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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葉小切
「妳睜開眼睛看看,看我是怎麼玩弄妳的乳尖,玩弄妳的花穴??」
他說著邪肆的渾話誘惑她,讓她輕顫,羞恥得緊閉著雙眼,不依他的指令,嘴裡仍是溢出甜膩的輕喘嬌吟。
他呵笑,突然抽出了在她蜜穴裡的指,鬆開了揉捏的玉乳,讓她頓時從熱情的撩撥中墮入空虛的境地,她詫異地睜開了霧濛濛的眸,卻見他傾身過來,健臂一提,將她弄成了靠坐的姿勢。他抬起她的下顎,閃爍著慾火的眸子凝視她,一字一句道:「不准閉上眼睛,好好看著我怎麼玩弄妳的,聽明白了嗎?」
她被恫嚇得嬌軀一顫,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只能不眨眼地看著他退了一步,有些粗礪的指掌又罩住她蜜桃般的胸乳,輕彈早已被吻得挺立的乳蕾,雪膩肌膚被他的大掌凌虐出了道道紅痕。
「唔??」她看著,他的掌順著她的小腹來到她濕漉漉的祕密花園,他蹲跪在她腿間,而他腿心的昂藏巨物此時已茁壯硬挺,紫紅的肉柱青筋盤據,高翹的傘端小口沁出了一絲濁白的液體。
她不是無知少女,她知道那是什麼,她也知道,他慾望勃發,但在隱忍,因為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那邪佞的指輕觸她泥濘的蜜穴,挑逗充血的花核,兩指撥開了肥厚的花瓣,看著不斷汩冒的愛液,勾起了滿意的笑容,抬頭,他盯著她,她燙紅了臉羞恥的回望他。
「還害什麼羞?瞧瞧妳底下的小嘴兒都濕透了,它在對我說,快點來嚐嚐呀,味道很好的。」他放肆的說完渾話,埋下頭,真的開始品嚐那濕透的小嘴兒。
她不敢移開視線,眼睜睜看他故意露出一片空隙,讓她能清楚目睹自己是如何被玩弄的。
霸道的指尖探入幽深的花徑,邪惡的在敏感的內壁摳弄,左曲又彎,在那溫暖濕熱的穴兒深處如入無人之境恣意遊玩。
她死死咬著唇,卻抵不過那被入侵的美妙滋味,嬌吟聲聲不斷。
他的巨物彈跳了兩下,想來是有些克制不住了,但他仍然沒有蠻橫地衝進她體內,只是埋下頭,伸出滑溜溜的舌舔吮滿是芳香愛液的蜜穴兒。
她能清楚看到他將她的腿分得大大的,靈活的舌無一絲遺漏的吮吻過每一處褶皺,舌尖輕頂著敏感腫脹的小花核,輾轉齧咬,甚至擴張她的穴口,讓舌尖能順利探進花徑裡。
「呀??別??」那強烈的刺激讓她嬌軀顫慄,她忍不住伸手捉住了他的髮,卻又怕扯痛了他立刻放手,嬌喘浪吟,「啊??不要??」
「滋味這麼美好,為什麼不要?」他輕笑,彷彿把她的蜜穴兒當成美味佳餚,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品嚐著,舌尖探入了更深處,甚至抵著穴內敏感的凸起一直逗弄,讓她渾身充斥著酥麻的快慰。
「求你??別這樣??啊??」她啜泣著,在他又一次抵舐到那再不堪承受的敏感處時,猝不及防的讓快感席捲了全身,痙攣著湧出一大片甜膩的愛液,讓他嚐了滿嘴的芳香汁水。
她陷入了情慾迷離的高潮裡,半闔著美眸深喘,沒發現他吞下了她給予的甜汁,待她喘息稍歇,只感到他牽起了她的纖纖細掌。她睜眸,看著他將她的手放置到了他胯間猙獰的巨物上。
那巨物在她的手心彈跳了好幾下,她也嚇了一跳,隨即聽他喑啞的命令道:「乖,過來含著它。」
她有些瑟縮害怕,這根粗壯的玩意兒從初次承歡至今,她一次也沒上過手,他以前一直不准,而她也樂得不碰,今夜為何突然??
