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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酌
至于以后,晚芝说的没错,纸自然包不住火,等到梁杰知道孩子的存在时,是会愤怒地指责她,还是会想要承担一些父亲责任,亦或是有了新的生活,完全不想和她和孩子扯上任何关系,她都可以坦然接受。
这是她的决定,她可以完全负责,她不需要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来给自己心理保证。
就因为方度此刻尊重了她作为母亲和女人的选择,所以她真的很感谢他。
方度解锁车子的时候并不知道,单方面视他作半生死敌的姜彩文,已经因为自己刚才的缄默而纾解心结。
点火启动,倒车前,他余光无意中扫到后视镜里后备箱的位置。
一脚刹车,又重新将车子停回车位,他怎么忘了?
自己还有件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要用哪一种方式交给晚芝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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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po壹8Z 她没事,真的没事。
大门再一次被敲响时,晚芝正坐在地毯上,埋头准备闪配新一年的营销计划。
正如前任运营总监所想,在晚芝深入了解了闪配的真实情况后,她内心颇有触动。被业界诟病的付费项目,其实只是一次次错误的营销导向。甚至细细品味下来,晚芝发现闪配核心的创业思路,和对用户yin干死的保护理念,跟她的初心不谋而合。
现代人有自由追求两穴关系的权利,无论是想要长期相处结婚,还是想要短暂的激情温暖,这是由心而定的事情,不同的生活方式而已,不该被大环境裹挟。
晚芝对抱有热情的工作向来不缺乏行动力,冯敏自然乐得让她主动请缨做她最擅长的营销,好上司永远不会惧怕下属成就自己。
所以,也就意味着,虽然还没有在年后正式上岗大刀阔斧,但完成了入职,接受了原始股,针对闪配的企业文化和软包装,她都要从头拨乱反正。
去糟粕留精华是其一,更重要的一点是,晚芝不愿意再看到自己手下的任何一款社交软件,出现类似杨婷刑事案件的包庇与纵容。
企业不该只寻求融资的光鲜亮丽,从而失去基本的良心。
针对这一点,晚芝可谓煞费苦心,甚至想出了对投资者以及公众披露纠纷细则年报的对策。
这是一招险棋,好处能改变大众对闪配的看法,但坏处也就是顾温庭死也要隐瞒杨婷事件真相的原因一样。也许会引起更多反对和不信任。
但事在人为,她愿意从头开始,也就不怕出错。
起身时晚芝耳畔还夹着一根细细的粉色记号笔,方才哭过,眼睛尤为发涩所以已经摘了隐形日抛,眼下鼻梁上正学生气十足地架着一副玳瑁圆框的近视眼镜。
开门时没想到是方度,但镜片后的眼神已经有热度,唇畔带着一分调笑。
“不是说有急事?男朋友,你也太要了,我都怕以后吃不消。”
指尖轻佻地蹭一蹭方度的皮带,晚芝刚才早就换掉一身行头,就穿件圆领的宽大卫衣和一条裹住双腿的瑜伽k,不似方度美艳的女友,更像是顽皮的女学生。
可女学生余光扫到他手里拎着的物件时,脸上的温度顷刻间褪掉了。
雪白的面孔像是被冻过似的,晚芝有些畏寒般抱起双臂,镜片反射着冷光,方度看得懂,她这是个很明显的防御姿势,也许是怕自己说出一些话,又或是怕他说出另一些话。
双向的防御。
知道她不想接触有关晚建歌的一切,可方度接了这东西,答应过,便是要给她的。他可以做到对其他人的决定默认与凉薄,但说实话,他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向晚芝隐瞒这种噩耗。
何况,传达坏消息从来没有对的时候,只有早和晚。
他不想她太晚,等到一切都来不及,等到她都失去选择的机会。
“这东西哪儿来的?”晚芝尽量还在放柔口气。
方度拎着的是一只纯手工的木箱,颜色虽然看着泛旧,但用的是上好沉香木,晚芝之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因为这箱子是她和父亲当年一刀一刀打磨出来,用来装鱼饵的。
每一次去江边钓鱼,他们都会带着鱼竿,鱼漂,鱼线和鱼护,还有些板凳遮艳伞类的杂七杂八,晚建歌那时还很健壮,肩膀宽厚,撸起袖子露出肌肉线条,一件件往车后备箱上搬,而这鱼饵盒就由年幼的晚芝亲自来抱。
如果要是细看,还能发现盒盖顶端右侧,有一只小小的雕刻鱼,简笔画,不精美,正是她的杰作。
将盒子递过去,方度的声线也放得足够低:“赵彩萍托我转交给你。”
一听到赵彩萍,晚芝恨不得将这木箱高高举过头顶再砸下来摔个粉碎,可她克制着自己的恨意,只是不接,就那么看着那只木箱,淡淡地反问方度:“你怎么会和她见面?你们都说什么了?”
