地挺进去,又拔出来,看着那朵艳红的小花被他强硬地顶开,又随着他的退出羞涩地闭合,往返几次,洞穴里的水渗出来,滋润着冠头,滴滴答答落在床单上。他一下子送进去半截,在里面温柔缱绻地磨动,花穴忙不迭地咬着茎身往里拖,可他却倏地抽出,啵地一声带出一大股粘稠透明的蜜液,糊得到处都是。
他两手把住她的腰,听到她发出细弱的呻吟,显然是被他弄得全身发虚,求他进去给个痛快。这声音太让他着迷了,猛地俯下身,对着合不拢的嫩穴狠狠亲了几口,唇角的水渍还来不及拭去,下身极重极快地一挺,直直到了底。
“啊……”
这个体位入得太深,她情难自禁地昂着头尖叫出来,嗓音被他接连不断的动作拉长、拔高、坠落,最后变成低哑的哼哼。
“还酸吗?”他跪在她身后飞快地挺动,这个姿势方便他发力,随便往前送一送,她就要颤抖着喷涌而出,和他做了千百次的梦里一模一样。
她被他顶得往前直拱,他还嫌速度不够快,大手揉着圆润软腻的臀瓣,大开大合地往里撞,顶得花心酸麻,交合处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撞击,蜜液化成白沫四散飞溅,他抹一把,涂在她汗湿的背上。身下的人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里面是水,外面也是水,他恨不得溺死在这瓢晶莹甜润的甘霖里,伏下身抱紧她,拼命往她最脆弱的地方顶,又磨又碾,那里很快就抽搐得不成样子,融化成炙热黏腻的蜜糖,包裹住他每一寸征战的兵器。
“沉铨……”
她的十指死死揪住床单,偏过脑袋无助又害怕地叫他的名字,他吻住她的唇,像救溺水的人,渡给她呼吸,舌尖在口中席卷,把他的气味留在里面。她是属于他的,他要占领她,拥有她,击溃她所有的防线……
然后闯到她心脏的最深处,五体投地顶礼膜拜,把自己的灵魂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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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prise!过年吃香肠,香肠是一节一节的(???)
各位小天使们,镜子给你们拜年啦!新年牛气冲天!!想要压岁钱把车开完!!





狮子与太阳(1V1甜) 林白雀
【chapitre45 - l'oiseau blanc】
“我在这……”
他一遍遍念着,腰部癫狂地挺送,纯黑的眼眸一丝光也没有,盛满了浓稠的欲念。
她在他胸口那么乖,那么软,像只纯洁的小动物,他快忍不住了,他要撕裂她的皮毛,啃噬她的嫩肉,吮吸她的魂魄,他还要她叫出来……那声音太好听了,像一只幼鹿在嘶鸣,呼唤同伴求救,但她找不到别人,她只有他……他更加兴奋,想让她更恐惧,也更快乐,他要让她快乐得死过去,死在他身下,让被他撕开的伤口哗啦啦流尽所有汁液……
他好饿。
他还想吃。
不知过了多久,甬道骤然一阵疯狂的缩,将他牢牢卡在里面,他叼住她的后颈皮,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头磨牙吮血的野兽,一只手揉捏着她胸前的酥软,另一手固定住纤细的腰肢,冲破桎梏往前重重撞了几下,她的身子如同一根苇草,轻飘飘地倒了下去,腹部压到垫着的枕头,全身触电般战栗起来,花穴含着他喷出一道清澈的液体,不住地痉挛。他手指揉上去,那里一碰就是一股水,热得像奔流的岩浆,顺着坚硬的石头往外淌,好像要把他淹没在里头……
沉铨插着她,把她翻了个身,她脸上沾满了泪,漆黑的瞳孔里空荡茫然,全然失去了神志,微张的红唇里溢出濒死时破碎的低叫。
他酣畅淋漓地射出来。
只是一刹,他眸中的欲望就被慌张的情绪冲走,拍了拍她滚烫的脸。良久,她的眼睛终于重新聚起一点神采,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他心疼得厉害,要吻去她的眼泪,她将头一偏,不让他碰,哭得更伤心更委屈了,“……你讨厌死了,我好累,我不做了,你快出去,不要碰我……”
他慢慢退出去,半软的性器擦过内壁,她又敏感地抖了好几下,水就和开了闸似的流。沉铨把她抱去浴室的功夫,她就晕晕乎乎地睡过去了,等他拾好床上折返回去,受害人昏迷溺水的刑事案件差点发生在酒店浴缸里。
陆冉没睡多久就醒了,嗓子里火烧火燎的,像发烧。她奄奄一息地趴在他怀里,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朝他眼皮吹了几口气。
沉铨睡得很浅,一下子就醒了,“想喝水?”
