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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手抄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姑梁
……
萧次君身上发热火炭般,眼睛紧闭不剔。请神医来诊,神医伸出二指切一通,提起萧次君的眼皮望一眼,耳朵竖起静闻小兵叙述昨日之事,又捋髯问小兵:“将军这脚上的伤,当真是只兔儿咬的?”
啮处发黑青肿,如同被毒蛇所螫,黄水直流,看着惨然。小兵从旁代答:“确实是一只兔子,肥肥然如犬,齿长长有半折,怪吓人的。”
小兵捂着脚上的疼,撩开破烂沾泥的裤管,露出疼痛冷麻的啮口:“您瞧,我也被咬了。”
神医闻所不闻,继续捋髯,自顾说怪也怪也,一只兔子为何能把人咬成这般,琢磨不透,低着头去开退凉的方子。
退凉的药药叁回,回回不见效,萧次君谵语:“好冷,珠珠,为夫好冷。”
府中之人,人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院里低头蹀踱。
唯李随珠淡定如初,手吞袖,两眼管着啮处看,嘀咕:“还常胜将军呢,常胜来常胜去,倒败在一一对兔齿下。”
等等!萧次君是被兔子咬了。李随珠眼睛一眯,突然暴怒,抽出手,捋袖至肩头,露出两条藕臂,一把掐住小次君的啮口,挤出一团污血,说:“哟呵,我都没咬过他,不知那只肥兔敢咬,福禄,走笔一封信差人送到山贼处,道明日这个时候,萧将军的夫人要与他们的兔子,不动武的,谈上几句。”
顿了一下,话头又转:“当务之急还是先救人,福禄,你去买些黑豆叶、地菘过来。”
福禄急头赖脸写信,又急头赖脸去买黑豆叶、地菘,买药之前,问:“夫人这些东西是要囫囵的,还是捣碎的。”
李随珠侧坐于床头,帮萧次君更换额上敷凉的手帕:“囫囵的,夫人我今次亲自捣药。让你们见识一下,你们口中常提到的玉兔,是如何捣药的。”





【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珠珠捣药不良会
福禄粗读过几年书,略识文字,一个斯文人,写给山贼的信,字里行间,有些柔软。
信这般写:
山贼阁下,勿讶,江苏江阴将军府萧夫人,李氏,欲与阁下之兔,明日午时面谈几句。阁下意何如,函覆为荷。
李随珠看一次眉头皱一次,双眼略过后画上花押,差了个把势极好的小兵作速送去。
山贼阅讫只回了一个字:可。
不知小奚奴打哪儿请来的神医,见用药无效,拍着屁股,道句另请高明就走了。
什么神医,分明就是蒙古大夫,连啮口也不会处理。短短几个时辰,啮口红红肿肿,皮儿紧紧,似里头有物要冲破皮肉爆出。接连请来几个神医,也无人能让萧次君起疾,反而越来越严重。
管叔听说李随珠要给萧次君治疾,跳脚反对:“夫人又作诨了,您不识医,如何治疾。将军若出个什么差池,夫人能担得起这血海干系吗?”
上回因种胡萝卜而有口角的事儿,李随珠是记忆犹新,撇撇嘴,遵他年老力迈,退一步说淡话:“你家将军丝丝两气啦,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药有分,不用药就等着入土吧。”
于是又是一场你不让,我不退的口角。最后李随珠捂住耳朵,大声背起华佗老先生的药方。
管叔听不懂,拿老坐在地上哭,福禄来科道:“管叔莫生气,夫人莫难过,将军说过,他的性命不由天来定,乃由夫人来定,夫人给毒亦饮,所以……”
管叔一听,气得嘴乌目吐,虾起老腰离去:“萧家不幸也。”
李随珠扬头朝天一哼:“萧家有我才幸,哼!怎么说我也救过母亲呢,拿老的老蔬菜!”
