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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六郎
钟洛虞没有挣扎,只是害羞地闭上眼睛。苏时越看着她泛红的眼皮心中止不住地欢喜,她可从来没这么乖过。舌尖舔着她的唇缝,一点一点地往里探。捏着下巴的手指也悄然放下揽着她的肩往怀里带。
夏日的雨说下就下,顶上的乌云才遮住太阳便起了风。狂风挟着雨点落了下来。路上的行人疾走、奔驰寻找避雨的地方。
钟洛虞听到雨点打在车顶的哒哒声,悄悄掀开眼缝,车窗上布满了雨滴,顺着玻璃滑落留下一条又一条的湿痕。
外面疾风甚雨,她安安静静地躲在苏时越地怀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那双天生带了叁分不怀好意地眼睛里满是春意,眨一眨便会漾出来。
她搂主他的腰,把脸埋得更深些,破釜沉舟道:“后天,你就抬我进门吧!”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欢喜
苏时越听到钟洛虞说要他抬她进门,一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心中一片欣喜,但想到她说的日子是后天心中又有些不舒服,欢喜也打了折扣。
早上恨不得把他连人带礼物一起扫地出门,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想通了?
本来云二说她和安克俭有段不浅的渊源他还嗤之以鼻不怎么相信。有安克俭这么粗的大腿可以抱她何必去和林家豪勾勾搭搭的?还连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但钟洛虞现在的态度不由得他不相信。
心中虽然有被钟洛虞当枪使的不快,但转念一想,过去的事有什么好追究的。不管钟洛虞是因为什么事、什么人改变主意,他何必和好运气作对,先把人捞回家藏起来才是正经。
他努把力,经年累月的浇灌让她多生几个。女人嘛,一旦有了孩子还翻得出自己的手掌心么?
苏时越这边沉思不语心中畅想得痛快,却让钟洛虞以为他是生气今早自己的拒绝,脸腾的就烧了起了。又羞又窘,顾不得外面正疾风骤雨登时就想拉开车下车。
苏时越眼疾手快地将她扯回来。又气又好笑道:“我怎么你了?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钟洛虞撇过脸不看他,心中一片酸楚。那些话本小说上写得不错,没得手之前男人对你温存小意,什么气都能受,什么脸色都能看。一旦得了手你便是他手里的面团想怎么搓揉都行。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沉默。本想逗逗她让她更生气,却又忌惮钟洛虞是根墙头草。这安克俭惹火了她。她便来找自己,若是再惹她生气,她是不是又要转过头去找安克俭。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嗔怪道:“叫你跟小阿月学,你好的没学就学了她的狗脾气。我只不过是觉得后天仓促了些,家里还什么都没准备,就一天的时间怎么来得及。”
钟洛虞扭回头:“你找个宅子安置我就行,我不想去你家。”
其实苏时越原先就是这么打算的,还在新婚期间就纳了她,她在大宅的日子不会好过。他出门上班她在家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指不定要受气。把她养在小公馆里,等她有了孩子再把她接回吞武里的大宅。有孩子伴身家里的人也不会太为难她。
但这要求从她嘴里说出来太让人不是滋味了,他冷笑:“怎么,我家那座房子还配不上你了?”
钟洛虞苦笑:“我斗不过你家少奶奶,与其让她摆整我不如我在外面各过各的,大家都自在。”说完这些低头落寞道:“你也别说那些有你在谁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家也是有姨娘的,姨娘在家里是个什么身份我比你清楚。你想看家里天天鸡飞狗跳么?”
这话说得苏时越心中有些愧疚,手掌盖在她放在膝盖的柔荑,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
你现在知道委屈我了,昨晚精虫上脑时怎么不想想会不会委屈我?让我去大宅对你一家子卑躬屈膝那是做梦。钟洛虞心中鄙夷面上却丝毫不露,咬着唇道:“我既然打算跟你,其他的就都不去想了。只盼着你记得我这份委屈不要辜负了我。”
苏时越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胸口温言款款道:“这么些日子我对你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么?什么都为你打算了,你偏偏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以后我只会对你更好,哪里会辜负你?”
