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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安良(强取豪夺 黑道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宿凉
女孩同意了。
跟着走到楼下大厅,郗良先是被壁炉里的焰火吸引了目光,再是被一个大酒柜吸引得迈开脚步,跑过去趴在玻璃柜门上,看着琳琅满目的一瓶瓶酒,饥渴吞咽一下。
“画放在这里,我去给你拿笔和颜料。”
男人将画在案几上放平,却听见敲击玻璃的声音,循声望去,女孩贴着酒柜门就像长在那里一样,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怎么,你要喝酒?”
郗良点头如捣蒜。
女人怀孕要忌酒显然不是一个长在每个人脑海里的常识。
男人走过来,她退后一步,不安道:“我没有钱……”
“钱?要钱做什么?”他打开酒柜门,爽快问,“你要喝什么酒?”
“不要钱也能喝酒吗?”郗良以防万一地问,“什么都不要吗?”
“当然不用钱了,什么都不需要,你想喝就喝。”
酒水而已,地下酒窖里还多得是。
潜意识里觉得女孩酒量不会太大,男人给她拿一瓶红酒,又为了替安格斯彰显豪阔,又多拿几瓶出来给她。
“你想喝就喝。”
郗良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有了酒喝,郗良开开心心坐在沙发上,突发奇想直接往油画上倒酒。
男人眼角一抽,没想到她都不用颜料的,反应过来后也不管,招呼其他人过来,先是看什么稀奇玩意一样看着她,发觉她拘谨害怕了,又都赔上笑脸哄她,吹捧她。
欢声笑语间,郗良胆大了,神定了。
当约翰·哈特利站在她面前时,她也只当他是同样会和善待她的人。





昨日安良(强取豪夺 黑道 H) Chapter35我要回家
空气中沉浸着红酒醇厚浓郁的香气,酒令约翰·哈特利骤醒。
再可怜这个女孩被脱掉了衣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杵着不动,任由她豪迈糟蹋酒和画。已经怀孕了的人怎么能喝酒?他们需要她的身体干干净净、健健康康,这样才能孕育出一个健康的孩子。
约翰微蹙眉头走近了一步,一心涂抹画中裸女胸部的郗良如遭电击般弹起来,抄起空酒瓶指着他,“你要干什么?”
她一直悬着心防着他们呢。
约翰无奈,“你不能喝酒。”
杰克终于反应过来,看向身边几个浑然不觉自己有错的人,低声道:“你们怎么不拦着?”
“不知道啊!”他们低声道。
不能喝酒不能喝酒,郗良听得烦了,将手中新开的红酒咕咚咕咚喝下,约翰难以置信又走近一步想抢下她的酒,迎面一个空酒瓶扔来,约翰侧身避开,酒瓶砸在杰克等人跟前。
约翰眉头蹙得更紧,看着女孩只觉她像条被惹恼的毒蛇,直接立起来吐着蛇信子。
“走开!”
郗良愤怒地继续抄起地上的空酒瓶,一个接一个砸向约翰,他一一躲过,身后一片狼藉。
“天……”约翰叹为观止。
“医生……”在场众人在玻璃炸裂的声音中恍惚回过神来。
郗良抱着还没喝完的酒,眼神冰冷充满敌意,哪里还有刚才平静温顺的模样?
约翰太阳穴突突跳,年近半百他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人和事,艰涩道:“你冷静点,先把酒瓶放下。”
郗良怎么肯听,她将酒瓶抱得越紧,紧得颤抖。
“我为什么要放下?放下了你要拿走是不是?别想跟安格斯一样骗我!他人呢?我要回家,叫他跟我回家!”
约翰思忖着,试探性地说:“他去忙了,你恐怕得在这住几天。”
“我不要在这里住……”郗良魂不守舍地摇摇头,“他不能把我留在这里……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叫他跟我回家!”
“等他回来了就跟你回家。”
“他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你骗人,你们都是骗子!”
意识的迷茫像潮湿的清晨浓雾,郗良只觉跌跌撞撞怎么也走不出去,浑身濡湿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雾气所致。这种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却无能为力去改变,只有身心俱疲的厌恶。
她哭着视线四处摇晃,找不到出路,出路在他们身后。
约翰指着被扔在墙角的黑色行李箱,“那是你的衣服,你是来这里度假的,等假期结束,安格斯就会来接你回家,你就能带上你的衣服回家去,明白吗?”
