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归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uhaners
白珩记得那个书架上有十来本这种狐妖和人的小说,也不知道她看的是哪一本,不过这十来本书最后结局都不好。
他耐心的等着她继续说,安静问她:“姑娘看后似乎心情不好?”
九如蹭蹭压着的自己手臂,有些难过的叹气:“是啊,我不明白狐妖在知道那书生要取她的妖丹时,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或者逃了呢?最后白白搭上自己一条命。”
白珩听小姑娘这几句话就知道她看的是哪一本,虽然他也觉得里面的剧情很奇怪,比如书生怎么会不知道两个女子间他爱的是谁,非得等狐妖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他爱的人是狐妖。
不过九如的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好回答的,他垂首看着她:“因为狐妖为书生付出了太多,她不相信书生会真的杀了她。”
这个解释算不得多合理,但这是除了甩锅笔者外,九如最能理解的解释了。跟她说“狐妖深爱书生不愿意走”“狐妖怀了书生孩子不能轻易离开”这种话她是不理解的,她能懂的就是她能做到的。
九如的想法很朴实,她不适合看这种剧情有点神奇的话本,如果这么对她解释,她会问“为什么书生对狐妖不好,狐妖还深爱书生?”“为什么怀了孩子就不能离开书生了?书生自己都不珍惜孩子诶!就算生下来孩子也过的不好啊。”
这种问题其实没法解释的。
白珩这么解释,小姑娘听后一脸恍然,沉沉叹了口气,她脸上还浮上了点沧桑:“嗯……狐妖对书生那么好,如果我是书生的话,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别人去伤害她呢?”说着话时她目光依然看着眼前莹润的玉佩,莹莹白玉如冰如脂,雕着致的鹿纹,被挂在腰上安静的压着衣摆。
九如伸指小小戳了下,玉佩小幅度的晃了晃,她戳完后才觉得自己做的有点不妥,又老实缩回手,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懂”的无辜神情,小心的抬眼看了看他。
嗯……白珩公子没有被冒犯的不悦,好像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白珩配合她做出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眉眼弯弯道:“可惜狐妖遇人不淑,没遇到姑娘这么好性情的人,不然结局会美满上许多。”
他夸得情真意切,让九如在飘飘然之外还有点不好意思,她还有点自知之明,觉得世事难料,话不能说的太满,于是道:“也不一定,如果有人逼着我,我又反抗不了,那就只好对不起狐妖了。”
说着小姑娘坐正扶住肩上的外衫,细指触到柔软的布料时忍不住觉得他真好,不仅救了她还这么照顾她,而且他这么好看温柔。
这么想着,小姑娘眼底若有繁星,亮晶晶的看着白珩道:“公子才是细致入微,宅心仁厚,我能遇见公子真是太好了。若是狐妖遇见的是公子这样的人,那她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狐妖了。”
这一番话因为出自真心,所以格外的动听,少年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哪怕知道她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可还是忍俊不禁。
伸手轻缓的抚着小姑娘的发顶,然后慢慢顺着长发向下,修长细指穿插乌发间,一寸寸抚过柔软的青丝,指缝间微凉的发丝流过,仿佛留不住的清风。
白珩微微弯身,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专注的看着她道:“我也觉得能遇见九如是我的运气。”
这句话其实有点奇怪,白珩用了“也”,说的好像她是之前她的话里那个“遇见白珩的狐妖”似的。
不过九如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她的注意力在白珩摸着她头发的那只手上,说实话她被摸头不算少了,婢女给她梳头跟摸头差不多,但可能因为白珩是个男的,就感觉……很奇怪。
