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安良(强取豪夺 黑道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宿凉
郗良不知道自己在等他说什么,等了快一分钟,他一副要说话的样子都没有,她气得呼吸困难,朝他怒吼:“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我要回家!回——咳咳……”口水呛到自己,她咳嗽起来,安格斯下意识地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刚想安慰她就被她狠狠打掉手,还闪远了一步,像只炸毛的猫儿,“不要碰我!婊子养的!”她的气还没顺,“操你!你个骗子!你又骗我!”
安格斯微微眯眼,原本他已经忘了这回事,没想到她又来了,要是不好好管教一下只怕以后开口就是脏话,开口就是骂他,那还怎么得了?要骂人就得有承受骂人后果的准备,他可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换做别人来骂一句,恐怕早就被他扭断脖子了。
“过来。”
郗良的目光对上安格斯眼里风平浪静的大海,阴鸷一分不减,“骗子!我要回家!”
安格斯走到她面前,趁她勇气可嘉还没溜掉,他搂住她的肩背,掐起她的下巴,她开始慌了。
“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你‘操你’的意思,那我就真是骗子了。”
他的眼睛暗沉得没有一束光,语气波澜不惊没有一丝起伏,郗良在他怀里,神经紧绷地在暮蓝的海洋里凝望自己的倒影,影子的惊惧猛然冲进她的脑海,她忙推开安格斯,“我不要知道!”
安格斯握住纤细的腕骨,将她往盥洗室带。
郗良脑海中轰隆一声,心头光秃秃的,一阵恐慌的悸动促使她哭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铭谦哥哥……”
一进盥洗室,安格斯掐住她的脖颈往墙上按,眼中一片阴霾笼罩,滚烫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威士忌焦香全打在郗良煞白的小脸上,她几乎忘了呼吸。
“不要再叫他,明白吗?”
郗良的命脉在他掌心颤动,纤细、脆弱,像一叶海上扁舟,像一株雨中娇花,不堪一击。
可她有不屈服的傲气,抽噎两下,红唇轻颤着继续呼喊那个人,浑然不受威胁压迫。
“铭谦哥哥……”她的呼喊是多么笃定,充满着信念的力量。
安格斯深深地看着她,明明那么害怕,害怕得泪流满面,害怕得全身发抖,可她还是要逆着他的意,还是要叫某人的名字。
理智慢慢地回来,安格斯却还是发了狂地渴望自己是某人。如果他是他,他不会让郗良自己选,不会允许郗良嫁给别人,他要将她禁锢在身边,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她只能是他的,她的嘴里只能叫出他的名字,她的眼里只能有他。
可他不是某人,永远都不可能是……
遇见郗良的时候,到底是晚了。
“唔——”
安格斯闭上占有欲疯狂蔓延的湛蓝眼睛,狂热的眼神敛藏在薄皮之下,薄唇覆上郗良淌过泪水的双唇,将她的呜咽和叫唤堵在唇齿间,咸涩、黏腻、甘甜,细细品尝她的味道,在这一方小天地风驰云卷,吸吮无处可逃的小舌尖,惹得她颤巍巍地扭动身子,却愈发被抵在墙上没有喘气的余地。
炽热爱火在两人粗重的喘息间升燃,郗良几近窒息,安格斯金色的眉睫在她迷乱的墨眸中渲染出虚幻的光,随着晶莹泪珠簌簌掉落,她无力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就可以把近在咫尺的这抹金色变成黑色。
可是铭谦哥哥不会如此伤害她——
掐住脖颈的大掌松开向下,隔着黑色棉布霸道地抓住柔软的娇乳,像用力掐她时那样用力地揉、捏,捏完一只换另一只,重重的力道带着莫名的恨和疯狂的夺。
郗良疼得扭头,安格斯揪住她的发丝,啃咬红肿的唇,亲吻颊边的泪,一会儿如仇人凶猛,一会儿如情人缱绻。
“不要了呜呜……铭谦哥哥……”
有力的大手揪住长裙衣襟发狠地撕扯,闷声一响,致的小纽扣噼里啪啦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郗良只觉胸口一凉,男人的掌心随即贴上来,猛地抓住小巧的乳房,放开之际又掐上稚嫩的乳尖,小小一粒娇嫩又敏感,被揪着弹了一下就发硬。