郗良啜泣着投过去狐疑的目光,约翰小心翼翼诱哄道:“知道什么是度假吗?就是你住进一个宽敞舒适的大房子,这里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还有一群仆人伺候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想应该比你一个人住在偏僻的小房子里好得多。”
其他人连忙附和道:“我们都是你的仆人,会好好伺候你的。”
郗良一动不动,无动于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从她有记忆就是这样过来的,在江家里什么事都是阿秀在操劳,在伺候,只有她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她会帮阿秀分担一点。
可阿秀对她没有感激,有时阿秀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阿秀伺候她并非伺候得真心诚意,书里忠心耿耿的仆人是不存在于生活中的,她不相信眼前这些人会好好伺候她,他们一定心怀鬼胎。
木然走到墙边的行李箱前,郗良防备地看着他们,颤着手打开箱子,满目熟悉的黑色,拎起来全是安格斯给的黑色裙子,她难以言说地哭着。
她讨厌裙子,不管多长的裙子,安格斯只需要撩起她的裙摆就可以强奸她。以前江韫之给她缝制漂亮裙子时的喜悦再也不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约翰神色复杂地走近她,这一回,她不再朝他嘶吼,瘫坐在地上认命般哭着,在约翰走得更近时,她哭着俯身将脑袋埋进自己的裙衫里。
郗良浑身无力哭个不停,约翰顺利靠近她,默默拿走红酒,放任她哭,吩咐人打扫,准备午餐,拾酒柜里的酒,一切算是平静下来,如果她孩子气的哭声不算在内的话。
站在大厅门口,看着手下将酒柜里的酒用推车推出来往地下酒窖去时,耳边还回荡着孩子气的哭声,约翰轻叹一声。
杰克望着还趴在箱子里哭的女孩,不可思议道:“这就是怀了孕的女人吗?都这么不可理喻吗?”
约翰淡淡道:“当然不是。”
“可她也太能哭了。”
“不知道她原来是什么样,但如果是因为安格斯强奸她害她变成这样,我们也只能受着了。”
杰克不禁嘀咕道:“安格斯也真是的,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女人又不是没有。”
约翰冷冷苦笑一声,“也许这就是他身体里流淌的东西吧,只怪我没能把他教好,到底还是让他变成……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郗良哭着哭着渐渐平息,约翰上前与她交流,她置若罔闻,不理不睬,气不过时抓起裙子一件件朝约翰砸来。
约翰很清楚怎么与这小姑娘和平共处,显然只需要给酒让她喝个够就行,那帮不靠谱的家伙就是这么与她和平共处一个上午的。可他怎么能这么做呢?除非他想要一个畸形儿。
然而哈特利医生的医术并没有好到可以起死回生,让畸形儿变得健康正常。
等郗良扔完裙子,连个空箱子也掀起来推向约翰后,她缩到墙边去,紧紧贴着墙壁,把自己缩得小小的,生怕约翰要朝她发火,把东西都砸回来给她,下意识抱着脑袋护住。
约翰跨过一地裙子,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想了想平和地问:“你叫什么?我是约翰·哈特利医生,你可以叫我医生。”
他想和她正式认识一下,向她展示自己的善意,以此作为平复她惊恐情绪的方法。
郗良胆怯地看着他,被问到名字还是会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郗良。”
约翰觉得总算有好的进展了。
“你饿了吗?”
郗良怯怯点着头。
约翰朝她伸出手,“那起来吧,到食厅吃午餐。”
郗良却摇了摇头,“我不要吃。”
“为什么?”
郗良的眼睛一下子朦胧起来,泪雾盈满,“安格斯跟我回去我就吃。”
“难道他不回来你就不吃?”
约翰没料到她还会威胁人,用绝食伤害自己来威胁别人,要是换个不在乎的,能把她饿死。
“你不是说他会回来吗?你让他回来,跟我回去,我就吃。”
约翰头疼得厉害,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真让她生出个孩子来,只怕孩子也是傻的。
“你知道不吃东西会饿死吗?”
