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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手抄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姑梁
李随珠这下真的着急了,耳根子急热了一分。
萧次君生得斯文柔美,褪去盔甲,穿上常服,美若好女,现在欲哭不哭的,李随珠心大动,说:“萧常胜,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
她没想到萧次君会是这种反应,两下里惊喜中半。
那位叫随封的男子,是她大哥,就是西伯侯在兔儿冢吐出来的第一只兔子,也是山里那只咬了萧次君的流氓兔。
他原名不叫随封,山贼给他取了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哮天兔。
兔如其名,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咬起人来就和二郎神的哮天犬一样,凶狠不讲理,连皮带服都给你咬下一块来。
当年赵公明可就是被哮天犬咬伤了脖子。
山贼被抓走,哮天兔前来将军府,是为救主。
有着血缘瓜葛的同胞兄妹,百年后相逢,一段嫌疑就此解开。什么流氓兔,什么咬了夫君,李随珠通通抛之脑后了。
一团和气聊了许久,李随珠忆起要事,与他说:“山贼如今在教场,想救他们,必须将常胜郎引出城外,否则一败涂地。珠珠与大哥一计,珠珠暂避委屈,当大哥的个质,大哥将珠珠带出城去,常胜郎自会追来。你我二人都是兔子,出了城,变个身,珠珠继续往前走,大哥往回走,趁着常胜郎不在城内,去教场救人。”
她将心一横,决定不辞而别,管梨花是瘦还是肥,但怕萧次君对她牵肠挂肚,于是和哮天兔策划一折戏。
戏里她是一个可怜的个质,哮天兔是凶狠的劫匪。
劫匪挟住个质逃出城外,戏就演讫。
李随珠打算逃出城外后,就变成兔儿,去寻师父讹兽,再不变成人形。这样萧次君追来也一无所获,既被劫匪劫走,下梢头多是十生九。
久而久之,萧次君也不会苦苦的,无厘头寻她踪迹,二人的记忆被流逝的日子一点点冲散,当李随珠的容颜在脑海里逐渐模糊,他也能好好过日子了。
她是这么想的。
哪知服侍自己的小奴哥,深藏不露,竟会武,距城门还有一步之遥时,她追上来不说,还把劫匪给踹伤了。
天无眼,不助我也。
“今日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珠珠了。”萧次君不知其中事,不停埋怨自己粗心大意,抱住李随珠不肯松手。
今日一事触到他的弱点,人虽安然无恙回来,一颗心还在忐忑,萧次君把纤腰搂在怀,凑嘴吻上李随珠,舌头送过去,唾沫交流。咂咂响声盈室,好不肉麻,让人浮想联翩。
萧次君久久不愿罢休,一手扣紧李随珠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
往前鲜少这般亲吻,李随珠快喘不上气儿来,嘟囔再嘟囔,却引萧次君左边地动了情。
萧次君眠倒李随珠,突然两扇门打开,啾啾哇的一声,满脸惊恐从门外窜到屋里,也不管什么是规矩,嚷嚷:“将军,那男子突然疯了,乱咬人,咱的士兵被咬伤了。”
萧次君对哮天兔劫走李随珠一事有恨,断断容不得他的性命留多一刻,离开塌上,拿起剑,出鞘寸余,怒气汹汹,大踏步出门。
李随珠心叫糟糕,糊涂突突沁出怖汗,跳下地,跟在萧次君身后。
哮天兔两眼发红,因手脚被绑缚,他跪在地上如恶犬嘶吼:“放开你大爷。”
贴身控他的几位士兵,脚脖子被啮了好几口,啮口出血,疼得在地上打滚。
“哐啷”一声响,剑已完全出鞘,剑光乍现,冷森森不可逼视。剑尖指地,萧次君一步一步挨近发狂的哮天兔。全然将他当作罪犯来对待,只恐一个眨眼,剑光霍霍一闪,哮天兔血淋淋的头,就骨碌骨碌滚在地上。
李随珠一把冲到哮天兔面前,以身挡在孝天兔面前,说:“别、别动武,萧常胜,他真是我兄兄。他今次带走我,是以为我在这儿过的不好。”
众人心上大疑,救人救彻,李随珠继续编织谎言,面有难色:“我兄兄长我叁岁,但脑子有些问题,他脑子被门夹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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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兄妹相认眼泪多
萧次君的眼睛,在李随珠和哮天兔脸上转来转去。眼鼻嘴叁个地方,有那么一丁点儿相似。
“真是我大舅子?”萧次君倒转剑柄,剑藏身后,做了个简略的“苏秦背剑”,如是问道。
“是的,但脑子不正常。”哮天兔开口要反驳那句脑子有问题,李随珠挤眉弄眼,合他溜眼色。
孝天兔略领意,头一歪,靠在李随珠肩头上,阿妹长,阿妹短的叫:“末堂阿妹,寻汝多年,不想你在此地受苦。汝还记得胡萝卜地乃是汝的脚边路吗?如今那片地,寸草不生矣。”
李随珠配合哭几声:“吾记得,记得,兄兄莫担心,萧朗待吾甚好,兄兄瞅吾身上的尺头,就知萧朗甚好矣。”
二人在地上扭成扭股糖似,眼泪狂下,相对而泣。
“可啾啾见过许多不正常的人,都是傻傻的,见人就跑,他怎么会咬人啊。”
啾啾存疑,在哪儿嘀咕,身旁的小兵,包括萧次君亦和啾啾有同样的疑问,都藏在心里不道出声。
但李随珠情态严肃认真,且那句娇滴滴的萧朗让提在嗓子眼上的戒心完全放下了。
萧次君不打什么闷葫芦,信了她的话,命人给大舅子松绑,并送到偏室,暂先休息,过后再与他从长细讲。
李随珠舒了口气,自我宽慰,希望今日之戏无破绽,手暗不透风。
萧次君掖起地上心甜的人儿,半搂在怀,对啾啾说:“今日你救了夫人,可想要什么赏赐吗?”