安格斯吻过致的下颌,薄唇贴着脖颈,沉冷的俊颜埋进温暖馨香的颈窝,亲着吻着,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命脉,她哆嗦着不自觉挺起胸膛,将挺立的玉乳送进他的掌心。
被抵在墙上,疯狂的攻势下,郗良仿佛没了半条命,神智和带给她安全感的衣物一起散落一地。
几分钟后,安格斯坐在浴缸边沿,强劲有力的长腿间,郗良跪在放了水的浴缸里,泪流不止地移动头颅,用小嘴艰难地吞吐男人粗硬得可怕的性器,稚嫩的唇角被撑得像要裂开。
“含深点。”
安格斯的手罩在郗良脑后,掌控着不让她脱逃,时不时使力一按,强迫她含得更深。
郗良一边抽噎一边颤栗,纤细单薄的身子抖得厉害,浴缸中澄澈的温水跟随她漾出或大或小的波纹。
安格斯暗沉的眸光不加遮掩地凝视腿间的雪背,长长的黑发潮湿地贴在背上,被轻轻拨开,粗糙的手掌抚过每一寸凝脂般的肌肤,细腻、柔滑,还有秀气的骨感,每一种触觉都讨好地涌进他的感知,每一种触觉都正中心怀。
大掌滑过胸侧,不由分说裹住微微摇晃的嫩乳,热烈揉弄,情动的红珠宛如小珍珠抵着男人的掌心,无端带着谄媚邀请的意味。
郗良呛咳着吐出沾满唾液的巨龙,神情恍惚地摇着头,“不要、不要……”
“继续。”
安格斯掌控她的脑袋,昂扬的龙首仿佛被银丝牵引着再次堵上红肿的唇瓣,郗良呜咽着扭过脸,苦苦挣扎,稚声稚气地哀求,“不要了……要裂了……”
她想说嘴巴要被撑裂了,安格斯无动于衷地掐住粉颊再次挺入。
“又不是没试过,好好舔。”
纤腰不自觉扭动着,带得浴缸中水声摇曳,和吞吐巨龙的咕噜声一起,在宽敞的盥洗室里形成淫靡的乐曲。
郗良难受极了,嘴巴将壮硕的茎身含得更深时,紧紧并拢的腿心也跟着紧紧缩,嘴里的茎身抽离了一下时,缩的腿心就像涌出一股暖流,是流血的感觉,无法控制。
她自己看不见,头顶的安格斯没有说她流血,那流出来的就不是血,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得无比缓慢,如同蜗牛在蠕动,乌龟在轻轻抬足。郗良惘然而绝望,几乎是麻木地被男人掌控着头颅去套弄那根青筋环绕的巨物,腿心却不知疲倦地缩起再缩起,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暖流。
安格斯紧盯着她的腰肢,时而扭着,时而起伏,浑圆小巧的俏臀在水平线上下戏水,水珠将腻白的肌肤映衬得愈发光滑透亮,他的喉结滚动,眸光晦涩,侵占的野心失控地膨大。
他站起身,按着郗良的脑袋连连挺身,重重抽插数十下,在湿润温暖的檀口中射出一股白浊。郗良猩红的泪眼睁大,后脑勺的大掌按得更用力,她听见他不容反驳地命令道:“吞下去。”
嘴里的巨物一跳一跳的,不见疲软,完全占据狭窄的檀口,她动弹不得,强忍着咳嗽的欲望,流着泪艰难地吞咽,将被堵得流不出的唾液和液都悉数咽下……
安格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享受着高潮余韵,还有她吞咽时的吮吸感,小小喉咙对敏感龟头的挤压感,极致的侍弄让插在她嘴里的性器仍然嚣张硬挺,迫不及待再拉着她继续沉沦。
坐回浴缸边沿,安格斯松开她,她将小手搭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像即将溺毙的人一样无力地伏在他腿上呛咳着,大口呼吸着。
她的双手在水里泡得泛红,指腹发皱发白。
安格斯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拉起来,分开发软的细长的腿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半硬的巨龙贴着她的小腹,烫得她倒抽一口气,低着头防备地盯着圆润硕大的龟头和还沾着一滴乳白液体的小孔,下意识地摇着头。
“良,我要操你了。”
安格斯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揉着她的臀肉,揉着揉着,长指滑进敏感的股沟,按压小小的肛门,再往前移一指节,便摸到湿得一塌糊涂的小小阴道口,指头毫不力就顺着黏腻的蜜液像陷入沼泽一样陷了进去。
他揶揄地看着她已经什么都懂的惊恐模样。
“不要……我不要……”