“这次他怎么不亲自来找我了?还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方度之所以会和晚建歌见面,是因为晚芝生日当晚宋依秋那句“看他还有几天好活。”
从小林那份缺失的背景调查中,又得知晚建歌近期一直没有在高能研究所出现,小林做调查时候晚建歌并不是重点,只是去问过几个学生,都说晚教授大概是提前退休,也有几个人说,他可能出国进修。
总之,对外是个下落不明的状态。
这才引起了方度的怀疑,而不幸,他的怀疑没错,指派小林深究下去,很快就发现晚建歌病了,而宋依秋早就知情。
那几句咒骂前夫的话,也说的算是真心实意。
方度握着晚芝的手,将盒子托住,裹着她的指尖渡给她一些力气,这才垂眸讲:“他人在医院,状况不太好。”
半下午的时候,木箱一直静静地躺在茶几上晒太阳。
对于晚建歌的病情,晚芝接受得很平静,甚至方度再三确认她没事,再次走进电梯后,她合上门,一个人自处,也并没有情绪失控。
只是眸底沉静地将鱼饵盒搁下,随后接着忙自己的营销案。
甚至都没有想要去打开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中途姜彩文拍了一张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照片给她看时,她还能做到语笑嫣然地回好友几句俏皮话。
她没事,真的没事,和晚建歌不再联系已经超过十几年,按理说该有的亲情早就散光了,何况一个人十六岁之前的记忆,很不成熟,太过于缥缈,那种暖心的父女情,又能有多靠谱?
只是工作的状态有些格外游离。
晚芝决意将这种反应当做疲惫,喝了两三杯咖啡便能集中精神。
等到太阳快落山,窗外最后一丝余晖从木箱上抽离,晚芝敲打下最后一个句号,面对眼前的洋洋洒洒的文件,和尽数铺散开的文档,明明是满眼狼藉与混乱,突然却觉得心里很空。
太空旷了,房间里过分安静。
空得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用眼神描绘一片昏暗中的那只木箱。
高不清自己在黑暗中傻坐了多久,直到电脑屏幕也熄灭,窗外开始点燃万家灯火。
今天姜彩文不会回来,她要和梁杰去婚房各自打包自己的行李。
手机响了,是方度,他很自然地问她,工作结束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而这一次餐厅的地点,就选在蓟城医科大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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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ⅾanmеi.inf⒪ 要一起过年吗?
今晚吃的是贵价西餐,那一对本来被晚芝遗弃在副驾驶的钻石耳坠,又找到回来的路,此刻同情人节的礼物,钻石项链一齐点缀在晚芝的脖颈和耳畔。
明明下午才确定关系,晚芝却也早有为方度预备,她之前偷了他一根普普通通的签字笔,就回送他一支万宝龙的铂金钻石钢笔。
方度打开礼物时,眼底热了一下,服务生正在为晚芝介绍今晚的主厨菜单,不过漂亮的女顾客似乎对食物不太感兴趣,只是一直询问他店内有什么老酒和贵酒。
让他不要吝啬,把vip酒单直接亮出来。
指尖在笔身上摩挲两下,重要的不是亮眼钻石,而在笔身上,捏出来在指尖旋转,那行花体字也转进他眼底。
方度将钢笔搁进西装内袋,重新合上盖子。
晚芝点过酒后,便托着粉腮,眨眨亮晶晶的双眸问他:“喜欢吗?可别又说我没诚意,看到刻字吗?跟你讲,我可是第一次。”
第一次送这种刻字的,转卖不掉的礼物,也是第一次把那么肉麻的情话用语言记录下来。
tothelastbutnotleast.