啾啾受宠若惊,双手在胸前合十,想了又想,顿了又顿,她无亲无故,要了赏赐也无用,她就想待在将军府里,白吃白喝,直到变成一具白骨。
可这个愿望有些奢侈。
等老了,干不动活了,就要学管字下边的人,告老归乡。
归乡去,一个人慢慢等死,尸骨由风土来,有些凄凉。
啾啾愁眉苦脸,望着李随珠,欲言又止。
萧次君看她似在思春,忙打住,说:“什么赏赐都行,除了做本将军的女人,通房也不行。”
李随珠嘴角一抽一搐:“萧常胜你哪来的自信?”
萧次君扳指头数身上的优点,搭腔:“我有功在身,不缺银子,长得也不错……”
“但你不爱读书,没情趣,二十五龄,镜前才定佳人。”李随珠不顺脸儿,随口趁话。
“明日起我会好好看书。”萧次君无言以对。
啾啾脸上颜色颇为嫌弃:“比起做将军的女人,啾啾更喜欢做夫人的贴心奴哥,夫人香香美美,啾啾最喜欢夫人了,嘿嘿。啾啾没什么想要的……就想一直待在将军府里。”
言外之意是说萧次君又臭又糙,并不是香饽饽的人儿。
虽被嫌好道丑,萧次君却开心,应了啾啾所说。但李随珠别有想法,说:“啾啾擅骑马,萧常胜,那匹竹批双耳马,不如赏给啾啾吧。”
啾啾再次受宠若惊。
那匹马体无杂毛,温驯如水,是匹美马。萧次君爱美马,辛辛苦苦养了几年,都舍不得骑,送出去不啻是在忍痛割爱。
但李随珠开口提了,不答应只怕会惹她不高兴,只能讪讪地同意了。
热闹了一个早晨,疲倦感席卷上来,肚子也胀,顶上的太阳大,李随珠用手搭凉篷,耷拉两个眼皮往滴水檐下走。
萧次君跟步上去,在李随珠头顶上隔空架起一个凉篷,帮她遮去大半的日光。
走到檐下,福禄和被猛虎追赶一般跑来禀报:“将军,士兵们快死了。”
被哮天兔咬到的士兵,开始陷入昏迷,有的开始口吐白沫,状若中毒,李随珠听后,不凉不酸,吩咐啮口敷上捣碎的黑豆叶和地菘即可瘥,不必大惊小怪。
李随珠打发萧次君去忙军中的事儿,自己拖着疲惫去看一眼哮天兔。
才然从处处血光的战场上回来,萧次君什么也不想做,受赶,只好去书房里读书。
只看一会,整颗头埋到墨香四溢的书里扯呼去了。




【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萧李苏苏入梦来
哮天兔的胸口,是实实在在吃了一脚,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干等顶上积灰结蜘蛛网的横梁。
网上有只长腿蜘蛛,身上吊着一根丝,悠悠往下走,这偏室简陋,床不设帐子与承尘,哮天兔眼睁睁看蜘蛛越走越下,长脚触鼻尖。
他强忍疼痛转个身,对蜘蛛吼一声:“滚。”蜘蛛被吼了一声,委屈地缘丝上爬。
恰好李随珠好心来看他,误会了意思,看他这副大爷一样的态度,骂:“大傻子。”转身离开。
听见关门声,哮天兔慌急,转过脖子大呼:“诶诶诶!珠珠你回来。”
李随珠用脚尖踹开门,说:“你不是让我滚吗?”
