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归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uhaners
不过,要是小姑娘对这些特别敏感那就不一定了。
这确实是疏忽了。
白珩赶到的时候,看见小姑娘闭眼靠着墙,连忙过去把脉,又唤了几声,九如迷迷糊糊睁眼,软声呢喃:“白珩……”
他俯身抱住她,应了一声:“我在,没事的。”
确定她只是吸入了银鲛香才微松气,把她抱到厢房里,放至床榻上盖好软被。
他柔声哄着:“没事的,好生睡一觉就好了。”
九如半阖着眼,拉着他的衣袖没松手,又念了一声:“白珩……”
“嗯,我在。”
他索性拉过小凳子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陪她。
小姑娘的手娇软微凉,握在手里跟握块豆腐似的,虽然如今眼下这实在不应该生出什么旖旎心思来,但这又不是能控制的。
白珩不想起很久以前,小姑娘乖巧的靠在他怀里的感觉。也是小小的软软的一个。
一开始当然是觉得不习惯,毕竟她之前是个很小的小白狐,抱个小狐狸跟抱个女孩子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她喜欢往温热的地方靠,小白狐跳到肩颈上蜷起来跟小女孩把脸埋在他颈侧的区别更是大。
哪对兄妹会这么相处……现在想来,他在那时就有了别的心思了。
看见她闭眼呼吸平稳,过了一会儿,白珩低下头轻唤了她几声。
她并无反应,睡得很沉。
情不自禁伸手轻轻抚着披泄在枕上的发,把她的发丝慢慢理好。
小姑娘睡的模样乖乖巧巧,可爱的不得了,他看得心里痒痒,用手背试探的轻蹭了蹭她的脸。
蹭了一会儿,他欺身吻住她。
在白珩偷香窃玉的时候,云梦子在阳台上浇花时看到了一只雪白的鸟儿。
它静静的立在花架上,羽毛雪白,黑豆小眼,腿上绑着一个信筒,他看着它时还啾啾叫了一声,然后自然的、很理所当然的啄了一口它身边的花,鸟喙动了动就吃下去了。
“……”
九如安静的走在深夜的莲池里,这很奇怪,她有意识,可眼前是假的。
这就是梦吗?她饶有兴趣的转了一圈,她看不见自己,只看到一片接天莲叶,湖中波光粼粼。
所有人都会做梦,可九如不会,她从五岁突破了天玄炼寒阴经第四层后,就再也不会做梦了。
因此,对于做梦她还蛮新奇的。
沉醉不知归路 素问谷篇:水鬼迷梦上(半h)
月色下,一个少女冒出水面,清亮的月光洒在她脸上,照出一张清灵绝丽的小脸,她青丝未绾如丝缎,湿漉漉的披在身后,一身轻薄的红纱贴身而穿,映着雪肤若凝脂,香艳至极,撩人至极。
水鬼九如在莲叶间游啊游,快乐的嬉戏玩耍,忽然她看见有一个好看的白衣少年慢慢靠近凉亭。
是白珩。
她便没入水下,无声的靠近凉亭,接着上岸坐在那个钓鱼的地方,摆出一个很好看的姿势。
他慢慢走进凉亭,果然发现了一个浑身湿漉漉、满脸写着“我可怜凄苦无助很好欺负”、身穿红衣的美丽少女。
她对月落泪,晶莹的泪水划过滢滢雪腮无声落下,眼角泛红,微微苍白的唇也显得如花瓣柔软,这般眉间微蹙,泪盈于睫的美态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窈窕纤秀的身姿那般美好的靠在栏杆上,少女青涩诱人的身子于红纱半遮半掩间显露,一双莹白的玲珑小脚从裙底探出来,勾引意味极浓。
少女慢慢回首,身披着纱般的月光和潋滟水色,乌眸含泪,眼波流转,几缕湿漉漉的乌发披在脸侧,衬着苍白的小脸越发惹人怜爱。
白珩自然是客客气气的道:“姑娘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九如垂下眼,哽咽着:“我名阿九,父母被奸人所害,小女子不堪受辱,投水以保全贞洁。今日月色,便如那日的月色,一时触景生情,悲从中来……公子不必在意,到了清晨我自会消失……”
他颔首弯眼道:“如此,我便不打扰姑娘了。”说罢,拿起酒壶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见此,她眼睛一眨,登时一行清泪流下,少女细细哽咽着,从唇齿间溢出的轻微哭声还有点好听,哭的样子也好看,破有点梨花带雨,芙蓉泣露之感。
一声幽幽的:“公子……别走……”散于风中。
白珩真停下了,她便轻盈的走近他,每走一步,身上的红纱就往下落一分,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时身上已无寸缕,如玉如脂的娇躯寸寸致,丝缎般的无暇,少女娇软含着颤抖的唤了一声:“公子……”
她那般惹人怜爱的啜泣着,轻轻踮起脚吻着他的后颈。
白珩转过身,然后被她灵巧的吻住唇。
他被亲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颇为有趣,于是伸手不轻不重的抚过她纤柔的背,水鬼九如便轻颤着叫着,吟泣声声娇嫩的能掐出水来。
她自然的搂住他,纤纤玉手摘下他束的规整的发冠,丢进了湖里,于是白珩也披着发了。
少年把她抱起来,她便很温顺的靠在他怀里,一副乖的不得了的模样,被放在凉亭的小石桌上时,马上一激灵,紧紧的抱住他,在他怀里仰着头可怜兮兮的说:“好冰啊……”
白珩挑眉,凑近亲了亲她,轻道:“你一个水鬼还怕冰?”