钟洛虞埋首在他胸前嘟哝道:“你哪里对我好了,一直都是欺负人。”
想起自己昨晚怎么欺负她了,苏时越浑身发热。把她按在椅背上欺身压了上去。这青天白日又是在车里,钟洛虞急的唉唉直叫,手死命地推着他的胸膛。
苏时越解了她的纽扣埋首在她胸前,嗅着白花花乳肉的香气,手也不老实的撩起裙子抚着滑腻的大腿往那淌蜜的花地去。
这个不要脸的玩意,钟洛虞连忙夹紧大腿让他的手掌动弹不得,自己的脸涨得通红,连带胸口的皮肉都是粉红色。
苏时越见了越发意动,手指拧着她的乳尖嘬着她的耳垂喘着粗气道:“别回去了,咱们去饭店好不好?”
钟洛虞响起昨晚那撕裂一般地疼痛吓得一激灵,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脚并用地把苏时越踢开,半是埋怨半是羞愤地嗔道:“还疼着呢!”
眼前的美人脸色潮红、衣衫半褪,被掏出一只的奶儿奶尖被他搓揉得又红又挺,让人恨不得一口含上去。他看得气血翻涌凶器硬得发疼。细细端详粉樱一般的面颊,眼皮艳红,脸上虽有薄怒但更多是春情勃发的娇艳。
以前想和她亲热一下,她不是骂就是哭,惹得他越发想作恶。现在她这般娇娇的喊疼,似娇似嗔他反而不想鲁莽了。压下满脑子的绮思,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准备聊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明天我去和你父母谈谈聘礼。”
钟洛虞扣扣子的手一顿,淡淡道:“这事和我商量就成。”
苏时越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钟洛虞扣好纽扣又拉拉裙摆:“他们要卖我还不许我自己商量价钱么?”
苏时越不悦:“你说着说着又不像话了,这是嫁娶不是买卖,给聘礼是天经地义的。”
钟洛虞嗤笑:“有聘礼就有陪嫁,就是把我一家子捆了卖也凑不出什么像样的聘礼。”
苏时越本想说不需要你陪嫁什么,但这么一说不就落实了这是桩买卖么!一时间哑口无言。
钟洛虞笑着挽上他的胳膊:“好了,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既然是我跟你,那么肯定就是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不是么?”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三百猪加更
钟太太见钟洛虞回家,忍不住怒道:“你去哪里了?月小姐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
钟洛虞见客厅里人都聚齐了,觉得时机很合适。把小坤包扔在桌上,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道:“苏时越后天来接我。”
钟太太听了这话喜上眉梢,连看报纸的钟老爷也舍得放下报纸脸上有个笑模样。
钟太太高兴完又皱眉:“日子怎么定得这么仓促。”
苏时越也这么问来着,“这毕竟是件喜事,也不好好挑个日子。”
当时自己是怎么答来着?
“以后过得好不好是看人不是看办喜事的时辰,谁家办喜事不挑个良成吉日,不是也有人没把日子过好么?”末了又自嘲道:“我这么速战速决也是为你着想,省得我父母有时间算计朝你狮子大开口。”
钟老爷开口道:“这么着急聘礼什么时候谈?”
看看,这不就来了!
钟洛虞嘴角讥诮地扯了扯:“人家把话说得好听些你们就当了真,真以为我是去苏家当少奶奶啊!一个姨娘要什么聘礼?”说完又扬声问二姨娘:“姨娘,当年我们家给了你什么聘礼啊?”
二姨娘被问到头上很是尴尬,她家当年穷,钟老爷一袋米十块银元就把她给纳过来了。这能算聘礼?聘礼要扎着绸缎大红花用红木担子挑着,敲锣打鼓送到女方娘家的。
钟洛虞明里暗里的说他卖女儿,钟老爷觉得面子挂不住,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放4。”
钟太太见他发火连忙挡在钟洛虞身前:“有话好好说,拍什么桌子?”
钟洛虞站起身冷笑:“放心,没让你们吃亏。你们养我一场我总是要报答的。我和他谈妥了,把他在耀华力的一座小楼过户到我名下,你们收拾收拾就搬过去。另外每月再给你们一百英镑的花用。”看看一旁缩着做鹌鹑的二姨娘她又接着道:“家旺念的那个华人学校不要去了,他给找了一个英国人办的教会学校,学费苏家管了。”
听着自己的儿子钟洛虞也考虑到了,学校和学费都不用操心二姨娘喜出望外:“大小姐真是个仔细人,太太正嫌二少爷念的那个华人学校教的不好呢!”
见一家人个个都心满意足了,钟洛虞打算回房间补觉。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明明累得要命却怎么也睡不着。
选了苏时越很大成分是赌气,但也不完全是。仔细想想,苏时越跟她低头不是一次两次。今早才吃了她一顿排头,被她扫得一点面子都没有。可才过了那么会又来找她了不是!