“不是,我在骂蜘蛛。”哮天兔艰难转正身子,笑态向人。
李随珠低头做思考状,负手踱步塌边,突然冲到哮天兔身旁,说:“我帮你救出山贼,你助我溜之乎也。”
她毫无保留,将一情一切都告知哮天兔。
比如自己是广寒宫里捣药的玉兔,如何被师父骗走,又为何会嫁给萧次君,且和盘托出。
“早知如此,我就不咬他了,噢,他真可怜。”
哮天兔听后目瞪口呆,竟可怜起萧次君来,他以兄长的身份,敲起边鼓。
“珠珠,你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何必一直想回到过去呢,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兄兄与你算算,将军府,怎么说也是金门绣户,瞧瞧这里的地段,是在花天锦地中,氛围堪比兜率宫,你呢,能带金头银面,着花稍衣裳,有金奴银婢服侍,叁茶六饭不消愁,时不时还有金波玉液能饮。”
“回到广寒宫,你只是一只干杂活的玉兔,嫦娥仙子是爱你,但你的夫君待你也不差,今天他执剑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的脖颈凉飕飕的。就算你一意孤行,赤泼泼离开,但你可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被劝说的没了主意,李随珠低下头,抓住了最后一句话来嘀咕:“是挺好的……”
哮天兔摸摸她的头,继续敲起鼓:“也说我们这般久没见面,如今也只是皮里膜外的关系,咱六兄妹,还活在世上的,恐怕只有你和我了。兄兄刚刚就是皮着老脸来劝,你不爱听,还是觉得从前的日子好,便就当秋风过耳。”
从前嫦娥仙子也总是这般摸她的头,每回摸头,她都不自觉闭上眼睛,去感受掌心的温暖。李随珠乖巧点头,点头的时候,顺便把脑袋偏过,避开了头顶上的手。
男女有别,到了懂事的年龄,即使是兄妹也要避闲,哮天兔缩回手,摸下颌,岔话题说:“话说这将军府上的奴婢确实不赖,那个踹我的姑娘,啧啧,前途无量,珠珠,那姑娘叫什么名儿?”
李随珠对他待搭不理:“叫你大爷。”
……
萧次君在书本中扎呼,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梨花瘦时,李随珠的肚皮里蹦出了个小孩儿。
小孩儿裹在襁褓中,不迭去看容貌、辨男女,只听襁褓里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要吃胡萝卜’,话音落,他从梦中惊醒。
醒后持一面靶儿镜自照,说:“长的不赖,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孩子随我容貌也不亏。”
萧次君抬头看日头估量时辰,竟在书中睡了一个时辰,怪不得脖颈酸溜溜的,左右舒颈放松睡僵的肌肉,而后揣着愉悦的心情去找李随珠。
李随珠与哮天兔扳过话,肩上一件外衣,独自在梨花树下发呆,萧次君走过去:“珠珠。”
闻声,李随珠转过身,盈盈走过去,边走,边指着脑袋,娇滴滴地说:“萧常胜,你摸摸我的头。”
萧次君还是把手放上去,摸了一下:“这样?”
因舒服,李随珠发出一声绵长的叹声:“萧常胜,你再抓一下,就像扒搔痒处那样,指尖轻轻抓一下。”
“是这样?”萧次君不解,看看自己没有留利爪,于是听李随珠的话,抓了一下。
“对对对,就是这样。”李随珠眯起眼睛享受,萧次君抓的地方是天灵盖,这地方被摸或者被抓一下,感觉极其舒服,嘴角不觉露出浅浅的笑痕。
萧次君又摸又抓了半刻,李随珠方让他停下。
萧次君迫不及待将梦与她分享:“我想好了,如果生的是姑娘,就叫萧李苏苏,生公子,就叫萧李南一。以后孩儿去外面与人通姓名,便是这般,‘我叫萧李苏苏(南一)’,多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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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君耍流氓不自知
“我终于知道为何每年的唱和大赛都不邀你去了,赌句联吟易露胸臆,平日遣兴之作亦如此道理,胸臆若与女子有所共鸣,则能缔结良缘,但你若去赌句联吟,良缘也成恶缘,被旁观者笑也。”
李随珠捂住嘴巴,露出的眼睛,含上热泪。
“天哪,师父,珠珠嫁了个傻子,还萧李苏苏,啧啧……”
且说且小俏步离开。
心情太美,萧次君没将李随珠的话放在心上,就连山贼和大舅子的事儿都忘了去处理。晚间榻中求欢娱遣,李随珠搔掐着枕头,委婉拒绝:“近来不是很想做那事儿。”
李随珠没有撒谎,前天做完后她就没了兴致,神打迭不起,胃口不和,不能受纳过多胡萝卜,失饥伤饱,且心易烦闷,闷到欲念自行排除。
萧次君失望,捋捋硬起发热的话儿睡到旁边:“珠珠口中的近来,是几天?”