“安格斯不会让我饿死的。”
所以只要她饿着没吃,安格斯一定会气呼呼端着食物塞到她面前要她吃,这时她就会吃,吃完了就回家去。郗良如此打算。
“他当然不会让你饿死,但你会让自己饿死,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死。”
突然之间,约翰感觉周遭一片死寂,眼前的姑娘的喘息声也没了,她慢慢转过脸来,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我不要怀孕。”
她没头没尾地说,小手颤抖着摸上肚子,陡然揪住厚实的大衣像在揪扯肚皮一样,她吼了起来,“我不要怀孕!不要怀孕——”
她撕心裂肺地吼着,疯狂地往墙边缩,即便没有缝隙,她也还是缩着,庞大的一堵墙近在咫尺,压迫着她的意识。
约翰见状脸色十分难看,以往他见过的,不想要孩子的女人们,从没有一个像她这么清醒凛冽。
女人们都有一股被规训出来的母爱和自我责备,愚笨的大脑还没心疼自己就先心疼肚子里那粒小胚胎,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在杀人,堕了胎后要抱憾终身,而导致她们怀孕的男人却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自在。
眼前的这个姑娘,是最最需要他帮忙的,也是他最该帮的,弄掉那个她确确实实不要的东西。但他偏偏不能帮她,帮她就相当于辜负安格斯的信任。
在去机场的路上,安格斯说,如果他死了,女孩可以堕胎,可以还给夏佐。但约翰知道,如果安格斯死了,他就办不了这种善事了,没心情。至少,他要等女孩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将她还给夏佐。
人总是自私的。
比起这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安格斯对约翰而言更重要。
要更新结果半天上不来,还以为凉了,沮丧了好久,现在才发现原来是我vip过期了,唉,虚惊一场。




昨日安良(强取豪夺 黑道 H) Chapter36男女有别
食物摆上餐桌,刚刚大哭一场又孕吐过的郗良被迫坐在餐桌边,但她一动不动,小脸上还挂着缓缓往下流的泪珠。
约翰坐在郗良对面,自顾自用餐,看报纸,偶尔抬起眼皮瞥向她,她心灰意冷的神情像个颓废的雕像。
“你真不吃?”他轻声问道。
郗良半低着头,眼睛失去焦距,一声不吭。
约翰以为她醉了,可看着又不像,他搜肠刮肚,想不出有什么能跟她说的话。
一旁的杰克也看着郗良,她顽固不吃东西,他于心不忍也吃不下。
午餐时间过了很久,食物早已凉了,牛奶也冰冷了,郗良还是没动一下。
“真想绝食?”约翰起身绕过餐桌走近郗良,沉吟道,“还是说得有人喂你吃?之前都是安格斯喂你吃吗?我也可以喂你。”
他叫杰克去把食物加热,等食物冒着薄雾再被送过来,他先拿起一杯热牛奶凑到郗良嘴边,“喝。”
郗良眼睁睁地看着,浓郁的奶香和热气扑洒进鼻腔,她很饿,很想吃,可是更想饿着,只要她很饿很饿,安格斯就一定会回来,再跟她回家。
她一咬牙,一抬手,打得约翰措手不及,牛奶泼了一地,杯子也碎成了几块,修长的手掌淌着温热的牛奶,杰克立刻抓起餐巾给他擦拭。
约翰没好气擦着手,吩咐道:“再拿一杯过来。”
郗良的眼皮始终没抬一下,她懒得理他,更讨厌他离她那么近,而她无处可躲。
又一杯温度刚刚好的牛奶送来,约翰拿在手里问道:“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还是我让人把你绑起来再给你塞进嘴里?”磁性的声音语调勾人,话里的威胁意味却是显而易见的骇人。
郗良藏在袖子里的小手不禁攥紧,默不作声。
约翰略带遗憾地摇头,“杰克,动手。”
杰克闻言立刻上前,抓住郗良两只手腕举过她的头顶,一只大手覆在她的头颅上,微微用力让她动弹不得。
“干什么?贱人!”
