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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葉小切
然而開門進來的人卻只是闔上門,在門邊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並不知道,也沒察覺出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聰明的程率聽見一道清脆的拉鏈聲響,一瞬間明白,來人,原來和他們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持明(h) 故事四 保健室play(2)
第二章
「這麼急躁幹什麼?」有個女聲帶著輕喘低喃。
「都多久沒做了,能不急嗎?」男聲低沉的響起,接著是響亮的接吻聲,以及褲子脫下來的窸窣聲。
女聲有些遲疑的嬌喘,「這裡??真的沒人來嗎?呀??輕些,都撞疼我了??」
男生似乎已經將肉棒插進了女生的小穴裡,一陣肉體拍打的聲音不絕於耳。他沙啞道:「游泳課形同荒廢,這裡的保健室也一起荒廢了,離教學樓那麼遠,誰會來這裡??」語畢,又是一陣活塞運動的聲音,附佐了男女間的粗喘呻吟。
程率抱著花劍雪躲在簾後的床上,動也不敢動,怕發出一點動靜被他們聽到。
他不是怕被人發現他們在做愛,他只是不想花劍雪尷尬難堪,她個性其實很內向害羞,連上台頒獎被師長們看兩眼都會臉紅,何況這種衣衫不整,一臉縱慾的姿態。
「我們去床上好不好,這樣站著我不舒服。」女生突然說。
重複的劇情在程率和花劍雪耳邊上演,他們知道,一旦那兩個人真的到了床邊,他們就會被發現了,無可避,而他的肉棒,此時還插在花劍雪的小穴裡,因為她緊張而不斷的縮著,把他咬得死死的。
太煎熬了。
當那隻手準備掀開隔擋廉時,程率不得不發話了。
「別扯開!裡面有人!」
「啊!」女生尖叫,猛地推開了男生,匆忙地跑遠去整理衣服。
反倒是男生停下動作,好像這個時候,他才聞到了滿屋子淫靡的氣味,他一邊整理自己的褲子,一邊道:「我早該預料到,我們能想到來這裡偷歡,別人也該想到的。」頓了頓,那人又道:「我們馬上走,你們繼續吧。」
程率看了眼埋在他胸膛的花劍雪,彷彿有魔鬼在他耳邊低語誘惑著邪惡思想,想到整個暑假不能見女友,不能和她做愛,霎那間,他決定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也算是一個懲罰。
「你們可以不用走,隔壁還有一張床能用。」他對那陌生的男生道。
「咦?」男生很吃驚。
花劍雪聞言,從他懷中抬起頭,臉色雪白的瞪他,無聲的說著「不要」,因為緊張和難堪,她的小穴縮得更緊密頻繁,讓程率差點被她絞死,幾乎要呻吟出聲了。
「隔著簾子誰也不知道是誰,自己做自己的就行了。」他忍著被花劍雪掐住腰肉的痛又道。
好半晌,男生才笑著同意,「說得也是,那我們不客氣了。」說完,應該是拉著要離開的女生回到了室內,慢慢走到隔壁床。
程率和花劍雪聽到簾子刷的一聲響,是他們也把床給擋住了。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二人聽到隔壁傳來衣服褲子脫下的聲音,看來,對方比他們更淡定,他低頭看了花劍雪一眼,在她耳邊吹氣,低啞道,「活春宮就在旁邊,他們不怕,我們也不怕。」
隔壁傳來了肉體啪啪的聲音,顯而易見已經開幹了,只是那個女生咬著什麼東西,呻吟都小小的。
程率也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他渾身都是興奮的情緒,一直插在花劍雪體內的肉棒忍不住動了動,「小雪,來吧,這樣才刺激啊??」
還不等花劍雪有所回應,他已經將她壓在了床上,抬起屁股又狠狠落下,大肉棒深深地捅進她更加緊窒的蜜穴,水澤聲不絕於耳。
兩邊的男生都很大膽,兩邊的女生都有些怕羞,可是這場肉慾戰進行了一段時間,她們卻被這遭人窺探的新鮮刺激體驗和堆積的快感打敗了,開始學會享受和迎合??