她將視線從它身上移開,看向了劍眉深擰的男人,他彷彿要噴火的眸鎖著她,讓她意識到如果不聽話,她會被折騰得更淒慘,於是只能低頭,張口含住了它,但也只是含住,她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反應。
耳邊傳來他低喘的聲音,「舔它,像舔糖葫蘆一樣。」那溫暖的口腔包裹著他的陽物,讓他舒服得差點要崩潰瀉身了,他極力忍住,讓她趕緊動作。
她聽話的照做,回憶著小時候舔糖葫蘆的樣子,舌尖生嫩的抵著那比糖葫蘆更粗的肉刃,一下又一下的舔舐。她舔到了頂端的小孔,從小孔裡分泌出的白液有些腥澀,她不敢吐掉,只好硬吞。他的喘息愈發濃重了,卻沒有叫停,於是她只能不斷的舔,直到嘴巴痠麻了才緩住動作。
他伸手筘住她的後腦杓,將她殘佞的按向他的巨物深處,讓她的喉頭完全抵住傘端,欲嘔的感覺讓她迸出淚來,嗚咽著抗議卻無法退開,只能一次又一次被他按住,讓那巨物在自己口腔進進出出,須臾,他怒吼一聲,腰部一個戰慄,瞬間將濃灼的華全噴在了她的嘴裡。
他鬆手,她立即嗆咳的退開,濁白的液體從嘴角溢了出來,那畫面有說不出的淫浪,讓他發洩一次的慾望,又被她這無意識的撩撥挑惹起了。
「躺下去。」他眼角抽動,瞇眼指示。
急促的心跳讓胸口劇烈起伏,她乖乖點頭,雖然床被已是一片濕濘,但她渾然不覺,赤條條的胴體很快便躺好了,等待他下一步動作。
他取來軟枕塞入她白嫩的嬌臀下,火燙的指尖輕觸著那氾濫成災的蜜穴口,瞟她一眼,問道:「空虛嗎?要我進去嗎?」
她的羞恥心讓她不肯承認,嬌怯的看著他,不明白他今夜為何比以往更霸道、更強悍,甚至是殘酷的在折磨她。
不意外她的不肯承認,他繼續撚弄那翕張的穴肉,又道,「我叫什麼名字,還記得嗎?」
「辛夷??」她訥訥的開口喚道,有了上次的教訓,她不敢再喊錯。見他挑眉,她便持續喚道:「辛夷??」
越喊,她越發覺自己有了感覺,呼吸漸濃,腿心那處又汩汩流出動情的香液。她想,自己的放蕩一定叫他看笑話了。
「辛夷??」她又喚他,閉上眼沉浸在羞恥的想象中,下一刻,她感到他輻射而來的熱氣,寬闊的胸膛壓上了她嬌嫩的胸乳,那根昂藏的巨物一下子便衝進了她空虛的小穴兒,讓她不由得發出被滿足的快慰呻吟。
「我在這裡,我的乖黛兒。」他在她耳邊呢喃,像狂奔的駿馬快活的在草原馳騁,開始蠻橫地在她蜜嘴兒裡衝刺。
她因那狂猛的抽送而不住震晃嬌軀,兩團蜜桃乳隨他律動的節奏,一晃一晃的摩擦著他的胸膛,他小豆子般的乳頭硬了,她粉嫩的乳蕾也綻放得更嬌豔,相互磨蹭著,加深彼此的快慰感。
「嗯??啊??」她嬌喊,完全不能自控的為他狂猛的抽送而溢出美妙的讚歌。他每一次挺進,都頂入了花心深處,每一次抽出,都擠出了芳甜的淫液。
她的所有意識都集中在了那交合的地方,他所製造的情慾之火燎燒著她的神魂,讓她緊緊掐住他的臂肉,放聲浪吟,被逐漸堆棧的快感沖垮心智。
「啊??太快了??別??辛夷??啊??辛夷??辛夷??」她痛哭的聲聲喚著他的名。
那被她不停叫著名字的男人心滿意足的微笑,下身挺動得更野蠻,歡愉的潮水不斷堆疊拍打著他,越來越高、越來越強,直到她後仰頭顱,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他亦被澎湃的高潮淹沒,抖著腰,低咆著將今夜的第二波華,盡數射進她紅腫不堪的蜜穴兒。
很長一段時間裡,二人只是安靜平復高潮後的濃重喘息,待漸趨平穩了,他才放開她香汗淋漓的嬌軀,將一旁的薄被蓋上了彼此的裸體。