安格斯的指尖在那张小口外画着圈,又逗弄敏感的阴蒂,引得她寒毛竖起,无力趴在宽阔的肩上颤抖着娇吟出声,花穴里流出一股蜜液浇在他手上。
他的手变得胶黏、湿滑,两根长指突然挤入湿漉漉的小花穴,立刻被层迭的媚肉吸附、挤压,一点抽动的余地都没有,紧致湿热的感觉轻易让男人疯狂。
郗良闷哼一声,狂乱地摇着头,“不要这样……我不要怀孕不要怀孕……”
安格斯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从吃进两根手指便满足地缩的花穴口又挤进一根手指,叁根长指好像叫她到了极限,肥嫩的唇瓣甚至紧绷起来。
“呜呜呜我不要怀孕……”
安格斯默默听着她喑哑稚气地哭诉,手上亵玩的动作没有停下,贴着她急急起伏的小腹的巨龙更是蓄势待发,一跳一跳变得更粗更硬。
她不知道自己傻兮兮的乞求是最猛烈的春药。
不要怀孕又怎样?已经怀了啊。
没有被约翰指责之前的安格斯现在会狠狠将她压在身下操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但现在他有一个烦闷的念头,出于约翰的指责,出于明天的启程。
这一回去欧洲,最快要一二个月才能回来,最慢也许孩子出世他还没能回来,最坏的是这一次他再也回不来……
把她还给她最爱的铭谦哥哥吧。
怀孕前几个月似乎不宜做爱,尽管如此,此前还是不知不觉做过很多次,至今没事。
安格斯想成全郗良,便交给上帝来裁决。
假使这一次流产了,就当作是上帝怜悯她,他会送她回她的铭谦哥哥身边,至于她的铭谦哥哥能不能保住她,让她不再需要躺在男人身下,便不关他的事了。
暗自决定以后,安格斯的眸光黯淡下去,他亲吻郗良的肩头,手指抽离她的身体,转而握住蠢蠢欲动的阴茎,用它抵在销魂窟口,不等郗良反应过来,掐住她的腰往下按,粗长的性器尽根没入。
郗良近乎崩溃地哭起来,安格斯的大掌甩落在雪臀上,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刺激得狭窄的甬道将入侵者夹得更紧,舒爽的感觉电流般从胯下席卷全身。
安格斯抱着郗良走出浴缸,将她放在盥洗台上,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揪住泛红的乳房,目光落在两人交合的部位。稀疏的耻毛下,腿心晕开娇艳欲滴的血色,蜜液泛滥令肥嫩的唇闪着晶莹水光。此刻,花唇被撑开得几近透明,粗壮的巨龙塞进里面只剩一小截,随着男人挺腰而入,小腹上微微鼓起的形状愈发粗长,看一眼都令人血脉偾张。
郗良哭着用手撑在冷硬的台面上,腰肢被死死钳住,大大张开的腿心被一进一出地抽插,分分合合之间很快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微微作痛的乳房上下耸动,乱了她的泪眼,乱了她的意识。
猛烈地撞击是郗良难以承受的,无力的手臂支撑不住,她就要被顶撞得往后仰倒,安格斯抽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往怀里带,抱着她一边操干一边走出盥洗室,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把她绝望的哭泣都撞得支离破碎。
被褥铺得平整的大床还没有睡过的痕迹,安格斯将郗良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瘦沉重的身子随之压上,沉甸甸的囊袋随着巨龙凶猛地冲撞进甬道深处而狠狠拍打在湿淋淋的臀间。
郗良茫茫然不知所措地揪住身下的被子,软绵绵的小手竭力揪得指节泛白,断断续续地抽泣着承受猛烈攻占,无情掠夺。
她不知道安格斯怎么了,明明好几天没有伤害她了……
他要她来看医生,她也乖乖地跟来了。
她已经很乖很老实了,只是天黑了还没看见医生,还没能回家,她一急,一生气,就凶了他一点而已。
腿根发酸,腿心被插得火辣辣地疼起来,郗良的思绪混乱,怎么想都觉得委屈,越想越委屈。
安格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笑,没有温柔,她的心恐惧得抽痛,像一根冰锥子从胸口钉进去一样,她痛得冷得快要麻木了。
不知过去多久,安格斯停下来,将那根可怕的东西抽了出去,郗良痉挛着,在他盯着她胯下看时,她竭力用手肘撑起身子往后挪,酸疼的双腿却无力合拢。
安格斯回过神,伸手掐住她的大腿将她往自己胯下拖,意味不明玩味道:“还好得很啊,良?”