「啊呀!別咬那麼用力,疼??小力點??我快被??被捅穿了??啊??」
「啊??旁邊有人,不可以??不行??我??啊??」
男生笑道:「正因為隔壁有人,妳才咬我這麼緊,幹起來才爽啊!」
程率也跟著笑,「乖寶貝,妳的小穴哪有那麼脆弱??」
兩個女生被大起大落的蠻幹,已經顧不得羞恥心了。
「好舒服,好棒??用力??啊??」
「摸我的小乳頭,我要??」
「啊??好滿??我被填滿了??好棒??」
「那裡不要??別??」
此起彼伏的呻吟浪叫,是給男生們最好滋味的春藥,他們更加賣力地操幹著女生最甜美又最淫蕩的萬惡之源。
花劍雪已經沉浸在這刺激的性愛中,理智化為烏有,抱著程率放聲叫喚,除了感受他給她的無上快感,別的再也沒辦法納入耳中了。
「啊??嗯??要壞掉了??啊??」
「不會壞掉的,這不是妳的極限??嗯??乖寶貝,妳把我夾得這麼緊,妳這麼需要我??噢??我怎麼可以放開妳??」
他狂猛的佔有懷中的青春肉體,品嚐她的芳香甜美,胸膛滿滿都是征服慾,胯下的肉棒也鼓鼓的都是在天堂般的歡愉。
花劍雪的雙腿被架在了他寬闊的肩膀,無力地隨著他的衝刺而不停的晃蕩,小臉脹紅,揮汗如雨,嬌喘著擺動著腦袋,一頭秀髮凌亂的散在汗濕的臉頰和脖子上。
「啊??好舒服??我要更多??嗯??」
女友忘情的吟哦,分明是嚐出味道來了,還要求更多,看來他的努力讓她不滿足了,瞇了瞇眼,他使出吃奶的力氣,發狠地想要撞爛那絞著他的肉棒的嫩穴。
隔壁的戰況如何,他已經完全沒有在關心了。
兩人交合的地方,被淫水和液染得晶瑩剔透,那蠻幹的動作搗得白漿四處飛濺,好不淫亂。因為常年不用而有些生鏽的鐵架床發出刺耳的咯吱咯吱聲,而且越來越響亮了。
「乖寶貝,我這麼賣力,說不定,嗯??妳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種了??」他粗喘的在她耳邊說。
處在慾望頂端的她已經沒有思考能力了,她忘情的淫叫,「啊??好深??嗯??那就生??生下來??我要死了??啊??啊——」一聲高昂浪啼,她迎來了第二波高潮,全身抽搐個不停,小嘴大張,被這波高潮激得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還是太嫩了,我還沒到呢??噢??」他抽插了幾下,將她的腿放下,用力將她虛軟的身子翻了個面,讓她的上半身趴伏在醫用床上,下半身掛在床外邊。
他跳下床,高翹的肉棒滿是泥濘的晃了兩下,看著女友迷人的小穴汩汩流出透明的愛液,滴落在保健室灰撲撲的地板上,他抵著她,重新將大肉棒擠進了她充滿淫水的蜜穴,水聲唧唧。
她驚喘、呻吟,「饒了我吧,我不行了??啊??真的要壞了??」
他卻不管不顧,橫衝直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妳爽完了就夠了?我還沒射呢!」腰部不停地操幹,被慾望掌控的人沒有理智可言。
而那個被玩弄得高潮迭起的女人只能狼狽地趴在床上,無意識的撅起自己的屁股,讓身後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把大肉棒搗進她的子宮口,除了痛哭浪吟,沒有別的詞彙。
