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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扑我怀(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旭九
江月扑我怀(1V1)
作者:旭九

听说侨乡有座碉楼里住着位阴魂不散的民国小姐,不知是寻仇还是等人,闹个大半个世纪......  华裔陈近生回国寻祖,刚住进祖屋的碉楼里,灵异事件就开始了:  比如他醒来的时候床上都是各种颜色的油漆;他的衬衫总会不见,隔天就被乱糟糟的丢在楼梯上,还有股橙花香味;保险柜里的枪和子弹都少了;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摸他;以及月满的时候碉楼的诡异......  明明装了监控,可就在关键时刻画面糊掉;  他们说陈近生就是地狱里爬上来的鬼,怎么会怕鬼的雕虫小技。  某日碉楼里聚餐,来了一批很烈的酒水,同样莫名其妙少了几瓶,众人起哄:“生哥不会真的被荒郊野外的......”  话未说完,楼梯上咚咚咚的,就跑下了个衣衫凌乱、赤着脚的醉酒少女,扑进陈近生怀里,胭红的脸蛋蹭在男人胸口,手臂圈着男人的公狗腰,衬衫勉强罩住翘臀,乡音柔软“生哥~”  众人“哦~是我们不懂荒郊野外的情趣~”  此后,陈近生怀里住进了一轮江月,陈江月。  后来听说,原来那位小姐是等人。  (陈江月不是鬼)【1v1、甜文、年龄差...e..表面是男主大女主13,毕竟女主在遇见男主之前时间被静止了、hE】【坑品可以,有人喜欢的话当然不弃坑~】【追·更po1scwоо1⒏ υiр)】





江月扑我怀(1V1) 第一章被顶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月光透过碉楼狭小的窗户照进屋内,堪堪在床中间的绸被上打出一片白光,照得雪亮发白。
窗外,田间,蝈蝈叫的曲不成调。
看似万籁俱静的夜里只有屋内的男人睡不安稳。
他好像魇住了?
苍白的脚丫赫然出现在房中那唯一的月光之下,接着是白的反光的细腿,女孩身上套了件黑衬衫,衬衫快要到膝盖了,可前襟下隐藏的光景在行走的动作间若隐若现,她看着床上的男人在梦里挣扎,端着煤油灯又靠近了些。
“他好像真的魇住了。”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男人脸上的汗水,汗珠顺着男人的下颚滑到了脖子、锁骨下面,陈江月为了看清他的脸凑近了些,独属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钻进她的鼻息,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光着上身睡觉,不由得让她脸蛋一红。
看着外面硕大橙黄的月亮,陈江月许久没有今晚这般神过了。
摸上自己的脉搏,跳动平稳,这才让她感受到自己是个活人,而不是碉楼里长年累月长出的青苔、窗户上的铁锈。
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摸上了男人的颈动脉,脉搏快的像过节才会有的鼓声,隔着她苍白的皮肤带动陈江月的心脏一起跳动,一下、又一下。
这个才是真正的活人。
陈江月歪着脑袋看他,不知道男人梦见了什么,好像就是醒不来,在被子外裸露的上半身,肉眼可见的有轻微的痉挛,男人的眉目拧在了一起,皱得像阿婆搓的麻绳,嘴巴微张叫不出声音,很痛苦的样子。
陈江月对他是好奇的,对他梦里的东西也很好奇。
她已经被困在碉楼里将近大半个世纪了,从那场战乱失散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了,算了算年岁,她的阿爸、堂兄现在已经作古了吧。
她本该也随着时光的流失老去、消散。
战争扰乱了一切,国家秩序、社会安定,以及天地之间的阴阳诡谲,要不然她怎么会被困在碉楼里不老不死呢,莫非地府的判官漏了她的名字没有勾去?