事情暂篷,福禄去药馆买来一斤黑豆叶和地菘,乃不二价,价不贵,本想用肉里钱付了,却发现自己没带银子,只好口头贳帐,用常胜郎的名义。
李随珠在日光下选出一些色泽漂亮的黑豆叶和地菘,温水洗净,晾干后放进碗大的石臼里,一片黑豆叶,一片地菘,花搭着放。
这两种药草都是治恶蛇咬的药,萧次君虽是被兔儿咬了,李随珠却猜想那只兔儿来历非常,恐是兔妖,妖齿有毒,看啮处的颜色和流出的脓水,与蛇咬的无异。
李随珠在广寒宫里捣药时学了些知识,碰巧能用上救人,她又想念在广寒宫里的日子,她心里暗暗发誓,等萧次君醒来,定要按着葫芦抠子儿,把宝剑骗走献给师父,然后回广寒宫去。
广寒宫的石臼和脸盆那般大,捣药的石杵有棒槌那般粗,李随珠捣了几百年的药,练就出过人的臂力,能扛鼎,倒拔杨柳树也是轻而易举。
如今小小的一个臼,和小小的一根杵,坐窝儿不在话下。李随珠活络一通手腕,二指捻着杵头,底发力气,哒哒往下捣。
快不辨杵形,只见有小碎片从臼里飞出,待李随珠口中习惯道出一句“珠珠捣药不良会”,那些囫囵的药草已被捣成粉末状。
福禄和啾啾目瞪口呆,李随珠不辍地捣了半刻钟,脸上一丝汗也不出,啾啾手捻着帕子扯来扯去,说道:“虽然啾啾没见过玉兔如何捣药,但看夫人捣药,可比看见玉兔捣药还开心。”
李随珠傲色宛然,撩起萧次君的裤管,让福禄打来一盆温水,又让啾啾将一面干净的白竹布,剪成半折宽的长条。
李随珠小心翼翼用温水擦去从啮口里流出来的脓水,脓水遇冷,混着萧次君的几根腿毛结成块,清理起来极其麻烦,六更帕子方才清理清爽,腿毛都少了几根。
确定啮口不再大量流脓水,李随珠往啮口上撒上药末,再沾湿白竹布覆上。重复几次动作,至月挂树梢,萧次君退了凉,啮口慢慢转好,只流少许偏黑的血水。
李随珠见状,拖着满身疲乏洗了个澡,而后在寝室的小竹榻上睡下了。
惦记着要和山贼见面的事儿,次日一早,李随珠领十个全挂子武艺的小兵一同上山去。
山贼爱作恶也好客,到信后,且叫一个兄弟去哨探这位萧夫人的来头,又派叁个兄弟去山脚处等客人来。
叁个兄弟名儿分别为青龙、白虎、地蛇。
他们从黑夜等到白日,山脚静静没有人影出现,他们不耐烦,打地滩儿到午时,终于看见一群人从远处走来。
一共有十一人,领头的是一个娇滴滴粉白黛绿的妇人,穿一件扣身松花绿衫子,生啃一根胡萝卜,而其余十人列两行,整齐地跟在妇人身后,手中也拿着一根胡萝卜。
青龙、白虎、地蛇与李随珠对视一番,不浪口舌,引她去半山腰的撮角亭子里。
山贼头头在亭子里翘腿扣脚跟儿,见人来,作速放下腿,摆出架子,说:“都说河里淹死的是会水的,这句话果真没错,以后这位将军可不能叫常胜将军了哈哈哈。”
明天停机那就今天先更吧。
《手抄卷》为短篇故事集,开头的故事在故事集里,有后续,能写到吧.....