郗良瞪着眼睛挣扎着,杰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捏得她两只腕骨疼得厉害,头皮发麻。
约翰一手掐住她的两颊,一手拿着牛奶慢慢倒进她的嘴里,“这是你自己选的,给我咽下去,如果吐出来,我就让他捏断你的手。”
一贯温和斯文的哈特利医生此刻连欺负一个小姑娘都是面带轻浅笑意,动作恶劣却不失优雅,闻声过来的几个年轻人站在食厅门口看得背后一凉,毛骨悚然。
约翰将杯口抵在郗良的唇上,微微倾斜倒进一点,看她咽下去了才继续倒,尽可能地不呛到她。
几缕牛奶流下脖子,弄脏了衣服,郗良被逼仰着头张着嘴吞咽,愤怒、无力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淌,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一杯牛奶倒完,约翰放下杯子拿起餐巾擦手,“接下来是继续还是你自己吃?”
郗良啜泣不停,约翰示意杰克放开她,这一放,一眨眼,她就跑到墙角边去了,整个人拼命缩成一小团,好像这样他们就看不见她了似的。
几个年轻人走进来,一人道:“医生,要不给她喝点吧?她这样不吃东西也不行啊。”
“我记得爱德华说她好像喝不醉。”
约翰睨着他们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她喝不醉,她肚子里那个呢?”
几人不说话了,经过杰克说明,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女人怀孕不能喝酒,不然要生出个畸形儿,哈特利医生也挽救不了的那种。
约翰沉思片刻,让一人去拿胃管来。胃管来了以后,他拆出来叫郗良看,是细细长长的一条。
“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郗良不懂,还算配合地摇了摇头。
约翰半跪在她面前,拿着胃管的一端抵在郗良高挺的鼻子下。“这是用来对付像你这样不肯吃饭的坏孩子的,用它从你的鼻子里插进去,再用这一边把食物灌进来,明白吗?应该从嘴巴吃进去的东西变成从鼻子里吃进去,会有多难受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不明白不要紧,现在就可以给你试试。”
“不要!我不要!”郗良打掉胃管,紧紧捂住鼻子。
“那你还吃不吃?”
“呜呜……”
郗良挫败地哭起来,约翰知道自己通过恐吓到底还是赢了这个小姑娘,心情复杂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提起来带回餐桌边,“乖乖把肉吃下去,不然我就用它了。”
他把胃管放在郗良面前,威胁意味十足。
郗良吸吸鼻子,抓起刀叉咬牙切齿地吃着切好的牛排,牛肉鲜嫩多汁,香味扑鼻,一下子让她忘了徒劳的倔强,专心吃肉。
“医生,你真厉害。”杰克道。
约翰感觉自己已经身心俱疲,既要担心远行的安格斯,又被这姑娘闹得头昏脑涨,这会儿她终于配合吃东西了,他才舒一口气。
午餐吃完,约翰让人将郗良扔了一地的裙子都捡起来塞回箱子里,箱子带人送进安格斯的卧房,让她洗个澡,换身衣服,接着悄无声息把房门给她锁上,世界便仿佛清静了下来。
郗良不知道自己被锁起来,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个,她看了看大床,被子都换过了,铺得很整齐,像她昨天刚来看到的那样。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黑箱子,环视四周陌生的房间,像第一个离开江家的夜晚,她睡在陌生的被窝里想哭又不敢哭。她想喊江娘,但给她安排婚事的江娘看起来对她已是那么不耐烦,送她走时也没有半分留恋。她想喊铭谦哥哥,但铭谦哥哥连她要走了都不送她一下。这一切归根于他们都知道是她杀死了苏白尘。
郗良负气倒在宽大的沙发上,蜷缩起来,泪水不争气地流下眼角。此时此刻她离家已是这么远,安格斯不在,这个房间外面还有一群心怀鬼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原形毕露。
郗良后悔了。
她本该在婚事定下来之后寻个机会杀死江彧志,江彧志一死,她就不用离开江家来这么远的地方,也就不用遇见安格斯。可当时她害怕,江韫之和佐铭谦都知道是她杀死苏白尘,这个事实把她吓到了,以致会稀里糊涂认命般跟着该死的江彧志来美国。
在漫长的悔恨里,郗良哭着沉睡。
晚餐是由一个男人推着小餐车送来的,餐车上还显眼地放着胃管,男人盯着她吃完才离开。
这样的日子平静地过了两天,等约翰忙完手头上的事务,回过神来,到安格斯房间走一趟,打开门时,他敏锐地嗅到一股酸臭味,当即捂住口鼻。
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贴心问:“医生,怎么了?”
“你们没闻到什么味道吗?”