小姑娘娇滴滴的撒娇道:“小女子就是因为是水鬼,才格外的喜欢暖和,害怕冰冷呀~”
她说着时眸中媚色盈盈,春意盎然,樱唇润泽如抹了口脂,雪腮沁粉,青丝如墨披散在布满莹白娇躯。
小姑娘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管是真的假的,谁会忍心拒绝她?
白珩轻轻弯眼,让她坐在凉亭的木质椅子上,她浑身都是湿的,刚才这么抱着她时也沾湿了他的衣服,一被放在木椅上,她就神色带着些天真的伸出手触摸他胸前的衣襟,少年便自然地抬手捉着她的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腰封,把外衫褪下来,他一边这么做,一边垂眸温柔的看着她,就好像他在做的是一件极为愉悦美好的事。
看上去还有点宠溺和柔情。
脱下后拿着外衫给她披上,小姑娘披着大大的外衫看起来更加娇小柔弱,她似是困惑的看着他,被抱起来放到石桌上也是一副懵懵的模样。
白珩凑近温柔的亲着她,一只手轻轻理着她的长发,小姑娘搂住他的颈闭上眼,他一边亲着她一边隔着衣服轻轻重重地抚着她的身子。
小姑娘被摸得身子发软,忽的嘤咛一声软了身子,被他半扶半按的摁在石桌上,宽大的衣衫自然的铺在她身下,露出一片春色。
月光水色相映格外的明亮,小姑娘的身子被照的清清楚楚,一身肌凝脂般的温润莹白,胸前一对莹软恍如新摘的可口嫩桃,上面小小的奶尖尖一颤一颤的,她又小,这般舒展着纯稚的身子,模样看着极其纯洁。
少年顺势覆身其上,轻柔的吻着她,一下一下摩挲着少女细嫩的颈,长指游移着轻扫过致的锁骨,揉按上她胸前那一片稚嫩的莹软,似乎极其满意手感,所以转而变成掌轻揉慢捏着。
她也抬起一双细腿缠住他的腰,柔情蜜意的回应着,小手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
两人的青丝相混杂在一起,唇齿相缠,缠绵悱恻。
这般半夜在凉亭里卿卿我我,看着不像是水鬼缠上公子,反倒像是野鸳鸯约好时间地点幽会一般。
白珩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完,他身下的小姑娘已经是被弄得雪腮沁粉,眸光潋滟,樱唇微启间露出细白的齿,已然是情难自禁的模样了。
她微阖着眼糯糯的哼唧了一声,伸手想扯开他的衣服,可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扯不开,她在少年胸前乱摸一会儿,便睁着眼很委屈的唤了一声:“公子……”
小姑娘本就是小脸沾着亮晶晶的泪,做着这般大胆热情的事儿还一副含羞带怯的可怜模样,这般不可得的有点急切的神情真的是可爱极了 。
虽然她一直只唤了这两个字,可少年听懂了她的意思,就停下动作微起身,慢条斯理的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褪下。
白珩这种清隽秀致的少年,自己宽衣解带,和别人把他衣服扯下来,这两个情景是很难分出哪个更好看的。因为各有各的风情,尤其是他就是这么一副洒脱淡然的姿态,仿佛他是不在意这类男欢女爱的事儿的。
九如睁着雾蒙蒙的眸专注的看着,直到他又俯身亲住她才无辜的眨眨眼,轻声嘟哝:“公子~真是……好看呀~”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舔慢咬着,低低笑着道:“阿九……才是好看呢,这么熟练,你是勾引过几次了?”