「怕了嗎?」他突然喑啞出聲。
她有些抗拒地抵著他想重新擁抱自己的動作,頓了半晌,才將今夜見他第一眼的那個疑惑問出來,「外面下那麼大的雨,你??你怎麼回來的?」
「有心回來的話,我可以有各種方法。」
她咬了咬唇,裝不在乎的語氣實在不夠高桿。「你讓潘小姐一個人待在西林禪寺不太好吧?」
聞言,他低沉的笑了起來。「妳在吃醋?」
她默不吭聲的撇開頭,明顯是被說中了心思,她覺得難過,為什麼他還能笑呢?
他將她強硬地一把攬抱入懷,抬起了她悶悶不樂的小臉,與她對視。
「妳是不是以為,只要我和別人成親了,妳就可以擺脫我了?」他似笑非笑,語含危險。
才剛平復的心跳又怦怦狂跳,她依然是那個不敢與他正面反抗的小女人,只能心虛地別開頭。「不可以嗎?」
他撥開因汗濕而黏在她額頭的髪,動作輕柔得像撫摸珍寶,嘴裡卻吐出令人心冷的殘酷答案。
「不可以。就算我和別人成親,妳也得永遠留在我身邊,哪裡也別想去!」
他感覺得出,那亟欲脫離自己懷抱的嬌軀在微微顫抖,小腦袋背著他,微弱的嗚咽比貓叫還細。
她在哭。因為他的霸道。
可是……該怎麼告訴她呢?他多麼不願放開她。
那是作為男人的自尊心,更恥於向欺凌了十幾年的女人承認的——愛啊。





持明(h) 故事五 兄友妹恭(4)
這一篇真的糾結死我了,走向完全不能掌控,我想要寫肉,但是男女主非要我寫清水的劇情,我一個作者被男女主追的打,徹底敗了。於是這一章又是清水。好在我下一章拿回了主控權,下一章一定是肉!(作者的憤怒)因為不是肉,是純劇情,因此一如既往的費,但是下章的肉也會費喔,是新年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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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究竟,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這個男人的呢?
也許,是在她及笄那年被李俞揚悔婚後,他大半年來一直花錢打聽李俞揚下落,發誓要替她出氣折斷對方脖子的憤怒,讓她有些意外。
也許,是在她偶然聽到有人詆毀她失貞失德才被退婚而傷心痛哭時,他一副怕碰壞了她一樣輕輕將她摟在懷裡軟言安慰,讓她有些感動。
也許,是在她很長一段時間裡癡迷一些孤僻佳著後,才得知那些市面上千金難求的善本,全是他千辛萬苦為她尋獲而來,讓她有些吃驚。
也許,是在她意外發現自己竟不是宋家女兒而崩潰欲絕時,他偷偷跟著趁夜離開不屬於自己家的她走了好遠好遠,從乞兒手中救下險些被羞辱的她,抱她回了家。那夜月明星密,一片光輝灑落他英俊的臉龐,耳朵靠在他心口聽那規律的怦跳,讓她有些安心。
也許,是在她十八歲生辰那日貪喝了幾杯酒,憨態引發他的獸性而奪走她的初夜,才知他正是傳謠的始作俑者而搧他巴掌,他卻就著她的手密密親吻她的掌心時,讓她有些害怕。
從那一夜起,她與他再也無法釐清。
每次他代父親外出談生意,回來總偷偷送她心儀的物什;每次父親提及婚事,他總冷臉拒絕,夜裡極盡溫柔的與她耳鬢廝磨,言行霸道卻又帶著寵溺。
漸漸的,她為他迷惑了,那無數次的體息交織、骨血相融,讓他們成為這世上最親密的男女,她要如何把早已在她身心烙下印記的他趕走?