再看看安克俭,这几年过得那么风光却一点消息都不露给她,心狠得都没法说。
人最怕有对比,和安克俭比起来苏时越好像就没么可恶了。他那个人坏也坏得坦坦荡荡,对自己坏事做尽,可也时时刻刻惦念着自己。撇除他干的那些坏事,那样的家世、那样的相貌,得了他的青眼自己也算是撞了大运了。
想得清清楚楚,分析得也头头是道,可心里为什么那么难过的呢?
楼梯想起一阵脚步声,听声就知道是钟太太上楼了。她轻轻推开门,钟洛虞背对着门口躺着,她知道钟太太进来坐在她床边也没翻身,呆呆地望着窗口。
钟太太知道她没睡着,做了一会长长叹一口气后道:“妈知道你心里委屈、存着气。可你信妈一回,你去苏家会过上好日子的。”
钟洛虞没搭腔,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不缺吃不缺穿还能和人家分丈夫就是好日子么?
“你看看咱们这个家为什么会过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因为男人不拿事么?家里没个有担当的男人是不行的。女人这一生在家靠父母,出了门子靠丈夫,以后老了就靠着儿子。你看看我,当姑娘的时候也是父母千宠万爱的,可偏偏嫁错了男人又没个儿子。男女之间爱不爱不就那么回事,感情么,多相处就有了。我知道你恨我当年拦了你和安家的小子,可是我的儿啊!贫贱夫妻百事哀。咱家要是像在红河时那样风光,妈也希望你找个称你心意的姑爷。以后你就是日子过不下去还有个娘家可以帮衬着你。可那时候咱家已经是在苦撑,安家比咱家还落魄。他父亲教书那么点薪水还得养那么一大家子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我的老路啊!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舍不得你吃一点苦啊!”
想着钟太太当了首饰也要给她买配衣服的皮鞋,钟洛虞觉得满心酸楚。她哑着嗓子道:“你把当票给我,我想办法把你当掉的首饰给赎回来。”
钟太太侧身抚着她的肩头:“那些东西当了就当了,有什么好赎的。你刚到了苏家就做这么打眼的事让苏家人怎么看你。苏少爷每月给那么多家用,你就别再张口了。”
一百英镑对苏时越来说算什么,怕还不够他和云少爷去喝一顿花酒。
她擦掉已经落到腮边的眼泪,转身面对钟太太躺着:“耀华力那座楼房环境一般,但好处是一楼有两件铺子,你赁出去也好,自己做点小生意也行,要紧的是要把钱都抓在自己手里。你手里有钱二姨娘才不敢作怪,不敢拿家旺做文章。那房子过户到我名下不是舍不得给你,只是我怕二姨娘在家旺面前嚼舌根。以后他要是真孝顺你,房子我肯定是要给他的。”
想想女儿也是要到人家家里做姨娘,也不知苏家的太太和少奶奶厉不厉害,钟太太心里也是不好受,但她不敢在钟洛虞面前显露分毫。帮钟洛虞把落在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我心里有数。倒是你进苏家后抓紧时间生个儿子,有了儿子你才能算是在苏家站稳脚跟。”
钟洛虞拉过她的手枕在脸颊下,轻声应了声:“知道了。”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出门
只有一天多的时间,光宴客的名单就很让苏时越头疼,更何况办喜事还有很多事情要考虑。新房、礼服、家具事事都要操心。
以他的身家其实这些不算个事,但不管是他还是钟洛虞都只想这场喜事悄无声息的办了,不能大张旗鼓这就让他有些分身乏术。房子倒是好办,隔着云公馆一条街他名下也有座带花园的洋楼。买了没几年房子还很新,把家具换一换就行。于是打电话让罗二公子和云少爷帮他布置一下新房。
云少爷倒没什么,却把罗二公子吓得不轻,握着话筒就僵在哪里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才结婚多久你就纳妾?呸,连纳妾都算不上就养了个情妇。那情妇还是撬了凯文的墙角,你就算不怕凯文找你拼命,也不怕宋家找你麻烦么?”