陆冉其实想打他,但她更想喝水,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她好累。
他的动作起初还算温柔体贴,可越来越控制不住,像用尽所有热情来掩饰不安,她被他弄怕了。
沉铨下床给她倒了杯温水,她咕嘟咕嘟喝完了,缩在被子里,背朝他。
黑暗如潮水将他包裹,厚重的窗帘中透出几丝光,是远方的路灯。他僵立了一会儿,头脑渐渐清醒,轻轻掀开被子躺进去,小心翼翼地拥住她的肩。
“对不起,是不是……很难受?”
他的手贴在她后腰,力道均匀地揉着,她挪远了些,他又凑上来,低声哄她。
陆冉被他揉得睡意都没了,烦躁得挠了他一爪子:“我腰不酸,腿酸,你给我捶捶腿。”
他“噗”地笑了一声。
陆冉气得都没办法了,阴森森道:“笑笑笑,la mer都救不了鱼尾纹,不到叁十岁一脸褶子,扔到庆丰当包子都没人要。”
“腰不酸就好。”他乖乖捶起她的腿。
“……”
那姿势可怕归可怕,她腰还真不酸……但他避重就轻的态度太不诚恳了!为了骗她上床什么话都能讲出来,完事之后又变回任劳任怨好欺负的模样。
陆冉越想越亏,她不从他这儿挖出点什么出来,她就白被压榨了一顿。
“支票兑现,快说啊,别赖账。”
沉铨想起自己好像答应过她,刚想问她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一觉,她就把脑袋凑过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都咬出血来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怎么糊弄我。沉先生,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屋里一时陷入沉默,他深长地呼吸着,她发上飘出幽幽的香气,安恬宁静,他忽然意识到,只要有她在,嘈杂的城市也会变得可接受。
他的声音像一把大提琴,在耳畔低低回荡。
“秦琬和沉培认识很早,那时候,我母亲还在法国。”他顿了顿,“她是个纯粹的艺术家,事业刚刚起步,原本是不想回国结婚的……”
*
1992年冬,画家林白雀带着刚满一岁的儿子离开北京,回到家乡姑苏。
林家是江南名门,这一代子嗣单薄,家主经商,有一儿一女,小女儿自小接受西式教育,刚成年就被送往法国读书。她留法五年,醉心于艺术旅行,虽然身边追求者多如牛毛,却一直单身,对她来说,男女间的爱情是一种束缚。
她不愿接受家里的资助,自己凑钱在巴黎举行了第一场画展,大获成功之时,国内却传来父亲生意被骗跳海自杀的消息,骗子锒铛入狱,可家中负债累累。母亲以泪洗面求她回国,要她同意和沉家联姻。沉老爷子和林老爷子早年是战友,独子沉培弃政从商,生意蒸蒸日上,若是沉家肯帮扶,还不至于落得满巢倾覆的下场。
沉家看中林家姑娘的才气和名声,也需要林家在江南的人脉。钢铁巨兽般的集团添上那么一点纤细鲜妍的艺术色,面子上好看,老爷子豪爽地应下。
林白雀起初不从,可祸不单行,母亲得了癌症,急需救命钱,最后她屈服了。她对跪下求她的哥哥说:“你们当初不应该送我出国,如果我没读过那么多书,现在我会很高兴答应这桩婚事,而不是对背叛我的理想如此痛苦。”
对一个终归要践行传统宿命的女孩进行先进开放的教育,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她嗅过的每朵花、穿梭过的每片云,都成为笼外可望不可即的风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自己也曾那样鲜活。
沉培有他的青梅竹马,秦家二小姐秦琬,婚后仍然来往。林白雀患上抑郁症,拒绝出席任何公开场合,沉家对她十分不满,当她怀孕,风霜刀剑才稍作停息。这个孩子生于圣诞节,是上帝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她把所有爱都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给他取了一个带有江南气息的名字:青舫。
半年后沉老爷子过世,沉培将秦琬和私生子带回家认祖归宗,林白雀高傲的秉性容不得这样的挑衅,抱着儿子与沉培离婚,南下苏州。她一边卖画一边在学校谋了份教职,亲自照顾他的衣食住行,教他外语、诗歌、绘画、钢琴,沉青舫像极了她,对艺术有超乎寻常的热情和天分,四岁时就已经能一边弹琴一边用德语背唱海涅的《罗蕾莱》。
可好景不长,回乡八年后,林家再次大难临头。哥哥林白鸥是个文人,不擅经商,在一次股市震荡中耗完了积蓄。同在南方的秦家对林氏产业虎视眈眈,诬告林氏行贿,卷入贪墨大案,林白鸥上诉无果,为了不连累一家老小服毒自尽,医院里的林母受不了打击,跟着去了。
秦家贪婪地吞下林氏财产,林白雀拼尽全力只保留了虎丘区的一栋房产容身。嫂嫂和侄儿回了娘家,母子两人相依为命,秦家对沉培前妻自然没有好脸色,时不时找借口催债,来家里奚落一番,这些林白雀都不在意。
但她在沉培来苏州把孩子带走时,完全崩溃了。
沉培和新夫人秦琬的大儿子本要做光宙集团继承人,却死于一场车祸,沉培颓丧很久,认为这是天谴,想起了他的另一个儿子——远在苏州的沉青舫。