而且他的手指应该是穿在发丝里的,九如梳着少女发式,没有全部盘起来。她感到对方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背,力度其实很轻,可缓缓下移间却带起了奇异的酥麻感,让她不由得挺直腰背。
后背是不可以让人碰的脆弱之地,小姑娘想拍开他的手,又觉得被摸得有点舒服。
她有些迷茫的想着这是表达亲近和友好的吧,她和白珩关系已经好到可以这样了吗?这是占她便宜吗?可是白珩救了她啊……
九如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她说不清楚触碰后背的手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不安的看向威胁感的来源,却一下子与他温柔安然的目光对了正着,于是脑子里的无措和慌乱一顿。
她有些懵懂和恍然的想着——白珩可能喜欢她。
他看着她目光从来都是这么温柔,一直都没变过,所以她以为他就是这么温柔的人
白珩从发顶到发尾摸了一遍就克制的回手,弯眼一笑,悠然道:“在下失礼了,姑娘莫怪。”
九如茫然的抿着唇,眉心微蹙,声音很轻,有些像撒娇,又有些像埋怨:“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脸上带着点被骗的难过,看着他轻轻的说:“我与公子认识才数天,公子不应该对我这么亲近的。”
少年无奈的轻笑,他温柔的注视着她,后退三步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声音坦荡清澈:“我对姑娘一见钟情,情难自禁下未能克己,唐突了姑娘,请姑娘恕罪。”
白珩对九如了如指掌,她喜欢对自己好的人,喜欢温和无害的人,若是她在对其有歉意或者感恩之情,那便更容易喜欢上了。隐忍不发徐徐图之固然是一条途径,但这太难了,一旦让她察觉到威胁,她就会远远的避开。
没有什么比暴露自己的无害和对她的爱意更能得到她的喜欢了,更何况,阿九现在是有点喜欢他的。
铺垫未到最完善的地步,但勉强可看;她的好感还很微小,但堪堪到达动心的最低线;时机也不够顺理成章,但已然够得上美好。
云莲花,银椒草,二者香气混杂有放松心神,缓解焦虑的作用。
雨声滴滴答答不绝于耳,竹与花的清香混着潮意绵绵萦绕着鼻尖,在这小小的天地中,她披着的外衫似乎隔开了一切,竹与花,细雨微风都变远了,余下的只有面前这名清隽温柔的雪衣少年。
九如睁大眼看着他,眸里含着水润的柔色,如落花于流水中泛起的清波,滢滢雪腮慢慢晕染上浅浅的薄红,她抿了抿唇,慢慢拢住身上披着的大大的外衫。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出现在她的心里,如蝴蝶蹁跹,如暖阳融融,亦如雨露落蕊,亦如雪雾初霁。
她轻轻垂首,娇柔的如一朵不胜凉风的水莲花。
我不会写这种情窦初开懵懂青涩的情愫,将就着看看。进度可能太快了,因为我想让他们甜甜的谈恋爱?w?
感谢各位的珍珠和喜欢。
考试逼近,更新艰难。
沉醉不知归路 素问谷篇:钓鱼
阴森的地牢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气,墙上几根火把烈烈燃烧着,走在地上会感觉到鞋底有轻微黏着,偶尔还会踩到什么半软不硬的东西。
奇异的是这里居然算得上安静,偶尔的几声呻吟都很轻。
身披流丽青衣的男子步履从容的走过一个个黑黢黢的牢房,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刑房。
遍体鳞伤的人已经被固定在刑架上。
这里还有一张小巧玲珑的美人榻,上面雕着繁复致的花鸟图,用珍珠和玉石加以点缀,看着很是华贵。
这张正好可以让九如躺上面的美人榻肯定是躺不下宁莲的,不过他也不会去抢小孩子的东西。
让人随便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暗处,他坐下示意可以开始了。
……
因为下雨的缘故,昨天九如水了一波浇花,但素问谷这么大,还找不到个让她浇花的地方?
重西楼有很多很多的花草,云梦子喜欢在那里看花下棋听琴。
因为云梦子喜欢吃鱼,所以白珩去时还会带上鱼竿路过莲池顺便钓一尾鱼提过去。
莲池菡萏婷婷,水清湖静,清浅荷香随微风徐来。
九如扒着栏杆上专注的看着湖面上的浮标,因为怕把鱼吓跑,她小声问:“白珩,你要钓多大的鱼啊?”