「啊??嗯??哦??啊??」她的大腦意識頻臨休克了,但她的小穴卻自有意識的死纏著他的肉棒,吞吃他的一切,壓迫他的感官。
他發出低吼,在幾十下兇狠的抽送後,終於鬆了馬眼,將滾燙的液射進了身下的女人子宮深處。
等到他恢復了意識,他急喘不停,有些手抖地將女友的身子抱回了床上,壓在她上頭平緩失速的心跳和呼吸。
這時,他才想到隔壁還有人,而那對小情侶似乎還在努力的蠻幹中,淫言浪語在室內無比響亮,顯然距離高潮還有一段距離。
程率知道,自己應該趁著他們還在性慾的天堂飄飄欲仙時,帶著女友不聲不響的離開,得大家完事以後又亂尷尬一把,但他有點累了,剛剛的駭俗放縱讓他的腎上腺素全部釋放,已經沒有力氣了。
他摟著昏厥的女友,背過身去,假裝聽不到隔壁的聲音,閉上眼睛暫作休憩。
「後來呢?我們先走還是他們先走?」花劍雪從那羞恥的回憶中回過神來時,已經被程率扒光了衣服。
她看著他埋在自己胸口一直舔弄硬挺的乳尖,一隻手伸進蕾絲內褲裡揉撫有些濕潤的陰核,藉著那濕潤探進了已經因為多年的操幹而自然擴開的小洞裡。
她最後的記憶,只留在自己被幹得浪叫連連,然後因為高潮的快感昏厥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她人在圖書館外的草坪,枕著他的大腿,並且衣衫完整。
「我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幹第二次呢。」程率笑道:「人家可比妳勇敢多了,叫得比妳還大聲,當我們不存在一樣。」
「混蛋,淨欺負我!」花劍雪捶他,卻教他重力的按住了敏感的陰核,痠慰感擴展開來,不由得驚喘,「啊!你——」
他的兩根手指就著愛液在那狹窄的小穴裡抽插,不懷好意的笑著,「我只愛欺負妳,誰讓妳是我老婆呢?」
「嗯??又??又沒嫁給你,誰??誰是你老婆??嗯??」她咬著唇嘴硬。
「哦?」他眉角抽動了一下,突地將手指撤出小穴,將那濕淋淋的指頭擺在眼前撚弄那黏膩的愛液。
頓時空虛的小穴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行齧咬一樣,讓她麻癢難耐,她不滿道,「你幹嘛抽走??」
他笑了笑,「我只想和我老婆做愛,妳既然不承認是我老婆,那我幹嘛讓妳爽??」極其明顯的惡意。
花劍雪被撩起了情慾,哪肯突然斷線,她交扭著雙腿,幾乎是哀求的跟程率道,「別鬧了,給我吧。」
「不要。」說著,就從屁股口袋撈出一包紙巾,想擦掉那黏膩的液體。
花劍雪連忙抓住他的手,張口就將染了自己愛液的指頭含進口腔裡,舌頭左右舔弄,把指頭舔得乾乾淨淨,模仿著口交的舉止,一張臉滿含春水的誘惑程率。
她看到程率眉角又抽了兩下,知道他忍不住了,又放開他的手指,屈膝在他身下,主動拉下他西裝褲拉鏈,將那腫脹的大肉棒掏了出來。
這幾年在程率的調教下,她已經曉得如何撩撥男人了。
她握住那粗碩的肉刃底部,由下往上慢慢的舔,像舔冰淇淋一樣,舌尖輕柔的玩轉,含吮住龜頭繞圈,剪得短短得纖指按摩著男人的會陰處,這一處完全擊潰了男人的自制力,他不能自己的深喘起來,一副爽到不行的樣子。
「嘶??啊??」
她深含住滾燙的肉棒,由緩而快的開始吮吸,柔軟的小手揉捏著陰囊,不輕不重地捏睪丸。