苏时越听到罗二公子说钟洛虞是情妇眉头就皱了起来:“嘴把放干净点,说谁是情妇呢?以后要叫她二嫂。”
罗二公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为朋友两肋插刀,还是劝劝他玩玩就算了。苏大少奶奶要是知道他是苏时越金屋藏的帮凶非拿他沾虾酱生吃了不可。
支支吾吾半天惹得苏时越火起:“行行行,不用你,我让云二一并办了。”
苏时越这一发火倒是让罗二公子下定决心。他兄弟这般人才配宋婉芝那么个老婆的确是亏了。再说了男人叁妻四妾怎么了,宋婉芝家的男人那个屁股是干净的,从老到小谁没往家领过人?不就是一个妾么?苏时越正在兴头上撂不开何必扫他的兴。当即答应找人去他新房量尺寸然后去百货公司帮他买家具。
苏时越叮嘱:“你和云二商量一下,别买重了。”
到了正日子这天,苏时越也没张扬和云少爷各自开了两辆车就来接钟洛虞。
罗二公子和云少爷一辆车,下车时还和云少爷开玩笑:“咱俩还一次都没结过,倒先帮他当了两次伴郎。”末了又用胳膊捅捅云少爷悄悄问道:“你说他会不会胆大包天到今晚不回家睡?”
云少爷白了他一眼:“要你帮他操这闲心?”说完挥手示意俸小赛领人将接亲的礼物送给进去。虽然钟洛虞没让苏时越准备,接了她就走,但空着手上门终归是不好看,又让月小姐帮着去挑了些金饰、布料和补品。
钟家也没怎么准备,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道准备什么。就去耀华力买了些喜字、炮竹,钟洛虞看见这些东西还发了顿脾气,冷笑着问:“要是邻居问家里办喜事怎么不请客,你们还能腆着脸说送女儿去做妾么?”
钟太太无法,让宛丽和二姨娘把房子从头到尾刷洗一边就算完事。
苏时越捧着一束粉色的玫瑰,领着两个伴郎进门。二姨娘一看见苏时越就喜笑颜开,搂着钟家旺让他喊苏时越姐夫。
钟家旺乖乖喊了,苏时越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给他后问钟太太:“洛虞准备好了么?”
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分就没有正儿八经的称呼,钟太太想起以前她也是这么不把二姨娘的家里人放在眼里,顿时感觉真是报应不爽。对这个姑爷她是很喜欢,但对这个不算丈母娘却又的确是丈母娘的身份又有些唏嘘。心情复杂脸上还得带着笑道:“在楼上,我去喊她。”
她上楼去喊钟洛虞,钟老爷过来招呼他们先做,扬声喊二姨娘倒茶。云南的规矩姑爷上门要喝两道茶,一道苦茶一道甜茶,寓意以后的日子先苦后甜。云少爷家本就是滇西南的土司知道这个规矩,面不改色的喝下去。苏时越和罗二公子差点吐出来,含着茶水面面相觑。云少爷警告他俩:“咽下去,不然不吉利。”
第二道茶加了红糖、米花和核桃仁吃起来很是香甜可口。罗二公子吃得很是适口,差点不顾体面的要第二杯。
喝完两道茶钟洛虞也下了楼,看着缓缓走近的钟洛虞苏时越觉得自己心跳都加速了。粉色的蕾丝长裙让苏时越想起她第一次见钟洛虞的情景,当时她就是穿着一条烟粉色的旗袍站在大厅看了他两眼。
他走上前牵起钟洛虞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今天真漂亮。”
钟洛虞如同所有的新嫁娘一样,低头娇羞地笑了笑。
苏时越向钟老爷和钟太太鞠了一躬:“我要接洛虞走了,感谢您二老对她这些年地养育之恩。”
钟太太眼含热泪不舍道:“这就要走了?”
这话问得就有点尴尬了,接了人不走还要在你家拜天地认亲么?
云少爷在一旁打圆场道:“找人算过进门的时辰的,不好耽误。”
钟太太嘴里嗫嗫不知道要说什么,夫妻和睦互敬互爱的话不适合,好好服侍苏时越她说不出口,最终只能说一句:“好好过日子吧!”
钟洛虞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随后对苏时越道:“走吧!”
他们就要这么走了,钟老爷心里是不高兴的,苏时越身份高贵不屑跪拜一个姨娘的父母,但钟洛虞出门前跪别父母都不知道么?都要出这个家门了,一句话也不留给他这个父亲么?