既然,再也不能與這男人分清你我,那便不分了,那便,墮落吧??
十八歲那年,她不知不覺的愛上了那個叫了十幾年大哥的男人。
十九歲那年,她突然意識到這件事,陷入了這個男人是否愛她的循迴裡。
二十歲這年,她徹底知道了,無論他愛不愛她,她將永遠無法逃離他的掌控,因為他,不允許。
宋辛夷和宋青黛都晏起了。
宋家二老本沒在意,只以為是昨夜大雨影響了小女兒休息,誰知巳時過半,小女兒和長子卻先後來院裡給他們請安。
「昨日兒子已經送潘小姐回府了,我返家途中忽然大雨傾盆,夜裡才到家,時辰過晚,兒子不想擾了爹娘,所以沒有立即告知。」宋辛夷是這番說辭。
二老不疑有他,便沒再細問,反而注意到宋青黛臉色出奇的差。莫不是昨夜那大雨又讓她著涼了?
宋母有些擔憂,撫上小女兒的嫩手,驚呼道:「這可還是夏天哪,妳手竟然是涼的!」轉頭對長子吩咐,「辛夷,等會兒你差徐林讓劉大夫再過府為黛兒看看,都病了兩個月,身子清減這麼多,可不能再病下去了。」
「是,兒子知道了。」宋辛夷允諾母親,目光瞥向那纖弱的女人,臉色隱隱有些陰沉。
稍晚,宋青黛在房內的軟榻上小憩,小虹在一旁整理衣物,聽見「咿呀」一聲,她聞聲望去,是大少爺宋辛夷走了進來,手上端了一個小碗。
「大少爺。」她起身迎去,發現他端的是一碗淮山杞子粥。
「妳回房吧,這兒有我陪著。」宋辛夷淡淡道。
小虹深覺這樣不好,劉大夫稍晚要來,老爺夫人說不準也會一同,讓他們瞧見了可大事不妙,但——她也不能違逆大少爺的命令,只得頷首退了出去,輕輕帶上房門。
宋辛夷坐到軟榻旁,伸手輕撫宋青黛仍蒼白的小臉,比起兩個月前赴蘇州時,她現在確實清瘦許多。從小她身子骨就弱,近年來更是時常染恙,他很難不擔心,於是每到一個地方做生意,總會蒐羅各種珍貴藥材帶回給她養身子。
他的觸碰帶了瘙癢的感覺,讓小憩的女人幽幽醒轉,睜眼,他就在面前,一張好看的俊顏溫情脈脈。
「妳晏起了也沒用早膳,我讓廚房做了一些粥,妳多少吃點好嗎?」說著,舀了一匙吹溫送到她嘴邊。
這一次,她沒有聽話的吞下,反而偏開了頭,細聲道:「我不想吃,沒胃口。」
湯匙僵在半空中,他動也不動,面色有一絲微慍,「一會兒劉大夫要來為妳診脈開方,不吃些東西墊墊胃怎麼喝藥?」
「我不想喝藥。」她任性的抗拒。
「別跟個小孩兒似的鬧脾氣拿自己身子開玩笑!」他眉頭抽了一下,幾乎有些咬牙,末了只能嘆道:「因為我昨晚說的話讓妳難受了,所以妳要自虐來懲罰我?」
聞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如若我真自虐,又怎會懲罰到你呢?」
「鏘」的一聲,宋辛夷將湯匙擱回碗放到一邊,臉色陰沉的將她下顎抬起,逼她直視自己。「宋青黛,我對妳不夠好嗎?你要這麼諷刺我。」