独独月满才有她的身影,白天她就融身进了碉楼里,别人看不见摸不着她,她也出不去。
如今剩下来的,这个自称陈家后人的男人,她不知道真假。
陈近生就是以侨乡陈家后人的身份住进了这座被封闭了半个多世纪的碉楼里。
他是回来寻祖的,像大多数华侨华裔一样,光荣返乡,落叶归根,寻回他的祖屋。
陈近生吃过安眠药后就沉沉睡过去了,显然他现在被梦里的妖魔鬼怪缠住了,不知道房里多了一个人,正确来说是个女孩。
就轻轻的坐在了他的床边,他也不知道。
趁着不多有的月满时间,陈江月只想看清楚他的脸,到底像谁,是陈家谁的种。
守着这座碉楼大半世纪,俨然这已经是陈江月的私有地盘了,她可不想被个冒充的陈家后人住进这里。
煤油灯被放在床头柜,陈江月还多看了一眼旁边的棕色瓶子,煤油灯的靠近,她看见了棕色瓶子里的白色药丸,还有大半瓶。
又看了看占据大半张床的男人,没想到牛高马大的男人居然还有病,需要吃药。
长发被撩到耳后,还有几缕发丝穿过腋下,荡漾在男人裸露的胸膛上,随着陈江月前倾的动作,腿间的衬衫也被拉高,盈白的肌肤像松下被月光照亮的泉石,足以让林间觅食的动物为之驻足。
靠近了男人,雄性气息更加强烈,入侵陈江月五识的同时还有男人呼出来的热气,细细的声音,她竟然还不觉得难闻。
难道是她困在碉楼里太久了,太久没有见过男人了吗?
“不要......不......”
难耐的声音传来,陈江月凑近了才听得真切,莫非这个男人梦里被强暴了不成?什么不要?
看着被子下的身量,好像还挺诱人的,比她在外滩见过的军官不知高大多少。
陈江月已经自觉带入了祖辈的身份,自然不会对可能是自己晚辈的男人起奇奇怪怪的心思。
趁着男人还在梦里,她想迅速抓住男人的下颚把他的脸掰过来。
手快要伸到脖子上方的时候,男人就像伺机而动的猎豹,毫无预兆的调动了全身的肌肉扑向自己的猎物。
陈近生一手擒获了那双手,紧紧箍着陈江月的手腕,他像一阵翻飞的旋风,直接将陈江月掀翻在了床上,巨山压了下来。
陈江月双手被禁锢在头顶,男人双手就像铁钳一样,向上拉扯着她双臂,她的鸡翅膀就要被扯断了,她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破开她双腿,膝关节一顶就撞进她的腿心,整个人被撞的往床头一顶,腰不自觉的躬起来。
真疼!
不俏子孙!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耻辱!
该死的,为什么每次月满的时候她醒过来都是光着身子,又恰好男人的衣柜连着碉楼的暗层,她每次现身都会在衣柜搜刮一件衣服。有衣服穿谁愿意光着屁股,这次是她大意了,下次她一定要加条裤子。
她挣扎他就压的更近。
“不要......”这次是陈江月喊不要了。
身子躬的更紧,男人的膝盖磨得她腿心更厉害。
他还在梦魇中,而他的全身肌肉已经对外界刺激做出了反应。
“嗯~”
陈江月自己也控制不住这闷哼声。
男人还没有醒来,压在陈江月上方交颈而对,热气呼在她脖子间,汗水也黏在一起,痒痒的、黏黏的,肺都要被他压爆了,谁还顾得上此刻场景暧不暧昧。
陈江月一口叼住男人耳朵,发狠的咬,心想:不俏子孙,你该不会是她堂哥陈宗林的种吧,下手这么狠。
而与此同时,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风,乌云已经将月亮遮蔽,床间的白光已经消失,唯独煤油灯芯还在跳跃。
陈近生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醒来。
摸了摸濡湿的耳朵,还有轻微的疼痛,楼下荷塘的蚊子再大,凹凸的牙印可不像蚊子能折腾出来的。
长臂一伸,打开了房里的灯,微暖色调的吊灯照亮了室内,中西合璧的风格与碉楼的风格相得益彰。
架子床上,陈近生的汗水已经打湿原来躺着的位置。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从梦里挣脱开来好像花了他不少力气。
浓眉不自觉皱了皱,莫非自己现在严重到还梦游了?
梦游抱着自己的黑衬衫一起睡觉?
他抓起来嗅了一下,橙花味,女人香。
被褥是凌乱的,转身之际还看见不属于他房里的东西——老旧的煤油灯。
谁来过?