今天刚逛完四家肮脏的地下赌场回来鼻子都麻了的年轻人据实道:“没有啊。”
沙发上的郗良爬起来看他们,约翰立刻发现臭味的源头——郗良还穿着两天前那件大衣,披下来的长发乱得打结。
约翰难以置信道:“你还没洗过澡?”
郗良警惕地盯着他们,约翰无语凝噎,好了两天的头又开始疼了,旁边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一直穿着这件衣服……”
约翰走近两步恨铁不成钢问:“你为什么不洗澡?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脏?”
郗良看得出来他的嫌弃,理直气壮道:“关你什么事?”
垃圾都没她这么臭,约翰想,他明白这又是一次较量,他们必须把她弄干净,可这一次该用什么来恐吓她?
约翰转身离开,年轻人跟上他,“医生,怎么了?”
“去找个女仆。”
“去哪里找?”
这里是禁地,非心腹不能涉足。约翰站在廊道上,长叹一口气。他们没有可信任的女仆,没有可信任的女杀手,没有可信任的女手下。
女人,真是用到时方恨少。
约翰急中生智,召集庄园里现有的十个年轻人站成一排,自己负手站在他们面前,和蔼说道:“我发现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谈心了,是吗?”
十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腹诽明明从来就没有谈心过,木然点了头。
约翰接着问:“这两天在这里轮流看着她会不会寂寞了点?想想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很愉快吧。美酒、美女……还有漂亮的男人,多种多样的选择,一点儿都不需要克制自己的欲望,每天安逸纵欲,可回到这里几天了,只能守着一个……小疯子,你们寂寞了吗?”
年轻人听得云里雾里,杰克一本正经回答:“医生,这是我们该做的事。玩归玩,该做什么还是得做。玩的时候要关心正事,做正事的时候不能想着玩。我们懂的。”
约翰抿唇点着头,“是这样没错,但我不是问这个。”
“那医生的意思是?”
约翰和善一笑,“你们谁是同性恋?”
男人们闻言蹙起眉头,神色复杂,约翰继续说:“我没什么意思,你们该知道的,只要不染指孩子,你们上什么人我都不在乎。所以,你们谁是同性恋?”
片刻的迟疑过后,杰克开口道:“医生,我们没有人是同性恋。”
约翰不死心,“确定?你们有十个人,没有一个只喜欢男人?”
得到众人肯定的点头后,约翰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郁闷。
杰克恭敬问道:“医生,要同性恋做什么?”难不成医生是同性恋?不可能啊,虽然他至今未婚娶,但情人一个接一个都是身材高挑风情万种的年轻美女,口味一向如此,不可能才几天没人陪就天翻地覆地变了。因此他放心地补充一句表示忠心,“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也可以办。”
约翰摇头,“你们能保证给那小疯子洗澡的时候心无杂念?不能,不是同性恋就……”一拍额头,约翰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同性恋就怎么了?就算是同性恋也是个男人。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约翰会破天荒说什么“漂亮的男人”。他们很想表明一下自己并不是看见个女人的裸体就欲火焚身不能自拔,何况还是安格斯的女人,可表明了就得去给她洗澡,说不定安格斯回来会挖了他们的眼睛。
一人道:“医生,就算是同性恋的男人也不能去给她洗澡的,同性恋的男人照样会娶女人生孩子,根本就不会对女人心无杂念。”
约翰蹙起眉头,他也知道,只是一心要搞定那个麻烦,出于相信这些年轻人,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其实问出口时他就后悔了。
男女有别,怎么样都不成。
假如早知道有这一天,这些年他应该多找几个姑娘培养起来。
杰克提了个建议,“医生,她算是你的患者吧,照顾患者是你的责任。”
约翰一顿,“我是医生,不是护士。”
约翰和安格斯这里没有女手下挺可惜的,但凡有个女人……主要是他们从安魂会出来,安魂会的女人都是当性奴的,他们带出来的心腹就都是男人,这一点后面会写到,不过是很后面了。再加上这个年代还是很保守的,流行观念里女人还是等于妻子母亲家庭主妇,所以约翰他们这些混黑的更不可能会有意地培养女人提拔到高层,他们比别的下叁滥好一点就是他们会做到祸不及妻儿,这样他们都觉得自己很高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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