【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梨花肥时成佳偶
李随珠护前,虽对萧次君没有十分的喜欢,但就听不得有人讲他坏话。
二话不说,飞起一条腿,踢到石柱上,回:“我夫君这回是为了救小孩儿受的伤,我以他为荣,也就是说以你们这群做道路的为耻。再说了,你们哪只眼睛见我夫君投降了,你们莫不以为,我夫君常胜郎的称呼是混滂来的?现在不过是暂时熄兵,我今天是以参谋的身份来和你交谈。很简单,一呢,是你自己降,剪绝的把伤我夫君的罪魁祸首流氓兔交出来,二呢,是我夫君打得你降……”
山贼头头是是个独眼怪,一只眼睛打量李随珠,看着娇弱,口气极大。他昨日派去的哨探,回来后便将打探到的小耗娓娓道来。
只说眼前这位萧夫人原是无锡里一位鬻胡萝卜为业的姑娘,严君早去,姓氏不知,随珠二字作闺名。喊女子闺名甚失礼,当地人都喊她为萝卜姑娘。
一日萧将军之母李秀,归宁无锡探望严君,遇毛团剪径。
李秀貌美,贼子色心大起,青天白日,天子脚下,脱了裤儿就要做起没脊骨的勾当。
都说江阴莫动手,无锡莫开口。江阴男女皆懂武,可惜李秀非是江阴人,乃无锡人,无锡人之技便是喉咙灵活,唱曲儿悦耳,但喉咙灵活在此时不能防身,李秀眼含热泪,心生绝望。
人儿一哭更娇媚,贼子笑得口角流涎,一步一步逼近李秀,就在此时,那位萝卜姑娘无声出现,抄起地上的木棍照准贼子的脑袋,重重一敲。
脑袋开花,贼子直接倒下,李秀得救,心里舒一口气,执起萝卜姑娘的手,问长问短问底脚,知这姑娘无亲无故,自幼鬻萝卜养活自己,怜悯之心大作,把萝卜姑娘带回江阴,来膝下作螟蛉。
萧家有规,不能与同姓之人成婚,而李氏有私心,偏让随珠随她姓。
自己的儿子萧次君练了一身好本领,立了不少功,当了常胜将军,人物如此秀美,大有气候,诸多闺秀来扳亲,但因他不好读书,大字识几个却不能赋诗作词,与那些熟读四书五经,能赋诗作词的闺秀拉不了闲。
譬如闺秀见花,便不禁要摅一番浪漫的情怀,摸着花瓣口占一首韵诗。
反观萧次君,大老粗一个,直接把花一折,摇摇头说:“终要凋谢,先凋谢为强。”
他折花之举如在战场上折人之颈,又多有传言这位将军好啖人血肉,粗鲁凶狠到这般地步,渐渐的,那些闺秀丧了胆,不肯再与这位将军相处。
第粗鲁不能赋诗而遭人嫌弃,萧次君第一次觉得脸皮被剥下,再不捉空与大家闺秀拉闲,时不时整备行装,策马往郊外射猎取乐,一直过了恭喜之龄,镜前的佳人不曾有。
李秀着急,只怕萧家断了香火,她日愁夜愁,愁得皴皱纵横,霜毛侵两鬓。
萧次君无奈,说:“母亲,儿亦想恭喜续萧家香火,但姻缘一事强求不来,强求的姻缘终究会翻为恶姻缘,慢慢等,终会有适合的姻缘到来。”
话虽有理,李秀仍着急,她细细看李随珠,竟在她脸上看出了姻缘二字,便将李随珠养于府中。这样二人如何也能碰个面,说上几句,若是聊得来,腔子里生了情愫,还能成一桩美事儿。
果不其然,在某个清朗夜里,二人在梨花树下眉来眼去。
筛月落在李随珠粉唇上,粉唇堆光,似镶明珠,萧次君怀着一腔的情愫,半搂佳人,眼儿流转,嘴对嘴唼喋一声亲了个香。
短短一瞬间,却被多嘴的小奚奴抓个正着,于是这件事儿在府中传开了,风里言风里语,这事儿就被传成了常胜郎与李随珠在床上入马了。
李氏高兴得事不有余,却故意扳面孔,责怪萧次君的不轨举动。
萧次君未经人事,半知人道,亲李随珠的时候,左边地蠢蠢欲动,亲完以后胯下是一股热热的粘液,如今被母亲奚落几句,给自己头上扣了一个风流罪过,在原地懊悔。
李秀面孔一变,笑吟吟面向李随珠,假惺惺宽慰一番,言语之中,多往成亲里头靠。
那李氏口才好,好说歹说,二人在梨花正肥时,稀里糊涂许成佳偶,在花烛下尽人伦之欢。




【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她说孜然非自然
山贼头头听了这件事情,不觉李随珠有什么过人之处,山鸡变凤凰的命运而已,但今见面交谈,不禁佩服她的勇气,嘴上啧啧夸,对名儿叫青龙的贼溜眼色。
溜了半天,那青龙坐窝儿不在身边,他与白虎和地蛇在远处择一棵粗干老树,叁个人手拉手,拿桩站住,口喊一二叁开始倒拔老树拔闷儿。
老树树根深埋地下若干年,凭他们六只手的力气,只拔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地靠在树上,很是没面子。
山贼头头怒喝一声:“青龙崽子!”