至人生的最后一名,不是最完美的,但是却也最重要的奖杯。
几天前定制的礼物,不成想和他今天说过的话不谋而合,实在默契得让人欢喜。
方度点头,道句喜欢还不够,特地卷着舌尖补充一句:“就算不刻字,也不会转送给谁。放一万个心。”
稍稍瞪大眼眸,晚芝果然在对方英俊的眉眼里寻到一种春山般的笑意,喔,原来那天生日他看到李善元腕子上的手表了。
她随便把他的礼物送人,确实该罚,那就先干为敬。
晚饭气氛不错,晚芝多喝几杯,严格来讲,从前菜开始,她就已经一杯接着一杯,笑得出格,眸光也扎眼,何况她本来就好看,沾染了浑浊的酒气,粉面朦胧,几乎是明艳到将整个餐厅的目光全都聚在一处了。
方度怎么会看不出她的伪装,一开始是由着她喝,鹅肝蜗牛和配菜全部借自己手切成好入口的大小,再换给她下酒。
但一人喝了一瓶不够,好像有人和她抢,第二瓶都要见底,最后指尖都摇晃,胳肘时不时滑落桌面,方度只能轻巧将她的杯口按住,随后抬手结账。
起身将大衣罩在她身上,方度上车时安顿好她没怎么犹豫,是往医科大的方向在走。
晚芝醉眼惺忪,脊梁骨软在副驾驶,笑够了差不多要昏昏欲睡。
真的迷蒙了一阵,再睁开双眸时,晚芝只瞧见挡风玻璃外面的医院大楼正像高山般巍峨,清冷的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上,车内却暖洋洋的,不知道是多久后的深夜。
方度一直开着暖风等她睡觉,晚芝睡得沉,鼻尖儿通红翕动,一张乖巧的巴掌脸好看极了,他自己中途也有些困意,便轻手轻脚地下车去吸一支烟。
此刻看到她转醒,灭掉烟,在凉风中吹口气,这才重新拉开她这边的副驾驶,不讲其他,只耐心地问询:“在外面等你?还是要我一起。”
太聪明,世界上不会有比方度这样更洞察人心的家伙。
甚至晚芝都不可能埋怨他的好心,因为她看着生猛,但实为纸老虎,对于很多现状,更是总要他人先推她一把,才能做出狠心的决定。
父母离婚时也是,辞职也是,甚至同宋依秋闹成这样,也是宋依秋先抽刀斩断母女情。
如果方度不开车过来,亦或是方才看她睡着,直接带她回自己去处,她应该又会煎熬着挨过一天吧?可人生中有些事情,做缩头乌龟总是没甚用处。
打醒精神,她直起脊梁,轻轻在方度面上啄一下,才笑着说:“等我。不会超过十分钟,只看一眼,马上就好。”
说是十分钟,其实三个十分钟都快过去,晚芝才姗姗从住院部下来。
眼圈儿是红的,眸光更潋滟,只因为撞见晚建歌糊涂到认不出人的状态,听着他一次次在赵彩萍的解释下重新反复问她自己是谁,她突然有种急迫,急切地想看看晚建歌脑子清楚时,要递给她的物品到底会是什么。
也许是埋怨,也许是痛恨,总之怪她太漠然,就算是责骂,也一定会让她比现在好过。
夜深了,路上车子仍然很多,大部分男女准备奔赴一夜激情,但晚芝和方度却不是,加快车速只为了接个谜题。
推开门,几乎是扑到茶几上,晚芝颤抖着将木箱打开,没想到里面确是十几张照片和一份文件。ъしpopo(blpopo)
每一张照片后都写了一段字,落款日期都是她的生日。
十七岁那年生日,照片是在他们江城的老房子,逼仄的客厅背景,电视机还在播放动画片,年轻的晚建歌抱着还是婴儿的晚芝冲着镜头举起大拇指大笑。
“你的出生,是这辈子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永远也忘不了你第一次开口叫我爸爸。”
十八岁那年生日,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除夕赶集会,长长一条街上人头攒动,晚芝可能还没上小学,因为怕走丢,被晚建歌抗在肩膀上,跨坐着脖子,没心思看镜头,因为正举着一只蓬松的棉花糖伸出舌头来舔。
“感谢你让我成为父亲,托着你的感觉就像举着我的全世界。”
后面的照片不敢看,方度抬起一只手,轻轻搭在晚芝的肩膀上,晚芝打开文件,没想到会是一份遗嘱公证。
晚建歌和赵彩萍没有任何子女,他们两人都同意,在晚建歌死后,将会把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捐赠给研究院,而另一半则留给晚芝。
赵彩萍届时仍然会住在研究所为她提供的宿舍里,她也许想向晚芝证明,她并不需要任何晚建歌的钱,大约会终身保持独身,不婚不育,研究她热爱的物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眼泪终于决堤,晚芝抱着那些照片哭得像是天塌下来一样狼狈。
“方度,我还没恨够他,真的还没恨够!”可恨怎么会让一个人的心这么支离破碎,好像刀割般阵痛,更像是爱。