不可能,不会有人进来的。
正要下床,膝盖处的濡湿显得更加诡异。
他更觉得刚才手上的触觉不是错觉,明明,明明他在梦里好像抓住了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
内心的烦躁油然而生。
自从他住进这里,这种脱离掌控的诡异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陈近生撸了一把凌乱的头发,直接抓着那盏煤油灯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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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陈近生:说,你是谁!
陈江月:乖孙!我是你姑奶奶~
嘿嘿~




江月扑我怀(1V1) 第二章找她
陈近生刚下楼不久,橙黄的月亮挤破乌云露出了一半身影,床上的月光再次降临。
而床上消失了一阵的女孩,此时像只煮熟的虾,正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
月光正好照在她赤裸的半边身子,像只刚变身成人白狐妖,圆润的臀瓣下还有湿掉的床单,陈江月捂着腿中间,嫌弃的挪了挪位置。
本就娇嫩的位置哪里能被男人这般撞击,还把她撞出水了。
陈江月握紧了拳头,下次就要把他的蛋捏爆!
看他姑祖奶奶的厉害。
她扳着手指头算了算,陈宗林走的时候是民国叁十一年,看那个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陈宗林能生的话,这应该是他的第叁代子孙了吧?
年代太久远的亲戚关系陈江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那她这个做堂妹的怎么说也是他半个祖宗。
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此时正盘算着如何当别人的祖宗,要是被陈近生知道,他这几年的爷也是白当了,一下子成了孙辈。
陈江月给自己拾了一番,纸球和陈近生刚才擦膝盖的纸球滚到了一块。
正想躲回自己暗层的时候,门口处楼梯的下的光亮吸引了她的注意。
回头看了看床上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衬衫,她还是觉得轻装上阵跑得更快,壁虎逃跑掉尾巴,她逃跑还要脱光光。
乌云被吹散笼罩在月亮前的像乌沙,月光朦胧,陈江月的身影也是朦胧的,半透明的身体,还真像个鬼一样。
陈江月就趴在门外的楼梯扶手上,撅着雪白的屁股,偷听楼下男人的讲话。
“boss,睡的还好吗?”蔡鸣一身居家睡衣,头发还是整齐的,由于m国的时差问题,他还有没整理完的业务。
不过,刚才他不是没听到楼上翻床的声响。
在国外的时候他家老板就没个好觉可以睡,没想到回来老家后就更严重了,听刚才的声音像是掉下了床底。
陈近生才没管蔡鸣眼中看熊孩子睡不好觉的表情,抛给他一盏煤油灯,“有人进过我房。”
灯座里的煤油像是刚加进去的。
一身野性十足的肌肉让人浴血喷张,古铜肤色在碉楼里很有年代感的橙黄灯光下,意外增添几分柔和,刚睡醒的男人只穿了条宽松短裤下楼,哪怕顶着鸡窝头也不能掩盖他的剑眉星目,赤足的男人容易让人幻想,原始又野性的美大概就是这样吧。
蔡鸣扶了扶眼镜,他能想到的大概是见色起意来爬墙的lady-killer吧。
老板今晚服用安眠药睡觉,所以他才没有离开的,他一直在这里守着,不可能有人能进来,能在他老板眼皮底下溜进来的,脑袋早已经被上膛了。
蔡鸣对自家老板摇了摇头。
在刚回国的时候,初来驾到这座碉楼门口,就有村民跟他说过里头的诡异之事,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怕,如果真的有鬼,早就是恶鬼缠身了。
虽然但是,好像后来的确有些诡异之处......就比如这盏凭空出现的煤油灯。
不过......为了让自己老板睡个好觉,蔡鸣问:“boss,要不要去酒店?”万一他老板没睡好,影响了赚钱的脑袋瓜子怎么办,他蔡鸣可是想涨工资的。
陈近生没有正面回答他,转身看向了楼梯正前方的巨幅油画,“人找到了吗?”