青龙领意,豁地从地上弹起,跑到另一棵树后,拿出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屁颠屁颠回到头头身边。
山贼头头接过笼子放在石桌上,说:“降是不可能,昨日夫人在信中说要与我的兔子交谈,便谈吧。”说罢掀开黑布,笼子空空如也,一根兔毛影也没有。
原来是啮笼跑了。
山贼头头只好笑说:“跑了,夫人与它无缘呐。”
李随珠挥落眼前的笼子,笼子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说一声:“放。”
笼子身分差,一个铁制笼子活生生摔成两截。
随来的小兵把手中的胡萝卜纷纷放在石桌上,共计十根,当中一根胡萝卜被贪吃的小兵吃了一口,忒不好看,李随珠默默把那根胡萝卜翻了个面,暗地里撇了一眼偷吃胡萝卜的小兵。
偷吃胡萝卜的,是一个脸蛋白白若傅粉的小兵,他扫开喉咙,替李随珠解释:“一共十根,意为十战十胜,勿讶,就是下战书。”
“看来夫人是有备而来,要为萧将军洗前耻。”山贼头头择一根最大的胡萝卜来吃,生萝卜脆,咬起来咔滋响,声音和熊猫吃竹子一样,闻者嘴痒痒。
山贼头头吃了两叁口就不吃了,说一句难吃,扔垃圾一样往后抛,劈李随珠的面,将兵往泥里采,说:“夫人不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说是‘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匪、兵、官,百姓更讨厌兵官,啧啧啧,兵匪相见,兵必败无疑。”
那根被扔掉的胡萝卜一骨碌滚到泥坑中,李随珠气得牙痒痒,恨不能将他食肉寝皮。
她梗着脖颈,说:“丫的,就看你浪胡萝卜这个得意欠揍的劲儿,我定要把你打得跪下来求饶喊我一声爷爷!”
小兵在一旁打太平拳为李随珠助威。
山贼头头一笑置之,“夫人说个时辰,何时刀剑相见啊。”
李随珠这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更气,努力按捺脾气,鸣指说:“寅时时分,兵来抄你们的老巢。”
山贼头头算了一下:“啊,打亮梆子的时候。行,夫人可要说话算数,卯时就卯时,提前或是迟了,都是缩头乌龟。”
“自……孜然。” 李随珠从头到脚写着不屑二字,口头定了时辰,拍拍肩上的落尘,拂袖而去,领着小兵下山商量战术。
青龙看着李随珠的背影,若有所思,“头头,不知是不是我耳岔了,那位夫人好像说的是孜然,不是自然,我们会不会被她摆一道。”
白龙和地蛇馋石桌上的胡萝卜许久,待人一走,拿起一根就吃,他们异口同声接口:“或许说的是无锡话吧。”
李随珠直接回将军府,撩起帘子刚下马车,啾啾打伞相迓:“将军醒了,一直喊您的闺名,见不到夫人,都不肯吃东西。”
“嗯。”李随珠褰裳向寝房小跑。
萧次君蔫蔫的,伤还完全起复,后面得用枕头软被戗着才能坐起身。
叁处伤,胸口与胁下的刀伤挠痒痒一般,并无大碍,要命的是兔子啮的那口伤,险些要了他半条命。
见李随珠打外边跑进来,萧次君强打神,咧开嘴角发笑:“昨日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珠珠变成了玉兔,拿着我的宝剑回广寒宫了。今日醒来不见珠珠,我且还以为……”
听了这话李随珠脑袋嗡嗡,心里骂他这个梦做的太好了,撇撇嘴,见萧次君头发睡得打绺儿,拿一把帮他梳通打绺儿的头发,由由忬忬说:“你书没读多少,倒爱异想天开。”
还爱黑夜白日惦记她。
李随珠力气大,头发没梳通,却把头发梳得和头皮脱了关系。
萧次君头皮火辣辣疼,扼住梳头的手腕,一双皂白分明的眼,一劲儿打量李随珠:“听珠珠随身的奴哥说,你今日一早就跑去和山贼算账。山贼生性凶暴,珠珠可有受伤?”