白珩撑着头看着她,也配合她轻声道:“差不多两个手掌长。”
他的衣服袖摆很大,这在平时固然很好看,可不适合钓鱼,所以在不久前他就把袖摆绑起来。如此一来自然会露出一双手。白珩的手很漂亮,肌理细腻,骨肉匀亭,手指纤长,此时他握着竹制鱼竿,指节微屈,竹的深青色和手的皙白相映衬,呈现出类似于玉器的通透质感。
九如用自己的两个手比了比,她的手很好看,又小巧,两个手掌并着也不大,于是得出结论:“先生是不是喜欢炖鱼?”她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抿唇一笑,觉得莫名有点开心,转而把目光移到湖中继续道:“这么小的鱼只能炖了吧。”
白珩弯眼:“家师喜欢吃鱼,并没有特别喜欢一种做法。”
小姑娘偏过头又看了看他,很认真的说:“白珩公子,你一直看着我不好。”她很正经地道:“你想一下,要是我一直看着你,你会不会也觉得不好。”
少年自然又淡定地移开目光,看向湖面,很是礼貌地道:“姑娘说的是,在下失礼了。”
于是,九如放心地偏过头看他。
白珩长得真的是对她的喜好,看了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由衷地夸他:“白珩,你真好看,我见到你才发现原来人还可以长的这么好看。”
他轻轻笑了下道:“过奖,九如也很好看。”
小姑娘被夸的有点高兴,她眨了眨眼,看着莲池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是溺水了,于是问道:“我是在这儿被你救的吗?”
白珩面不改色回道:“是的,那时我的酒壶落在了亭子里,折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你。”他的声音变得低缓下来,听起来有些沉:“还好那时候我在这里。”
九如心有余悸的点头,很赞同他:“是啊,如果你不在,我就溺死在这里了……我知道溺死的样子特别丑。”
他眼睫颤了颤,垂眸浅浅笑了下:“九如这么好看,当时我还以为遇到了狐妖呢。”
九如也发现白珩特别喜欢狐妖和人的故事,他的书架上除了医书和其他的正经书,还有十来本话本,讲的全都是狐妖和人,他还有扇屏风,上面也画着一只小白狐。
她微妙的觉得这是白珩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不过……说实话,她那时候真的会好看吗……
难道不应该头发散乱得跟水鬼一模一样?
………………也是……这种事心里知道就好了,不必非得说出来,白珩愿意给她留面子……已经很厚道了……
自己的尴尬一幕暴露在喜欢的人面前,九如蹙眉小声问:“半夜水里冒出的一个人……那时,没吓到你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白珩偏过头看着她,眉眼柔和:“不要多想,我那时候有点喝醉了,也许我才是吓到你了。”
他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发顶,这次比昨天要敛一些,摸了一下后很自然的回手,垂着眼问:“现在还疼吗?”
大夫询问病情,九如马上挺直背很认真的回道:“我已经不疼了,身上的淤青也都褪下去了……不过我觉得我好像胖了……”
她轻轻低下眉,有些不高兴。
说实话,女孩子都挺在意这个的。
她自责道:“我这几天吃的有点多……”
白珩颇为不赞同:“你已经很瘦了。”
九如低头仔细看着自己的手指,觉得这几天的舒服日子让自己的手都胖了。
她摇头道:“你不知道,我也想做江湖第一美人啊……”说着握紧手,看着他才道:“现在的江湖第一美人是顾灵儿……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的腰有这么细!当真是不盈一握!”小姑娘说着,还比了个圈,意思是顾灵儿的腰很细。
“……我觉得,你不必如此。”白珩有理有据道:“美有千种,不必拘泥一格,九如你也是很美的。这种虚名只是过眼云烟,几年前的江湖第一美人还并不是顾灵儿。”
这倒不是他特意记,江湖上总有特别出名的人物,如今最出名的就是惊鸿仙子顾灵儿,正所谓“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就是指她了。
九如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赞同他道:“你说的有道理,假如你也是个姑娘的话,江湖第一美人肯定是你。”
一句话里重要的是想要表达出的意思,对吧,如果太过于纠结字句,反而舍本逐末。而且白珩又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了。
“姑娘过奖。”他温声道。
此时,湖中的浮标动了动,白珩线,钓上来的是一条不大不小的鱼,他往旁边走了一步和她拉远了距离才慢慢上来。
鱼儿真是活蹦乱跳的,九如眨巴眼看着鱼奋力挣扎,而白珩很是熟练的抓住鱼,取下吊钩,放进鱼篓。
这一番动作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仙人气质,但看着却颇为有趣。
鱼儿在鱼篓里还活蹦乱跳的,连带着鱼篓都跟着它动。
九如蹲下来看着它,然后伸出手隔着一小段距离运起内力,肉眼可见的,鱼儿表面上慢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动作也减少了。
她回手有些得意的看着他:“怎么样?”