原来她这些年也是谁的宝贝,有人记得她的生日,只是她都不知道。
方度搭着眉眼抱她,一下下拍打她的肩胛,直到她哭够了恢复平静,才扯起她去洗漱。
一起淋一方热水,一起擦净换上舒适衣物,最后又一起栖身于一个狭小的被窝。
可两人抱在一起,却像是互相取暖的小动物,再无其他动作。
凌晨将过,情人节即将结束,方度盯着她被窗外月光扫过的睫根,突然问她:“今年要一起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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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农历三十。
农历三十,蓟城老胡同里年味儿尤重。
走过方度家老房子门廊下头的红灯笼时,不知道邻居家哪个捣蛋鬼突然朝他们扔来一只小指粗细的鞭炮,“嘭”一声在晚芝身后炸开,立刻吓得她捂住胸口短短鸣叫一声。
方度回头要骂,可放炮的混小子们全都嬉笑着散了,只剩下晚芝说句“算了算了”,不停急促小口呼吸。
来时她从后备箱里翻出好些个礼物,但又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一样样问过方度。
毕竟这可是晚芝二十九年来第一次到男朋友家过年,没经验,很忐忑。
方度说了好几次我家没那个讲究,又都给她全部塞回去,晚芝还是难免有些紧张,这会儿被鞭炮惊了一下,又不停对着手袋里的化妆镜调整额角的发丝,小声问方度:“你看我哪儿不合适?头发是不是太乱了?啧,都怪这妖风。”
今天晚芝穿得够喜庆,最讨长辈喜欢那种大大方方的打扮,牛血红的羊绒毛衣配上焦糖色的丝绒长裙,外头还裹一件毛茸茸的泰迪熊外套,连围脖同手套都招呼上,生怕长辈们说她不嫌冷。
从头到脚哪儿能不合适?都可爱,就显着脸小了。
方度将她的化妆镜重新往包里一搁,声音倒是听着有些酸,“成了别看了,够好看的了,不知道以为你来相亲,第一次跟我见面怕是都没这么仔细吧?”
“那能一样吗?”晚芝嗔他一眼,手还没戳他肋骨,屋里的门就被扯开了。
方雪是带着笑迎出来的,昨儿个一听说方度要带女朋友来吃年夜饭,她一面骂骂咧咧嫌弃儿子说的太晚,一面这就准备上了,之前粗略的大扫除不作数了,这家里头看着到处都破破旧旧的,哪儿是个能见未来儿媳妇儿的地方?
愣是大半夜,叫着自己的几个妹妹也来帮忙,彻夜给家里的玻璃都擦成明镜了。
菜更不用说,之前定下的菜色都得换,自己家人聚在一起就算了,凑活吃一口,怎么也不能让人家姑娘来吃不着可心的菜不是?
昨夜差不多一晚上没合眼,一直在想儿子结婚那事儿,一早起来,方雪就手脚麻利地和丈夫开始置办年夜饭。
这会儿见了晚芝,光觉出这姑娘好看了,方雪搓着带面的手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刚说了句请进,后面的小姨便挤过来,一把握住晚芝的手就往里面拉。
嘴里还问着:“听方度说叫晚芝?姐,瞧人家姑娘这名儿好听,人也俊啊!真漂亮是不是?咱方度可有福气了,回头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谁不羡慕?”
小姨这一句话,一大家子人都跟着附和,晚芝叫了阿姨,再叫姥姥,小姨,小姨夫,二姨,二姨夫,三姨,三姨夫,还有几个半大的妹妹弟弟,这么多面孔在她眼前一晃,她没喝酒,脑子都开始晕晕乎乎。
等到坐下来,环顾四周,才看到一个眉眼同方度颇为相似的中年男人,很和蔼地坐在沙发朝自己点点头,下意识就开口问好:“方叔叔。”
“哎呀,那是你度叔叔。”这一家人里面实数小姨嗓门大,笑起来更是能把屋顶掀翻,可是奇怪,晚芝竟然不觉得她聒噪,只是跟着一起咧嘴傻笑。
方雪从刚才就观察着晚芝,怎么看怎么又觉得人家姑娘贵气,但待人处事又没傲气,心里是挺满意的,本来还怕人家家大户大嫌弃他家不够富裕,此刻心落停了,又继续忙自己的,招呼小孩子们给她倒茶递蜜拱和糖瓜过去给她吃。
自己接着站在一旁和面,腼腆地笑一笑说:“方度没跟你说过?他跟我姓,我姓方。”
“瞧我们这一大家闺女,热闹惯了,也不兴那个除夕去婆家的旧理儿,一般都是把姥姥接过来在这儿过,年初一才各回各家。都没意见。”
这还真的是少见,晚芝诧异不到一秒,又被小姨拉住右手神神秘秘地问她:“哎,别说那个了,你和我外甥怎么认识的?给小姨讲讲,你可不知道,这几年眼见都三十了,也不好好谈恋爱,可给我们急坏了。还以为他有什么问题呢!”