萧随珠心揣兔,忒忒乱跳,呸,她本就是兔,所以心忒忒跳是正常的事儿。
山贼没有让她受外伤,却让她受了内伤,萧随珠两眼一垂,眼角挂泪,吸溜鼻子,呱然大哭:“那些王八蛋竟说胡萝卜不好吃,丫的我定要抄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上无片瓦盖顶、下无立锥之地。”




【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将军香帐逞风流
李随珠回来相陪,萧次君身体较可,胃口大开,一连吃了叁碗胡萝卜小粥。
吃了东西,神好上许多,萧次君吃饱喝足洗漱后,满肚皮欲火,开始思淫,对满肚皮装着事儿的李随珠说:“珠珠,今晚……”
李随珠没有把抄贼老巢的事情告诉萧次君,只默默安排一彪士兵,约莫五十人,丑时就跟她一块去抄了他们的巢。
她又命福禄去买来一只公鸡,和一个梆子。为何买公鸡和梆子,李随珠没有说明白。
总之买来就是,这两件物儿到时候自有用处。
李随珠看着冬冬响的漏鼓,刚到亥时蓦然闻萧次君求欢,倒吸冷气,绛霞映面,没好气说:“你怎么这么好淫!”
受重伤,这事也不辍一夕,当真是色中饿鬼。
萧次君带着李随珠往塌里走,宽己衣,露出腰间话儿,自己躺在榻上,让李随珠坐在他腰话儿上。
话儿朝天挺起,硬邦邦膈臀缝,李随珠往上挪一挪,坐在他肚皮上。
萧次君解她腰间带,萌一片色心说:“上上回没做到底,上回连开始都没开始,我都快忘了做这事儿是什么滋味了。珠珠,你且遂我这个疾者的心愿吧,你在上方,让我进去感受一下就好。”
言次,下身赤裸,李随珠准备提要求,要求悬口未道出,萧次君捂住她的唇瓣,说:“别再说宝剑切胡萝卜一事,每次提这事儿都做不成,咱做完再说这事儿。”
萧次君端起塞臀,让话儿的圆头贴近红白相间的花穴。
李随珠哼几哼,佯装怒极说一句:“萧常胜,你没心肠,你不爱我了。”
“怎会不爱你。”确定圆头的位置没有偏差,萧次君哄骗李随珠坐下去。
萧次君的床上功夫越来越好,物件儿已与自己亲密相抵,李随珠花穴酥麻,阵阵缩,心蠢蠢欲动,但她不直接从了,偏要萧次君磨半截舌头或是废十二分功夫来糖食。
李随珠手撑萧次君胸膛,不肯吞下大物,抽噎道:“你一心念色,都不管我动情否,哪儿是湿润还是干涩,接下来会不会疼。你是不是想疼死我,好另娶小美人。好家伙,才不到两年,你且腻了我,想让我死在床上。”
“我的错,珠珠莫生气。”经李随珠这么提醒,萧次君有愧,移开那根话儿,手腕偷力,指往花穴去,拨珠核,逗肉缝,捻花瓣,不敢虚敷衍。
待粉缝水光盈盈,略有开意,动了情,李随珠落落偷笑一番,才遂了萧次君的愿,让话儿进到自己身体的深处。
旷半年,一下子吃进整根东西,花穴动了情也消受不住,里头堵塞着,李随珠魂魄都吃紧,皱眉嘟囔一句怨言。
她说物昂伟异常。