蔡鸣为难:“boss,七十多年前的人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何况那个年代连个信息登记都能以假乱真。”
接下来的话,竟让蔡鸣这个无神论者觉得鸡皮疙瘩在叫嚣。
“我觉得像是画上的人在作祟。”这是句肯定句。
楼梯上的人身体一抖,夹紧了屁股,方才腿间的疼痛忽然就被放大了。趁着月色再次被遮挡,陈江月拖着透明的身子溜走了。
她可是有自己身为姑祖奶奶的尊严。
叁更半夜的,老旧的碉楼里,外面风吹树摇的,树影一晃一晃,窗缝很小,风声一会呼呼的一会又沙沙的,这也没什么的,呵呵,有什么好怕的。
蔡鸣向自己老板靠近了几步。
陈近生叉腰看着那副在已经斑驳的油画,油画很大,可他的焦距只集中在油画的中下方位置,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孩脸上。
听说油画是在仓库里放着,后来碉楼归国家管理,为了让碉楼看起来更能吸引观光的旅客,才把它挂起来的,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封闭了这座碉楼,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油画还是被一块满是灰尘的绒布蒙住。
听介绍人说,这幅油画上画的是碉楼原住的二房一家,也就是陈近生的祖辈。
有趣的是风情摇曳的叁个女人都往后站了,而男主人旁边坐的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孩。
女孩眉眼稚嫩,细长的柳叶眉弯弯,嘴唇上的颜色已经退成了淡粉色,画着只有年代电影里才有的妆容,秀发被两个珍珠发卡夹在脑袋两侧,不知小姑娘戴的是什么装饰品,仔细观察耳朵上方还有细小的绒花,改良过的绣花旗袍衬得她身形挺立。
可想而知,这一定是个受宠的孩子。
岁月已久,油画斑驳,妆容已经暗淡,旗袍不再往日光华。
却掩饰不住画中人灵动的双眼,干净纯粹,让陈近生忍不住想要弄她,这样一双眼睛,如果透露出慌乱惊恐的神色定是十分有趣。
抿成线的唇往上勾了勾,笑得像要亵渎神灵的邪神。
只不过,油画早已物是人非。
锋利的双眼盯紧了油画上的女孩。
陈江月,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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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鸣:我家老板是个变态,不过很会赚钱,嘻嘻~




江月扑我怀(1V1) 第三章着火
七十年前的人,十五六岁,七十年后,儿孙满堂?孙儿绕膝?享天伦之乐?一抔黄土化作春泥更护花?
蔡鸣不明白自家老板执着在哪里?
从他跟着自己家老板开始,人,已经在找了,以他给老板当蛔虫的经验,不可能单纯的想给老太太当孙子吧?
除非老太太有金矿。
其实陈江月也不是没想过就这样走出去和她的后人相认,告诉他,“乖孩子,我是你姑祖奶奶”,然后笑得一脸慈祥,再掏个红包出来?
再让他把自己供奉在顶楼的神台上?
还是说被自己的后人当成鬼抓起来一把火给烧了?
当成神经病最有可能,谁的祖宗看起来这么......不像祖宗?
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哪里,陈江月醒来的时候都没见到人。
以前,她被困在碉楼里,尽管她歇斯底里,楼里还是只有她与黑暗共存,被世人遗忘在这里,她的家人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只有最近这个自称陈家后人的男人。
她醒来的时候,碉楼里还有几盏暗黄的小壁灯。
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陈江月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稚气、娇嫩,时间永远停留在了十六岁这一年,没有长大,也没有沧桑,可心里就像被戳了个填不满的黑洞。
浴室外,百叶窗将那枚与她相依为命的月亮切割成几分,暗淡的月光下,她看着自己脸上的血气被抽干,皮肤逐渐苍白,挤眉嘟嘴的动作都异常僵硬,脖子上的血管蜕成黑色的细线,她就像七月十四里巷子口烧的纸人。
月亮再次明亮起来,她整个人也跟着满血复活。
陈江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她没有杀过人也没骗过老人的钱,最多是把姨太太刚在百货公司买的胭脂水粉很不小心的打碎了。可是为什么偏偏她就被困在里面了。
哪天碉楼坍塌了,她是不是就能化为废墟里的尘埃?
碉楼的过客也是她的过客。
但她不是碉楼的过客。
翠绿的飞檐、楼里楼外致的岭南雕花、楼顶夸张的拜占庭碉堡设计、厚重传统的梨花木家具、德国的落地钟、留声机,这样竟然让人还不违和的中西结合装饰,这是合理的异态。
也招式着陈江月祖辈那一代侨乡人,对于出国寻找商机是有多狂热,他们不会把时间浪在伤春悲秋上。
大多数有个人信仰的国家总会讶异华国人没有信仰,认为这是个野蛮的民族。而华国人骨子里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血脉,让他们永远清楚知道自己尊崇的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是埋在这片土地之下的祖祖辈辈。
陈江月现在也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干脆铁锅摔到底,既然都被碉楼困了不知多少年了,再困多几年也没什么不一样。
现在她的信仰就是:要去楼下冰箱拯救那些生而有罪的食物!