“就是近来。”李随珠答不上来,含糊发付过去。
话儿在裆下高高撑起,萧次君自摸话儿,欲火半分不消,转而摸上李随珠的乳儿,发讪纠缠:“难受的很,珠珠手儿摸摸我,嘴巴亲亲我也行。”
成婚之后的一个月里,四方无征尘,常胜将军也清闲,于是闺房事上,萧次君稍显疯狂,从叁宿一餐到两宿一餐,最后是一宿一餐,不分白昼,从榻上云雨到镜前,从闺房移步房外,处处有暧昧的痕迹。
姿势多变,榻上“攀龙附凤”,镜前“人面桃花”,马车内“竹林吹箫”,用手伺候他的物件,也做了不止一次两次了。萧次君的辞气听着可怜,纤手弄巧还是竹林吹箫,李随珠思量纤手做活省力气,手指缩缩活络一番,握上话儿灵活套弄。
萧次君冉冉缠缠,要解开她的衣襟,李随珠冷眼看过去,萧次君解释:“乳儿与我看看,比较容易射出来。”
吞一口唾沫,又说:“珠珠嫌麻烦的话,要不用嘴含一含。珠珠含一下,可能立刻就软了。”
“不要。”李随珠扭过头,不让萧次君洽愿,没好气地说,“要脱就快点脱。”
两只袖子离了肩头,褪到臂弯上,裹在胸前的绸缎肚兜儿松松垮垮,一撩即松。衣裳凌乱,只露出双乳,有格外的雅趣。
萧次君五指叉开,握住酥润润的两团肉,嘬一口顶端的红梅,杀去叁分欲望,剩余的欲望,在纤手的套弄下一点点降下。
最后纤手力尽,去戳一戳雄风底下的小球,话儿根部发紧,龟头吐出一阵水。
水沾在指上,李随珠看了一眼,水乳白色,有些粘稠,她讪搭搭地擦到萧次君衣服上,说:“你身体挺好。”
萧次君笑了几声,沾湿手帕帮李随珠擦干净手,清理自己身下的时候,忽然问:“经过刚刚那一番,珠珠还是不想要吗?”
李随珠获得的快感与他获得的快感不同步,但在被摸乳含乳以后,李随珠会情动,晓得她有没有情动,便看花穴湿濡否。
萧次君格外好奇,清理讫了,撩开李随珠的裙子要探。
手掌覆上阴面,未能感到水意,不由得放松手腕,伸一指入花径,花径也是干涩的,李随珠不动弹,任他不雅试探。
萧次君用枕头垫起腮臀,继续摸,身上叁点都摸了个遍,还是没有出水之意,李随珠连哼也没哼一声,他惊惊怍怍,声儿颤抖着研诘:“珠珠莫不是对我没感觉了?”问完自遣,心道不可能,这才成婚两年。
李随珠双手置在肚脐眼上,满脸委屈,曼声搭话:“我就是这几日不想做,前天你进来的时候,肚子有点难受,胀胀的,现在想起来也是胀。”
“嗯……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萧次君摸上李随珠的肚皮。
手放在肚皮上,李随珠倒吸一口气,神经绷紧了,第一反应要移开萧次君的手,但萧次君抚摸温柔,毫无攻击性,她犹豫着缩回手。
肚皮有肉,摸起来软乎乎,萧次君捏起一团小肉在指尖下玩,李随珠直接拍落他的手,声音拔高:“不要捏!”
她护犊子一样护住肚子:“前天遣昼,而夜间去荒山,露水加重几分,应该是不小心渗凉了吧。”
“谁让你逞英雄。”萧次君直觉告诉他不是因为渗凉而不恣。他嘿然记下,打帐明日去看看稗史中有没有解释。他给李随珠整理身上的衣服,掖好被褥,得她真的渗凉。
李随珠挪到里边,背紧贴上墙,试探问:“萧常胜,你会不会嫌我麻烦,然后不耐烦,就休了我?”