男人舒服得受不了,差點射在她嘴裡,他忍住慾望對認真給自己口交的女友道,「小雪,夠了。」
她把他的肉棒退了出來,仰頭看他,嘴巴唾液遍佈,滿目情慾。
她起身走到床邊坐下,脫了濕透的內褲,分開了自己的雙腿,誘惑地對程率招手。「老公??過來??」
「這個時候承認我是妳老公了?」程率冷笑,但還是快步走到床邊,擴大她的雙腿擠入,扶起自己濕淋淋的肉棒,悍然挺進了那召喚自己的小水穴。
她的小穴好濕、好緊、好軟,他著迷的不停晃動屁股,讓自己越來越深的插入那誘人的嫩穴,耳邊聽著她發出一道道好聽的、像天使呼喊一樣的嬌啼,備感快樂。
「啊??好酥??好麻??好美??好爽??啊??幹到底了啦??」
「淫娃,聽聽妳在說什麼?」程率似笑非笑,大掌殘佞地把玩搖晃的雪乳,幾個衝刺後,他射出了白濁的華,填滿了她的小穴。
花劍雪向後倒在了床上喘息,恍惚間,她又想到了那淫亂刺激的一天,她竟然毫不羞恥的在有別人的情況下,忘情的和程率做愛,說那些淫蕩到極點的話,幸好,那時她沒有真的懷孕。
程率牽起了她的左手,一個冰冷的東西套進了她的中指,她驚訝地抬頭一看,是一枚白鑽戒指。
「你這是??」她雙目圓瞠。
他牽著她的手,湊在嘴邊溫柔地吻了一下,道:「花劍雪小姐,我想和妳做一輩子愛,所以請妳答應做我老婆吧。」
花劍雪無言以對。
他有病?
他的求婚,非要選在這個廢棄很久,灰撲撲的保健室?選在他們剛做完愛後,衣衫不整,甚至她的小穴還流著他射進去的液的時候?
她擰起好看的眉,冷著臉道,「我拒絕!」
結果可想而,花劍雪最終還是被睡服,程率在這個灰撲撲的保健室,睡了她一次又一次,才讓她在無數次的高潮中崩潰的答應了他的求婚。
該說是皆大歡喜??嗎?
(故事四完)




持明(h) 故事五 兄友妹恭(1)
萬萬想不到,寫第五個故事的時候居然靈感枯竭了一下,於是這第一章是純劇情,無肉的!無肉的!無肉的!重要的事說三遍。
對不起了各位,我會繼續努力把肉生出來~(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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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宋辛夷有一個不能說的祕密。
自打他十七歲開葷之後,他常會偷偷趁沒人注意,把目光放在自家妹妹宋青黛的身上流連忘返,而且越來越無法自拔。
宋青黛比他小三歲,七歲那年,外出進貨的父親帶她回了家,對家裡主僕上下三十多口人宣稱她就是宋家的三小姐,此後不可怠慢的話。
他從傷心的娘親那裡聽說,宋青黛是父親在外做買賣時逢場作戲出來的,那孩子的母親病逝,一個七歲稚子無人照顧,於是父親將她帶回了本家。
宋辛夷十歲第一眼看到宋青黛就很討厭她,她瘦瘦小小的,總是露著害羞的笑,圓圓的眼睛怯生生的,一副飽受欺凌的可憐模樣,對家裡的人,就連下人她害怕得總是縮著肩膀,沒有一點三小姐的樣子。
幹嘛?他們是能吃了她嗎?那一臉任人宰割的包子樣兒,不欺辱一下,是不是太對不起她的認為了?因此從十歲到十五歲這六年,宋辛夷總是想方設法的惡整宋青黛,但大多是在長輩不知情之下,下人們礙於他是嫡出大少爺,也不敢和父母打小報告,所以整整六年,宋青黛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父母竟然一無所覺。