她还有力气想着逃。
“求求你不要了……”
安格斯逼她翻身,提起她的腰胯,扶着巨龙对准不停张合着流出白沫的小穴长驱直入——
“啊……”
“我可是在成全你,良。”
透出嫣红的小巧臀瓣被捏得变形,股缝间,青筋暴起的巨龙大开大合地进出,带得媚肉翻腾,一缕一缕白沫银丝自交合处溢出,缓缓流下纤细玉腿。
男人的囊袋拍打女人的花蒂,没一会儿,跪伏在男人身前的女人失声仰头,脚趾蜷缩着,在痛苦与绝望之中沉入情欲的漩涡。
第几次了?
郗良记不清,一开始也没记,快乐的尽头是痛苦,她颤栗着,痉挛着,目光飘忽着,神智涣散着,伏在被头发浸湿的潮湿的被子上,耳边“啪啪啪”尽是令她又快乐又痛苦的源头。
她承受不住了。
炽热爱火燃烧殆尽,安格斯俯下身拥住郗良,将她纤细娇小的身子嵌在怀里,紧紧的,根本不舍也不愿松开。
寂静将偌大的卧室笼罩起来,针落可闻,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粗重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都慢慢平息。
半晌,安格斯兀自低笑,俊颜埋进怀中人的颈窝,磁性的嗓音低哑呢喃,带着欢喜得几乎癫狂的醉人颤音——
“良,上帝不可怜你。”
不过也是,上帝不允许堕胎。
“良,为了你,我一定会回来。”
昨日安良(强取豪夺 黑道 H) Chapter34这是艺术
近午,一早亲自送安格斯去机场的约翰带着杰克回到庄园,一进门便听到大厅里传来热闹沸腾的声音,两人脱下大衣挂在肘弯,诧异地走向大厅。
一个稚气的烟嗓道:“这样好看吗?”
几个年轻男子捧场应和道:“好看好看,你简直是达·芬奇再世。”
约翰和杰克对视一眼,当即清楚安格斯留下的麻烦已经醒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安格斯嘴里怕生的她好像和留守在这里的年轻人混熟了。
这才一个上午的时间。
约翰走进大厅,围在一起察觉脚步声的年轻人都回头看来,眨着无辜的眼睛散开,神不知鬼不觉退到杰克身边去。
“医生,你回来了。”
约翰僵在案几前,杰克看着案几上平躺的一幅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画是裸女油画,据说是上个世纪意大利某个潦倒画家生前最后的作品,以黑色为背景,两个赤身裸体的丰腴女子缠绵在一起,两人金色的长发宛如夕阳下的成熟小麦,闪闪发亮。
画是几年前约翰从地下拍卖场高价拍来的画,当时的起拍价六十万美元。由于女子的身躯画得柔美逼真,面容姣好,在黑色底的衬托下,两个金发女子都像天使一样散发着圣洁的金光,一亮出来令人看直了眼,导致竞拍激烈,约翰花了四百多万才拍下。
画一直挂在楼上的书房里,杰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拿下来放在案几上,然后女子细腻光滑的娇躯被泼了一层紫红色的液体,像是什么?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女孩手上的葡萄酒,他顿悟,那是酒。
一瓶几万的红酒泼在了身价四百多万的两个美人身上。
郗良微微红肿的眼睛怯怯地望着来人,见他没有任何举动和话语,眨眨眼睛,便以为是多一个观众,若无其事对着瓶口喝一大口酒,喝得粉腮鼓起,也不咽下去,低头冲面前的画喷出紫红色的水花。
黑色为底的油画,两个赤身裸体的丰腴女子不再雪白娇嫩,从脚板到脖子都被喷了一层红酒,连瀑布般垂落的金色卷发都遭了殃,两张红润的脸颊也溅到了水珠。
那水珠,就像约翰·哈特利眼角的泪,心里的血。
郗良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赤裸的脚边还有四个空瓶,她把空瓶放下,熟门熟路地跑到墙边大开的柜子前,随意拿起一瓶楼在怀里开,开出来了,她一边喝一边走回来。
“现在是不是像穿了纱衣?”