小姑娘被弄得舒服,便回答的慢一点儿了,他就轻轻用了几分力咬了一口软嫩的小耳垂,可听着小姑娘喊疼,又心软的亲了亲来安抚她。
她留恋的舔了舔他的肩颈,软软的道:“我喜欢公子……只勾引公子一个人……真的……”
他便有些满意的笑了下。
沉醉不知归路 素问谷篇:蓬莱化雾蜃楼空(h)
这种非礼勿视的事儿把九如看的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己模样的水鬼亲密而欢喜的紧紧缠着少年,微闭着眼轻轻哼出歌儿似的呻吟。
一副极为快活的模样。
嗯,她也是个正经人儿,就算她长的好看,地位又高,很多人都想和她乱搞,她也不会随便乱搞的。
可是看着自己和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珩公子在这种情景下厮混,这确实刺激,九如都看得移不开眼了。
周围的莲池忽然纷纷破碎,眨眼间她就置身于柔软的床榻上。周围是奇异而温暖的熏香,她听见了细微的喘息,知道自己在与一个男人苟合。
这和上一个场景不同,她似乎和这个“九如”是一个人,可又有什么不一样。
身上是剧烈的疼痛和颠簸,周围是一片火热,可她却觉得寒彻入骨,仿佛被拖拽入冰冷的水中,控制不住的颤抖和恐惧。
因为太过害怕了,所以后来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时候,她是那么的害怕,看不清身上的人是何种模样,剧烈的疼痛和疲倦感让她生不如死,她感到自己浑身都在抖,明明恨不得把身上人千刀万剐,让他后悔来到世上,可她连抬起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啃食着她的脖颈,她的手搭在他的颈上,明明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结果他,可是她连这个的力量都没有。
——他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
九如这次依然什么都看不清,她如同上次一样柔弱无力,那个人掐住她的腰,一下下往里顶弄着。窄细的幼径被塞得满满的,纤薄的花蕊殷红润泽,随着他的每一下肏弄跟着外翻里卷,她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被强行撑开,清晰又模糊的感到一个粗硬滚烫的东西在腿心抽动,肆意侵犯着自己。
女孩儿的娇蕊处最是脆弱,而他却仿佛恨不得把她做死在床上似的捣弄着,每一下深入都结结实实,细致地探索着里面甘美的妙处,不知节制,欲求不满。
每一下都好似在挖肉剜心的疼痛。
她就像是被豢养着的床奴,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主人泄欲,九如见过这种宠物,迦叶教里普世观中的恶人占了绝对的大多数,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很奇怪的嗜好。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犯了莫大的罪,于是被抓到这里来受刑,或者她没被人救了,而是真的死了,于是来到十八层地狱来受罚。
她无法像水鬼那样自然又愉快的享受,她只感到身体被抓得很疼,那里也被撞的很疼,小肚子里被灌满了什么东西似的,被牢牢堵住涨的难受极了。
无助又恐惧,绝望又痛苦。
她叫不出声,只半阖着眼,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流出。
因为她的恐惧和痛苦,她的身子愈加绞紧,这让他更舒服了,他难耐地攥紧手中细嫩的腿根,起身把它们拉的更开,于是小姑娘细嫩的花穴更彻底的暴露,他低头似乎在看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年纪小,还是就是这样,小姑娘柔嫩的花户一片干净光洁,交合处看得极为清楚,被肏弄的有点红肿的细致花蕊间,小小的穴口卡着一根大的可怕的东西,这片软嫩的腿心处,除了挂着被捣弄出的白沫和一些白稠的浓,还有缕缕血迹渗出,他缓缓动了下,于是大股花汁随着巨物的抽送流出,娇臀下的一大片被褥都沾湿了,动作间轻微的水声更显得淫靡不堪。这看上去很是可怜,却诡异的勾起人的破坏欲。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这刺激到了他,接着他又剧烈的动了起来。
龙根与腿心的软嫩处激烈碰撞着,彻底占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心生满足,身与心迷乱的极致欢愉中,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妄想——把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小姑娘锁在床上,他可以给她喂下回春,或者情蛊,或者忘情水……
把她教成离不得他的禁脔。
为什么做梦会梦到这个呢?