那一天沉青舫从学校捧着绘画奖杯回家,见到的是客厅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还有一个自称是父亲的陌生男人,他们带着雪泥的皮鞋踩脏了干净的地砖。
不容反抗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孱弱的。
林白雀生来优雅,她不会挣扎,踢打,撕咬,也不会流着眼泪哀求。她被关在画室里,留给儿子最后一幅水画作他九岁的生日礼物,然后穿上她法国买的连衣裙和小皮靴,用一条鲜艷的红丝巾吊在拱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是笼子里的鸟,却不是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绣的白鸟,年深月久,她的羽毛没有暗,没有霉,没有蛀,没有钉死在那扇不见阳光的屏风上。
沉青舫进来时,看到的是正对着他的蓝灰色星球。
戴围巾的小王子抱膝坐在树下,孤寂地望着今天的第四十四次日落。
新年过后,沉青舫就从世界上消失了。
沉培嫌这个名字太文弱,撑不起庞大的光宙寰宇,按五行给他取了个“铨”字。家中已有叁岁的幼子沉铭,秦琬自知家里亏欠林氏甚多,沉培把沉铨作为继承人养育,母子俩没有怨言。
沉培对林白雀没有感情,对这个儿子却又爱又恨。他像他的母亲一样孤僻敏感、沉默寡言,只要开口说话,必定尖锐如刀,扎得叁人坐立不安。他的聪明固执又像极了沉培,沉培派人去酒吧捞这个抽烟喝酒的小畜生,保镖气势汹汹地去,垂头丧气地回,一问之下是沉铨引来了黑道上的人,自己不知溜到哪去了。第二天沉培去高中跟他班主任交涉,发现小畜生通宵后神采奕奕地站在礼堂里,作为优秀生模范向全校学生发表即兴演讲。
就是那一刻钟的讲话,让沉培认定光宙能在他手里发扬光大。
无论他心中有多少阴暗怨恨,在台上展现出来的那一面,冷静,从容,泰然,和煦,像一只鬃毛未开的小狮子,拥有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沉铨年轻,最终没斗过父亲,双方各让一步,他被送出国学金融。
“穷it,富金融,说得一点不错啊。”
陆冉听他讲着漫长的故事,打了个哈欠,“好想看抽烟喝酒烫头泡妞的沉先生……哦对,卡洛斯说你在美国的时候,一晚上泡两个黑妹妹,第二天还能神抖擞去华尔街卖股票,天赋过人,是不是真的?”
沉铨压上来,坚硬滚烫地抵着她,嗓音带着沙哑的余韵,“你不是最清楚吗?”
陆冉最怕他动不动就缠上来,这男人怎么不会累啊……她身体酸痛,出了一背粘腻的汗,推他:“叁十多度衬衫扣子扣到第二粒,连个纹身都没有,黑妹子会嫌你太传统吧,凭你那个酒量,几杯烈的灌下去,睡的是人是枕头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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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吃肉好可怕,吓死宝宝了(gt;﹏lt;)
“笼子里的鸟”化用张爱玲的比喻
后妈这个人物说不上坏,没被秦家养过,她是那种唯夫命是从的女人,叁句话不离老公
我写完这文才发现历史上有个画家叫沉铨,太巧了,喵爹无意中没有断绝喵的艺术之路




狮子与太阳(1V1甜) 三个调任
昨天存稿箱错误多发了一章,关起来今晚发,前一章别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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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itre46 - trois mutations】
他伏在她身上,闷闷地呼气,“我妈去世以后,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才按他们的意思一路走下去。大学比在国内自由,我试着重新练习油画,但一拿起笔就会想到从前,再也画不出纯粹的东西。消沉了一段时间,导师推荐我去华尔街实习,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钟尧。”
金融圈是高端而杂乱的圈子,浸淫久了,血会变冷。他见过无数人白天没命地赚钞票,晚上没命地花,不知温情为何物。现实也逼得他如此,超负荷的工作让他凌晨两点下班,早晨七点上班,中间四五个小时来不及回家,看见办公桌上一堆报告又恶心,只能待在公司附近的酒吧里休息一会儿——其实也休息不了,总有女人贴上来,他便打电话给钟尧,两个人演gay,勾肩搭背坐一起喝橙汁,熬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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