有時宋辛夷想,父親不知情是因為他恆常出門買賣交易,母親則因恨這個丈夫偷吃的證據,所以放任兒子折辱私女。真相不得而知,反正這些年來,宋青黛一次也沒跟父親訴過苦,默默忍受他的惡作劇。
宋青黛十三歲時,一次父親的商會好友登門拜訪,遇見了她,問及她是否婚配,父親這才想起,女兒已經十三歲了,正是為她物色佳婿的好年紀,於是短短半年裡給宋青黛挑了五家十五到二十歲的未婚青年才俊,逐個剔除,剩下一個叫李俞揚的,是世叔家的庶子,雖無權掌管家族事業,但勤學好讀,預備赴京趕考,那李俞揚中秋前來拜訪過,對宋青黛甚是知禮守節。
宋辛夷一看宋青黛臉兒紅紅的模樣就知她對李俞揚有意,當下像連著皮啃了一嘴的檸檬,酸到牙齒都脱了。他以為自己只是不爽捉弄多年的丫頭突然嫁人,萬萬沒想到,他心底深處的想法,是如此的可怕。
事情發生在宋青黛十四歲時,來年她就及笄了,年近二十的李俞揚名落孫山後在自家商行得了個小主管的職位,請託長輩探詢,是否可以商議結親一事。
知道這事的那晚,宋辛夷煩躁得睡不著,在院子裡蹓躂,等到回神時,他竟蹓躂到了宋青黛的院落。
家裡有一眾武師教授他拳腳功夫,但他練得最好的卻是輕功,還老和父親嬉皮笑臉,說以後出門經商遇到麻煩,輕功最能保命,因為逃得快呀。
此時,他卻像做賊一樣飛到一棵香樟樹上,窺探著敞窗的屋子,沒預料會看到宋青黛洗沐的場景。
夏末秋初,天氣仍燠熱難熬,婢女在浴桶裡倒了大半桶熱水,她挽了秀髮,褪了輕薄的銀絲線薔薇薄衫和薄荷綠的內襯,解開了純白的肚兜,褪下了同色的襲褲,裸身跨進了浴桶。
她打發了婢女,一個人舒舒服服的泡澡,不時興像別人那樣在桶裡鋪滿花瓣,只是熱燙的水即可。
良好的眼力讓宋辛夷對宋青黛赤裸的嬌軀一覽無遺,即便只有那麼片刻,那白嫩的肌膚、小巧的胸脯、纖細的胳膊腿兒,全都印在了腦海裡。
當下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該移開視線,甚至忘了她是自己的妹妹,等到他被一陣夏風吹醒,他驚出了一身熱汗,狼狽地飛奔回了自己的院落。
從那天後,即便深感自己無恥,可他就是難以克制自己不在腦海裡描繪宋青黛纖弱的胴體。
十七歲生辰前幾日,一眾好友請他吃飯,語焉不詳的說了個酒樓名字要他務必賞臉,他去了,才知是城裡新起的春樓,那晚他在千嬌百媚的花娘伺候下迷惑了眼,拉著其中一個急切的換了房,將自己的處男身交付。
享受到了女人胴體的美好滋味,宋辛夷更加無法遏止自己對宋青黛青嫩胴體的想像,將自己在青樓女子那兒得到的歡愉,盡數幻化成了她的模樣。為此他竟狼狽的避開過她許多次,一直到李家差隊送來聘禮。
他無意窺聽父母交談,可事情涉及宋青黛,他很難不縮在一角想探知實情,豈料,卻聽父親對母親坦承,宋青黛並非宋家子孫,是一故交之女,於他有救命之恩,才會帶回家給予三小姐的名份,視如親女的照顧。
宋青黛並非他的親妹,這個真相對宋辛夷來說,一時竟不知該作何感想。
從那天起,他就再也不躲她了,見了她,總偷偷打量她,越看,越放在心裡,越放在心裡,越像落地生根的種子發芽,逐漸長成了大樹??