如果被休了,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离开江阴?李随珠喜滋滋打起算盘。
“我爹爹说了,我们萧家没有休妻一说,不舒服就早些睡吧,别胡思乱想。”萧次君道句安好,吹熄烛火,与她同眠至天光。
次日一早,萧次君就到书房里看稗史去了,一本书将翻到底,才看到解释。一字一句看完,深深理解后,失张失志跑去告诉李随珠。
李随珠还在梦中,嫌漏进屋里的日光亮,翻身面墙而睡。
萧次君摇醒丢丢秀秀的梦中美人儿,一派天真,说:“珠珠,书中说若男子之物过于伟岸,进去就能着边际,如此女子会感到胀、酸。原来珠珠说的胀,是因为我太粗长了吗?珠珠怎么不说,若说的话,我就少进一截了。”
李随珠吃恼,瞬间剔开眼,一拳揍在萧次君胸口上,骂道:“一大清早,你个毛蛋蛋子耍流氓!给我滚。”




【古言】手抄卷 【梨花瘦时我正肥】夫人今日似兔儿
李随珠被活生生气醒,再也睡不着。赶走萧次君,洗漱顿首,去胞厨竹架里选出一根鲜萝卜,削去外皮,肚子里不舒服,不敢生吃,只好放在笼上馏热。
生食胡萝卜清甜可口,而熟的胡萝卜不可口,李随珠随手调一碗豆油、醋和椒酱的蘸料,猴在地上蘸着吃。
萧次君跟过来,看李随珠猴在灶火前,端着小碟子,腮颊鼓鼓,忘我啃着胡萝卜,随即蹲下身,问:“好吃吗?”
“不好吃。”李随珠神经兮兮,怕萧次君开口向她要胡萝卜,转个方向继续吃。忒小气。
萧次君瞧她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开口让她给他吃一口,咂咂嘴,欣赏她认真吃胡萝卜的时候:“珠珠你吃胡萝卜的时候,好像一只兔子。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白兔,眼睛圆溜溜,性子凶巴巴的,吃东西的时候颊鼓鼓,十分吃喜,小爪子拿食物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揣着怕人偷。我听啾啾说,你还会捣药……”
萧次君絮絮叨叨,李随珠理都不理,一口气吃完胡萝卜,才说:“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给你吃一口。”
“好吧。”萧次君闭上嘴,自己去馏一根来吃。
加把火,胡萝卜很快馏熟,李随珠吃完自己手中的胡萝卜,开始觊觎锅里的胡萝卜。
萧次君锅一掀开,李随珠手快不见影,道句“没吃饱”,夺走烫手的胡萝卜,飞风跑到院子里。
萧次君在原地傻眼,放下锅盖,至院子,他馏的那根胡萝卜都进李随珠肚子里了。
李随珠犹未吃饱,手指一根根放嘴里嘬,萧次君看到她的指头被烫红了,咂咂嘴,说:“直接用手拿你也不觉得烫。”
“关你什么事儿。”李随珠嘬干净手指,兼纵带跳去找哮天兔。
一早起来如此活泼,看来人没有什么大碍,萧次君身为常胜将军,只能闲几天,从宫中回来那日至今,闲了快十日,他坐不住,拿着宝剑去教场肄武。
人到教场才想起山贼的事儿来,萧次君不愿一日的好心情浪在这事上,不遗余力耍一套宗传剑法,而后点验士兵的长拳短打、马术、剑术。
萧次君这几日无亲督操练,但士兵自觉,不敢废弛,所谓马术、剑术,不拘成格,随时变通,他甚满意,练到午时,抚绥士兵,饭后自由一个时辰。
用过午饭,萧次君才去区处山贼一事。山贼手脚上了镣铐,关在马圈中,萧次君捋下脸儿去,他们一见萧次君,没有好脸色,青龙和白虎啐一口痰在地上,骂道:“什么常胜将军,只惯使雕虫小技而已。”
地蛇看着他们嘴巴啐痰,说:“气归气,何必吐痰脏了地,往后还要在这儿睡觉呢。”
山贼们将自己的头头簇拥,山贼头头嘴上衔着一根狗尾巴草,频翻白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夫人不守约时剿山,想来咱们的江阴常胜郎,就算十八事皆能,也不是什么气候分明的人物。死在腌臜小人的刀下,着实丢祖宗的脸。”
萧次君替李随珠辩解:“本将军倒觉得夫人性慧根,胆量也是高人一等……”
当着山贼面前夸奖李随珠,夸得天花乱坠,萧次君分外得意,地蛇起了一团鸡皮疙瘩,与青龙白虎咬耳朵:“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俗得掉牙。”
“话又说回来,你们伤平民,又掳走小孩,两条罪状,天子法中,是为“立斩”罪名,不久便要枭首以徇。”萧次君拿起一捆草,优哉游哉地去喂圈中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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