在他到达极乐的时候,九如痛苦的想死。
他在释放了之后舍不得出来,细细抚着她的身子低下头亲着她,吻到她的泪水的时候停了停,接着温柔的把她的泪水吻去。
她一直在哭,所以脸上湿漉漉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柔的把她抱住,小声哄着:“我在这里,别怕了……阿九,我在……”
他的声音温润玉质中带着清哑,这般低着嗓子说话是很好听的,如轻拨古琴发出的泠泠琴音,极有安抚力。
九如认出了这个声音。
仿佛破解了什么谜题,眼前的迷雾散开,她看清了抱着她的人。
眼前的人乌发如墨,眉眼致至极,分明是如此温柔无害的外貌,却对她做出了这种事。
她睁大眼,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白珩怜爱的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眉眼温柔,乌黑的眸深而清,里面盛着要溢出来的情欲和柔情,小声哄着她:“没事的,我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我轻轻的……舒服吗……阿九,别怕了……这里很安全的……”
他那么真诚的安慰她,因为感到了她的害怕,于是用最舒服的抱法抱着她,小声地温柔安抚,生怕吓到了身下娇弱的小姑娘。
他说着,亲了下她,亲了之后之后忍不住弯眼一笑,又低下头仔细的亲着她。
好像她有多甜似的。
阿九一直都很娇气,她会嫌自己是一个小狐狸走路太累非要跳到他身上,后来变成人,也喜欢让他抱,要是他不抱她,她就会很失落的坐在椅子上闷闷地看书。
他无奈又宠溺的想着。
九如的嗓子受伤了,说不出话,手没有力气,推不开他。
他的安抚更让她悲切,除了身上的疼痛之外,自己的无力是让她煎熬的主要源头,因为自己的无力,于是施暴者也会来安慰她。
况且,这安慰与玩弄有何不同?
她赤身裸体的被他抱着,被他抚摸揉捏,被他亲着,被他拉开腿残忍的凌辱。
而她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亲了亲她后,他似乎也发现她更悲伤了,连忙又哄她,各种好听的情话张口就来,雅俗都有,还很巧妙的化用了禅语来表达心意,又是表忠心又是夸她好看。
然后再接着与她做苟且之事。
窗外好鸟啼鸣,群芳吐艳,花香幽沉熏然欲醉。
床边的少年姿容隽秀,手拿着本书安然看着,垂首阅读的模样那般的无害干净。
床上躺着的小姑娘眼睫颤了颤,轻轻睁开了眼。
她捏着轻暖的软被恋恋不舍的蹭了蹭,察觉到了她的苏醒,白珩放下书,抬手倒了杯水。
九如又闭了闭眼嗅到浅淡花草香,只觉得自己睡的极好,睁开眼偏过头看见守在自己床边的翩翩少年,忍不住一笑,心里有点甜,又有点开心。
他救了她,还这么照顾她。
白珩,他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了。
沉醉不知归路 素问谷篇:一池春水
“现在感觉如何?”白珩伸手把她扶起来,又帮她把枕头垫在背后,掖好被角温声道。
之前准备下床的九如:“……”
她又靠回去,茫然的看着他道:“……我睡的很舒服……但是我的花……”
少年自然无比的端起茶杯给她喂水,因为他看起来太过自然平常,九如也是被人伺候惯了,有人端茶送水也一时也没差觉出什么不对。
“不用担心,师父已经把花浇好了。”他温和道。
小姑娘垂眉低首的小口喝着水,樱唇沾着水是晶莹的朱色,这般殷红微启轻含着白瓷小勺的情景,瞧着很是鲜嫩水灵。
白珩看了一小会儿,平静地移开目光。
九如喝了几口水,忽然感觉到不对,停下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清隽少年,沉默了一下。
她伸手托住茶杯底,垂下眼轻轻道:“我花都没浇好,又麻烦了你,还打扰了先生雅兴,你去先生那里吧,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有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安然,但她实际羞愧地想静静。
少年倒也不会很严肃的跟她说别这么想,而是顺势把茶杯给她,伸手轻轻理着她有点散乱的长发。
这很正常,睡觉总不可能带着那些珠钗睡,对吧,不舒服,又不安全。
白珩也没办法对她摆起严肃的脸色,这样水眸轻垂,青丝未绾的娇懒模样,他只想抱着她、亲着她,小声哄她。
他弯眼轻道:“是我的疏忽,重西楼的花草有些毒性,虽然不算什么剧毒,但确实会使人不适,这不是你的错。现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师父那里不碍事的。”
九如已经被他摸头的摸得有点习惯了,况且白珩手法相当好,被他摸头其实很舒服的。
她眨眨眼,怀着不知是喜是忧的心情,端着茶杯轻道:“是这样啊……那我是不是就不能和先生喝茶了?”