來年,宋青黛十五歲,及笄禮才剛過一月,她滿懷喜悅的等待著李郎迎娶,奈何卻等來了李郎琵琶別抱的殘酷打擊。
李俞揚赴京趕考那年,和暫居的客棧老闆女兒暗通款曲,這會兒人家抱著稚嫩的雙生子登門要交代,李俞揚被宗親罵到臭頭,直接帶母子三人離開李家,此後杳無音訊了。
婚事因而被取消,聘禮全作賠罪,盡歸宋青黛私人所有,但那些冷冰冰的物件,對她被傷害的心沒有任何幫助。
宋辛夷花了大把的錢讓人找那李俞揚,想著找著了,不把他打死也要折斷他胯下的命根子,讓他知道羞辱自家妹妹的後果,可惜半年多過去,始終未見蹤跡。
宋母自打知道宋青黛是於丈夫有救命之恩的故人之女,對她慢慢熱絡了起來,宋父待她亦是一如既往的疼愛,只是二老的眼中,總歸是多了憐惜,讓宋青黛每次瞧見,都更加哀傷。
李家庶子德行有失被壓下,外人不明就裡,一徑的散播宋家三小姐德行欠佳,被李家退婚的謠言,久而久之,宋青黛便再也無人請託登門求親了。
一直到宋青黛桃李之年,她仍待字閨中。
臨水的涼亭,纖瘦清雅的女子正憑欄倚坐,美眸婉轉,一會兒瞧著柳枝上頭唧唧的小雀兒,一會兒又瞧著池裡紅白交錯的鯉魚。看鳥兒振翅翱翔,看魚兒成對游玩,悠悠嘆息從櫻桃般的小嘴裡溢了出來。
「小姐,您又在這兒嘆氣了。」婢女小虹端著藥盞走進亭子裡,輕聲勸道:「我把藥都熱了兩趟了,我的好小姐,您就把它喝了,好嗎?」
「喝了也不濟事,總也好不了。」宋青黛轉身睞她一眼,撐著粉頰,又回頭繼續盯著那不知哪兒好看的鯉魚嬉戲。
「您這樣一頓喝一頓不喝的,好得了才怪。」小虹無奈地將藥盞擱到木桌上,「都快兩個月了,再不好都入秋了,屆時小姐回府還如此有恙,老爺夫人責問起來,二十個板子我這奴婢可是少不得了。」
宋青黛輕笑,明知小虹是誠心引她同情,可就是??沒胃口吃藥呀,有時她連飯都懶得動兩口,何況讓那苦到令她牙齒發澀的藥入喉。
「小姐,藥又要涼了,您好歹喝兩口吧,不喝完也成呀。」小虹繼續勸道。對於一直以來知書達禮又肯聽勸的小姐,這大半年來突然如此不顧惜自己身體的原由,感到一絲心疼。
「擱著吧,這夏如此燠熱,涼了才好。」宋青黛闔上眼,淡淡道。
小虹沒回應,她便也不再出聲,閉上眼,感受夏風吹拂帶來的熱氣,鼻端,彷彿能聞到荷花的香味。
這亭下的池子以前栽種了大片的荷,自打出了那事後,那人便命僕人將荷全部連根拔起,往後再也讓她瞧不著,那人都不知,她多愛這荷。
記憶中荷的香味飄遠了去,一股濃重的藥味在鼻端縈繞,她緩緩睜眼,就見一人手持藥盞,坐到了她身邊。
「身子不適就該吃藥,妳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那人舀了一匙藥汁,輕輕吹了兩記,送到她面前。「來,張嘴喝了。」
「你??你怎麼來這兒了?」她愣愣地看著他,有些回不過神。
「蘇州的貨物早交易好了,徐林來信說妳身子欠佳,來這兒靜養,我就提前兩日啟程趕來。」頓了頓,不忘繼續溫聲勸說:「來,喝了吧,苦口的良藥才好得快,我在蘇州給妳帶了青陶居的糖飴,妳喝了藥可以吃兩塊甜甜嘴。」
沒來由的,她聽了他的話,張開小口吞下他餵來的藥,藥微溫,才含入口中便被苦得扭曲了俏臉,欲嘔不能。他笑著,倒也不顯急躁,一口一口地餵,持著藥盞不嫌手軟,直到餵完她一整碗的藥才手。
將藥盞放置一旁,他從袖裡取出一個掌心大的油紙包,三兩下拆開,正是他在青陶居買的三味糖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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