白珩注意到她指尖泛起的青白,这是她运功后才有的。
他温和道:“多谢,你的武功很方便。”
九如深以为然:“是呀是呀,尤其在夏天的时候。”她眨了眨眼,露出一脸“我很乖”的模样,问他:“我们还要钓吗?我第一次去见先生,要是不带礼物是不是不好?”
因为她的“我们”,少年弯了弯眼,清声道:“不用,家师为人和善,在吃的方面,一天一鱼足矣,我就说鱼是你钓的吧。”
她有点脸红,却也懂人情世故:“这是不是不太好……钓个鱼也不事……这是心意。”
白珩也是个善于变通的人,他马上道:“那我们回来时再来钓鱼可好,我现在身上没带鱼饵。”
九如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红果,骄傲的道:“我有带这个小果子,你看能不能当鱼饵。”
“当然可以。”
于是九如心满意足的握住鱼竿开始钓鱼了。
她是个闲不住的,一边钓鱼一边和白珩唠嗑:“白珩,你说之前你的酒壶丢了,你还喜欢喝酒吗?”
白珩总不可能说借酒消愁吧,于是他淡定道:“偶尔小酌,那天月亮很好看,兴致就特别好。”
九如喝过酒,但感觉很不好喝,当时在教主面前也不敢不喝,于是就一边很艰难很委屈的喝着,一边还得附和其他人拍教主马屁,夸他的藏酒举世无双世间难寻云云。
据她所知教主有两大爱好,喝酒和赌博,孝敬上头肯定是投其所好啊。
于是关心道:“那你的酒好喝吗?我有个长辈最爱喝酒,我准备带一些手信回去。”
白珩一听也颇为上心,他道:“我并非酒中高手,不过家师也爱喝酒,藏酒颇丰,等会儿我就去问一下他。”
小姑娘扬唇一笑,刚想说什么,忽而感到手中一沉,瞬间面上一肃,她悟性颇高,虽然是第一次钓鱼但也没有手忙脚乱,学着之前白珩的样子线,加上白珩的从旁指点,成功钓上来一条略微大一点的鱼儿。
白珩倒是也想帮她把鱼卸下来,因为卸鱼是直接碰鱼的,手上肯定会沾上鱼腥味,但小姑娘自然的掐着鱼头,接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包裹住整条鱼。
九如是真不介意这种脏手的活,她连人头都提过,还不是拎着头发的提法,是手指掐进枕骨大孔,捏着后脑勺的拿法——这种拿法方便着力,能扔的更准。
拿一条鱼简直是小菜一碟啦。
等到了重西楼把鱼篓交给小童,小童还眨巴眼,很是好奇这次的怎么公子带了个姑娘过来,还带了两条鱼,相比之下,这两条鱼特别冰都不是问题了。
不过他也没多问,提着鱼篓和鱼竿小跑的走了,白珩领着九如来到一个房间里洗手。
九如洗了好一会儿自觉没有鱼腥味了,还有一股淡淡的花草香,遂把手擦干净,然后看见白珩还在洗。
他很认真的洗了三遍手,三遍都用了澡豆。
两厢对比下,九如觉得自己真是有点不讲究了。
少年的手白皙修长,沾着水如玉兰凝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莫名的优雅和美感。
她看的有点觉得秀色可餐,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也不在意擦干的手又被弄湿了,在水中轻轻捏了捏他,手感清凉细腻,很有点冰肌玉骨的感觉。
这么个洗手方法居然还没有把手洗糙……果然是天生丽质……
她这个动作有点像小流氓调戏姑娘,垂涎有,轻佻也有,和正经扯不上关系,而白珩只是弯眼笑了下,安静的回握住她的手。
因为我也觉得进度太快,就删了两章亲吻的带点h的戏份,目前状态随缘……
以下两个问题,我猜可能关心的人比较多:
q1女主真的是魔教妖女吗?
确实是魔教妖女,有礼貌懂常识知世故,但是也是真的心狠手辣。
q2有h吗?