和云梦子这种正道泰斗坐下来喝茶,这事儿比陪教主赌博压力还大,据可靠消息称,云梦子其人相当的正直,真正的眼里揉不得沙。
但既然是白珩的好意,辜负了总不好。
白珩笑意微深:“没事的,你没有睡多久,师父现在还在下棋。”
“……嗯。”
还好九如的行头一直简单,她也有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梳头这事儿虽然干的不如婢女好,但也不至于梳不出来。
等白珩把她领到云梦子在的地方时,她就发现桌子上多了个鸟笼。里面一只浑身雪白的鸟儿焉头耷脑地立着,看见她来了,马上激动的在小竹竿上跳了跳,“啾啾”叫了两声。
哪怕它是一只鸟,求救之意都溢于言表。
??
哟呵~小白……?
又瞟了一眼,看见它腿上的信筒还是完整密封的才放下心。
教主这信送的效率忒低,要是小白被捉住吃了,信毁了安全是安全,但他不就白写信了?
至于云梦子偷拆信的可能性接近不可能,他连门下弟子有一丝不妥都会严厉批评。据传,其心爱的、继承衣钵的大弟子就是因行不义之事被驱逐。
素问谷的追求相当的纯粹,就是医术高于一切。无论武功怎么天下第一都不如做一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只有大弟子才能什么都不学只心无旁骛的钻研医术,以继承师父衣钵发扬光大师门。像白珩这种还会去学武去玩奇门遁甲等其他杂七杂八的是小弟子,小弟子才能有这么多的爱好和自由。但是几年前大弟子莫得了,自然就小弟子顶上,不过白珩天赋极好,又很是勤恳好学,也不了多大的功夫就是了。
嗯,所以也能看出来,当年云梦子也是小弟子这个辈分。
扯远了,话说回来,想起那名“被驱逐的大弟子”,九如觉得她确实不适合素问谷这种看似闲散自由,实际上到处都是雷池的地方。
但是她这日子过的舒服也确实是舒服啊……
听到声音,正在下棋的云梦子停下来,笑着问她:“九如,现在感觉如何了,我在花架上看见的这鸟儿,它是来找你的么。”
小姑娘一脸正直的道:“谢谢先生挂念,晚辈一切都好。这是我家用来传信的鸟儿,名叫小白,鸟儿无知,误入此地,请先生海涵。”
云梦子捋了捋胡须,和蔼可亲道:“无妨,等会儿走的时候带走吧,你可会下棋?”
她眨巴眼,一脸的乖巧:“略懂皮毛。”
真说起来其实九如作为小辈也蛮拿得出手的,该会的都会,在外面也不至于跌份。
至今显得她有点糙是因为白珩比她更拿的出手。
“难得白珩会带朋友会过来,九如可愿过来陪我这个老头玩两把?”他笑眯眯道。
小姑娘很是端庄得体的道:“能与先生手谈,是晚辈的荣幸。”
跟九如下棋肯定不可能上高难度的玩法,老人家就是看小姑娘可爱又乖巧,再加上一些弟子的情愫和前人的那些恩怨,心情有点感慨。
九如这种乖巧类的小孩云梦子见得多了,以他的江湖地位,武林盟主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但跟前人的恩怨有关,她这么礼貌乖巧就格外的……让人心情复杂。
人家正道少侠乖乖的是正常,你个……也这么乖,这么有礼貌……
好像哪里不对……
瞄了一眼白珩,少年过来自然的把棋子好,小姑娘也帮着他,云子相碰的清脆声音中,两小孩的很快,好后还相视一笑。
直让他感叹年轻真好。
云梦子心里有点惆怅。
他们素问谷和武林的邪魔歪道也忒有缘了点,一个两个都被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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