落在萧次君耳里却变成一句夸奖之言,于是邪火上炎,话儿又硬几分。
整根东西在花径里,花径窄窄,嫩肉蠕动,萧次君舒服,长长叹一口气,摁住李随珠动腰眼,往上一扶,说:“乖乖,动一动。”
李随珠觉得一上一下太废力气,臀紧挨着萧次君胯下,前后小幅度磨动。
萧次君欲望渐大,不满足小幅度的动作,翻身将李随珠压在身下,不管她的叫唤,分隔两腿,腰臀加力,金枪一进到底,那道一点淡红的肉缝大开。
萧次君少停片时,猛采花蕊,进出之间香蜜发动,花穴香味散逸。
正是:
将军没正经,则情逞风流。
恃腰挂长剑,罗帐弄娇妻。
剑往股间刺,李随珠烂如泥躺在榻上,不禁叫好,腹部一吸,穴口连缩连夹,萧次君尾椎骨一麻,话儿跳动,鼎力抽送几回,前端徐徐喷出浓。
一段风流暂止了。
上一章改了个时间。卯时改成寅时了。




【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贼伤夫君妻欺贼
做了一回,身体未瘥的萧次君甚病,没法彻夜行乐,他气喘吁吁,吻上李随珠涔香汗的额角:“宝剑则情拿去。”心满意足,与李随珠贴臀挨背,朦胧睡下。
合欢以后,萧次君往往情倍深,腿间湿腻腻的,李随珠羞满面,手脚滴屑屑无力气,略歇一刻,待萧次君睡熟,她起身清理一番。
离寅时还有许久,李随珠剔亮蜡烛,一室亮然,榻中人眉头蹙起背灯而眠。视萧次君睡的不恣,李随珠放下罗帐,隔去大半烛光,她睡不着,坐于烛下,支颐晃腿,觑那不长眼,偏往油灯扑飞的虫子。
薄薄的翅儿沾了火,滋一声,虫儿的残肢掉在蜡泪里头。
李随珠看着光景觉得心烦,转个身去看壁牙上的宝剑,自言自语:“等我抄了贼巢,就把你拿去切胡萝卜。”
等到夜半,漏鼓响起,时辰到了,李随珠披外衣,背着一袋口粮,带上士兵与两件物儿,投荒山而去。
及山脚,李随珠手一抬,说:“灭烛。”点烛火易暴露行踪,一行人只得摸黑前进。
天气尚热,昆虫未蛰,一入荒山,凄凄虫鸣时刻盈耳,微风带雾,拂面吹来,不禁冰凉彻骨。
李随珠拢紧衣领,她多食胡萝卜,胡萝卜明目,入夜目力一点没有减弱,仍能有清楚分辨的能力,故而在前方引路。
偷食胡萝卜的小兵抱着一只正酣眠的公鸡,鬼鬼祟祟往李随珠身旁挨近,说:“夫人,您都答应人家是寅时相见,这……”
李随珠岔断小兵的话:“贼伤夫君妻欺贼,敌奸我不诈,多打吃力仗。夫人我有高超的手段,可没保证是寅时去抄他们的老巢,我说的是孜然,胡萝卜沾孜然好吃。”
小兵无言以对,退一步,跟着李随珠走,后边的小兵辞气艳羡,说:“将军爱夫人,夫人也爱将军,真好。将军每回带兵出发,在路上总会写封信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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