蒼白的雪顏浮起一朵笑花,卻是冷冷的,「你的好是要求回報的。」
「沒有誰那麼無私的付出而不要求回報,我可不是聖人!」
「把我困住就??」話還未竟,軟唇已被他堵住,那張熱燙的薄唇輾轉貼吮,舌尖強硬地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在溫暖的檀口掀起風浪。
她雙手抵住他貼近的胸膛企圖將他推開,但他紋絲未動,捧著她像暴風雨般吞噬她,而她最終抵抗失敗,只能軟軟攀著他,任他侵略。
良久,他才捨得放開她,瞧那原先蒼白的容顏因這個吻而浮現櫻桃般的紅潤,他滿意的伸出拇指抹去她唇角的銀絲,低狺警告。「別說讓我不高興的話,嗯?」
她果然抿嘴不言。
他又端來粥餵她,本該是多體貼溫柔啊,卻偏要語帶威脅,「乖乖把粥喝了,還是??妳要我用嘴來餵妳?」
本想再倔強一下,這一聽,又怕了他得寸進尺,宋青黛只好接受他的餵食,慢慢將那碗淮山杞子粥給吃了個乾淨,有些難受的胃,確實好了很多。
稍晚,小虹領著劉大夫來為宋青黛診脈,宋辛夷就站在一邊注目。
這一診,饒是自持穩重的老大夫也露出吃驚表情,連掩飾都來不及,匆忙又診了一次。
「劉大夫,我家小姐怎麼了嗎?」小虹一臉擔憂。
老大夫看著半躺在軟榻上蒼白羸弱的女子,回了診脈的手,欲言又止。
宋辛夷意識到不對,烏眸一瞇,對劉大夫道:「劉大夫,還請屋外談話。」
二人來到屋外,止步於院裡的香樟樹下。
「劉大夫,舍妹身子究竟有哪裡不對嗎?您但說無妨。」宋辛夷一臉凝重。
劉大夫猶疑片刻,嘆口氣,終是吐實道:「宋少爺,宋小姐本就身子羸弱,這些年來一直氣血鬱結,五臟俱虛,好好吃藥調養,多開朗心緒本能慢慢康復,但??小姐此次身體不適,卻是因為她已有兩個月身孕的緣故。」
宋辛夷有一瞬是震驚的,復又恢復了正常,他知道,為宋家看診十數年的劉大夫不會誤診,於是冷靜道:「劉大夫,您毋需糾結此事,為舍妹開幾貼安胎藥即可。」頓了頓又沉沉請託,「舍妹有身孕一事,還請劉大夫代為保密。」
「當然!」劉大夫很識時務,萬萬不敢揣測宋家小姐因何會未婚有妊,而宋家少爺還一臉淡定。
屋內,宋青黛和小虹看著宋辛夷與劉大夫一道離去,各懷了心思。
小虹悲觀的想:難道小姐身患不治之症?那未太可憐了吧!
反觀宋青黛卻彷彿早已知曉答案般,一點不在意,拾來矮几上的書,撐頰翻閱。
「小姐??」小虹皺起苦瓜臉。
宋青黛好笑地睞了她一眼,「我沒事的,不是什麼大問題。」
「劉大夫那副表情,可不像是您沒事的樣子??」到底身子是誰的呀?
她擠在唇邊的好笑轉為苦笑。「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正是問題本身啊??」
「啊?」小虹一頭霧水,小姐在跟她打什麼啞謎?