晚芝咽下一口甜酸的麦芽糖,心想方度当然没问题,尤其是男女那方面,简直不要太优秀,可这问题要回答得体确实棘手,她总不能说是两人是因为网恋开始的吧?
再开放的婆婆总不可能喜欢听这种事儿,晚芝心里有谱。
清了清嗓,清脆的嗓音难免有点虚:“那个,工作,对!因为工作。之前他接了个案子,找我调查些细节。”
“哦,那就是办公室恋情呗?最近我看的电视剧也是…….哎呀那里面的男女主角,大白天就在办公桌下头亲到一块儿去了。”
小姨这边儿还在嘚吧,越聊越出格,晚芝脸色发红,真不知道她老人家看得是什么不良网剧,只有疯狂吃糖,顺便冲着方度投去救援目光,小小打口型喊他:“救我啊。”ъしpopo(blpopo)
可方度无能为力,自己被表弟姥姥还有几个姨夫围在一起问工作,刚对她耸肩,嘴边儿就被姥姥塞了个剥好的蜜桔,后背干脆被小表弟扯住,嘴对到他耳朵边儿大喊:“表哥走下国际象棋啊!上次你答应我跟我下十盘!我棋子儿棋盘都带来了!”
十盘下满没下满不知道,总之暮色四合时,满当当的年夜饭一上桌,小表弟就跑出来吵闹着说今年他也要上大人桌吃饭。
小姨管不住他,最后还是被方度沉着脸一句:“不喝酒的都给我到客厅去。”这才消停了,乖溜溜的和表兄表妹们跑到沙发上吃小桌喝果汁,讨论最近流行什么音乐。
今天晚芝和方度拎了两箱茅台飞天过来,还是最贵的53,能喝不能喝的都举起小盅少来个一二两助兴。
大家七嘴八舌,气氛热闹,时间过得也就飞快。
还没到下饺子的时候,方度被缠得不行,带小孩子们出去买炮,方雪就拍了拍晚芝的胳膊,颔首示意她跟自己到厨房。
刚一撩开门帘,方雪就把兜里塞了半天的红包拿出来递给她。
别笑话,这是晚芝十六岁后第一次拿红包,以前只有姥爷和爷爷会给她,后来姥爷去世了,爷爷也去世了,她在宋依秋眼里也早就不是个小孩了。
所以她真没那么理直气壮,只是不好意思地后退,支吾着说:“阿姨,您不用这么客气。您能同意请我来我都很开心了。”
“拿着。怕什么,大过年的,图个好彩头。就是别嫌少。”红包鼓囊囊的,摸着有大几千,晚芝听说过方度父母都已经退休了,没有额外收入,说不定是两个人一个月才能攒到的退休金。
晚芝接了,真不觉得少,只觉得心意贵重,说了好几遍谢谢,方雪这才笑着去揭开面上的纱布,回头嘱咐她:“揣兜里,回头吃了饺子还要发一次,别让她们看见我另给你第二份,这几个女的,又有闲话说。”
她们可能指的是小姨二姨吧,估计又要吵着说什么时候结婚,偏向儿媳妇什么的。
但真真奇怪,晚芝也发现自己并不抗拒他们这种“催婚”的玩笑话。
可能因为她看得出,他们的好心都是真的。
晚芝抿着唇把钱藏了,嘴里像灌了蜜,再一撩开帘子,方度正往厨房找她,额发有几丝被风吹乱,少年般地垂下来轻轻擦着带笑的眉眼,他也找她,启唇问她要不要参观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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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相对论 时势造英雄。
男孩子的房间没什么看头,非灰即白得简单,但少年学霸的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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