邻居们都很奇怪,钟家门口停了两辆豪车,几个穿着体面的少爷领着仆从进去没一会就带着钟家的大女儿开车走了。都以为钟家是有什么喜事,接过钟家大门紧闭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喜事
苏时越牵着钟洛虞的手进了卧室,罗二公子本想进去嘻嘻哈哈一下,被云少爷拉去楼下抽烟。
苏时越扶着她的肩含笑打量她一番,觉得她今天无一不美,连根头发丝都泛着迷人的风情。他将人拢入怀中在她耳边亲了一下后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招呼那些早早来庆贺的客人。”
这场喜事请的客人并不多,除了几个当年一起留学的铁杆弟兄给就是现在合作的几个伙伴。既然人不多,也就没去订饭店。在小公馆开席摆了两桌。
苏时越走后钟洛虞在床上坐了一会,身下的床垫软和的她都不敢随便乱动,生怕挪一挪就陷进床垫里爬不出来。这么呆坐着很是无聊,她起身用手抚平被她坐皱的床单。手轻轻拂过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缎子,西式的铜床铺中式的被子,看上去真是奇怪。
打量新房的陈设,眼前的一切都是她以前梦寐以求的。花样华丽的波斯地毯、法国的水晶吊灯、梳妆台上摆满了香水和口红。浴室镶着雪白的墙砖,拧一下黄铜水龙头热水便源源不断流淌出来。
云少爷和罗二公子站在门口帮着迎客,这场喜事你要说他热闹可人就那么几个人。请的人不多,客人也是零零散散的。可你要说他冷清,里面却又欢声笑语、恭喜连连。
罗二公子和云少爷闲聊,瞅着他奇怪道:“我是被他激了一下热血上头才帮他干这两面不是人的事。你倒好,不劝劝他就算了,从头到尾热心得很,怕他支应不开又是借佣人,又是借厨子。”
云少爷从兜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支烟给罗二公子,摸摸口袋发现没火朝正点烟的罗二公子道:“上个火。”
罗二公子点完后手掌虚拢着火机上的火苗往前递了递,云少爷侧过脸凑近火苗,点了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后才道:“咱们这帮人看着锦衣玉食、意气风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又知道我们从小到大时时刻刻都在做妥协。时越对宋婉芝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心里一直都觉得很委屈。既然钟洛虞能让他高兴,咱们做朋友的当然要成全他。”
罗二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要帮他,那为什么今早要把接亲的手持花台换成红玫瑰啊!”
云少爷嗤笑:“虽然是暹罗的规矩但那个是娶正妻才能用的,但规矩就是规矩,他坏了规矩怎么在上流社会立足?”
罗二公子摇头:“幸好小阿月有个厉害的爹,她要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你这么个古板地守规矩法怕也是要学时越金屋藏娇。”
真是没有意义的假设,他和小阿月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了。不屑和他争辩这种鱼和熊掌如何兼得的问题,他嘴上叼着香烟,把外套脱下来甩在肩上:“你好好守着门啊,我回去看看小阿月起床没有。”说完朝大门口走去。
罗二公子没好气骂道:“嘴真是坏透了,骂谁是狗呢?”再看看已经升得老高的太阳撇撇嘴道:“都快吃午饭了还不起床,活该你娶个懒婆娘。”
苏时越上楼来,推开门见钟洛虞靠着窗户发呆。钟洛虞听见开门声扭头望去,见是苏时越朝他嫣然一笑。
苏时越笑着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是不是无聊了?云二去接小阿月了,她一会就来和你作伴。”
有个人能来说说话当然是很好,可她怕月小姐和她提安克俭。心里不是很适意,但面上又不能现出来,她笑笑道:“月小姐的歪理一篓、一篓的,有她陪着倒真是有意思。”
钉子碰久了,现在她这么乖顺苏时越真是爱得不行,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想亲亲她,嘴还碰到身后就想起敲门声。苏时越挫败地叹口气:“人家两夫妻关着门肯定是想干点什么,这么不识趣的肯定是小阿月。”
钟洛虞笑着推他去开门:“月小姐来陪我了,你下去招呼客人吧!”
苏时越硬是捧着她的脸连连亲了好几下才撒开手去开门。
门一打开,果不其然是月小姐,她穿了一条露肩掐腰的大裙摆小礼服,亭亭玉立站在门口朝他们点头:“恭喜呀!”
苏时越客气道:“谢谢啊!再有几个月就轮到你和云二了,到时候你们可要来曼谷补顿酒给我们。”
钟洛虞招呼月小姐进来坐,今天公馆服侍的佣人都是去云公馆派过去来的,佣人见到自家未来的少奶奶上楼,连忙端了茶水上楼换下旧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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