此時宋辛夷從外頭進來,打發小虹道:「去送劉大夫,順便把藥取回來煎好,什麼也別多問知道嗎?」
「喔!」小虹點點頭,匆匆跑了出去。
宋青黛見他謹慎的闔上了門才朝自己走來,擱下手中的書。她知道,他們得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她主動問道。奇妙的是,當她在心中做下某個決定後,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不那麼忐忑與生怯了。
宋辛夷坐到她身旁,似笑非笑。「從我佔有妳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會發生這種事,只是遲早而已。」他甚至期待這件事的發生,有了這血緣的糾葛,他便更有資格讓她走不掉了。
佔有??這個字眼讓宋青黛小臉一燙。
「妳什麼時候察覺到的?」他得要大夫親口告訴才能確認,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沒多久。」她答。
「多久?」語氣硬了幾分。
「??你去蘇州一個月後。」也許是當母親的天性,本能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子不一樣了。
宋辛夷聞言,不由面色難看,「那叫沒多久嗎?我去別府找妳為何不說?昨晚妳又為何不說?」他若是知道了,便會小心些,甚至不會瘋狂地把她——
所以,她今天氣色不好,是因為昨夜他太野蠻了??如若她被折騰到不幸小產——他不敢再想像,臉色乍青乍白,表情看在人眼裡可怕而扭曲。
「說了又如何呢?這個孩子??我沒打算留。」她抿唇,語氣輕飄飄的,像霧在空氣中消散。
「??」宋辛夷臉色瞬間從震驚演變到鐵青,咬牙道:「什麼叫沒打算留?」
她真的如此恨他?不僅想要逃離他,連他的孩子也不願留?
「他不該來到這個世界。」在外人看來,他們仍是兄妹,她雲英未嫁,卻與「哥哥」苟合乃至珠胎暗結,無論如何??她只是一個女人,無法承受被世人撻伐的後果。她更不願讓父母知曉,難過著疼愛那麼多年的女兒竟爬上「哥哥」的床,儘管最初她是被迫的,但終歸,她是因也是果。
何況,他已經選擇要和潘家千金成親了不是嗎?
「既然他存在了,就該來到這個世界!」
宋辛夷憤怒的在她面前咬牙切齒,大掌用力握住她的臂,握得她好痛,讓她好想哭,可她只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願被他動搖。
她是認真的!宋辛夷從她眼裡看出了她的決心,還有藏在決心下的??絕望。
留在他身邊真的讓她那麼痛苦?懷了他的孩子真的讓她那麼不甘?她對他真的??一絲情意也無?
他背脊一涼,突然感到害怕,從未有過如此的害怕。他一下就鬆開了緊握住她臂膀的手,像是用盡力氣後再也沒有力氣的啞聲道:「宋青黛,妳曾說我狠心,但事實上,妳比我更狠、更殘忍。」語畢,他起身,帶著滿腔怒意摔門而去。
那重重的摔門聲,震得屋裡那對玲瓏剔透的眸瞬間起了霧,下一刻,劈裏啪啦,淚如雨下??
一個月後。
宋青黛陪二老用完早膳回到自己院裡,突然控制不了的扶著香樟樹,將那新鮮的干貝粥給吐了個乾淨,嚇得小虹在一邊臉比她還白。
「小姐,您還好吧?」小虹遞來帕子很是擔憂。
「我沒事,吐了就好多了。」宋青黛虛弱的笑了笑,接過帕子擦嘴,慢吞吞走回房裡,合衣躺上了床,這段時間她恆常愛睏得不行,總想要從早躺到晚。
小虹輕輕為宋青黛蓋上秋被,說道:「小姐,您好好睡會兒,我去給您煎藥。」
宋青黛剛闔上的眼又睜了開來,叫住轉身要走的婢女。「小虹??」
小虹轉身。
宋青黛看著這個自打她十二歲起便在自己身邊伺候的婢女,幽幽問道,「上次讓妳出去買的藥,妳確定買對了嗎?」
小虹一愣,張口結舌。「我??我買對了呀。」
宋青黛一瞬也不瞬地看了她良久,才又闔上眼,淡淡道:「嗯,妳去煎藥吧。」
小虹走了,她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在有些涼意的枕被裡,呼吸著早已沒有那人味道的枕頭。
那次爭執後,宋青黛次日一早給宋家二老請安時,才知宋辛夷半夜離府趕去嘉定處理緊急事件了,一個月過去,他還沒回來。
她將自己懷孕的事告訴小虹,讓她去外頭悄悄買墮藥,但她想,小虹並沒有買對,或是故意沒有買對。
但當時,她以為藥是真的,對著那碗黑糊糊,盈滿了苦澀氣味的藥汁,拿起放下、拿起再放下,最終,還是沒有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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