约翰还没回过神,身后的年轻人殷勤地应和道:“当然,可不就是穿上纱衣了。”
约翰回头扫了他们一眼,几人立刻看向别处,仿佛一切与他们无关。
郗良一点没察觉不对劲,瘦削的小手在画上涂抹,把酒水往两个女子的乳房抹去,不难看出她想遮住裸女的乳房。
约翰沉默着打量她,她穿着昨天来时的黑色大衣,纽扣一颗颗板板正正地系好,剪裁笔挺的大衣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仿佛里面什么也没穿,大衣下,两条雪白纤长的小腿应证了这一点。
一时之间,约翰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看着她固执地拨弄酒水想给画上裸女的隐私部位添衣,殊不知是徒劳无功的举动,深邃的目光陡然变得怜悯起来。
当郗良醒来,发现还躺在陌生的床上,陌生的卧室,她鼻子一酸,忍着泪水和腿间的酸痛爬起来。昨天的衣服被安格斯撕掉扔在盥洗室里,都不能穿了,她只能穿上因热脱掉的大衣,庆幸它还在沙发上。
裹上厚实的大衣,郗良坐在沙发一角,湿润的目光盯着门扉,妊娠反应来袭,她一边干呕一边瑟瑟发抖。过了许久,她低头绞着手,心口抽痛着大喊不要在这,不要在这等,等安格斯来了,他又要脱掉她的衣服。
郗良鼓起勇气走到门后,轻轻开了门,从门缝钻出来。静谧宽敞的廊道上没有人,只有她自己颤抖的呼吸声。她盲目地摸索着走进一间只关一扇门的房间,房间里的桌上有几个空酒瓶和一瓶才倒掉叁分的威士忌。她久逢甘霖般拧开盖子喝起来,慢慢蹲下身靠着桌脚,一口一口珍惜而认真地喝。
这是昨夜安格斯嘴里的味道,郗良记得,在他亲吻她的时候,这股醇香令人沉醉的味道在她嘴里弥漫。
喝着酒,她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女人像灵一样散发融融金光,栩栩如生的粉白身子婀娜,看起来便是软软绵绵的触感,像活的两个人在她面前。
她仰望着这两人,不自觉紧盯着她们凑在一起的乳房,又圆又大,乳尖和乳晕的色也在发光,那种寂静神圣的光令她迷醉,不禁伸出手去,想摸一摸,想贴着它们睡觉。
“你怎么在这?”
门口突如其来的质问令郗良吓一跳,小手一抖,还没见底的酒瓶在裸足边绽放,男人反应迅速地喝道:“别动!别动——”
郗良吓傻了,不敢动。
男人看着她干干净净的脚儿立在玻璃渣中,稍有挪移就会鲜血淋漓,他头皮发麻嘱咐道:“你别动,千万别动,我去拿扫把来。”
郗良低下头看着一地的碎玻璃,猛然想起安格斯的威胁,事不过叁,再弄一地玻璃他要她舔干净,她登时呼吸困难,惶恐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僵硬的双手颤抖起来。
男人急忙拿着打扫工具过来,见女孩见鬼似的哭得凄惨,他有种闯大祸的感觉,忽然间话也说不利索。
“你你你别哭,我不是想、想吓你的,你、你再等一下。”
忙不迭将碎玻璃和酒水打扫干净,再叁确认没有遗落的碎屑,男人这才松一口气道:“行了。”
见男人动作利落将地上打扫干净,郗良明白自己不用被安格斯惩罚,抽噎着问:“安格斯在哪?”
“安格斯出门了。”
“……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清楚。”
郗良脚趾抓地,浑浑噩噩没有头绪,又看向面前的油画,两个女子赤裸着,漂亮的乳房和腿间金色的丛林一览无遗,她看了都替她们感到不安。
“她们为什么不穿衣服?”
“啊?”
男人正端详着昨夜没来得及看清楚的女孩,她令哈特利医生和安格斯产生了分歧,忽然被问,他回神,理所当然道:“画家没给她们画衣服。”
“为什么不给她们画衣服?”
男人忍俊不禁,“画了衣服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为什么?”
男人茫然转动脑筋,而后拿出绅士风度微笑着一本正经道:“这是艺术。”
“艺术?”郗良歪过脑袋问,“艺术就是不穿衣服吗?”
男人哑然,安格斯的女人不懂艺术,他也不懂,但漂亮女人的裸体看起来是挺艺术的,而且画得逼真,赏心悦目,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意没有衣服的事,一块儿欣赏美不好吗?
显然郗良的答案是不好,见男人还在看着画,她性急道:“我可以给她们补上衣服。”
“啊?补上?”男人当即明白她思想保守,见不得裸体,忙道,“不用吧?这只是画而已,是艺术,你……”
“艺术就是不穿衣服吗?”郗良重复道,“如果不穿衣服没关系,那要衣服干什么?你不也穿着衣服吗?噢,你不艺术。”
男人错愕,郗良已经动手要把画从墙上拿下来,画很大,画框沉,他怕她砸到自己,忙自告奋勇上前,“我帮你拿下来。”
庄园里的画作很多,都挺贵的,不清楚这幅画具体价值,他灵机一动,将画拿下来后和女孩商量,到大厅里去补衣服,再叫上其他人围观,这样等画被糟蹋完了也有一众人作证,是安格斯的女人一手摧残的,和谁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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