阿门~
之前那个后人生火做饭的时候,她悄悄出来过,好像不是他自己做饭,是住在附近的阿婆阿婶来给这个乡音已改的后人露两手,说是要尝尝家乡的味道。
罪过罪过~
陈江月不知多少年没在这座碉楼里闻过人间烟火气息了。
在衣橱里借了件后人的衬衫,鉴于上次偷懒没穿裤子的意外,陈江月还是把又宽又大的短裤套上了,腰间的绳索被她扯的老长。
不过这短裤的针脚一点都不细,磨腿。
偷穿后人衣服的祖宗就这么欢快的跑下楼了。
双页门的冰箱比外滩百货公司的冰淇淋雪柜还要气派,站在比人高的冰箱前,陈江月就是只饿死鬼。
“那个后人都没有上供,那祖宗饿了自己去找吃的没什么问题吧!”上供了她也吃不到。
哇塞,存货还不少:古井烧鹅、沙姜鸡、五味鹅、生蚝焖猪蹄......还有各色包点。
“乖孙,自己不吃都留给祖宗吃了。”都是她的了,就吃一点点,不会被发现的,就是馋啊,天天对着白月光她嘴里都淡成鸟了。
问题是,陈江月吃的这个是冰过的,她还不会开陈近生的燃气灶啊!
这个后人装修过的碉楼就是华而不实,厨房看着干净整齐,一个又一个柜子挂在墙上,是防灶神偷油了还是防老祖宗偷米了?
陈江月抱着几盘冰凉的菜在胸口前,挨个挨个地数落了一通两个被她拧的“嘀嘀嘀”响的煤气炉,还不如她生火快呢。
本就是十指不着阳春水的小姐,此刻她无比想念那个能够带她就地生火野炊的堂哥,“陈宗林你在哪啊?”
越想越委屈,下唇自然而然就撅了起来,一口热菜她吃不上,陈宗林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她认识的人都死光了,人世间已经没人知道她的存在了,两滴猫泪就挤到了脸颊上。
忽然陈江月灵光一闪,抱着几碟菜就跑到了另一个房间。
而与此同时,远在省会酒店包间的陈近生,结束了一天的采访和签约仪式,此时还在应酬着几位手握土地开发权的官员。
包间气氛很热乎,有人愿意捧就肯定有人愿意夸,正对大门位置的是个高瘦的书记,无框的金边眼镜让他看起来一派斯文,他的左边才是陈近生。
现在的陈近生看起来更像一块猎物,猎人的猎物。
几杯白酒下肚,陈近生解开了衬衫领带和扣子。
微红的喉结和脖子倒叁角区域不小心的就露出了几分惑人的魅力,看起来很好宰割的样子。
蔡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许久,连隔壁的银行行长都听见了嗡嗡响声,行长半是惊讶、半是打趣道:“诶呀,蔡助理该不会是英年早婚,老婆催着回去热炕头吧?”一阵酒气扑过来。
蔡鸣:“杨行长倒是会取笑晚辈,晚辈的婚姻大事说不定还得指望您呢?”捂着裤袋的手机,像个害羞的愣头青。
看向boss那边,终于接到信号了,要不然今晚他就要被震尿了。
没过多久,蔡鸣就一脸平静地回来了,在陈近生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家的猫好像把碉楼给点着了,呵。”陈近生倒不避忌什么,手里把玩着只塑料打火机,坦白布公。今日他没带烟,他的打火机也留在了碉楼。
在场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好说歹说那也是间古董。
谁不知道,有个不差钱的华裔回来了,为了要回自己的祖屋,一捐就捐了好几个亿给景区发展旅游业,修桥铺路这些没什么回报的活都往自己身上揽。
估计这猫,也不是什么普通品种,少说也得混好几国血统的贵族猫,要不然陈近生说到自己的败家猫,怎么隐隐还带着兴奋的语气。
看起来真的很好宰割的样子。
酒局上,各有各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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