目前剧情来说,我预想里把白珩抢回魔教后就能上h,但在素问谷,没有教主的神助攻,绝对,绝对只会纯纯的谈恋爱,但是有一定可能会通过醉酒梗或者春梦梗来实现写h。
端午节快乐,我爱放假!
沉醉不知归路 素问谷篇:云梦子
重西楼整体颜色偏于暗沉,很是古朴典雅,稳重大气,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一入到里面便能闻见幽而沉的芳香。
云梦子是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头。
九如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晚辈礼,表示自己是来浇花的。
怎么说呢,这就是江湖的礼数。虽然九如就是过来浇个花,据白珩说云梦子和善宽厚,没有什么架子。但云梦子这种地位超然、德高望重的江湖泰斗,绝对意义上的超一流高手,世间能做他对手的人五个手指头都不到。别人面对他留下的只字片语都是奉为圭臬,他留下的剑痕人们都会细细参悟,品味其中的奥妙所在,若是有所得便将他奉为一招之师,更何况她还在素问谷住了几天,于情于理,她小辈的姿态要摆足。
听话,乖巧。
当然,主要是白珩,居然,有把她拉过来给梦云子看看的想法,他称之为“陪我一起与家师喝个茶”。
要不然,九如肯定是低调行事啊,往这种正道泰斗面前凑,她这个魔教妖女也很虚的。
云梦子笑呵呵的看了看九如,和蔼可亲极了,问她:“白珩可有跟你说过怎么浇花?”
小姑娘大气都不敢出,乖巧答道:“公子有与我说过。”
云梦子捋了捋胡须,点点头道:“不错,那你去吧。”
她又行了一礼,恭敬退下。
她走之后,云梦子招招手让白珩坐过来,他面前是下到一半的棋。
白珩从善如流的坐过来,看了几息,便落了一子。
“你可知道,九如是何人?”云梦子温声道。
“我能猜出来,她是迦叶教的人,地位应当不低……”白珩眉心微蹙了下,静静的注视棋盘道:“她练的是已经失传的天玄炼寒阴经,上一个练这个的人是宁莲。”
虽然上帝视角的我们都知道宁莲还过的相当不错,但实际上,知道“宁莲”还活着的人很少很少,就连九如都不知道,教主名字是宁莲,她只知道教主叫教主,是她的师父,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教主所给。
江湖上关于宁莲最后怎么样的传闻比白珩的来历的传闻还要多。
有说他最后得道成仙了,有说他堕落成魔的,有说他自尽于青柏涯,有说他与一女子归隐山林,有说他被仇家所杀,有说他与人对赌输了成为那个人的走狗……总之各种传闻都有,充分证明了吃瓜群众脑洞大。
江湖人都知道的是宁莲练得武功就是天玄炼寒阴经,极为诡谲强大。
但就像我们都知道“武林至尊,屠龙宝刀,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可并不知道,屠龙刀强在哪里。
别人不知道天玄炼寒阴经是什么样的,不代表白珩不知道,他知道练了这个会怎么样,会有什么弊端,应该如何解除……
云梦子长叹气,落子,年轻时候与人的赌约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很是意气用事。
“我糊涂了。”
当时只是觉得,反正世间唯一的解救之法已经没了,赌约内容也只是“全力救治”,并没有“一定要救活”这种要求,若是他赢了,那么江湖便会恢复安宁。
白珩看了棋盘一小会儿,下了一子复才抬首看着他:“师父,真的已经没有解救之法么?”
老者缓声道:“解救之法,若是要你的命,又该如何?”
……
众多奇珍花草汇聚一堂,花香幽沉,如古音长鸣渺渺不散。
这花的香气有点不对。
九如感到头晕的时候连忙放下花洒,头晃了晃,可幽沉的香气持久萦绕着,她扶住墙壁踉踉跄跄的走着。
“白珩……白珩……”她轻声呢喃的,下意识的觉得他能救她,没走多远她就走不动了,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四肢沉重无比,几乎使不上劲,扶着墙软软滑下。
她的动静有点大,白珩马上起身微蹙眉看向声源处。
对云梦子略一颔首:“我去看看。”
说罢他立刻飞奔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里的花草并无多大的毒性,只要不是吃了,光闻着没事,他们久和这类花草相处自然是没有感觉。而且这些花草都是摆放在阳台上,气味也不是浓烈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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